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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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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家几人吵吵嚷嚷很有挑事的劲头。一两个还叫嚣着给点颜色看看,这时,从最后冒出来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挡在两帮人中间,一面跟公羊品这边点头赔不是。一面劝着自己人消消气,可自己人这边完全不理会这小子两三下推推搡搡就拨到了一旁,“你个墙头草,早知道就不带你这孬种进巡山。他们一看就是三法门的,杀了他们也算是给百家除害!”

“嘿,你说三法门就三法门啊?没错,你们脑袋一个个都是属上帝的,说什么成什么。”公羊品着实有点看不惯他们的蛮横相,“老子压根就不是三法门的!”

“别以为你能混过我们的眼睛!”几个小说家地人十足有把他们当三法门的人灭了的势头,“还老子老子的,古往杀学了吧?老子我今天就让你们几个知道什么叫死了白死!”三两个人赤手空拳冲上来就要揍人。

“楚况!老子怒了!”公羊品几步轻划一个转身消失在众人面前。只听清脆的啪啪啪啪啪五声响,除了那个说和的男生外,其余五人各个脸上火辣辣巴掌印,“你们老子不教的,老子教!”

“这是什么技艺?”五人瞬间乱成一团,“好像是三纲训,是儒家的招。”

“不会是三纲训吧,那可是儒法两家高级生地技艺。很有可能是兵家的严明诀。”

“严明诀速度有这么快?”

“我也不清楚。三纲训和严明诀都没亲眼见过,咱们也不学这些啊。”

“等等。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肯定是三法门的,杀了再说,不杀不解气!”

五个人同仇敌忾一起瞪着面前四人,“你们这是找死!”

“算了,何必呢。”楚况把公羊品拉到身后,“各位给点儿面子,就当这事儿没发生,咱各走各的,如何?”

“屁!”带头的“艺术家”见楚况有求饶地意思,气焰嚣张起来,走到他面前,指着楚况的鼻子,“你别躲别闪,让你尝尝滋味。”说罢,抬手就扇了楚况一个嘴巴,“舒服不?”

“楚况,这你也能忍?”公羊品狠狠叹了口气,“你们几个真是找死!”

楚况揉了下脸,后退两步,回头瞅了瞅身后三人,“我很久都没按礼数报过门牌号了。”随后面向小说家五人双手抱拳,“在下兵家高级生,双修阴阳家,姓楚名况字胥梵,鲁卜楚氏本家,后天三十三猛位列十九,还望赐教!”

“你他妈的唬谁啊?”带头的叫喊着拔出双剑,“听好,老子姓苏,苏秦就是老子地祖宗,亮门号吓死你!”挥着剑直刺向楚况,后面四人也跟着扑上来。

楚况飞身而起,空踏三步,连着几个手刀,五人接连跌着昏死过去,动也不动了。

“没死?”品随脚踢了踢,使劲踩了两下后脑勺,“杀了算了,一堆垃圾。”

“势强者惩而杀以儆,惩不杀自仁,用不着给谁看,儆啥?”楚况看看旁边剩下的男生,“喂,你也是小说家的?”

那男生点点头,“我叫董济泉,接济的济,泉水的泉,符起董氏本家,今年十九,还没字。还有还有,小说家初级生。”

“符起董氏啊,怪不得进小说家。”寒冰笑了笑,举手,“章寒冰,杂家,马上就要升高级生了。”符起董氏很耳熟,好像以前遇到过,一下子卡住想不起来。

骆砚朝董济泉摆摆手,“我是阴阳家,骆砚,笔墨纸砚的砚,太公姜氏旁族骆氏支,非本家。”

“我不是学生,是老师!”公羊品高举双手,“我姓公……啊不,姓尤,优秀的优的那一边,单名一个品,三口品,哪家都不是。”

“对不起,我是今年年初刚升入学堂地,这次第一次巡山。”董济泉一听是中高级生和老师,虽然不知什么是三十三猛,也论不清太多的家派姓氏,但睁着眼睛就能看出这几位肯定都不是小混混,比自己能耐高得多,“那,没有什么事儿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哎?等等。”公羊品走上前勾上董济泉的肩膀,“小子,我们其实就等一个人当主角呢?”

“主角?”董济泉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主角?”

“我们四人既不是三法门的人,也不站在四律一边。”楚况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会比较方便理解,“这次巡山,我们主要是帮助一些人避开纷争,所以需要一个不知名的人帮忙。”

“什么意思?”董济泉还是不明白,“你们能力那么强,为什么还要找人帮忙?”

