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彀中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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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老陈问陈政这学堂的花费日后如何算的时候还当这孩子是真要做所谓的善事了。要知道老陈这些年也是经过一番打拼才算赚下了这份家业的,虽说给这些孩子提供饭食花不了几个钱,但不管如何也是一笔花销。时日长了都是问题,他可不想把这陈政培养成一个败家的孩子。哪成想陈政早已想好了办法,说什么就当是培养人才的前期投入,待日后这些孩子学成了本事之后要给自家干活,这先期的投入就从他们那时的工钱里扣除。

这种做法老陈到是觉得新鲜,他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却不曾想过这样的用人方法。看来这孩子还不是在瞎折腾,还是有点门道的。

其实这种做法在后世是在普遍不过了,家里没钱的孩子可以向一些大企业借贷来读大学,然后待到毕业后便在那个企业干上一些年,以前读书的钱从工资里扣。又或者是跟银行贷款,然后毕业之后分期付款罢了。有的企业还是自己培养人才的,然后这人便要在这个企业里干上一些年,中间不许跳槽的。

后世竞争的激烈,各种商业机构对人才的培养和使用也多了很多方法。陈政用的只不过是现成的法子,不过在老陈看来却是很有新意的。这个时代对人才的使用还远没有达到后世的那种规模,陈政开创的这种模式,注定以后给他带来了诸多好处。什么时代,人才对于成就大事的人来说,都是重要的。

第十九章 有趣

这钱先生全名是叫钱世强的,老家便在嘉定县。今年也就20岁左右,这样的年纪正是考功名的时候。但他偏偏不愿参加科考,倒是愿意整一些匠户人做的事情。家里的人都气他不上进,他的恩师也斥责他,说什么那些东西尽是奇技淫巧,读书人做那些东西是自降身份。他也算是所有的同龄人中的另类了,在陈政前世的那个时代,这样的人比比皆是,没有人会对他们说什么。但这个时代,这样的另类便要被所有人所诟病了。这钱世强也是神经太粗,压根就不把世人的轻视嘲笑放在眼里,仍旧我行我素。也是仗着家里有几分产业,而且他以前也考上了秀才,算是有了功名了。

有明一朝,从太祖皇帝开始就规定了读书有了功名后可以不用纳粮。这样的规则一直沿用至今,也让天下的读书人都更加的热衷于功名。原因很简单,不用交税啦。

陈政他老爹之所以想让陈政考个功名,就是为了这不纳粮。不像现在即使买下再多的田地也要挂在朝堂上那些官老爷们身下,虽说不用交朝廷的税了,但还是要给那有所谓有功名的官老爷一份孝敬。算起来一点也不比给朝廷上税少。

这钱世强有了功名,算是归到了士子的行列,他家里的那些田地也不用交税。也因此为了躲避家里人的训斥、唠叨,又正好赶上这陈禄来到这嘉定县找教书的先生,他便藉此离开了嘉定。不过他可没打算正儿八经的当这什么教书先生,学都觉得烦的慌,又何况让他去教。这也就是一时的权宜之计。

但当他听说教什么东西还得听人家的安排的时候就起了好奇心。这时代哪有学生规定先生教什么的啊,都是先生教给学生,教的东西也都是固定的四书五经。这样有了好奇心后他便决定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看看这学生到底是什么样。而刚见面的一席谈话更让他觉得这学生有趣。但接下来正式的上课就更让他觉得有趣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先生还可以这样教书。

首先是时间,用那学生的话说是45分钟一节课,中间休息10分钟,有利于学生放松,然后再接着上下一节课。其次是让他教的所谓的语文也是很少讲什么四书五经的,只是带着学生认字,然后尽量会用白话说话,用上那些教的字。他在所谓的黑板上用毛笔写,而那些孩子则用一种尖尖的“笔”在草纸上写。他过去看的时候发现那笔用起来果然比毛笔省事的多。

不过最让他感兴趣的还是那学生亲自给其他孩子上课。内容就是所谓的什么数学、物理、化学,甚至下午还上了一堂外语,是了,是叫做外语的课。自忖为博学的他竟没听懂这外语到底是哪一国的语言。在他印象里所谓的外语应是那佛朗机语,这个他可是会的。但听那学生说是什么比那佛朗机更远的更西边的英吉利语,他听到这样的回答时已是十分的震惊了,原来这夷人还分这样的多,而这孩子也就十一二岁左右的样子,竟然会这夷人的言语。

