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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狂逍遥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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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又何必定要将她寻回来?”
惠耘武叹道:“夺妻之仇,不能不报,尤绮云让我丢尽了颜面,叫我如何做人?”
云娘道:“这事也不好全怪盖英才、尤绮云,他二人从小青梅竹马,却被双方父母给拆散,无奈二人情深似海,不顾一切要重新相聚,以至盖英才误投卜刚门下,走入歧途,他二人若是深陷天灵教中,将来还不知是什么结局呢?我劝你胸襟放开阔些,由他们去吧!”
甘蕊道:“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你迫尤绮云回家又有何用?她心系情郎,对你无情,即使在一起也是貌合神离,于你也无益。”
惠耘武听她二人一番劝解,心里也舒缓了不少。
回想这段日子自己状若疯狂,未免心胸狭隘了些,这样下去只会毁了自己。
心情一好,二女的话听起来一点不刺耳,对二女的戒心不觉消除。
谈说间对二女的遭遇也知了个大概,也深为二女抱不平。
又是几天过去,三人相处已很是融洽。
二女开朗活泼直爽的性情,给他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开朗起来。
这天云娘问他:“你的伤已渐好,再有几天就恢复如常,你是跟我们去贺兰山玩玩呢,还是一个人再去莲峰山拼命?”
惠耘武笑道:“自然是去贺兰山开开眼界,只怕三怪儒要气得发疯。”
甘蕊道:“这与他们何干?你只管去!”
“只是令师会不会闭门谢客?”
云娘道:“这很难说,师傅脾性古怪,这些年来闭门修禅,不和江湖人来往,但他老人家一向疼爱我们,只要我们多求求他老人家,说不定肯接待你呢。”
惠耘武道:“不如这样吧,我假装伤好离去,与肖老弟他们一起,在后面跟着来如何?”
云娘略一沉吟,道:“这样也好,免得三怪儒起疑,我们还要暂时留税监府,好多知道些机密,现在还不是和他们破脸的时候。”
商议妥,吃中午饭后,惠耘武当着三怪儒的面向二女辞行,假装往回头路走。
出了小镇,坐在树下等候。
顿饭功夫,见来了一辆马车,赶车的是齐隆和笑狐,便站起来招呼。
笑狐一眼看去是他,高兴得勒住了马缰。
“哎呀呀,惠老哥的伤好了么?”
“咦,你怎知我带伤?”
肖劲秋跳下车来接嘴道:“亲眼目睹。惠大侠伤全好了吧!”
接着肖劲秋请他上车,吃饭时再详谈。
在饭馆里,惠耘武说了经过。
饭后大家同车,继续上路。
司马俊恢复了功力非但如彼,功力还有了增长,这是他在疗伤中苦苦探求本门内功后取得的进展。
在山上,他师傅告诉他,本门内功绝过天下,只要潜心修习,进展十分神速,但若不得要领,事倍功半。
下山时,师傅说他的内功再有几年便可达炉火纯青之境,届时他将不再遇到对手。
果然,行走江湖四年,一手九九八十一式的天魁扇法和天魁掌,震慑了黑道上的凶顽之辈,但他俩眼朝天的傲气,也得罪了不少的正道精英,但由于他武功超群,一时也奈何不得。
这四年他无往不利,错以为天下英雄不过尔尔,便荒疏了内功的修习。
这次与剥皮阎罗邢甲的拼死较量,使他得了次教训,要与江湖著名凶顽争胜,必须苦练内功,因此他的内功又有了精进,他自信若再与剥皮阎罗邢甲交手,定能稳操胜券。
有了这份自信,他又趾高气扬起来,言谈中时有流露。
这天一早,卫中柱与护法、巡主议事。
卫中柱道:“这—个多月来,帮中时时防范税监府和海盗报复,然而不见对方动静。连日来渔民不得安生,帮众也响—分疲劳。若放松警戒,又怕敌突然来犯,若长此下去,人家也受不住这般折腾,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司马俊一笑:“卫帮主未免多虑了,上次一战,剥皮阎罗邢甲、追命罗汉了空身负重伤,铩羽而归,以这两人的身手尚落得如此下场,还有什么人敢到龙垭镇撒野?是以帮主让大家日夜提防,以至百姓烦扰,渔民不得安心打鱼。依在下之见,大可不必防范过严,把沿江卡哨撤去,令百姓不再隐蔽山林,一切恢复如常。”
卫荻道:“逍遥生临走时曾与郭探主说,税监府意在灭卫海帮,因此必会加派高手,为保安全,恐怕一时不能恢复日常生活。”
司马俊冷笑道:“逍遥生何许人?他的话能信么?这且不说,如今在下已恢复功力,即使税监府再次来犯又有何惧?况钟前辈、诸葛前辈在此坐镇,敌方岂会再来送死?若要复仇,该趁我伤势未愈之际,如今一个多月了,再来岂不自讨苦吃?卫荻兄不必多虑,还是让百姓帮众早一天过安稳日子吧,不要弄得大家人心惶惶、草木皆兵!”
