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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之主--魔界同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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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处的风不住地往西方吹着,云层堆积起来,变得越来越厚、越来越湿,把它们承载着的雨水泼下来,洒到光亮的的岗顶上。房子周围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见到水在往下浇。弗罗多站在敞开的门旁,注视着那条白至质的小径变成了一条牛奶的小河,激起一路泡沫,朝山谷里流泻下去。 
  汤姆。邦巴迪尔绕过屋角跑过来,一面摇摆着双臂,好像是在把雨挡开似的。事实上当他跳过门槛进来时,身上也真的好像没淋到什么雨,只有靴子是湿的。他把靴子脱下来,放到烟囱角落里。然后他坐在最大的一张椅子上,叫霍比特们聚集在他周围。 
  “今天是金莓娘子的沐浴日,”他说:“也是她的秋季扫除日。对霍比特人来说雨水是太多了,让他们得休息处且休息吧!这样的日子最适合讲长长的故事,适合问问题和回答问题,就让我汤姆来给谈话开个头吧。” 
  于是他讲了许多好听的故事给他们听,有时有点像在自言自语,有时突然用明亮的蓝眼睛从棕色的眉毛下看着他们。他常常讲着讲着就唱起歌来,还会离开椅子在四周跳舞。他讲蜜蜂和花儿的故事,讲树木的习性,讲大森林中的奇异生物,讲邪恶的东西和善良的东西,友好的东西和不友好的东西,还请到荆棘中隐藏着的秘密。 
  听着听着,他们开始明白,大森林中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各种生物肯定会把他们看作一群陌生人,因为森林中所有别的生物都是在自己家中。在汤姆的谈话中不断进进出出的一个角色就是柳树老人,弗罗多现在懂得了许多关于他的事,得到满足,事实上是知道得太多了,因为那是一门令人感到不舒服的学问。汤姆的话揭示了树木的心理和思想,而那往往是阴暗和怪异的,充满了对各种东西的仇恨,它们仇恨~切能在地面行走的、能啮、能咬、能砍、能劈、能放火烧的那些破坏者和掠夺者们。这森林被称为“老森林”不是没有理由的,它的确已经很古老了,它是一大片被遗忘而生存下来的树木,树林里还有一些年龄跟这山岗一样老的古树生存着,他们还记得那由他们当家作主的时代。无数的岁月使它们充满了自豪,赋予它们深厚的智慧,也使它们心怀恶意。但是最最危险的就是那棵大柳树。它的心已经朽烂,但它的力量却保持青春,而且它很狡猾,还精通呼风之术,它的歌声和它的思想在这一河两岸的树木中通行无阻。它那灰色的干渴的灵魂从土壤汲取力量,然后向四边扩展开去,就像土壤里细细的根须和空气中看不见的细枝末梢,直到几乎把从大树篱到丘原之间所有的树木都置于这力量的统治之下。 
  突然汤姆谈话的内容离开了森林,沿着年轻的小河跳跃而上,越过泡沫飞溅的瀑布、越过卵石和被水冲蚀的山岩,在细小的野花间。 
  密密的青草和潮湿的缝罅间徘徊,最后来到那丘原之上。他们听他讲到大古坟的岗,还有那些绿色的土墩,还讲到山的上和山间洼地里那些石头圆圈。成群的羊在咩咩叫,绿色的墙和白色的墙开了起来,制高点上有一处处要塞。一个个小王国的国王打成一团,初升的旭日如火一般照耀在他们新铸的贪婪的宝剑那红色的金属上,有人得胜,有入落败,塔楼倒坍,要塞焚毁,火焰冲天而起。黄金堆积在死去的国王和王后的棺架上,一个个土墩覆盖着他们,石头的墓门紧闭着,野草生长起来,湮没了一切。有一阵子,羊群一边走一边吃着草,但草很快又吃完了。一个阴影从遥远的暗处生长出来,土停里的枯骨被唤醒了。 
