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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孤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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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女耳闻大姊喜笑之声,霎时心疑大姊为何如此?因此详加追问,这才听霍璇玑笑着解释道:“四位妹妹!方才五妹一句话而使得姊姊恍然大悟,才想起此密林的玄奥竟然是依天象所设的‘混天图阵’。
  在远古伏羲观天创八卦以来,历经数代后有周易释阴阳两仪、四象、八卦,后世更创有盖天、混天、宣夜三说。
  时至晋时更有‘天文志’一说,将天体列布众星细分,定出五行纬星乃是金、木、水、火、土五星,另有三恒则是皇极之居的中元紫微宫,将、相、公侯、卿、骑官、御林等官星的上元太微宫,还有人、商、城、稷等的下元天市恒。
  另外尚有二十八宿经星,乃是左青龙七宿,右白虎七宿,前朱雀七宿,后灵龟七宿,经纬众星共计一万余星皆依其星官列位,杂而不乱。”
  霍璇玑说到此处,含笑望着四位妹妹续说道:“你们看!树屋所在之处正是位於皇极之居,周围九株果树便是太子、大帝、庶子、后妃及天枢五星。
  在果树所筑树屋之前的一排排一列列果树便是众紫微宫星官,在树屋左方纵横排列的果树则是以太微宫星宫位置所列,杂中有庄笔下紊乱;树屋后的也是依天三恒星官位置所列,依然景然有序有迹可遁。
  三恒之外必有略宽的空旷之地,再往外行必然是东方青龙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西方白虎奎、娄、胃、昴、毕、觜、参七宿,南方朱雀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再来便是北方玄武(灵龟)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
  众星又各有数目不等之星组成,故而为数上万,若不依星官所在循循而行,必然错乱迷失的又依经纬黄道行返紫微之前,这就是为何历时数月依然无路可出之原因了。”
  四女耳闻大姊所言,俱都面显惊异的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询问这庞杂众多果树要怎样分辨星官之名?又要如何穿行出阵?
  霍璇玑眼望四人之楞相,立时笑说道:“四位妹妹,现已知道此密林乃是以‘混天图’所设,要出阵便已不难,如今只要观定朱雀、白虎两宿之方后便较易出阵,咱们明天一大早便可准备出林了。”
  四女闻言后,皆喜极而泣的抱头饮泣,想到即将可脱出密林更是兴奋得彻夜难眠,俱为往后的日子商研如何行止?
  翌日清晨!姊妹五人俱已整装妥当,在霍璇玑的领头之下行往西面“白虎七宿”。
  手牵手的鱼贯前行,刚转过奎宿四星随即右转往娄宿行去,接而行至胃宿,胃宿易行但行至昴宿时则是连连数折,时而回头而行,连转八折之后这才到达毕宿。
  五女绝不贪近,完全依照星图之位缓行,因此并未曾迷於杂乱丛生的密林内,循行渐进已行至“白虎七宿”之缘的觜宿外围而进入参宿。
  频临黄道、赤道之交,沿着参宿之星前行,终於穿出赤道之外,至此已是身处三恒二十八宿之外。
  霍璇玑松了一口气,欢笑道:“四位妹妹!现在咱们已行出星图之外,接著便是繁星所在,只要不遇到灾星如妖星、客星、孛星等等,必可脱出‘混天图阵’了。”
  四女闻言顿时疑惑不解!
  杨玉珠立时接口问道:“大姊!什么是灾星?难道不能避开它们吗?”
  霍璇玑闻言便欲解释,但又想到此非短时间可解释清楚的,因此简单的说道:
  “所谓灾星便是不定时不定期所现的邪星,它出现得突然消失的也快,但每当有灾星出现必有祸事发生,大则江山异变,小则贵人陨逝,因此历朝皆有天官之职,专司夜观天象禀告皇上。”
  “喔!原来如此,记得古蜀诸葛武侯夜观天象自卜,想必就是此理罗?”