这样惊奇的发现让他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那么的正确,结果就是陈政上课的时候他也跟着旁听了,而且还用心的记了许多东西。诸如数学这方面的虽然教的简单,但那数字的表示方法和大明的传统表示方法是不一样的,相对来讲更容易进行计算。而那物理、化学所讲的内容让他想起了万历朝的徐尚书,以及与那佛朗机人所合著的格物一类的书。看来这陈政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于是这钱先生便做下了长期在这里住下的打算。

陈政自然知道那钱先生在那里旁听的事情,他从先前的对话以及他的了解中就知道这钱先生不同于那些传统的书生,是一个愿意接触自然科学的人。别看这钱先生比他大,但陈政的灵魂可是比这钱先生还要大的,也因此一直没把这钱先生当大人看。但凡那钱先生有什么不懂的问他的时候,他都是详细的给做解释,甚至连缘由都做了说明。这让那钱世强一时间甚至想要倒过来拜这陈政为师,若不是碍于面子,这事还真有可能。

下午那些学童自己在做作业,而陈政则和这钱世强开始讨论起数学物理学乃至化学方面的知识。

陈政先是跟这钱先生详细的说了数学方面的公式用符号以及数字如何表示,代表什么意思,然后给他接着讲了正负数、方程、三角函数、开平方等等初级数学知识。这些都是后世初中、高中才能学的数学知识。还别说这钱先生接受的竟非常的快,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大明朝对于数学方面的知识也是有专门的书籍做介绍的,还有很多比较专业的书。只不过表述方式和陈政说的不一样罢了,一旦明白了表达方法,这些内在的定律还是很容易理解的。但这钱先生在了解完之后还是不住的夸陈政的这种表述方式简易,容易掌握。

一高兴陈政甚至和这钱先生讲起了微积分、矩阵等高数方面的知识,这让钱世强顿觉新鲜,不住的问这问那,根本就没有考虑到他面前的只是一个孩子。陈政看到这钱先生如此的感兴趣,索性把自己整理的数学教材跟他看,哪知这钱先生只看了一眼后便如获至宝,很快便沉迷在书中,反而不再理会陈政。

不经意间太阳便向西沉去,一天很快就要结束,但陈政觉得这一日过的甚是充实。同时他也不断的感慨,这古代的人一点也不比现代人差,这钱先生若是放到后世,那肯定就是一个理科的高才生。同时他又知道了原来这大明朝的科技知识并没有落后于世界,可为什么到了后来中国人就变得那样愚昧呢?这中间的历史他是不知道的,不过他已然决定既然自己能来到这个时代,那么就要尽力改变一些事情,目前的办学便是这种种改变中的一种。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政正一边吃一边想事情的时候,他那便宜老爹却突然问起了白天在学堂教夷文的事情。好在陈政已经想到了这件事可能带来的问题,早已想好了如何应对,便对他老爹说:“爹爹,你还记得那日我从树下摔到地上的事情吗?那日我昏了半天,我当时就觉得自己被一个白胡子老头带到了一个地方,像是一座雾气萦绕的山里,他教给了我好多本事,这夷文便是其中的一种,他说这夷文乃是海西一个岛国的夷人所用之文,而这些夷人不久之后便会雄踞泰西诸国,他们的匠人会造出比我们大明还高还大的船、比跑的最快的马还快的车子,还有等等等等诸多事务,都是我大明未曾见过的。说是为了不让我大明落后于这泰西小国,特把这些本事传于我,让我传于世人。”

“哦,真的?竟有如此神奇的事情,也是,你那日可是昏迷了半日,若不是那巫婆说什么把玉皇大帝招来了,还真不知到你最后到底能不能醒来。难道是上界的神仙?你可记得那山里还有什么?可有什么瑞兽,比如麒麟或是凤凰什么的?”

