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朱衣骅骝-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厉信冷冷一笑道:“风雷堡主雷震子有名无实之辈,厉某何惧,余山主请释疑虑,莫说是雷震子,就是天塌下来厉某也能接住。”说著竟自望楼梯走去。
  不言而知厉信是南宫鹏飞所扮,余旭望望李星岳一眼,他虽对南宫鹏飞之才华机智极为信赖,但南宫鹏飞在短短七日内习成武功,令人难以置信。
  这时目睹南宫鹏飞居然不会轻功身法步下楼去,不禁心神大震,知竹杖客向有手黑心辣之名,恐南宫鹏飞难避毒手。
  竹杖客见状亦不禁大感惊疑,只觉李星岳之言不虚,厉信举动诡玄高深莫测,只见厉信缓缓下得楼来,慢步飘然走在自己面前,目光上下打量了两眼,淡淡一笑。
  余旭李星岳飞跃下楼,余旭伸手一拦,苦笑道:“此事若传扬开去,余某必贻人笑柄,何颜在武林中立足!”
  厉信冷冷一笑道:“人为一口气,佛争一炉香,此事与山主全然无干。”说著目注竹杖客接道:“尊驾既以竹杖为名,想必在竹杖上费了几年功夫,何不取出施展,厉某就凭一双肉掌领教。”
  竹杖客目中暴射凶光,伸掌腰间一拍,衣腕腾起一根长仅三尺翠竹,粗如拇指。
  原来他用异种实心方竹,以药物浸软环束在腰,此竹不但坚硬如铁,而且首端尖锐,力贯竹梢,无坚不摧。
  厉信大喝道:“请速出招!”
  竹杖客早就按耐不住,手腕振起,一招“天孙织锦”撒下满空竹影,杖势如山,挟著刺耳悸人罡啸凌头压下。
  余旭李星岳不禁心头暗震,见竹杖客甫一出手即施展辣毒奇招,知欲制厉信於死,双双忙蓄势待发,一见不妙立即抢攻出手。
  那知厉信身法奇快无比,竹杖客甫自一振,即闪电欺身,抢制机先,右手疾挥。
  竹杖客猛感腕脉一麻,厉信已自退出两丈开外,五指抓著一根正是自己的竹杖。
  只听厉哈哈狂笑道:“尊驾仗以成名的兵刃,看来亦不过尔尔。”
  竹杖客不知厉信用何手法将自己竹杖夺出手外,不禁心神大骇,面色狂变。
  余旭李星岳亦大感惊诧,以他们二人眼力之佳,竟也无法瞧清。
  厉信又冷笑道:“尊驾既是武林道成名人物,谅不食言,从此在武林中除名。”
  竹杖客虽知厉信逞险取巧,苦于自己无法瞧出他的武功来历,这口恶气怎能咽下,厉声道:“厉朋友,老朽一言九鼎,决无反悔,三月之内林某定然赶往鹰愁崖找回此过节。”
  厉信冷笑道:“尊驾不敌厉某,找上鹰愁崖也是白白送死,何况尊驾亦未必寻出鹰愁崖所在。”转面向余旭抱拳道:“山主,厉某在留在此必然多事,不如趁早赶回鹰愁崖覆命,但愿山主言而有信,只要山主一现踪岭南,厉某即赶来接引。”
  余旭回面向李星岳道:“贤弟领厉老师前往书房,余某亲笔手函即在镇纸之下。”
  厉信将竹杖弃置在地,冷笑一声,随著李星岳离去。
  竹杖客气得满面铁青,心知厉信取巧,凭真实武功厉信根本无法取胜,但又不得不承认厉信身法委实奇奥,无奈自己以一武林名宿便败在无名小辈手下,无颜再留在龙驹寨。
  余旭趁机走近,附耳低声道:“如今武林情势朝夕万变,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我暂且容忍,还求阁下向雷堡主美言,只须将法轮尊者师徒歼毙後,即将小女送往风雷堡完婚。”
  竹杖客咬牙痛恨道:“这包在在下身上,雷震子必全力以赴,在下返回风雷堡後即有急使赶来,不知山主何时动身前往鹰愁崖?”
