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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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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着一道哭声,霜儿向着门口奔了过来,只是她已经站了数个时辰,双腿有些酸软,此时心情激荡之下,来到徐有容身前时,竟是没能站稳,险些跪了下去。

徐有容伸手扶住她,说道:“以前怎么没见你行过大礼,我不在这几年,谁又开始给你教规矩了?”

这句话当然是调笑,霜儿却笑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着,然后又觉得丢脸,便不停地用袖子擦,脸上精心上好的妆顿时花了。

直到这个时候,神将府的人们才反应了过来,花嬷嬷快步迎上前,嘴唇微抖,却说不出话。

“小姐回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鞭炮顿时炸响,礼花照亮了有些昏暗的雪天。

一片喧闹里,又听着谁在喊:“现在不能叫小姐,要叫圣女!”

“恭迎圣女!”

看着迅速被关上的中门,那些在雪中等了很长时间的人群轰的一声散开,向着各处传去消息。

——凤凰回府了。

“穿这么少,冻着了怎么办?”

徐夫人牵着徐有容的手,一脸关切,眼泪嗒嗒地落着。

“吾家凤凰儿,又岂会被人间的凡风俗雪冻着?”

徐世绩轻捋胡须,微笑着说道,像极了一位骄傲的慈父,感慨说道:“数年不见,真是长大了,居然……真成了圣女。”

虽然从进南溪斋的第一天开始,他以及很多人便基本确定,自己这个女儿将来必然会成为南方圣女,只是他哪里会想到,这一天竟会哪些快的到来。一念及此,他不禁有些心神激荡,骄傲与得意占了七分,解脱与轻松则是占了三分,心知自己现在就算有些别的心思,圣后娘娘也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对自己,总会给自己留些面子,至于天海家和朝中那些大臣,谁还敢在背后嘲讽自己?至于那些曾经给过自己难堪的家伙……他忽然想起陈长生,心气陡然不顺,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

……

在所有人的想象中,圣女必然是美丽出尘的,神圣庄严,不苟言笑的,正襟危坐着,这种固有印象虽然不见得正确,但已经无法被打破,即便是徐有容,这些年偶尔出现在世人面前时,虽然无法做到像南溪斋别的师姐师妹那样行走无风,洁若白莲,但也会很注意自己的言行,尽量只是微笑不语。只有在圣后娘娘和圣女师父的面前,她会表现的自然些,像个晚辈样说些有趣的话,而只有在霜儿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丫环面前,她才会真正的放松下来,比如就像现在这样。

她在床上不停地翻滚着,黑发缭乱地到处散着,最后张开双臂平躺在床上,感慨说道:“还是这张床睡着舒服啊。”

“小姐,这太不雅了。”

霜儿赶紧找了条毛毯搭在她的身上,然后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她,很是高兴,但不知为何眼圈便渐渐红了。

徐有容问道:“究竟怎么了?难道真有人敢欺负你?”

刚刚进府时,她就问过,只不过那时候她是在开玩笑,因为她很清楚,徐府上下没有任何人敢欺负霜儿,因为当年自己的交待,想必就连母亲都不会给她什么脸色看,可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不如此,她当然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霜儿抹了抹眼泪,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难过说道:“可是有人欺负小姐怎么办?”

徐有容笑着说道:“傻妮子还是这么傻,谁敢欺负我?你不知道,在周园里我遇着南客了,就是信上和你提过的那个魔族公主,要是单对单,我可是……”

“小姐,你知道我说的是谁。”霜儿看着她说道。

徐有容坐起身来,缓缓将黑发束起,然后抱着双膝,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霜儿很清楚,小姐独处的时候,时常这样发怔,小时候便是如此,看着很是令人怜惜,全不像在世人眼前那般平静大气。

此时看着小姐又是如此,她不禁有些不安,说道:“小姐,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你不要想了。”

徐有容看着桌上的那盏明灯,忽然问道:“有件事情我要问你。”

霜儿问道:“什么事?”

徐有容转头望向她,平静问道:“当初你说……她和落落殿下在国教学院里……你是亲眼看到的?”

霜儿有些着急,说道:“小姐,你好不容易回家一次,提那个无耻之徒作甚?”

