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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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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镐注意到了陆承启的异常,连忙问道:“陛下可是觉得有冷意?”

陆承启摇了摇头,说道:“朕没事!”

嘴上是这么说,眼中却看向了阴沉沉的天空,眉头皱得甚深。

大庆殿中也开了偏殿,所有文武百官都进殿了,端着朝笏等候上朝。“你听说了么,河南府又发大水了!”

“哦,竟有此事?”

“也不算是发大水吧,不过是冲毁了几道桥梁罢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国库都快见底了,俸禄还不知道能不能发出,这又来大水……”

“要我说啊,都是降低税赋的错。一成的农税,实在太低了,这和免除税赋有何区别?若是升至两成,说不定情况还好些……”

“税赋倒是一方面,现在百姓几乎都跑去荆湖北路、荆湖南路、江南西路、江南东路、广南西路、广南东路去了,中原之地,抛荒农田不计其数。江南土地贫瘠,虽能一年两熟,可这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嘘,给御史台听到你们在诋毁新政,免不得又是一阵弹劾。这段时日来,御史台弹劾的人还少么!”

“依我看呐,那工部尚书李诫,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围在一起的几位官员,都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唯有一人,低声吟道:“西北楼开四望通,残霞成绮月悬弓。江村夜涨浮天水,泽国秋生动地风。高下绿苗千顷尽,新陈红粟万箱空。才微分薄忧何益,却欲回心学塞翁。”

在场都是饱读诗书之辈,一听便知道,这是前朝大诗人杜牧的一首《题白云楼》,题作汉水伤稼。这几人都知道,此人乃是河南府人士,河南府历来都是洪灾高发区,有感而发也是正常的。

他们正待出言相劝,乍闻殿外传来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条件反射似的,立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端端正正地拿着朝笏,准备迎接皇帝。陆承启跨步进入大庆殿,目不斜视,径直走向了皇位。

待得陆承启在龙位上坐下后,百官齐声说道:“臣等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众卿免礼,有事早奏,无事退朝!”这是陆承启上例朝的开场白,其实五日一次例朝,哪里会没有事发生啊!有事早奏是真的,但无事退朝,却是一次都没发生过。大顺疆域那么大,莫说五日一次例朝,就是一日一朝,都有些嫌不够。幸亏大顺的例朝只是廷议,一般都是各个衙门决断不下的事情,拿出来大家讨论罢了。多数人附议,便实行;多数人不同意,那就算了,下次再找机会说。而陆承启有独揽大权的权力,哪怕众臣都反对,他一旦决定了,经过再多次的廷议,也只能无条件实行。换过来也是,哪怕众臣都附议,陆承启反对,那这道政令也难以通过。但大多数情况下,陆承启都是按照廷议结果来办事的。

先前的权臣,就是有这样的只手遮天的权力,那是因为朝中多是其党羽,一旦开启廷议,十之七八都是要按照权臣的心思办事的。要不怎么那么多人羡慕宰辅这个位置,为的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决断权!

陆承启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端着朝笏出来道:“陛下,臣听闻,河南府这几日来大雨不断,恐有洪灾之危也!”陆承启定睛一看,这人并非御史中丞李然,而是刚刚升任尚书列曹侍郎的曹方。

陆承启见状,心中一宽,说道:“敢问曹卿,可是有灾祸发生了?朕并未得到任何河南府的消息啊!”

曹方答道:“回禀陛下,这倒是未曾听说,只是黄河暴涨,已冲垮数座桥梁,再如此下去,必定决口!有道是未雨绸缪,洪灾又危害极大,所到之处,百姓流离失所。臣恳请陛下,及早做好准备为上!”(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四章:弹劾李诫

“嗯,曹卿说得对,是要未雨绸缪。那曹卿不妨说一下,要如何未雨绸缪?”

陆承启“深思熟虑”一番后,反问曹方道。

曹方一愣,他就这样一说,具体怎么未雨绸缪,他却不知道了:“回禀陛下,臣以为,要调派粮食钱银去赈灾……”

陆承启摇了摇头,说道:“若是大水将至,道路不通,车船不行,如何调派粮食钱银?”

“陛下,那应该疏浚河道,或盖以谨力役而重水患,及早堵塞决口,维护河堤也……”

陆承启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如今黄河咆哮,如何疏浚河道?加之黄河泥沙淤积已久,相当严重,黄河水势几乎高出周围民房一丈左右,何处不是决口之处?便有河提,也是杯水车薪,早晚决口。”

曹方端着朝笏思虑良久,额头上都渗出细密汗珠了,良久方才说道:“陛下,臣才疏学浅,并不能为陛下出谋划策,实乃惶恐!”