  山间洼地里于是出没着古家阴魂,他们冰冷的手指上戴着戒指叮价作响,他们的金链在风中摇摆。一圈圈墓石从地下露出,就像一付付烂牙在月光下露齿微笑。 
  霍比特们打了个寒颤。就连在夏尔国都可以听到谣言,说到大森林后面古坟的原上的古家阴魂。那可不是霍比特人喜欢听的故事,即使听故事是远离那个地方,坐在舒适的炉火旁。这四位霍比特人突然想起了这所房子的欢乐气氛使他们暂时忘掉的那些东西。汤姆。邦巴迪尔的房子像鸟巢般恰好坐落在那些受到威胁的山岗的肩下。他们失去了故事的线索,一个个不自在地站了起来,侧过脸来面面相觑。 
  当他们重新听清楚他在讲什么时,发现他正漫步进入一个奇异的区域,完全超出他们的记忆之外,也超出他们清醒的思维之外,他进入了一个过去的时代,那时世界更加宽广,各个海洋一直向西海岸流去,汤姆还在那里一边唱歌一边走来走去,歌声唱出来就变成古老的星光,在那时代,只有小精灵的祖先醒着。然后他突然停下了,他们看见他头朝前冲,好像睡着了似的。霍比特一动也不动地坐在他面前,被他的幻术迷住了,在他的咒语作用下,他们似乎看到风止息了,云也已经消散,天清气朗,黑暗从东方和西方一起到来,整个天空布满白色的星光。 
  到底是只过了一朝一夕呢,还是已经过了许多时日,弗罗多搞不清楚,他既感觉不到饿,也感觉不到累,只一味感到好奇。星光从窗子里射进来,天堂里的宁静似乎已降临到他周围。一方面出于好奇心,一方面突然对这种静默感到有点害怕,弗罗多终于开口说话:“您是什么人,主人?”他问道。 
  “呃,什么?”汤姆坐直起来,他的双眼在朦胧中发出闪光。“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吗?只有一个答案。也告诉我你是谁,就你一个,你自己讲。但是你年轻,我老了。我就是那最老最老的一个。记住我的话,朋友们。在这条河和这些树木之前,汤姆就在这儿了,汤姆记得第一个雨点和第一颗橡实。他在大种人出现之前就走出了一条条路径,他也看着小种人到来。他来到这里早于那些国王、那些坟墓和古冢阴魂。当小精灵西迁途经此地时,汤姆已经在这里了,那时大海还没有被征服,那时星星下面的黑暗还无所畏惧,那时黑暗之君还没有来到这里。” 
  窗前好像有个黑影走过,霍比特们急忙透过玻璃看看外面。他们的目光回复原来方向时,金莓娘子已经站在后面门里,门在她身后村出一个光亮的框框。她拿着一支蜡烛,一只手挡着风护住火焰,烛光从挡住的手上溢流出来,就像阳光从一只白色贝壳上流出来似的。 
  “雨下完了,”她说:“星光之下,洪水正往山下奔泻。现在让我们欢笑吧,快乐吧!” 
  “让我们弄点吃的喝的!”汤姆喊道:“讲了那么长的故事口渴了。 
  听那么长的故事肚子也该饿了,从早上讲到中午再讲到晚上!“说完他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跃身从烟囱架上拿下一支蜡烛,就着金莓娘子手上的烛火点亮起来,然后他就在桌子周围跳起舞来。突然他蹦蹦跳跳地出门去,不见了。 
  他很快就捧着一个盛满东西的大托盘回来了。接着汤姆和金莓娘子就铺起桌子来,霍比特们坐在那儿又是惊奇又是好笑。金莓娘子的风度这么优雅得体,而汤姆跳跳蹦蹦的又这么快乐而古怪。不过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却交织成一个统一的舞蹈,谁也不妨碍谁,在房间里进进出出,在桌子周围来来去去,一转眼间食物啦、杯盘啦、灯烛啦,都已安排就绪。白色的、黄色的蜡烛照得前面光亮耀眼。汤姆向客人们鞠躬致意。“晚饭准备好了,”金莓娘子说。霍比特们现在看到她穿一身银色的衣服,佩着白腰带,她的鞋子像是鱼的鳞片。汤姆却是一身纯净的蓝色衣服,蓝得就像雨后的勿忘我花,但是穿着绿色的长袜。靠农夫马戈特告诉他的,看来在他心目中马戈特是一个比他们想象中更重要的人物。“这老者的脚下是土地,他的十指也沾着泥土,智慧深藏在他骨头里,他两只眼睛都张着呢。”汤姆说。还有一件事也很清楚,就是汤姆跟小精灵也有来往,而且看来他似乎从吉尔多那里听到过关于弗罗多出逃的消息。 