  余旭叹息一声道:“余某书信中未言明确期,只说在年内抽身拜望,一则川南四煞之死,予敝寨带来莫大困扰,再雷堡主亦失去珍物,恐引起江湖大乱,恐无法分身,为此余某必须慎重。”
  竹杖客道:“余山主你也太小觑了风雷堡潜势。”
  余旭抱拳一笑道:“总之余某全仗阁下在雷堡主面前美言,但须应允余某两个条件。”
  竹杖客道:“那两个条件?”
  余旭道:“第一,此事不可张扬外泄,否则余某拒绝与雷堡主结为秦晋。”
  竹杖客道:“那是当然之理。”
  余旭道:“其次,小女曾许下重誓,非武功胜过她的不嫁,届时如余某护送小女前往风雷堡,雷少堡主倘无法取胜,婚事只有暂时作罢!”
  竹杖客不禁楞然道:“凭真实武功印证高下麽?”
  余旭点点头道:“一点都不能取巧!”
  竹杖客道:“好,在下当即转告。”
  此刻擒龙手李星岳快步走回,道:“厉老师已离山,属下送至寨城外作别而去。”
  竹杖客脸色一变,冷笑道:“他走了么?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在下亦要告辞。”双拳一抱,身形冲天而起,几个起落,去势如电瞬眼无踪。
  余旭心知竹杖客必是追踪厉信身後,向擒龙手李星岳微微一笑,低声道:“贤弟方才瞧清了南宫公子夺取竹杖手法麽?”
  李星岳摇首微笑道:“南宫公子奇奥手法属下虽未看清,但他胆大心细,时机拿握得极准,方能制胜机先,换在属下,恐无法出手。”
  余旭哈哈大笑道:“贤弟一向轻不服人,这次也心服口服了,不要说贤弟,就是余某也望尘莫及。”
  李星岳面色一正,道:“山主宜早为之计,免得龙驹寨为别人抢去。”
  余旭笑道:“小女慧眼识人,余某心中早有此一打算,只恐南宫公子已订下婚事。”
  李星岳诧道:“山主未问明张福麽?”
  余旭道:“此事余某怎便启齿,不过遣往燕京探听其家世之人这两日就该返转了。”
  忽闻余翠娥嗔道:“爹!您又在议论女儿么?”
  但见余翠娥罗裙飘飘,霞生双靥,立在一株翠柏之下。
  余旭哈哈大笑道:“娥儿,你还不愿意麽?”
  余翠娥羞不可遏,嗔道:“爹,你真是……”双足一跺,如飞奔往内宅而去。
  …………
  南宫鹏飞已恢复本来面目,神采飘逸,独坐书房,握卷阅读。
  忽闻一阵朗朗大笑道:“公子在麽?”
  南宫鹏飞闻知是余旭语声,倏地立起,只见余旭快步掠入,抱拳谢道:“公子智比诸葛,从客退敌,大德不言报,老朽在此先拜谢了。”
  一貌美女婢掺著老夫人进入,老夫人道:“理当言谢。”
  南宫鹏飞一揖至地道:“在下一得之愚,侥幸得逞,山主言谢愧不敢当。”
  老夫人道:“老身意欲向公子请教一事,不知可否?”
  南??鹏飞道:“老夫人有何垂询,不妨请说?”
  老夫人缓缓坐下,示意余旭侍婢退出。
  余旭道:“老朽还有事,你们慢慢谈吧!”
  老夫人待余旭待婢退出室外之後,开门见山道:“老身膝下仅有一女,意欲托付终身,公子不知可愿意否?”
  南宫鹏飞不禁面红过耳,道:“令爱千金之躯,在下凡夫……”
  老夫人不待他说完,面色一沉道:“公子愿意不愿意只管直截了断说出。”
  南宫鹏飞嗫嚅答道:“但愿老夫人之命!”
  老夫人展露笑容道:“公子身旁有无珍物,请赐老身作为聘定?”