虽然没有承认,但无耻之徒四字,似乎足以说明很多事情。

徐有容没有再问什么,抱着膝盖,望着夜窗外飘落的雪花,安静了很长时间。

如果是以前回到京都,她肯定不会想着再出门,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在家里呆着,她想出去走走,去看看。

或者是因为和前两次回京相比,京都已经有了些不一样的地方,比如未央宫里的夜明灯比早年多了好些颗,奈何桥的桥墩去年夏天被一艘粮船撞的有些歪正在翻修,北新桥那边的树林不知为何变得茂密了很多,国教学院满是青藤的旧门听说已经换成了新的……

那个家伙就在京都。

和她隔着十一条直街。

如果寻常人走路,只需要半个时辰,这还是因为雪天路滑。

如果是她走路,只需要片刻时间。

如果是骑白鹤,那需要的时间更短,只要眨眨眼睛就好了。

夜窗外的雪忽然乱了起来,她的心情也变得微乱,眨了眨眼睛,发现是白鹤落在了院子里。

她起身披了件大氅,向屋外走去,霜儿赶紧把暖炉抱在了怀里,跟了上去。

白鹤在雪地里梳理着羽毛。

夜空里响起很难听的怪叫,灰色的幼鹏也落了下来,不知道先前它又去哪里玩耍去了,直到先前发现了白鹤,才跟着飞了过来,一落地,它便往白鹤的羽翼下面钻,像是讨好又像是故意撩拔以换取白鹤的注意,白鹤挺着颈,显得很是无奈,却也没有把它赶走的意思。

这间小院是东御神将府的禁地,未经她的同意,谁都不能进来,甚至徐世绩和徐夫人也是如此,不用担心幼鹏会吓着谁。

“这是什么鸟?”霜儿看着那只灰朴朴的鸟问道。

在她眼里,这只鸟生的真的有些难看,然而向来以爱洁著称的白鹤,居然并不抵抗这鸟的亲近,这让她有些吃惊。

“一只山鸡。”徐有容说道。

幼鹏从白鹤的翅膀下拱出头来,有些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圣女峰果然不是普通地方,峰上的山鸡居然都长的这么凶恶。”

霜儿拍着手掌赞叹不已,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说道:“啊,那我得再去准备些清水和果子,原先只准备了白鹤的。”

听着这话,幼鹏眼中的幽怨变得更重了。

它已经在圣女峰吃了整整半年的素,只是偶尔徐有容去镇上打麻将的时候,才能顺便开开荤,吃点腊肉排骨之类的东西,今天来到繁华的京都,飞掠的时候看见那么多香香嫩嫩的人类,还有那些明显很有嚼头、很有营养的修道者,它早就已经馋的不行,结果……

居然还是吃果子?

要知道这一世它虽然没有吃过人肉,但上一世残留在它神魂里的印象可没有忘记。

“这只山鸡喜欢吃肉。”徐有容看了幼鹏一眼。

只是很寻常的一眼,幼鹏便觉得神魂被最寒冷的冰水洗了三天三夜,刚刚生出的一些灼热欲望瞬间消失无踪,哪还敢有那些想法。

“家里如果有蓝龙虾,弄点给它尝尝。”

听着这话,幼鹏很是高兴,不停地摇晃着脑袋,神魂里的前世记忆告诉它,蓝龙虾的肉非常美味。

霜儿有些无奈地说道:“家里没有。”

徐有容微异,心想家里知道自己喜欢吃澄湖楼的蓝龙虾,按道理来说,和前两次回京一样,都应该备着不少,为何没有?

“整座京都现在都吃不到蓝龙虾。”

霜儿犹豫了会儿,说道:“因为国教学院把澄湖楼买了下来,只有那里才吃得到。”

徐有容微怔,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听到国教学院的名字。

幼鹏则在想国教学院是什么地方,得找机会去把里面的人全部吃掉,然后再慢慢地吃那些蓝龙虾。

白鹤忽然低声清鸣了起来。

徐有容这才知道,原来这整整半天时间,白鹤都在国教学院,想来……应该是在和那个家伙玩耍?

