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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无名-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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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你于不顾!”

  “区区一具臭皮囊又怎及得上一个朋友!”

  “不……虚……”不虚如斯坚持,英名真是无辞以对!事实上他亦再无暇以对,因为破军的夺命剑势已劈近眉睫!

  “英名!不虚!”应雄与小瑜双双惊呼,眼看英名与不虚已即将成剑下亡魂,岂料于此生死一发间,一个沉雄的声音遽地自半空传来,就如一道旱天惊雷劈下:“统统给我——”

  “住手!”

  来者声音不但沉雄,更是威严无比,语声方至,人亦随声自半空落在破军与英名、不虚的夹缝之间,“当”的一声霹雳雷响!来人更硬生生把破军的无涛剑势顿止!及时救了英名、不虚!

  只见来人用以格开破军大剑的兵刃,竟是一根沉重的铁杖;而这个及时出现的来人,赫然正是破军之父,剑宗这一代的掌门——剑慧!

  变生肘腋!应雄、英名、不虚及小瑜想不到他们两父子一个要杀英名,一个却要救英名;但更想不到的是破军!

  但听破军大叫:“爹!你为什么不让我干掉这个令我讨厌的废人?”

  “他若留在世上,将叫我一生也会因那一掌之败而耿耿于怀!”

  剑慧向来极疼儿子,此时却铁青着脸道:“军儿!为父纵然也不忿英雄剑的剑心会朝向他!所以这段日子以来,才会仍和你一直暗中监视他俩兄弟,想一看英雄剑在他俩手上会有何命运!”

  “但为父也只是不忿而已!却从没想过你竟会伺机向他痛下杀手!须知我们习剑者若技不如人,便只好再加紧苦练,绝不该用此下三滥的手段狙杀对手!”

  “你应该用你的真正实力去杀他!而不该乘人之危!”

  势难料到,这个上次本欲乘机夺取英雄剑的剑慧,也有此等关乎剑的气量,也不愧是剑宗之主;破军虽仍深深不忿,惟其父既直斥其非,也只好“霍”地一声收剑回鞘!

  但仍是不服气的嘀咕道:“哼!适才一掌,也许他只是碰巧而已!他那根枯枝如斯软弱无力,理应无法胜我!他只是运气好一点吧了!”

  “不!你错了!”剑慧遽然神色凝重的道:“军儿!他的运气并不比你好!而是……”

  “他刚才将你打倒的一招,真的比你更好!”

  想不到剑慧会为英名说句公道话,破军闻言又羞又恼,道:“爹!他那一招……怎么可能比我好?坦白说,他那根枯枝递前,根本算不算是一招……也成疑问!”

  “错!”剑慧即时否定了破军的说话:“他那一招看似无式无迹,却偏偏是迎向你掌势最沉最猛之处,再以你掌势最沉最猛之处将他自己的枯枝轰为千百段碎枝,他甚至已算准了枯枝被轰后的飞散之势,必会如一柄天罗伞般向你回射,甚至算准了回射的力度必可穿破你右臂上的筋脉,会令你的右掌一麻而阻遏了掌势……”

  剑慧说至这里斜目朝气衰力竭的英名一睨,对他道:“小子!老夫猜得一点不错吧?”

  英名在不虚的真气保命之下,一直半生半死,他并没有否认,也并没有承认。

  一旁聆听着的应雄却心中窃喜,因为若然英名真的如剑慧所言,那一招是如此复杂多变,且算得如此准确,那末,英名虽已内力全失,但其用剑的资质却并未有分毫减褪,甚至,可能比应雄更佳!

  皆因应雄心中自知,若适才没有内力、仅以枯枝迎抗破军刚劲一掌的人是自己的话,他也未必可以在毫无反抗能力之下算出如此准确的一招!他为其二弟的资质感到高兴、光彩!

  剑慧看着英名,虽然目光中满含称许之意,惟亦同时有不屑之意,他的眼神相当复杂,他又对英名道:“小子!你可知道,若单以适才那招枯枝而论,你在剑中的智慧,不单比我儿破军出色,还可能已超越了你的大哥,甚至,更可能不比老夫的剑中智慧逊色!”

  难以置信!剑慧居然能直言英名的剑中智慧不比他自己逊色,可见他何等“惊”于英名刚才的那一招!

