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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衣骅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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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汉子倏地飘出七尺,钢刀一扬竖指,缓缓一招“独钓寒江”砍出。
  刀招平实无奇,却含蕴著一股无形凌厉的潜势,邱慧珍只觉全身均在对方刀势之下,若不出奇制胜,恐先机尽为所克,不禁柳眉一剔,眸中泛出一抹杀机,忽闻谷中凤喝道:“且慢!”
  谷中凤身形一动,闪在两人当中,嫣然一笑道:“丁师哥么?”
  中年汉子刀势一撒,鼻中轻哼一声道:“你还认得我这师兄么?”
  语声森冷如冰,令人不寒而栗。
  谷中凤笑靥如花道:“长远未见,师哥又无复当年容颜,如非丁师哥使出独门刀法,小妹无法辨认,师哥还是当年习性不改,请入内坐叙吧!”
  中年汉子冷冷一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著跨步踏入院中。
  店夥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只是发怔。
  谷中凤和颜悦色道:“店家,不知者不罪,谁来怪你,速送上酒菜就是。”
  店夥喏喏连声奔去。
  谷中凤又向邓公玄邱慧珍各施一礼,道:“我这师哥,面冷心热,人却不坏,若有忤犯之处,请看小妹薄面见谅是幸。”
  邓公玄微笑道:“谷姑娘此话在下未免有愧,我这属下恃强出手,理该严惩。”说看回面喝道:“还不抬回房去。”
  三个带刀大汉慌忙扶起昏迷在地同伴,一跃腾上屋面,翻下邻院。
  谷中凤偕同邓公玄邱慧珍回房中,只见中年汉子踞坐在一张八仙桌上首,莲步急趋,裣衽一福道:“小妹拜见师哥,这多年来四出探访师哥下落,怎料石沉大海,一无音信。”
  中年汉子道:“你怎么找得著,愚兄厌恶是非江湖,薄田五亩,茅屋一栋,躬耕务农,差堪温饱,何等逍遥自在。”
  谷中凤盈盈一笑道:“师哥年未四旬,便已看破世事极是难得,此次师哥再出江湖意欲何为?”
  中年汉子两眼一瞪,沉声道:“还不是为你而来!”
  说著右掌一扬,三根流芒疾逾奔电穿过窗纸射出。
  只听窗外一声轻哼,带出疾逾风声而去,显然负伤远扬逃去。
  邓公玄大感震惊,察出中年汉子暗器手法沉劲诡异,三根流芒飞针方欲穿破窗纸之际,突然散开,作品字形射出,忖道:“北海武功怪异竟超出武林传闻,不若自己想像之弱。”
  谷中凤目露感激之色,中年汉子一挥右手冷冷说道:“不用谢我,你探出一些眉目么?”
  盛气凌人,倨傲冷漠,令人难耐。
  谷中凤摇首答道:“尚未查出端倪!”
  中年汉子冷笑道:“你可是实话?”
  谷中凤忙道:“小妹焉能欺骗师哥,如有虚假,甘受重责。”
  中年汉子忽喃喃自语道:“这就怪了,为何均谓你已查明线索,主使川南三煞凶邪门下须把你生擒活捉。”
  谷中凤道:“师哥必已探明川南三煞身後凶邪何人,可否见告。”
  中年汉子两眼一瞪,冷笑道:“我如知道,还来问你!”
  谷中凤默然不语。
  邓公玄邱慧珍只觉此人冷漠傲慢,委实气忿难忍,无奈系人家师兄妹间私事,不便参与,面色异样难看。
  店夥恰巧走入,送上酒菜。
  谷中凤笑道:“小妹该死,忘了与两位引见我这位面冷心热的丁汝楚师兄。”说著向丁汝楚嫣然一笑道:“师哥,这位是邓尉梅隐邓寿彭老前辈少君邓公玄,这位是野人山坎离老前辈爱徒邱慧珍姑娘。”
  丁汝楚冷冷一笑道:“幸会!”
