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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神关小刀-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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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三爷却衡量着如何改造门主,以及如何打探夫人下落,当然,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如何说服天龙骑,心甘情愿让司徒昆仑指挥,却又不被洗脑。
  他回到书轩,埋头沉思,几乎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
  关小刀和天龙三侠身着戎装,匆匆赶来。
  胡三爷接见于正殿天龙厅中,还赐坐,以示尊重与爱护。
  关小刀第一次在正式场会坐此太师椅,被重用感觉使他更为踏实,甚且带点虚荣。
  胡三爷甚快把师爷带领出征之事说一遍,引得四人怔诧不已尤其是关小刀,急进:“这不就要我走险境?此计划本就是师爷所设计,还是他充当指挥官?我看迟早会被他整死!”
  霹雳侠雷万钧道:“我足足宰了他手下数十名之多,他岂会放过我?”
  斯文侠谷君平道:“属下认为师爷别有用心,说不定正在计算天龙骑,总管该三思而行。”
  方子秋道:“师爷工于心计,叫人防不胜防。弟兄们可能不习惯。”
  胡三爷道:“你们的问题我都考虑过了,虽然还是缺点不久但门主之令,亦不可违抗,所以,我才找你们来先沟通。小刀所言无错误,但师爷既然明目张胆挑明要带队,纵使实陷害,也不可能做的那么明显,你只要多加留意,凭你武功、机智。该可应付过去。”
  关小刀苦笑:“那岂非要一边和敌人打仗,一边要注意后头是否有人放冷箭?说不定放大炮呢!”
  胡三爷道:“所以你们要紧紧配合,以免让暗算者有机可乘,作战时,还是以天龙骑为班底,可减少不必要损失。”
  关小刀能说什么,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胡三爷道:“至于万钧所提,和师爷手下可能冲突,可能免不了,然带队的是师爷,成功或失败,对他影响甚大,我想,他该会把天龙骑和侍卫队错开。如此,可省麻烦。若真混合一起,还是一句老话,你们要互相照应。”
  雷万钧道:“他们敢挑衅,先宰了人再说。”
  胡三爷道:“千万不可,我不在,你们不能中计,免得师爷借故找麻烦。”
  雷万钧支吾着,似乎难以接受。
  朝三爷转向方子秋,道:“你最为稳重,分担责任自是重些,若有情势不对,不必硬撑,想办法先保住自己安全再说。”
  方子秋颔道:“属下自会见机行事。”
  胡三爷道:“我留下来亦非无事,得整顿内部,尤其需把夫人找回,免得她有所失问。”
  关小刀道:“那安盈盈也失踪甚久,三爷可否帮忙找人?”
  胡三爷道:“我一直在找,这其中似有秘密,至少司徒昆仑可能另设囚人地方,能探出来,尤其难能可贵。”
  关小刀感激三爷如此帮忙,暗暗替安盈盈析福。
  朝三爷道:“我留下整顿内部一事,千万别露口风给任何人知道,免得徒生变化。”
  四人应是。
  眼看让师爷指挥已成定局,他们不想再争什么。现在该是想办法如何应对一切,才算正途。
  三爷说服四人之后,已叫他们前去挑选四十骑,也好配合师爷出发。
  四人照办,甚快选出,三爷照样慎重交代,出外作战,不能有私怨,要服从军令,众人虽讶异听令于司徒昆仑,但四十骑平时训练有素,自是唯命是从,不再多言。
  三爷感干部下忠心,一个个拍肩打气,一时感情交融一片撼力不小。
  众人共进早餐后。
  师爷传令下来,要天龙骑先行出发前往襄阳。
  三爷自知他老谋深算,待出发后会合,可省去现在因初见面所可能引发之争吵。
  天龙骑自是乐于接受,当下整军上马,抓着武器,浩浩荡荡奔行而去。
  关小刀本想骑他那匹火神驹,但考虑此次乃去作战,火神驹还小,跑得不快,难免有受伤之虑,只好留在总管府中。
  总管但觉此骑怪异,似骡似马,大概想不出他能跑多稳,然而是小刀交代,也就指示恃别照顾,小刀得以放心出征。
  至于跟班阿祖,他是想凑热闹,可惜没他份儿,也只有干瞪眼,然而他是否会径行溜去,自不得而知。
  奔骑追赶三百里,果然已从襄阳飞鸽传书得知公孙白冰果然引军攻击,还拿下神剑门重要据点。
  众骑士不禁战心大起,加快速度,连夜追赶,以期早日迎战敌军。
  一连三天,终批襄阳,分舵主早被宰了,神剑门弟子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子秋立即统合群众,齐聚靠江之分舵。
  从此双层楼阁往江面望去,退可守,进可攻,的确十分理想,然而此楼现在却被砸得门窗尽碎,另有一面墙被烧成焦黑。
  一名香主道:“三天前夜晚灵刀堂突然发难,来了百余人,先是火箭攻楼,随即又杀将过来。
  他们全是一流高手,舵生及十数名弟兄不敌。已战死,属下已将尸体运回,找不到亲属者,就地掩埋。”
  雷万钧哇哇狂吼:“可恶!专挑弱者,算什么英雄好汉?咱们干脆杀向灵刀堂,看看谁厉害!”