  “可惜,任你身负盖世的剑中智慧,剑中资质,却是最没剑中斗志的一个人!”

  剑慧说时若有憾然:“无论是多么锋利的宝剑,无论是多么旷世的奇材,倘若没有斗志,便如同一堆废物!而老夫,亦最不喜欢没有斗志的废物!”

  “小子!别以为你功力尽失,一生便就此完蛋!其实若你真的仍有斗志,我们剑宗祖传有一不传奇功‘剑轮回’,只要给你练习,持之以恒,不出一年便可功力全复……”

  甚么?原来,英名被废的武功可以有方法恢复?应雄闻言当场精神一振,小瑜与不虚亦微感一愣,只有英名,却仍是漠然如故,他似乎对恢复功力不感兴趣!

  剑慧瞧着满脸漠然的英名,又再摇首道:“不过,要习‘剑轮回’,便必须先拜入我们‘剑宗’门下!而我们‘剑宗’向来选徒严格!除要有上佳剑中资质之外,还要有无穷斗志!”

  他说着又无限不屑的别过脸,不再看英名一眼,像是此子已不值一看:“可惜,纵然你资质是老夫毕生所见的最好一人!却又是老夫最讨厌的欠缺斗志的人!即使你真的想加入剑宗习‘剑轮回’,老夫也绝不会纳你为徒!”

  剑慧虽对英名有赞在先,却如斯不屑在后,只怕会令英名更难堪!应雄见状不由为其弟挺身而出,冷冷一笑,出言维护英名道:“哼!你这个又肥又丑的老鬼居然想侮辱我二弟?嘿!瞧你倒真是老眼昏花,一双眼愈来愈不中用了!”

  剑慧回望应雄,道:“慕小子!我知你是热血男儿,一心维护你二弟,但老夫适才所说的绝不会错,他,确是欠缺斗志!”

  应雄辩驳:“呸!他那会没有斗志?事实上,我与二弟相处了这么多年,已深知他的性格!他从不自卑,因为以他的资质,他根本不需要自卑,更非欠缺斗志!他只是那种总喜欢‘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人!笔非不得已不会与人争斗!若然真的要打,他反而是最有斗志的人!你瞧!适才他以枯枝接你那个所为‘剑宗第一少年高手’、却又见面不如闻言的儿子‘破军’,不是挺有斗志要胜他的吗?嘿!老鬼你口口声声说他没有斗志,依我看,其实是你深怕我二弟一旦入你剑宗,便会击败你的宝贝儿子成为‘剑宗第一少年高手’,甚至成为剑宗有史以来真正的——第一高手吧了!”

  应雄居然说破军是那个“所谓”剑宗第一少年高手,又说破军见面不如闻名,破军登时给他气得七窍生烟,正欲发作,但剑慧邪邪一笑,拦着儿子道:“军儿,别要冲动!

  难道你仍看不出,这小子在使激将法么?”

  说着一瞄应雄,却没有被激怒,反而满脸欣赏之色,赞叹:“慕小子!你剑中的资质虽然稍微不及你二弟,但若论绝顶聪明,倒真是当之无愧!你想以激将法相激老夫手你二弟为徒,让他习‘剑轮回’恢复功力?嘿!老夫可也是相当聪明,绝不会着了你的道儿!”

  应雄见心计被剑慧这老狐一语道破,却一旧面不改容,“演技”相当精湛,若无其事的答:“老鬼自以为聪明,自说自话,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胡诌什么!”

  剑慧道:“呵呵!慕小子,你真的不明白么?那就让老夫重申一次!我知你一片苦心为他,甚至不惜抬举他高于自己,但你若妄想我会收你二弟为徒助他回复功力,就死了这条心吧!老夫早已说得非常清楚,我绝不会收没有斗志的人为徒!不过,老夫却想收一个人为徒啊!”

  “老鬼,你又想收谁为徒了?”应雄漫不经心的答。

  剑慧饶有深意的看着应雄,遽地一字一字的吐出一个叫人惊奇的答案:“小子!”

  “老夫想纳的徒儿,”

  “是你!”

  甚么?应雄一直故意与剑慧抬杠,剑慧竟然毫不恼他,反而还要纳他为徒?

  剑慧此言一出,应雄当场目定口呆!就连英名、不虚及小瑜亦微感意外,甚至破军亦是始料不及!