  邓公玄不禁气望上撞,目蕴怒光,谷中凤忙以眼色制止,笑道:“师哥,多年未见,今晚不期重逢,小妹敬酒一杯如何?”
  在丁汝楚面前满满斟了一杯,示意邓公玄邱慧珍二人就坐。
  邱慧珍意似不愿,立在原处,一动不动。
  邓公玄道:“在下还有事得办,恕不奉陪了!”抱拳略拱,转身昂然走出室外而去。
  丁汝楚眼皮略翻,目露不屑,微微冷笑一声,举杯独饮。
  第 五 章
  谷中凤低声向邱慧珍道:“邱妹妹,你倘知他是谁,也就不会见怪了,目前时机未至,暂难奉告,因小妹亦未明白其中究竟。”
  邱慧珍闻言如坠五里云雾中,低声诧道:“他真是你师兄麽?”
  谷中凤附耳密语道:“此人就是你梦寐难忘的南宫鹏飞!”
  邱慧珍不禁羞红面靥,嗔道:“谷姐姐自身之事,却推在小妹头上,我不信是他。”
  丁汝楚忽出声道:“快用吧!”说罢自酌自饮,仍是面色冷漠如冰,一言不发,邱慧珍憋著一肚子闷气,索兴不理会丁汝楚,与谷中凤闲聊,慢酌浅饮。
  丁汝楚匆匆用完,倏地立起,疾闪而出。
  邱慧珍自送丁汝楚後影消失在门外,鼻中冷哼一声道:“小妹真气他不过,作威作福,自尊自大……”
  谷中凤忙示了一眼色,低声道:“形势险恶,耳目众多,他又是易容而来,不得不如此,岂能怪他矫情。”
  忽闻院外传来邓公玄语声道:“在下有事与三位相商,可容一见么?”
  谷中凤答道:“邓少庄主请内。”
  邓公玄飘然而入,发现丁汝楚不在坐,神色微微一变,向谷中凤道:“令师兄离去了麽?”
  谷中凤善於察言辨色,知邓公玄必未发现南宫鹏飞离去,嫣然一笑道:“丁师兄因久别重逢,兴奋之馀不免多饮了几杯酒,他素不善饮,已酪酊大醉回房歇息去了。”语声略顿,又道:“丁师兄面冷心热,倘有忤犯之处,尚望见谅是幸。”
  邓公玄含笑道:“岂敢,岂敢。”面色一肃,又道:“今晚三更时分你令师兄告知了姑娘侵扰麽?”
  谷中凤摇首答道:“未曾!”
  邓公玄微叹一声道:“在下虽有风闻,却查不出一丝倪端,看来今晚定凶险异险异常,你我师门交情并非泛泛,在下武功浅薄,也无法坐视,幸亏姑娘武功极高有恃无恐。”
  谷中凤不禁冷笑道:“说什麽有恃无恐,小妹惟於心无愧,胸怀坦荡而已,凶邪如此含血喷人,只恐弄巧成拙,作法自毙。”
  邓公玄点点头道:“在下亦心疑杨玉龙为了自保,不惜施展移花接木,借刀杀人之计……”说著垂首沉思有顿,抬面意欲启齿,忽传来急促脚步声,听门外店夥高声问道:“邓少庄主在么?老庄主有急使赶来求见。”
  “现在何处?”
  “在少庄主住处立候。”
  邓公玄抱拳笑道:“家父不知为了什麽事遣急使赶来,在下去去即回。”
  谷中凤道:“少庄主请便!”
