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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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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就是传着说的,不说怎么传下来?”邹迈拿拨药杖戳了一下公羊,“不知道是轮到你小子享福,还是该着你倒霉,据比弃心中怒气而成天神,怒气飘落世间千年修炼成了红杏,怒嘛当然是红色的,就那么两个红杏还让雷震子给吃了,长了两个翅膀出来,然后就是云聆说的那个了。”迈转头瞅瞅孟昶,“这戾气比你那个啥灯芯厉害多了,你说那绳子能消物灭魂还能御神除鬼,可几百年,不,几千年里谁用那玩意儿灭过哪个神?除过哪个仙?得到的一个个不是不得好死,就是郁郁而终,连人都没杀几个。人家这戾气入体就那么两次,全中,一个成神了,一个成……不管成什么,反正有明显效果。”邹迈想了想,觉得不太对劲儿,“刚才你们还没说呢,既然戾气早就在他身上,什么二十多年相安无事?”

“本来一直都可以无事,刚刚因为我凭身演神,把公羊身体里克制戾气的后主公嗣唤了出来,才出了差错。”朱云聆连连摇头,“失误,失误,还好没酿成大祸。”

“后主公嗣?”邹迈眼睛瞪得溜圆,看看公羊沐,又看了看孟昶,比着两个指头,“一个是蜀后主刘禅,一个是后蜀嗣主孟昶,公羊,你注定是个亡国的命啊,幸亏你不是四川人,否则直接把你送到蜀地去祭祖!”

64。怨错(下)

64。怨错(下)

“一家之词,何以确信?”孟昶摇身一变,又是一身武将的装束,肩挎弯弓,腰别佩剑,左手轻扶剑把,右手托道捻灯芯,灯芯一头飘在空中,燃着翠蓝色的冷焰,“公羊沐若不是独火这命,怎解得灯芯放得冷焰出来?”

“秦国公,你倒置了本末,公羊怎么引出冷焰你可曾问过?”云聆指了指公羊沐的手,“他并非用体内之力点燃灯芯,而是用打火机引燃灯芯,就是凡火引燃后,手接触到灯芯才引火上身,也就是这冷焰本是要抵他身上戾气,结果抗衡不过戾气的情况下委居在右掌之中不灭。”朱云聆提起度尺,一段递给公羊,“握住!”公羊沐不知他想做什么,这事儿怪异得很,自己也没个主张,只能先任人摆布,抬起右手握住尺的一段,云聆默念了一句,左手大拇指顺尺一划,“这就相当于你给灯芯下的仙咒,可以暂时封住灯芯的冷焰,可离开后就呢?”朝公羊抬了抬下巴,“公羊,你松手。”

沐一松手,右手一团金光,无数米粒大小的金星绕着手掌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手掌反覆转而握拳,运气用力,金星团如焰火一般猛然蹿起两尺来高,“难道我每次运气并不是让冷焰强加,而是加强戾气,导致冷焰不得不加大攻势来抵抗。”

“是的,这也是你无法运用自如的原因。”楚洛水准备好了一个故事来应付公羊沐,恒越嘱咐过,故事不能讲的太清楚,越明白越假,元素越多破绽越多,“你上面本有个哥哥,是五行独火的,按计划应该他进学堂就读,但三岁时不幸早夭,他死后七七四十九天后你出生,公羊家认定由你来代替他,这就是灯芯给错的主要原因。”次要原因当然是那淳于纶给公羊申诚“送礼”时胡说八道的一句话,就出了这不大不小的蝴蝶效应。

“那我是80年生的了?”公羊想起邹迁曾问过他的生日,而且当时他问的也是80年,巧合太多的事情里面一定有问题,沐不想再从别人口中听东说西,他下定决心要自己把这事儿查个清楚,“我能自己控制这戾气吗?如果不靠刘禅的话。”

“以你现在的能力,我想还不行。”云聆以尺端轻触公羊手腕,收了光团金星,“你可以试试能不能控制刘禅,其实控制住重身,就相当于间接控制了戾气。”说总比做容易,朱云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重身压制戾气的事情也是头一次遇到,“其他我也没办法了。”

“我怎么控制刘禅?控制他不也就是控制我自己嘛?而且,他一出来,我这戾气顶不住还是控制不了啊!”公羊的思维陷入了一个怪圈,相互制约的锁链一环环紧扣着,扯一点而动全身,完全没有空隙可钻,“算了,不想了,麻烦,你说我是顶包的,那我纯技还是蛊吗?”

