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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人,我要勾搭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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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漫,有时候我想,如果那时候就能想通这点。我们大概还会再久一点吧。”陆菁菁迟疑着说,目光轻轻落在我眼睛里。
  我的心拨拉疼了一下,于是理智赶紧一巴掌把疼痛掩了过去,告诉自己,她特么这是苦肉计!这种轻飘飘的话谁不会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什么扯犊子的如果,大概,可能……
  “现在说这些没用。”我狠了狠心,不经意地说,“对了,听说你跟孙妤易好过?就是那个你们公司总经理的姑娘。”
  陆菁菁皱了皱眉,转着盘子的手顿了顿说:“没啊,你听谁说的?我跟她不熟。”
  “这样嘛。我也是听传言,你也知道你以前名头还是挺广的。你别在意。”我丧气地说,这种事情我还真干不来。
  “……”陆菁菁看着我垂头丧气的样子,慢慢勾起了唇角,仿佛明白了点什么,沉默许久才说,“苏漫,你知道的。不管从前还是现在,或是将来。我一直站在你这边,这次也一样。”
  说完,她冲我笑笑,然后起身对服务员说:“这小姐的记我账上。”
  她走了之后我愣了好久,一动不动的那种。所以她是同意帮我了吗?她真的会像我想象中那样做吗?如果她真的做了,那么江沉的案子分分钟就根本不是问题了……只是她的笑,竟被我回味出了苦涩与无奈。
  她说,不管从前还是现在或将来,她都站在我这边。
  我告诉自己不能软弱,就算虚伪,就算恶心,都不能将就。我一口喝掉了剩下的柠檬水,不小心呛到喉咙里,咳了半天,把眼泪都咳出来了,流一流的,差点还止不住了。
  心事沉沉地准备回去,想到给韩临发条短信,顺便通知她我做了这件龌龊……啊呸,好事。
  韩临,告诉你哦。我刚刚碰到陆菁菁了,然后她答应我帮我搞定孙妤易了呢!简直棒哭了好吗。
  没一会,韩临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怎么跟她说的?苏漫,没看出来啊,你本事越来越大了。”韩临原本还装的挺欢脱的,装着装着就装不下去了,接着说,“哎,作孽啊。你也想开点,换个角度想,这也算是……哎,不说这个了,对了你赶紧给你妈打个电话,她貌似出了点事故。联系不上你,刚刚电话都打我这了。”
  “……她怎么又来这招,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嘛?”我无奈地说。
  “我不知道,但这次好像挺真的……还有医院检测仪的嘟嘟声呢,阿姨声音也很虚弱,我看不像在骗你。反正你还是快点打个电话吧。”
  我愣了片刻,心里忽然七上八下的。觉得这个世界就是在跟我开玩笑,而玩笑开多了,就特容易变成真的。
  “妈……你身体还好吗?”电话等了半天终于接通了,我咽着口水小心翼翼地说。
  “你好,请问是伤者的家属吗?”电话那头传来的冰冷而沉闷的男声,让我呼吸一窒。
  “伤者?我妈怎么了?”