  邓公玄出门而去,一条身影疾闪而入,正是丁汝楚,一言不发,取出三支线香就在烛焰上燃著,插在壁角暗处,用木椅挡住。
  谷中凤邱慧珍两女目睹丁汝楚举动诡秘,大感困惑,只见丁汝楚右掌虚空一扬,烛光熄灭,室内黑暗如漆。
  丁汝楚低声道:“三更已近,两位姑娘请蓄势戒备。”
  二女闻言立在壁角,蓄势相待。
  须臾——
  “啪”的一声轻响,忽见一物撞破窗纸射入堕在桌面上,两女不禁心神大震,凝目望去,桌面上现出两点豆大绿光,依稀可见似是一只毒蛙,体大如拳,两腮收鼓起伏不定。
  那毒蛙目中绿光转弱,一跃反身由原处射了出去。
  窗外檐下立著一条人影,见毒蛙无功而退,坠地萎蘼无神,不禁惊噫出声。
  忽闻一声森沉冷笑传来道:“漆元章,你何以愚蠢如此,北海门下纵然避毒宝珠被窃,仍另有解毒之能,区区一只毒蛙,岂能伤得了她?”
  那暗中趣使毒蛙之人正是九煞手漆元章,闻声不由心神猛震。
  只听森沉语声又起:“须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後,漆老师算计我北海门下,怎料另有人亦在加害漆老师等,我北海门下姑念漆老师误中奸人借刀杀人之计,本於人为善之旨,不愿为仇……”
  话尚未了,九煞手漆元章已自沉声道:“尊驾也是北海门下么?”
  暗中飘然走出丁汝楚,两道竣冷目光逼视著漆元章,慑人心神,阴恻恻一笑道:“漆老师倘不见信,你等三位决活不过明天子夜。”
  九煞手漆元章闻言不由冷出一股寒意。
  屋面上突发出两声阴冷笑声,天罗禅师及追魂学究苏廷芳身影如魅落下,追魂学究苏廷芳道:“事必有因而发,老朽实猜不出有何人加害我等,尊驾似危言耸听。”
  丁汝楚冷笑道:“信与不信端在三位,祸至临头便後侮已迟,三位速速离此,免在下下驱客令。”
  天罗禅师等三人见房内一无动静,不禁直望了一眼,漆元章伸掌抓起毒蛙放入囊中,注视丁汝楚一眼,心疑谷中凤必已受蛙毒昏迷过去,此人显系心怀叵测另有用意,冒充北海门下惊走自己三人,遂他获取渔翁之利。
  漆元章越想越对,不由怪笑一声道:“老朽凭何采信尊驾确是北海门下?”
  丁汝楚冷笑道:“方才说过,相信与否端凭三位,在下从未与陌生人说过这么多话,请速离去,否则,别怨在下出手狠辣。”
  天罗禅师狞笑道:“凭你也配!”
  追魂学究苏廷芳身形疾闪,宛如脱弦之弩般落在谷中凤门前,意欲推门而入探视究竟。
  岂料丁汝楚更比他快,已自横阻在面前,疾伸两指,一缕暗劲迳点苏廷芳掌心。
  苏廷芳不禁大骇,身形疾仰倒窜下出去。
  丁汝楚如附骨之蛆般接踵而至,抡掌疾放三招,幻出漫空掌影,逼出如潮山涌罡风猛袭苏廷芳。
  苏廷芳冷笑道:“尊驾武功果然不弱。”身形疾转之际,不自撒出独门兵刃铁烟竿攻出。
  天罗禅帅与漆元章直望了一眼,倏地抢步欺身,出手群攻丁汝楚。
  丁汝楚另有深意,不愿施展师门绝学,尤其是漆元章对他须用攻心之法,长线放远鸢,才可慢慢查明究竟,仅施展寻常武功抗御三人。
  但漆元章三人乃黑道中极著盛名绝顶高手,招式狠辣,配合严谨,不到片刻,丁汝楚渐被迫为守势。
  蓦地——
  丁汝楚鼻中发出一声冷哼,手法疾变,招式突望,竟含蕴天下武林各门各派绝学,最令人震骇的是其招式宛如一气呵成,绝无一丝破绽。
  三邪心中大震,瞧出丁汝楚武学博杂精纯,猛萌毒念,知不施展杀手,留下此人恐成终身大害。
  正在此际,忽闻房内由传出银铃悦耳娇笑道:“师兄,他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虽苦口婆心,却难渡冥玩不灵,师兄请闪开,让他们尝尝子母雷珠厉害。”
  三邪面色大变,丁汝楚身形疾飘开去。
  只听院墙上响起一声朗笑道:“三位请住手,这是一段误会,谷姑娘,可容在下雷洪武一见否?”
