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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殿下by李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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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这种人,明明自己不愿意、或根本无法做到的事,却很乐于躲在安全区域里发号施令,频频指挥别人该怎么去做才好。

「歹徒哪可能放了人质?那是他的救命绳!」啧地一咋舌。「真不该找你们支持的,根本办不了什么事嘛!算了,你把电话给我,我直接叫你们组长想办法把犯人引到窗边,让待命的突击手把他撂倒,案子就结束了。」

他的话让和平非常气愤,但为了顾全大局,他只好说:「请再等一下,我相信很快就会有进度的。」

张队长还没搭话,忽然,砰地一声巨响,众人无不就地扑倒,寻找掩蔽。


「我已经很不耐烦了!」

以子弹射破拨哩,造成惊天动地的声响后,犯人再以脚踹开残存的玻璃片,枪口抵住受惊的胆怯妇人,强押她站在洞开的窗户前面。

「看到没有?你们要我杀鸡儆猴,我就杀给你们看!我最后再给你们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内,如果还没有东西,就等着人质死在你们面前!反正我已经背了条人命,再多背一条也没有差!」

从天佑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妇人那张苍白死灰的脸蛋上,映满了恐惧与惊吓。她之所以能撑着没有昏厥过去,应该是身为母性的坚强……因为她的眼珠不断地飘向一旁,显然担心年幼的女儿及年迈的婆婆。

「好,十五分钟就十五分钟,我相信车子一定会送到。」天佑以沉着的声音道:「但是我希望你听我一句话,无论如何不要伤害到人质。在你扣下板机之前,再想一想。背负一条人命,与背负两条人命,绝对是不一样的!」

「啰唆!你照我要求去做就好,少在那边屁!假装跟我套交情,我就会相信你吗?你没穿制服,但一样是个条子,条子讲的话要是能听,猪都能用两条腿走路了!

天佑并不气馁地说:「一条人命,假使你愿意认罪,法官还有可能盼你无期徒刑。你知道无期徒刑也有分吗?有一种是你在狱中表现良好,尚可获得假释:有一种则是连假释的机会都没有,你仔细想想,你一扣下板机,就像是在自己的脑门上扣板机一样,你的人生将没有机会再重来。」

「……我、我不是贪生怕死的没种家伙,死又怎样!」躲在妇人背后的犯人,握着枪把的手,颤抖了下。

没错过这细微的动作,加上他刚刚没有一口否定「假释」的魅力,这长达五个多钟头的交涉第一次露出「成功」的曙光。

「你很勇敢喔!我就不行了,一辈子做过太多亏心事,实在不想太早下去让阎王清算。」天佑故意以轻松逗趣的口吻说。

「……」

这次他甚至没反驳。看样子他对于「神鬼」之说有动摇的反应,天佑决定再试一次。「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处理过这么多案子,几乎百分之九十九成功逃离警方的人,都有个共通的特点。」

「是什么?快说!」

「他们没有一个伤到人质。你想,上天有好生之德嘛,假使不要做得太天怒人怨,老天爷还是会给好人一条路走的。犯下这些案子,你有你的理由,法律原谅不了你,但也许老天爷会同情你。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你说对吗?」

犯人又不讲话了。天佑也不急着多劝,给他点时间,让这些话在他心中发酵。

「……女……女儿……请救救我的女儿……」用细如蚊蚋的声音,妇人说道。

「喂!谁准妳开口的!」犯人举起枪柄,本来作势要打下去的手,在敲到她之前又停了下来。

「先生……求求你,我女儿有气喘……药已经用完了……求你……大发慈悲……救救她,让她去医院……」妇人全身颤抖着,与内心的恐惧对抗烈,努力地说。

「不行、不行、不行!一个都不行离开!」

妇人急忙得泪花儿在眼眶中打转。「只要把她送走就好,拜托你们帮帮忙,我没有欺骗你们,她一个小时前就开始呼吸急促了,再没有药……我女儿……我女儿她……」

突发的状况,将天佑拟定的策略与交涉步骤一下子全推翻了。他边快速地调整优先级,边替妇人想办法,该如何让犯人答应释放小女孩。

「是、是,我知道了。」收到天佑的紧急连络,和平都能听出他声音中的疲惫与着急。「我现在就去办,等我确定,立刻回电。」

电话一结束,和平马上高声问道:「请问一下,这儿有待命的救护车吗?停在哪里?」

「你找救护车要做什么?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应该先向我报告,不要擅作主张!」受到漠视的张姓队长,指责着和平的不懂规矩。