  事实上汤姆知道得这样多,他的问题又提得那样巧妙,以致弗罗多对他讲起比尔博同他自己的希望和忧虑,告诉了他很多东西,甚至比当初告诉甘达尔夫的还多。汤姆的脑袋在不停地上下摇晃,听到讲起黑骑士,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给我看看那宝贝戒指!”故事讲到一半时,他突然说。而弗罗多,他自己也很惊讶自己会这样做。就从口袋里拉出那链子,把魔戒解下来,马上递给汤姆。 
  当这戒指暂时放在汤姆那棕色皮肤的大手中时,它似乎变得大了一些。汤姆忽然把戒指拿到眼睛前,笑起来,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霍比特们看到既滑稽又惊人的景象。汤姆明亮的蓝眼睛透过一圈金子在闪光,然后汤姆把戒指戴到他小指的指头上,把它举起靠近烛光。有一会儿,霍比特们并不察觉到事情有什么奇怪之处。接下来可就倒抽了一口凉气,汤姆一点都没有隐形的迹象。 
  汤姆又笑起来,随后他把戒指在空中转着圈子,它亮光一闪,就消失了。弗罗多发出一声喊声,而汤姆向前弯了弯身子,微笑着把戒指还给了弗罗多。 
  弗罗多颇为怀疑地仔细看了看戒指(就像一个人把一件小饰物借给变戏法的人那样)。戒指还是那枚魔戒,或者说看上去和掂起重量来还是觉得一样。弗罗多总觉得那戒指掂在手里感到重得出奇,但是有某种东西促使他要证实一下,他可能对汤姆有少许不满,觉得他对于一件连甘达尔夫都认为如此危险而重要的东西竟采取这样轻忽的态度。 
  他等待着机会,当谈话继续进行,汤姆正在讲一个关于獾及其奇怪习性的荒谬故事时,弗罗多悄悄戴上了魔戒。 
  梅里转身要对他讲话,但吓了一跳,几乎喊出声来。弗罗多很高兴(在某一方面),那是他自己的戒指,没错,因为梅里呆呆地看着他的座位,显然看不见他。他站起来,轻手轻脚地从火炉边溜开,朝门口走去。 
  “喂!你瞧!”汤姆喊道,一边朝他望着,从他那炯炯的眼光来看,他完全是看见弗罗多的。“喂!弗罗多,你听着!你要到哪儿去?老汤姆。邦巴迪尔的眼睛还没瞎得那么厉害。把你那金戒指脱下来吧!你的手还是不戴戒指好看一些。回来吧!别玩你那游戏了,坐到我旁边来吧!我们应该再谈一下,想想早晨该怎么做。汤姆会给你们指点该走的路,不要再那么到处乱逛了。” 
  弗罗多笑起来(竭力使自己感到高兴),一边脱下魔戒,一边重新入座。汤姆告诉他们,他预计明天会阳光普照,会有一个愉快的早晨,大家出发时会充满信心。但他们得作好准备工作,争取早点出发,因为这地方的天气就连汤姆也没把握预计得很长远,天气有时说变就变,比他换件外套还快。“我可不是天气的主宰者,”他说:“天气的主宰者可不是用两条腿走路的。” 
  在汤姆的建议下,他们决定离开他家后朝差不多正北的方向走,经过那些古坟西边较矮的山坡,希望可以在一日的路程之内走上东大路而不必经过那些荒家古坟。汤姆告诉他们不必害怕,只管做他们自己的事情。 
  “往有绿草的地方走。不要乱动那些古老的墓石或者冷冰冰的生物,也不要去窥探他们的家,除非你们够坚强,有一颗永不畏缩的心。” 
  他一再对他们这样说,他还建议他们如果走岔了路遇上一个古坟的话,要从西侧绕过去。然后他教他们唱了一首诗,说如果他们明天不走运碰到危险或困难,就可以唱这首诗:哦!汤姆。邦巴迪尔你在何方? 
  不管你在水边还是在山上,在柳林还是在芦荡,不管你是坐在炉火旁还是沐浴日月之光,请你倾听我们的愿望! 
  来吧,汤姆。邦巴迪尔啊,我们需要你帮忙! 
