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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之主--魔界同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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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地势的升降,摸索着路走。就像他们所猜想的那样,他们是在朝着那个像大门似的山口走去,他们今天早晨看到的,那是在这道山谷的那一头末端。 
  一旦他们穿过了这个豁口,他们只要大致上按直线朝前走,就一定能走上大路。他们只朦胧地希望在的原外面可能不再有雾,除此之外,他们的思想还没有想到走出山口以后的事。 
  他们行进得非常缓慢。为防止失散或朝不同方向行走,他们成单列鱼贯而进,由弗罗多在前颌头。萨姆走在他身后,再后面是皮平,然后是梅里。山谷好像长得没有尽头,突然弗罗多看到一个希望的信号,前方的两侧开始有黑影透过雾气隐隐显露出来,他猜想他们终于走近那两山之间的缺口了,那是古坟丘原的北大门。只要能通过那山口,他们就自由了。 
  “走呀!跟我来!”他回过头来招呼着,急步朝前走。但他的希望很快变成了慌张和惊恐。两块黑色的东西虽然变得更黑,但它们缩小了,突然他看见两块直立的巨石,互相之间微微相向倾斜,像没有门霉的两根门往,阴森森地耸立在他面前。他记得早晨在山顶上眺望时,并没有看到山谷里有这两块大石头的踪影。他几乎还没有明白过来,就已经从这两块石头之间走过去了。看来正当他在那儿穿过的一刻,黑暗就降临到他的四周。他的马儿喷着鼻子,用后脚直立起来,他掉下马来。他向后看时,发现自己是孤身一人,其余的人都没有跟他在一起。 
  “萨姆!”他喊起来。“皮平!梅里!来呀!你们怎么不跟上来呀?” 
  没有人回答。他心中充满了恐惧,赶快回头,跑过那两块石头,一边发狂般地呼喊着:“萨姆!萨姆!梅里!梅里!”他的马儿跑进雾里消失了。他觉得他听见一个声音在不远的地方(或者好像是不远的地方)叫喊着:“喂!弗罗多!喂!” 这声音正向东方远离而去,当地站在两块巨石之间向黑暗中紧张地注视时,那声音是在他的左边。他隐没到黑暗中,向那喊声传来的方向而去,觉得是在沿着陡峭的斜坡往上走。 
  他一边挣扎着朝前走,一边再叫喊,越喊越狂暴,但是有好一阵子没听到回答的声音,后来才听到回答,似乎很微弱很遥远,在他前面上方高处。“弗罗多!喂!” 那细微的声音从雾气中传出来。接着是一个喊声,听上去像是“救命!救命!”经常重复着,到最后总是一声长长的“救命!”拖长成为长长的悲鸣,然后戛然停止。他跌跌撞撞,竭尽全力快速往前日,跑向那喊声,可是现在光亮完全消失,夜色逼人而来,紧紧环绕在他周围,令人完全没有可能确定方向。他好像一个劲儿在往上爬、往上爬。 
  只有脚下地面水平高度的改变告诉他,他终于来到一座小山或者一道土梁的顶端。他感到筋疲力尽,一面流汗一面却还感到寒冷。天完全黑下来了。 
  “你们在哪里?”他伤心地喊起来。 
  没有回答。他站着倾听。他突然觉得周围正变得非常寒冷,这高处开始起风。冰冷的风。天要变了。雾飘过他身边,现在是像一片片破布败絮。他的呼吸冒着烟,而黑暗已没有那么逼人、那么浓厚了。他抬头仰望,惊奇地看到,在头顶上那匆匆流逝的一股股云雾间,微弱的星光开始出现。风,开始呼呼响着从草地上吹过。 
  他突然猜想他听到一个被堵住的叫喊声,于是便向这声音走去,就在他向前走时,雾气也翻滚堆积起来向一旁冲出,露出一角没有雾的星空。一瞥之下,星星的位置告诉他,他正在朝南走,现在正来到一座小山的圆顶上,他可能是从北坡爬上来的。那刺骨的寒风正从东边过来。他的右边,在西方的星星衬托下,朦胧现出一个暗黑的影子。一座巨大的古坟隆起在那里。 
  “你们在哪里?”他又喊起来,又愤怒又害怕。 
  “在这里!”一个声音说。声音显得幽深而寒冷,好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 “我正等着你呢!” 