钟莹莹心想,口气这般大,对方不来难道就只忌惮你一人么?人家逍遥生可不是这样。
不知不觉,她又把两人比较了一番。
这时,诸葛鼎道:“长时间防范,于民不利,但若疏于防范,对方来时措手不及……”
言未毕,一名小水头冲进议事室,与此同时,锣声阵阵,紧揪人心。
“启禀帮主,阎王岛快船已离码头不远……”小水头上气不接下气禀报。
“带兵刃上码头!”卫中柱站起来就走。
众人还未出门,又一小水头来报,上游有两只大船驶近码头。
不用多说,众人赶紧回屋揣了兵刃,又匆匆奔向码头,沿路都是逃往山林的镇上百姓,街上店铺正匆匆关门。
钟莹莹紧随爹娘、诸葛大伯,不多时到了码头。
只见码头一片混乱,阎王岛船只一靠岸,呐喊一声,海盗们就在岸上砍杀起来。
钟震坤道:“今日一场混战,大家小心了,莹儿紧跟你娘,不要被冲散!”
谈话间,只见从上游下来的大船上,接二连三跃出许多高手,一个个轻功卓越,只两个纵跃,已到了码头空场。
众侠定睛注视,为首的有剥皮阎罗邢甲、追命罗汉了空、巫山二凶、王泰阮彪、金刀无敌焦劲松,他身后跟着三个模样相似的年青汉子,还有秦川三枭、天目三英、螳螂爪姜仲杰、茅山四真人法静、法玄、法通、法明。
这些人几乎都是钟莹莹、郎金秀、苏芝秀在葛洪山认识的,便一一指给众人看。
卫荻、卫中柱、卫青萍、四大巡主正领着帮众冲向岸边,阻拦阎王岛海龙帮的贼众。
钟震坤等人则被敌方高手围了起来,只听焦劲松一声大喝:“各位并肩子上,全部拿下!”众高手如猛虎般扑了过来。
司马俊大吼一声,与当先冲到的邢甲、了空和尚交起手来。钟震坤夫妇被天目三英困住。
诸葛鼎力战茅山四真人。钟莹莹、峨眉二女与焦劲松的三个儿子焦天虎、焦天龙、焦天豹对阵。巫山二凶窥伺在侧,抽冷子想活捉峨眉双秀,金刀无敌焦劲松则站开一边观战。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拼斗。
司马俊力战邢甲、了空,不到十招就只有落荒而逃。邢甲恨之入骨,与了空穷追不舍。
司马俊恨得咬牙,不时返身又斗。但战不到十个回合再无回手之力。综观全场,诸葛鼎被迫得满场游走,钟震坤夫妇力战天目三英,不胜不败,但茅山四真人中分出两个来对付他们,顿时险象环生。再看钟莹莹、峨眉双秀也被巫山二凶和焦氏三子追得手忙脚乱。照此下去,用不着顿饭功夫,一个个只有束手受擒,大急之下,他冲向钟莹莹,想把她救出来一同逃走。
但了空、邢甲紧紧逼住了他,使他自顾无暇。
就在此时,锣声又起,两短一长,这是事先约好的信号,通知大家往船上撤。诸葛鼎以扇中针冷不防伤了天目三英中的霍熙王,使钟氏夫妇得以脱身直奔码头。接着又飞速扑向焦天龙,使钟莹莹退出圈子,又以扇中针伤了焦天虎、焦天豹,峨眉二女才得脱身。
这时,江边停泊的许多船只开动起来,纷纷向上下游冲去,阎王岛、海龙帮的船纷纷前往堵截,江面上也展开了一场厮杀。卫海帮人数众多,有许多人跳进水里避凶,更有不少人去凿对方船底。一时间,呐喊声、嚎叫声,兵刃相交声浑响一片,惊心动魄。
诸葛鼎仗扇中针殿后,茅山四真人中两人被射伤,使得其余人心存顾忌,不敢猛追,才使钟氏夫妇、峨眉二女、钟莹莹跳上船只往上游逃走,敌方有几只船随后穷追,并施放硫磺水箭,被诸葛鼎、钟震坤拨开掉入水中。
钟莹莹挂念卫青萍,但在纷乱的人堆里找不见她的身影,眼看码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不禁流下了眼泪。又见许多帮众在水中与敌方搏斗,凿船的凿船,爬船的爬船,无不奋力阻住敌船,使自己安然逃走,不禁心中有愧。但自己一家都不会水,不能下江杀敌。
