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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狂逍遥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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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后,家中生活平淡,终日无所依托,不由得又有些静极思动,但也不想到卫海帮去过刀头舔血的生涯,只是对钟莹莹思念不已。
  有时也想过这样蜗居家中,辜负了罗浮剑客的美名,大丈夫就该出去闯荡一番,扬名立功。可一想到厮杀亡命,又觉过于危险。五日来,他就是这般翻来覆去折腾自己,并不安宁。
  此刻,他又沉缅于和钟莹莹相处的那些日子里,不知不觉中,爹爹已经回来。
  “爹,事情办妥了么?”他问。
  “知县大人说,是一伙刁民滋事,已命捕头下去捉人,请我们放心。”黄良彦兴冲冲说。
  “那就好,几个刁民,犯不着孩儿去教训。”
  “你回来已经几天,爹有意替你说一门亲事,好了却爹娘的心事。”
  “不成不成,孩儿可不愿找个不会武的姑娘,这事以后再说吧。”
  “你年纪已经不小,又是单传,早些结亲早些生子,黄家基业才有人继承。”
  “这事要等机缘,孩儿自会放在心上,爹娘不必为孩儿操心……”
  “什么话,爹娘不操心谁来操心?你今后又不去闯荡江湖,又何必娶个会武的女子?对街王员外家,闺女年方二八,容貌秀丽,人又贤淑,两家门当户对,正是一桩好姻缘……”
  “爹,孩儿现在不愿提亲,过段日子再说吧,这又不是什么火烧眉毛的急事。”
  黄良彦无奈,便道:“那好,就暂不提吧,你回来已经五天,该去铺上看看,学些生意经,替爹分担些事务,将来也才会经营。”
  黄浩答应着,又扯了些闲话,各自回屋。
  晚饭前,仆人来请黄浩,说老爷有事要说,便来到客室,没想到知县大人也在席。
  寒喧完,知县站起来告辞:“此事下官已无能为力,黄兄只有破财免灾,下官这就告辞,望多多保重。”
  送走知县,黄良彦面色灰白,嘴唇发抖,惊得黄浩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黄良彦长叹一声,深吸口气,有气无力说道:
  “知县大人派去抓人的捕役反被挖矿的人打伤,原来那些人是奉税监大人之命在黄家村挖地的,知县大人劝为父拿银两疏通,请他们到别处挖矿去……”
  黄浩大怒:“孩儿不信是税监大人让他们干的,这不过是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待孩儿明日一早去把他们打发了……”
  “使不得使不得,税监府的人千万别招惹!”
  “这是一群泼皮无赖,借税监大人之名敲诈勒索,试想税监能知道哪儿有矿哪儿无矿吗?
  爹不必担心,明日去看看,见机行事就是了。”
  “只要不破黄家祖坟的风水,要挖就让他们挖去,再送点银两消灾,免惹事端。”
  父子俩议定,黄良彦这才稍觉心宽。
  第二天清早,父子俩乘车到了黄家村。
  只见村民云集村外,远远看着坟山动静,那儿有二十多条汉子正举着锄头挖得起劲。
  大家见黄良彦父子来了,便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告诉父子俩,那些人正朝黄家祖坟挖去。
  黄浩定睛一看,那些人边挖边向前走,不过随随便便一锄下地,这像是挖矿吗?便和爹爹向坟上走去,随来的几个店伙跟在后面。
  来到坟地,看得更清楚,这伙人就在坟地边挖土,不过一锄两锄,并不深挖,照此下去,不到半个时辰就挖到祖坟上去了。
  黄良彦命伙计请那位锦衣华服的监士过来说话。
  那家伙倒背双手,大摇大摆踱了过来,趾高气扬地把头一抬:“何人要见大爷?”
  黄良彦陪着笑脸抱拳行礼,道:“敢问尊驾在此是……”
  汉子眼一瞪:“你是什么人?”
  “老夫黄良彦,这里是黄家祖坟,敢请尊驾偏个方向,以免误损祖坟草木……”
  “你说偏个方向?真是天大的笑话!大爷奉税监大人之命在此地挖矿,谁管是哪家的祖坟!”
  黄良彦又惊又怒,但不敢发作,强笑道:
  “这是黄家祖产,请尊驾高抬贵手行个方便,何况此地从未听说有矿,挖也徒劳。”
  汉子冷笑一声:“有矿无矿大爷不管,只知道挖。至于你说能不能行个方便的话,那要看你知趣不知趣了。”
  黄浩冷眼旁观,那些掘地的人并不往深处挖,只随随便便挖一锄,这哪里是在挖矿,分明是故意讹诈,不由一股气往上冲,怒道:
  “黄家祖坟是私产,你凭什么在此乱挖……”
  言未了,汉子面色一沉:“你要讲理吗?走走走,到税监衙门讲去!”
