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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衣骅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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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鹏飞笑笑不语。
  龙霄腾正色道:“老化子受令师付托之重,岂能不权衡利害,令师一再严嘱千万不能吐露师承,只推说是老化子寄名弟子就是,这一切均是令师预为安排。”说著怀中取出一函,接道:“明晨贤侄持函去见长安三星镖局拜见总镖头日月金轮何慕豪,老化子还有事三天後晚再来大雁塔相见。”疾如闪电而出。
  南宫鹏飞抽出书信就著月色拜阅已知就里,慎藏怀中,拾级下塔。
  五更不到,天色已是大亮,城门大开,南宫鹏飞飘然漫步入得城去。
  街上已有行人,肩挑负贩叫卖不绝。
  他走入一家饭庄,食客虽然不多,也有三成座,看来这饭庄生意不恶,日夜买卖,择一洁净座头坐下,唤了一碗羊肉泡馍及炸三脆,并要了一角酒。
  正在低首进食之际,忽闻邻居窃窃低声道:“这事透著点稀奇古怪,五天前三星镖局接下一批红镖,价逾百万,须送往安庆,迄至如今尚未见动静,何慕豪这老儿行事委实莫测高深。”
  另一人冷冷笑道:“这批红镖大半俱是金珠,万不能偷偷运出,何慕豪知风声外泄,说不定正在约请能手相助,倘途中出了岔错,倾家荡产也不够赔累。”
  “即然咱们决定劫镖,就不怕他飞上天,咱们骑驴子唱本等著瞧吧!”
  南宫鹏飞心中一怔,垂首饮酒之际偷觑邻座,只见是三个面目阴沉悍鸷身著蓝布大褂五旬左右老者。
  忽见一獐头鼠目短装汉子匆匆奔入在三人空著的一方坐下,低声道:“三星镖局十万金珠尚封存在库房内,日夜守护,尚未打听出何时起程。”
  南宫鹏飞凝耳倾听,突然邻座寂然无声,不由抬目望去,邻座四人已离席步向店外。
  匆匆饱腹结账走出,转向三星镖局而去。
  三星镖局乃长安四大镖局之首,门前气派宏伟,广场方坪竖一支五丈左右铁竿,上端飘扬一白锦金绣花边的三角镖镇,朱织三星,鲜明夺目。
  宫门前分是著八个抱刀大汉,挺胸怒目,顾盼生威。
  南宫鹏飞神态安详,朝左首一个抱刀大汉含笑抱拳道:“有劳通禀何总镖头就说在下南宫鹏飞求见。”
  大汉答道:“请问南官少侠师承来历?”
  南宫鹏飞道:“在下见了总镖头自会知道。”
  那大汉淡淡一笑道:“恕兄弟歉难应命。”
  南宫鹏飞鼻中冷哼一声道:“显然尊驾碍难通报,在下自会去见贵总镖头。”
  霍地四道刀光疾闪,拦阻南宫鹏飞去路。
  只听四声闷哼,呛啷连声单刀堕地,也不见南宫鹏飞如何动手,人已踏上石阶朝镖局内走去。
  早有人望内飞报,南宫鹏飞走入不过十数步,但见一浓眉豹眼花白长须紫脸老者快步迎出,眉梢眼角隐含忧虑,抱拳含笑道:“南宫少侠,属下无礼冒犯,望内海涵见谅。”肃客入厅分宾主落座。
  何慕豪道:“少侠枉驾敝局必有见教。”
  南宫鹏飞袖一函递与何慕豪,道:“总镖局头阅了此函便知在下来此何为。”
  何慕豪心中忐忑不安,神色紧张,待阅读书函後阴霾尽失,喜笑颜开道:“原来是龙大侠高足,何某失敬。”
  南宫鹏飞微微一笑道:“在下未来之前,风闻总镖局,接了一宗红镖,价逾百万,已有黑道人物欲来劫镖,不知总镖局有耳闻麽?”
