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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帝江山-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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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来的时候大张旗鼓,每到一处当地的官员都出来迎接,这次回去的时候却十分的低调,径直赶到江边,坐了船顺江而下,并不停留。

萧山在船上的时候,不由的会摸出那瓶玫瑰膏,赵瑗也来看过他几次,但每次身旁都跟着有太监侍卫,想要私下说两句话都十分的困难。

大船顺流而下,五六天之后便抵达了长江的出海口,又绕过长江三角洲,在临安城外下船,直回城中。

城中的百官早就听说了这次襄阳被围,也知道了赵瑗已经登基,都在城外迎接,见到赵瑗的时候,都山呼万岁,赵瑗面色自如,赵构脸上却有些发青。

回到宫中后,韦太后又是责备赵构,又是拉着他看了一圈,等到发现儿子安然无恙之后,便问道:“官家当真退位了?”

赵构对于这件事情有些郁闷,他含混的嗯了一声,明天是要上朝的,是赵瑗去还是自己去?这是个问题!

殿前司的杨存忠这次没有跟赵构前去“御驾亲征”,此刻见赵构平安归来,亦问了这个问题。

赵构道:“萧山就在城中,这一次襄阳大捷,大多都是他的功劳,你带几个人,把他稳住。朕去跟瑗瑗商量一下!”他用了“朕”这个词,杨存忠就明白“稳住”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

赵构在交代完一切后,便来到赵瑗的府邸,赵瑗依旧住在原来的地方,听见赵构来了就急忙出来迎接。

赵构先是假惺惺的说了一番这次能够从襄阳脱险如何不易之后,便切入正题:“瑗瑗,明日早朝是大朝会,你准备怎么办?”

赵瑗道:“当日阿爹禅位,是被逼不得已。如今已经平安抵达京城,儿臣当听从君父之言。明日大朝会,向众臣说明一切便是。”

赵构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觉得儿子没白疼,也没白养。

只是让赵构怎么也想不到的是,第二天的大朝会,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顺利。

当赵瑗身穿东宫朝服,说要还位于赵构的时候,得到了许多主战派大臣的极力反对。

陈俊卿首先出列,道:“陛下已经在襄阳登基,榜文昭告天下,岂可如此儿戏?陛下以孝为先,臣等却不敢遵从。”

他这样一说,便有一大批主战派的官员纷纷跪倒:“陛下登基便有襄阳大捷,使得我大宋扬眉吐气,天下皆知,岂可反复?”

赵构给自己的亲信使眼色,汤思退等人便出来帮赵构讲话。

朝廷上一时吵扰声乱哄哄的,甚至还有些脾气火爆的官员要撸袖子打人。

赵构只得宣布退朝,但主战派的官员并不肯退,直到赵瑗说退朝的时候,陈俊卿,史浩等一批赵瑗的亲信忽然住口,朝着赵瑗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赵构郁闷无比,回到宫中,对吴皇后道:“早知有今日之事,真是悔不当初!”

吴皇后正在整理赵瑗写给她的信件,自从赵构离京,赵瑗每天都给太后和皇后写信报平安,甚至连赵构吃什么穿什么都写了。吴皇后指着赵瑗写回来的满满一箱子信件道:“官家又无子,百年之后还不是要传给瑗瑗。现在借坡下驴,禅位与他,他会心存感激。如果官家这样出尔反尔,恐怕将来引起积怨,就不好了!”

赵构有些生气,怒道:“难道朕就找不来个接替的?非得是他?”

吴皇后看了赵构一眼,淡淡的道:“现找的未必能够比得上建王殿下好,况且襄阳一战,官家在襄阳城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京城大小官员听说瑗瑗登基,又有大胜,都欢欣不已。官家若是不想禅位,总不能不奖反罚吧?新收的养子将来能胜得过建王么?就算是官家肯,未必瑗瑗肯,就算是瑗瑗肯,未必群臣百官就肯了。”

赵构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瞟了吴皇后一眼,道:“你最近倒是老帮着瑗瑗。”

吴皇后微微笑了笑,没再多说话。

赵构从吴皇后出来,想了半晌又把杨存忠叫来,问道:“杨相公,你怎么看?”

杨存忠道:“若是能顺利就好,若是建王殿下万一有心,此刻他必然能够一呼百应。且官家退位诏书已经昭告天下,他现在可是名正言顺!到时候真出什么事情,宫中的侍卫恐怕都不可靠!”

