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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孤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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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使者虽初入江湖且对江湖一无所知,但却不愿以辈份自傲,想凭著本身实力在江湖中闯出一番地位,因此不如这样吧!本使者对四位蛮顺眼对味的,咱们就不必分什么辈分、年龄了,干脆以兄弟相称,你们认为如何?”
  “鬼秀才”、“毒蜂”、“南霸天”兄弟四人闻言面面相视,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其实四人虽畏惧“丑魂”沙剑仁功力高强,但他年龄不过四旬左右,若是自己四人称呼他前辈,听在别人耳内岂不令自己颜面有失?
  四人心中琢磨互望,似心有同感的互使眼色。
  於是“鬼秀才”潘明堂立时谄笑道:“这事……可是您是褚家兄弟三人的师叔,如此一来岂不令您凭空低了一辈?”
  “丑魂”沙剑仁闻言立时笑道:“桀!桀!俗语说得好‘江湖众人跑,朋友各交各’,这有什么关系?莫非你们不愿?……”
  “那里,那里!我四人怎会不愿意?如此小兄等高攀了,沙贤弟!……小兄四人敬你一杯。”
  “哈!哈!好!好!四位老哥请了!小弟敬四位!”
  如此一来,“鬼秀才”四人心花怒放,既顾存了面子也得了个功力盖世的好兄弟,因此频频举杯开怀畅饮,并详述“复仇门”内务层职司。
  山峦起伏峰峰峻耸陡峭的“天台山”山脉,在荒无人烟的崇山峻岭中,一座挺立高耸穿插入云的陡峭巨峰“天柱峰”。
  夕阳西斜。
  几株斜伸奇松异柏的光凸陡壁间,以人工开凿的羊肠小径上,正有五个人影环行峰腰,未几便已隐入云层之内。
  云层之上约莫尚有三十余丈高,但羊肠小径却止于一面石壁前,似已无路可行。
  此时突听一声大喝响起:“什么人?”
  五人中前行者正是“鬼秀才”潘明堂,耳闻喝声后立时沉声喝道:“瞎了眼的东西!你不知老夫是‘火堂’护法‘鬼秀才’吗?老游到那去了?游护坛呢?”
  “鬼秀才”潘明堂怒斥后却未听有人再言。
  半晌才听山壁间一个小洞内响起一个粗哑之声,笑道:
  “嘎!嘎!原来是潘兄及赫连老兄你们回坛啦?只因小弟手下添了几个新人,因此他们并不识潘兄!”
  话声中只见山径尽头内缘山壁一阵抖动,轰然乍响中,一道厚有尺余的千斤石门已缓缓内缩,显露出一条甬道。
  此时内里行出一个矮瘦的半百老者,削瘦的长脸上布满了铜钱大小的麻洞,三角眼、塌鼻、阔嘴,望着“鬼秀才”几人笑道:“潘兄别来无恙,赫连兄及庄氏兄弟快快请进!……咦?这位是……”
  “鬼秀才”潘明堂朝那游护坛笑道:“游麻子好久不见了,来!来!小兄为你介绍一位绝世高人,沙贤弟!这位是本门总坛八位护坛之一的‘麻面煞’游豪良游兄弟!”
  “鬼秀才”又转望“麻面煞”正欲介绍时,却听“丑魂”沙剑仁冷声说道:
  “潘老哥!小弟说过要凭真才实学入门,绝不靠前人余荫,因此别的就不必多提了。”
  “哈!哈!沙老弟你放心,小兄懂得!”
  “鬼秀才”潘明堂回应后,这才转向“麻面煞”笑道:
  “游老弟,这位是‘丑魂’沙剑仁,乃是初踏江湖的异人,年纪虽轻,但却功力高绝,以后你们可亲近些!”