  何慕豪长叹一声道:“何某正为此事烦忧,镖局生涯,原就是刀口上舔血勾当,生死无常,无如这宗红镖担当甚大关系,不能稍有疏失,为此函邀知友赶来长安相助。”
  南宫鹏飞道:“总镖头决定何时启程。”
  何慕豪惨然一笑道:“除寥寥数位知己赶到舍间,所约能手却一个未见到来,风闻参与劫夺红镖之人其中不乏著名的凶邪,何某已横出心肠,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决定明晨起程。”
  南宫鹏飞略一沉吟,道:“依在下之见,不如暂缓数日,容总镖头援手赶至,再在下出外侦悉劫镖凶邪如何布署。”
  日月金轮何慕豪道:“就依少侠之见!”
  南宫鹏飞欠身离坐,道:“在下告辞。”
  何慕豪送至门首作别而去,南宫鹏飞迳自走向大雁塔。
  他每日朝出午归,去雁塔其上由龙霄腾崔景云韦云淞三人轮授独门心法,尤其千里追风韦云淞尽心指点,并授他妙手空空绝技。
  回至镖局後一语不发,讳莫如深,令人有高深莫测之感,何慕豪问他,就说家师龙霄腾亦赶来长安,一切均有妥善安排,时机未至,在下无法相告,何慕豪也不便多问,待南宫鹏飞如同上宾。
  镖局中人难免良莠不齐,为此暗中烦言啧啧,谓南宫鹏飞心怀叵测,决不是威震宇内的铁丐龙霄腾大侠衣钵传人,说不定是对头人物冒充,总镖头引狼入室,红镖更无法保全。
  当然南宫鹏飞也有耳闻,故作不知,黄昏日落,即至镖局後院练武场参观众武师练武。
  武师中不乏身手奇高的名家,拳掌兵刃均有独到之处,目睹南宫鹏飞旁观,耸恿激使南宫鹏飞过招印证,但他含笑谦虚,无论如何相激,总避不出手。
  第六日傍晚,晚霞满天,南宫鹏飞正负手旁观武师捉对儿厮打,忽瞥见院墙外人影一闪,翻落院中,现出一个面泛青光,枭睛鹰鼻的老者,颔下一部短短地虬须,肩头插著一对蛇头拐,发出一声阴恻恻冷笑。
  众武师齐皆撤手止住,面露惊疑之色,只听一人失声诧道:“澜沧三凶大凶断魂拐严繁!”
  严繁耳闻武师直呼其名,目中闪出一抹冷电凶芒,右腕一扬。
  只听一声惨嗥,那出言武师左肩为严繁毒暗器打实,血光迸射,歪身撞地晕绝过去。
  群武师大怒激於义愤,纷纷扑前。
  断魂拐严繁桀桀怪笑,倏地撒出肩後两支蛇头断魂拐。
  南宫鹏飞朗喝道:“诸位暂请住手!”
  武师们闻言纷纷纵身疾退,均以惊疑目光望著南宫鹏飞,暗道:“莫非南宫鹏飞里应外合?”
  南宫鹏飞慢慢走前,冷笑道:“眼前的可是澜沧严老当家麽?为何登门行凶无是无非。”
  严繁枭睛一翻,嘿嘿冷笑道:“你是何人,唤何老儿出来当面回话。”
  南宫鹏飞面色一沉,道:“对在下说也是一样!”
  严繁目露凶光,厉声道:“三更时分,严某来此取五十万金珠,绝不伤人,否则三星镖局今晚烟消瓦解,鸡犬不留。”
  南宫鹏飞徐徐伸出右掌,道:“拿来!”
  严繁不禁一怔,大惑不解,道:“什么?”
  南宫鹏飞道:“解药!”