“这个倒未曾注意,我当时可是全力的去学这老头教给我的东西了,其他的到未注意,只是记得这山里面雾气太大,四周看的都不甚清楚。”陈政知道他这老爹已经被他骗住,索性继续顺着他老爹的话编下去,这样这谎才能圆了不是。

老陈虽说在生意场上很是精明,但毕竟没有超脱出古人的局限。一说什么鬼神的他便信了起来,特别是这又涉及到他的儿子,看着陈政这些日子的变化,这样的解释开始让老陈觉得还是说的通的。既然说的通,那么自己这儿子吧便是有了鬼神的照应了,不然也不会有了这么大的变化了。原来还想斥责陈政不务正业,和那钱先生一起瞎整,现在一听到这事,那斥责的想法便不再有了。既然这老天都让自己的儿子传授这些东西,那边顺着老天的意思办吧,反正也不差那几个钱,而且从他听那下人汇报的消息来看,儿子教的那些东西,应该是对谋生有用的,那些匠户子弟必然感恩戴德,这便是收买人心的开始,也是为了儿子将来长大了好有自己的人马做准备。所以老陈便也不想再干扰这孩子的事情了,反正对他也是个历练。

陈政看着自己老爹的眼神,便知道自己的这番说辞算是过了老爹这一关。只要忽悠住老爹,那么自己下一步所作的打算便有了着落,自己可以放手做自己的事情了。

第二十章 开源

一切都走上了正轨,陈政每日里除了给那些孩童上课外,自己也不断的了解这个世界,同时又不时的和那钱世强做着学术上的交流。

那钱世强对于陈政教给他的东西掌握的很快,不出十天的功夫,便把数学的相关知识学的七七八八了,陈政得知后索性便把数学课的授课任务转手交给了他,这样自己也好腾出更多的时间来干别的。

钱世强此时已经直接和陈政以兄弟相称了,陈政也没有推辞,直接喊他世强兄,仿佛两个人是差不多一边大的人一样。

从钱世强那里陈政了解到中国自古以来也是有很多科技方面的著作的,诸如《九章算术》、《梦溪笔谈》等。就是本朝也有很多著作讲述着自然科学方面的知识的,诸如早些年的《几何原本》等等。钱世强甚至还借了一些这方面的书给陈政看,陈政也是很高兴,他也是一个对于技术很执着的人。

但他看了之后就便明白中国的科技知识为什么不容易传播开来了。原来这写书的人用的更多的是文言文,而且很多技术的描述不准确,含糊性的词语很多,诸如少许、一会儿等等。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抑或是时间,这些对于技术来讲都是十分关键的词却很含糊的表达。这种书要是给很聪明的人看或许还能看懂,可要是给一般人看那就不知所云了,很多地方要猜测。这对技术,对知识的传播明显是一个大的阻力。陈政知道科学技术的传播首要的一条是浅显易懂,而这些书籍则很多处都含糊不清。

想一想中国的陶瓷技术就知道原因了。工匠们能造成那么精美的瓷器,全是靠着自己的经验。其中火候的掌握、如何上釉,如何调釉,都是能工巧匠们自己不断的尝试摸索出来的,但他们也只是把这种经验口口相传的传下去,并没有继续探索这其中的规律,也没有用科学性的术语和具体的数值来描述那些关键性的技术。

这便是中国和欧洲的差距了,陈政觉得自己应该改变这一状况,最起码让那些匠人或是学子们明白很多事情是可以通过数据进行说明的,也可以通过数据寻找其中的规律的,而对自然的探索,更重要的便是寻找其中的规律。

陈政把自己这一想法告诉钱世强后让这钱世强也很是吃惊,想一想却是像陈政说的那样,除了人为的干扰因素外,华夏的科学技术在传播上是存在这样的问题,而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便是好好的教这些学生,于是这钱世强便更加的卖力气教那些学生了,而且很有耐心,变着法的想怎么才能让那些学生明白他讲的东西。按照陈政所说的,尽量简单明了。

除了和这钱先生探讨外,陈政也没闲着。在这学堂开学后的第三天,他便找了那首饰匠卢三。既然是自己的人了,总不能闲着啊。把自家的那座自鸣钟拿到了他眼前,和这卢三研究起如何制造这自鸣钟的事情来。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看到这自鸣钟卖的实在是太贵了,和抢钱没什么区别。他相信这江南地界,肯定有更多的人想买这东西,但这东西是从欧洲那边运来的,数量不足,另外也太贵。如果自己能制造,那可就是绝对赚钱的买卖了。