  “麻面煞”闻言面有疑色的尚未说话,倏然只见身前一团灰影晃动,立时幻化出一个人形,心中大吃一惊的疾退数步进入甬道,这才望清是那个面貌极丑的汉子。
  心中震骇中想起他本是站立只容一人斜身而行的小径后端,竟然恍如鬼魅般的从后方幻化至前方,如此绝妙的身法若无高绝功力实难施展,否则不坠落峰下才怪?
  因此“麻面煞”已被他的绝奥功力所惊,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鬼秀才”又笑说道:“游老弟,沙兄弟功力绝世但却是性情中人,并未低视我等且折节相交,你以后有暇可和沙老弟多聊聊,便知老哥我所言不差,今日初回总坛恐无暇相聚,改日游老弟可至‘神仙居’找我们喝两杯。”
  “麻面煞”此时眼见这面貌极丑的四旬汉子功力竟然如此高超,身法玄奥得令人心骇,绝不在“总护法”之下。
  他耳中再听“鬼秀才”潘明堂如此一说后,立时心忖着:
  “门中貌合神离的分成数派,实力也各有盛衰,但此人入门之后不论被那一派系拢络,必然实力超越各派系,如果我能与他们攀上交情,那么以后……”
  思忖及此,“麻面煞”游豪良立时哈哈笑道:“潘兄之情小弟怎会不知?沙老弟功力绝世,如蒙门主召见核可之后,恐怕职位必在‘堂主’之上,到时沙老弟别忘了我老游便行了。请!请进吧!”
  “丑魂”沙剑仁闻言立时尖声笑道:“桀!桀!游老哥客气了,承蒙老哥你看得起小弟,有朝一日能掌有实权,小弟我绝不会忘了游老哥的,潘老哥!咱们这就进去吗?”
  “当然……当然!容小兄引路吧!”
  五人随着“麻面煞”进入甬道内,行不到数步便已进入一间大石室,内里尚有六名黑衣大汉各站一处,身侧石壁上皆有一至两只铁把手,俱不知作何用途?
  石室另一头的石壁间另有一条通道,五人辞别“麻面煞”后由“鬼秀才”前行,并听他低声解释道:
  “沙老弟!你别看通道内平整无奇,实则这二十丈长的通道内有:‘毒火、毒液、毒箭、万斤巨石、毒烟五层机关’,皆由两头进出守关之人控制,若外人擅闯入内,必然困於五阵之中回生乏术了。”
  “喔!……原来这通道内还有机关陷阱哪?”
  二十丈长的通道片刻已过,只见前方有光线射入,步伐加快后已然走出通道,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只见四周山壁耸立,中间是一片宽广的山谷平地,占地约有两里方圆,一望即知是“天柱峰”峰顶凹谷。
  谷中沿着四周陡壁植有无数的奇松异柏,以及寒梅花丛,左右两侧是各有两排连栋双层岩石巨木建成的楼房。
  正中一方则是三栋高有四层依壁而建的琼楼玉宇,古色古香有如仙界玉阙,令人惊叹峰顶竟有此华楼。
  “丑魂”沙剑仁眼望之下不由身躯微颤,似被如此奇景所惊得瞪目张口,难以置信。
  就在此时,突听通道口左侧有人哈哈笑道:
  “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潘大护法、赫连威及庄氏兄弟嘛?咦?……
  这个丑家伙是什么人?”
  只见左侧一栋小木楼内步出了一个满面横肉,凶狠阴邪的魁梧大汉,双手环抱胸前面有不屑之色的望着五人。”
  倏然一道幻影飘掠而至,尚不待大汉有所反应,顿听连连数声脆响,霎时魁梧大汉眼冒金星双颊火辣辣的捂颊踉跄而退。
  “啊……呜……呜……呸……呸……”
  口角溢血连吐数口,其中尚夹有两颗牙齿,大汉尚未看清是谁打了自己,已然暴怒凶狠的骂道:“他妈的,是那个王八羔子胆敢打本大爷?”
  倏听“鬼秀才”潘明堂惊呼叫道:“沙老弟且慢!他是护坛之一的‘残豹’范无义,你且饶他这一遭!”
