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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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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雨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平静地承认了,微惊说道:“当初你在信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为了破掉你们的婚约,我可是付出了不少代价。你要清楚,陈长生现在可不是一般人,我得罪的是国教学院的院长,未来的教宗,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真准备和他在一起,我可和你没完!”

徐有容看着她微湿的黑发与睡裙,平静说道:“代价确实不小,但他应该不会觉得这是冒犯或得罪吧?”

莫雨无可辩驳,羞愤说道:“别人不知道,你我都清楚,教宗已经解除了你们之间的婚约,就算我和他如何,你又以什么身份管。”

徐有容轻声说道:“不用你管。”

莫雨沉默了会儿,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徐有容微微低头,轻声说道:“还是不用你管。”

只有最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此时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其实很柔弱。

莫雨看着她叹道:“你就憋死自己吧。”

徐有容平静说道:“他去哪儿了?”

莫雨挑眉说道:“我怎么知道,你别真的误会啊。”

便在这时,院墙外的丝竹声忽然变得大了起来,莫雨向那处望去,便是随夜风飘落的重重雪花也遮不住她的目力,只见那处的酒楼里灯火通明,舞姬正在堂间起舞。

“你不要生气,他好像在那边。”她看了徐有容一眼,说道。

徐有容向那处望去,果然在酒楼最上层里,那个家伙正在饮酒,身旁还有三四名青年男子,又有很多女子行来走去,如花中蝴蝶一般。

还真是放浪形骸啊。

她静静看着酒楼,静静地想着,便在这时,她看到那名正在堂间起舞的舞姬忽然似乎没有站稳,跌落在那个家伙的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自己有些难以保持道心的宁静,胸膛微微起伏。

……

……

“徐有容回来就回来了,你怕什么,你又愁些什么?不要有心理障碍,该打就打。”

酒楼里,唐三十六拎着酒壶,搂着位少女歌姬,看着陈长生说道:“男女本就平等,你只要不抱着女人不能打这种世俗陈腐的观点,这场就有得打。”

他说话的时候,那位少女歌姬在他怀里仰着脸看着他,眼睛里满是倾慕与幸福。

陈长生身边那位歌姬则是神情有些幽怨,不仅仅是因为陈长生坐的太过规矩,从始至终连手指都没有碰一下,也因为整个大陆都清楚,这位国教学院的少年院长未婚妻是谁,她只是个欢场女子,可不想得罪东御神将府和那位高高在上的凤凰。

“我准备输,你觉得行不行?”

陈长生忽然说道。

此言一出,满堂俱静。

第509章 七日之约

“当然不行。”唐三十六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丢得起人,国教学院丢不起这人。教宗陛下以后在娘娘面前怎么说话?你不要忘记,这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国教的事情。”

这些事情整个大陆都知道,所以不需要避着那些歌姬舞娘,但场间的气氛还是难免变得压抑起来。

唐三十六想让陈长生的情绪好些,微笑笑说道:“而且你就不想振振夫纲?没看小姑娘们先前听着你要认输吃惊成啥样了。”

苏墨虞在旁摇头,说道:“此言不妥,无论教宗陛下是否已经解除他们二人的婚约,但既然陈长生确定不想继续这门婚事,那么就不能用振夫纲三字,事涉圣女清誉,不妥。”

唐三十六无趣说道:“说说玩笑话罢了,现在国教学院就你们两个书呆子,折袖这个冷血杀手,再加上轩辕破那个夯货,我连个聊天的对象都没有,真是可怜。”

说完这话,他把陈长生案上的碗夺了过来,把碗里的茶水倒掉,换成西关来的烈酒。

陈长生摆手说道:“我说过我不喝酒。”

苏墨虞在旁说道:“天寒夜雪,还是早些回吧。”

唐三十六很是无奈,说道:“我这是在替他减轻压力好吗?”