陆承启淡淡地说道:“术业有专攻,朕不怪曹卿。须知‘纸上得来终觉浅,要知此事须躬行’,若非真正有治水之策,还是不要夸夸其谈才好!”

这话虽然不重,可听在文武百官耳中,便知道曹方的仕途应当就到此为止了。小皇帝最恨的就是只会说,不懂做之人;更恨的是那种做得不对,说得更离谱的人,曹方便是后者。被小皇帝记住了,终此一朝,想要出人头地都是难事了。前不久曹方升任尚书列曹侍郎,乃是正三品大员,正当踌躇满志的时候,却得意忘形。今日遭到小皇帝一一驳回,众官暗地里都在偷笑。

曹方讪讪地退回文武百官行列中,陆承启才环视众人,说道:“赈灾一事,无须担忧。河南府各地,皆有常平仓。据监察司奏报,各地常平仓皆有余粮,可渡过难关。至于黄河河道,朕早已派工部尚书李诫前去疏通,料来便是决口,亦能立时堵上……”

话音未落,下面有人高声喊道:“启奏陛下,臣有异议!”

说罢,一人当先走了出来,陆承启认得,这是左谏议大夫云枫。陆承启眉头一皱,他很想撤云枫的职,但一直捉不到他的痛脚。这人又神烦,每每都要发表一番反对意见,好彰显自己的存在。云枫多次顶撞于他,都未被撤职,弄得群臣的脾气都见长了,动不动就“臣有疑议”、“不敢苟同”……反正朝廷里面,就没有一次有过一致的声音。

“元绶初年,澶州商胡埽决口,黄河改道北流,泛滥河北数州军,军民流离失所。时朝廷派翰林学士宋祁、入内都知张永和前往商胡埽决口巡视决口,计算所需堵塞决口所需的人力、物力。上奏先帝曰,商胡决口,大概宽五百五十七步,征发兵卒河工一十万四千一百六十八人,一百天就能堵上决口。不日,观文殿学士丁度等上奏说道:‘天圣年以来,堵塞滑州之决口须几年准备,方才可以着手河役,何况今年商胡之堵尤其繁重,何不疏浚减水河,以待来年堵塞决口?’时先帝忧虑大兴河役的劳民伤财、堵塞商胡决口工程浩大,以及北流有减水之用,是以并没有立即堵塞决口。后贾昌朝上奏称‘请下京东州军兴葺黄河旧堤,引水东流,渐复故道,然后并塞横陇、商胡二口,永为大利’,即主张兴修黄河旧堤,堵塞横陇、商胡决口,断绝北流,回河京东故道。其时朝廷尚未派出使者巡查黄河决口,只是让待制以上官员及台谏官们商量利害并上报。十二月,贾昌朝又上言述回河之利害:自横陇决口后,黄河自下游不再经行禹之旧迹。虽然历代都有河决,但河道都没有越过郓州、濮州之北,魏州、博州之东。黄河行经之横陇河道,已是淤塞过重,尤其是出海口为甚,无法疏浚也。商胡改道后,横陇河道止有原来三分一的河水,且下游的金、赤、游三河,皆以湮塞,河水大污民田,乃至于海。若契丹胡骑南下,则一马平川,不回河东流乃是国家之害。因黄河不复故道,沧州、棣州、滨州、齐州地区之良田必将遭受水患,税不齐十之一二。按祖宗之法,国家正是依仗黄河从而内固京都,外限敌马,如今黄河北流,则失去了这条屏障。时国情复杂,加之大军北征,无力回复河道,先帝只是让翰林侍读学士郭劝、入**侍省都知蓝元用与河北、京东两路转运使再次讨论回复故道利害与否,并上报天听。”

陆承启耐着性子听他说完这段历史,然后问道:“云卿想说些什么?”

“臣斗胆,请陛下顾虑百姓,效法先帝,断不可大兴河役,劳民伤财也!”

云枫见陆承启反问,立时抓住机会,劝谏道:“同时,臣还要弹劾工部尚书李诫,每年糜费国库钱银数以百万计,却治河效果甚小,此非尸位素餐乎?”