  “鬼秀才”潘明堂眼见“丑魂”沙剑仁面显残狠之色,右掌如爪的便欲出手抓向“残豹”,顿时心惊的出声喝止,并迅疾的拦在他身前朝“残豹”喝道:“范老弟住口,这位沙老弟是我四人力保引介而来的同道,你不可对他无礼。”
  “残豹”范无义此时已是怒火填膺,毫不听信“鬼秀才”之劝,怒声喝骂道:
  “这丑鬼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他妈的臭丑鬼!老子劈了你这不长眼睛的东西,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南霸天”老大庄祥庆此时也忍无可忍怒火高涨的喝道:
  “‘残豹’!你别仗着赵堂主是你师叔而不将我们放在眼里,要是惹火了我们闹个不愉快后,恐怕赵堂主也面上无光。”
  然而“残豹”似是怒火泯智,并未将两人相劝之言听入耳内,粗壮的身躯依然扑向“丑魂”沙剑仁,双拳左右轮番击出。
  “丑魂”沙剑仁耳听“鬼秀才”几人之言,似乎看出他们各有撑腰之人,勾心斗角的各有异心。
  因此他心中疾转之下,立时喝道:“四位老哥且莫插手,有什么事我自己承当与四位无关,哼!我倒要看看他凭什么敢如此张狂?”
  话声中身形已原地微摆,立将“残豹”双拳让过,右掌已如灵蛇般的印向对方胸口。
  也未听击掌之声,也未听任何闷哼呼痛之声,顿见“残豹”身躯疾顿接而倒退两步,双目惊恐的望着眼前丑汉,嘴角溢出血水滴流,粗壮的身躯则仰面后跌,两腿踢蹬数下后缓缓静止不动了。
  “啊?……你……”
  “关……主……关主……唉呀……关主没气了!”
  “不好了……关主被这丑……这人杀了……”
  “快响钟……快响钟……”
  几名守关大汉惊见关主如此轻易的死在那丑汉手下,俱都心惊胆颤的狂呼喊叫,其中一人立时将吊挂木架上的铜钟急敲。
  “当……当……当……”
  “鬼秀才”四人眼见“残豹”凶狠狂怒的扑向沙老弟,正欲喝止之时,只见沙老弟原地不动的身形晃了晃,右掌如幻的略提便垂,似乎并未有心与“残豹”一般见识,因此俱都松了一口气。
  可是气尚未嘘出,却见“残豹”仰身倒地,刚落下的心瞬又提跳至喉间,再耳听黑衣武士的惊叫声,这才知事态严重。
  “鬼秀才”急急行至“残豹”身前细查,才知他右胸肋骨尽碎内腑如泥的死於“丑魂”沙剑仁那虚按的一掌之下。
  “唉呀!沙贤弟,你怎么出手如此重?一掌之下已使他毙命,待会……”
  “鬼秀才”潘明堂惊急话声未止,立听“丑魂”沙剑仁面色阴森冷酷的尖笑道:
  “桀!桀!杀个人算什么?谁叫他如此嚣张拔扈的惹上我?桀!桀!跳梁小丑在本‘丑魂’眼前自找死路怪得谁?哼!惹翻了本使者……杀!杀!杀!看还有谁还敢在我‘丑魂’面前张狂?”
  “鬼秀才”、“毒蜂”、“南霸天”兄弟四人眼见沙老弟双目怒射出一道阴森的幽冥寒光,并听那阴寒如厉鬼的狠酷话声,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神色惊恐的噤声不敢多言,深恐他翻脸不认人的杀了自己兄弟。
  但他四人怎知“丑魂”沙剑仁乃是有意藉此立下自己残狠冷酷的名声,也欲藉此挑起双方不合的敌对心态,故而出手甚重只一掌便毙了“残豹”。
  此时各楼宇内已有上百个人随着警钟声疾掠而至,并有人高声喝问道:“怎么回事?为何鸣警?咦?……潘护法、赫连威、庄氏兄弟是你们回来了?”