  “不!”弗罗多说。但他并没有逃走,他的膝盖软了,他倒在地上。 
  什么事也没发生,连声音也没有。他颤抖着抬头看看,正好看见一个高高的、黑黑的人形,在星光的衬托下好像一个影子。这人形弯腰看着他。弗罗多觉得这人影有两只眼睛,非常寒冷,但眼里有一种黯淡的光,好像是从非常遥远的地方透过来的。接着,一只比铁还要硬还要冷的手捉住了他,那冰凉的接触使他感到彻骨寒冷,于是他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清醒过来时,有一小会儿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忽然他明白自己已被俘虏了,毫无希望地被捉住了,他是在一座古坟里面。一个古冢阴魂捉住了他,他现在可能已经在古冢阴魂可怕的咒语禁制之下,以前在那些小声讲的故事里听到过别人讲这些鬼怪。 
  他不敢动弹,按醒来时的样子躺着,仰面平卧,双手搭在胸前。 
  可是,虽然他的恐惧如此强烈,就像是这包围着他的黑暗本身的一部分,他躺在那里时却不知不觉地想起了比尔博。巴金斯和他的那些故事,想起一起在夏尔国的小路上漫步时讲到道路和冒险的那些谈话。 
  在这位极肥胖、极腼腆的霍比特人的心里,埋藏着(的确,常常是很深地埋藏着)一颗勇敢的种子,等待着一个最后的、生死攸关的危险来催其生长。弗罗多不太肥胖,也不太腼腆,事实上,尽管他自己不知道,比尔博(还有甘达尔夫)认为他是夏尔国最优秀的霍比特人。他认为他现在已经到了他冒险行动的终点了,是一个可怕的终点,但这想法使他变得更坚强了。他觉得自己正在变得硬实起来,好像是为了最后一次弹跳,他不再觉得像一头无助的被追猎的动物那样,一瘸一拐的逃跑。 
  当他躺在那里,思考着,自我调节着的时候,他注意到黑暗忽然渐渐退却。他的周围出现一种带绿色的微弱光线。这光最初没能使他看清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因为那光线似乎是从他自己身上发出来的,从他旁边的地板上也有光发出来,但还没有扩展到屋顶和墙壁。他转了转身,在这持冷的光线下看见萨姆、皮平和梅里都躺在他身旁。他们都仰卧着,脸白得像死灰一样,他们都穿着白衣,周围放着许多珍宝,可能是金的,尽管他们在那种光线之下显得冷冰冰的,并不可爱。 
  他们的头上顶着手镯,腰上缠着金链,手上戴着许多戒指。他们身边摆着剑,脚旁放着盾牌。但在他们三个人的脖子上,横放着一把出了鞘的长剑。 
  突然响起了歌声,一种冷冷的呢喃声,时高时低。那声音似乎来自远处,非常非常的阴郁,有时在高高的空中,很微弱;有时像从地底传来的低沉的呻吟。从那悲伤而恐怖的无形的声音之流里,流出来的一串串歌词,时时赋予它们自己以一定的形象——阴郁、僵硬、冷冰冰的歌词,残忍而可悲。黑夜在奚落它被死亡夺去的早晨,寒冷在咒骂它渴望得到的温暖。弗罗多觉得彻骨地寒冷已过了一会儿,歌声变得清楚一些了,他满怀恐惧地注意到,歌辞变成了咒文:手儿冷心儿冷骨头也冰凉冷冷地长眠在这冷冷石康长眠在这碑石下永不苏醒直到那太阳褪色月亮无光就连群星也在黑风中死去他们仍躺在这里遍体金装直到黑暗之君抬起他的手遮蔽枯萎的原野死的海洋他听见他的背后有辗轧声和刮擦声。他用一只手撑起身子来看,现在在这微弱的光线下他看到他们是在一个像走廊之类的地方,他们的后面正是走廊的拐角处。拐角后面有一条长长的手臂正在摸索着,用手指头走路,向着躺得最近的萨姆走过去,伸向横在他们脖子上那把剑的剑柄。 
  最初弗罗多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被那咒语化成了石头。后来,他产生了一个想逃跑的强烈愿望。他不知道如果他戴上魔戒,那古冢阴魂是否会忽略过他,那就可以想办法逃出去了。他想到自己可以在草地上自由地奔跑,悼念着梅里,还有萨姆,还有皮子,虽然自己活着而且自由,甘达尔夫也会承认他是无能为力。 
  但他身上被唤醒的勇气现在变得太强烈了,他不能这么轻易撇下他的朋友们不管。他动摇着,一边把手伸进口袋,然后又一次跟自己作思想斗争,在这过程中,那条手臂已经爬得越来越近了。突然他的决心坚定下来了,他跪在地上,身子弯得低低的向着伙伴们的身体。 
  他用尽全力向那只爬动的手臂上手腕的位置使劲劈去,那手被从手臂上击落下来,但在同一瞬间,剑也由剑柄起裂开了口,只听一声尖叫,光亮消失了。黑暗中传来一阵嗥叫声。 
  弗罗多倒在梅里身上,梅里的脸冷冰冰的。突然之间,他想起了山麓下那所房子,想起了汤姆唱的歌,打从开始遇到大雾起,这些记忆就没有进入过他的脑海。他想起了汤姆教给他们的那段韵文。他拼尽力气用微弱的声音唱出了开头:“哦!汤姆。邦巴迪尔!”唱到这个名字时,他的嗓音似乎就强起来了里面有了一种饱满而活跃的音质,黑暗墓室里回音响亮,像是打起了鼓、吹起了号似的。 
  哦!汤姆。邦巴迪尔你在何方? 
