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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书三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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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阴雨连绵的六月便整个花在了收麦上面。我们的兵士都快成农民了,差不多整天泡在雨里,帮助附近的农民抢收麦子,然后陪着他们将欲卖出的麦子运到黾县或者安阳贩卖给官府。也不知诸葛亮怎么管的,我们的人和当地农户打成了一片,大家合作愉快。黾县和安阳的粮仓渐渐堆满,都快屯不下了;而我们买粮的价格却越来越低——周围的百姓和我们混熟了,也不好意思再叫我们的人当免费劳工,自然是要让点价钱的。

自从六月初重力投石机完工后,除了研究火yao,我就基本在忙粮草的出纳。有这么一天,我和来卖粮的老农闲扯家常。他告诉他住在弋阳郡轪县城西,因为最近到处打仗,商运滞塞,听说我们收粮,就将多余的麦子都拿来卖了。

“老伯怎么听说我们再收麦?”我不禁好奇问道,“再者,我们本也在打仗;您这样做安全么?”

“老汉我也是知道报答的人,”老农说到,“不瞒你说,我一个闺女嫁到西边的隼儿村。今年她汉子病了,边上又打仗了,本以为这下要没活路了,不想这刘使君的兵找上门来,说能帮她收粮。我闺女本以为是来征粮的,就想本就没人收,征就征吧。没想到军爷们收了粮,还把粮一起推到她家里,说是都给她,但是她若有余粮,他们也愿意买。我那闺女差点没高兴疯了。虽说后来给的价钱不高,但一整田的粮食都是人家给收的,给这价钱当真是不敢想啊!老汉我听说了这件事,便想着,不如把我的余粮也一并卖给刘使君便是了。再说我们那也来了刘使君的人帮着忙不过来的人收粮,这都是真事啊——刘使君果然就像他们传的一样。”

我听老农叙述着,心下不禁乐开了花。呵,原来不知不觉间我们的触手已经伸到了弋阳郡!田豫,你自己小心!

9。 初会田豫

六月上旬的时候,诸葛亮重新整编安阳的队伍,划出一千人让他们回随县,又让驻扎在随县的糜芳从随县守军再抽八百人马,带着总共一千八百兵士去襄阳找关羽换一千八百水军精锐给我们送到义阳。再有一千八百人,造船工作便可以大大加快进度;船造好了也有人给我们开这些船。六月二十这一千八百水军精锐抵达义阳,立马就加入了造船大军的工作。六月二十四,七艘三排桨泰船顺流而下,开到安阳城外;义阳来的书信中还一口承诺七月初十之前定能再完成五艘泰船和八艘利舰。造船的基本解决,这两天诸葛亮除了研究地图,苦思冥想下面怎么打之外,便是天天逛农田收买麦子和人心。

出去逛逛农田也会遇见田豫,这对我们来说当真是意外中的意外——田豫这家伙居然敢直接找上门来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吧!六月那一次虽然我们走得远了些,但其实也还在江夏郡境内,周围更全是我们的人马在田间劳作。我正在和老农们讲价称粮,就突然看见远处有四五个牵着马的人出现在田间小道上。我眨了半天眼睛,站起身来朝他们吼道,“喂,要去黾县走官道!在这里乱晃,踩了一棵麦子你们赔我十棵的钱!”

对面那群人站了片刻,有一人朗声问道,“左将军旄下诸葛军师可在此处?”

我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诸葛亮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也是朗声问道,“前面何人来访?”

有一人离队而出,缓缓向我们走来。诸葛亮没开口,只是打了个手势,便有我们的兵士跳了出来,护在我们两人身前,刀剑齐出。那人仍然慢慢向我们走近,似乎不在意,而诸葛亮也没别的动作。那人在几个兵士前站定了,认真地施了一礼,说,“在下弋阳太守田豫,字国让,见过诸葛军师。”

我很没有形象地傻瞪着他。田豫?!

那人看上去最多四十,猿背蜂腰,一副好身材便是曲裾深衣也遮不住;他有一张轮廓分明的国字脸,浓眉短须,目如星辰,绝对得帅气。这就是田豫?我好奇地瞪着他看,看得都舍不得眨眼睛。他扫了我一眼,有那么半秒钟的惊讶,然后仍是神色平静,略带微笑地对诸葛亮说道,“赤壁联吴,交州平蛮,诸葛军师所谓豫早有所闻,一直敬佩不已;今得见军师,乃豫之幸。”

诸葛亮挥了挥手中羽扇,让护在我们前面的兵士退开,回去各忙各的。他也是拱手一礼,微笑道,“吾主也曾几次提起,田太守少年时便胸怀天下,勇不避危,今日一见,亮知吾主所言非虚也!”