找这卢三便是因为他手艺好,精巧的手艺能做出陈政想要的各种齿轮来。陈政不光想造这座钟,还想造更小的怀表,只要零部件能够造的精确,那么这是完全可以实现的事情,而这卢三便是最好的人选。

卢三在那日看了自己的小主人当着他的面把那自鸣钟拆了又装上后,便对这小主人另眼相看了。要说原来是感激,那么现在就是佩服了,是一种敬仰。但凡有手艺的人对于手艺比自己高的人都是敬仰的,看到这小少爷竟有如此的本事,卢三更坚定了跟着这小少爷干的决心。

陈政没着急让那卢三马上就做这自鸣钟,而是先给这卢三做了一些培训,包括一些基本的长度单位的培训,让他能看懂图纸。然后又让他照着自己画的图纸新作了很多工具以及测量器具。

这个时代大明用的都是尺、寸什么的,这让陈政觉得特别别扭,总想改变它。后来从笔记本上抄录图纸的时候,陈政顺便记录下了厘米、分米的长度,然后按照那个长度做了第一把直尺,这样,在以后陈政自己设计的图纸中,都用这些后世的公制单位,包括在向学生授课的时候,用的都是这些公制的单位。

那卢三在学习了一段时间后,便开始按照陈政给他的图纸用黄铜打造起那些零部件了,也是他的手巧,过了十天后,他便把相应的零部件交到了陈政那里,陈政便和他一起组装起那自鸣钟。待到全部装好后,一试竟和那原先的没什么两样,这让陈政特别高兴,终于可以自己赚钱了。

到十二月中旬的时候,卢三竟然在陈政的帮助下真的做出了怀表。看起来直径有8厘米多一些,虽然比后世的手表要大上一些,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很了不起的工艺了。陈政在感叹这卢三手巧的同时,也在感慨华夏的这些不被人重视的匠人,他们才是华夏历史的创造者。

既然技术已经成熟,那么剩下的就是扩大生产以及投放市场了。对于学习过机械专业的陈政来说,扩大生产很容易,首先要做的便是流水化和标准化的生产。在卢三的介绍下,陈政又雇佣了一些首饰铺的工匠,让他们分别制造不同型号的零件,而卢三则负责最后的检测和组装,有了新造的游标卡尺和螺旋测微器,使得那些分头做的零部件能和好的契合在一起。这便形成了一个初步的流水作业模式,这样自鸣钟的生产效率要比一个人从头做到尾的方式高的多。一个月基本上能生产30多台,如果按照一台50两的价格,那可就是一千五百两的收入,一年下来可就是一万八千两的收入。这样计算还是按照中等货样来算的,而陈政设计的钟表无论在技术上还是在外观上都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这个时代的自鸣钟,到时候卖起来肯定要多于50两,而工匠的工钱和料钱也就是个零头,这样的买卖已经不算是小买卖了。至于销售方面,陈政一点都不担心,他老爹肯定会轻松的把这件事情搞定。这一切还都是在不再扩大生产的前提下算开来的,若是扩大生产,则又是一番模样。

当陈政在老陈面前拿出一座又一座的自鸣钟后,老陈眼睛都直了。他对于陈政一开始鼓捣的东西还是知道的,并没有在意,只当这孩子在瞎胡闹。哪成想竟真的让他做成了,看来这孩子那天说的什么老头,不,应该是老神仙传授本事的事情应该是真的了,不然他怎么会做出这西洋人才会做的自鸣钟呢。而且看起来一点也不比夷人做的差,或者根本就比那夷人做的好。这时代虽然也有计时的沙漏,但这样的东西摆在家里便是一个身份的象征,非是大富之家,又怎么买的起这东西。

待到陈政拿出那做的更精细的怀表时,老陈便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知道自家现下已经有了一座金山了。精通经商的老陈心想若是把这怀表用黄金做了装饰,那肯定能卖出比同重量黄金还贵的价钱。江南那些士子,又有几个生活不奢华的,这样的东西和香囊玉佩什么的挂在一起,便是一个身份的象征了。若是没有,那便失了身份,便会让人瞧不起,那些处处自诩不同的士子们又有几个会跌了这个面子。