  霍璇玑耳听姜秀欣之言立时点头笑道:
  “没错,当年的诸葛武侯可说是一代人杰,精通天象、地机,熟知用兵善布阵法,尔后观天象深知天机显现大势已去,但仍逆天行事欲兴巴蜀,致使开坛作法心力憔悴油枯灯灭,一代武侯就此殒灭,而当时便是有殒星划空而过。”
  四女耳听大姊之解释,更对天象天机的玄奥神秘有了意欲探究之心。
  五女言语之时,虽也注视著四周果树的排列,也未曾行错方向。
  然而,突听前行的霍璇玑惊呼一声,身躯倏然下坠得牵引着牵手而行的杨玉珠也往下隐没。
  阵阵惊恐尖叫声中,五女已连续的坠入一个深洞之内,随著湿滑平整的斜道疾滑而下,不知滑至地底何处了?
  黝黑湿滑的地洞中,惊恐尖叫声依然传出,内里有多深?有何凶险?五女性命如何?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只能听天由命了!
  “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
  岂伊地气暖?自有寒岁心。
  运命惟所遇,循环不可寻,
  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
  人生际运变幻莫测,盛衰悲苦喜乐难尽,冥冥天机神仙难断。
  一次险险引起武林人士自相残杀的毒计,在愤恨、悲凄、哀怜、体谅中化解无踪,但仍然传颂江湖武林。
  随着春秋夏冬时光转幻,已然过了两个年头。
  一些曾令人津津乐道的武林轶事,也逐渐从人们脑海中褪色而逐渐淡薄遗忘,而江湖武林又回复了一成不变的争强斗狠尔虞我诈。
  夜色寂静,偶有乌云缓缓飘过,皎洁的皓月时而给乌云遮掩,使得星月黯淡,大地更形黝黑。
  时约三更。
  在“汴州城”(开封)西郊百里地外的“郑国镇”,位居北大街的“青天客栈”
  内,濒临后山的东厢边间上房中,油灯依然明亮闪烁,将卧床上的宿客映照得详见举动。
  似睡未睡的宿客似乎被一阵若有若无,疑似猫鼠行动之声而惊醒。
  宿客缓缓仰坐聆耳细听一会,伸手抓过垂挂床前木架上的衣衫,迅疾的穿妥后行至窗台之前,细听外望。
  接著形如鬼魅掠出窗外,在长廊中略一张望后,立时凌空仰翻倒窜上房,寂静无声的静伏屋檐之暗影中。
  一双阴森森的目光凝视中,发觉对面西厢客房屋脊上,竟有两个乌黑人影平贴屋脊,另有一人则由屋檐倒挂珠帘的窥视其中一间上房。
  宿客见状倏然身形有如鬼魅般的化为一道幻影消失不见,再幻化现身时竟然已出现在西厢房房顶。
  此时那倒垂窥视之人弓挺而起,朝屋脊上的两名同伴招招手,并连打数个手势似欲有何行动,然而手势过后,却不见同伴有何回应,立时再度急打手势,目光也盯视两名同伴之动静,这才发觉,两名同伴竟然好似熟睡般的静伏不动。
  心中一阵惊檩,双目惊恐的四下巡望,只见四周一片漆黑,除了阵阵风吹树梢的枝叶沙响声外,只有此起彼落的虫鸣声,并无任何一丝异响动静。
  夜行人双目咕噜噜的疾转,心知不妙的盘算思忖,小心翼翼的爬至同伴身侧,果然发觉如自己所料是遭人制住穴道,昏卧屋脊之上。
  心中骇然的静伏不动,惊慌思忖不知是何方高人竟能在毫无形影显现之下,不知不觉的制住两名同伴穴道?
  正惊思之时,突听耳旁响起一阵阴森冷酷的话声:“哼!夜半三更潜伏屋脊非奸即盗,本使者倒要看看你三人是何等身分?”