  南宫鹏飞略一沉吟,道:“在下贴身有一小玉马,悬在颈间,容待取出。”说看走向邻室脱衣取下递交老夫人。
  老夫人凝目望去,只见玉马仅拇指大小,色泽朱红,毛发纤细可辩,栩栩如生,以金练穿贯马鼻,乃价值连城之物,不禁欣然色喜。
  忽闻余旭呵呵大笑走入,道:“恭贺夫人得一佳婿。”
  老夫人道:“老爷还不是一样麽?”
  南宫鹏飞面色通红,不知所措。
  余旭含笑望了南宫鹏飞一眼,道:“老朽斗胆唤公子一声贤契,此後就是一家人,无分彼此,贤契行道江湖在即,无须急急改口称呼,以免不便。”话声略顿,又道:“贤契奉命行山,令师可有什麽吩咐?”
  南宫鹏飞道:“家师言说武功一道,渊博精深,浩瀚若海,尽有生之年所得者不过一鳞半爪耳,此次奉命下去,首重历练,借他山之石可以攻错……”
  余旭颔首微笑道:“令师确有见地,以贤契姿质根骨,不难举一反三。”南宫鹏飞道:“家师命在下顺途寻觅两物。”
  余旭道:“那两物何名?”
  南宫鹏飞道:“一是玉果,一是火龙珠,两物若取到立即赶回摩云峰覆命。”
  余旭大诧,道:“玉果,火龙珠出自何处?”
  南宫鹏飞摇首道:“家师并未言明,只道此乃可遇而不可求之事。”
  两人谈论之际,老夫人却已悄悄离去,余旭垂首沉思良久,叹息一声道:“谅系为了那首联语之故,令师未向贤契明言禅坐摩云峰绝顶之故麽?”
  南宫鹏飞道:“家师未曾明言。”
  余旭面色凝肃道:“看来贤契此行任务极为艰难险阻,贤契好好休息一天,明晨容老朽传授易容之术,行走江湖不无裨益。”说著转身走出。
  南宫鹏飞平日眼高极顶,庸俗脂粉毫不置意,在燕京时说亲提媒客户限为穿,概为所拒,不料紫柏山中竟获奇缘。
  余翠娥盖代风华,天香国色,在武林有第一美人之称,一来她与南宫鹏飞一见锺情,南宫鹏飞翩翩风采,浊世神龙,行道江湖时难免为人夺爱。
  南宫鹏飞只觉人生遇合之奇,不可预料,突见家人张福步入欣喜於色道:“少爷回来了!小姐命小的请少爷到她房里去。”
  南宫鹏飞不禁一楞,道:“这样不妥吧!”
  张福道:“小人也是如此想法,但余小姐却坚定命小的催请少爷,说是有事相商。”
  南宫鹏飞略一沉吟,答道:“如此你就带路吧!”
  张福领著南宫鹏飞走去。
  余旭内宅占地宽敞,建造式样一如燕京王候寓邸,回廊朱栏,水阁园亭,重门叠户,宏伟中不失幽静雅致。
  余翠娥所居系—处独院,奇花妍发,阵阵幽香沁心肺腑,廊檐下设有鱼缸盆景,俨然旧景。
  张福高声道:“小姐,我家少爷过来了。”
  只听余翠娥莺声呖呖道:“请进!”
  南宫鹏飞踌躇了一下,掀开门帘跨入房中。
  余翠娥身著一袭鹅黄罗衣,玉靥霞生,脂粉薄施,立在妆台前,嫣然微笑,不啻月里嫦娥。
  南宫鹏飞不禁看得呆了。
  余翠娥羞赧不胜,裣衽微福道:“恭贺贤弟艺成下山了,因这几日愚姐怕你练武分心,所以未去摩云峰探望,再山外频闻谷姥姥爱女谷中凤探闻贤弟行踪,为此愚姐不胜耽忧。”
  南宫鹏飞诧道:“小弟与谷中凤并无爪葛,她找我则甚?”
  余翠娥白了南宫鹏飞一眼,嗔道:“你真不知道麽?谷中凤似看中了你?”