  严繁面色一变,大喝道:“小辈,你凭什麽敢向老夫伸手敢讨解药。”
  南宫鹏飞淡淡一笑道:“严老当家,你不速取出解药,这镖局後院就是你埋骨之处。”
  严繁闻言胸中怒火猛炽,双拐一分,暴喝道:“小辈胆敢在老夫面前猖狂,速取出兵刃,老夫如不将你拐下断魂,也枉称澜沧三凶。”
  众武师精神一振,虽在情势危急中倒要瞧瞧南宫鹏飞绝艺。
  这时日月金轮何慕豪迅快奔至,见状示意众武师退开远处。
  南宫鹏飞沉声道:“就凭你严繁微未技艺,少爷尚不屑亮出兵刃。”
  严繁大怒,双拐一式“拂云催日”袭出,劲风如潮挟著漫空拐影如山攻到。
  南宫鹏飞身形一斜,欺身如电,双掌疾封,中食两指如戟,猛吐暗劲,飞戮严繁腕脉要穴。
  行家伸手,便知有无,严繁目光锐厉,瞧出南宫鹏飞出手法奇快无比,招中套招,含蕴无数神奇变化,不禁大惊,只觉指风如刃点至,拐势倏沉,身形左挪三尺。
  南宫鹏飞手法神奇绝伦,如影随形跟至,双掌玄幻一旋飞出。
  严繁拐势未起,只觉双手虎口一麻,两支蛇头断魂拐被震落脱手呛啷堕地。
  南宫鹏飞吐气开声喝道:“打!”
  右腕一翻,掌心吐劲,小天星掌力已发出八成,噗的一声,击实在严繁胸坎上。
  严繁只觉气涌血逆,痛彻心脾,厉嗥一声,张嘴喷出一股鲜血,踉跄跌出五六步,身形摇摇欲倾,面色惨厉。
  他成名多年,少遇敌手,不料未即两招败在无名小辈之手,怎不令他气极羞怒欲绝。
  院墙外电疾风飘纷纷掠入七八条身影,现出二凶毒刀马棠魁、三凶梅花无影夺候炳奎的面目狰狞江湖邪恶,见状不禁骇然变色。
  南宫鹏飞冷笑道:“红镖後日启程送往安庆,诸位如不畏死,尽可在中途伸手。”
  二凶毒刀马棠魁桀桀狞笑道:“血债血还,今宵就是血洗三星镖局之日,何必等到後天!”
  南宫鹏飞身法迅快,五指疾伸扣在大凶严繁腕脉要穴上,冷笑道:“严繁!休怨在下辣手心黑!”左掌倏翻,徐徐扬起。
  马棠魁见状大惊,喝道:“住手,你敢击毙严老大,三星镖局数百口生灵尽遭毒手!”
  忽闻一声格格娇笑道:“马老二,你也太狂言不惭了,屋外埋伏的狐群狗党尽已夹尾巴逃之夭夭,倘不见信试出声相见如何?”
  屋面上忽腾起一条娇小身影,旋风飘落在地,正是那谷中凤。
  马棠魁等凶邪闻言不由胆寒,又未曾目睹严繁如何失手落败当时情景,令人无法置信严繁伤在南宫鹏飞手下,此刻见严繁已制人手,耳闻谷中凤之言,急示意匪党。
  一个匪徒突然翻身窜上墙头,双足尚未沾实,只觉一股强猛罡力涌至,身不由主地跌下。
  众匪邪不禁心神猛凛。
  南宫鹏飞沉声道:“严老大,你还不取出解药!”
  严繁目露怨毒神光,却又不敢违忤,伸手人怀取出一包解药。
  一身形魁梧镖师抢步掠至接下转身一跃而去。
  严繁狞笑道:“严某如不死,总有相见之期,阁下何妨报出万儿。”
  蓦地,远处传来一声长笑道:“龙老叫化衣钵传人,凭你澜沧三凶也敢找回过节。”
  群邪闻声大骇,严繁暗暗追悔不及,忖道:“那晚明知老怪物在长安现迹,就不该利诱薰心,如今自找罪戾,怪得谁来。”
  谷中凤冷笑道:“劫镖主使人是谁!谅你三凶也无这份胆量,还不吐实。”
  梅花无影夺候炳奎把心一横,狞笑道:“谷姑娘未免大小觑我澜沧三凶了,严老大不过心高气傲,轻忽不慎失手,若凭真实武功,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只听传来龙霄腾宏声道:“谷姑娘,与此等凶邪枉费唇舌则甚,用剑挑斩马棠魁右足主筋,使他再无法使展毒刀,再剜去候炳奎两目,削去双手拾指,瞧他如何用无影梅花夺,严繁则点他七阴绝脉,他恶行如山,让他先受活罪慢慢死去,三凶如恃强玩抗,子母雷珠可发出。”
  谷中凤闻言疾展长剑,横剑挥出。
  只见寒光电奔,但闻候炳奎惨嗥出声,双手抬指迎刃堕地,血涌如注。
  谷中凤出招奇狠辣,候炳奎心神旁骛之际,不料剑势电奔削至,闪避不及罹此断指之痛。
  马棠魁忽地一鹤冲天起,腾身疾弹,迅如奔矢射向墙外。
  谷中凤叱道:“你走得了麽?”