  黄良彦赶紧制止儿子:“你别多说话。”
  又对汉子陪笑道:“这位爷台,老夫送上二百两银子,算是各位辛苦的一点茶水费……”
  “什么?你以为大爷是来讨小钱使的?黄老儿,大爷劝你放聪明些,祖坟给挖掉了,你黄家还有根吗?”
  “是是,好说好说,老夫送五百两如何?”
  “大爷懒得和你噜嗦,话就拉明了说吧,五百两是大爷的辛苦费,你要想保祖坟,就拿出珍宝古玩两三件,二十万两银子……”
  “什么?二十万两银子?还要珍宝古玩?”黄良彦怀疑自己听错了话。
  “不错,珍宝要上好的……”
  “天哪,哪里去拿这许多银子!”
  “黄老儿,你别对着大爷哭穷,你在福州有商号,在连江有五个店铺,有多少家底,大爷们可是一清二楚。你若识相些,三天内交出珍宝和银子,大爷就带人上路,保你祖坟完好,要是不如期奉纳,大爷就命人掘地三尺,把你祖宗尸骨挖出来……”
  黄浩再也忍耐不住,大喝道:“住口!你小子哪里是挖矿,分明是讹人财物,形同盗贼,你今日只要敢动黄家祖坟一草一木,少爷就不轻饶你!”
  汉子大怒:“你小子好大的口气,来人,把这小畜牲锁了,送连江县衙门治罪!”
  挖矿的人早就歇手站在一边看热闹,一个个凶眉恶眼的,哪像吃苦力饭的穷弟兄。
  一听头儿命捉人,立即冲出三条汉子。
  黄浩怒火中烧,大吼一声,三拳两脚,把三条汉子打得躺在地上哼哼。
  头儿把手一挥:“上!”
  二十来条汉子咆哮着扑上来,黄浩哪将他们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内,施展拳脚,瞬间放倒了七八人,其余人心一寒,连忙退缩。
  头儿气极,骂道:“没用的东西,闪开!”
  他掳起袖子,一个弓步前推,一爪劈头抓去。
  黄浩使了个“拨云推月”,左手架挑,右手一掌推出。
  头儿退左脚,使个“饿虎扑食”,两爪齐出,左爪抓脸,右爪撩阴,来势凶猛。
  黄浩使个“牯牛摆头”,身形一闪转身侧面躲开两爪。
  交手两个回合,黄浩试出对方武功不弱。
  当即提口真气,使出八成劲力,一气猛攻三招,但均被对方从容化解,接着回敬三招。
  黄良彦呆看着儿子与人交手,心中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
  若叫儿子罢手,就要交出珍宝两三件,二十万两银子,这就会使黄家伤了元气,生意难以维持,断了生路。
  若是让儿子把这伙人赶走,税监大人动了怒。那无疑是招来杀身大祸,人财两空。
  看来只有舍财保命方是上策。
  便大声叫道:“我儿住手,快些住手!”
  可是他喊迟了,场中胜负已见分晓,黄浩已把那个头儿打倒在地,还吐了口血。
  头儿此时被下人扶了起来,喘着粗气,抹了抹嘴,骂道:
  “好小子,你狠,你能,大爷领教了,这就回税监府复命,你等着杀头抄家灭九族吧,到时看你再狠不狠!”
  他手下人喝道:“这位是税监府管事赵泰赵大爷,你小子吃了豹子胆,你就等着瞧吧!”
  一行人纷纷上马,簇拥着赵泰而去。
  黄浩心中大惊,这家伙竟是税监府上的管事,这下可闯大祸了,一时愣在那儿,黄良彦更是吓得站也站不住,一下坐到了地上。
  这情形再清楚不过,税监使人挖士绅祖坟不过是为了搜刮财物,哪里是挖什么矿!
  就在此时,离黄家祖坟二十来丈的丘陵地上,有不少人在大声吵闹,不知出了什么事。
  黄浩凝目看去,只见有十多骑正朝这边奔来,后边有人拿着兵刃追赶。
  骑马的人大呼小叫,叫的正是“赵大爷,赵大爷”,看起来也是赵泰手下的爪牙。
  喊声惊动了走出不远的赵泰一伙人,一个个勒马张望,有人道:“咦,莫不是他们也碰上硬点子了?”
  有人应道:“不错,你们看,在后面追赶的是个娘们!”
  赵泰一扬马鞭:“快走!”