  夜行人耳中被此突如其来的话声惊得立身而起,四处观望却一无所见,但觉胸前“膻中、神封、乳根、天池”四穴微麻,立时全身不得动弹,惊骇中尚未及惊叫出声,又觉“帘泉穴”一震,再也难以出声。
  一道恍如鬼魅的身影倏然在眼前幻化成形,仔细望去,顿时吓得夜行人面色苍白冷汗直流,双目惊恐之色令人疑为见到鬼物一般。
  唉哟我的妈啊!那不是鬼是什么?
  只见夜行人面前站立著一个全身乌黑长袍,披头散发面色惨白,一双眼眶只见白睛不见黑珠,五官似被抓成一团的难以分辨。
  只见那鬼物腰下弯的伸手下探,屋脊上伏睡的两人不知为何的已到了他手中,一双爪子抓著两人腰带,肩头一顶伫立屋面的夜行人,立将他横扛肩上身形如幻的立时闪晃飘飞,眨眼间已无踪影。
  客栈内,依然无知无觉的平静无波。
  天色随着东方鱼白渐增而缓缓明亮。
  客栈店伙也已奔忙穿梭,为早起赶路的宿客送水净面。
  突然一阵惊呼嘈杂声从井院中响起,只见三合客房的庭院中,一株枝叶茂盛的巨椿树干上,竟绑著三个身穿夜行衣袂的老者。
  只见那三个老者削瘦的狠酷面容上,似乎萎靡不振眼神呆滞,且下停的喃喃呓语说著:
  “救我……救我……我丹田被破……饶我吧……”
  “不行……饶我……求求你不要……不要……”
  围观之人渐增,顿听一位面蓄长髯身穿锦袍的老者惊呼叫道:“啊?……是‘阴冥三煞’褚氏兄弟?”
  长髯老者惊呼之声顿将“阴冥三煞”惊醒,又羞又愧的无从遮掩。
  终於左侧面色青惨的三煞之一急叫道:“‘青萍客’,你且看在同是武林中人份上,快将绳索解开放我兄弟离去。”
  另一个面色黝黑的老者也忙接口求道:“何大侠!我兄弟三人功力已被人废了,如今再也无能为恶,求你看在我兄弟三人一把年纪的份上放了我们吧!否则……官府之人一来,我们就……”
  此时人群中突有一位四旬壮汉冷声说道:
  “哼!哼!‘阴冥三煞’!尔兄弟三人以往无恶不作,且手段毒辣的残害武林同道,如今报应临头遭武林高人惩罚破功,看来真是老天有眼哪!何大侠,这种武林邪恶之辈不必对他们客气,他们身负数件血案落案於官府,就让官府押回去落案吧!”
  “阴冥三煞”右侧的一个红脸者,此时面显苍老之色,且哀声叹道:“‘神行太保’萧老弟!老夫兄弟自知罪孽深重,百死难解罪行,如今也无话可说,不过何大侠往后小心些,老夫兄弟昨夜来此本是欲掳贵千金,但没想到遇到了隐世奇人,刚掠至屋脊便被人制住穴道,以至落得功力被废,但本门绝不会放过美如仙子的令千金,因此本门……喔……赫……赫连……你……好……好狠……”
  长髯老者‘青萍客’耳听大煞之言时,怱见绿芒飞闪而至,顿时大暍道:“大家快躲,有暗器!”
  霎时一阵惊慌奔窜骇叫连连,围观人群立时一哄而散,而“阴冥三煞”已然身中数支蓝汪汪的针形暗器,未曾挣扎便已毙命,可见针上毒性剧烈见血封喉难以解救。  、
  “啊……‘三棱毒针’?……是‘毒蜂’赫连威的独门暗器!”
  客店内宿客正为“阴冥三煞”之死议论纷纷之际!