  长剑变招疾出,一式“金针度厄”点向马棠魁右足主筋。
  马棠魁只觉右足一痛,厉啸出手,一道蓝汪汪光华回身劈出……
  第 四 章
  谷中凤剑变“法轮度世”,寒光狂转,将马棠魁一柄毒刀绞成满天流星粉碎纷纷落下。
  马棠魁手指削落,血流如注,痛极昏绝倒地。
  谷中凤存心在南宫鹏飞面前卖弄,身形奇闪,落在大凶严繁身前,左手疾伸如电,点了严繁七阴绝脉。
  严繁被制南宫鹏飞之手,目睹谷中凤伸指疾点自己,不禁心战胆寒,闷哼出声,昏死过去。
  南宫鹏飞松开严繁,面色一变,向其馀匪徒喝道:“还不快滚!”
  匪徒们如闻大赦,挟起澜沧三凶窜出高墙,遁逃如丧家之犬,一刹那间已逃得一乾二净。
  三星镖局局主日月金轮何慕豪见状大喜,多日来忧虑至此方始消释。
  诸武师均不由对南宫鹏飞肃然畏敬,人家虚怀若谷,大智若愚,不禁面现愧疚之色。
  南宫鹏飞走前向谷中凤抱拳笑道:“谷姑娘为何知道在下在此?”
  谷中凤妩媚一笑道:“听令师说的,令师果然学究天人,短短时日内便调教成武林奇才。”
  南宫鹏飞忙向谷中凤示了一眼色,俊面微红道:“天下事决无一蹴即成之理,在下从幼即习龟息之法,已扎好内功基础,打熬出几膀力气,故敢携仆游历国内名山大川,不畏虫豸,惜未遇明师,比起姑娘来无异天渊,拜在恩师门下,耗费本命真元助在下打通奇经八脉,生死玄关,但学无止境,还望姑娘不吝时时指点。”
  话音甚微,只有谷中凤一人可闻。
  谷中凤明知南宫鹏飞自谦之辞,但听来十分受用,芳心大慰,不禁靥泛如花笑容,嗔道:“贱妾微末技艺怎能与公子相比……”
  何慕豪已自跨步走近,道:“南宫少侠,这位姑娘是何来历,承蒙伸手解救,得能化险为夷,感激不尽。”
  南宫鹏飞道:“这位姑娘就是名震武林北海白鹭崖谷姥姥爱女谷中凤!”
  何慕豪闻言不禁暗暗大惊道:“谷姥姥爱女出了名的难惹,是朵有刺玫瑰,与其母一般,行事心性介乎黑白之间,不问曲直,端凭交情厚薄,如非南官少侠,今日三星镖局定遭瓦解。”心念之间,目露感激之容,抱拳笑道:“原来是谷女侠,难怪澜沧三凶不是敌手。”
  谷中凤道:“澜沧三凶身後尚有凶邪,何总镖头不可大意,途中必然出事。”
  何慕豪道:“多谢谷女侠指点。”说著忙肃客返转大厅。
  谷中凤只顾与南宫鹏飞亲近,低声说笑,何慕豪瞧在眼中,已知谷中凤锺情南宫鹏飞,道:“红镖决於明晨起程,何某尚有琐事料理,有劳少侠陪伴谷女侠,片刻就来。”
  南宫鹏飞道:“何老英雄请便!”
  何慕豪抱拳一拱,转身趋出。
  谷中凤道:“少侠怎麽来在三星镖局?”