赵构愣住了,他万万想不到跟随自己大半辈子忠心耿耿的杨存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之间,早就被孤立了。

赵构有些郁闷的出宫去走,却不料在宫外,街边的小儿都在拍着手唱着儿歌,讲述赵瑗如何受命于危难之际,大败金人。

这件事情足足脱了有半个月之久,赵构一直不愿意就这样退位,但他能找到的支持者,除了汤思退、万俟思这种先前跟着秦桧混,没什么实权又名声极臭的人外,根本再找不出半个有实力有威望的人来支持自己。

赵构很郁闷的去韦太后处,韦太后拉着赵构的手叹了一口气:“官家还记得当年靖康之事否?当年金兵围城,你爹慌忙将皇位传给你大哥,自己跑了。后来他回来后,也想要再登帝位,结果搞的天怒人怨,父子结仇,几乎是被软禁在宫中。现在瑗瑗尚且没有这样的意思,你当初就不该禅位,现在已经天下皆知,又要反悔,是嫌被人骂的还不够吗?”

赵构说不出半句话来,半晌终于道:“太后不是一直不太喜欢瑗瑗么?”

韦太后道:“这孩子孝顺,又有才能,老妇没觉得什么不好。你常年说官家难做,现在有人做了,你做个逍遥自在的太上皇,岂不好?你自己想一想,如果你们两个真的闹起来,那些手握兵权的将领,会帮谁?当日追随你的四位大将都死了,秦桧若在时,恐怕也还有得回转,但他也死了。”

赵构终于开始思念起秦桧的好处来了,但大局已经如此,甚至大多数官员看见他的时候都称呼“太上官家”,事情早就难以回转,就如同吴皇后说的那样,即便是赵瑗没意见,其它的大臣也不愿意!

在五日后的大朝会的时候,礼部的官员再一次上表,说当日在襄阳新帝登基,礼仪不全,虽然新帝已经登基多日,但应当重新拜过宗庙,正式做登基大典。

赵瑗和赵构都没有坐正位龙椅,赵构到此时,才说:“正当如此,着礼部挑个好日子,当正式行禅让之礼。”

众臣听到赵构这句话,终于算是松了口气,都纷纷下跪:太上皇英明。

礼部官员挑了半天,终于挑了一个吉日,十日之后便举行大典。

赵构有些担心:龙袍恐怕未必能够准备好吧?结果礼部官员的回答让他差点吐出一口血:自从听闻陛下登基,皇后便令我等赶制冕冠,早已做好,只等备用。

赵构有些怒气冲冲的回去找吴皇后算账,岂料吴皇后道:“官家,妾看等瑗瑗登基后,搬入秦桧的府邸倒是不错,皇宫一直有些潮湿,住的并不舒服。”

赵构一挥袖子,将皇宫中自己平时喜爱的陈设全部搬到了秦桧府上,连带他自己门外的一株树也不例外,命人挖了搬过去,赵瑗又派人将赵构遗漏掉的玉枕、湖州狼毫等物也给送了去。赵构只觉得自己内伤吐血不已。

登基大典的前一天,天空一直十分阴沉,甚至在傍晚的时候还下了一场暴雨,赵构看着天色,喃喃道:“明天天气恐怕不太好。”

然而让他非常郁闷的是,第二天早晨太阳便出来了,晴空万里,天空中一丝云彩也没有。

赵构身穿冕冠,坐在大殿的龙椅上,身边的太监显示宣读了他的罪己诏后,有宣读他的禅位诏书。赵瑗亦身穿新制的冕冠服,跪地殿下,三次推让过后,便上前接过诏书。

赵构坐在龙椅上,说出当皇帝的最后一句话:“太祖誓碑本是秘密,现在已经天下皆知,朕念一句,你跟着念一句吧!”

赵瑗恭敬道:“是!”

赵构缓缓的站起身,朝北而拜,道:“一,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纵犯谋逆,止于狱中赐尽,不得市曹行戮,亦不得连坐支属”

赵瑗便跪下,跟着赵构发誓。

赵构接着道:“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说完这句话后,赵构又道:“当年朕仓促登基,不知有太祖誓碑,误杀太学生欧阳澈和陈东,现在想来,依旧如芒在背。”

赵瑗便道:“赵氏七世孙赵瑗立誓,不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

赵构点了点头,缓缓的说出最后一条:“子孙有渝此誓者,天必殛之。”

赵瑗早就知道内容,听到赵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依旧微微一怔,然后神色郑重道:“子孙有渝此誓者,天必殛之。”