正走神间,已有两艘快船迫近,硫磺水箭又射了过来,忙以长剑挡拨,顾不得再想心事。
这时,敌船越追越近,诸葛鼎一个纵跃上了贼船,一把阴阳扇左右挥打,刹时毙敌七八人,使敌划手数量不足,船速慢了下来,他赶紧又跃回自己船上。
终于,他们和几艘船摆脱了追兵,顺利脱离险境,至晚已驶离福州府地界。
第三天,他们到了闽清县府,遂弃舟登岸,船工们就留在这一带打鱼,大家洒泪而别。
经商议,决定回江西江陵府惠家暂避。
郎金秀、苏芝秀决定回峨眉搬兵,于是大家分手,相约今后在福州见面。
钟氏夫妇、钟莹莹、诸葛鼎遂向江西境内赶路,几天后来到了延平府。
时正中午,在城中找了间大酒楼住下,安顿好物品,遂在前楼用膳。楼上食客众多,钟莹莹在等上菜时四下打量,忽被一个矮老头的模样给吸引住,一颗心怦怦跳了起来。此人头大身矮,满脸络腮胡,头发灰白,大眼阔嘴,吃起东西狼吞虎咽。她越看越眼熟,天呐,这不是天灵教的卦主矮怪长孙荣么?
她赶紧扯宁月娥的衣袖,把嘴一努,小声道:“娘,你瞧,那不是矮怪老煞星么?”
宁月娥没见过长孙荣,看了看老头那副尊容后,十分惊骇,又示意钟震坤、诸葛鼎去看。
钟震坤也没见过老怪,但老头模样与传说中的老怪相符,也不禁骇然。诸葛鼎在葛洪山见过,一眼就认了出来,心中也觉忐忑。
钟莹莹小声道:“他不是在葛洪山么?怎么会只身到了这儿?”
诸葛鼎道:“不必多说,快些吃完走吧,这楼上决不只他一人,小心耳目窃听。”
于是,四人不再说话,酒菜一上桌,便匆匆吃起来。但钟莹莹却不时窥看老怪,最后两次老怪也在看她,而且冲她露齿一笑。
钟莹莹吓得一哆嗦,收回目光低头吃饭。
她饭量极小,最先吃完,无事可干免不了又动起心思,轻声说道:“我有一事感到纳闷,为何江湖四大霸主已出其三,眼看为祸江湖,而白道上的前辈,只有个老秀才依然行侠江湖,其他高人都到哪儿去了呢?”
诸葛鼎道:“正道高人都已隐退,大都不知去向,也不再过问江湖事。”
“哼,他们倒很会享清福,把武林中的祸害留给后辈,自己逍遥快活,这不是太……”
宁月娥小声斥道:“你怎能对前辈高人妄加评说,小孩子家又懂什么?”
“古书云:‘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他们退隐前就该把这些老魔头除掉,以免祸害后人。可他们竟不为后人想想,留下了多大的祸害,只顾自己在名川大山享福,说得过去么?”
“咦,你越说越起劲,小孩子家,懂什么?”
诸葛鼎道:“正邪之分也并非天生而成,有的人从正到邪,有的人时邪时正,有的人改邪归正,个中情形千种万种,岂是几个老前辈能改变的?杀了一些邪恶之徒,又有一些人出来专行邪道,一个人一生中又能除多少恶人?”
莹莹道:“虽说恶人层出不穷,但这个成名多年的老怪物却是应该由他们除去的。”
“你说的虽然不错,但世上又有几人做得到?一旦垂暮志衰,也就不想再问江湖事。”
“自己清静就不管人死活,这未免……”
月娥嗔道:“世事如此,说了何益?你就安分些,让你爹、你大伯吃饭。”
“此次败得如此惨,这不是卫海帮不能容人遭的大祸。如果留下逍遥生,老秀才也不会走,今日我们怎么会败到这个地步?大伯,我说的可对?”钟莹莹改变了话题,一吐心中郁闷。这是她好多天来想说又没有说出的话。
诸葛鼎道:“这些天大伯也想过,你说的也正是大伯想说的话,无奈大错铸成,后悔莫及,也不知司马贤侄、卫帮主和成千弟兄生死如何,一想起来就让人难过。”
“司马俊容不得逍遥生,硬逼卫帮主赶走,现在帮毁人亡,不知这位少侠如今作何想?”