  另有人喝问道:“呔!你们这些护坛……啊?无义……无义你怎么了……天哪!
  无义……”
  “鬼秀才”四人眼见众人掠至,霎时喜出望外的迎向一个三角脸、颧骨高突、白面无须,神色阴鸷的七旬老者,急声低语并指指点点的说明状况。
  “丑魂”沙剑仁则神色冷漠的望着接踵而至的人群而毫无心怯之状,并见一个方脸巨目满面短髭的威猛老者,检视“残豹”尸身后,双目红的怒喝道:“是谁?
  是谁恁大胆的杀了老夫师侄。”
  几名守关大汉闻言,惊颤的同时伸手指向“丑魂”,且颤声地说道:“是……
  是他……”
  “赵堂主!是……是那个丑……灰衣人……”
  方脸赵堂主闻言倏然身形斜掠至“丑魂”沙剑仁身前,厚实的大掌已然猛狠拍向他胸部,并且狂怒的叱道:“丑小子你纳命吧!”
  “哼!怕你不成?”
  “丑魂”沙剑仁毫无闪避之意,右掌疾提迅迎当胸拍至的来掌,霎时双掌相触内劲疾吐,顿听一声暴响,劲风狂飘四溢吹得衣衫拍拍乍响,接而人影立分。
  赵堂主狂猛的一掌不但被对方立地不动的接下,甚而被对方强劲的内劲震退两步,不由老脸羞怒自觉无光。
  於是他退身再扑,双掌疾劈而出,并怒声喝道:“丑鬼再接本堂主一掌!”
  “丑魂”沙剑仁闻言阴森森的尖笑道:“桀!桀!别说一掌,再来八掌十掌也不含糊你!”
  话声中真气疾循内力凝聚六成,身躯不闪不避的双手疾震而出,迎向来掌。
  再次掌劲相触,霎时一声震天暴响如雷,劲风狂啸飘飞,地面沙石似被层层剥削的震扬四射,飞砂走石迷漫数丈方圆,只能依稀见到两个身影分退。
  风静尘止,只见赵堂主仿佛是一只伸颈张羽的斗鸡怒盯对方,身前地面上则留下了五个深陷的脚印。
  反观“丑魂”沙剑仁神色阴鸷的束手静立,身前则浮现出两个浅薄的脚印,由此已可见胜负。
  赵堂主内心震惊丑青年功力之高竟然在自己之上,因此心思疾转强压怒火的暴喝道:“你……你不是本门之人如何进入总坛?哼!本堂主……”
  就在此时,站在一旁观战的三角睑老者,眼见两人疾拚两掌之下胜负已分,顿时心中大喜的跨步上前沉声说道:
  “赵堂主!此人乃是本堂潘护法等四人共同引介而来的隐世奇人‘丑魂’沙剑仁,令师侄‘残豹’丧命之事本堂主实感悲痛,但事已至此且人死已难挽回,况且一切事由始至末皆因令师侄生性狂妄仗势欺人,并且对前来投效的同道言语不敬甚而羞辱,若每个守关护坛皆如同令师侄,那本门岂不再难得到武林同道的诚心投效?
  哼!哼!说不定反而因此惹出不少仇家,为本门大业隐下难以预测的后患?因此赵堂主且听本堂主相劝,莫再意气之争而将事态扩大,如赵堂主心有不平,那大可至江副门主处投诉!”
  赵堂主闻言霎时咬牙切齿的怒声叱道:“你……陈堂主!你不但不为本门守关护坛之死擒杀敌人,反将罪名扣在本堂主师侄头上?你……莫非你要以公排私让‘残豹’死不瞑目?”
  陈堂主闻言后立时冷哼说道:“哼!哼!哼!赵堂主!本堂主所言属实并无私心,要知护坛守关也兼迎宾之责,‘残豹’不但未尽职迎宾,反倒辱及贵宾,你且问问守关武士事由何起?如今黄堂主、梁堂主、甘堂主、申堂主皆在,你不妨请他四位评理如何?”