  方子秋道:“大哥且息怒,我们得先研判出他们真正目的,才能迎头痛击。”
  雷万钧道:“你好好研究,要杀人,第一个派我即可!”
  立即穿掠窗外,跳落渡口,抓着利剑,来回走动,大有一触即杀之势。
  关小刀目光瞄向那道黑墙,道:“这是从外面烧过来,他们箭法那么差吗?”
  谷君平道:“三更偷袭,也许射不准。”
  方子秋道:“关兄弟发现什么?”
  关小刀道:“再差,也不可能一大堆落在外头,他们用意在骚扰,先挑了襄阳分舵,却又不强占。这踉大军压境作战方式不同。”
  方子秋道:“难道他们化整为零,避开我们往神剑门总坛攻击?”
  谷君平道:“我们走的已是最快捷径,而且后头还有师爷人马,他们这么做可能自投罗网。”
  方子秋道:“要是师爷故意拖延坑我们,岂非让敌人得逞。”
  谷君平轻叹:“这正是我所最不想见的。”
  关小刀道:“我却想到一个可能性。”
  方子秋、谷君平急问。
  关小刀道:“照公孙白冰对门主夫人之痴情,若听到她血书送信,必定发狂,他可能自行先采取行动,而且必走捷径,我上次从灵刀堂返回,他就安排一条捷径让我走,结果足足省了两天时间,我想,他一定走那条路,攻襄阳,根本就是佯攻。”
  方子秋脸色稍变:“关兄弟为何不早说?”
  关小刀道:“我以为大军压境,该是挑明的攻,现在看来完全不是,才想到有此一条捷径。”
  方子秋急问:“那捷径在何处?”
  关小刀道:“攀过桐柏山,出口在泌阳附近。”
  方子秋当机立断:“差不多一天时间,咱们截拦过去。”
  谷君平道:“从这里只要一天,他们三天前已发难,现在恐怕已经到了洛阳城了吧!”
  方子秋道:“倒也未必,公孙白冰可像师爷一样,让一批人马先行开战,待大军赶来,他再趁机杀人,也就是说,他可能多留桐柏山区几天,等待战况。”
  谷君平道:“这么说,倒是有理了,那咱们是全部动身,亦或留下一半人马?”
  关小刀道:“山区不适合大队作战,不如留下二十骑和雷大哥把守,咱们杀往泌阳那头。”
  方子秋道:“雷大哥易怒,我也留下吧,否则师爷一来,必定出事,你们去拦人,不必硬挤,只要能找出敌军,自能胜仗。”
  关小刀点头:“就这么说走,谷三侠,咱们这就动身!”