霜儿去取别的肉,她披着大氅,站在夜雪里,想着一些事情。

——他在京都,十一条街,半个时辰,片刻即到。

第507章 风雪故人来

她先前就在想这些事情,这时候再次想起,便无法再压抑住。

当然不是想他,也不是想去看他。

她对自己说。

她只是有些好奇,想去看他……在做什么,想知道,他在京都是怎么过的。

在周陵,她对那个家伙说起秋山师兄和婚约时,便说过自己最在乎的是顺心意。

此时心意已定,自然不再犹豫,她回屋换了身衣裳,拿着伞,便向夜雪中的院外走去。

霜儿端着一盘小牛肉走了回来,吃惊问道:“小姐,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是的。”

“您去见莫大姑娘吗?”

“……是的。”

……

……

夜里的国教学院很安静,但院外的百花巷则很热闹,酒楼的灯光照耀在纷纷落下的雪花上,再加上楼内热气生成的烟雾,画面看着有些迷幻。徐有容撑着伞静静地站在巷尾,白色的祭服、红色的大氅,便是这幕迷幻画面里最美的所在。

因为黄纸伞的缘故,没有人能感知到她的存在,酒楼里的那些人没有眼福看到这样的画面,自然也不会生出什么顾忌,就像平日里那样大声地说着话,痛快地喝着酒,呼喊着友朋,调戏着姑娘,丝竹之声不时被打断,欢歌笑语却未曾停过。

听着酒楼里传出的那些淫歌艳词,徐有容微微蹙眉。

对于新生的国教学院她很好奇,有过很多猜想,却没想到就在一墙之隔,便是藏污纳垢之地。

“都是做院长的人了,怎么也不管管。”

很莫名的,她因此对那个家伙生出很多不满来。

夜风轻拂,雪花骤乱,她悄无声息地掠过院墙,那些冒雪巡守的国教骑兵根本没有任何察觉。落到院墙里,迎面便是一座湖,湖畔有排房子,隐约能够闻到柴火的味道,她猜到应该便是灶房,信步走了过去,确认里面无人,推门进去随便看了两眼。

“伙食倒真是不错。”

她看着国教学院厨房里的食物,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却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角色定位出了些偏差。

当她看到堆在食物处理间的那些蓝龙虾甲壳后,终于相信了霜儿说的话。

她摇了摇头,心想还真把澄湖楼搬过来了,汶水唐家的那位年轻公子倒也真是位奇人。

沿着湖畔,走到对岸,便看到了那棵大榕树,然后她看见了矮墙那边的灯光和那座楼。

她想起在日不落草原雪庙里他提过的一些画面,讲过的一些事情,还有关于他的那些传闻,猜到那里便应该是藏书楼,他就是在那座楼里找到了自己的命星。

大榕树后不远有幢小楼,和国教学院别处的灯火通明与热闹相比,这幢小楼要显得安静很多。

她直接推开小楼的门,握着黄纸伞走了进去。

然后,她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楼,她停在一个房间的门前,门缝里隐隐有药味弥散出来。

门后的房间里有张床。

折袖躺在床上。

虽然他的伤已经渐渐好了,但经脉方面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所以很多时候,他还是需要静卧。

忽然,他睁开了眼睛。

他缓缓转转,望向房门的方向,神情凝重严肃,如临大敌。

他此时的神情甚至要比当初在周园里面对那对魔将夫妇时,更加慎重。

视线落在房门处,他的眼瞳微缩。

他的右手在被褥里缓缓移动,握住了魔帅旗剑。

就在握住剑柄的那一瞬间,他的手背上生出了很多黑毛,微缩的眼瞳迅速变得血红一片。

他准备好了战斗,甚至准备毫不犹豫地变身狂化,因为他能感觉得到,房门外的那个人很强。

如果说境界,门外那个人应该与他差不多,却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这就是问题之所在。

因为特异的血脉天赋和严酷的成长环境,自幼便与杀戳相伴,以猎杀魔族为生,可以说,狼族少年折袖是世间最擅长战斗或者说搏杀的少年强者,在他的认知甚至是所有人的认知里,同等境界内不可能有人战胜他,当初他还没有通幽的时候,就曾经想过要搏杀通幽境的苟寒食,便是明证。