  大伙儿跟着他唱这歌的时候,他笑着在每一个人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就拿起蜡烛领他们去卧室。 


第八章 古墓迷雾

  这一晚他们没再听到吵声。可是不管是在睡梦里还是醒着(这两者他也分不清楚),弗罗多总听见有一个温柔甜美的歌声在脑海里回响。 
  一首歌像灰的雨幕后一片朦胧的光,逐渐亮起来,把整个雨的纱帐变成晶亮的玻璃和银子,最后,雨帘收卷起来,在霎时升起的太阳下,他面前展开一片青翠的郊野。 
  这景色消失,人也就醒了,只听见汤姆在吹着口哨,声音好像满树的鸟儿在叫。太阳已经从山上斜射下来,照进敞开的窗户。外面万物呈现一派青绿,闪着朦胧的金光。 
  早餐仍旧是他们几个自己在一起吃。早餐以后,就准备好告别了。 
  这天早晨天气凉爽,明亮清新,秋天的晴空碧蓝如洗;而他们的心情之沉重,几乎是这样好天气中不可能有的。新鲜空气从西北方向吹来,他们那些性格沉静的小马也几乎撒起欢来,喷着鼻子,不停地动来动去。汤姆走出屋子,挥动帽子,在门前台阶上跳起舞来,伴着霍比特们起立、出发、以很快的速度离开。 
  他们沿着从屋后延伸出来的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出发,斜行上攀,登上屋后山梁的北端。正当他们刚刚上马,要牵着马儿爬上最后一面陡坡时,弗罗多忽然停住了。 
  “金莓娘子!”他喊道:“‘那个浑身穿着绿色衣服、闪着银光的美女! 
  我们完全没有向她告别,而且从那天晚上起就没有见过她!“他不顾一切地要往回走,但就在这时候,一声清晰的呼唤像流水潺潺般传下来。 
  她就站在山梁上,背对着他们。她的秀发在风中飘散,遇到阳光时就发出闪闪亮光。她跳起舞来时,脚下也发出一种光,就像沾湿着露珠的青草发出的晶莹水光。 
  他们急急攀上最后一道斜坡,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她身旁。他们向她鞠躬,但她挥着双臂叫大伙向周围看,他们从山顶上俯瞰那晨光下的原野。目前,他们曾站在林中的小山包上,看到原野都在云遮雾罩之中,而今天天朗气清,视界旷远,那林中的小山包现在也依稀可辨,呈淡绿色,突出在西边一片黑鸦鸦的森林中。在那个方向上,地势随着树木密布的山而上升,在阳光下呈现绿、黄、赤褐各种色彩,在那背后隐藏着的是白兰地河的河谷。朝南看,视线越过柳条河的河道,远远可见一片像朦胧的镜面似的光亮,白兰地河在那里的低地上绕了一个大的圈子,然后流逝到一个霍比特人完全不知道的地方。北面是一片渐低渐小的小山的,山的后是一片片平地和土包,呈灰色、绿色或淡淡的土色,最后伸展到远处,消失在一片模糊和黯淡之中。东面,古坟的原从那里升起,可以看到一道又一道主脊向着晨光伸展过去,直到超出视力范围,引起一种猜想。无非是天边那混和在一起的蓝色和遥远的白色的猜想,但根据记忆和古老故事所讲的,这猜想的答案便是那遥远的、高高的群山。 
  他们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似乎只要一个跳跃、大踏步快走几步,便能到达他们想去的地方。看来慢慢沿着那的原折皱的裙裾绕行到大路上去是个怯懦的做法,他们现在应该跳跃,像汤姆那样精神抖擞地一跳就跳过这些像台阶似的的陵,直接跳到大山那儿去。 
  这时金莓娘子对他们说话,使他们的视线和思想都被唤回来。“现在赶紧走吧,各位贵客!”她说:“坚持你们的目标!朝北走,风从左边吹来,祝你们一路平安!趁着阳光明亮,赶快走吧!”对弗罗多,她说:“再见吧,小精灵之友,很高兴见到你!” 