  猛地潇洒想蹿窗而出,却发现关刀太大,差点撞向窗框。
  他急中生智,立即扭拆刀柄,变成两截,终能顺利穿出,演化一招漂亮飞鸟投林,直射渡口战马,尴尬、得意笑声传得好响。
  众人看在眼里,会心一笑,相处日久,他们已了解,智中带憨的小刀,偶而总有惊人之举,就算平时,那把大刀,即够引人注目,而展现戏剧效果。
  谷君平不敢耽搁,跟着穿窗而出,飞落战马,配合小刀,向雷万钧招手,道声“大战由你,小战由我”,即领二十骑策马飞奔而去。
  雷万钧听及大战在此,更自精神百倍,直叫两人快去快回。
  他身材魁梧,却用小剑,直觉上少了点什么,瞧着小刀手中那八丈把偃月刀,不禁欣羡,似有了改剑换刀意思。
  关小刀和谷君平连日赶路,狂奔数百里,终于渐渐接近桐柏山北麓,瞧瞧四处,秋风吹拂,满山的梧桐黄叶萧萧,有的随风飞空翻舞,美景恰人。
  关小刀却无心赏景,说道:“看来似乎没动静;谷三侠且领二十骑在外头飞奔,也好让尘烟滚滚,我好躲在林中,看看是否有动静。”
  谷君平颌首,立即喝着二十骑斜冲而去,卷飞黄叶飘扬,颇有奇景。
  关小刀却跳下马儿,亦步亦趋,探搜过去。
  及近黄昏,又搜了数里路程。
  不远处,已见归鸟呀呀散飞,穿掠于黄叶间。
  关小刀忽觉不对,付道:“归鸟应是成群且悠哉,岂会像现在,四处散飞?一定有状况。”
  他立即将马匹牵往隐秘处,把大刀拆成四节,三支刀柄插于背部皮套,手抓刀身,渐渐摸向前方。
  不久,躲向一颗长满青苔岩石后边,探头窥瞧。
  大约五百立远近,有个小断层,其上头条草丛生。
  梧桐隐秘处,但见人头轻晃,似有不少人潜伏其内,偶有人伏身而起,见及带绿衣色。
  小刀暗喜,那绿衣是百灵刀堂衣色,显然是对方伏兵没错。
  他大胆再潜近,绕往斜上头隐秘处,顺风之下。已听得谈谈话声传来:“对方好像有兵马……”
  关小刀顺势往外瞧,数里之外,尘烟滚滚,该是谷君平引带军队没错。
  又有声音说道:“好像不多……”
  “大约几十骑吧?”
  “他们已有查觉?”
  “不知副堂主怎不下令攻击?”
  “好像在等大军过境。”
  “可是大军却来了……”
  “这不是大军,是小堆人马,可能是试探者。”
  “其实,昨天就该攻击才对,天色好,敌军又未增援……”
  “副堂主自有打算!咱们听令行事便是。”
  “听说这次是副堂主自行行事。未经过堂主允许?”
  另有一名说道:“副堂主似想教出神剑门门主夫人……”
  较长声音斥道:“饭多吃,话别乱说,咱们当下属的,有令就听,出事自然有人扛,继续监视,有状况立即回报,我得回去向副堂主报消息。”
  说完,那较长者径往山坡潜去、剩下几名前锋军,总在抱怨为一女子争战,未免太不值得。
  关小刀暗喜,公孙白冰果然在等大军过境,终于能及时截住他,这场战有得打了。
  他慢慢潜退出去,牵着马,绕了一大圈,始敢掠骑飞奔,直往小村镇掠去。
  夕阳下,红光遍野,村镇瞧来别具古朴风情。
  待小月赶到时,余辉已弱,却仍可见及路旁石碑刻有“三酮口”,石碑斑驳,显然此镇历史久远。
  关小刀方想进人,谷君平迎面奔来,问道:“可有结果?”
  “人果然在里头。”
  “有多少?”
  “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公孙白冰还在山区。”
  “他们在等大军过境?”
  “可能吧!”
  “现在大军已现,他们会攻来?”
  “可能不会攻击。”
  “何解?”
  关小刀道:“公孙白冰既然等了那么久,自是想隐去行踪,他若反攻,岂非自露行踪?
  所以我觉得,他会利用机会,暗自潜往洛阳城。”
  谷君平道:“可惜在镇中布了局,却派不上用场……”
  关小刀道:“想撤定,也得小心,他们监视相当严密。”
  谷君平道:“关兄弟是要将人撤往何处?”
  “当然是半途裁人。”
  关小刘道:“我想公孙白冰必定今晚动身,他已等不及,他会饶到北边有条山径,那里直通洛阳,我们截他便是。”
  谷君平道:“可要派人前去通知师爷和方二哥?”
  关小刀道:“是该派人,但远水救不了近火,我看咱们先去拦截,能战就战,不能战,改采烂打,能挡多久算多久。
  “公孙白冰个性高傲,他若被发现,必定不肯再躲起来,这对我们相当有利。”
  抓着手中大刀,他早想会会公孙白冰有何过人之处?
  谷君平道:“那吃顿饭再动身吧?”
  关小刀道:“不能停留,公孙白冰发现我们来到,可能立即采取行动,我得赶快截去,至于你们,找机会跟上便是。”
  “这么急!”谷君平却又觉得小刀说的有理。
  关小刀道:“不但急,而且不能骑马,有人会天听术,可听出马匹奔走动静,所以你们摸来时,最好把马匹摆在若隐若现之处,留几人看守即可。“对方见着马匹,必定以为我们还在此,行动与然松懈,而且,公孙白如可能留下人手,进行事后骚扰。故意让我们以为他还在林中。”
  “关兄弟是否有实战经验?”