今日白鹤落在湖边,徐有容回到京都,陈长生表现的很是沉默,显得有些心情沉重,他才特意举办这场夜宴,希望能让陈长生发泄一下压力,谁曾想来到酒楼后,陈长生和苏墨虞酒也不喝,正襟危坐,看舞姬起舞时拍手赞赏倒是很认真,可这哪里像是出来玩的模样……

看着在堂间旋转不停的那位舞姬,他忽然展颜一笑,说不出的潇洒迷人,看得怀里的少女歌姬眼中更添爱慕。便在笑的同时,他的手指微屈,便将案上碟子里的一粒松子弹了出去。

悄无声息,那粒松子击打在舞姬的膝盖上,倒是不重,只是位置太过敏感,舞姬一个立足未稳,便斜斜地摔到了陈长生的怀里。

陈长生赶紧扶着,关心问道:“姑娘没事吧?”

那名舞姬也是惯作风流的人物,见多识广,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先是微嗔看了唐三十六一眼,然后温柔望向陈长生,吐气如兰轻声说道:“奴家似乎有些不胜酒力。”

说话的同时,她的双臂很自然地揽住了陈长生的颈,整个人都倚在了他的怀里。

软玉在怀,陈长生没觉着销魂,只觉着有些不习惯与尴尬。

他正准备礼貌地扶舞姬坐到旁边,忽然觉得远方的雪夜里似乎有谁正在看着自己。

那双眼光,那双……可能并不存在的眼光并不寒冷,却让他的内心深处生出极强烈的不安,于是下一刻,他纯粹下意识里、甚至像本能反应一样,速度极快地举起了双手。

他只是想表示自己对舞姬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双手也没有触着她的身体,却没有想到,这个动作落在别人眼里会是多么的滑稽。

酒楼里先是片刻安静,然后哄堂大笑起来,尤其是唐三十六,更是笑的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

……

徐有容站在窗边,看着酒楼里的画面,当那名舞姬坐到陈长生怀里的时候,饶是她的道心再如何宁静自守,也不禁挑了挑眉梢。

然而当下一刻,她看到陈长生高举双手的动作,听着院墙那边传来的笑声,也露出了笑容,只是强行忍住没有发出笑声。

莫雨将她的神情变化尽数看在眼里,说道:“想笑就笑,憋什么。”

徐有容还在看着酒楼方向,看着陈长生窘迫的模样,听着莫雨的话,终于忍不住了,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

莫雨被她的笑声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说道:“你没事儿吧?怎么笑得像个大妈似的……”

徐有容的笑声有些豪迈,或者说大气?总之,她笑的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更像是百花巷口卖油条豆浆的那个大妈,更准确地来说,和小镇上与她打麻将的那位大妈很相似。

徐有容有些不好意思,故作平静说道:“你看他跟个傻子一样。”

莫雨哪里顾得上去看陈长生,看她就已经看呆了。

她记得很清楚,当年第一次看见徐有容的时候,徐有容才五岁,那个时候的她还是个小女孩,但向来都是安安静静地坐着,读书然后修行,圣洁宁静,就像一个小圣女。

什么时候见她有过这般模样?

“你不会是……真的喜欢那个家伙吧?”

莫雨很吃惊,也很担心。

……

……

酒楼里的夜宴,在这次笑场之后便收了场,陈长生三人翻过院墙回到了国教学院。

刚刚走进小楼,旁边的房间门便开了,他们望了过去,吃惊地发现折袖扶着拐站在那里。

“今天终于有心情起来走两步了?”唐三十六取笑说道。

折袖没有理他,看着陈长生说道:“她来过。”

“谁?”陈长生有些不明白。

“徐有容。”

说完这个名字,折袖便关上了门,看样子是准备继续睡觉。

三个人听到这个名字后很是吃惊,看着紧闭的房门,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大概很难睡着了。

唐三十六走回小楼前,皱着眉头四处看了看,然后望向陈长生带着歉意说道:“可能看到我们刚才喝花酒的场景了,抱歉。”

陈长生捂着脸说道:“我就说不去不去,你非要拉我去。”

唐三十六看着他这模样便郁闷,说道:“你又不准备娶她,她也不见得想嫁你,你怕她什么?”

陈长生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心想对啊,觉得自己刚才捂脸的动作有些丢脸,强装平静说道:“不错,就算看到又如何?”

唐三十六耻笑说道:“装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你把手放到姑娘身上去。”

“我有洁癖。”陈长生看着他和苏墨虞认真地解释道:“我不是嫌那些姑娘脏,只是心理上过不了那一关。”

唐三十六没好气说道:“我们当然知道,你不是嫌她们脏,你是嫌所有人脏。”

苏默虞一直很安静,这时候忽然问道:“圣女来国教学院做什么?”