  但弗罗多想不出话来回答她。他深深鞠了一躬,纵身上马,在朋友们的跟随下慢慢走下山梁后面的斜坡。汤姆。邦巴迪尔的房子、河谷大森林都从视野里消失了。在两面绿墙似的山坡与山坡之间,空气越来越热,呼吸时觉得草香越来越浓烈而芬芳。当他们到达绿色的谷底时,回顾来处,还可以看见金莓娘子,现在显得又细又小,像一朵阳光照耀下的花衬托在天幕上。她一动也不动地在那儿注视着他们,她的双手向着他们伸出来。他们回顾时,她发出一声清晰的呼喊,举起一只手,便转身消失在山那边了。 
  他们的路蜿蜒地经过山间低地的底部,绕过一座陡峭小山的山脚,进入另一个更深也更宽阔的谷地,然后翻过许多小山的肩部,从它们长长的四肢上来,再从它们平缓的身侧登上去,走上新的山顶,再下到新的山谷。见不到一棵树木,也没有露出地面的水。这是一个草的国度,到处是青草和低矮而言于弹性的草皮,一片寂静,只有气流拂过一条条地脊时发出微微的声响,偶有陌生的鸟儿在高空发出孤独的鸣声。走着走着,太阳就升高起来,阳光变得热起来了。他们每翻越地脊,微风好像就变得更弱一点。当他们隐约望见西边的地域时,那远处的森林看上去都像蒙上了一层烟,好像那降下的雨水全都从树叶。 
  树根和土墩上重新蒸发出来了。在视野所及的边缘处,现在笼罩着一个阴影,是一团阴沉沉的雾气,在它上面是更高的天空,像一顶蓝色的帽子,又热又沉重。 
  大约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一座小山,山顶宽阔平坦,像一只浅碟子,有一条凸起的绿边。在这碟子里,空气跟外界没有对流,天好像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他们骑着马走过那道凸边,一面向北方眺望。 
  这时他们的情绪高涨起来了,因为很明显地他们已经超出了预期的路程,走得更远了。当然呷,路程和距离现在已经变成模糊而不可靠了,但毫无疑问的是,这古坟的原已经走到了尽头。他们面前是一道长长的山谷,蜿蜒北去,直通到一个山口,山口的两侧是陡峭的山肩。再往前去,就完全看不见有山的了。他们向正北望去,隐隐可见一道长长的黑线。“那是一行树木,”梅里说:“应该是大路的标记。从大桥向东,沿路都有树木生长,据说那是古时人们种下的。” 
  “太好了!”弗罗多说:“如果今天下午我们也像早上一样一路顺利的话,不到日落,我们就能离开这的原,继续前进去找宿营地了。”不过就在说这话时,他还是把视线转向东边,他看见那一边的山的更高了,而且在向他们俯视下来,而那边所有的山的上都挤满了一个个绿色的土墩,有些土墩上还立着墓石,像一口豁牙突出在绿色的牙龈上,指向苍天。 
  这景观有点令人心神不宁,于是他们转头不看它,向下走进入那圆圈中的洼地。圆圈的中间处矗立着一块石头,高高耸起在太阳之下,在这日中时分没有影子。这石头并没有做成某种形状,然而却有它的含义。像一块界碑,或者像一只警戒的手指,或者像是一个警告。但是他们现在肚子饿了,太阳又高悬中天,令人觉得没有什么好怕的,于是他们把背靠在石头的东面。石头是凉浸浸的,好像阳光没有足够的力量把它晒热,不过在这时候,这倒似乎挺教人喜欢。他们在那里又吃又喝,在露天下用了~顿人人都觉得再好不过的午餐,食物是从“山下”带来的。汤姆给他们提供了这天足够畅快地吃的食物。他们的马匹卸下了物品散放在草地上。 
  骑马翻越山岗,吃得饱饱的,温暖的阳光和草皮的清香,稍稍躺得久了一点,伸伸腿,看看近在臭尖的天空,这些东西大概已经足以说明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然而,那也可能是——他们很不舒服地从一阵他们根本不想睡的睡眠中醒来,那矗立的大石头冷冰冰的,投下一条长长的、黯淡的影子,越过他们向东边伸延。太阳发着淡淡的、无力的黄光,透过雾气,从他们躺着的这块洼地的西边墙上照射过来,北边、南边,还有东边,在那一圈墙外是一片浓雾,冷冷的、白色的雾。空气中一片寂静,沉重而寒冷。他们的马匹都挤在一块站着,垂着脑袋。 
  霍比特人一个个惊跳起来,朝西面的凸边跑去。他们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被大雾围困的孤岛上。甚至就在他们恐怖地看着落日时,连这太阳也沉没到一片白色的海洋中去了,而他们身后的东边,一个冷冷的灰色阴影正在喷涌着升起。浓雾滚滚涌到墙边,升起来超过了墙的高度,越积越高,越向内倾,盖过他们的头顶形成一个屋顶。他们被关在一个由雾做成的大厅里,大厅中央的柱子便是那矗立的巨石。 
  他们感觉到像一个陷阱在他们周围闭合,但他们并不灰心丧气。 
  他们心中还记住早些时候看到的大路在前的充满希望的景象,他们还知道那条路是在哪一个方向。无论如何,他们现在对这巨石周围这片洼地很反感,他们怎么也不会有想留在这里的念头了,他们用冻僵的手指头尽可能很快地收拾好行李。 
  很快的,他们就牵勒马匹成一路纵队越过山顶的凸边,沿着长长的山坡向北边走下去,进入到一片雾的海洋。往下走着,就觉得雾变得更冷、更潮,他们的头发都在额前直直垂下来,滴着水。下到谷底的时候,_冷得大厉害,他们都停下来拿出斗篷和头巾,而这些东西上面很快又凝结了一层灰色的露滴。然后上马继续缓缓前行,按地势的升降,摸索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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