  南宫鹏飞玉面通红,道:“姐姐别说笑!”
  余翠娥慨叹一声道:“愚姐并非说笑,你人品奇佳,日後行道江湖,难免为儿女私情牵缠,尤其谷中凤面冷心热,你若拒绝,无异刺伤了她的心。”
  南宫鹏飞楞然道:“姐姐是指谷中凤而言麽?”
  余翠娥叹道:“你真是痴子,愚姐是拿谷中凤譬论。”
  南宫鹏飞摇首一笑道:“姐姐放心,小弟虽非柳下惠,却见色不乱。”
  余翠娥道:“如此姐姐就放心了。”说著在屉中取出一件柔软淡黄,薄如层纸,非丝非绒,道:“此乃神猊宝衣,水火不侵,刀剑难入,赠你贴身穿著,防人暗袭。”
  南宫鹏飞知不可推辞,连声称谢。
  余翠娥嫣然一笑道:“家父连日事繁,命愚姐代传易容之术及说明目前武林各门各派形势,将来你行道江湖时较为方便。”
  南宫鹏飞道:“有劳姐姐费心。”
  余翠娥道:“愚姐用数日时光将各大门派形势人物正邪的武功源流俱已书下,贤弟且请坐下,容愚姐细叙。”
  ※                ※                 ※
  一弯新月,几株垂柳,长安大雁塔倒影映在涟漪绿波上,织成梦一般的诗景。
  南宫鹏飞独自一人伫立在一泓水塘边,微风飘衣袂跌入沉思中,他油然泛起一种惘然若失感觉,不知何去何从,更不知如何著手寻觅翠果及火龙珠,禁不住长叹一声。
  忽闻身後飘传入耳一阵银铃悦耳娇笑道:“月夜沉思人不寐,他乡游子独怆然,公子是否思念家人麽?”
  南宫鹏飞闻得语声甚熟,不禁一怔,转目望去,正是那谷中凤,不禁秀眉微皱,道:“原来是姑娘!”
  谷中凤仍身看一袭黑衣,明眸皓齿,清丽无俦,月夜之下宛如一只墨凤凰,只听谷中凤道:“公子是何时离开摩云峰的?”
  南宫鹏飞道:“自那晚在摩云峰古寺见得姑娘後,第三日一大早就离开紫柏山了。”
  谷中凤道:“时已三更,公子独自一人徘徊在雁塔前莫非是等候友人麽?”
  南宫鹏飞微笑道:“时值炎夏盛暑,大白天里酷热难耐,反不如此刻酷暑尽涤,清风徐来,置身诗境画意,岂非更好么?”
  换在别人,谷中凤必然暗骂穷酸,掉首不顾而去,但男女之间不易以常理譬释,妩媚娇笑道:“公子真雅兴不浅……”
  蓦地,塔後响起一声清啸,播回夜空,只见塔顶飞鸟般腾起两条人影,电泻落下飞奔而来。
  谷中凤面色微变,低声道:“冤孽!”
  两人身形倏地顿住在谷中凤身後三丈开外,其中一人是二旬五六少年,背搭一柄降魔杵,另一人是一五旬老音,目光阴冷。
  这少年目蕴怒光望了南宫鹏飞一眼,含笑与谷中凤抱拳道:“谷姑娘伤了澜沧三凶门人,此刻澜沧三凶已发现姑娘行踪,片刻之後便将赶至,特来通知姑娘慎防一二。”
  谷中凤冷冷一笑道:“多谢葛兄,澜沧三凶如不惧子母雷珠,只管前来寻仇好啦!”
  那老者阴阴一笑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三凶似非全为了寻仇,姑娘一人独留陕中,他们心疑姑娘必已侦知川南三煞之死线索。”
  谷中凤冷笑道:“这与他何干!”