“是啊。”唐三十六不再继续嘲讽,看着陈长生认真说道:“她是不是很生气,所以偷偷过来,准备一剑把你给捅死?”

略一停顿后他感慨道:“那可真是谋杀亲夫了。”

他这说法看似不嘲讽,实际上嘲讽更浓。

苏默虞看似智珠在握,实际上依然木讷:“才说过,既然婚约不作数,陈长生便不能视圣女为未婚妻,那么她就算真的是想过来把陈长生一剑捅死,也不能算作谋杀亲夫,只能说她意图杀人。”

事实上那份婚约,陈长生已经请教宗强行解除,但因为某些原因,他始终没有对外宣布过。

苏墨虞看着唐三十六语重心长继续说道:“而且她毕竟是圣女,你应该对她尊重些。”

唐三十六挑眉说道:“除了打架比我厉害,我看不出有任何需要尊重她的理由。”

便在这时,折袖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

“我一向我很尊敬徐有容,所以你们也应该尊敬她。”

……

……

事情的发展比想象中快很多,第二天清晨,便有青矅十三司和南溪斋的弟子拜访国教学院。

想到徐有容曾经来过,甚至有可能进过自己的房间,陈长生的心情便有些异样,以至于昨夜的睡眠质量极难得地不怎么好,当他出现在青矅十三司和南溪斋的三名弟子身前时,眼圈有些黑,看着有些虚,南溪斋的那位师姐想着进院门之前看到的那排酒楼,生出些猜测,看他的眼神便难免带上了些鄙夷。

青矅十三司的那位师姐,陈长生和折袖曾经在周园里见过,算是有些交情,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闲话,直接把信递了过去。

从夏天国教开始诸院演武以来,国教学院已经收了无数封类似的信,但陈长生接过这封信的时候,依然觉得有些沉重。

信是常见的战书,但人很特殊,是徐有容。

整个大陆期待了很长时间的这场对战,就这样干脆利落地来了。

陈长生拆开信认真地看了一遍,从笔迹上判断应该不是徐有容亲笔,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最重要的便是日期与地点。

日期是七日之后。

地点是奈何桥上。

……

……

第510章 她

不知道为什么,想着徐有容刚刚回京便来挑战国教学院,竟连一天时间都不耽搁,陈长生的心情有些低沉。

青矅十三司和南溪斋的三人,看着他已经收了信,便直接告辞。

传闻里,陈长生要求教宗强行解除了那份婚约,虽然至今尚未得到证实,但他也从来没有否认过。

对南溪斋来说,这毫无疑问是最大的羞辱,所以那位师姐对陈长生始终没有什么好脸色,哪怕他现在已经是国教学院的院长。相反,那位年纪小些的师妹对陈长生却没有流露出什么敌意,在临行之时还看着陈长生点了点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那个小姑娘有些古怪。”唐三十六说道。

陈长生将那封信收好,问道:“挺干净一小姑娘,有什么古怪的?”

唐三十六神情凝重说道:“从始至终,那个小姑娘没有看我一眼,只是盯着你在看。”

“她叫叶小涟,应该是今年刚进的南溪斋外门。”

陈长生提醒道:“去年在离宫神道上,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骂哭了,她当然对你没有什么好印象。”

唐三十六这才想起来那个叫叶小涟的小姑娘是谁,摇头说道:“那又如何?越是如此,她对我印象越是深刻,所谓因恨生爱……”

陈长生听不下去了,转身向小楼里走去。

唐三十六跟在他的身后,有些不满说道:“再说了,当时我为什么骂她?还不是想帮你出气,结果刚才是怎么回事,她不看我,却看着你,春心大动的模样,怎么会没古怪?”

陈长生没有回头,说道:“不说这些,你帮我出出主意,接下来怎么办。”

“昨天夜里不是已经商量好了,打就是。”

唐三十六加快脚步,走到他身旁,转头望过去,有些不安说道:“你不会是真的想认输吧?”