  不管你是在水边还是在山上,在柳林还是在芦荡,不管你是坐在炉火旁还是沐浴日月之先,请你倾听我们的愿望! 
  来吧,汤姆。邦巴迪尔啊,我们需要你帮忙! 
  突然是一深深的寂静,弗罗多能听见自己的心在跳动。在那长长的、缓慢的一瞬间之后,他听见一个声音是唱着答歌,那声音很清楚,但很远,好像是穿透地面或厚厚的墙壁从上面传下来的:汤姆。邦巴迪尔是个快活人他的上衣浅蓝靴子金黄没人能捉住汤姆因为他是师傅他的双脚总比你快歌声总比你响亮只听得一阵响亮的隆隆声,像石头滚动和掉下的声音,光亮突然涌流进来,是真的光,普通的白画的光。 弗罗多双脚所对着的墓室那一头出现了一个类似门的低矮的开口, 汤姆的头(还有帽子、羽毛等等)出现在这个框框里,他后面映衬着初升太阳的红光。亮光落到地板上,落到躺在弗罗多旁边的霍比特人脸上。他们并没有动起来,但那种病态的色彩消失了。他们现在只是像睡得很熟很熟的样子。 
  汤姆弯下腰,摘下帽子,一边走进黑暗的墓室,一边唱着歌:老妖怪滚出去!在阳光中消亡! 
  像冷雾般收缩像风儿痛哭哀伤! 
  把你赶到山那边遥远的不毛之地! 
  再也不许回归让你的古发空荡荡! 
  让你被遗忘在比黑暗更黑的地方,那里重门永闭直到世界重新开创。 
  随着歌词,只听得一声呼嚎,墓室后部哗地一下坍塌下来,接着是一声拖得长长的哀鸣,渐渐消隐进入一个深远莫测的地方,然后是一片静寂。 
  “来呀,弗罗多朋友!”汤姆说:“让我们出去,到干净的地上去! 
  你得帮我背他们。“ 
  他们一起动手把梅里、皮平和萨姆抬了出去。弗罗多最后一次离开古坟时,觉得看见一只被剁下来的手,像一只受伤的蜘蛛那样在一堆塌下来的泥土里扭动。汤姆再次回到坟里,然后传来一阵重重的捣毁跺烂的声音。他出来时双臂抱满了一大堆珠宝。金的、银的、紫铜的、青铜的,许多珠子、链子以及各种宝石首饰。他爬上绿色的坟头,把这些东西都放在阳光照耀的坟顶上。 
  他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帽子,风吹动他的头发。他朝下面俯视着那三个霍比特人,他们被放在土丘的西侧,仰卧在草地上。汤姆抬起右手,用清晰的、命令的语气说道:醒来吧快乐的小伙子!醒来吧听从我的呼唤! 
  让心儿和四肢暖起来!阴冷的墓石已经倒坍;黑暗之门如今已洞开;死亡之手已经被斩断。 
  黑夜中的黑夜已逝去,大门开处是阳光灿烂! 
  弗罗多非常高兴地看到霍比特们被唤醒了,伸着他们的手臂,揉着他们的眼睛,然后突然跳起来了。他们迷惑不解地环顾四周,先看到弗罗多,再看到汤姆显出真身大小,高高地站在古坟顶上,然后看看自己穿着单薄的破烂白衣,头上、腰上佩戴着黯淡的金子,缠着各种小饰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梅里摸着一只滑到眼睛上的金手镯,开口说。他随即停下话音,一阵阴影罩上他的面容,他合上双眼。“当然,我想起来了!”他说: “卡恩杜姆的人昨晚进攻我们,我们打了败仗。 
  啊!我的心脏被长矛刺中了!“他使劲抓着自己的胸部。”不!不!“他睁大眼睛说:“我在说什么?我一直在做梦。你们都到哪儿去了,弗罗多?“ 
  “我想我是迷了路,”弗罗多说:“不过我不想说它了。还是让我们想想现在怎么办吧!让我们继续往前走!” 