“你进礼学堂没测过?”

“没测,不是说家传的纯技不用测嘛。”沐若无其事地扇扇手,“三儿以前拿的传盒,我手拍上去下面就流出东西来,鬼知道那液体是什么。”

“液体?”邹迈一拍脑门,“有气味么?”

沐摇摇头,“没有,就是液体,透明的,不像是水。”

“怙(hu,四声,护音)洚(jiang,四声,将音),幻学士。”云聆也奇怪,为什么家传蛊的公羊沐纯技会是怙洚,“蛊的反应该是传盒变色,出液体的就两个,一个是幻学士的怙洚,一个是察学士的氏冲,氏冲出来的液体有一种清凉的气味。”

“怙洚?整个一空手套白狼啊!”沐觉得怙洚不过就是错觉类的感观幻术,用时尚点儿话解释就是调动起人身体里的所有液体成分造成内分泌紊乱,或引起中枢神经麻痹造成感观错觉,全是摆弄手型的招式,基本没什么技术含量。想起解碑的时候图门清也拍过传盒,当时看他拍出来的也是液体,就认定是蛊的纯技,还当是因为不同蛊造成的气味不同,“清凉气味?图门清拍传盒的时候出来的液体是有清凉味,他的纯技是氏冲?氏冲不是父子传的嘛?怎么……”这时脑中闪出图门功都的模样,抬头再看楚洛水的校服,肩膀上明晃晃的黄色搭扣,心里差不多也有了七八成的分寸,氏冲在察学士里算是偏门,上古传下来的,大概就是靠自己的血借神佛力一类的纯技,“算了,我管不着图门的家世。怙洚是母传纯技,这么说我妈的纯技应该是怙洚,可是我妈根本不是学堂里的人啊!”

“嗯……”楚洛水根本没料到会在这里出问题,这“怙洚”的漏洞怎么能补得上?总不能说沐随他四婶的纯技吧,“纯技在遗传上有很多变异,这种变异在很多情况下是解释不清楚的,既然学堂把你归到玄学士,就先将错就错吧,你也是初级生了,越少使用纯技对你越有好处。”

“怙洚就怙洚吧,反正我对幻学士的纯技没什么兴趣。”公羊见楚洛水说得牵强,知道里面一定有问题,不止是自己,还有图门清,而邹迁则是其中的关键点,他说自己不是图门的杀父仇人,那他一定知道图门清的身世,楚洛水要真是图门的什么人,又不跟图门相认,就是不想这身世动摇图门在三法门中的地位,图门功都是个名正言顺的台子,不能倒,自己是图门的哥们,更不能拆他的台了,“好了吧,我看事情都解决了,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多留无益,回去吧!”

“等等!”孟昶突然发话,他也听出这事情蹊跷颇多,可自己是个局外人不便插话,更何况事不关己,也没必要深陷其中,“这道捻灯芯还要传下去,可否托几位带回学堂,继续寻找五行独火之人,也算解了我几百年的心愿。”

“愿什么愿!”邹迈笑着挑了挑手里的拨药杖,“秦国公,别嫌我揭你老底,你这编故事的能耐可比一般神仙强多了,一骗就是几百年!”

“何出……此言。”孟昶面露难色,说话也缺了点盛气凌人的底气,手托着灯芯迟迟不动。

“他们仨,一个是初级生,难免脑袋不转,一个虽说是法家赏使,但就是个高级生,没毕业,楚洛水虽然毕业了,但也是半年前的事情,我年纪最小,可也毕业四年了,你骗得过他们,也不掂量掂量我这里混不混得过去?”邹迈一句话把另三人都说愣了,不知道他这葫芦里装的什么,“你这灯芯不过就是花蕊夫人的夜拜灯芯,说什么老子写《道德经》,你堂堂一个禄仙,出语轻慢,也不怕太上老君砍你。”

“你……”孟昶话卡在嗓子眼里发不出声,没料到几百年至今会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毛孩揭了老底。

邹迈整了整校服衣襟,“别,别搞得跟我多大仇似的,我就一纵横家的混混,跟什么道家无怨无仇,不过你这么蒙人,我就有点纳闷了,不就是想找人了你个心愿,用得着冒那么大的名头嘛。”

“小仙……”孟昶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你就是想把这个灯芯给一个独火的人,因为独火可以激发你的最大潜能,让这个人用这个灯芯借你的力扬善除恶,然后报一下你孟昶的名头,就算小小雪一下剑门关之耻,翻身做好人,证明你也有点能耐,不是‘竖降旗’的那个。”

“够了!”孟昶怒目圆睁,恶狠狠瞪着邹迈,“出言轻薄本仙,信不信我取你性命!”