“因为我们都会涉及到家派、家族甚至异学徒方面,很不利于行动。”寒冰跟着解释,“需要一个行事的替身,可这次巡山形势不佳,少有新手上山。”

“你们要救谁?”董济泉勉强咽了下口水,知道已经是撂倒砧板上的肉,切丝跺馅也由不得自己说了算,“我怎么当替身?”

“小子脑袋灵光地!”公羊品笑着拍拍手,“骆砚暂时做你地相;寒冰分身水化,做你的式神;楚况入你地身体成为重身。当然都是假的,只是临时用用而已。”

“啊?这也可以?”董济泉没想到相、式神和重身都可以做假的,“那你呢?”

“你有没有哥哥弟弟什么的?同辈的血亲。”

“有个哥哥……以前。”董济泉老老实实回答。

“喂,健康不?你!”品皱着眉头问,“有没有啥传染病的?”

董济泉被这跳跃的话题弄得迷糊,摇摇头,“没,健康,一直都挺健康的。”公羊品一把抓起董济泉的手腕,抽出刀在他中指开了个口子,挤出血舔了一口。只见人影恍惚,董济泉眼前的公羊品变成了亲哥的模样。

“哎?这是怎么回事?”济泉吓了一跳,“你是怎么弄的?”

“开开眼,这招叫‘古月今人’,我现在只是初级,最多能变出同辈血亲,等全练成了,让你见见祖宗十八代的样子。”公羊品笑嘻嘻地挠挠头,“你哥叫啥?哪家的?”

“董济黍,原来是农家的。”董济泉犹豫着吞吞吐吐,“前年巡山时死了,不知道怎么死的。”

章寒冰见公羊品变成的相貌,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立马全记起来了,包括那条巨大的透吞蛇,这算是冤家路窄还是天网恢恢?但愿这次巡山别跟邹迁、其歌他们撞上为好。

三纲就是三纲五常的三纲

严明诀是南宋晁公武称《黄石公三略》:“论用兵机之妙、严明之决,军可以死易生,国可以存易亡。”

41。误路

41。误路

“哎?都快两个星期了,怎么还没见人影?再不来我就要出去溜达溜达了。”陶矢矢抬头望着碧绿的天空贴着个不温不火的太阳,“儒法那帮子人不会都是路痴吧?”

“喂喂喂,你自己也是儒家生。”左执等得也有点不耐烦,以前守响泉至多一两天,当是自己的家门口,碰到倒霉蛋就耍耍,这次一住就快半个月,来的不是百家的小虾米就是三法门的自己人,杜而说会有儒法两家的高手路过响泉,可这几天下来,别说高手,连能蹦上树的灵长类动物都没见几只。“儒法两家怎么凑到一起的?不是儒跟道,法跟兵走得更近吗?”

“道家和兵家的高手这次多数站在站在三法门这边,还有不少中立的,法家多数跟四律,阵营就变形了。”左扏犹豫了一下,“我猜的。”

“嘘,好像有人过来了。”陶天天挥着手,暗示他们静一静,“听步法移动好像是个女的。”

“女的?我来玩玩。”陶矢矢一拍左执的肩膀,“你的朱颜改接我用一下!”

“哎?”左执知道抢不过矢矢只好收她留下的月华如昼,“真不知道你又要折腾啥。”

陶矢矢一跃跳出没空高台,正好落在那女人面前,用了左执的朱颜改,她在别人眼里虽还是陶矢矢,但在这女人眼里则是毫不相干的帅哥形象,“你好,欢迎来到响泉地界,本人儒家高级生陶矢,字知矣,请问小姐有何贵干?”矢矢心想着,怎么是个大娘?看上去足有三十五六岁。难道是外面请来的高手?

“嗯?她怎么用你的字?”左扏瞅瞅陶天天,“搞啥?”

天天摇摇头,“不知道,看看她要做什么。”

“小女子同是儒家高级生,姓苏名娥隼,昆吾苏氏,修朱子儒。”苏娥隼笑着行礼,“同是儒家没见过你啊。”

“啊。苏三娘。久仰大名。”陶矢矢顿时显了原形,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修道演儒的,没一样的课程,能见过就怪了。”矢矢早就听说这个女人,是个臭名昭著的卫道士,因为长地比实际年龄大上十多岁,外加一张后妈脸。才得了苏三娘这个外号。跟这种假正经的人闹实在提不起兴致,“你可以滚了。”

“你……”苏娥隼指着矢矢的鼻子,“你谁啊,竟敢命令我?别不识抬举!”