  “你母亲低血糖从超市自动扶梯摔下来,右腿大腿骨骨折,现在正在昏迷中。建议你及早过来看望并办理手续、交纳费用。”
  我仿佛闻到了医院刺鼻的苏打水味道,我妈……低血糖……她一定是担心我,吃不下饭,在扶梯上晕了过去才导致摔下去。我想了想她那时的心情,女儿扔下她逃走,担心焦急痛苦自责绝望。要是此刻我再怀疑我妈受伤的真实性,我觉得自己大概真的要被扔下地狱了。
  只是又得离开江沉一阵子了,骨折,可能得久点呢。
  这一刻,我突然感激这狗血的生活,让我在临走前还能为江沉做点事。只是这件事,恐怕会让我自责一段时间吧。但那又怎么样呢,至少我能安心一些,若陆菁菁没有骗我,江沉的案子胜率大了可不止一点。
  我一手蒙着心,这样安慰着自己。

  第四十二章

  离开的时候我没有想很多,也没有被离别刺痛心扉。我望着窗外飞逝而过一片浓绿中隐隐的黑白民居,只是突然想到,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和江沉两个人能躲开一切喧嚣,手牵手坐在属于我们自己的田间树间花间的屋前不说话等着夕阳染红整片天空。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坚定,我觉得一定会有那么一天,就像当时在婺源,在巴塞罗那,只是不知道那一天会是哪一天,它究竟会不会到来。
  到家,我竟然希望我妈只是在骗我,她还会从房间中一脸气愤地走出来。只是她没有。我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叹了口气便去了医院。
  妈妈躺在病床上,神色安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病房里很安静,只剩下仪器冰冷重复的嘟嘟声,我交完了一切费用,坐在她身边,心被揪着疼,我不知道我做得是不是正确,他们说,年轻的时候就是要不顾一切地追求自己想要的,可我做了,只是这代价,我突然开始害怕。命运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这一刻,我突然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该坚持,我握着手机,江沉,江沉……一定会有那么一天,会有的吧。
  脑中一片混乱,重复机械的嘟嘟声搅得我心神不宁,简直都快神经衰弱。而我妈还是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于是我准备出去透透气。
  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妈竟然已经醒了,虚弱地伸手准备拿水杯。
  “妈?你醒了?”我调整了情绪,吸了吸鼻子,装作高兴地说,“我来拿。”
  “苏漫……你回来了,回来就好。我刚刚做梦的时候还梦到你小时候跟我吵架离家出走的场景呢。”妈妈欣慰地看着我。
  “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我笑了笑,把凉水兑了兑送到她手中,笃定地说,“妈妈总是最好的,我呢,总是会回到妈妈身边的。”
  妈妈笑着没说话,抿了口水之后,轻轻叹了口气说:“漫漫啊,你上次走了之后,妈妈也想了很多。妈妈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多了,看得人也多了,其实什么想不通呢,只是……”
  “妈妈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我鼻子有点泛酸,于是赶紧打断了她,起身拉开了窗帘。
  阳光洒进病房逼仄的空间,被空调打得冰冷的房间似乎泛起了丝丝暖意。
  “漫漫你听我说,如果我要你跟……江沉分手,你会恨妈妈吗?”妈妈捏着水杯,眼神中竟然有些小心翼翼。
  没想到妈妈竟然会问得如此直接,仿佛故意装作没看见的伤疤被人猛然揭开,我不知该如何说得合情合理感人肺腑,只得故作满不在乎地说:“当然不会了!世上只有妈妈好嘛,恨谁也不会恨妈妈。”我顿了顿,背对着妈妈,声音能控制,只是表情有些僵,我迟疑地安慰着她,似乎也是在安慰我自己,“只是会难过一段时间吧。不过,总……总该会有更好的吧……只是一段时间……”
  “漫漫,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你幸福。其实,前几天你心如死灰的样子,我比你更难过。你走了,我虽然担心地吃不下饭,但……不知怎么的,我竟然为你高兴。为你去找自己的幸福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我胡乱抹掉突然涌出来的泪水,笑着转过身去说:“没事的妈,我保证再也不做这种事情了……”
  妈妈长叹了口气,握住我的手,语气异常坚定地说:“漫漫,你还没听出我的意思吗?妈妈想让你幸福。妈妈同意了,你和江沉。”
  我愣了,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鼻涕已经爬了满脸,我又哭又笑地说:“真的吗?你没有在骗我吗?你小时候总是骗我说我考到全班第一就带我去吃肯德基,但你那么忙从来没带我去过,你是不是在骗我?你同意我跟江沉了?真的假的……”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跳起来,把头撞在了输液杆上,痛得我差点满地打滚。
  妈妈笑着看着我,用指尖点了点眼角:“对对,这次是真的,妈妈跟你保证。妈妈发誓,去做你自己所想的,去过能让你幸福的生活。妈妈永远支持你。”
  生活就是一个巨大的平衡板,你从未能想象你将在快乐之后跌入何等深渊,同时你也意料不到在痛苦之后会得到何等幸福。这是人生给我的第二个惊喜,第一个是江沉,第二个便是和江沉被认可。
  电话拨通后,我忍不住在医院走廊尽头尖叫着对江沉说:“阿沉,我妈同意我们在一起了!你知道吗?我们得到认可了,我简直不敢相信……等一切结束后,我们就去国外领证,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说着说着,我居然捂着嘴在护士诧异的目光中嚎啕大哭,仿佛所有的一切来得那么快,快得我根本来不及接受。这与我想象中回来后的场景截然不同,那些只存在梦中的场景一瞬间仿佛都可以被一一实现了。
  “苏漫,你别哭。你现在得忙着好好想想我们去哪里度蜜月,还有婚礼要什么规模,嗯,我个人比较喜欢私人一点。”江沉那边情形貌似还挺严肃的,但她就是惊喜地笑了出来,然后温柔地说。
  “才不要!我要请好多好多人,让大家都知道我们能永远在一起,然后受到好多人的祝福……怎么办,阿沉我好想抱你……”
  之后几天时间就像装了翅膀一般,哗啦啦的在不经意间就流过去了。心情好了,自然吃饭香身体棒,看到车祸都能笑着想说不定又是一对欢喜冤家。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我开心地告诉自己,生活就是得乐观嘛!