“何苦呢?何必呢?”邹迈两步走到孟昶面前,“投胎不易,成仙难得,记挂太多碍了自己的德行!”说罢,提手一扬拨药杖,身后一阵轻烟沓起恍惚冒出个人来,缭绕不清,影像与邹迈重重叠叠似分不离,“重身相见,你总信得我了吧,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伸手捻住灯芯,啪一声掐熄了冷焰,“百年来,没人与你点明,确是世人的错,但怨总怨错,自欺欺人几百年了,放了吧,无对无错!”

孟昶看着邹迈许久不语,忽然头顶灵光一闪,消失在众人面前,只留得一声,后会无期。

“盛年衰迈。忽焉若浮。逍遥逸豫。与世无尤。”邹迈叹了一声收了重身,把拨药杖往后腰一插,回头朝那三人招招手,“哥们们,走吧!”

“你重身是谁啊,怎么每次出来都忽悠忽悠的,没一次能看得清?”朱云聆也收了度尺,“你这算不算度了孟昶?”

“不算吧?他自己悟的,干我屁事?”邹迈嘻笑着挑挑眉毛,“重身啊?不都说了嘛,逍遥逸豫。与世无尤。”

“咏怀诗十三首。”公羊沐瞅着邹迈,心想他那榜眼的毕业成绩真不是唬人的,“阮籍,阮嗣宗。”

65。逃逸

65。逃逸

一个月的安静,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宋织说这种静很可怕,好像时刻都要爆发大事情似的,寒冰已经整整三周找不到赚人眼球的头版头条了,总是用一些花边新闻填版面,多是介绍各家老师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秋分即将开赛的秋理。

邹迁这一个月忙着考试,忙着补考,忙着阴阳家科目的同时还去巫家蹭课,一天学下来找小渊吃晚饭上自习,最后送她回寝室,过着校园情侣公式化的学习生活。其歌在讲师论战中首战告捷,进了前十,得了秋理论术类比赛的评委资格,刑家的科目已经到了高级生毕业类课程,有成绩有学分可就是不给升学,为了这个烂事儿跑办公室也腻烦了,决定彻底放弃,打算安心做个永远的初级生。公羊沐按部就班上道家的课,每星期没课的两天都去寻行,准时去准时回绝不多留一天,每次他都带着寒冰去,宋织和钦钦问到,寒冰也不说,只勉强应承没什么事情。佛家初级生的课不多,为霜过着教室、寝室、食堂、图书馆四点轮流的生活,偶尔跟着其他十怜子去外面转悠转悠,她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无论到什么地方都能被荀因健找到,而且每次姓荀的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说几句话吩咐点事情就闪人,一点不见外,客气话一句没有。

一天大清早,几个人的学生卡上都显示出一条“中午下课请速到刑家办公室一趟。”

邹迁跟小渊吃完午饭溜溜达达到了刑家办公室,没想到一帮人全在里面站着,除了宋织、为霜、公羊还有白雎、姜时一大票名家的在,续恒越、管十一和朱云聆倚在墙边不吭声,续密和几个刑家的老师一个个皱着眉,表情严肃得很,见邹迁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不是让你下课马上来吗?怎么现在才来?”

“有事耽搁了,什么事情?”邹迁觉得气氛压抑得快窒息了。

“其歌失踪了。”

“他那么大人也不会出事,没几天就回来了。”小迁完全没意识到这事情的严重性,也不知道这次招集单单就是为了其歌。

“他出了学堂,这才是最麻烦的。”续密感叹了一句,“很有可能在封策镇。”

“怎么算不出来?续哥,你那边能不能算出来?”小迁捻着诸葛铜钱,不是乱卦也不断,而是毫无信息,连个交结都没有。

“不用算了,要是能算出来就不找你们几个过来了。”续恒越连连摇头,“现在怎么办?看来谁都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学生卡在寝室里,已经两天没讲课没上课了。”

“他去解一门咒了吧?”小迁想起最近其歌一直在研究关于咒的东西,“他前一阵跟我借了《咒文行》的资料。”

“这样吧,你们名家的先回去,我会安排代课老师,明天照常上课。”续密朝姜时几人挥了挥手,“白雎,你带他们先回去,有事我再联系你。”转而从无名指中抽出董狐笔,点了几个人,“邹迁、公羊沐、孟为霜、左钦钦、续恒越、朱云聆,你们六个跟我来,其他人可以先走,没我允许不许离开学堂,随时待命。”