赵构看着赵瑗,微微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太极殿,坐上马车,朝着自己的新住处——秦桧的府邸,现已经改名为麟德宫的住处走去。

赵瑗在后恭送,此刻天忽然来了一阵暴雨,大雨滂沱之中,赵瑗撑着一柄伞,帮赵构遮住大雨。

赵构回头,见到赵瑗浑身都淋得湿透,心中总算是有了点安慰,道:“你回去吧,还要拜祭宗庙,圜丘祭天,若是病了可不好。”

赵瑗充耳不闻,执意淋雨将赵构送到麟德宫,他身后的臣子见皇帝如此,也不敢怠慢,都跟在其后,浩浩荡荡的走了一条街之后,终于抵达麟德宫。

当赵构的脚步跨进麟德宫的那一刻,暴雨忽然停止,太阳又冒出了头。

众人都纷纷私语,赵构终于道:“此乃天意,官家回去吧。”

赵瑗朝着赵构深深的拜了两拜,穿着湿漉漉的龙袍回到正殿,换过衣服之后,车架便朝着城南的圜丘驶去。

赵瑗身穿黑色的冕服,上绘日月山河十二华章,头戴十二冕旒的冕冠,火红的蔽膝好似天边的红霞织成一般。

他立于圜丘中央,朝着苍天下跪祭拜,朝中百官亦跟着下拜。萧山在跪下后,又偷偷的抬头,朝着远处的赵瑗看了一眼。

赵瑗神情肃然,帝王的华章之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威严。他的目光看着天际的云层,似乎要穿破苍穹一般。

萧山又悄悄的四处看了一看,在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么多年,如今赵瑗已经贵为天子,但他的身边,竟然没有皇后。

第四卷赖以拄其间

108、立后

如今,赵瑗已经贵为天子;但他的身边;竟然没有皇后。

一天的大典结束后,已经是黄昏时分;众多官员都已经散去;各自回家;还有少数几名被赵瑗留了下来。

作为王府教习官出身,现在又在朝中任要职的陈俊卿和史浩自然是留下的对象,虞允文自从科举高中之后官运一直不错,现在已经是御史中丞;也被留下;还有一名颇为年轻的他不怎么熟悉的叫做龙大渊的官员也被留了下来;另外宰相陈康柏也在。萧山看了看周围的几人;发现自己是被留下来的唯一的武将。

这些人都是拥护赵瑗上台的主要人员,大部分主张对金用兵,除了史浩之外,没有超过四十岁的,这种局面,显然是皇帝有事情要和大家商量,或许是一些重要的大事,但手握京师兵权的杨存忠没有在这里,反而是自己,这种安排是否有些不妥?

萧山正在心中默默的嘀咕时,赵瑗便已经换了常服出来了。

他身上穿的是褐色的团龙袍,脚下踩着黑色皮靴,靴子的前方翘起,将他的袍子下摆正好勾住,不至于随着他的步伐到处乱摆。头上并没有带冠,只是用着一条黄色的金带将发束起,显得十分简洁。

萧山也注意到,崇政殿中的书案上,赵构平日喜欢的那方白玉镇纸和银色的熏香炉没有了,书案旁绘制着美女团扇图的花瓶也不知去向。殿中少了这些东西,使得本就有些破旧的宫殿,显得有些简朴。

赵瑗走过来后便坐在正位上,众人朝着赵瑗行礼过后,赵瑗便开口道:“今日诏诸位前来,是为了完颜亮之事,他虽已退兵,但朕观其南下之心不死,当及早防范为好。萧卿曾经在襄阳和完颜亮交过手,所以将他找来旁听。”

萧山就知道以现在自己的资格,根本不能够参与朝中这些文臣首领的议事。

赵瑗继续道:“朕刚登基,年纪又轻,恐行事又不周之处,各种事物千头万绪,还想听听诸位卿家的意见。”

史浩首先开口,他是赵瑗身边最老资格的文臣,赵瑗立嗣登基他多有出力,年纪也最大,听见赵瑗说完,便道:“臣以为,陛下登基,当先修身养性,君正则国平,如今太上官家入住麟德宫,陛下当以孝道为先,定期去问候,为天下子民做表率。”

赵瑗点头,表示自己虚心接受意见。

陈俊卿便也跟着开口,道:“金人不足为惧,陛下当加固长江沿岸防线,号令将士训练,有备无患。”

赵瑗也表示对于这一条意见虚心接受,其余众人又说了不少,但无非都是些修身养性,轻摇减负之事,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措施和主张。