  原本妈妈的伤势并不严重,在医院观察了一个星期,她便可以出院休养了。只需要一个月之后的复查,如果没有大碍,就算康复了。
  我决定等这一个月,这一个短暂的月过后,江沉的案子基本能结束。那些原本描着模糊的金线遥不可及的想法就要欢脱着奔到我的怀抱了,就这一个月。我简直做梦都能笑醒。
  月中,江沉的案子第二次开庭。在一上午担惊受怕之后,江沉来了电话。
  “阿沉,怎么样?”我迫不及待地问。
  “很顺利,孙妤易一开始还狡辩,只是最后在所有证据面前无话可说,下次开庭就是最终审判了,不出意外应该没问题。”江沉笑着跟我说,只是她突然顿了顿,然后才轻声说,“苏漫,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愣了愣,猛然想到我离开之前拜托陆菁菁的事,这几天被喜悦冲昏了脑子,竟然完全忘了这茬,我尴尬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差不多都猜到了。这次法官没再偏袒,甚至完全偏向了我们这边。我也听张凌致说起,孙妤易父亲被迁至广州分部,断了一切上海势力。孙妤易没有靠山,那些证据也漏洞百出,她无力回天了。苏漫,虽然我不喜欢这样,但……谢谢你。”江沉语气平静,听得我心惊肉跳的。
  我咽了口口水说:“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暂时不生气,回来好好跟你算账。”江沉被我憋屈的口气逗乐了,叹口气笑着说。
  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我舒了口气,转身发现我妈竟然坐在沙发上朝我微笑。
  “妈……”被人偷听我还是挺尴尬的,毕竟当着妈妈的面,跟老婆打电话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以为妈妈总归还是会有点不习惯,没想到,她竟然毫不介意地说:“哟,打个电话被我听到了还害羞?她那事呢,我也有听说。等完了,你带着她回来,让妈妈好好瞧瞧,可是个怎样的闺女,把我宝贝女儿迷得七荤八素的……”
  这算是准备见家长的节奏了,我一不小心红了脸,只得嘿嘿地笑着不知道说什么。
  晚上天色暗得晚,推着妈妈散完步时,她总会要求我讲从前一直瞒着她的故事。一开始我怕她接受不了,只敢模棱两可地讲个大概,没多久,我就发现我妈还真算开放,听着那些被人当做惊世骇俗的故事竟然眉头都没皱一皱,只是吐槽吐槽我所做的傻事,竟听得津津有味。
  暮色四合,我站在房间的床前,望着夜色中点点霓虹,我与江沉回忆着或坎坷或甜蜜的过往,又描绘着灿烂无比的未来,欢声低语中我们忘了还有现在。尽管在我的脑海中,现在的生活那么鲜活美好,充满希望。
  对,夜色将临,存点希望总归是好的。

  第四十三章

  就这样虽然分离,却异常幸福的一个月很快过去。
  妈妈去医院做了复查,她的腿没有问题,康复地很顺利。同时,这天江沉的案子终审,不出意料不会有问题。
  我扶着妈妈到家,一看时间已经将近一点,我疑惑地打开手机——江沉这个混蛋,结束了还不给我打电话……马丹好吧,是我错怪她了,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死掉了……
  趁着我妈回房休息,我赶紧拿家里座机按下熟悉的号码。
  然而,电话无人接听。我一连打了好几个,一直无人接听。心中突然有种不安,慢慢蔓延开像棉花堵塞呼吸……一定是被之前一连串的悲喜剧搞得像惊弓之鸟,我暗自嘲笑自己,哪有这么倒霉。
  为了心安,我想了想拨通了韩临手机。
  “韩临,江沉案子结束了吗?对了,你跟张凌致怎么样了呀?”我尽量表现地毫不担心,随口一问。
  “案子很顺利呀,江沉赢了。那个什么孙叉叉被罚了几百万的名誉损失还要被关个一年半载,不过缓刑,到时候应该不会被关……据说那个什么孙叉叉整场都没说几句话,一直在冷笑。麻痹的,装什么装真恶心。你没看到她最后输了那表情跟吃了翔一样,那脸真逗死我了!对了,江沉难到不应该一出来就给你打电话报喜吗……”韩临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掩不住那股兴奋劲,“我告你,现在张凌致就在我身边!不出三天,我让她拜倒在我裙下你信不信?!”