几人瞬间被转移到了图书馆的馆长室,续密站在落地窗前,示意他们几个坐下,续恒越和朱云聆坐在写字台边的转椅上,公羊,为霜、邹迁和钦钦居后坐在靠墙的沙发里,续密缓缓放下落地窗窗帘,室内渐渐变暗,天花板上的灯也渐渐亮起来,“关于李其歌,我想有些事情该让你们知道,但是,希望你们能够保密,无论外面传什么,也要当完全不知道。这次主要目的是把他找回来,我不希望任何人有危险,否则,不止对你们,对学堂,甚至对封策镇都不好。”

静,屋里的几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等着续密发话。

“十三年前,封策镇出了一件大事,就是十袭之首,鼎鼎大名的凤珊娘生了个儿子,清楚内情的人都知道,凤珊娘这个儿子的父亲是少咒创始人敖尟,这之前,敖尟唯一在世的儿子就是送入贝家的赘。敖尟一生无妻,凡生子之女均死于难产,但是这次凤珊娘没死,母子平安,据说是因为这儿子天生的无阵亦行,五行俱全,虚无重身,出生时护住了凤珊娘,可这也是他自己的不幸,资质过强注定是一个潜在的危险,凤珊娘本打算把他送出封策镇,永不进天地阴阳阵,但是天生的无阵亦行对外界也是很大的威胁,所以,敖尟就给这个儿子下了个一门咒,把能力都克制在体内,并吩咐赘把孩子送出去,打算让他远离学堂和封策镇。但赘算出他就是清末的刑家符少,为了不对学堂的历史发展进程造成影响,就跟宋逊宋馆爷商量十二年后把这孩子带回学堂。”续密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估计大家现在也猜到了,这个孩子就是李其歌,去年宋馆爷送他进学堂的时候我才知道,你们几个有什么问题没?”

“可是,其歌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应该对封策镇不会有多大影响吧?”为霜觉得其歌不像是任意妄为的人,只不过偶尔掀点小风浪罢了。

“其歌丢了吧,我就知道总有这么一天。” 突然门开了,邹迈从门边滑进来,关了门,朝续密点了点头,一跃坐到云聆旁边的椅子里,回头瞅着沙发上的几个人,“为什么公羊申诚送公羊沐进学堂的时候让他照顾其歌,还不是宋馆爷发的话。左慈和潘老头为什么在清末一直护着其歌,因为他俩也是用咒用符的,不能不,也不得不给敖尟面子。”邹迈指了指小迁,“哥,我让你跟沐少爷一个寝室也是想让人沾沾其歌的光,凤珊娘十宝之首,龙凤子,指的就是他李其歌。五行皆全这个好说,虚无重身可是难得的东西,本身是没重身的,可若是他解了一门咒再去寻行,想找哪个神佛当重身都没问题,谁化了他的命血和元阳都有一样的效果,准确地说就是一个现实版的唐僧肉,封策镇一群人渣都掂记着呢。”

“定时炸弹一样!”邹迁抬头看了看续密,“如果其歌真的被封策镇的人抓了,那敖尟和凤珊娘肯定是要发火的,学堂和封策镇注定不能幸免了,可是其歌要是找敖尟破一门咒,就更糟了,破不破都是麻烦。”

“所以才叫你们几个来!”续密沉思了片刻,“无法算出其歌的行踪,说明消息已经漏出去了,有人开始下手了,现在咱们就是要把他找回来,我来分配一下任务,续宁、楚洛水和鲁钟相已经出发去封策镇河界以北了,四律方面我已经通知淳于纶来解决。续恒越和朱云聆一起,去封策镇西,河界以南,窆城地界。因为续宁去了封策镇,近期回不来,由为霜和左钦钦负责寻行。邹迁跟邹迈去封策镇东河界以南,到那边楚况会接应你俩,邹迈,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邹迈摆摆手,“正好去贝家串串门。”

“那我呢?”公羊沐发觉这里只有自己没事情。

“你去三法门找图门清,跟他说清情况,让他跟荀乂见自行调节暗羽手方面的事情。”续密总觉不是很放心,毕竟邹迁几人身为初级生涉世不深能力有限,可也只有他们跟其歌走得最近,如果换别人更加不托底,朋友总比外人强,只能希望不要节外再生枝。