  应雄呆了良久,方才笑道:“老鬼语不惊人誓不休!你要纳我为徒?嘿!你到底为了甚么?”

  “因为你有潜质!包有无穷斗志及活力!”剑慧直截了当的答:“小子!这数年来老夫一直注意你兄弟俩的改变!你的潜质与你二弟相差无几,但你有一个比他优胜之处,便是你有一股不屈不挠不容易放弃任何希望的斗志!老夫当初虽然也有点恼怒你得到了其中一柄英雄剑的剑心,但平心而论,老夫更欣赏你这份斗志!”

  “只要你愿意加入剑宗,以你从英雄剑所悟得的‘莫名剑诀’,再加上我剑慧悉心指点,还有剑心属你的英雄剑,他日你必能成为一个绝世无敌的剑手,你与我儿破军联手,将可令剑道更发扬光大!”

  剑慧所言非虚!因为以资质而论,应雄与英名实相距不远!只要应雄愿意专心、努力,资质更不难超越英名,但……

  对于剑慧对自己的青眼有加,应雄居然不为所动,不知是故意抑或无心,他遽然啐道:“啐!老鬼想纳我慕应雄为徒?嘿!倒真是妙想天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诡计?

  凡是招徒入室,徒儿必须三跪九叩,敬茶行师徒之礼!你想我慕应雄拜你跪你?简直妄想!你可知道,我慕应雄自出生以来,即使是双亲也未曾一跪?更遑论会跪你!”

  应雄所言亦非全属假话!他真的从未跪爹跪娘!他其实从未跪过任何人!

  不过他如此出言婉拒,一旁的破军听罢当场怒火中烧,骂:“呸!慕小子!别太盛气凌人!你以为这个世上从未有人可令你下跪?哼!我破军总有一次要你跪我,跪得贴贴服服,五体投地!”

  应雄闻言,竟然不屑回答破军,冷笑一声,眼神尽是鄙夷,像是在说:破军,以你这样的材料也配我慕应雄跪你?

  破军更是被其不屑的目光气得五内翻腾,恨不得一剑劈死他,但剑慧此时又对应雄道:“慕应雄!老夫知道,你假言拒绝成为剑宗弟子,全因为他——你的二弟!”

  “你不想与他的距离愈拉愈远,怕他见你愈来愈强而难受,但你可知道?你本有资格成为甚至比当今剑圣更强的天下第一剑手,届时便可受千人拜万人敬,整个武林会以你为尊?你何苦要为他如此委屈自己?难道,你真的甘心在此穷乡僻壤陪伴一个残废的人,日夜在市集卖武终老?空负了自己的旷世奇材?藉藉无名一生?”

  应雄还是皮笑肉不笑地拒绝:“老鬼的一张嘴巴倒是比蜜糖还要诱人!不过我不觉得目下的生涯有甚么不好!我们虽然穷,但很开心!”

  是吗?这真的是应雄的心声?他真的感到开心?抑或,在他皮笑肉不笑的牵强笑容底下,还有一丝遗憾?一丝盼望英雄成材、却又为能成材的遗憾?

  他感到不甘的,并不是自己的一生,而是另一个他的一生?他为他不值?

  剑慧又深深的看着应雄,似在重新估计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他看来还这样年轻,但他的决心与意志,他的苦心,却比任何比他年长的人还要坚固!还要洞悉事理!

  “唉……”倏地,剑慧仰天长叹一息,道:“看来,老夫再劝下去也是徒然!慕小子,你是老夫毕生所见最顽固的一个年轻人!也将是……一生最不幸的剑手!因为,你的一生,似乎都注定被一个人所负累、牵制,你,只是一个永远伴在那人身畔的影子剑手!”

  那人?那人到底是谁?应雄怎会不明白?英名亦怎会不明白?

  剑慧最后无奈的道:“慕小子!这样吧!即使你如今不愿入我剑宗,但或许你回去后再好好的想一想,我随时欢迎你再来找我投入剑宗门下!”

  “我与我儿破军暂时居于距此两里的盘龙镇‘悦天客栈’,你想清楚后若然心意有变,不妨再来找我!”

  剑慧说至这里,转脸朝破军一瞥,道:“军儿,我门走吧!”