唯有虞允文道:“臣一时间尚未能考虑周全,待它日再行上表。”

萧山一直没开口,看着其它人说话,新出现的龙大渊长相清俊,身材修长,上前道:“陛下已经登基,当择日加封亲属和秀王,以及定皇后之位。”

萧山心中则在暗暗的琢磨,是不是应该把京城兵器监的工匠找来,让人大批的生产新式武器,开采国境内的矿藏,还有医疗和后勤队伍的建设要跟上。

他正在自己低头琢磨的时候,便听见赵瑗道:“今日众人都累了,明日上朝再议吧。”

众人朝着赵瑗行礼后,便鱼贯而出,萧山刚走出两步,便被赵瑗叫住:“萧卿家留步,朕有点事情想问你。”

萧山便停下了脚步,朝着赵瑗躬身行礼。

赵瑗看了他半晌,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萧山很想跟赵瑗说几句私下的话,但他一抬头,便看见殿中还有着侍御史等着,起居注的起居舍人亦拿着笔在记录,太监宫女侍立两侧,留下来的单独谈话,也不是真正只有两个人。

萧山想起来以前赵瑗还是当皇子的时候,想要单独的见赵构一面有多么难。

皇帝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吃饭睡觉上厕所,都要被记录在案,作为国史的原始资料。在这种情况下,君臣之间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清晰的横在了两人中间。

萧山不敢有丝毫失礼之处,道:“臣打算等京城的事情完结后,便返回信阳。信阳知军张孝祥也写信来说过,让臣尽快的回去。”

赵瑗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惆怅,过了片刻道:“信阳一带,完颜亮两次吃亏在哪里,且防御坚固,他不一定会从哪里下手,朕想将你调动淮西去,你觉得怎么样?”

萧山微微愣了愣,他先前在淮西,好容易训练起了一支拉得出去的队伍,却被调走。现在在信阳,又耗费大力气,兵将熟识了,又要再次被调走。

萧山也知道这是朝廷的惯例,兵将分离,为了防止武将掌权,但这种调动方法,实在是不利于建立起一支强大的能够随心指挥的军队。

萧山发现自己如果一开口,就会说根本不该自己说的话,要被起居舍人或者殿中侍御史记录了去,传到枢密院的大人们耳中,又会是麻烦,便道:“臣遵旨。”

赵瑗看着萧山,数次张口,但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道:“嗯,没什么事情了,你下去吧。”

萧山告退而出,赵瑗亦沐浴更衣,回到自己的寝宫歇息。

寝宫是赵构以前住的地方,装饰和陈设大部分已经被赵构带走,唯有一些皇帝专用的东西还留着,太监在一旁上前,问道:“陛下今日要去哪位娘娘处歇息?”

赵瑗开始仔细琢磨自己后宫的女人,先前韦太后给的夏氏病重,其余的……没有其余的人了。

赵瑗摇了摇头,独自一人躺在宽大的龙床上,床铺都是新换过的整理干净,十分的软和,虽然是夏天的夜里,也不算热,应该是十分舒适的地方,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半夜的时候赵瑗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无比的想见萧山。但半夜显然是不能够诏他入宫的,即便是诏他入宫,也只能是在众人的围观下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话。

他披上衣服,走出殿外,殿外是漫天繁星,一道朱红色的宫墙将他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

一连三日,赵瑗都独自歇息,等到第四天的时候,已经升级为太后的吴皇后终于从太监的口中知道了这个消息——皇帝缺少妃嫔,夜夜独眠,难以入睡。

当天早晨的时候,赵瑗过去探望赵构,陪着赵构用了早餐以后,又看了赵构新纳的美人歌舞。吴皇后趁机道:“皇帝后宫只有一位妃嫔,也太不像话了,往日当皇子尚且没什么,现在做了皇帝,还是这样未免惹人笑话。”

赵构大手一挥:“瑗瑗,看上谁尽管挑,爹送给你几个美貌的。”

赵瑗只得道:“儿子初登大宝,没心思想这些事情,缓一缓再说吧。”

赵构对于儿子的这个回答感到有些意外,劝说道:“当年老朽还在江北的时候,金人战事纷乱,身边也有三四位夫人,做官家不单单要操心国事,还要延续后嗣,皇后你打算立谁?这件事情可不能缓!”