  话声中,风雷堡少堡主雷洪武飘身落地。
  房门呀的开启,谷中凤邱慧珍先後莲步姗姗走出。
  追魂学究苏廷芳目露讶异之色,诧道:“谷姑娘,这位真是令师兄麽?”
  谷中凤嫣然微笑道:“这还有假麽?家母因丁汝楚师兄年事渐长,年方十七即命丁师兄回籍,丁师兄事母至孝,不愿远离膝下,故躬??务农,晨昏定省,此次风闻师门失窃赶来相助。”
  雷洪武哈哈大笑道:“此是一段误会,漆老师似嫌卤莽了,在下风闻迅疾赶来,尚幸未酿成重大恩怨,在下代为致歉。”
  谷中凤道:“不敢,如不嫌房内狭窄,何妨稍坐?”
  雷洪武道:“这个……恭敬不如从命。”
  谷中凤肃客请入,燃著案上烛火。
  雷洪武立道:“姑娘是否查出端倪?”
  谷中凤摇首道:“迄未查出丝毫线索,君山杨玉龙虽不无可疑,却不敢确指,要知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必须抽丝剥茧,方可水落石出。”
  漆元章面露尴尬笑容道:“老朽该死,误听谣诼致冒犯姑娘,望请兄谅是幸,方知令师兄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後之话,不知可否得闻。”
  丁汝楚冷冷答道:“原因漆老师知道得太多了。”
  漆元章愕然色变,道:“老朽所知何事?”
  丁汝楚冷冷一笑道:“今年在下无意在衡山县城厢小酒店中窥听得两人说话……”
  “那两人说话?”
  “催命伽篮丁大江及铁臂仙猿杨玉龙……”便将杨玉龙之言叙出,因漆元章所知地腹中藏有“伏义天玑图解”之事,故密谋杀之灭口。
  漆元章等人不禁骇然变色。
  丁汝楚又道:“丁大江擅使无形剧毒,防不胜防,只要微毒沾身,便不知不觉渗入内腑,一俟发作,即无可解救。”
  九煞手漆元章目中泛出一抹杀机,道:“丁大江久未露面江湖,恐阁下所遇并非丁大江本人。”
  丁汝楚鼻中微哼一声,叙出催命伽蓝形像穿著,又道:“倘不见信,尽可前往那家小酒店中问问店夥,此店僻处城厢,买卖冷落,店夥或可记忆催命伽蓝及杨玉龙形貌,方知在下之言不虚。”
  漆元章霍地立起,抱拳笑道:“承蒙指点,他日必有以报,漆某等人赶往酒店中查明此事,俾能有所防范。”
  言毕与群邪告辞出门而去。
  雷洪武道:“夜深不便吵扰姑娘,请即安歇,明晨还要再来拜望。”
  群邪告辞离去,立即扑往城厢,果然有一家小酒店,三更时分尚有食客坐在檐前饮酒闲谈,店夥无事,亦参入地北天南无所不谈。
  店夥目睹四人走来,即哈腰笑道:“四位要用些什麽酒菜?”
  漆元章道:“内面有坐麽?有什麽现成酒菜随便送上。”
  店夥连声道有,引著四邪走入店内,心中暗暗纳罕,忖道:“天气炎热,多喜在户外檐前迎风饮酒,较为凉爽,为何他们竟喜户内,江湖人物,真是僻性怪异!”
  四人就座,店夥送上酒菜後,雷洪武道:“店家,我等深夜来此系应两个朋友约会,约定在此相见!”