  一伙人眨眼间去得远了,后面的快马加鞭,拼命追赶上去。追他们的女子刹住身形,恨恨一跺莲足:“你们再敢来,姑奶奶要你们的命!”
  四周一张望,见黄浩站在那里,以剑一指:“你是头儿么?”
  “姑娘认错人了,在下刚才还和他们头儿交手,逐走了这伙无赖!”
  “咦,你这莫非也是这伙人来挖祖坟?”
  “不错,姑娘你们那儿呢?”
  “这伙该死的贼虫,竟敢以挖人祖坟相威胁讹诈财物,明日要是敢来,我非要他们的命!”
  黄良彦走了过来,问道:“姑娘,你家也遭厄运吗?为何你父兄不出面,倒让你一个姑娘与强人争胜?”
  姑娘道:“家父年迈,不会武功,家兄在金陵照管生意,只有我自己出头。”
  黄浩趁机打量姑娘,见她面容姣好,身段婀娜,虽比不上钟莹莹娇艳,也算颇有姿色的了,不由多看了几眼。
  又听老父问她:“姑娘是上丘村人吗?”
  “正是上丘村人,家父母和我住村里。”
  “哦,姑娘可是姓罗?令尊罗霖沛……”
  “咦,老人家如何知道?”
  “彼此相隔不远,这一带士绅无多,彼此大都相识,只是不常见面罢了。”
  “老人家尊姓大名,祖坟也给侵扰了吗?”
  “老夫姓黄名良彦,这是小儿黄浩。情形和姑娘家的一样,他们以挖矿威胁挖祖坟,旨在敛财,胃口吓人,叫人倾家荡产!”
  姑娘狠狠道:“只要再来,打断狗腿!”
  黄良彦叹道:“姑娘,这伙人来头大,惹他不起,大祸临头矣!”
  姑娘柳眉一挑:“我才不怕呢,再来欺人,我就宰了他们。”
  黄浩苦笑道:“姑娘可知这伙人来历?”
  “他们瞎嚷嚷说是奉了什么税监之命,我未等他们说完就动手打跑了他们!”
  黄良彦道:“此事非同小可,他们确是税监府的人,姑娘闯了大祸啦!”
  姑娘眼珠一瞪:“管他的,事到如今,怕也无用,只有和他们斗到底!”
  此时,忽听一个苍老声音在喊:“珠儿、珠儿,你快回家,莫与人动武……”
  “爹,我在这儿!”
  一个六旬老翁气喘兮兮地走了过来。
  黄良彦迎了过去:“罗兄,久未晤面,这一向身体可好?”
  “原来是黄兄,幸会幸会!”罗霖沛连忙还礼,又问:“这位公子是……”
  “小犬黄浩。”
  “令郎一表人才,黄兄好福气。”
  “唉,大祸临头,还有什么福气呀!”
  “彼此彼此,请到寒舍一叙如何?”
  黄良彦心想,彼此同病相怜,不如一起商议个对策,当下点头答应。
  路上,黄良彦说了事情经过,罗霖沛慨叹不已。
  上丘村离此不远,说话声中片刻便到。
  罗家四周砌有围墙,是个大庄院,大家在客室中就座,自有丫环奉上茶水。
  罗霖沛道:“今日之事,全仗小女玉珠,但如黄兄所言,逐走恶徒不是好事,税监在闽省一手遮天,我们怎逃得出他的手板心?”
  黄良彦叹道:“这分明是讹财,只要交了银子便可保祖坟无虞。”
  “那就舍财免灾,以求平安吧!”
  黄良彦苦笑:“并非老夫舍不得银两,实在是拿不出这许多……”他把数目说了。
  罗霖沛大惊:“这不是叫人倾家荡产吗?”
  这边两小也在交谈。
  黄浩问:“姑娘在何处学艺?”
  玉珠答:“栖霞山凤翔峰清风庵,师傅是清惠师太,你又是在何处学艺?”
  黄浩答了,又问:“姑娘知道税监府中的情形么?那里有许多高手为税监效命……”他数出了一些人物的名字。
  玉珠不禁动容:“啊哟,我刚回来十多天,对这些一无所知,想不到会有那么多顶尖高手为官府效力。”
  黄浩道:“所以,仅你我之力,无法抗拒这场灾厄,须想出别的法子来才好。”
  “那你说怎么办?”