有了老爹的支持,陈政来到这个世界后亲自打造的第一座工厂便诞生了。虽然还没有达到机械化的生产,但比此时的瑞士钟表制造商们,陈政已经很是超前了。

崇祯十一年的正月以后,中国化的自鸣钟大量的在江南地面上出现了,价钱要比从西洋贩运过来的便宜的多,达官贵人们很快就消费起这种东西来。而年轻的士子们聚在一起吟诗作画的时候,则纷纷把更小更精致的怀表拿出来显摆,谁若是没有,都不好意思出门会友。

第二十一章 还债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各家各户此时都已经开始准备过新年了。在城里做工的匠户此时已经从东家那里领来了工钱,采办年货的,忙着送礼的,满大街到处都是。城里的各种铺子都已经准备给下面的伙计做工钱的结算,然后封了大门回家过年。唯有卖年货的铺子此时还是忙得很,他们大约要忙到腊月二十九。年三十那天才会关门。

陈政和他的那所学堂却仍旧正常的运转着,这些孩子们倒是不着急回家过年,原因很简单,这里的饭食已经是以往他们过年才能吃到的了。那钱先生也是不着急回家过年,看他的意思巴不得就在这松江县过了新年,要不是还要回家祭祖,他还真能和陈政说这事。

陈政在设计那怀表的时候特意把其中的一些数据拿到他那里,让他帮着设计、计算。早已把陈政的那本数学书吃透了的钱世强还真是很痛快的接受了这项任务,而且计算的结果和陈政自己算的也不差分毫。陈政当时只是感叹这钱世强的聪明和用功。

从这学堂开始办起来到这腊月里,陈政每天便是在家与学堂之间转,两点一线的生活恰似在另一个时空他的学校生活。他自己也全身心的投入到教学和研究中。原先卢三住的那所房子成了新成立的实验室,陈政已经准备在里面做各种物理和化学方面的实验了。

那卢三自从开始帮着陈政做钟表后便搬出了这学堂所在的巷子,老陈另给他安排到了专门的工房里,那是陈政新建立的工坊,用陈政的话说叫工厂。陈家的房子在这县城里还是有很多的,于是找了一处比较大一些的地方,便开始了那钟表的制作。陈政每隔几天过去查看一下,但大部分的工作都交给了卢三,也算是对卢三的一种信任了。

腊月二十三这天,陈政下午的时候照例从学堂出来到工厂去检查。因为学堂离那工厂很近,陈政便没有坐马车,也没用其他人跟着,就这样自己走过去。

此时的江南,冬天也会下雪,而且很厚。昨天就下了雪,今天路上已是厚厚的一片,走在上面能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这让陈政想起来前世自己小时候在老家的那段日子。前世他的父亲是北方人,为了创业才来到这上海,他是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才来到上海的。那时的上海冬天已经罕见下雪了。触景生情,他不禁又想起自己前世的家人来。

正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却忽然见一个人跑到他眼前,喊着少爷便跪了下来。

定眼一看,却原来是那卖瓷器的周迅。这周迅上个月还来到学堂问陈政借钱,说是他爹爹的病又厉害了,买药的钱不够。

既然上次都给他垫上了,这次也不差这几个小钱。于是陈政便又借给他10两。当时这周迅还中规中矩的打了借条,连那上次的二两也算在了内。当时陈政也没把这事当回事,全当是做善事了。

但这次又找到自己,还一个劲的磕头,看来又是来借银子了。陈政本有些恼怒,可又一想这周迅也不容易,都是为了他那有病的爹爹,以己度人,自己刚才不还是想着前世的老爹吗,于是便没了怒气。

“起来说话吧,这次要借多少钱,说个数,你爹的病不知道有没有好转,也难为你了。“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可是少爷,这次却有点多,不知道能不能借给我100两。”那周迅看到陈政不用说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便直接的说了数目。

“什么,100两,什么药那样贵,这城里头哪家的药铺子也没有卖那么贵的药的?”

“少爷有所不知,这一百两不是药钱,是那讨债的上门来要的债钱。这一年来家里生意也不好,爹爹又有病,治病的药钱隔三差五的就是一笔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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