  葛姓少年向老者暗示了一眼色,含笑道:“姑娘豪气干云,不让须眉,在下有愧多矣,姑娘可否引见友人。”
  谷中凤鼻中轻哼一声道:“我与这位公子萍水相逢,无意邂逅,与葛少侠两位文武殊途,问人姓名似嫌冒昧。”
  葛姓少年意虽不信,却脸现讪讪之色,正欲启齿,忽见远处月色茫茫,现出多条速快身影,不禁脸色一变道:“三凶来了。”
  南宫鹏飞转身飘然离去,只听身後谷中凤怒骂喝叱声,因事不关已,莫动於心,仍自是面向大雁塔。
  忽闻一声轻喝道:“站住!”
  眼前人影疾闪,葛姓少年已阻在他身前。
  南宫鹏飞冷冷答道:“在下与尊驾夙不相识,为何拦住去路。”
  葛姓少年沉声道:“我不信阁下身无武功!”
  南宫鹏飞怒道:“在下会不会武,与尊驾何干!”
  葛姓少年目中暴射杀机,冷笑道:“半夜三更,阁下一人独游未免令人起疑。”
  南宫鹏飞面色一变,道:“官府尚且不禁在下独游,尊驾是何许人物,敢向在下出此无礼之言,真形同匪盗,无耻之尤。”
  只听雁塔之下暗处飞出一声阴冷笑声道:“骂得好,葛天粱你平日趾高气扬,倚仗你老子之势无恶不做,今晚遇上丝毫不会武功穷酸敢当面折辱与你,活该你倒楣啦!”
  葛天粱大喝道:“你是谁,迅速现身通名受死!”说时右腕疾晃,三点寒星疾如电奔打去。
  塔下草丛中冲起一样黑影,非但毫不闪避,反如飞迎向三点暗器扑来。
  只听叮叮叮微响,三点暗器悉数飞尽,那条身影迅疾无伦地撞向葛天粱而来。
  葛天粱心神一震,忙右足一滑,挪开三尺。
  那身影迅快如电擦身而过,叭叭两声大响,葛天粱双颊挨了两下重的,牙齿迸落,鲜血喷出。
  葛天粱只觉眼中金星飞冒,那人下手极重,痛彻心脾,不禁厉叫出声,目中怨毒至极。
  那人身影一落,南宫鹏飞已辨出正是云中雁铁丐龙霄腾,他奉命来长安雁塔上与所约人四更晤面,因时刻末至,目睹月色甚美,即在雁塔下徘徊留连。
  此刻龙霄腾望也不望南宫鹏飞一眼,向葛天粱嘿嘿冷笑两声道:“没出息的东西,自己不获青睐,反向不相干之人出气,我老化子委实瞧不顺眼。”
  葛天粱瞧清楚江湖道上著名的杀星老怪物龙王爷,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苦笑道:“老前辈你误会了……”
  龙霄腾大喝道:“老化子有什么不知道,你心胸狭隘,无事生非,老化子越想越有气……”说时五指疾如电光石火伸出,施展分筋错骨手法错开两处重经。
  葛天粱不由痛得满面冷汗如雨,面色惨白如纸,踉跄奔去。
  随著葛天粱同来之老者闻声掠至,识出是出手狠辣,嫉恶如仇的龙霄腾,不禁胆寒魂落,也不顾葛天粱去向,玄鹤冲天拔起,逃之夭夭。
  那面澜沧三凶等人正要向谷中凤弹攻出手,亦辩出觉来人是龙霄腾,忙道:“谷姑娘,你我後会有期。”急急转身遁去。
  谷中凤转面一望,只见龙霄腾走来,裣衽施礼道:“龙老前辈又再出江湖了,难怪三凶亡魂丧胆。”
  龙霄腾怪目圆瞪,哈哈大笑道:“老化子闻听川南三煞死因,便知江湖中即生变乱,未免静极思动,瞧瞧掀风作浪是何许人物。”说著一顿又道:“澜沧三凶其实不须老化子出手,只消姑娘一枚‘子母雷珠’就够他受了。”
  谷中凤面色一红道:“子母雷珠威力霸道,此处怎可轻发,况且子母雷珠系雷震子堡主成名之物,向甚珍惜,蒙他赐晚辈一枚,如非生死紧要关头,岂能妄用。”
  龙霄腾笑道:“谷姑娘到是诚实不欺,令堂可好么?”