迫于无奈,和平浪费了宝贵的两分钟告诉他电话内容。「组长好不容易交涉到犯人点头答应,让我们送药过去给牠。张队长,请问我可以去找气喘喷剂了吗?」

「送药?」张队长眼睛一亮,看向旁边的副手,转头怃然对和平说:「你去找吧!救护车就在外围,假如找不到,这儿离最近的○○诊所也只有五分钟车程,打电话要他们找人送过来是最快的。」

这最后一条重大情报,让和平高兴不已,他一心只想快些完成天佑交付给他的寻药使命,因而错过了张队长与属下交头接耳的模样,殊不知一条悲剧的引线已埋藏在其中,等待着被引爆的一刻。

「是吗?已经拿到药了吗?」

天佑松口气,马上将这好消息转达给被挟持住的妇人。妇人双手呜着嘴,频频点头,高兴的泪水夺眶而出。

「要会由我的属下送过来。他和我一样都没有武器,你可以信赖他。」他对着犯人说。

「你的属下?就是站在那边那个高个儿吗?」犯人悍然回绝。「不行!那家伙不行,叫他们换个人拿过来!不能是警察!也不许是男的!」

显然他是单性孔武有力的男性靠近,将对自己不利。天佑一时想不到好法子能解决,一来,除非是受过训练的女警,否则怎么能让一般妇女冒这么大的风险送药,二来,现在要另外安排女警乔装成普通妇人,时间又要耽误不少。

「我……我可以去拿!」妇人急急说道。「你们让我走过去,我一拿到药马上就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的,我女儿的命比较要紧,我不会丢下她跑掉的,请你相信我!」

犯人大概也想不出比较好的方案,咋咋舌,勉为其难地应允了。犯人命令天佑站远一点儿,接着,铁门开启了一道缝,妇人被一把推出。

「再忍耐一点儿,我一定会让妳们都平安获救的。」天佑现在也只能给妇人这样一句宽慰的话。

红着眼眶,妇人点点头,举高双手,快步走向守住另一端的警察阵线。

天佑低头看了下腕表,先前所安排的交通工具应该差不多要送到了。

「他XX的!在搞什么鬼?!」突然间,犯人破口大骂。

天佑警觉地抬起头,看向巡逻车阵──几名警察将妇人包围在身后,妇人拼命地想要挤出来……

不会吧?那些笨蛋为什么要做这种刺激犯人的蠢事?他脑门闪过这问题的瞬间,耐不住气的犯人已由窗户放了一记枪,咆哮道:「快把人放回来!」

灾难降临。

受到攻击的警方像是鞭炮被引燃般,一个个连锁反应地回击,再加上不甘示弱的歹徒枪声,顿时空旷的对峙场面成了枪林弹雨的站战场。天佑匐匍在门柱边,靠水泥墙作掩护,声嘶力竭地朝我方的人马喊道:「停火!停火!小心误伤了人质!快点停下来!」

枪声将他的呐喊遮盖过去,天佑知道自己在做徒劳无功的尝试,但这总胜过什么都不做要来的好。他喊着、喊着,忽然,他看到一道身影企图穿过火线!

「不,不要轻举妄动!快回去!」

混乱的枪战中,一心一意挂念女儿的妇人,企图绕过激烈交锋的火线,跑过来确认女儿的安危。但,妇人不知道,子弹不止不长眼睛,它往往还会不规则地乱弹、乱射,特别是眼前的情况。

妇人显然没有听见他的大喊。

「该死!」天佑找寻机会起身,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就那名妇女,除了他自己。

就在他冲出门柱外的刹那,妇人发出一声惨叫, 着胸口,在离他数公尺外的正前方缓缓地倒下。

天佑眼睁睁地瞪着这一幕,愤怒地呐喊着:「不──」

●●●

镁光灯闪铄个不停,张姓队长在镜头前面趾高气昂地描述着警方如何克服万难,成功解救屋内两名人质的经过。他还特别强调歹徒的火力是多么强大、多么凶恶难缠,如果不是今日在现场击毙,未来歹徒不知还会犯下多少更重大的犯罪。