宁月娥道:“丫头,你少说两句吧,逍遥生与二妖女称姐道弟,和江湖上不三不四的人交往,怎叫人信得过,这怎么能怪司马贤侄?”
“诸葛大伯适才也说,有人改邪归正,那二位姐姐不就是这样的人么?那金刀无敌焦劲松、螳螂爪姜仲杰、福州龙爪门主林永昌、天目三英霍家兄弟不都是正道赫赫有名的么?怎么都投到税监府为虎作伥去了?他们与追命罗汉、剥皮阎罗联手,剿灭抗倭抗暴的卫海帮。
这些正道的英雄,现在不是从正到邪了么?可见正邪并非天生,诸葛大伯说得好……”
“咦,这丫头越说越起劲,你,你……”
钟震坤道:“莹莹说得对,一个人是正是邪不能只看一时,要看其一生作为,好了,酒楼上不是谈话场所,我们走吧。”
四人匆匆下楼,钟莹莹忍不住又回头看那老怪物,刚刚看到他正对自己咧着大嘴笑,吓得赶紧下楼。
第二天继续上路,没见到矮怪的身影。
沿途丘陵起伏,道路婉蜒,众人跃马扬鞭紧赶,钟莹莹渐渐落到了后面,宁月娥在跑出三十多里地后才发现她没跟上来。
三人将马勒住,缓缓前行,盏茶功夫还不见她,想是山路崎岖,弯儿绕得多,路不好走,再等一会就来了。
就在此时,前面路上传来马蹄声,只见十多个骑士纵马飞奔,不多时就已来到跟前,为首之人突然勒马,只听“唏聿聿”一声长鸣,马儿前蹄高举,扬起一阵土尘。
钟震坤等三人连忙后退,只见骑士是个道姑,依稀有些面熟,她脸上表情极为难看,像哭又像笑。
“钟震坤匹夫,宁月娥贱人,你们还记得姑奶奶么?”道姑忽然尖声叫喊。
宁月娥恍然有所悟:“你,你是柯元霞?”
“哈哈哈……贱人,你总算还记得姑奶奶,那真是再好不过,哈哈哈,老天有眼,今日总算见到了仇人!”她那尖笑声犹如狼嚎。
宁月娥等人一时木然,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她,看她满脸乖戾之气,非当年可比。
“这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钟震坤、宁月娥,还我夫君命来!”
钟震坤回过神来,喝道:“柯元霞,当年我夫妻心存仁念,放你一马,你不思悔改,却处心积虑要报当年之仇,今日既然遇上,你就划下道儿来!”
柯元霞又是一阵冷笑:“钟震坤,老娘今日先把你千刀万剐,再把这贱人活捉,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好尝尝当寡妇的滋味!”遂即扭头朝手下人喝道:“将他们三人拿下!”
“遵座主令!”她身后十二个骑士齐声答应。
钟震坤等三人立即抽出兵刃,诸葛鼎传音给钟、宁二人道:“他们人多,不必恋战,我以扇中针开路,二位随我冲出!”
言未了,十二人已分三组,四个对付一个,当即动起手来。几个回合之后,三人试出这十二人武功均不弱,缠斗下去只会自己吃亏,不约而同奋力采取攻势。但对方十分骁勇,又是四人联手,击退一个攻过来三个,一时间奈何不得。诸葛鼎急切间心生一计,瞅个机会突发一支扇中针,把柯元霞座骑的右眼射瞎。那马儿负痛,前蹄高扬,差点把柯元霞掀下背来,惊得她尖叫一声,赶忙抓紧缰绳,但马儿仍跳腾不已,她只好腾身而下。
柯元霞的尖叫惊动了十二卫士,有几人连忙跃了过去,乘此机会诸葛鼎猛提一口真气,挥扇击落一人的兵刃,喊声:“走!”当即腾身跃到马背上,纵马向前奔去。在马背上他连连射出四针,围攻钟氏夫妇的四名卫士,中针负伤,被他二人跃到马上冲了过去。
柯元霞大怒,尖声吼道:“追!追!别放走了那贱人!”吼声中跃到一匹马上,率领未伤的八卫士猛追。她边追边从怀中掏出一支响箭,朝空一抖手打出,“嗡”地一声响箭射空,带着哨音飞去。
她咬牙切齿咒道:“看你们逃得出老娘的手心!今日定将你们活捉,剖腹挖心!”
诸葛鼎等人听到响箭便知不妙,果然刚一转弯,就见前面道上有十几骑分几排拦在道上,原来柯元霞只是前头一拨,后头一拨的人马更多,看来今日情势凶险,走是走不掉了。
三人不约而同将马勒住,钟震坤道:“前后受阻,只有拼死一战!”