  “就穿着这玩意儿走吗,老爷?”萨姆说:“我的衣服到哪里去啦?” 
  他把他的手镯、腰带和戒指统统扔到草地上,无可奈何地环顾四周,好像想看到他的斗篷、上衣、马裤和别的霍比特服装会在哪个就手的地方放着呢。 
  “你再也找不到你的衣服了。”汤姆说着从土墩顶上跳下来,在阳光下绕着他们跳舞,一边不住地笑。你会以为从来没发生过危险的、可怕的事情,不过,他们看着他,看着他双眼里那种快乐的闪光时,心中的恐怖也真的就渐渐消退了。 
  “这是什么意思?”皮平看着他问道,心中觉得又疑惑又好笑。“为什么找不到了?” 
  汤姆摇了摇头,说:“你曾经掉到深水里,现在获救了。衣服只是小小的损失,没淹死就是万幸了。高兴点,我快乐的朋友们,现在让暖和的阳光来晒热我们的心和四肢吧!扔掉这些冷冷的破烂衣服!就光着身子在这草地上走吧,我要去打猎呢!” 
  他从山上一跳跳下去,一边吹着口哨、叫嚷着。弗罗多看着他在他们的小山和紧邻的山之间那绿色的洼地里一路向南边跑开去,一直吹着口哨,叫嚷着:嘿!听着!问你要往何处行? 
  是这里还是那里,是上还是下,是远还是近? 
  尖耳朵、大鼻子,摇尾狗和乡下人,我的孩子穿着白裤,还有老胖子兰普金! 
  他就这么唱着,跑得飞快,把帽子抛起来又接着,直到被起伏的地形遮住看不见。但好一段时间他那“嘿,听着!嗨,听着!”的声音还是随风飘送过来,这风现在又转到向南吹了。 
  空气又变得很温暖了。霍比特们按汤姆的话在草地上到处跑了一会儿,然后在太阳下面躺下来晒着日光浴,那种快乐就像人们突然从严冬被送到温暖宜人的气候里,或者像久病卧床的人,一朝醒来发现自己意出乎意料地霍然病除,生活又重新充满希望一样。 
  到汤姆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感觉有劲很多了(同时也饿了)。汤姆露面了,先是见到帽子,从山梁后冒出来,后面跟着一行六匹小种马。除了他们自己那五匹之外还多出一匹。这一匹显然便是胖子兰普金了。它比他们自己那几匹马大些、壮些、肥些(也老些)。那几匹马都是梅里的,但他从来没给它们取过这样的名字,不过汤姆给它们一一取了名字,供它们今后终身使用,它们现在听到这些名字都会答应了。汤姆轮流叫着它们的名字,它们爬上山梁,站在一行。然后汤姆向霍比特人鞠了一躬。 
  “现在,你们的马儿都在这儿了!”他说:“它们的感觉(在某些方面)比你们这些霍比特流浪者还灵敏。它们的鼻子比你们灵敏。它们闻到了前边有危险,而你们却偏偏往危险的地方走,如果它们自己逃生,它们是对的。你们应该原谅它们,虽然它们忠心耿耿,但它们并没有准备要面对恐怖的古冢阴魂。看,它们都回来了,它们驮着的东西都驮回来了!” 