“豫此次前来,非不知避危,是知此行并无凶险,”田豫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豫好意前来赠言,诸葛军师便是不能用豫所议,也当知豫用心良苦,何至加害于豫?”

听他这话,我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这家伙,拿话堵人倒是很在行啊!不过我们要是就这么被他堵了,未免有点太不划算。他好歹是堂堂一郡之首;逮了他,弋阳岂不是囊中之物?我拉了拉诸葛亮的袖子,轻声道,“军师,你理他呢。。。”

诸葛亮微微摇了摇头,我忙识趣地松手退开两步。诸葛亮又问田豫道,“不知田太守有何赐教?”

“诸葛军师连下南阳江夏六城,前后不足一月,更能自身无船却一夜之间毁我淮河水军三十斗舰。此等战绩,豫不得不服,”田豫淡然而自信地说道,“然,弋阳却非荆州。弋阳四城皆是严防之地,城固粮足,兵多将广,汝南个更有万余大军可随时南下。在弋阳豫虽不敢自语乃民心所向,至少与民和善。诸葛军师若是一心弋阳,最后只怕是无功而返。”

“切!”我忍不住又是啐了一声,本想臭他两句,但有诸葛亮在我也不敢放肆,结果还是将几乎脱口而出的话给咽了回去。

没想到诸葛亮倒是转头看了看我,微笑着问道,“书凤怎么看?”

啊,他让我说话?我疑惑地看了诸葛亮片刻,又扫了田豫一眼,撇嘴道,“我只是在想,若田太守当真这么有信心,又何必找到这来,给我们说这样一通话。”

田豫有片刻的愕然,又想说些什么,诸葛亮却抢在他前面笑着说道,“田太守欲效仿荀令君鄄城事乎?”

田豫平静地说道,“豫怎敢和荀令比肩?诸葛军师也远非郭刺史之辈可及。军师连克五城,自不会犹豫不决,反反复复,轻易退兵;不过豫所有兵马,粮草,民心,却也是比当年的鄄城多些。”

诸葛亮沉默了片刻,又问道,“田太守可还有他事指教?”

“不敢,豫言尽与此;诸葛军师若无指教,豫便先行一步。告辞。”

“田太守请留步,”诸葛亮说道,抬起手来。

没想到下一刻就听“叮”的一声,田豫的长剑出鞘,剑尖离诸葛亮的心口不过五六寸的距离;他的动作快得离谱,我根本都没看见他怎么拔的剑。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心脏都停了,只是惊恐地瞪着田豫。两边的兵士也是紧握着兵器,却不敢靠近。诸葛亮站在那里,没说话,也没动作。

“诸葛军师若生留人之意,豫也只得用些小人手腕,”田豫说,“豫虽非武艺绝顶之人,但这点距离定能一击得手,诸葛军师可信?”

“这亮自然相信,”诸葛亮微笑着叹道,“田太守果然有急智,擅应变。”

“迫不得已,叫诸葛军师见笑。”

诸葛亮摇头,“亮先生了小人之心,田太守此举自是无甚不妥。即是如此,亮不敢再留;田太守请便。”顿了一顿,他又加道,“田太守若不放心,亮可陪太守行一程。”

“不必,豫知诸葛军师并非反复无常之人,”说着,田豫收剑回鞘,又是抬手一礼,然后转身便走。

诸葛亮当真没有再试图拦下他,只是看着他大摇大摆地走了。我不禁心下连呼可惜。若真能留下他,弋阳还不是手到擒来?就算他安排好了防守事宜,却怎么也及不上有他亲自坐镇。到底这世上有几个田豫一般的将领?

待终于看不见他人影了,我忍不住说道,“军师,我看他就是来故弄玄虚的!当我们是吓大的啊,真是。”

诸葛亮缓缓摇了摇头,说,“田国让并非故弄玄虚,他怕是有心叫亮以为他故弄玄虚。只是亮自是知晓,弋阳确实兵多粮多,田国让更有民望,绝非易取之地。”

啥啥?我眨了好半天眼睛,这才迟疑地说道,“军师是说,田国让他来说这样一番话,表面上是要吓我们,但其实是想我们以为他只是在吓我们,从而低估了他的实力,贸然进攻?”天,我最受不了逆向心理战术,绕得我头疼!