陆承启心中一紧,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果不其然,很多人跟着云枫后面摇旗呐喊,尤以御史中丞李然为甚。

良久,陆承启才淡淡地说道:“李卿治河,素有大功,如何能撤?水利第一人,非其莫属,临阵换将,兵家大忌也。再者,治河乃是朕钦定国策,岂能说改便改,因噎废食?”一一驳回弹劾后,一次例朝,君臣不欢而散……

河南府,在大雨滂沱中,一个身着官服的年轻人,在忧心忡忡地看着刚刚加固的河提。

“李相公,这分流法可真使得?”

一个民夫也是忧心忡忡地问道,他家就在这大名府下边,要是分流不成的话,第一个淹没的,肯定是他的家园。

“秦朝时,已有都江堰,分流之法,当可用得。”

李诫虽然担心那河堤,可这一年多一来清理淤泥,加固河提,加深了河床,也不怕黄河决口。分流之后,黄河回复东流入海,重新流入旧日河道,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了。

当然,身为一代能工巧匠,李诫自然明白河床要疏浚的道理,先前干涸的东流,早就被他动用民夫,挖成深深的河床。总算赶在河水漫过河堤之前疏浚了河道。今日开闸放水之后,河水如同怒龙一般,流入了东支,只一会,那水流便肉眼可见地减少了。

见到此状,李诫才显现出一丝笑意:“总算是过了此关……”(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五章:龙气翻腾

大雨依旧在洒落着,不时有泥土冲入河中,李诫见了此景,幽幽一叹,心道:“怪不得陛下说,即便多少钱银也要开运河,若是连通了长江主流、支流,黄河决口亦不会如此频繁了。再疏浚河道,造林植树,三代之后,黄河便是有水患,亦不会滩涂千里,祸及五府六州之地也!”

李诫在想着心事,身旁的几百农夫,则在议论要不要拜龙王爷,请它停止降雨。龙王是中国神话传说中在水里统领水族的王,掌管兴云降雨,属于四灵之一。传说龙能行云布雨、消灾降福,象征祥瑞,龙王治水成了民间百姓所信奉的信仰。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大抵上会有城隍庙、龙王庙、土地庙这三座庙。城隍庙掌管阴司,龙王庙掌管天时,土地保佑一地平安,可见龙王庙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每逢风雨失调,久旱不雨,或久雨不止时,民众都要到龙王庙烧香祈愿,以求龙王治水,风调雨顺。

百姓认为东南西北四海都有龙王管辖,叫四海龙王。另有五方龙王、诸天龙王、江河龙王等。民间传说,凡是有水的地方,无论江河湖海,都有龙王驻守。龙王能生风雨,兴雷电,职司一方水旱丰歉。因此,大江南北,龙王庙林立,与土地庙一样,随处可见。如遇久旱不雨,一方乡民必先到龙王庙祭祀求雨,如龙王还没有显灵,则把它的神像抬出来,在烈日下暴晒,直到天降大雨为止。

这些民夫是雇佣来治河的,一方面朝廷给的工钱实在是诱惑,二来也是为了自己的田地着想。他们放下锄头前,是一穷二白的农户,便是想治河,又哪来时间、精力和金钱?现在朝廷下决心治河了,他们才踊跃报名。不曾想朝廷给的工钱这么多,他们本就打着“义务劳动”的主意,是来报名服徭役的,居然得知工钱每日一结,差点没把河南府衙门的门槛挤坏。

历朝历代以来,但凡是百姓,都要服徭役,这是无偿的劳动,甚至连饭都不管。徭役包括力役、杂役、军役等,每户有两个儿子的,都要有一个儿子服徭役,除非这户人家出了一个官。历朝历代以来皆如此,偏偏到了大顺一朝,反了常态,取消了徭役。朝廷要征劳力,都是给钱的,或者是雇佣工匠做工。这些河南府百姓还以为是前朝那样,已经决心不要钱做苦力了,没想到朝廷这般仁义,哪里有不用心干活的道理?