陈长生想了会儿,摇了摇头。

唐三十六提醒说道:“七日后在奈何桥上,你可千万不要因为看着她生的漂亮就下不了手……虽然我知道这确实很难,但看你昨天夜里不解风情的模样,还算有可能。”

陈长生有些不解,为何所有人,无论徐世绩还是唐三十六都很确定自己看着徐有容便会改变心意。

他以前就此问过唐三十六,当时唐三十六的回答相当简单,今天则显得稍微认真了些。

“我没见过徐有容,但我见过很多见过徐有容便误了终身的人。”

他看着陈长生说道:“就像你的无垢剑一样,只要足够锋利,锋利到了极致,便可以入百器榜,一个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足够美丽,美丽到了极致,便很可怕,当年的周玉人、年轻时的圣后娘娘,还有现在的徐有容,都是这样的人。”

陈长生无法理解这种说法。

唐三十六说道:“就像一幅画,一只梅瓶,一湖秋水,一道远山……想着会破坏这些,你自己都会觉得那是罪过。”

陈长生想了想自己从西宁来到京都再至汉秋城沿途见过的风景与人,日不落草原与浔阳城的夜雨,草原上的少女和夜雨里的王破,大概明白了。

……

……

这场万众瞩目的对战即将在七日之后开始,奈何桥下的流水听到这个消息后仿佛都变得湍急了很多。

最快做出反应的依然还是四大坊,这一战的影响太大,很多大人物肯定都会到场观战,说不定就连圣后娘娘和教宗陛下都会出席,奈何桥东西两侧的直街提前便开始清洗,相信到时候街道两侧朝廷和离宫会有相应的布置,轮不到四大坊来修凉棚,但四大坊绝对不会错过对这一战开盘。

还有七天时间,这场对战才会正式开始,但现在便已经有了正式的名号——奈何桥之战。

似乎所有人都非常确定这场战斗会被记载在史册里。

这与徐有容和陈长生的境界实力无关,二人的修行天赋再如何不可思议,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通幽上境,但终究都才十六岁。

不要说和当年周独夫与太宗陛下的洛阳之战相提并论,就连前不久浔阳城里的那场夜雨之战,都远远不及。

但战斗的双方是徐有容和陈长生,这就足够了。

不需要去提南方圣女和国教学院院长的身份,也不需要提那一纸婚书,更不需要提天海家与离宫之间的对峙,因为这些没有人忘记过,只需要提起这两个名字,过去一年时间里发生的那些事情,都会在人们的脑海之中再次泛起,整个世界都会因此而兴奋起来。

……

……

京都里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场战斗的来临,朝廷和离宫里有很多人在为此做着准备。

作为当事者,陈长生自然也要做些准备。虽然他已经与很多聚星境的修道者交过手,甚至在浔阳城里还对上过梁王孙和画甲肖张这等级数的强者,他的对手徐有容才是通幽上境,但他绝对不会因此而有任何轻视怠慢,他非常确定,徐有容要比那些败在他手下的聚星初境修道者强大太多。

想要战胜徐有容这样的天才,要在真凤的天赋血脉之前获得胜利,他准备的自然是自己最强大的手段。

从对战日期定下来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出了剑,出的是慧剑——在离宫和汶水唐家的帮助下,他拿到了无数与徐有容有关的卷宗资料,坐在窗前开始认真地阅读观看,试图从中找到自己需要的那些信息,足够多的信息,从而帮助自己计算推演出来这一剑该如何出手。

他首先了解的是南溪斋的功法,圣女峰的历史,国教南北分流之后双方道术方面的分歧以及历代圣女对天书碑的解读成果,为此离宫方面送来了无数书籍,甚至还送来了一本徐有容最近两年研读天书碑后的笔记。然后他开始了解东御神将府,徐世绩领兵作战的惯常风格,徐夫人的性格,那个叫霜儿的丫环进入徐府之前是在那里生活,又是如何被徐有容带进了府里,待这些信息全部了解并且掌握之后,他才开始最重要的环节,那就是了解徐有容这个人。

关于徐有容的资料非常多,除了离宫方面,汶水唐家也送来了两个箱子,然而如果去除了世人皆知的那些以及一些战斗实例之外,这些资料里真正有用的非常少,而且绝大部分都是当初她在京都里的一些传闻,待她上了圣女峰之后,便再也没有太多记载。