  “在下一时也想不出好主意。”
  “总不能叫他们掘了祖坟!这事儿也实在叫人气愤,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黄良彦道:“税监此举是先作了一番探查的,对黄家家底一清二楚,相信对罗家也了如指掌。若按他们的开价付资,你我两家就会倾家荡产,沦为乞丐,若是置之不理,祖坟不保,还要家破人亡。两者择其轻,还是只有不惜产业,如数交纳,舍此别无他法。”
  罗霖沛道:“犬子在金陵经商,我父女可投奔他而去,但祖坟就不保。要交银两,一时也拿不出许多,仍然躲不过一场大祸……”
  罗玉珠气得跺脚:“祖坟在此,逃也逃不掉,明日就拼他个鱼死网破……”
  “硬拼不是办法,他们人多势大,到头来仍然人财两空、祖坟不保,只有变卖家产,如数交纳,但求保得一家性命,也不管今后衣食有无着落,走一步算一步了。”黄良彦哀叹,止不住掉下了几滴泪。
  黄浩心似油煎,老父所说的凄凉晚景并非虚言,想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枉自学了一身武艺,到头来仍不能保一家人平安,不由得眼眶也渗出了泪水。
  罗玉珠难受得抽泣起来,罗霖沛也老泪纵横。
  四人默然相对,一时无语。
  逃是不能逃,逃了祖坟不保。若是倾家荡产,这以后的日子又怎么过?
  然而,除了倾家荡产以保祖坟,实在无路可走,他们终于认命。
  告辞出门,两家相约互通音讯,共渡难关,黄良彦父子当即回家。
  晚上,黄良彦把儿子叫到客室,吩咐道:“为父已盘算好,把几个铺面盘出,再加历年积蓄,二十万两银子可凑足,但就没有产业留给你了。为保祖坟,保一家老小性命,已顾不得这许多,好在你有一身武艺,不愁找不到一碗饭吃。明日你千万不要再与他们争吵,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娘和你两个妹妹又托谁照管去?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儿勤奋,家业可以重建。事到如今,也只有想开些,你记住了吗?”
  黄浩见老父双目含泪,心中如针扎般疼痛,连忙好言回答:
  “爹爹放心,孩儿不会鲁莽行事。但只要孩儿一口气在,此仇非报不可。孩儿要睁大眼看着,他程瑞彩又能猖狂到几时!据孩儿所知,一些能人异士已结成帮伙,协力对付程瑞彩,这狗太监作孽太多,必遭天报!至于今后生活,孩儿自会设法,爹就只管放心吧。”
  “唉,还谈什么报仇,税监一手遮天,权大势大,但正如儿所言,让上天报应他吧!”
  大难临头,父子相互慰勉,心才稍安,爷俩撑得住,也才能安妇孺。
  第二天,父子俩一早便去黄家村祖坟地守候,料定赵泰必来。
  福州府离连江县仅五十里,不用两个时辰便可来到。
  不久,罗霖沛父女又过来相见,两家祖坟相距百来丈,彼此都望得见。
  四人心急似火,翘首以待,彼此心情沉重,无多话可说。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见村道尘土飞扬,一伙骑士急奔而来,不出所料,赵泰搬了人马来了,四人一懔,站了起来。
  眨眼间,骑士来到眼前,依然二十来人,那赵泰就在其中,在他身后的两人,黄浩竟是认识的,竟然是独臂虎爪曹三,独眼豹胡定,不由大吃一惊。
  赵泰等人翻身下马,赵泰一指黄浩:“喏,就是这个小子,请两位爷下手捉拿治罪!”
  曹三一见,笑嘻嘻道:“嘿嘿嘿,我当是谁吃了豹子胆,原来竟是你小子啊。葛洪山一别,你小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黄浩眼一瞪:“这里是我家,我不回来还能到哪儿去?”
  胡定睁着只独眼四处瞧瞧:“小子,那姓钟的女娃儿呢?怎么又换了一个小妞?你小子艳福不浅哪,哈哈哈……”
  黄浩脸一红,喝道:“休要胡言乱语,你们今日来此,意欲何为?”
  曹三脸一板:“你小子竟敢打伤税监府管事,今日大爷特来捉拿你到税监府治罪!”
  黄良彦见两人相貌凶恶,战战兢兢连忙上前说道:“昨日小儿冒犯赵爷,请赵爷大人大量,在下半月内将银两凑足送往税监府……”
  赵泰冷笑道:“怎么,交了银两就想完事么?这小子难逃惩处,大爷决饶不了!”
  黄良彦苦苦哀求,赵泰就是不答应,说要黄浩叩头陪罪。
  黄浩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下去,正想出言顶撞,忽又闻马蹄声响,又有三骑来到。
  为首的是个太监,三十左右年纪,白净的面孔,有神的双眸,神态十分倨傲。
  赵泰急忙趋前躬身道:“蔡公公,就是这小子张狂,还有那个妞,昨日竟敢违抗税监大人钧旨,阻止我们开矿……”
  蔡公公鼻子哼了一声:“那你们为何还不把人拿下?”