  南宫鹏飞道:“家师一生行侠仗义,嫉恶如仇,因与何慕豪昔年师门渊源颇深,得知澜沧三凶密谋劫镖,是以命在下前来相助,亦可历练撷取经验。”
  谷中凤嫣然一笑道:“令师久未露面江湖,此次再出必有所为?”
  南宫鹏飞摇首答道:“这到未听家师说起。”
  谷中凤望了南宫鹏飞一眼,似含有深意,笑道:“少侠想必一路护送红镖去安庆,平安到达地头後,不知有无什麽打算?”
  南宫鹏飞道:“在下意欲返京一行,省视双亲,离家甚久思乡颇殷,在京打住稍时後再定行止。”
  谷中凤正待出言邀他去洞庭一行,忽闻一丝破空风声,“笃”的一声,击实在楹柱上,不禁面色一变,抬目望去,只见柱木上钉著一支钢镖,系有一束纸卷,纵身跃起,将钢镖拔在手中,拆开纸卷,面色更是一变,冷笑道:“今晚尚有凶邪到来!”把纸笺递向南宫鹏飞。
  南宫鹏飞接过,只见纸上寥寥数字:
  “三更时分有警,慎防暗袭!”
  字体潦草,未有具名。
  南宫鹏飞鼻中轻哼一声道:“有谷姑娘在此,他们尚敢泯不畏死逞凶,定叫他们有来无返。”
  谷中风格格娇笑道:“别在贱妾面上贴金,今晚来袭扰的显然并非寻常凶邪,但此事有悖常情,镖货虽钜,却系寻常金珠,若谓见财起意,尽可在途中拦劫,岂能明目张胆在长安城内生事,莫非红镖中藏有武林奇珍麽?”
  南宫鹏飞闻言大感惊楞,道:“这个未,在下倒不知情了,不妨请何老英雄一问便知。”忙著命人请来何慕豪,将镖柬递与并将谷中凤之言叙出。
  何慕豪摇首叹息道:“金珠俱封存在库房内,并无武林奇珍异宝,二位倘若不信,何妨来库房内检视。”
  谷中凤摇首嫣然一笑道:“这到不必了,无论如何,你我得提防今晚凶邪寻仇之事。”语声略顿,又道:“我去去就来!”一晃娇躯,惊鸿疾闪而杳。
  何慕豪拉著南宫鹏飞望库房内急步走之。
  三更未到,月色苍茫,蝉鸣嚣耳,树枝纹风不动,竟是一点风均无,仍是暑气如蒸,淌汗雨下。
  三星镖局灯火寂灭,宁静如水。
  鼓楼传来清晰可闻更鼓,镖局外忽起了两声当当锣鸣,声虽不大,却震人心弦,分明凶邪已至。
  蓦地……
  突闻日月金轮何慕豪苍迈语声道:“是那位好朋友枉驾?何某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忽听镖局外树荫暗处响起阴恻恻长笑道:“不愧长安八大镖局之首,竟算准了老夫今晚驾临,但别忘了老夫不轻伸手,一出手即心狠手黑,斩尽杀绝。”笑声宛如冰谷阴风,使人不寒而栗。
  何慕豪道:“玉面神枭叶松玖老英雄何某倾慕已久,镖局生涯本系刀口上买卖,全仗武林朋友赏口饭吃,今晚叶老英雄看中了这价值钜万的金珠,尽可当面开口。”
  墙外忽冲起一条飞鸟般庞大身形,在空中神龙翻身,轻飘飘落在练武场上,现出一个身高八尺,虎目重瞳,豹额方脸青袍老叟,颔下一部花白疏须根根见肉,斜搭在背一口金丝虬龙软鞭,貌像极为威武。
  何慕豪藏在眼角暗处,嗖的飞身窜出,抱拳哈哈一笑,道:“金珠现成,任凭叶老英雄取去,但何某不明所以,久闻叶老英雄从不妄自伸手,来去清白,何某必有开罪之处,可否见告。”
  叶松玖虎目中精芒闪动,冷笑道:“寻常金珠老夫焉能放在心上。”
  何慕豪楞然道:“那麽老英雄来此何为?”