  陈堂主话声刚落,立由旁观人群中步出一位粗眉吊眼,三缕长须垂胸,年约六旬出头的儒衫老者,并见他行至赵堂主身侧说道:
  “两位!今日之事虽说‘残豹’有亏职守,但那位朋友也未免出手毒辣,竟因此小事而杀了‘残豹’,如此岂不将本门未看在眼里?因此依本堂主之意应先拿下他,交由‘总护法’发落才是。”
  “哈!哈!哈!梁堂主此言差也,本堂主却非如此想法!”
  随声步至一位古铜肤色、长脸、细眉细目、蓄着满面短须,年约七旬的灰衣短装老者,只见他哈哈笑道:“梁堂主所言甚为偏颇,要知这位小兄弟乃是随‘鬼秀才’、‘毒蜂’、‘南霸天’兄弟等人同行前来,不问可知必是本门的同道,且不管小兄弟是否前来投效,但身属本门宾客已是不争之事实,护坛守关之人便应以礼迎宾并传报值日堂主得知,没想到失职不说竟先出口辱人。
  依本门门规便已犯下大罪,而且还在潘护法等人喝阻之下出手攻击宾客,更是犯下门规死罪,因此依本堂主之意,‘残豹’之死乃是咎由自取,怪不得这位小兄弟出手毒辣。
  换言之,你我等人皆属何等人物?肯遭人如此歧视屈辱吗?换成我等会忍辱不出手吗?因此依本堂主之意,此事只须上报江副门主评断便可!”
  梁堂主耳听布衣老者之言,似也知他所言不差,因此强笑说道:“黄堂主所言……
  也言之有理,不过此事还是交由‘总护法’处理较妥当!”
  布衣黄堂主闻言再次哈哈笑道:“哈!哈!梁堂主此言又差也!‘总护法’管的是外坛调兵遣将之事,至於总坛内则由两位副门主掌管,而屈副门主外出未归,自是应交由江副门主处理,况且今日乃是‘星字堂’司徒堂主值日,何不请司徒堂主说句公道话?”
  “丑魂”沙剑仁静立一侧冷眼旁观,已然将众人之言听入耳内,心知他们虽同处一门,但貌合神离各怀心机,眼前已分成两派,而四周人群也分据四处。
  刚才梁堂主所站之处人数最多约有百余人,看来是属於“总护法”之派系,而灰衣黄堂主之处约莫六十余人,似是“江副门主”之系。
  另外两处各有四十余人及三十余人分据一方,尚不知是何人为首?但皆以幸灾乐祸看热闹之意站立远处置身事外。
  看来“复仇门”内已分成数派,面和而心不和了。
  然而经黄堂主挑明由值日“星字堂”司徒堂主出面后,顿见左后侧三十余人之处缓缓步出一位云发高髻、徐娘半老、雍容华贵的丽人。
  只见她轻拂鬓发的微笑说道:“哟!我还当诸位忘了我这值日堂而要自行解决争纷哪?原来还是要贱妾出面调解喔!不过贱妾身为值日堂主自是有责将此位小兄弟带回严查,因此陈堂主及赵堂主就不必争执不下了。”
  赵堂主闻言顿时面有不悦的说道:“司徒堂主!今日轮你值日竟然发生外人在总坛出手杀了护坛,你尚不依规处以极刑那岂不令门中所属不平?”
  那位丰容盛鬓的丽人闻言,立时抿嘴嗤笑道:“赵堂主!如依你所言恐怕另有人不同意呢!贱妾也不能全听你之言,一切依循门规处置乃是持中之论,因此这位小兄弟贱妾要带回堂内详查。”
  “丑魂”沙剑仁眼看众人僵持不下,因此心思疾转中立时阴森森的尖笑道:
  “桀!桀!本使者原本以为‘复仇门’乃是我道中人可一展所学实现理想之处,也承蒙潘老哥、赫连老哥以及两位庄老哥不弃看得起本使者以兄弟相称,并引介本使者拜见门主及两位副门主。哼!哼!但没想到刚跨入门槛即遭有心人排挤,桀!桀!