“见了帅哥就一脸花痴相,发现是女人就火上房。你脑袋转筋到别的地方疯,滚!”陶矢矢最烦这种女人,入巡山都不防着点儿读心术,心里那点儿花花肠子全被读个透亮。

“原来是陶矢矢啊。我还当是谁呢?你个没节操的女人,身边不缺男人啊!”苏娥隼反唇相讥,她也知道儒家有个陶矢矢这号人物,“道演儒果然没什么礼数,淫乱!”

“你个老太婆,哪只眼睛看到我淫乱了!”陶矢矢一直是个假小子,从小姐姐性格就很软弱,凡事都要她出头。她们陶家这支本就人丁稀少,又在道家扰的时候惨遭精神错乱的百家生灭门,为了能在陶氏本家保住一席之地,姐妹二人被迫加入三法门,为此矢矢还结识了不少百家的朋友。不让外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前一阵,她才劝让姐姐褪法门印过正常地百家生生活,而自己仍留在三法门里。守着这条万无一失的“退路”。“我叫你滚,听没听见?”

“你叫我走。我就走,你当你谁啊?”苏娥隼双手叉腰站着不动,“你个小骚货,不知检点,别以为我不知道响泉是干什么的,就是小偷小摸呆的地方,还儒家生,大言不惭!”

“不好,矢矢要暴走了!”左执纵身跳下没空高台,仿佛突然从空间的断层闯入,“矢矢,别生气!”一把抓住陶矢矢半举的右手。

苏娥隼嘲笑着撇撇嘴,“这么快就叫来男人了啊,你是道家那个左扏吧,一对儿奸夫淫妇,偷偷摸摸果然不是啥好货。”

“闭嘴!”虽说她认错了人,但左执完全不想辩解,倒是有想一掌拍死她的冲动,“苏三娘,倒贴给男人还被踹的,就别在这儿放屁了,免得污染环境。”

苏娥隼强作镇定打算拗到底,不知道为啥这俩人能凑一起,但孤男寡女肯定没好事儿。“你嫉妒啊?你嫉妒我没倒贴你啊?你还不配呢!你也就搭搭这种烂货。”

“我要杀了她!个死老太婆,我怒了,别拦着我!”矢矢面色铁青,一甩腕手中攥出一握攀墙索,探索连抖两下,软索成了硬直地依高杖,冲着苏娥隼就刺,娥隼双腕并十,绕了九十度,放出相仙,一身素装的女人,双手擎丈余的火线,“要打,你还未必是我的对手!”

“这谁?”左执见这身行头像是春秋时期的宋服,“小小地宋国出过啥名人?”

陶矢矢横甩一杖支开左执,“你一边呆着去,别插手!”转而瞪着苏娥隼,“不受宠的老寡妇,摆出个怨妇烈女就当真神仙了?做梦!”

左执跳上高台看热闹,“知道谁不?”

“宋恭伯姬吧。”左扏拍拍执的肩膀,“《烈女传》里有写,你西汉诸著分数不是挺高的嘛?”

左执皱了皱眉头,“还真没想到这茬,我以为烈女传里面写地起码都该是美女。”

“偏见,哪来那么多美女。”陶天天目不转睛盯着矢矢,生怕她出问题,矢矢平时脾气好喜欢开玩笑,可发起火来就完全成了另个人,“矢矢自己未必能对付得了那相仙。”

“可是……”左扏连连摇头,“怎么搞的,早知道偷点儿东西算了,还上硬的了,万一儒法两家的人这时候过来,不就麻烦了。”

“啊,干吗出重身啊?坏了坏了!要出人命了。”陶天天慌忙掏出手机,“宣节,不好了,矢矢放重身出来了!你快点儿来响泉啊!”

“矢矢还有重身的?”左执跟陶家这两姐妹自小认识,进学堂前两家来往就很频繁,只知道天天有重身,没想到矢矢竟然也有的,“以前怎么都没提起过?还都没放出来,你怕什么啊?”

“也没出过来一两回的,爸妈不让她放,要不是她的重身,道生扰地时候我俩就没命了。”陶天天急得乱转圈,“手臂上已经出现斧型纹了,重身就快要出来了。”天天一脸严肃,“你俩一定要小心,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出手。”

“怎么回事儿?”左扏和左执俩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还一头雾水,“杀就杀,反正那女人也是找死。”

“矢矢的重身很麻烦,一旦出来就很可能占据她的身体和意识,她控制不了。”天天双拳紧握,后牙槽咬得咔咔响,“是妇好,妇好啊!”话音刚落,只见手持龙纹大铜钺的女人出现在眼前,兽皮麻衣的束身戎装,长发高挽,举钺横扫两下,苏娥隼连同她的伯姬连个渣都不剩地灰飞烟灭了。

“好强!”左执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办?”