诸葛亮叹着点了点头。

“那我们要怎么办?”

诸葛亮盘弄着手上的羽扇,淡然道,“他有何盘算也是他的事;吾自巍然不动。”

10。 淮河上的突袭

诸葛亮果然就当那日田豫根本没出现过一样,该干嘛干嘛:收粮,侦查,勘测淮河,整编军队,一样都没落下。我已经把安阳所有的酒全部变成了酒精弹,总共一百五十枚。我和诸葛亮说了造火yao的可能性后,他特别在意此事,还专门派了他亲自训练出来的亲兵帮我。

火yao的配方简单,但真正制作并不简单,就是搜购原材料都够花了我好些时日。硝石主要还是配药炼丹用,一般只有药房里有卖,也不过就三五斤的存货。那点硝石够做什么?好在义阳城外居然有个硝石矿;打听到此事后我立刻写信给田若,让他好生安抚管矿的人,尽快复产,然后给我往安阳运硝石来,能产多少就运多少。只可惜这附近并没有硫磺矿,连货是哪来的都没搞清楚,于是我只能靠城中仅有的那些存货。我还专门定做了三套黄铜的球磨机,专门用来研磨这些易燃品。有了火yao,还有包装的问题。我试了许久,最后发现还是水管炸弹的式样最好造也最好用。最后我批量生产的zha药就全部是竹筒做的水管炸弹:将小孩手臂粗细的竹子在竹节处锯开,下面一半塞上火yao粉,尽量要塞紧,上面一半填满煤粉和很碎的麦皮,最后放一段用硝石水泡过再晒干的细麻绳做引线,封上竹筒的口,这便算完成了。别看这玩意和爆竹没啥区别,但一支就可以把一辆辎车炸得粉碎。若是将四支或者九支捆成一扎,拧一根导火线,则威力更是显著。我们加工加点,总算在七月初的时候完工,做出整整两百支竹筒炸弹。

我们就一直这样忙碌着,根本没有多考虑弋阳。对于诸葛亮来说,田豫在弋阳城设了什么局远没有从安阳到寿春之间还有多少曹操的水军来的重要。弋阳这块骨头如果太难啃,那不啃也罢,反正弋阳郡也没有城临河能掐住我们,只要我们有船,握住淮河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盘算弋阳。现在东线那边打得不错,若是我们能把船赶出来,趁着七月水最大的时候,一路杀到寿春,配合江东,运气好的话就能一举拿下淮南郡了。当然,淮南离我们老家太远,最后只能全便宜了孙权,不过我们少说能敲一大笔钱粮回去;曹操一直在芍湖边屯田,那里的粮仓只怕是肥得流油!

如今我们和寿春之间还隔着弋阳,安丰,庐江三郡。弋阳,安丰都是小地方,应该不会屯有多少船只;我们又烧了三十艘斗舰,估计已经清干净了这两郡的水军。庐江和淮河的水军应该都在巢湖里正忙着和江东水军掐架呢。理论上来说,我们一路过去应该没有什么阻碍。

事实证明,我们又一次地小看了田豫。

那日田豫来跟我们说了一串乱七八糟的话;据诸葛亮分析,他这些话是有意想让我们低估他的实力,贸然进攻弋阳。诸葛亮的回应就是干脆不去惹弋阳郡,一心掐淮河水道。可惜他还是低估了田豫的胆量和想象力。不错,诸葛亮看出来了田豫用逆向心理战术,但他也没有意识到,田豫那一番话不着痕迹地让我们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弋阳郡,以至于我们潜意识里根本没有考虑过战场会在江夏;直到田豫的战船开到,我们才终于想到这一点。我不知道这是否田豫的本意;但如果这个效果是早有预谋的,那田豫的心理学也太恐怖了!话又说回来,我们一个月拔了五座城,掐住了淮河上游,烧了他三十艘斗舰,就快兵临弋阳城下;就在这种情况下,田豫他仍然有胆量有能力主动出击!这什么人啊,真是。

诸葛亮一向谨慎,所以尽管猜测弋阳,安丰一代已无水军,他仍然布置斥候在淮河两边侦查;我们的侦查兵从安阳一直铺到新息附近。尽管如此,当七月初三傍晚我们接到淮河水军来袭的军报时,敌军船队离我们只有不过三十公里了。

便是一向波澜不惊的诸葛亮听到消息也是猛地站了起来,急问道,“你道有多少船?!”