宁月娥道:“我怕莹莹跟了来……”
诸葛鼎岔话道:“事急矣,边斗边冲,不要座骑也罢,快下马动手!”
三人便翻身落马,宁月娥将马鞍上的细软包裹取下挂在身上,双手扯出兵刃向前扑去。
对方为首的是独臂熊封如龙,见三人冲了过来,便向部属喝道:“拿下三人!”
“遵座主令!”众武士齐声回答。
接着冲上来六人,以二对一。
钟震坤长剑一挥,震掉了一人的柳叶刀,另一人见状,惊得连退三步,钟震坤当即去助宁月娥,便又被两人拦住。
宁月娥双手使两把短刃,展开天罡青龙战法,以一敌二毫不退让,对方二人使雁翅刀,也不是庸手,双方力斗五合,不分胜败。
诸葛鼎以阴阳扇力敌两人,后又有一人参战,他毫无惧色,几个回合就打翻了一人。
钟震坤展开神龙剑法,快速勇猛,以一敌三还占了上风,对方立即又跳出一人相助。
这时,柯元霞等。人已经追到,见人被截住,高兴得浪声笑了起来。
“封座主,那女的叫宁月娥,是那钟震坤的姘妇,当年与我有杀夫之仇,今日上天有眼,叫我在狭路上与之相逢,正好送他夫妇进鬼门关,请封座主助一臂之力!”
一说完,她从马上跳下来,抽出长剑,尖叫一声;“闪开,让本座来斗钟杀才!”
钟震坤见她的兵刃呈灰蓝色,定是浸染了剧毒,当下十分小心应付。两人一交手,钟震坤暗自惊心,如今非当年可比,一出手就觉剑气森森,劲力十分强大,五招一过,他不得不提取九成功力,大开大合,刚猛无俦地攻了过去,那柯元霞毫无惧色,两目赤红,就似喷火,以刚对刚,硬挡硬架,只听两剑相碰发出的铿锵声,每响一声都进出了许多火花。
那封如龙见诸葛鼎了得,便亲自下马动手,他缺左臂,右手使一把沉重的铜锏,抡得呼呼有声,力猛气足。他的部下见他参战,便退开了两人,剩下二人助战。诸葛鼎先前尽占上风,此刻封如龙上阵,—下扳成平局。
宁月娥力战三人,两支短刃贴、靠、剁、搂、钩,迫得三人近不了身,旁观贼众见战不下她,十分惊愕,便又派出一人参战。这一来,宁月娥顿时走了下风。
柯元霞与钟震坤斗了二十回合不分胜败,激怒之下,使出五毒三棱刺。此时,钟震坤一剑当胸点到,她在闪避的同时左手一扬,乌光一闪,打出五毒三棱刺。三棱刺一般长七寸,她使的却只有三寸,针上淬有剧毒,因其形小,打出没有破空声。当时两人相距不足三尺,又正值交手之际,所以钟震坤毫无防备,只觉腿上似被小虫叮咬一口,全然不在意。没想到又斗了两个回合之后,一条腿竟然发麻,大惊之下想跃出圈外,但腿已不听使唤,被柯元霞挑开他攻出的一剑,一掌击在肩背,顿时滚倒在地,已然不能动弹。
宁月娥听见柯元霞尖声大笑,偷眼望去,只见柯元霞脚踩夫君胸口,仰天狂笑,不禁惊得叫出声来,连忙冲向夫君倒地处,但立即又被几名武士堵住,无法冲得过去。
柯元霞笑够之后又恶狠狠向宁月娥扑来,嘴里尖叫道:“贱人,你那臭男人已中了老娘的五毒三棱刺,不出一个时辰就毒发身死,让你尝尝活寡的滋味!”说完,举剑就刺。
宁月娥又惊又急,心神大乱,怎当得与多个高手为敌,不出三个回合,被柯元霞治了穴道,立即被那些武士捆了起来。
诸葛鼎大急,但一时无法冲杀过来,独臂熊一只铜锏使得神出鬼没,再加上有两个武士从旁协攻,他只能勉强应付。
当他束手无策之际,忽听有人喊道:“卦主驾到,尔等快行大礼!”
那些动手的武士一个个慌忙跳出圈外,避开诸葛鼎到三四丈外跪地迎接卦主。
“娘、诸葛大伯,快来救我!”
诸葛鼎正忙着看什么卦主,忽听钟莹莹的尖叫声,他循声望去,只见从来路方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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