宣节刚入料峰地界,就觉得气场不对,想必矢矢的重身已经出来了,策马奔到响泉,只见陶矢矢挣扎着要收起重身,却被妇好钳住身体动弹不得,其他三人束手无策,既不敢上前又怕出什么差池,“我先引开妇好,你们把矢矢的魂魄先拖出来!”宣节甩缰下马手持华鋋剑直逼铜钺,哐当当火星四溅,二人十招下来未分强弱。

“魂魄牵出来了,然后干什么?”左扏话音刚落,宣节猛起一脚踹中妇好左肩,趁着她踉踉跄跄没站稳,连着两脚生愣愣将她踩入矢矢体内,收剑抽匕直插入前胸幽门穴,细长地匕首上泛出深紫色地光,宣节嘴里嘀咕了两句,一条符咒般的印记顺着匕首钻入了穴道,身体横尸似地躺在地上,待到天天用鬼念把魂魄重新纳入体内时,矢矢才犹如死后还魂地醒过来。

宣节气得狠咬下嘴唇,“你干什么?放重身出来干什么?有什么不能好好谈的?”矢矢没做声,看了看周围,“苏三娘死了?”

“死了,相仙也没了。”左执拉着宣节的胳膊往旁边拽,“你也消消气,这次不能都怪矢矢。”

“我也不是怪她,说过多少次了,凡事忍了算了,你能耐再大最多不过是要了人命,有必要么?”宣节更怕是矢矢要人家命时反倒搭上自己的性命,“苏娥隼这种人死不死有啥大区别?”

“你不过是能用穆王解羽匕制住妇好而已。”陶矢矢扶着膝盖站起来,“别搞得好像要对我负多大责任一样。”

左执拍了下左扏的后背,凑上耳边,“哥,这就是所谓的冤家吧。”



朱颜改:李煜《虞美人》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月华如昼:张耒《秋蕊香》帘幕疏疏风透,一线香飘金兽。朱栏倚遍黄昏后,廊上月华如昼。

宋恭伯姬:宋共公之妻,鲁成公之妹。

妇好:商王武丁妻之一,又称“母辛”

穆王:周穆王,姬满

解羽:“飞鸟之所解羽”,昆仑。

42。法史桎梏

42。法史桎梏

四人在响泉没等到手的那批儒家生在进入料峰前就被墨家的几个人抢先拦了下来。苏娥隼并不是那队儒家生的人,准确地说,本来应该是的,但出发前闹了点儿矛盾,苏三娘甩手扭头走自己的,其他儒家生也没挽留她的意思。

出于礼节,那批儒家生九人打算进入料峰后先去榴花洞见楚况,在以往巡山的印象中,一直是楚况带兵家的人镇守这一片,可这次到了榴花洞却没见楚况的影子,只有骆悯在悠哉游哉看小说,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儒家九人随便寒暄了几句好说好商量地拜别料峰,没得到什么有用的小道消息,白白送了两包烟出去。料峰向西是钦谷,九个人都知道荀因健会在钦谷的和合洞里等着,知道自己的身手没得跟强人硬碰硬,只好作罢。向南是响泉,从响泉走可以绕过钦谷到私峰的厘花池,但其中七个人反对走这条路,生怕自己丢了东西没处要回来。向北就回学堂了,只剩下东面一条路,而恰恰东面必经之路是宠泉,刚到宠泉地界眼看着日头往西坠,万一半夜困在宠泉又太危险,于是这批儒家生打算在料峰和宠泉中间这段低洼地安营扎寨,等天亮了再翻过宠泉到古澄山黄泉那边彻底放松放松。

赶巧都是往点上赶的,一群衰人在一起只能更衰,没得转运。儒家九人还没等搭好火灶,就眼见着一队人从东边过来。还没确定是敌是友就先慌了神,合计着怎么把这票人糊弄过去。

“喂,你们哪家的?”带头的是个一袭青黑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五六个同样衣着的男男女女,“抱歉,我先报一下,免得误会。我们是墨家的,不是侠士,只是想给予这次巡山的墨家生一些必要地援助。”