陈长生越看那些卷宗,越觉得无法了解徐有容。

这不是说徐有容是个很神秘的少女。

事实上,以前她小的时候,很多京都百姓都亲眼看过她。

人们看过她在石桥上跳进了渠里,把她救起来后,人们问她为什么要跳,她说那是因为水里有个月亮。

人们看过她在北新桥踏青的时候往那口废井里跳,好险被人拦住后,人们问她为什么,她说那口废井里有条龙。

有很多京都老人,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十来年前离宫前面经常发生的一个画面。

还是小女孩的徐有容经常爬到离宫的石柱子上去看太阳,笑的很是开心,离宫的教士们在下面又急又气,却不敢做什么,便是唤她下来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温柔。

从出生便被圣后和教宗断定身怀真凤血脉的她,是整座京都和整个大周都要呵护的宝物,不要说爬到离宫神圣的石柱上,就连在皇宫里把比自己大几岁的平国公主经常打的鼻青脸肿,圣后娘娘都不管,更不要说这些离宫教士了。

总之,小时候的徐有容,是个调皮捣蛋的小泥猴,是个胆大妄为的假男孩,没有任何人会想象出来,她会变成后来的模样。

就在五岁的时候,徐有容的真凤血脉觉醒了。

这比圣后和教宗推算的时间提前了两年。

从那一天起,徐有容便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白裙再也没有沾过灰尘,恬静而美丽。

她的性格也变得恬静而美丽起来,无论遇着什么事情,都是那般的淡然平静。

她再也没有说过水渠里有月亮、废井里有龙这种胡话,再也没有胡闹过。

她开始安静地读书,平静地修行,而她还是那么小。

那时候,京都百姓偶尔还能看着她入宫的画面,仿佛看到了真正的小仙女。

京都对她狂热的喜爱甚至崇拜,应该便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

……

看着卷宗,想着那些画面,陈长生有些出神。

原来,她小时候是那样的一个人。

只是为什么那时候通信的时候,没有感觉到这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京都百姓们赞美的后面那段?

看着书架上的那只竹蜻蜓,他有些想不明白。

从西宁来京都后发生了太多事情,他没有办法对徐有容还保有什么好感,曾经大概可能有过的那些想象也早已消失殆尽,而且他们现在是对手,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徐有容真的很了不起,水渠里的月亮他不理解,但他比谁都清楚,北新桥那口废井的下面……真的有条龙。而那时候的她才五岁不到?

第511章 命运的罗盘

五岁时,天赋血脉觉醒,开始修行,她似乎很随意地找到了一颗星辰作为自己的命星,但那颗星辰的亮度便可以在百年之内排进前三。过了几年,她结束了青矅十三司的学业,南方圣女亲自来京都,从教宗和圣后娘娘手里带回了南溪斋。

到南溪斋时,她的境界还停留在坐照境,然而却已经开始解读天书碑,并且从那些笔记上可以看出,她是真的看懂了天书碑。

他和她是历史上最年轻的通幽上境,但他是靠着奇遇与黑龙的真血,而她是完全靠着自己的天赋血脉与悟性。

她和秋山君一样,在修道的过程里没有遇到过任何障碍,只要想学什么便都能学会。

无论真元数量、神识强度、道术功法,她都要远远超过自己的同龄人。

她是真正的凤凰。

陈长生沉默了很长时间,对于七日后那一战,没有任何信心。

现在很多人都说他是修道的天才,尤其是剑道方面,但看过徐有容的人生,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天才。

就像唐三十六去年在李子园客栈里说的那样,徐有容就是这样让人无话可说。

然而还是像唐三十六说的那样,这一战终究是要进行的,他代表着国教学院和离宫,就算不敌,就算再如何不想打,也要打过再说。

他起身走到衣柜前,准备拿块新毛巾洗脸。

他是个生活很简朴的人,唯独在这方面比较放纵自己,每逢大事发生的时候,他都会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还会选用一块新毛巾。

打开衣柜门后,他怔在了原地,因为发现毛巾少了一块。

数十条毛巾整整齐齐地叠着摆放,除了他自己,大概谁都无法看出少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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