“斗舰五,五十有余,或许有六十,”信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还有艨艟!没,没来得及细数出来,感觉有上百。”

“离安阳还有多远?”

“看见他们的时候那些船刚过新息城,我赶路花了一个时辰,所以他们离安阳应该还有,还有不足七十里路。”

我整个人都呆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诸葛亮脸色发白,静了有两三分钟这才喃喃道,“至少七千五百大军,还有三个时辰。”

“田豫他从哪里搞来的船?!”我不敢相信地问道,“弋阳,安丰两郡没有一座城临淮河,新息的船他上次也调动了。他到底哪里弄出来这么多船?!”

诸葛亮苦笑道,“定是汝水上的船;亮本以为汝南步骑去了襄阳支援,当无需再顾虑,却早该想到汝水上船只还在!此乃亮之疏忽。”他的脸色发白,长眉紧锁,也不再说话,只是站起身来,在屋子里缓缓踱步。我和信使在一旁静站着,大气都不敢出,就怕扰了他的思路。

最近诸葛亮一直在整编部队,在安阳城中有六千三百可用之兵,再加上我们的重力投石机,酒精弹和zha药,守城应该够的。关键问题是那五十斗舰,近百艨艟的水军当真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这么大一支船队足以封锁了淮河,掐死所有的渡口!我们现在只有八艘泰船,不足九百能操作这些船的水手;以八对一百五十,这简直不是以卵击石可以形容的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见诸葛亮叫来一个小兵道,“去请田校尉过来,尽快。”

待田若到了,诸葛亮吩咐他道,“田若,你领三千五百,不,四千军士全速赶往黾县。亮担心曹军会分兵夺黾县。黾县若有失,则安阳孤困于淮河东岸,定不能守矣!所以无论如何必得守住黾县!只要能挨过几日,待曹军粮草船只俱有所损,届时若有可能,由黾县,安阳两面夹攻,或能退敌。若有此机,亮会放灯通信;你若见安阳上空飞灯,则立刻领兵往淮河岸。”田若全神贯注地听着,一一应下了。诸葛亮顿了顿,沉思片刻,又加道,“你带上二十架小弩车,再带上书凤新制的爆竹。”

“等等!”我忙道,“军师,你要对付一百五十艘船,还是留着zha药用吧!我陪阿若去黾县;城里肯定还有硝石硫磺,我还可以再做zha药。”

诸葛亮迟疑了片刻,点头道,“也好。尔等即刻出发,尽快赶到黾县!”

我们赶到黾县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尽管如此,入城后田若仍然立刻纠集城内所有兵士,开始准备城防:他们齐集箭矢,在城楼上摆开弩车,准备滚木,火料,热油等等。我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在城中四处奔走,敲开一家又一家店门,从那些睡眼朦胧,火气很大的商人那里收集来木炭,硝石,硫磺,麻绳等材料,甚至还找人连夜出城砍竹子。没办法,敌人就在屁股后面,怎能不拼命干?

又是一个不眠夜啊。

11。 兵不厌诈

天才刚亮,攻城就已经开始了。他们至少有冲车,而且听起来是足够大的冲车——我在城中也能听见冲车撞门的声音。虽然这声音并不频繁,说明便是有一两次冲车能靠近城门,也被田若他们迅速解决。尽管如此,每次我听见城门方向传来的巨响,我仍然觉得心跳加速,双腿发软。我努力不去想城门,只是专心于眼前的工作。好在陪我一起调火yao的这十几人都是诸葛亮训出来的人,心理素质可比我好。不管城门那边传来什么样的动静,他们都是一丝不苟地忙自己的活;有他们在,我总算还能镇静做事。

调火yao可不是什么能容人轻率的活;虽然情况紧急,但我也快不起来。好容易做出第一批炸弹来,却因为战事太紧,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往城门上送。我亲自押着装满炸弹的两架小车直到北门,却只能在城墙脚下傻站着。天刚刚黑下来的时候,城墙那边总算无甚动静了,我们的人却仍然忙得停不下来。兵士正急匆匆地将尸体,伤员,报废的弩车从城墙上运下,又急着将更多的滚木,石头,油和火料往上运。我随手抓了一个兵士,让他去请田若,然后在城下乖乖地等着。

等待田若的时候,我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大胆的计划。当田若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也不等他开口,直接说道,“阿若,两件事:第一,zha药全部完工,一百二十支,一共就这么多了;第二,我们挂倒旗。”

“书凤你疯了?”田若愕然地看着我;片刻,他似乎有所领悟,皱着眉头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挂倒旗,请领军之人过来说话,然后一个炸弹扔过去,”我想了想,又加道,“接着狂轰滥炸一番,趁他们没回过神来直接再杀出去城去。你领兵打仗的,怎么样,可行不?”