  店夥恭顺笑道:“你老说话客气,四位就是通宵饮酒,小的照样接待不误,怎能推财神出门。”
  雷洪武笑道:“你很会说话,我并非此意,两位友人一向信守不渝,言出必践,照理他们两人应比我等先到,怎知未见影踪……”
  店夥道:“这个麽,小的就不知情了。”
  雷洪武一沉吟道:“如我忖测不错,他们二人必已先来此处,临时遇急事匆匆离去,或已留下话来请店家转告我等,故而相问。”接著把杨玉龙形像描叙一番。
  店夥哦了一声,答道:“是有过这麽一位少年客官,出手甚是大方,晌午时分在小店饮酒,但未留下什麽话来。”
  雷洪武不禁一怔,道:“这就奇怪了,他是独自一人来此麽?”
  店夥摇首道:“不是,尚有一位友人在此共饮。”
  雷洪武忙道:“此人是何形像?”
  店夥想了一想,叙出催命伽蓝丁大江形貌穿著。
  四人闻言知丁汝楚所说不虚,苏廷芳笑道:“不错,他俩就是我等约唔友人,大概因事未了以致爽约,店家有劳你了。”
  店夥欠身逊笑离去。
  漆元章目露惊容道:“此事只有你我四人知情,为何丁老贼及杨玉龙得知,确证杨玉龙果然心怀叵测。”
  雷洪武低声道:“三位有所不知,敝堡失窃之两面玉符,固然可以提调西北武林人物,但王符本身系两块万年温玉,身怀此玉,寒魄冰飚难侵。”
  漆元章一拍大腿,高声道:“难怪如此,两面玉符还有这段妙用。”语声一顿,又道:“请问少堡主,此处应如何着手。”
  雷洪武道:“衡山距洞庭匪遥,此间君山耳目必密布,我等如不找他,他亦必找上我等,敝堡属下日内即将纷纷赶至,定有家父书信带来,家父深谋远虑,谅有指示,届时依言行事便了。”
  追魂学究苏廷芳点点头道:“衡山风云毕集,我等在此期间,必可查出一丝端倪。”说著在各人碗中斟满了酒,举碗相敬。
  他们四人低声谈话饮食之间,追魂学究苏廷芳陡感一阵头晕目弦,忽闻一声阴恻恻冷笑道:“追魂学究被人追魂了。”
  雷洪武等不禁大惊,倏地立起,同感头晕目弦,情知著了别人道儿,面色惨变,只见追魂伽蓝丁大江面露诡笑,飘然走入。
  漆元章厉声道:“丁大江,我等与你无怨无仇,为何暗施毒手。”
  催命伽蓝丁大江阴阴一笑道:“不错,你我本无怨无仇,无奈丁某平生行事只知利害,不计恩怨,如四位听命於我,可留活命,否则明日此刻,就是四位毕命之期。”
  雷洪武四人乘著催命伽蓝丁大江说话之际,以本身精解内功封闭各处要穴,逼驱毒性贮在空穴内不使发作。
  丁大江又微微一笑道:“丁某奇毒罹体,再高的武功亦无法活命,一个对时之後,如无丁某解药,必然发作,五内败腐,口喷黑血而死。”
  雷洪武四人同地纵身一跃,将催命迦蓝丁大洪圈在当中,横掌於胸,蓄势欲一击将丁大江制伏。
  丁大江双眉猛剔,哈哈大笑道:“丁某早算准四位有此一举,若妄用真力必自速其死,况丁某亦未将解药带在身上。”
  雷洪武冷笑道:“那麽你我俱无法活命。”说著掌心已扣著一粒子母雷珠。
  丁大江似有恃无恐,淡淡一笑道:“老朽年逾六旬,死不为借,雷少堡主年岁轻轻,竟舍得一死相拚,老朽奉陪就是。”
  苏廷芳冷笑道:“苏某想不出你也为何舍得一死!”
  丁大江道:“以一拚四,到也值得。”
  漆元章道:“那你心机未免白费了。”
  丁大江道:“这也不见得,老朽要瞧瞧雷少堡主是否有必死的决心。”说著抢步飞身,右臂疾伸迅如电光石火扣在雷洪武腕脉要穴上。
  雷洪武只觉腕脉一麻,一粒子母雷珠落在丁大江手中,雷洪武不禁面色大变。
  漆元章道:“丁老师欲有何求?”