  店楼前已有一名灰衣人在柜台处结帐,毫不在意那些武林之人的生生死死,缓缓西行离镇而去。
  只见他缓行出镇后立时转出已有行旅小贩的官道,从一条小道叉入右侧一片树林内,接而身形有如一道灰线般疾掠而去。
  两百余里外的“嵩山”山区,临东山区边缘有一座小山,在半山腰处有一片二十丈方圆的平地上,建有一座三合房舍的宅院。
  在正房客室中一张方桌,此时正有四名老者各据一方围坐,似在为什么事争论不休而懊恼不已。
  位於上首的一位,面白无须神色阴鸷狠酷,年约六旬的老者阴森冷笑道:
  “嘿!嘿!‘阴冥三煞’昨日尚大言不惭的要争首功,哼!如今下但人未带回,还险些泄露本门之秘,若要让门主知道……恐怕连咱们也难脱关系!赫连老弟你做得对,如此便不虑机密外泄了。”
  白面老者话声刚落,左侧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脸老者却面有疑色的沉思一会,便朝对面三角脸、细眯眼、嘴唇削薄的六句老者问道:“赫连老弟!此事甚为可疑,凭三煞兄弟的功力怎会落於‘青萍客’的手中?你可曾探明内里情形?”
  “毒蜂”赫连威闻言细目大睁的怒声说道:“庄兄莫非怀疑小弟未曾详查便出手灭口?哼!要知小弟潜入客栈时,正听见大煞欲说出咱们擒捉‘青萍客’闺女之事,那还容小弟有暇细查救人?
  潘老哥说得没错,万一本门之秘由咱们口中泄出,若遭门主得知的话,恐怕咱们几人都没好日子过了,依门主的脾气……哼!说不定咱们都会被……‘卡嚓’!”
  那黑脸魁梧老者眼见“毒蜂”赫连威伸手在颈项作势,不由神色一懔的不再吭气,而位於下首面貌体形酷似的另一位魁梧老者颔首说道:
  “大哥!赫连兄说得没错,当时情况紧急已容不得顾虑交情,如此才能免於咱们身受牵连,要是小弟也会如此做!”
  位於上首的白面老者此时伸手制止三人再言,并缓缓说道:“你们都别说了,为今之计只有再研商如何擒捉那丫头,门主交待之事若没办妥,咱们可别想安逸了!
  你们……咦?咄!你是什么人?竟敢闯入私宅?”
  另三名老者闻言俱都朝房门处望去。
  只见门外正有一个身穿灰衣、长发披散,好似五官挤在一堆难以分辨的极丑男子,正缓缓跨步而入。
  位居下首的魁梧老者见状,顿时怒睁大眼的掠身迎去,并怒暍道:“呔!那来的丑小子竟敢乱闯?还不快束手就擒?”
  话声中一双大手已疾扣灰衣丑汉双肩,欲擒住逼问来意。
  然而却见身前灰衣丑汉恍如鬼魅的倏然消失不见,双手刚落空回收,倏又见灰影恍惚飘聚,似原来就未曾栘动的幻化眼前。
  “劈拍……拍……”
  霎时脆声疾响,魁梧老者身形踉呛暴退,神色震骇的盯望灰衣人,而双颊上已然各印上了一支红手印,嘴角尚溢出一丝血水。
  莫说被打的魁梧老者惊骇,便是旁观的三人也只是见到灰影忽隐忽现,接而便听掌掴之声,竟然无法看出灰衣丑汉的身形动作。
  可见这灰衣人的武功身法绝世高超,欲杀自己四人似是举手之事,因此俱都震惊狂骇得混身轻颤冷汗直流,噤下敢言的望著灰衣人。
  灰衣丑汉那双恍似九幽阴魂的阴森凌厉目光,在四人面上缓扫而过,这才阴森森的说道:“我那三个师侄怎么不在?他们到那去了?为什么不来迎接?”
  四名老者闻言俱都一怔,不知他口中所说的师侄是谁?