然而,他这时候却觉得,就算自己没有受伤,已经完全恢复到巅峰实力,依然不是门外那人的对手。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确定没有与门外那人交过手,但却仿佛与对方交过无数次手,而且……他没有胜过。

正是这种危险的感觉和奇异的心境,让他有些敏感,所以警惕,甚至不安。

房门外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

……

徐有容提着黄纸伞,静静地看着房门,没有说话。

她已经猜到了房间里的人是谁。

她和对方没有见过面,但其实已经见过很多面。

他们见面的地方在青藤六院和所有学院门口的石壁上。

那里是青云榜。

他们见面的地方就在青云榜的最高处。

过去三年里,她一直是青云榜首,那人一直是青云榜第二。

如果换成以前,她绝对不会错过与对方交手的机会,但现在她知道对方重伤未愈,自然不会发出邀请。

片刻后,她转身向楼上走去,没有刻意湮灭自己的脚步声。

……

……

从对方的脚步声里,折袖听出了对方没有恶意。

但此人究竟是谁?为何会夜入国教学院?

忽然间,他想起今天京都最轰动的那个消息,以及白天在湖畔停留了半日的那只白鹤,脸上顿时流露出震惊的情绪。

转瞬间,他又想起陈长生这时候在做什么,震惊的情绪顿时转变成了同情和怜悯。

……

……

徐有容直接去了陈长生的房间。

对她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不需要了解什么院长的特权,只需要了解他就够了。

她记得很清楚,在周园里的时候,哪怕再如何辛苦忙碌,日夜奔波逃亡,根本没有时间洗澡,他也会尽可能地把脸和手洗干净。

这层楼很干净,非常干净,干净的有些令人发指。

没有蛛网,没有纸屑,没有垃圾,甚至就连角落里的木板缝隙里都看不到一粒灰尘。

走道的地面更像是每天都会用水洗过十遍一样,干净的仿佛可以照见人的影子。

徐有容看了一眼自己穿着的裙子,有些不安,心想有洁癖的人会不会都有些变态?

她向那个房间走了过去,鞋底落在走道上,没有发出声音,只留下了很多在楼外沾着的雪与泥。

来到门前,她回头看着干净的走道上那道清楚的脚印,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

确认房间里没有人,她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

……

第508章 书架上的竹蜻蜓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排书架,一个衣柜,三个盆。

毕竟是女子,徐有容进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了衣柜。

衣柜里也很简单,基本上就是素色的衣衫,最多的是国教学院的院服,除了淡淡的皂树叶味道,没有别的任何香味。

对此,她很满意,但当她看到衣柜最下面码得整整齐齐的五十条毛巾与手帕,还是沉默了很长时间。

关上衣柜,走到书架前,她随意抽出几本书来看,发现都是京都这些年流行的志怪演义,于是又沉默了会儿。

自幼通读道藏,于是现在就不思进取了?

忽然间,她在书架上看了一个小东西,神情微怔。

那是一只竹蜻蜓,明显已经很久了,早已发黄,而且似乎被水泡过,边缘都快烂掉……她觉得有些眼熟,想了很长时间才想起来,这是很小的时候,自己搁在给他的信里面的。

想起小时候的那些事情,她有些微惘,看着这件竹蜻蜓过了这么多年,还被他保存的……好吧,保存的不算太好,但终究还算保存着的,原来是个念旧的人吗?她有些满意,但接着不知为何,又有些生气,然后她醒悟过来,生气的原因也是自己,那么究竟应该生气还是开心呢?她想着这个问题,却不知自己的脸上一直都挂着微笑。

把竹蜻蜓小心翼翼地搁回已书架上,她走到床前,当然没有坐下,只是看了两眼。

被褥叠得极整齐,非常干净,无论床单还是枕巾上都看不到任何不干净的地方,就连头发都没有一根,不对……那是什么?

——在枕巾的阴影里有很难发现的一根头发。

徐有容沉默了。

那根头发很长很细,明显是女人的。

忽然间,她觉得有些寒意。

片刻后,她才发现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

今夜有雪,雪花从窗外飘了进来,打湿了书桌的一角。

她有些不解,像陈长生这般冷静沉稳而且有洁癖的家伙,怎么会离开房间的时候不会把窗户关上?