  曹三阴笑道:“那小子是罗浮派弟子,手上也有那么几下子,蔡爷何不露一手让弟兄们瞧瞧?”
  蔡公公冷笑一声:“杀鸡焉用牛刀,无名小辈,值得咱家动手吗?”
  胡定也冷笑一声:“值不得蔡爷动手?蔡爷胃口不小啊,须知这小子也不是三拳两腿能打发掉的!”
  蔡公公又哼了一声,马鞭指着黄浩:“你小子跪下叩头,大爷免你一死!”
  黄浩哪里还忍得下这口气,骂道:“你狂什么,有本领的就来试试看!”
  黄良彦慌忙闪到儿子身前,哀求道:“官爷,官爷,犬子年幼无知,请官爷恕罪,小民愿如数交纳索要之款,只求保得祖坟……”
  蔡公公忽地跳下马来,尖声叫道:“住口!你儿子胆敢打伤税监衙门的管事,这叫做稻草人点火,玩火自焚,不给点颜色让你们这班愚民瞧瞧,你们还以为税监府没能人呢!”
  “官爷,草民知错,求官爷高抬贵手!”
  “那好啊,叫你儿子还有那个小妞过来跪下叩头谢罪,你再献上珍宝银两,那就饶你……”
  罗玉珠气得娇躯乱抖,大喝一声:“无知太监,让姑奶奶教训你!”莲足一顿,一跃而前,剑出鞘直点太监咽喉。
  太监尖叫一声:“来得好!”立即闪身踢足,回攻一招。罗玉珠一剑走空,双足一顿,从太监头上越过。太监等她刚一着地,连攻三掌,把罗玉珠迫得连退三步,处于下风。太监乘势拳打足踢,把罗玉珠逼得手忙脚乱。
  黄浩在旁观战,看出罗玉珠身手并不弱,但毫无临敌经验,所以一招就落了下风。
  但他也看出,姓蔡的太监身手很高,再有十个回合罗玉珠就会落败,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
  他刚一掣剑在手,曹三、胡定就扑了过来,两人双战,他自然吃不消,连忙闪避横跃,以解罗玉珠之危,但曹胡二人也尾追而来。
  黄浩运足功力,一剑向蔡太监攻去,曹三的单杆虎爪攻他后背,胡定的五环刀砍他腰肋,他只好回身抵挡。
  就在这一瞬间,蔡太监忽然舍弃罗玉珠,顺势一掌拍在他背上,捡了个大便宜。
  黄浩如受铁棒一击,一口鲜血喷出,踉跄倒地。罗玉珠大惊,心神一分,腕肘被蔡公公点中,又痛又麻,长剑捏拿不住,“呛啷”坠地。
  蔡公公得意地喝道:“拿下!”
  罗玉珠一个纵身,跃到黄浩身边,将他扶起,拖着就跑。
  蔡公公笑道:“什么玩意,不堪一击,算啦,用不着追人了,叫老的按时交款了结!”
  赵泰连忙躬身道:“是是,小的知道。”
  蔡公公一跃上马,带着两个随从走了。
  罗霖沛、黄良彦连忙打躬作揖,答应三天内交齐款项,赵泰一行才上马而去。
  黄良彦惦记儿子伤势,随罗霖沛到罗家,果然罗玉珠把黄浩带到这里,给他服了一丸师门救伤药,黄浩正行功疗伤。
  黄良彦老泪纵横,伤心已极。罗霖沛不断好言相慰。
  罗玉珠也流了不少眼泪,她告诉黄良彦,黄浩伤势不重,于性命无忧,已服药治疗,黄良彦又道谢了一番。
  半个时辰后,黄浩运功毕,觉得伤势减轻不少,大家顿觉十分宽慰。
  罗沛霖道:“交纳款项事,黄兄有何打算?老夫欲去金陵,不妨同去如何?”
  黄良彦叹道:“家道败亡,怎好去金陵叨扰,老夫就回黄家村居住吧。”
  黄浩道:“税监欺人太甚,害我黄家倾家荡产,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孩儿欲去闽江投靠卫海帮,依靠众人之力,与税监斗到底!”
  罗玉珠忙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你把情况说得明白些。”
  黄浩便把去葛洪山遇卫海帮少帮主等人的经过说了,直听得罗玉珠兴奋不已。
  “我也要去入帮,和老少英雄一道,抗倭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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