  “当然!”关小刀笑道:“跟我爹常打,他可是沙场老将。这把刀听说曾经横扫江湖未曾失败,他却时常败在我手下,所以我应该青出于蓝,公孙白冰这次惨了!”
  神刀关海天之名,谷君平自是听过,他和胡三爷可谓神剑门双霸天,参加无数战役,终能立下汗马功劳,他的儿子难怪精于征战之术。
  谷君平笑道:“看来三爷研究兵书,还不及你实兵作战来得管用啊。”
  关小刀干笑:“我怎能眼三爷比,只是我爹说,死读兵书,不如战场走一遭,就像现在,西方夕阳将沉,东方彩云甚浓,那头山区必定下雨或起雾,就像那山林有的树叶落得较秃,有何功用呢?简单,那里风势必定较强,然后看看是左边较秃或右边较秃,何功用呢?
  那是风向往那边吹。知道以后,当然是造合放毒烟之类作战,就算避难时,也可以选择上风,免得二次受击。”
  谷看平但闻小刀光看地势却知天文、风势,甚且了解如何应用,不禁大为折服:“看来我得多向你研究研究啦!”
  关小刀爽声一笑:“你不是对佛经有所研究?还会对别的有兴趣?”
  谷君平知他所提及乃是跑到少林出家一事,不禁带窘一笑:“只要有学问之处,我都喜欢研究,不仅止于佛门中事。”
  关小刀笑道:“再教你一招,此村屋顶部是树皮、色草居多,必定很少砖石砌成墙壁,在里头谈事情,最保密!”
  谷君平一愣:“怎会?少了砖石,岂非更容易窃听?”
  “外行!”关小刀自得一笑:“我爹说,泥墙比砖墙更能挡声音,当然竹片糊的又另当别论,像我们这些高手,耳朵灵的很,茅草上不易藏人,房子又简简单单四四方方,谁靠近,立即清清楚楚。
  所以说在此谈事情最保密,不过,若你硬要说它不正确、我也没办法,反正战事全冲经验,就偷袭芭屋,有人喜欢从屋顶往下政,有人喜欢破墙、破窗门而入,哪能说谁对谁错?
  我能断定此村泥墙大概一尺厚,已经很了不起!所以说,在里头谈事情最保密!”
  谷君平进过此村镇,泥墙果真尺厚左右,不禁惊诧道:“你如何断定泥墙厚度?”
  关小刀自得一笑,指着一栋树皮屋子,那凸出之横梁,道:“此梁大腿粗,想来不轻,他们却轻易放上去,而且还是新的,泥墙都是旧的,那表示此墙坚固耐用。
  你再看着泥墙形状,通常都是一尺、半尺比例,当然是宽的往下摆才稳,那不是一尺厚墙是什么?”
  谷君平哑然失笑:“想必关兄弟已猜出要如何进攻此村了吧?”
  关小刀道:“一尺泥墙、要比一般砖墙坚固,破墙而入,简直自找麻烦,当然是火攻或破门窗了,屋顶也不划算,我看至少一半屋顶那色草底下一定还有树皮,树皮韧性远比木板强,想破它,也未必破得了呢!”
  谷君子至此,完全佩服他判断力,哈哈畅笑:“难怪你一马当先出征,全无惧色,俨然沙场老将,神刀前辈把你教得太好了。”
  关小刀但觉飘飘然,却老想表示客气地说哪里哪里。
  说话间,两人已进入村镇,老百姓早就因不速之客突然光临而躲入家中。
  至于天龙二十骑亦四散开来,在谷君平以银子交易下,村民已乐意拿出食物让不速之客食用。
  关小刀要了一只烧鸡之后,留一马匹,和谷君平谈些细节计划,已抢时间地往北面潜行去。
  他边走边啃烧鸡,眨眼填饱肚子,深怕手滑,碍了刀法使用。遂找条小溪洗把手,但觉小溪蜿蜒似往北山那头延伸,也就逆溪而上,直到天黑、始敢再深山郊,辨了地形,直掠而去。
  再奔半里,眼前出现稀落梧桐山林,起伏中,只见一小山丘凸于左山脉,其背面不远即是山脉小断层,两者间则有小径,自是伏击好地点。
  小刀遂往那小山丘掠去,丘上仍有十数株梧桐,可惜叶已落光,否则藏于树梢,视野更广。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藏于树干、岩石之间小凹处,开始认真监视山林那头。只要有人欲北上,必定可能穿过此山径,正好逮个正着。
  就此,他静默等待。
  时间渐渐消逝,明月已露山头,山风徐来,初秋让人觉得索寒,小刀搓搓肌肤暖和一下,习惯了,也就不觉寒冷。
  转眼间,初更已至。
  关小刀突然发现山林鸟儿声音稍惊,瞧见不着飞动之态,他总觉有人活动。
  当下抓紧大刀。准备偷袭。观察一阵,果然有所动静,那骚动并非延小径而来,而是顺着山脉发展。
  他当机立断,立即潜奔山脉那头,找了一株巨梧桐,躲在其后,还伏地成石,黑夜看来,不便分清楚。不到半刻钟,果然见及三名绿衣人掠身过来,关小刀看在眼中,乐在心里,果然料对了,想必公孙白冰将现身。
  心急未落,已见一道白影闪来,正是外型俊挺、却带高傲的公孙白冰已临。
  关小刀更是欣喜,终于等到证实。
  他正考虑是否施以突击?