就算风雪无所谓,可如果进来的是灰尘与落叶怎么办?

这扇没有关闭的窗户,难道是给人留的?

徐有容忽然醒过神来。

这种猜疑,这种无止境的推算,没有用在战斗与修行中,却是用在发掘这根头发的真相上,自己何时变成这样的一个人了。

她摇了摇头,转身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准备取出毛巾,把落在书桌上的那些雪擦掉。

然而下一刻发生的事情,让她明白,这些猜疑与羞恼,并不是自己变得不堪,而是那家伙真的本来就很不堪。

雪粒轻舞,淡香袭来,一个女子越过窗户,落在了房间里。

同时落在徐有容耳中的,还有一句话。

“不怪姐姐没和你说,你那位未婚妻对你怨气极重,你可得小心些,她那小脾气发起来,啧啧,说起来,你可千万不能跟她说,我经常来你这里睡觉的事儿,不然……”

忽然间,那道充满调笑意味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那名女子忽然发现柜门后的人不是陈长生。

徐有容关上柜门,望向那名女子,觉得师父说的对,人世间的事情最禁不住的就是说。你说什么,往往事情就会发展成你说的模样。

比如离开神将府前,霜儿问她去做什么,她没有说实话,她说是去看莫雨。于是,她这时候……就看见了莫雨。

只不过不是在皇宫里,也不是在莫雨的居所桔园,而是在国教学院三楼的房间里。

……

……

莫雨微张着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然后,她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声音微沙问道:“能不能当作没有看见过我?”

徐有容静静地看着她,说道:“我已经看见你了。”

莫雨用右手扶着额头,左手指着她说道:“你先不要急着问,让我自己先理解一下当前的状况。”

徐有容平静说道:“你先慢慢想。”

莫雨这时候确实有些无语,脑子有些乱。她本想着趁着徐有容回京来调戏陈长生一番,同时也是真的想警告他一下,谁曾想到,居然会在陈长生的房间里碰见了正主,而且还被她听到了那句话。

“首先,我们应该达成一个共识,那就是你要冷静地听我解释。”

莫雨放下手,看着她严肃认真地说道:“小脾气那句算是我背后说你坏话,但睡觉这个事情你可一定不要理解错了。”

徐有容微笑说道:“继续。”

莫雨见她神情便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在心里叹了声,无力说道:“睡觉只是睡觉,不是你想的那种睡觉。”

“噢,那是哪种睡觉呢?”徐有容的笑容更加温柔。

莫雨有些无奈说道:“反正你可千万不要误会。”

徐有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她穿着一件红色的睡裙,赤裸着双足,黑发披肩,略有湿意,还有几粒雪花,似乎刚刚洗过澡?

“嗯,请你告诉我,怎样才能不误会。”

莫雨顺着她的视线望向自己身上,心里咯噔一声。上次陈长生提过一次之后,她竟真的每次洗完澡才会过来,渐渐变成了习惯,今夜也很自然地这般过来……那么,这真是跳进星海里都洗不清了。

正所谓破罐子破摔后往往便能够先声夺人,莫雨此时也是如此,眼见着解释不清,反而理直气壮了很多,看着徐有容说道:“这个故事很长,我想你也没有兴趣听,你呢?我倒很想听听你的故事,回京第一天不在家里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徐有容走到窗前,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院墙外的光线落在雪上,又映到她的脸上。

莫雨看着她美丽的连自己都有些嫉妒的脸,眼波微动继续问道:“圣女动凡心了?”

徐有容看了她一眼,问道:“当时你在信里面说他与小黑龙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千真万确,他那时候和她就是抱在一起的。”莫雨见能够转移视线,哪里会错过这机会,恨不得用圣后娘娘的名义发誓,只是她忽然想着先前的事情,有些不确定说道:“但就像你刚才看到我进来,听到我说的那句话一样,眼见未必为实。”

徐有容没有说话,若有所思。

莫雨想到了些什么,不可置信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会真是对他有意思吧?难怪你回京第一天就来看他!”

“我与他有婚约在身,回京后来看看他是很自然的事。”

徐有容很平静,唯独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表明她其实有些紧张。

莫雨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平静地承认了,微惊说道:“当初你在信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为了破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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