这时,一名女记者提出质疑道:「听说枪战过程中,有一名女性无辜受到流弹波及,能请队长解释一下经过吗?」

张姓队长一怔,清了下喉咙。「这是件很遗憾的意外。当时的状况已经全盘掌握在警方的手里,该名女性受到了周全的保护。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冲到危险的驳火地带,以致误中流弹。关于这件事,未来我门会详加调查,分清警方有无过失,给家属一个交代。」

「那再请问一下,警方是什么时候决定要以强大的火力反击,而下令开枪的人又是谁?」

「这些细节的部份,因为时间又陷,我就不多说了。谢谢各位、谢谢。」一开始得意洋洋接受访问的张姓队长,狼狈地草草结束与记者的访谈,在几名同侪的帮助下于兵荒马乱中杀出条血路,直奔巡逻车离开。

站在镜头拍摄不到的地方,和平伴着面无表情的天佑,静观始末。和平忧心忡忡地瞥瞥天佑,问题是,不管他再怎么对那张宛如雕像般完美而冰冷的侧脸投以关心的眼神,天佑彷佛都感受不到。

他这样子,和几分钟前揪住张姓队长的衣襟,怒骂他草率地纵容属下开火,间接造成无辜百姓死亡的火爆浪子模样,完全判若二人。

当时要不是和平与其他警员帮忙隔开,天佑可能已经痛扁对方一顿了。

是说,那么做,也许还大快人心一点。

尤其是张姓队长在回答天佑的质问时,竟还厚颜无耻地说:「那名女性的死,是她自己的过失,我们的处置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要不是靠我们顺利击毙歹徒,还不知屋里的人何时才会被释放呢!」

听完这段话,不止天佑怒不可遏,和平也一样难以接受。

人命可不是数字游戏,当时他们扣押住女被害人,只为了引歹徒出面,好让突击手开枪,这已经是错误的第一点。第二点更大的失误,是他们竟没能看紧心急如焚的女被害人,让她一下子就冲进火线区。第三点,事实上如果警方没有策划这一切,她可能到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不需要为了救爱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葬送两条原本能活下来的宝贵生命,还能将此事件夸耀为「打击犯罪的最好教材」、「警方展现执法人员应有的本色」等等。没有人将人命保护列为第一,这样的人民保母要他何用?依和平的看法,张姓队长根本不配继续待在警界服务!

但,论这些都已经太晚。

「殿下,我想你也累了,我们乾脆在台中住宿一晚,等你睡饱、休息够了,我们再飞回台北吧?

天佑有了动作。他转头左望,与和平静静对上的一双阒黑的眼,欠缺了往常活力四射的丰采,显得黯淡无光。

「不。我要回台北,我不想留下。」

和平没有费事去追问要走的理由,因为他自己何尝不想早一点离开这块伤心地?

「好,我们回去,回台北去。」和平决定尽快考取轻型航空器的驾照,未来才不必像现在这样地懊恼──假如自己可以替他飞,该有多好!

●●●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顶楼平台。和平率先解开安全带,跳到地面上,他绕过机体,帮天佑开启机门。

「辛苦了,接下来你可以在车上好好休息,我会送你到家的,殿下」

步出直升机,天佑疲惫得连回答他的力气都没有,他们沈默地先回到办公室,卸下工具行李箱,和平忙进忙出地将东西放好、检查一下水电,然后关上灯。

「让你久等了,我们可以走了。」手拿着车钥匙,他刻意以轻快的口吻向站在电梯前的天佑说:「来,进电梯吧!」

和平一脚先跨进电梯,蓦地,站在他身后的天佑,捉住他的手腕,咚地将头底在他宽厚的背部,声音低嗄地说:「今天,我不想回家。带我到一个可以让我尽情哭泣,没有人会看见的地方。」

和平没有扭过脖子去确认,但他认为沾湿自己背后的液体,并不是天佑的汗水。

体贴天佑不愿让人看见自己哭泣模样的坚持,和平低着头,默默地以自己双手向后摸索,找到了天佑的手掌,十指勾握。

「那么到我家,好不好?」

靠着和平的背部,天佑点了点头。

●●●

打从进入警界就读,便开始一个人在外生活,和平已经很习惯这种单身汉自由自在的日子。后来毕业了,考虑到自己变动频繁的执勤轮班工作,可能会影响父母归妇的作息,所以和平并没有选择搬回老家与父母同住,而是在离老家不远的地方,自己租了间二十坪的套房居住。