  心念一闪中,还是决定突击,毕竟对方还有三名助手,不来点出奇制胜,有失兵家常理。
  但见三名绿衣人走过,后头公孙白冰道:“可发现小径?”三人回答已经发现,公孙白冰含笑:“这就对了!咱们已绕过对方警戒线,即刻全力奔驰!”
  三人应是,再次逼近不及七丈。
  关小刀考虑要突击三人,亦或公孙白冰?
  挣扎中,三人已穿掠而过,关小刀立即抓刀在手,但见公孙白冰不及六丈远,猝若怒虎扑羊截刺过去,一招“乱刀满天飞”,猝见那偃月刀化斩切来,另三把本是刀身之硬铁棒,旋成飞钵式地贯冲而至,更见匕首幻成流星般,齐往公孙白冰四面八方冲打过来。
  那电光石火之间,又如此之近,攻势更出乎意料强劲且快速,公孙白冰登时慌了手脚,着实不知该如何应付。
  情急之下,只能力求自保,马上分辨熟刀熟棍,硬是猛喝,真力运至极限,硬接那三节旋花棍,手中利剑猛挑小刀那大刀,同时想躲闪那流星般匕首。
  在那电光乍闪之际,锵锵为之暴响,公孙白冰竟然无法荡开那把青龙偃月刀,虎口正觉生疼,砰砰再响,二旋棍击中其胸、背,另一根扫肩而过,痛得他闷哼。倒退数步,幸好闪过处,匕首斜切过来,勉强切断其头巾发带,他已是乱发披肩。
  三名随身护卫见状大怒,厉喝一声,齐冲过来,三把利刃奇猛砍刺过来。
  关小刀自己料着,赶忙落地打滚,仍又吼道:“乱刀满天飞!’双脚旋勾棍棒。复往其中两人砸去,左肩故露空门,引来另一把利刃砍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关小刀猝然反刀砍向近身利刃刀背,锵然一响,利刃断飞,吓得那人惊荒失措,愣了一下。
  就只这一愣、关小刀喝着霸劲,大刀如扇扫来,直若拍苍蝇,打得那人倒栽撞着左后同伴,三人为之跌成一团,另两人利刃却被铁棍打得东弹西晃、幸那两人急中使劲抓紧否则早被荡飞。
  关小刀一招得逞,神气大增,猛又砍往三名剑手,大有一刀切三肉之态。
  那公孙白冰虽被击得胸背闷疼,显受内伤,但他不愧一流高手,立即瞧清局势,惊愕一声:“是你?”
  但见手下有危,哪顾得伤势,猛地一剑“狂星射月”化成流星般快剑直刺关小刀背脊要害。
  那剑来得好快,剑锋未至,寒气竟能射穿人身似的使人发寒,关小刀不得不回刀自救,蓦一闪身,往前探躬,偃月刀已转档过来。
  锵然一响,小刀竟然被剑气震得往前连跌三步站稳住身子。
  关小刀暗道:“好厉害的剑气!”直觉,公孙白冰内功必定胜过自己不少。
  “好功夫!”
  公孙白冰利剑再刺,直若灵蛇出动,剑身摆若竹片,软中还硬,虚中还实,嗖咻中,点扫那把大刀。
  锵锵脆响之间,大刀亦随之摆荡,每荡一次,小刀即退一步,连荡数次。小刀未免大惊,蓦然使出怪拍,喝地一声“我飞啊!”右脚立直,左脚猛往后抬,双手平举,却作飞翔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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