  我笑了笑,果然赢了……心不在焉地说:“好好好,恭喜发财。不对……你加油!”
  剩下一整天,江沉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我说服自己一定是自己多虑了,她怎么可能会出事?我们坚持了这么久,都到了最后一刻,她怎么可能退出。
  我迟疑地给她发了条“你在干嘛,再不理我我生气了”的短信,然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微博——之前乱七八糟的事太多,害得我一直不太敢上微薄看看那些姑娘们或愤怒或支持,路转粉或粉转黑的饭圈的心路历程……
  微博热门关键词就是“恭喜江神洗白”“终于等到这一天”“爱你不变”。我看着这些姑娘们毫不掩饰的欣赏爱慕,我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心情,那些对江沉凝着浓浓爱意的文字——备忘录上几百字几千字就像直接击中了我的心。我被那些外人写的东西感动得泣不成声,它们像写出了我这么多天的心情,我不敢回忆的被一一道尽,于是我一边嘲笑自己,一边感激上天——我曾经也是她们中的一个,只能远远地看着站在光环里的江沉,期待她什么时候能冲我微笑……然而我却走到了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了解那么多她的故事——温暖的,不堪的,痛苦的……我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吧!
  只是有一句话说,不平凡注定坎坷。
  两天过去,江沉还是毫无消息。
  妈妈看着我忙里忙外,心疼地说:“漫漫,妈妈不严重,现在都一个月了,早就可以一个人慢慢的走走了。医生也说要我自己多走动走动,怎么?你还不想去见你的小情人了?”说着还揶揄地冲我笑笑。
  她完全不知道我与江沉已经失去了联系,我想了想强笑着说:“没事的妈,那就……”我眨眨眼睛说,“嗯,明天吧!我叫旁边宋阿姨照看照看你!我明天晚上就回来。”
  妈妈摸摸我的头说:“行了,妈妈活了这么多年了,断条腿算什么,你多呆几天,别忘了把她带回来。”
  我笑着说:“知道了!”我心里有些担忧,我也想把她带回来,可这江沉就这么失联了,我还怎么把她带回来?
  第二天早晨,随便收了收东西我安顿好一切赶紧一溜小跑冲进出租车。
  “江沉有消息吗?”我着急地问韩临。
  “没啊……我老婆说她那天中午结束后就跟江沉分别了,本来他们要一起吃饭,结果江沉被……孙妤易叫住了,我老婆觉得反正已经结束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放她走了。”韩临咽了口口水,继续说,“你别紧张,我也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难不成那孙叉叉还能吃了江沉不是你说!”说着还豪迈地大笑了几声,笑着笑着听我没反应就弱了下来,“你也别太担心,说不定她就在家里等你呢?说不定就是因为手机坏掉了呢?失联嘛,是有很多原因的是不是?”越说越心虚……
  动车冷气很足,整节车厢就几个人,于是显得更冷,冷得我直哆嗦。于是我不顾形象地把脚盘到座椅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好……我知道了。”这信息量太大,我都忽略了韩临叫张凌致“老婆”这件令人震惊的事。
  孙妤易叫江沉究竟会有什么事?