  凭本使者所学以及江湖之大何愁无处可一展所学?嘿!嘿!不过本使者离去之前倒想见识见识那挑拨之人有何本事敢在本使者面前嚣张狂妄?”
  “鬼秀才”潘明堂闻言顿时心中大惊的叫道:“沙老弟你不可……”
  话未说完立被“丑魂”沙剑仁扬手拦阻,并阴狠的冷笑道:
  “四位老哥的情谊小弟谨记在心,往后自有一报,待会若有何事发生也概与四位无关,一切自有小弟承当。”
  站立一侧的赵堂主及梁堂主闻言后,顿时暴怒的怒哼不止,并听赵堂主暴喝道:
  “丑鬼!你在本门施煞手杀了本堂主师侄,如今尚敢口出狂言视我等如无物?岂不将本门之人放在眼里?本堂主倒要看看你凭什么敢如此狂妄?”
  “丑魂”沙剑仁闻言霎时嗤声冷笑,不屑的说道:“嗤!嗤!嗤……凭你?……
  哼!差远了!”
  接而又朝那站立一旁的儒衫文士梁堂主嗤声冷笑道:“还有你……嗤!嗤!也是差得远罗!”
  两人霎时被他如此轻视讪笑之言激得狂怒如火,顿听一声暴喝响起,并见赵堂主暴纵飞扑的怒骂道:“呔!丑鬼纳命吧!”
  “丑魂”沙剑仁见状早在预料之中,立时冷笑一声静立不动,只是望着扑身而至的赵堂主。
  “赵堂主住手……”
  “且慢……住手……”
  “沙兄弟小心……”
  “赵兄且住……”
  就在众人惊呼声中,突听恍如九幽冥司中响起的一阵阴森酷寒冷笑声灌入众人耳内。
  “桀!桀!桀……‘阎王注定三更死,谁能留人到五更’,纳命来吧!”
  而此时赵堂主身形疾扑‘丑魂“沙剑仁身前,双掌已临胸前五寸左右,顿时心中狂喜的掌劲疾吐。
  然而耳中听到阴酷的话声后,倏觉眼前人影恍如化为一阵轻烟,霎时不见,脑中尚不及反应时己听周遭响起阵阵惊骇狂叫声:
  “啊……‘鬼府’的‘魂形魅影’……”
  “天哪……他是‘鬼府’之人……”
  “赵贤弟小心……右侧……”
  “糟了……是‘勾魂鬼爪’……”
  “小兄弟住手……”
  “啊……赵堂主……”
  阵阵惊呼声中,场外人影飞闪掠入场内,尚不知是谁时突听一声凄厉悲惨的尖嚎声响起:“啊……”
  人影倏分并见一个人影踉跄奔出后,全身松软的软倒在地,由衣色已知是赵堂主的身躯,四周近两百人霎时皆面含惊骇畏惧之色,心头发寒,冷汗直冒的望向倒地的赵堂主。
  只见他双目大睁面色惊恐苍白的倒毙在地,左胸口上已被挖成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不问可知……
  而此时只见场中是儒衫梁堂主面含惊骇双掌狂猛挥拍,毫无目标的拍击在身周旋绕的一圈灰影。
  倏然又听那令人头皮发麻心颤骇懔的阴森寒酷笑声再起:“桀!桀……‘阎王注定三更死,谁人……”
  四周众人闻声心惊:心知梁堂主的下场恐怕……可是却无人敢出手救援,看来梁堂主命在旦夕了。
  就在此时,倏听半空中有人暴喝道:“住手……‘鬼府’朋友爪下留情!”
  千钧一发,只见凌空曳落一道银亮身影,恍如疾电般的射入场内,霎时只听场内响起连珠炮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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