正是因为这样,黄河才能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内,重新疏浚东流,赶在河水漫过河堤之前,开闸放水,解了一时之忧。

不过李诫很清楚,这是治标不治本罢了。要想真正治水,还得像陆承启所说那样,

正当李诫苦恼烦闷之际,一个被推举为代表的民夫上前,恭敬地说道:“李相公,这雨经久不停,按俺们这的习俗,是要求龙王爷的……”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什么做法请龙王,用黄纸写“天书”,烧给龙王看,还要遣人鸣锣通告“禁涂(屠)”,不准鱼虾上市,各家“净灶吃素”,食荤者处罚。然后,再由几百上千的农民,组成请求停雨的队伍,以大纛旗为先导,铳、锣随之,而后龙亭、神轿,乐器吹奏,念伴敲打祈念,前往龙王庙请龙王。在回来的路上,请求停雨的队伍挥动斧钺、龙刀,称为“护龙”。迎归后,把龙桶里的“龙王”和龙王神像,抬到城隍庙,“龙王”和龙王神像在左,城隍老爷穿上蓝衫陪在右边。龙桶里的“龙王”须经常换水,以防“龙王”不测,昼夜有人轮流“值圣”,族内大户轮供“圣头饭”,每日上香祭供三次。久旱则雨,适降甘霖;或久雨骤停,不再降水,则视为“灵验”,开演“谢龙”戏、行纸会,最后将“龙王”送回龙王庙中。

李诫虽然不信神佛,但也认真地听完了这民夫的意见。他知道,这是河南府百姓的意愿,轻易违抗不得。

“这久雨不停,依本官看来,应当是风水之故,所谓龙气翻腾,则行云布雨,轻易不停……”李诫遥望着浑黄的河水,有感而发地说道。其实他还有半截话没有说出来,这黄河乃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也是龙气的象征,正是因为翻腾不休,才有所活力。一旦黄河都干涸的话,那肯定是有改朝换代的事情发生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李相公懂得看风水?”

这民夫很是惊讶,他的潜意识里面,懂得看风水的大师,都是在朝廷里面,怎么这个李相公也懂得此道啊?其实李诫作为一个专精建筑的建筑学家,对于风水一道绝不陌生。风水一道,说白了就是阴宅与阳宅。李诫不涉阴宅,他建造的是阳宅,阳宅是人住的,一定要通风透气,干爽舒适,只有人住的舒服了,那就是好风水。作为一个建筑大师,李诫肯定会涉及一番风水的,虽说不甚精通,但也很厉害,特别是在设计阳宅方面,绝不会出现纰漏。其实人对于居住地方的选择大多是一样的,有山有水,水流清沏,溪水回环,到处清荣峻茂,水秀山灵,肯定有村落在其中,繁衍生息;要是穷山恶水之地,人人厌之,又怎么会在这里繁衍生息呢!

李诫虽懂得看阳宅,但对于山川河流,他也是一知半解罢了。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就是说不出来。忽悠一下这个民夫是可以,但朝廷中是有大风水师的,忽悠得了皇帝,忽悠不了他们啊!

“唉,早知道这工部尚书是个棘手的官职,我就不做了……”李诫隐隐觉得,他要是耗在这黄河边的话,估摸治河十年,都未必能成。

长安城中,陆承启气呼呼地回到了垂拱殿,嘴上骂道:“这些所谓朝廷重臣,难道就看不出治河的好处?一个个都起来弹劾李诫,以为朕不知道,他们是想借力,打压新政么!”

高镐诚惶诚恐地在殿中低着头,承受着陆承启的怒火。

“陛下今日是真的火了。”高镐心中想,“这些大臣也是不应该,明知道陛下在乎新政,却想方设法打压,这不是要陛下难堪么?”

就在这时,殿外进来一个内侍,躬身说道:“启禀陛下,钦天监监正陈荀求见。”

陆承启刚刚发了一通火,才觉得心中的那股气顺了一些,皱眉道:“他来做什么,朕不是封他做敷文阁侍制了吗,难道还要来讨官?”(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六章:臣愿往!

那内侍低声说道:“回禀陛下,小的不知……”

陆承启也没心思为难一个小太监,说道:“罢了,宣他觐见吧!”

这个小内侍和高镐都退出去后,一个人走进了垂拱殿中,正是刚刚升职到敷文阁待制的陈荀。这个敷文阁待制是一个虚职,不过是名头上好听些,俸禄多些罢了,毕竟是名义上的正三品官。至于实职,陈荀还是钦天监监正,这一点并没有变。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是陆承启用人的原则。既然陈荀的特长是看风水,预测天气,那就让他继续做这个钦天监监正吧。

“等下,预测天气?”陆承启心中猛地一动,便有了一个点子。

“臣陈荀,参见陛下!”

见陈荀一丝不苟地行礼,陆承启也正儿八经地说道:“陈卿免礼,来人,赐坐!”