  你蠢啊,还能有什么事?她这时候该恨死江沉了,也不知道江沉哪根筋搭错了非得同意跟她谈谈。
  别把人都想这么坏,说不定人家只是意识到错误想道个歉什么的。
  我的心抖了抖,这个想法根本站不住脚,孙妤易不是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道歉——除非是她脑子进水了……我恨恨地想,江沉你个傻逼你个包子你个圣母你怎么这么天真,你怎么就同意了,她的为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想着想着我由气愤转为担忧,再转为悲哀。
  眼泪在眼睛里转来转去,吸进去满回来,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一切都还未知,就像韩临所说,江沉说不定就是在家等我回去,就是手机丢了而已……虽然这些理由那么蹩脚,可我还是不断说服自己——幸福已经开了大门,那些光已经照到我们身上了,怎么可能再次关上……如果真的关上,那是不是太残忍了。
  生活……大概不会这么残忍吧。
  到家了,我敲了好久的门没人睬我,我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阿沉,我回来了,你人呢?为什么这几天不睬我?我很生气我告诉你。”我装着生气,一间间房间找江沉,想着她能从某个角落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笑嘻嘻地转出来,对我说:“苏漫,过来给我抱抱。”或者说“苏漫,想不想我?”
  就像期待着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还一次次傻逼地做。
  不出意料没有人,我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有一小叠A4纸,我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拿起来——
  第一张是江沉随手写下的大纲,零零碎碎,我记得这个故事,是江沉半途而废的新书……那时候,我们刚在一起吧,不对,还没有在一起。我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候的心情,望着她如同神祗,岁月静好。我鼻子酸了酸赶紧用手揉揉翻了过去。
  第二张是关于我们结婚以及结婚后的构想。关于这件事,我脑洞一直很大,上一分钟说要去马尔代夫,下一分钟就嫌弃俗,说要环游欧洲,接着觉得中国就很不错啊,然后决定去青海……她竟然全部写了下来。鼻子更酸了,我用力吸了吸才把眼泪吸了回去。
  第三张是……我的名字。整张都是我的名字,潦草的,端正的,漂亮的,随性的……全部都是我的名字。
  江沉,我不在,你怎么无聊成了这样?我又想哭又想笑,赶紧扔下那叠纸,理智君幸好还没有抛弃我,我看了看手机——果然还是没有江沉的消息,不过已经满二十四小时,我按下110的同时狠狠擤了擤鼻子,淡定而勇敢地报了警。
  做完笔录已经下午两点,我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着回去,希望能在街上这些形形色色的面孔认出我家宝贝,小傻逼。
  Eileen关了,江沉告诉过我,白姨前几天就离开了上海,一个人去了新加坡,说什么要move on,其实新加坡不就是白姨和她姑娘相遇的地方。我望着一片郁郁中蔚蓝门上挂着的“转租”默默转了身。
  阿沉,你消失了。连Eileen都没了,我突然觉得好孤单好害怕,是不是所有的回忆都会慢慢被抹掉,被遗忘。
  有时候我们的结局很雷同,又很迥异。就像白姨和她姑娘,就算你再不回来,厮守着回忆大概也是挺幸福的吧。
  我握紧了拳头,默默嘲笑着自己,现在才刚报警,说不定马上就会有消息。说不定下一刻江沉就会出现在我面前,一切都还是未知,自己却先在这里伤春悲秋未雨绸缪。
  慢慢踱回去,手机却突然震了。
  我存着一点点希望拿出来——有时候你期盼了很久的事情永远不会实现,但当你慢慢失去信心的时候,它们反倒自己找上门来。
  是江沉。
  “阿沉?你在哪里?为什么之前不理我?我现在在上海,你快点来找我……”我说着说着忍不住蹲下来哭出了声,那些伪装的坚强在接通电话之后早已支离破碎,“你个混蛋,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了……”

  第四十四章

  “苏漫?”电话对面隔了好久才传过来的声音让我瞬间窒息——
  这不是江沉,我脑中嗡嗡然就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苏漫,你听我说,我……昨天,我结案前去找了江沉,我们一起吃了顿饭。然后一不小心就把她手机拿走了,直到现在才发现。希望她就在你身边吧,怎么,要不然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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