赵瑗顾左右而言它:“萧山……”

赵构露出一副惊诧的神情,盯着赵瑗。赵瑗接着道:“萧山原本在京城有住处的,但后来因为秦桧乱国,便没了地方住,儿臣在想,他在襄阳立下大功,是否该在京城赏他一处宅子,以示朝廷对功臣的嘉奖之意。”

吴太后抿嘴笑道:“官家心系国家大事固然是好,但这种事情交给礼部的官员去安排就行了。既然你不喜欢夏氏,她如今又多病,跟了你这么多年也没见有喜,恐怕以后也不成了。听说原先在你府中的一名叫做谢仪的宫女颇得你喜爱,哀家也见过她几次,应对得体又有妇德,若是官家不喜欢她,也可以再找别的。这件事情不能够再拖了,皇帝登基却没有皇后,不像个样子。”

赵瑗实在是不想再就这个话题谈论下去,便马上又转移了话题,从麟德宫出来的时候,吴太后又将自己身边的两位得力的宫女硬塞给了赵瑗。

赵瑗本以为以后几日上朝的时候,能够商讨一些如何应付金人的事情,岂料大臣们众口一词,都认为皇后的事情才是当前最大的事情,其它的一切事情都要往后靠。

赵瑗有些烦闷,叫了户部的官员清点国库,又去查看历来的开支,发现这些年来的税收,几乎十有□都充作了军费,最近几年因为完颜亮的骚扰,更是出现了赤字。

赵瑗忍不住叹道:“如今士大夫多是清谈,不耻与庶务,长此下去,绝非国家幸事。”

一句话尚未说完,便听到有太监通传,说是萧山求见。

赵瑗抬头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却不知道萧山这个时候来做什么。但,能见到他总比不见的好。

萧山是和虞允文一起来的,这让赵瑗有些诧异,虞允文在过了数日之后,终于把自己的想法上表给赵瑗,提出当前国事十项迫在眉睫的事情。

第一项就是要增加想办法增加财政收入,开源节流。

第二项则是广开恩科,选拔人才。

接下来又有加强军备,防患边事等内容,其中写的也比较详尽,甚至连改良朝中士大夫空好清谈,不干实事的事情都有,赵瑗看的练练点头,和虞允文商讨到半夜。

萧山则一直在外殿等候,他来的时候都没有吃东西,原本以为赵瑗会先见自己,但没想到和虞允文都说了大半晌的话,直到天完全黑了以后,虞允文才出来,让萧山进去。

萧山进去的时候,赵瑗正在翻看虞允文等其余大臣的奏章,神情十分认真,萧山轻轻的咳了一声,赵瑗猛然抬起头来,却没说话。

隔了半晌,赵瑗才道:“萧卿用过晚膳了吗?”

萧山觉得自己跑来讨吃食似乎有些不好,便道:“吃过了。”

赵瑗纠结了半晌,又道:“朕还没有吃,忙了这大半晌,有些饿了,萧卿陪着吃一点吧。”

一旁记录起居注的舍人便忙拿出笔,记录:上赐宴忠武将军萧山。

赵瑗说完这话,便站起身来,朝外走去,萧山便跟在他身边,两人走在最前面,太监宫女等跟在其后约莫五米开外的距离。

从赵瑗登基直到现在,两人才算是有了一点单独说话的机会,但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赵瑗首先开口,道:“朕新登基,以前的名字不太合适,想要取个新名字,你说叫什么好?”

萧山想也不想,便道:“以前的名字挺好,为什么忽然想要改新的?”

赵瑗看了萧山一会儿,也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自顾自的道:“在东宫的时候太上皇赐名玮,是珍奇贵重的美玉之意,但朕并不想当一块好看的美玉。自登基之后,查看国库情形,又接触到了以前一些不曾接触的东西,只觉得现在每走一步,都要谨慎行事,稍有偏差,便会让国家变得混乱。慎字怎么样?”

萧山便忽然想起来,赵昚两个字,是当年自己前去宣城平乱的时候,给赵瑗起的别名,他说:“为什么要改成这个名字?”

赵瑗隔了一会儿,停下脚步道:“很想念当时的时光。”

萧山扭头,看着赵瑗,赵瑗的目光停留在远处池子中的荷花上,远处的灯光将他的面目映得朦胧,萧山很想伸手将赵瑗抱在怀里,更想去吻他,但五步开外的地方就是一群太监宫女提着灯笼。

萧山道:“臣……也很想念。”

赵瑗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了花厅,里面正在摆设饭菜,赵瑗问道:“你离开信阳之后,谁可接任,想好了没?”

萧山道:“伍峦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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