窝,不必大,有地方睡觉就好。即使是个很小的地方,但这儿就是自己的城堡。

「不好意思,这里很窄小,只有一间卧室。你就用那张床休息吧,我在客厅可以打地铺睡。」

也许是真的累了,也许是没心情再说话,天佑点个头后,走进卧室便把门关上。和平见状也不以为意,事实上他现在也有倒头就睡的冲动。一整天像坐云霄飞车般,接踵而来的变化,即变再强壮的人都会体力不之。

草草地冲个澡,做完刷牙洗脸的就寝准备动作后,他随意在客厅铺好睡袋,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夜半。

「啊……不要……你们停火……」

隔着门都能清晰听见的凄厉呻吟,唤醒了和平。

殿下!

他跃起身,一把拉开门,开灯,冲到床畔。紧闭着双眼,口中不住喊着「停下来、不要开火」的人儿,伸长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一滴清泪从眼角溜出,滑下他莹白的脸颊。

和平一左一右地握住他的手腕,以免它乱挥乱舞碰撞到什么东西,反而伤到了自己。他坐在床沿,倾前在他耳畔温柔地喊道:「殿下,醒醒,你在作恶梦,你把眼睛张开就没事了。」

「……呜、呜……」

喑哑的呻吟渐渐消失,薄薄的眼睑微微地颤动,而后缓缓地向上掀。起初茫然、定不住焦点的视线,终于聚拢在和平脸上。天佑困惑地望着他,嘴唇动了动。

「是恶梦,殿下。」

再次强调后,和平松开他的手腕,俯望着他的眼,道:「我想,现在就算我要你去忘掉它,你也不可能马上就将它给忘掉的。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在我们的眼前消逝。但你不要以这件事来折腾自己,这并非是你的责任,你已经尽力想拯救她了。世界上没有人是从来不会失败的。」

静默了一会儿,天佑闭上眼,再睁开,声音沙哑地说:「这不是我头一次失败,但却是头一次因为我的无能,而让一个人失去生命。叫我怎能忘记?你说这不是我的错,但它的确就是我的错我没严重地警告那个张队长,提醒他,他的轻举妄动很可能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我早该看出来那家伙根本不会管人质的安危,一心只想建功抢位。我若是有看出这点,今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你不是神,只是人,又怎能预料一个刚认识三分钟的刑大警官是会如此无谋、如此欠缺思考能力呢?」

悔恨地摇摇头,天佑拒绝听进他劝解的话语。用双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他哽咽地说:「谢谢你叫醒我,我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殿下。」

他拒绝从罪恶感中脱身的模样,教人怎能不担心?和平不能丢下这样的他,转身离开。半强迫地将他的双臂从脸上拉开,和平心疼地望着他说:「要是你忘不掉,那就大声地哭出来,哭吧!」

「你放手。」皓齿紧咬着,下巴楚楚可怜地抖动着。

只要再逼他一把,和平相信他的泪水就会决堤。将淤积在胸口的悲伤,跟着泪一块儿宣泄,是唯一能让天佑情绪抒发的方式。

「怎么了?哭不出来吗?你逞强给谁看?你明明一点儿都不坚强,你很软弱,根本无法面对失败的现实,空有骄傲与自尊,不过是个小丑罢了!」以自己所能想到的、最恶劣的指责,和平以言语挞伐他,心中却恨不能代他哭、替他流泪。

终于,和平见到了他的男儿泪。

天佑无声地张着怨怼的黑瞳,让溢出的愧疚泪水,颗颗滚落。坚持不肯哭出声,这是矜持的他舍也舍不下的最后原则吧。

和平情不自禁地,伸出自己的舌尖,半路将剔透的水珠劫走。

一股推力,由下而上地试图将和平推开。

「你在想什么……出去……」

和平摇了摇头,坚持不松开他的双手,也不让出位置,吸吮着泪珠的唇,沿着脸颊延伸到他闭死的唇畔。他啮咬着天佑的下唇,诱惑他张开嘴。

「……不要!」别过脸,天佑忿忿地不看他说:「上次你做完后,一失踪就是六年,你以为我会再上第二次当吗?」

不回答他的问题,和平啃上他侧边颈项。

「我不要你因为同情而和我上床,你听到没有?!」

同情不可能让一个男人亢奋。和平认为与其用言语明讲,不如以身体力行的方式让他明白──我们都还活着,我们都还能爱,我们不该再蹉跎光阴,我们应该勇敢去爱。

和平解开他上装的盘扣,每解一颗就在暴露出来的赛雪瓷肤上印下一吻。纵使要花上一整夜、一整天,他都乐于向天佑证明,这一回自己是完完全全做好准备,会以一个成年人的成熟智慧,用加倍呵护、包容、体贴的方式,来爱他。