  谷中凤道:“托老前辈福庇,家母健康如恒。”说时发现南宫鹏飞不见去迹,神色忧急。
  龙霄腾咧嘴一笑道:“莫非寻找那年少书生么?”
  谷中凤不禁飞霞涌靥,道:“正是!”
  龙霄腾呵呵大笑道:“这娃儿人品奇佳,惜不擅武功,姑娘素有貌美如花,心冷如铁之名,何独相中这娃儿。”
  谷中凤闻言不禁羞急交集,顿足道:“老前辈为何取笑,晚辈是忧心他为葛天粱暗算。”
  龙霄腾深深注视了谷中凤一眼,长叹一声:“也难怪你,就是老化子也瞧中了他的根骨秉赋,意欲收他为传人,姑娘谅有耳闻老化子精擅风鉴之术,这娃儿福泽深厚,遇合极奇,他日必扬名江湖,冠绝武林,可惜……”
  谷中凤诧道:“可惜什么?”
  龙霄腾笑道:“可惜他命中多妻,姑娘爱上这娃儿难免燃酸吃醋。”
  谷中凤羞急嗔道:“老前辈又来取笑了。”
  龙霄腾肃颜正色道:“老化子是真话,今晚老化子就去找他愿否能拜在我门下,如他应允,就是老化子衣钵传人,日後姑娘如果遇上纷扰,找上老化子,别怨我要饭的作不了主。”
  谷中凤闻言羞赧不胜,这等儿女之事,又是片面种情,极难启齿,低垂粉颈,默然不语。
  龙霄腾哈哈大笑道:“我老化子要走啦!”
  谷中凤忙道:“老前辈……”
  龙霄腾圆睁怪眼,道:“老化子年逾古稀,这等儿女之事有什麽不明白的,我虽嫉恶如仇,就极愿成人之美,以後姑娘如相让老化子未来徒儿三分,此事包在我老化子身上。”
  谷中凤低垂螓首道:“还望老前辈成全!”
  龙霄腾点点头道:“好,老化子就去找他,姑娘明晨在大雁塔相候就是。”
  谷中凤忽道:“老前辈真能找到他麽?”
  龙霄腾哈哈一笑道:“老化子自留坝一路尾随而来,暗察他心性为人,时非一日,与他比邻而居,怎能不知他住在何处?”
  谷中凤忽玉靥一红,现出羞意道:“老前辈知他姓名么?”
  龙霄腾呵呵大笑道:“他祖宗三代老化子均能背诵,世代书香,名门显宦之後,复姓南宫,名鹏飞。”
  谷中凤道:“老前辈虽武功旷绝,但武学一道决无一夕可成之理。”
  龙霄腾摇首笑道:“南宫鹏飞虽是官宦之後,其父厌恶朝纲不振,辞官就商,他本人亦不求功名,嗜癖山水林泉之胜,自幼逢一异僧,已扎好上乘内功根基,其游踪四海亦是访求名师……”说著呵呵大笑道:“老化子话已说得太多,姑娘亦可回旅店休息。”说著振臂潜龙升天拔起,去势迅快如飞,杳失於夜色苍茫中。
  谷中凤怀著一腔喜悦,乃如流星返转客店。
  南宫鹏飞藏身大雁塔上,两人答问听得极为清晰,暗暗焦急道:“自己未婚妻房余翠娥就是防我行走江湖沾染儿女私情,龙前辈为何多事。”
  忽闻塔外一声轻笑道:“南宫贤侄!”
  身影一闪龙霄腾飘身而入,嘻嘻一笑道:“贤侄不可怪老化子多事,大丈夫何患三妻四妾,何况命中注定,丝毫不能勉强,更少树一强敌,於贤侄不无助益。就是老化子不愿多事,日後困扰更甚。”
  南宫鹏飞笑笑不语。
  龙霄腾正色道:“老化子受令师付托之重,岂能不权衡利害,令师一再严嘱千万不能吐露师承,只推说是老化子寄名弟子就是,这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