儒家九人一听是普通的墨家生,心里稳了大半,报上儒家名号,说自己仅仅是协助儒家君子做点儿四律的边角工作。

“你们是从宠泉过来的?那边怎么样?白天好过不?”儒家九人没一人走过宠泉的路,以往巡山都是找不太跟自然环境作斗争的地儿扫扫小角色,传说的危险地都绕道。

墨家生相互对了对眼色。笑了笑,说白天就是一挺平常的枯水湖,直接从水源口顺路走就能出去,不需要翻山越岭还算省体力。“你们从料峰过来地么?怎么不去私峰那边?”墨家生不小心问到了软肋。

“啊,那边啊?钦谷的风挺麻烦,我们这里有个生病的,打算去黄泉养一下。”说着拍了拍身边的人,那人马上跟着咳咳咳两三声来应和他。“是啊,是啊,过两天就好,小病,小病。”

“唉。说实话,我们也不想蹚浑水,现在也就只能补补丁了,不像你们儒家有十君子顶着。立场明确。我们那十侠士三人在正,三人在反,三个中立的还有一个失踪的,墨家幸好没内斗,不然逃都不知道往哪儿逃。我们几个是自发组队,救不了别家的先救自家的也成,管不了太多就只能先顾人命了。”

“是啊,是啊。人保住最重要。”儒家生纷纷点头,心想着自己压根连自愿组队都算不上,而是被十君子点了名地。主要是面子问题,拒绝十君子分配的差事,以后在儒家堆里被人戳脊梁骨说闲话,污点会被儒家中的长舌们絮叨到毕业,估计临走还得留下个不分长幼的怕死鬼一类的名声,跟扒皮鞭尸没多大区别。硬着头皮接下来。只能骂自己晦气。

“谁?”墨家人先听到动静,大家都跟着警觉起来。点亮所有地照明设备,就见一个人悬空趴在众人的头顶上,一脸严肃盯着他们看。

“你是谁?干什么的?哪家的?”几个人慌张地齐声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人轻轻落地站在人群当中,略略欠身,拍拍身上地灰。众人马上闪到一旁把他围住,一个个紧张兮兮地看着他,“说,你干什么?半夜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什么也不干,就是路过。”那人环视了一圈,“只有墨家跟儒家啊,也罢,我就随便溜达溜达,不碍事儿,你们继续,我听着就成。”

“你哪家的?叫什么?是不是想暗中袭击我们?”儒家生紧张得几乎要怀疑一切,“你不说我们今天不会放你走的,我们这有……”四下人头数了数,“有十五个人,你就一个,没什么胜算,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

“我招谁惹谁了?就是想知道点儿真正的想法而已。你们干啥计较那么多呢?”那人转身想溜边离开,被三四个儒家生挡在面前,非要逼他报来名号。“算了,就当你们没见过我成不?我就只当不知道你们几个怕死躲难行不行?又不是啥天大的事儿,难为我对你们也没啥好处,放了我对你们也没坏处。”

“你不坦白,我们怎么知道你哪边的?”墨家生怀疑得有道理,但觉得一个人敢大半夜在巡山里晃悠,尤其还是这次巡山,应该不是泛泛之辈,“我们不是有意为难,只是现在是特殊时期。”

“哦,这么说也对,我是法家的,跟四律没啥关系,你们放心。”那人推了推挡路的几个儒家生“我只是路过,想半夜去宠泉玩玩,正好碰上你们,就顺便听听说点啥。”

“胡说!”一听半夜要去宠泉,儒家生更不相信他地话,“你不会是四律派来监视我们的吧?半夜去宠泉,你这借口编的也太假了。”

“是啊,是啊,你还是说实话比较好,我们放心就放你走。”墨家的几个人跟着附和,觉得这人有点蹊跷,但事儿怪在哪里却说不上来,“只当是认识个朋友,别太紧张。”

“我不紧张,紧张的是他们。”那人点点几个手还在哆嗦的儒家生,“我说实话你们又不信,唉,人真是难做。你说你们啊,又胆小又多疑,还没多大能耐,何苦自讨麻烦来这次巡山呢?”

“废话少说,我们来不来跟你没什么关系。”儒家生愈发觉得他是可疑人物,“我们不想惹是生非,你最好也别多嘴。”

“我不多,一点儿都不多,我只是想把你们的真实想法都记下来。”说着一个响指,面前噼啪啪一阵乱响,眼前出现又厚又大的线装本,本子边穿着几个指头粗地木环,环上卯着铁钉,相互碰触发出咯啷咯啷沉闷地撞击声,本子落在手上不翻自开。那人屈指点了点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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