  叶松玖面色一沉,怒道:“你还是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何慕豪冷笑道:“何某平生待人诚信无亏,叶老英雄何不开门见山,直言直说,无须拐弯抹角,煞费疑猜。”
  叶松玖不禁老脸微热,怒道:“川南三煞身怀异宝丧命之事何老师谅有耳闻。”
  “不错!”何慕豪道:“此事已不胫而走,传遍武林,何某虽是浪得虚名之辈,亦有风闻,但与何某何干。”
  叶松玖怒道:“那几宗奇珍异物就藏在你那镖货之内!”
  何慕豪淡淡一笑道:“既然叶老英雄如此肯定,何某多费唇舌亦是徒然,不过何某却未曾得见。”
  叶松玖冷笑道:“你将五物献出,老夫立刻就走。”
  何慕豪面色一沉,道:“似此无中生有之事,何某难于应允,叶老英雄受人播弄,恐怕令名贻羞。”
  叶松玖凶芒电射,厉声道:“看来老夫不动手也不行了,何慕豪,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忽闻不远处响起一串银铃娇声道:“叶前辈似受澜沧三凶愚弄了!”
  暗中闪出一明眸皓齿黑衣少女。
  叶松玖瞧出来人正是谷姥姥爱女谷中凤,不禁一怔,嘴角咧出无可奈何笑容,道:“原来是谷姑娘!”
  谷中凤道:“晚辈奉家母之命,追回失物,倘失物藏在镖货之内,决不敢劳前辈越俎代庖。”
  玉面神枭叶松玖虽骄妄暴戾,却不敢轻树谷姥姥如此强敌,抑制著满腔怒火,道:“老朽也是受人之托,当忠人於事。”
  谷中凤道:“但红镖之内无失窃之物!”
  叶松玖道:“姑娘何以确知?”
  谷中凤道:“三日来明查暗访得知。”
  叶松玖道:“何以澜沧三雄……”
  谷中凤忙道:“前辈知道澜沧三凶是伤在何人之手?”
  叶松玖不由呆得一呆,道:“莫非伤在姑娘之手。”
  谷中凤冷笑道:“不错,我等都中了那杀害川南三煞主凶移花接木之计,可惜澜沧三凶冥顽不灵,不知省悟,反恃强出手,晚辈忍无可忍,故而略施惩治,岂料他们竟怂恿前辈来此生事。”
  叶松玖老脸一红,道:“三星镖局是否与令堂原系旧识?”
  谷中凤道:“非亲非故,陌不相识,晚辈为免节外生枝,掀起一扬武林劫杀,不得已出手制止。”
  玉面神枭叶松玖略一沉吟道:“此次参与之人不仅老朽,恐三星镖局在护镖途中难免生事,既无失物在内,老朽决不淌此浑水。”
  谷中凤知叶松玖已萌退意,道:“但不知尚有何人参与劫镖其事?”
  叶松玖面现为难之色道:“这个,老朽不便明言。”
  谷中凤格格娇笑道:“他们如不怕死,尽可在途中拦劫。”
  叶松玖不禁怒道:“如此说来,姑娘定要护送了。”
  谷中凤嫣然一笑道:“晚辈要赶往君山,查明失物端倪,何必强揽是非,但前辈回去不妨转告一声,三星镖局另有奥援,铁丐龙霄腾前辈已将此事揽在身上。”
  玉面神枭叶松玖不禁神色大变,强笑了两声,厉声道:“龙老化子么!老朽与他有不解之仇,既然如此,老朽决与龙老化子途中相见了。”
  谷中凤不料竟弄巧成拙,心中大感懊悔。
  忽闻一声阴冷笑声道:“凭你也配与龙化子动手!”
  叶松玖闻声旋身如电,双掌吐劲送向一株大树,狂飚雷奔。
  只听轰的一声大响,枝叶断折纷飞如雨,碗大粗径青枝哗啦坠下,威势骇人。
  枝叶横飞中突见一条如鸟人影冲起半空,带出长声怪笑,曳空电闪疾杳。
  玉面神枭叶松玖大喝道:“那里走!”一鹤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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