  言毕已与破军悻悻然而去,破军临走前还盯了英名及应雄一眼,似是恨意难消。

  剑慧父子去后,整个树林,忽地像投进一片无边的死寂之中,只有不虚为英名贯气保命的吐纳声,还有英名沉重的呼吸声。

  过了良久良久,还是小瑜被这逼人的死寂压得透不过气,终于忍不住打开话匣子,战战兢兢的道:“应雄……表哥,你……真的不想在剑道上求进?你……真的喜欢过这种生涯么……”

  一开口便是错!应雄横她一眼,示意她别再问下去,因为他也不知该怎样回答,谁知、仍然气衰力竭的英名遽地木然的道:“不错!”

  “大哥,你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

  此言一出,应雄当场变色,但还是佯装不在乎,气定神闲的答:“想?想些甚么?”

  英名正色:“想一想你自己的将来!别要因为一个已没有内力的人,误了你的将来。”

  应雄闻言冷笑:“是吗?你的口气怎么突然像那剑慧老鬼一般‘老气横秋’?你要我好好想一想,其实究竟想我怎样?我早已说过,我很喜欢目下这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涯,这种生涯又平静又令人舒服,一点压逼力也没有!不若就让我来反问你,你认为这种平淡的生涯不好么?你认为我要好好想一想,亦即是你认为目下你我这种生涯不好了!既然不好,为何你自己又不好好想一想去改变,去发奋,却又先要我想呀?”

  人间情义真是磨人!他和他,虽互相惺惺相惜,却又互相负累,陈陈相因,一世一生纠缠不清不休……

  应雄的习剑资质可能与英名相差无几,惟一张嘴却不知比英名强上多少倍!若以词锋论英雄,应雄简直已是“天下无敌”!英名被他一口气“连消带打”,跟本毫无还“口”之力,他一时语塞,答不出话来。

  他说不出话来,除了因他词锋不及应雄利害,还因为他太明白英雄的一片苦心,他不忍悉穿他为他而埋没前途的苦心。

  既然英名答不出话来,不虚与小瑜就更不便插嘴,顷刻之间,整个树林又再陷于一片沉默。

  但,这次沉默并没维持多久,因为偌大的树林除了四人的呼吸声外,蓦地,还响起一阵……

  呻吟之声!

  究竟谁在呻吟?

  英名、应雄、不虚及小瑜不由齐齐朝呻吟声出处一望,只见发出呻吟的人,赫然便是应雄一直抱着的——秋娘!

  天!她一直一动不动,奄奄一息,俨如死人,势难料到,却会在此时此刻终于有回反应,呻吟起来!

  难道,她将要醒过来了?

  当她张开眼睛之时,她已半昏半死的脑海中,又会否仍记得在这世上,曾有一个她寄予厚望的儿子?

  她,会否一眼便能认出自己思念半生的英雄?

  答案很快便揭盅了!

  只因为,秋娘在其呻吟声中,已缓缓的张开了她的眼睛。

  她终于在自己绝命前的这一刻,徐徐醒过来了。

  可是,秋娘纵然苏醒,她还是无法一眼认出其亲生儿子,缘于……

  但见她张开的双眸一片迷茫空白,她虽然已苏醒,却可能只是死前的回光返照而已,然而更糟的是她甫苏醒过来所说的话……

  “啊……”

  “好……黑……”

  她的语音异常衰弱,衰弱得近乎死:“怎么……连……半点……月光……也……没有?”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黑?

  不错!此刻应雄等人身处的树林确是黯黑异常,惟是,天上还有微弱的月光,秋娘怎么说连月光也没有了?难道……难道……

  一直抱着秋娘的应雄与英名立即记起村妇们的话,他的娘亲于这十六年间,已因遍寻不获爱子而哭得半盲了;目下她更濒死在即,亦即是说,她的一双眸子不但半盲,可能已经完全盲了!

  一想自己的亲生娘亲在这回光返照之后便会随即逝去,英名不由记起当日慕夫人濒死前的情景,想到他与应雄的娘,都是那种为儿子不惜牺牲一切幸福的女人,却始终没有好的下场;想到他还未及报寸草之恩,好好的侍奉这令人惋惜的慈亲,想到她和他最后虽能重逢,却又即将面临死别;想到她竟然在临死前还完全盲了,连见见自己儿子是何容貌的机会也不能有,英名的心,猝地竟痛得如要绞碎一般。

  他虽然仍靠不虚的真气保命,动弹不得,但还是鼓起一口气,哽咽的叫了一声:

  “娘……亲……”

  乍闻“娘亲”二字,已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秋娘当场一愣,全身也在颤抖,也许,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已在她濒死的血中沸腾起来,她只是听见这一声娘亲,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儿?”