待得几个小内侍搬来椅子,端来茶几香茗,再退出去后,陈荀才谢恩就坐。

“陈卿求见朕,可是有何要事?”陆承启虽然猜到了几分,但也还是出言询问道。

陈荀说道:“陛下,臣此次求见,便是为今早例朝之事。”

“黄河治水?”

陆承启已经猜到了一点,但不知道陈荀有什么“高见”,便随口问道:“陈卿可是有什么办法?”

“回禀陛下,臣昨夜观天象,认为这雨势必定不久矣,不必担忧今年黄河会发大水……”陈荀信誓旦旦地说道,十分笃定。这就是“专业人士”的底气了,换个人来,哪里敢打包票啊!

陆承启也知道,古人总结了许多自然现象,通过一些端倪,准确预测天气不是难事。陈荀说是什么“夜观天象”,陆承启是不信的。他肯定有什么办法,预测到这雨势不会长久。但这是人家吃饭本事,陆承启也就不揭穿了。听得他这么笃定,陆承启也算是放了一半的心。

“朕并非担忧雨势不能停,而是担忧治河不能成啊!自大顺立朝以来,黄河决口三十余次。每次决口,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若非如此,我大顺国力,今日不止于此。前两年朕虽派出工部尚书李诫,全权治水。奈何黄河淤泥甚多,泥沙充斥河水之中,急切间也不能治理。两年过去,糜费千万贯,却收效甚微。朕虽能顶得住一时,不能顶得住一世。若再无进展,百官联名上奏,弹劾李诫,朕便是独断朝纲,也保不住李诫啊!”

陈荀沉吟了一番,才缓缓地说道:“陛下,相传尧命鲧治水,鲧只懂得堙、填之法,九年不成,舜继位,先革鲧之职,流放到羽山,鲧乃死。鲧之子禹,受其父治水失败之训,改用疏导之法,经十三年终成。”

陆承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陈卿是说,古人能胜天,今人亦能胜天?”

陈荀连忙说道:“非也,臣的意思是,古有大禹治水能成,盖因其因势利导,化堵为疏。在臣看来,这不过是风水上的‘引水补基,培龙补砂’类似罢了,皆是人改造风水。”

陆承启愣了愣:“这黄河也算是风水?”

陈荀解释道:“《葬经》有云:‘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山为势,水为神。山为龙,水为龙之血脉。龙脉,即是有山有水,磅礴有情的地势形象。若论平洋之地,一寸高,一寸势,尤以江河水系为重。简而言之,要得水避风。是以风水好的地方,一定是水好的地方,还要避风。因为风生气散,而水起气聚。古时,中原大地,地势平坦,湖泊众多,气候适宜,草木畅茂,禽兽繁殖,我华夏一族得以繁衍生息。这都须归功于大禹,若无得其治水,中原还是洪水泛滥。”

陆承启皱了皱眉:“既然如此,为何如今黄河还是洪灾不断?”

陈荀叹息了一声,说道:“风水曰:水贱人贫,黄河虽九曲有情,奈何毛之不存,皮将焉附?山之脉,土乃龙之肉,石乃龙之骨,草乃龙之毛。幸得陛下仁政,保得中原草木,若异日草木不存,则黄河气衰,北方贫瘠,气势必然南渡。长江之势崛起使然,届时龙脉南移或北上,大顺龙气不再也!”

听了这句话,陆承启的心猛地一跳。他是从保护环境的角度,也是减少黄河泥沙的角度出发,下旨植树造林的,哪里曾想到,竟与风水大势息息相关?陈荀这话,恰好击中了他最为软弱的地方。别人或许不信,但陆承启是知道,后世的黄土高原,真的就是黄土的世界,毫无生机可言!

“那依陈卿所言,该如何办?”陆承启不得不放低身段,向陈荀问计了。到了这时候,陆承启总算看明白了,风水学,其实就是用鬼神包装的科学,皆因这时候多愚夫愚妇,不用鬼神包装,他们怎么信啊?不信风水,风水师都去喝西北风了。这是生存条件决定的,不是风水本身的错。

“水性属阴,柔、平、静、缓、屈曲、弯环、停蓄,是其真性的表露,属于有情之水。相反,水势太急,奔腾、咆哮、直窜、反弓、射穴,有如河东狮怒,则是无情之水。水的滋味亦是这样,若发苦发涩了,肯定很不吉利。要是其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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