  白面无须的老者立时抱拳笑道:“敢问这位同道远来本宅有何指教?所说的师侄又是谁?可否容老朽得知?”
  倏然一阵由低而尖令人心寒颤凛的阴森森笑声,立时恍如由四面八方齐响而至,如针般的尖厉声直灌四人耳脑刺痛不堪。
  阴寒笑声逐渐增高且更阴森凄厉,令人心狂胆虚难以支撑的立时运功入定,抗拒那鬼厉之声。
  约莫片刻后,只听阴寒笑声倏然而止,但此时四人已是面色苍白得恍如生了一场大病般,整个人虚脱欲倒。
  “桀!桀!两个月前三位师侄曾有书信回山,说他三人已投身‘复仇门’任护法之职,并提及‘复仇门’正恭请异人隐士入门同享天下武林,且请我下山欲引介‘复仇门’门主,书信中并注明此处乃是连络之地,哼!三位褚师侄为何未曾出来迎接?”
  三角睑的“毒蜂”赫连威闻言浑身一颤,面色苍白冷汗如豆的颤声叫道:“什……
  什么?‘阴冥三煞’褚氏兄弟是……是你师侄?……”
  灰衣丑汉双目如幽魂之光的盯望着“毒蜂”赫连威,阴森森的说道:“怎么?
  你不相信?嗯!看来你就是褚师侄所说貌合神离的‘母蜂’赫连威罗?”
  嘴角浮起一丝阴狠残厉的笑意,接而望向那白面无须的老者,说道:
  “嗤!你就是那个狡计良多的‘鬼秀才’潘明堂?这两个儍大个便是‘南霸天’庄祥庆、庄祥福兄弟?桀!桀……”
  “鬼秀才”潘明堂闻言似觉灰衣人心有不满之意,立时惊急的强笑抱拳说道:
  “这……这位同道,看您年纪……大概未出四旬,而‘阴冥三煞’褚氏兄弟年逾六旬,这……这怎会是您师侄?因此我等心有所疑乃是常情,不知这位同道您……”
  “桀!桀……也罢!怪不得你们,本使者福缘深厚,在二十年前缘入‘鬼府’习得数代前鬼王之艺,并得知‘巫山酆都’乃是本门门址,於是前往巫山寻找本门门主,经本代‘幽冥鬼王’依谱论辈后尚高出他一辈,但本使甚为随和,因此以师兄弟相称,也由此才被褚师侄们尊称师叔,如此你等可曾明白?”
  “鬼秀才”潘明堂四人早被丑汉绝世功力震骇得心神敬畏,因此言语中岂敢为之不敬?故而闻言后立时谄笑道:
  “前辈!小侄等岂会不信?只因褚兄弟他们以往从未曾提及前辈,以致晚辈等不曾知晓前辈身分,现小侄已深信前辈……这……尚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如何称呼?”
  “嗯!本使者乃是‘丑魂’沙剑仁,鬼府中号‘搜魂使者’。”
  “毒蜂”赫连威耳听丑汉乃是“阴冥三煞”褚氏兄弟的师叔,因此心中已是提心吊胆的深怕被他知道自己因灭口而施独门暗器杀了三煞,耳听丑汉之言后,立时谄媚的笑道:“沙前辈您请上坐!容晚辈唤人整治酒席为您接风,晚辈几人要好好的敬您几杯呢!”
  “嗤!嗤!好!很好!你们可比那三个畜生好多了,竟然至今尚未现身拜见,待看见他三人后非好好教训不可。”
  “丑魂”沙剑仁阴森森的怒斥声中,右掌不经意的在樟木方桌上轻轻一拍。
  “啊?……潘……潘兄你……你看!……”
  “鬼秀才”、“毒蜂”以及“南霸天”老大三人,耳听老二骇然之声,立时随他手指之处望去。
  只见厚有三寸的实心樟木桌,竟在这轻轻一拍之下,已然化成一片木粉散落地面,由桌面至桌底已留下了一个掌印窟窿。
  “啊……”
  “这……这是……蚀骨如粉的‘蚀骨功’,如被掌力击中之人,顿时骨碎如粉无药可救,前……前辈!您真是武功盖世,小侄等敬服!”