66。遇期

66。遇期

邹迁跟着邹迈走近贝家的时候,就好像从繁华的都市瞬间转进了时空的回流中,进了个古香古色的大宅,三进三出才到正厅,一路遇到的仆人见到邹迈都恭敬地点头招呼,迈少前,迈少后,殷勤得很,邹迁就像个小弟一般跟在邹迈身后。

“说来就来,小迈,你来得正好。”就见一身材火爆的少妇从内堂跨入厅里,个子不高,脸庞很小,似乎一巴掌就能盖住,杏仁圆眼,高鼻梁,薄嘴唇,一说话嘴角就现出两个米粒大小的酒窝。最诱人的不是她娇媚的长相,也不是那副凹凸有致的身材,而是身上自然散发出的香气,清香扑鼻沁人心肺,似花之香却不浓郁,似林之息却不旷远。

“我来介绍一下。”邹迈上前侧身,让出小迁,“我哥,邹迁,阴阳家的。哥,这位,负少爷的老婆,盛香,大家都叫她香夫人,够香吧,这味儿比我老婆都香。”说着,探着鼻子就凑到香夫人脖子边,使劲嗅着,故意发出强烈的喘息声音,逗得盛香咯咯笑个不停,“好啦,好啦,别闹了,让你哥看着多不好。”

“嗯,光看是不好,哥,你要不要过来闻闻?”邹迈拽着小迁就往盛香身边拉,小迁轻身一闪从香夫人身边划了过去,转到盛香身后,“茉莉、金盏花和白麝香,至少……还有铃兰。”话刚出口,邹迁就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从来没觉得自己鼻子这么厉害,竟然可以分辨出花香,连忙改口,“我瞎猜的!”最近突如其来的异常越来越频繁了,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

“准!”正位的太师椅上闪出一个人,没见踪影也未闻响动,不知从何而来,“邹迈,你这次是专程来闻我老婆的吧。”邹迁撤步转身,仔细端详着说话之人,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利落的短发,一张清秀的脸,眉宇舒展不带一丝情绪,不乐亦不悲,不怒亦不威,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不经意的轻蔑,让人亲近不得,似高高在上又非严峻冷漠,小迁见到他的一刻联想到的人是荀因健,都是那种让人看了很不爽的眼神。负瞅了瞅邹迁,“续密该让公羊沐走这一趟,不过也罢,料得事事准难免事事烦。”

邹迁完全不理解负少爷说的意思,难道公羊沐来能比自己强?可是听他语气又不像,索性不去想了,既来之则安之,这次关键还是为了找其歌,“这次……”

“说个字吧。”负少爷示意他们坐下,招了下仆人,“茶!”

“我?”邹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什么字?”

“随便说一个。”

“歌。我们这次来找李其歌,就歌字吧,唱歌的歌。”邹迁根本不知道这负少爷是做什么的,更不知道为什么邹迈非要先来这贝家,只是奇怪的人见多了,多见一两个也无所谓。

“去找铁口断吧!”从正厅正门踏进来一个女孩,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袭白裙,长得轻灵而秀美,桃花眼凤眼梢,肤若凝脂,白得透亮。小迁细看才发现这女孩如画似仙的一张俏脸却没有表情,跟句句露笑,时时带媚的香夫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个冷若冰山,一个百花争艳。女孩几步走到邹迁面前,略略欠身,“邹迁,邹寻邻?贝家赛,叫我赛儿就行。”

邹迁见这女孩落落大方,自己也没必要拘谨行事,起身让座,“请!”退步坐到邹迈的下位座边。

这一分钟不到的小小招呼没逃过另两人的眼睛,负少跟邹迈对视了一下,没说什么,但二人深知赛妞这一问和邹迁这一请都不简单,邹迈意识到为什么刚刚负少爷说该让沐少爷走这一趟。

“你们去赘那里吧,李其歌这次出来有惊无险,不用担心。”负少想了想,“邹迈,你去找赘,邹迁,你先去跟楚况会合,直接去敖尟那里。”

小迁刚想问分路的原因就让邹迈拦了下来,“好,那我俩就不多留了,现在时间就是一切,早交差早完事儿。”说完,小迈一口喝完手边的茶,急着就要走。

“出门一路向西,不用过窆界就能遇到楚况。”赛妞直视着邹迁,小迁感觉她的目光一溜钻进自己的心眼里。

出了贝家门,邹迈见小迁沉默不语,试探地问了句,“你觉得那个赛儿怎么样?”

“还好。”邹迁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自己的血液中穿梭,抬手攥了攥脖子上的平安牌,“我还是喜欢小渊那种类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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