「哈啊……哈啊……你这乘虚而入的家伙……和平,你给我记住!」

抵抗没多久,体力便耗尽的天佑,最后也只能撂下这样一点都不像他会说的、根本不具威胁力的威胁。

一、善于制造麻烦的男人

范姜天佑没见过,比游和平更不懂如何去拿捏时机的人。

(六前的那次是如此,六年后这个傻瓜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不该犹豫的时候,他总是犹豫了半天。

该停下来多想一下的时候,他偏是不顾一切地勇往直前。

如果这种事,教一教就能学会,天佑是很乐意指导他。不过,要教会和平这种感性大于理性、天生资质驽钝的学生,明白怎样将理性摆放在感性之前,天佑相信自己的头发会先花白了。

……反正,就算和平一辈子都改不好这缺点,我还不是照样喜欢他?


人在脆弱的时候,绝对不是SEX的好时机!

为什么?因为感觉会死得很快,头晕眼花、心跳加速与血脉愤张,听起来每一种症状都足以引发致死的危机。

「哈啊哈啊……游和平……我会……被你……害死……」

施不上力道的抗议,听起来真是不痛不痒,这一点天佑有自知之明,而从埋首于天佑双腿间的男人丝毫没有住手的打算看来,这句话的效果也不大。

这存心害死他的家伙,一手「掌握」着天佑的命根子,缠绕在硬挺顶端的舌叶,执拗地进攻敏感的铃口小穴,颤栗的禁忌快感几度要溺毙天佑的理智,沈沦到欲望之牢里。

几年不见,和平生疏笨拙的技巧竟会变得如此高明而老练?天佑的神智挣扎、徘徊于沈沦与不可以沈沦下去的窄缝中之际,却忽然想到了一个教人不生气也难的答案。

和平,你这家伙!难道背着我在外头──

离开自己的这六年里,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成长的男人,是否在这方面的学习也没有缺席怠惰,一直积极地积累着他的床伴人数?

是谁?男的、女的?到底有几个人?!

但是,一旦拿这问题质问和平,他一定会恍然大悟,知道天佑是在嫉妒着那些不知名的男男女女。高傲的自尊不允许天佑先告白,自然也不可能批准自己先表露出嫉妒的丑态。先吃醋的人,代表他爱对方比较多,他怎能够让和平知道自己的心中,从过去到现在就只有他这个小奴才进驻过!

所以打死他,他也不会问的。

即便嫉妒的狂火,烧得他快疯了!

「嗯嗯……」咬着唇,硬是把呻吟吞回肚子里。

休想要我屈服在这邪恶的技巧之下!我的矜持不会瓦解在这种向其他人学习、练得的取悦技巧下,绝不!

全神贯注想使他感到喜悦的和平,这时采取下一步。热唇循着硬挺的根筋曲线一路舔下去,将垂悬、绷紧的双珠之一,纳入口中玩弄、吸吮。

「哈啊……不要……」嘴硬的誓言,三两下就破功。

屹立于下腹的肿胀,禁不住这一轮的进攻,汨汨分泌出的透明液滴,黏黏地湿了双腿的中心地带。

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输得很难看。

奋起最后的理智,天佑伸出双手覆盖住火热、胀痛的部位,想抵挡住和平大胆妄为的舌头。

哪晓得,和平不以为意地隔着他的指缝,啧啧地舔上来。

「哈啊……哈啊……」

潮湿舌头的柔软感触,硬挤入了敏感的指缝,在指缝间摩擦,热流渗透到深层的感官中心,一口气刨出了淫靡的快感。

一根指头、两根指头轮流受到洗礼、膜拜。

彷佛他的舌不止在那儿,还从指尖窜到脚趾,从身体里到身体外,无一不被探索到、不被爱抚到,每一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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