  丁大江嘿嘿冷笑道:“无他,只须相助丁某获得‘伏义天玑图解’。”
  漆元章哈哈狠笑道:“丁老师心机妄费了,即使漆某侦知图解藏处,觅获数种奇珍,丁老师身非童身,亦无能进入。”
  丁大江沉声道:“丁某平生无他善,只不犯淫孽二字,六十年来,尚是童身。”
  漆元章道:“丁老师是否特具异禀,身有七阴绝脉。”
  丁大江不禁一怔,摇首道:“那到无有!”
  蓦然,丁大江忽感左腕为一缕似箭暗劲击中,痛澈心脾,一颗子母雷珠坠地,不由大骇。
  一条身影疾逾闪电掠入,将子母雷珠抓起。
  丁大江闻风知警,身形疾飘开去,只见来人是一面目森冷中年汉子,冷笑道:“尊驾是何来历?”说时两指暗弹出一缕无形奇毒。
  雷洪武等四人认出来人正是谷中凤师兄丁汝楚,不禁心头狂喜,知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只听丁汝楚冷冷一笑道:“你那无形奇毒并非无往不利,在下何惧之有。”
  催命迦蓝丁大江心神大震,狞笑道:“尊驾也救不了四人性命。”说著疾闪而杳。
  丁汝楚望了四人一眼,道:“四位看来不信在下之话,自找杀身大祸,怨得谁来,在下并无解毒之能,四位也是数该如此。”说罢微微叹息一声,向门外走去。
  漆元章忙道:“尊驾慢走!”
  怎奈丁汝楚充耳不闻,身形闪出门外消失於夜色沉沉中。
  漆元章不禁面泛苦笑,懊悔不绝。
  雷洪武长叹一声道:“此毒非丁老贼莫解的了,但老贼已鸿飞冥冥,一个对时如何能觅获解药,除非……”
  天罗禅师道:“除非什麽?”
  雷洪武道:“如不出在下所料,那丁汝楚必知解毒之法,我等不妨前往相求谷姑娘。”
  天罗禅师道:“事急求人,若传扬江湖,恐贻人笑柄。”
  雷洪武正色道:“这也不算什么丧失颜面之事,大丈夫能屈能伸,况且错在我等,由在下启齿就是。”
  凡人好生恶死,虽盖世凶邪亦所难免,三邪闻言默然无语,随著雷洪武走出店外,只见店夥伏在檐下案上昏睡如死,雷洪武低喝道:“咱们走!”纷纷穿上屋面,如飞奔去。
  …………
  客栈内谷中凤与邱慧珍仍尚未睡,敞开长窗在案前对奕,忽闻窗外传来清朗语声道:“两位姑娘尚未睡麽?”
  谷中凤不禁一怔,道:“少堡主么?请进!”
  雷洪武推门走入,望了室内一眼,道:“令师兄呢?”
  谷中凤盈盈一笑道:“小妹就是守候他返转,迄今未回,他此人行事令人莫测高深,神出鬼没,小妹也无可奈何?”
  雷洪武踌躇了一下,道:“在下有事相求,不知可否相助。”
  谷中凤道:“只要力之所及,无不从命。”
  雷洪武便将前事和盘托出。
  谷中凤不禁大惊失色,道:“小妹深知丁师兄习性,他如能相救决不会撤下不顾,四位不如择一隐秘之处藏著,小妹候师兄返回立即赶来,但行藏必须慎密,千万不可落在丁老贼及君山眼目中。”
  雷洪武略一沉吟道:“南郊有一水濂洞可以藏身,在下先去,姑娘千万不可失信。”说著一闪而出。
  天色蒙蒙,已现曙光,丁汝楚从外返回客栈,谷中凤接著将雷洪武前来相求之事说出。
  丁汝楚面露为难之色,摇首苦笑道:“愚兄何能为力,老贼无形奇毒仅能预防,一俟吸入若无独门解药,即无法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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