  “是我儿……英雄?”

  “英雄,你……到底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

  秋娘此刻虽已全盲,神智却似乎并不如村民们所说般疯癫,也许全因回光返照之故,一直把她抱着的应雄见她一急起来便全身颤抖,当下鼻子一酸,霎时想起当日自己娘亲慕夫人死时情景,他惟恐已气若游丝的她会因过分激动而死去,当下温言安慰她道:

  “韦……大嫂,你……虽然已经……盲了,但毋庸……操心!你亲生儿子……英雄……

  就在这里!你在这里……将十分安全,再没有人会……欺负你,也没有人……敢笑……

  你万里……寻子,因为……”

  “你……的亲生儿子英雄,是天下……间……最勇敢……最有用的儿子,他,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应雄说着一瞄不远处的英名;不错!英名在他眼中,一直都是最勇敢的二弟;否则当初就不会代他接剑圣的夺命剑指了!

  “真……的?”秋娘又虚弱的道:“我……儿,真的很勇……敢?”

  “嗯!”应雄肯定的答:“韦大嫂,我……如今就带你去见你的儿子!”

  应雄说着已抱着秋娘步至动弹不得的英名跟前,再俯身把秋娘放到英名跟前的地上;应雄轻轻提起秋娘软而无力的手,道:“韦……大嫂,这个就是你的儿子英雄了!你摸一摸他吧!”

  言毕已牵着秋娘的手触着英名满是给恶犬咬至鳞伤的脸庞。

  两母子甫一接触,二人登时浑身颤抖起来,秋娘固然立时涕泪纵横,就连向来甚少流泪的英名,此刻亦不免泪盈于睫,温柔的低低唤了秋娘一声:“娘……亲,孩儿……

  就在这里。”

  虽然始终看不见自己儿子的容貌,惟听见其温柔话声,秋娘也知道自己儿子即使未必真的如她所愿他日成为英雄,也绝非大奸大恶的人,当场泪下更急,喜极哽咽道:

  “很……好,孩子,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娘亲行了……这十六年的冤枉路,终于也找着你了……”

  “英……雄,你可知道,娘……想得你……好……苦!”

  她说着不惜鼓起一口余气,以双手拥抱着英名的脸,像是对爱儿非常痛惜。

  英名盈在眼眶的热泪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淌了下来,他也哽咽着答:“我……知道的,娘!孩儿……也想得你……好……苦!”他也很想拥抱娘亲,可惜他此刻连半丝气力也没有;其实,他也不想她看见他如今满身重伤,如斯落泊。

  眼见这对人间母子历劫重重苦难,终于如愿重逢!仍在英名身后贯气给他的不虚即使平素秉持四大皆空,也不禁高兴得潸然有泪光!而一直旁观的小瑜,更是已感动得梨花带雨。

  秋娘紧紧已双手拥抱着英名的脸良久,身子终于开始瘫软下来,她猝地放开了手,气息也愈来愈急,英名一惊,慌忙高叫:“娘亲,你……怎么了?”

  应雄更即时贯气进她体内;虽然知道内力对她的病已无补于事,但能延迟多一刻,令她母子俩能多聚一刻,也是好的!

  可惜,秋娘似已病入膏肓,即使应雄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她还是相当虚弱,她遽然一手搭着应雄贯气给她的手,凄然的道:“算……了!年轻……人,我知你……心肠好,更知你……懂武功,但……即使你多……努力,我……也自知快要……死了,别要再为我这个快……死的女……人枉费……气力……”

  “年轻……人,你……到底……是……谁?你……是我儿子的……朋……友?”

  应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难道他向秋娘直言,我就是当年以五两银买下你儿,令你骨肉离散的慕龙将军之子?

  谁知就在应雄怔忡间,英名已不由分说的代他答道:“娘……亲!他……叫应雄!”

  “他并不是……孩儿……的朋友!”

  “他是孩儿的——大哥!”

  大哥二字,登时如一道霹雳般打进应雄耳内心内,登时令他一阵血脉沸腾!

  是的!他怎单是他的朋友?他为英名所干的一切,甚至比亲生大哥还要多!还要义无反顾!

  此刻,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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