  梅里、萨姆和皮平现在换上了包裹里的后备衣服,他们很快就觉得太热了,因为他们被迫穿上了一些又厚又暖的衣服,那是他们带着准备即将来临的冬季穿的。 
  “另外那匹老马,老胖子兰普金,是从哪里来的?”弗罗多问道。 
  “那马是我的,”汤姆说:“我的四条腿朋友,不过我甚少骑这马,它常常自己漫游到很远的地方,自由自在地在山坡上闲逛。你们的马在我家作客的时候认识了兰普金,它们在夜里闻到它的气味,赶快跑去找它。我早就认为它会去找它们,会用聪明的话语消除它们的恐惧。 
  可是现在,我快活的兰普金,老汤姆要骑马赶路了。嘿!他会跟你们一起走,把你们送上大路,所以他需要一匹马。因为你们用四条腿在霍比特人身边走路时,不能自如地跟他们交谈。“ 
  几个霍比特人听到这话都非室高兴,一再向汤姆道谢,但汤姆笑笑说,他们是这样爱迷路,因此他非得把他们送出自己的地面才放心。 
  “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他说:“我要制作东西,又要唱歌,要谈话又要散步。还要保护我的地方。汤姆不可能老是在那里给人开门或者给人弄开柳树的裂缝。汤姆要照料自己的家,金每娘子在等我呢。” 
  从太阳来看,时间还挺早,大约在九点到十点之间吧,霍比特们想到要吃东西了。他们上一顿是昨天在那块矗立的大石头旁吃的。他们现在早餐吃的是汤姆昨天给他们的供应品中剩下的部分,本来是准备给他们当晚餐的,再加上汤姆随身又给他们带来一点补充。这一顿并不丰盛(从他们是霍比特人以及他们周围的环境来看),不过他们的感觉却好很多了。他们吃的时候,汤姆走到土丘顶上,检查了一下那些珠宝。他把这些珠宝的大部分堆成一堆,在草地上熠熠生光。他就把它们放在那里 “任由所有发现者(鸟、兽、小精灵或人类及各种生灵)拿走”;因为这样可以使这土丘所受的咒语被打破和破碎,不会再有阴魂回到坟中。他自己从这堆东西中选了一枚饰针,上面镶着几颗蓝色宝石,色调丰富,像几朵亚麻花或者像蓝蝴蝶的翅膀。他久久地看着那饰针,好像被某种记忆唤醒了似的,摇摇头,最后说:“这是给汤姆和他的娘子的一个漂亮小玩物!很久很久以前佩戴这胸针的女士是根美丽的。现在我要拿给金每娘子戴,我们不会忘记她的!” 
  他给每个霍比特人选了一柄匕首,长长的、呈柳叶形,很锋利,做工精巧绝伦,铸有红色和金色的蛇纹。他把它们从剑鞘中拔出来时,发出耀眼的光芒,剑鞘是用某种奇异的金属制作的,又轻又坚固,镶嵌着许多璀璨的宝石。可能是因为剑鞘具有某种优秀品质,也可能由于这土丘受了咒语的作用,这些剑的刃丝毫没有受岁月的侵蚀,光洁锋利如新,在太阳照耀下寒光闪闪。 
  “古时候的刀子长得足够给霍比特人当剑使用,”他说:“夏尔国的乡亲们要去跋山涉水,深入东南,甚至深入黑暗与危险,手中有把利刀是件好事嘛。”然后他告诉他们,这些刀剑是很久很久以前韦斯尼斯的人类铸造的。他们是黑暗之君的死对头,但他们被昂格玛国邪恶的卡恩杜姆之王所征服。 
  “现在很少有人记得他们了,”汤姆喃喃道:“不过还是有人去漫游,被遗忘的国王的儿子们,寂寞地走着路,一心提防邪恶的东西,却什么都没注意丢。” 
  霍比特们听不懂他的话,但他说话时,他们好像看到一个景象,时间向后倒着延伸了许多年,好像是一片广大的、阴影笼罩的平原上,一些人类的影子在大踏步快走着,一个个高大而冷峻,手持雪亮的剑,最后走来一个人,眉毛上有一颗白斑。然后景象渐渐淡去,他们又回到阳光灿烂的世界。又到出发的时候了。他们做着准备,收拾好包裹,给马儿上驮。他们把新得到的武器挂在上衣内的皮腰带上,他们觉得这些刀剑很别扭,不知道它们到底有没有用处。自从出逃后投入这次冒险以来,他们都还没有遇到过战斗。 
  他们终于出发了。牵着他们的马儿走下小山,然后上马沿着山谷快步骑行。他们回顾来路,看到山顶那座古坟,太阳晒在坟头那堆金子上反射起来,像一堆黄色的火焰。随后他们转过丘原的一个山肩,这景象便被挡住,看不见了。 
  尽管弗罗多举目四顾,却再也看不到那像大门似的耸立的两块巨石的踪迹,没多久他们就来到北边的山口,很快地穿过去了,地面在他们面前渐渐下降。这一路行来都很愉快,汤姆在他们一旁或者前面,骑在胖子兰普金背上,快乐地走着。这匹马看上去很肥,跑起来却可以跑得很快。汤姆差不多老是在唱歌,不然就是讲一种霍比特们听不懂的语言,是一种古老语言,所用的言词多半是惊喜和快乐的。 
  他们平稳地往前走,但很快就发现大路离得比他们当初想象中还要远。昨天由于他们中午睡了一觉,所以即使没有大雾,他们也不可能在天黑前走到大路的。他们当初看到的那条黑线并不是一行树木,而是一行灌木,长在一条深深的水沟边缘,沟的对岸是一道院立的墙。 
  汤姆说这曾经是一个王国的边界线,不过是非常久远之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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