田若沉默了两三分钟,说,“怕是城外敌军不信,容不得我们有所动作。若要献城定要城门大开,又怎能突击杀出城去?”

我还是不肯死心,又想了半天,道,“我们也不用开城门,直接开门才更可疑吧。不如先挂倒旗,然后城头喊话,就说只要他们答应我们的条件就愿意献城。这样我们就有借口叫敌方的主将走近说话了。我们只要选十来个力大的兵士,让他们携zha药潜伏于女墙之后;待敌方主将走近了便先炸主将,再用弩车狂轰滥炸。你跟他们谈条件的时候认真一点,就说你们五溪的兵不想再搅这趟浑水了,只要他们放你的人离开南下,你就献城。我觉得这种投降比较正常,他们估计不会太起疑,而且可以拖好些时间,给我们的偷袭提供更好的条件。”

田若眯了眯眼睛,脸上居然现出了一个微笑,显然是满意我的计划。最后他说,“好,便依书凤所说。不过不是现在;现在献城未免说不过去,再守一日,假作苦苦支撑,才能叫城外的人信了我们这一出。”

夜里城外动不动就敲锣打鼓,杀声大作,却又不来攻城。显然,他们是想玩精神战,让我们的守军疲惫不堪,防守松懈。田若上了一次当后就尽量不去睬他们,只是安排兵士轮班休息厄守城。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外面便又开始攻城了。这一日田若的任务未免更难了些;他不禁要守住城头,却又不能反击得太厉害,反而要示弱,要让城外以为我们的箭矢器械已经耗尽。攻城打打停停,一直持续到天空一片漆黑,外面终于稍稍安静了。天黑了之后,田若就开始布置:将人从墙头上撤下,只留下少数兵士和炸弹屯在城墙上,大部人马则是潜伏在北门两边的城墙脚下。

半夜,他点亮十来个火把,让城下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见倒挂着的“诸葛”大旗。“城下哪位领兵,请近来一叙!”田若在墙头喊话,重复了整整三遍。据说敌军的回应是开动弩车,射上城头一支近乎米长的箭。

事情在向一个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向发展。

一整天我都在忙着用最后那点材料接着做竹筒炸弹。到最后硫磺不够,我就干脆不用硫磺,做无烟火yao粉代替;没有硫磺的火yao燃点更高,我只得把火yao填得松些,并直接用倒入麻油引火。还好田若用火油很省,所以现在还有东西可用,要不然我可真是没办法了。到了大半夜,我终于完成最后一批炸弹,带着我的十来人押东西送往北门。当我们赶到城门的时候,我发现埋伏的兵士仍然排在城墙脚下,但城门居然已经开着,貌似有什么人刚刚出了城。

我顿时惊得脖子上的冷汗都竖了起来,忙抓过人问怎么回事。见是我,田若的一个亲信忙迎了上来;他告诉我说,田若城头喊话,城下便用弩车射上来一封信,说是若要献城,便要按着他们的要求来。

“他们要求什么?”我急问道。

“撤了城墙上的弩车,开城门,由田若独自出城和他们的头领商量,”那人告诉我,“田若方才出去。”

“他真一个人出去了?!混账,他疯了!!”我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汗,又问,“如今城墙上当真没有弩车?他怎么安排的?”

“他带着竹筒火把出去的。他说,待听见外边爆竹声响,城楼上的人就马上开始扔爆竹,我们等半刻钟,等他们扔完了便杀出去。”

我几乎呻吟出声来,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随口说了一句“按田若的吩咐做“,然后回到我停车的地方。天啊,到底要怎么办?田若啊田若,我说的是诈降,不是自杀炸弹袭击!更何况现在城墙上连弩车都没有;纯靠手力,能把这些炸弹丢多远,能有多少杀伤力?我抬手擦了擦额头,撸下来一手的汗水。不行,冷静冷静,现在一定要冷静!!田若的安排也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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