  “丑魂”沙剑仁闻言顿时阴笑不止,尖厉啸声瞬将房梁屋瓦尘埃震得迷漫房室。
  在三个身穿短装的大汉往来奔忙中,不多时已准备了一席上好酒菜,“鬼秀才”
  四人将“丑魂”沙剑仁请至上座。
  觥筹交错,酒入欢肠,别有心机的续又提及“阴冥三煞”。
  只听“丑魂”沙剑仁说道:“桀!桀!四位的盛情本使者心领了,只是褚师侄他们怎么到现在尚未回来?”
  “毒蜂”赫连威闻言后,原本提心吊胆的心情再次震骇慌乱,似乎胸中之心要蹦跳出喉一般,於是忙道:“沙前辈,褚兄三人前些日子接到总坛崔总护法的密函,听说要往‘恒山’走一趟,说不定以后要独当一面的建立分坛,因此短期内恐怕您难见到褚兄弟三人呢!”
  “毒蜂”赫连威为了隐瞒三煞死於自己暗器之下,因此编造出慌言隐瞒,而且将三煞之去向说得遥远,使得他难以远走“恒山”查出真相。
  而“鬼秀才”及“南霸天”兄弟因心知事情拆穿了也脱不了关系,况且这人王心境变化难测,说不定翻脸不认人的施辣手,於是也极力应合掩饰。
  “鬼秀才”潘明堂举杯敬酒后也笑说道:“褚兄弟三人因功力高强且办事能力甚强,深得崔总护法器重,恐怕再过一段时日便是‘分坛主’之位了,到时可要比晚辈四人风光多了。”
  “丑魂”沙剑仁闻言霎时放声大笑,并说道:
  “桀!桀!原来如此!凭他们三个也能当上‘分坛主’?那么凭本使者……唉呀!不行,这么一来本使者要如何进‘复仇门’?……嗯……看来尚要往‘恒山’走一趟才行得通。“
  ”鬼秀才“四人闻他之言,霎时心中慌乱得神色大变!
  如要让他往”恒山“走一趟,那岂不是要拆穿四人的谎言?
  如要再被他查出“阴冥三煞”死於“毒蜂”独门暗器之下的实情,那么自己四人立有同谋之实。
  如要是被他找到的话……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因此“南霸天”庄祥庆立时谄笑道:“沙前辈!您如想进入本门又何需远道寻找褚兄弟三人?此事便是晚辈四人便可同时推介前辈,前辈你就不必费神了!”
  “啊?……这样的话岂不太麻烦四位贤侄了?”
  “鬼秀才”潘明堂闻言松了口气,尚未待说话时已听“毒蜂”赫连威欣喜的抢道:“沙前辈您太客气了,其实晚辈四人推介您进入本门,到时还是大功一件呢!
  只要您别责怪晚辈四人抢了褚兄弟三人的功劳,那晚辈们就放心了。”
  “鬼秀才”潘明堂也立时接口笑道:“对!对!赫连老弟说得没错,本门之人如能引介同道入门便属功劳,所引介的同道功力愈高则功劳愈大,因此前辈您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容晚辈四人得个大功?”
  “丑魂”沙剑仁闻言后,一双精光闪烁的目光环望四人,顿令四人心头七上八下的怕出了什么问题?
  尚幸未几已听他颔首笑道:“哈!哈!好!既然如此就由你们四人安排吧!哈!
  哈!……喔,对了……”
  “丑魂”沙剑仁笑声一顿,环望四人后说道:
  “本使者虽初入江湖且对江湖一无所知,但却不愿以辈份自傲,想凭著本身实力在江湖中闯出一番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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