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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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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看着她出现,似乎并不觉得意外,问道:“你确认一定要做教宗?”

牧酒诗笑着说道:“我是一个很冷静的人,没有信心与徐有容争夺在南人心里的好感度,所以我不会去南溪斋做圣女。”

她笑的很洒脱大气,说的话很是骄傲霸气。

“但陈长生什么都不是,我凭什么让他做教宗?”

教宗陛下微笑看着她,没有说话。

牧酒诗的笑容更深了,不像是她这个年龄的少女应该有的笑容。

她说的话也更深了,像是刻在木头上的字迹,绝不是对教宗陛下应该有的言语。

“您不是说……就要死了吗?”她看着教宗陛下笑着说道:“就算您现在不想我做教宗,死之后也没办法阻止,何不如现在干脆一些,将来我做了教宗之后,感念您的恩情,自然会给陈长生留一条活路。”

那夜在天书陵前,天海圣后问教宗缘由,教宗给出的理由很明确——他老了,快要死了。

这应该是事实,但牧酒诗说的这些话,已经不是直接,而是无礼。

商行舟抬起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话,望向教宗说道:“我后半辈子要做的两件事情,已经做完了一件。”

这里说的,自然是天海圣后之死。

“我要做的第二件事情,师弟你也很清楚,那就是消灭魔族,完成太宗陛下的遗志。你也是同意这一点,才会在今次事中与我联手,你更清楚,想要消灭魔族,我们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太宗陛下完成了妖族与人族的联盟,天海与你做成了南北合流,接下来自然就轮到东西合壁,所以多年之前,你便开始培养牧酒诗,在她五岁的时候,就把宣文殿大主教的位置留给了她,那么为何不能让她做教宗?”

教宗想要说些什么。

商行舟说道:“我知道,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女子担任教宗的旧例,但当年你能支持天海登上大周皇帝的宝位,就应该能支持她,师弟你不要忘记,她代表着整个大西洲,一个宣文殿大主教的位置是不够的,我们必须付出更多,才能看到人族真正大一统时代的来临。”

教宗沉默了很长时间,戴上神冕,穿上神袍,向着殿里深处的那面石壁走去。

石壁渐渐分开,圣洁的光线从里面迸射而出,照在了牧酒诗的脸上,笑容是那般的傲然。

商行舟看了她一眼。

牧酒诗上前,扶住了教宗的手臂。

教宗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

她带着甜甜的笑容望了回去,没有松开的意思。

教宗没有说什么,向着石壁那边走去。

那边是光明正殿。

数百名主教在殿内安静地等待着。

数万名教士与师生还有骑兵在殿外等待着。

教宗走到了光明最盛处。

牧酒诗站在他的身边。

看到这幕画面,包括桉琳、庄之涣在内的很多国教大人物,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茅秋雨静静地站在最前方,神情不变。

教宗看着人群,说道:“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第673章 一个问题

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光明正殿的最高处。

看着教宗陛下和站在他身旁的牧酒诗,人们心里生出很多不安的情绪。

如此郑重其事,教宗陛下要宣布的,自然与天书陵之变有关,很多人甚至已经想到了陈长生的名字。

气氛很是紧张不安,没有人注意到,在殿侧的通道里,走出来了两个人。

凌海之王与司源道人,这两位国教巨头,那个夜晚被教宗陛下亲手下了禁制,囚禁在了道狱里,为何此时忽然出现?

只是三天时间,他们便瘦削了很多,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

他们穿过人群,向着正殿前方走去,终于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发出了一声低呼。

渐渐的,惊呼声越来越多。

凌海之王与司源道人,再次站在了光明正殿的最前方。

桉琳大主教脸上流露出震惊的神情,庄之涣眼瞳微缩,只有茅秋雨与大主教领白石道人神情不变,应该是提前便知道了此事。

正殿里到处都是光明,牧酒诗站在高台之上,站在光明最盛处,视线有些受影响,而且即便以她的身世来历,想着教宗陛即将宣布的事情,依然忍不住紧张起来,没有注意到台下人群的惊呼声与片刻混乱。

下一刻,她便将成为国教的继承者,未来的教宗陛下。

当今的教宗陛下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悲悯与慈爱。

她有些微羞地笑了笑,心情却是极为镇定,略带着兴奋,期待着听到那句话。

“宣文殿大主教牧酒诗严重违背教律,妄窥天道,当何罚?”

光明正殿里响起一片狂潮般的惊呼声与议论声。

国教即将迎来历史上的第一位女教宗,果然很令人们吃惊啊,牧酒诗带着矜持的微笑想着。

忽然,她神情骤变,脸色变得无比苍白。

因为直到此时,她才听清楚了教宗陛下的声音。

严重违背教律?妄窥天道?

教宗陛下要宣布的事情,难道不是册封自己为下一任教宗吗?

怎么会这样!

这是怎么回事!

牧酒诗震惊到了极点,霍然转头向教宗望去。

她看到的还是那张苍老的脸,那双充满了悲悯与怜爱的眼睛。

那悲悯与怜爱不是赐予她的。

她很清楚。

她很愤怒。

“为何要罚我!”她对着教宗寒声说道。

她望向高台下方的人群,厉声喝道:“谁敢罚我?”

人群很沉默。有资格参加光明祭的教士,都是国教里的重要人物,他们很清楚,这位神秘的宣文殿大主教的来历,也知道,她的存在,对国教新千年的大事业意味着什么,但此时他们的沉默并不代表着不安,只是因为教宗陛下那句话不是问他们的。

国教诸殿各有职能,流云殿司刑罚,流云殿大主教,这时候已经来到了场间。

凌海之王看着牧酒诗,眼睛里的怨毒如幽火一般:“当杖三十,禁断功法,逐出国教。”

这是教律里的成文律,殿内的任何人都背得出来,然而听到这三句话后,依然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已经有六百年时间,国教没有对牧酒诗这种层级的大主教,执行过如此严酷的刑罚。

看着凌海之王的眼睛,牧酒诗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寒冷。

她知道不能再作停留,闷哼一声,转身便向殿外飘去。

她相信只要自己离开了光明正殿,商行舟一定能够保住自己,教宗之位已经成为泡影,但后事终究可期。

然而,她刚刚飘离高台,便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重重地摔了下去。

凌海之王带着流云殿的数位红衣主教,面无表情地来到了她的身前。

……

……

圣洁的光明深处,隐隐传来恐怖的气息波动,还有牧酒诗愤怒的喊叫声。她毕竟代表着大西洲,凌海之王在收到茅秋雨暗示后,以神杖不在的借口,暂时记下了三十记杖刑,但禁断功法……依然是很可怕的事情,要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折磨。

教宗陛下没有听到,于是殿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听到,安静如沉睡的海洋。

在茅秋雨与白石道人的搀扶下,教宗走下高台,来到了教士们的中间。

他看着这些侍奉了自己数百年的人们,说道:“三天前,我说过我要死了。”

人群里有悲泣之声响起。

“我死后,教宗之位传予陈长生。”教宗说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情很平静,就像在说清贤殿该修一修了,离宫左苑的鸽子是不是喂的太肥了些。

奈何桥之战后,教宗陛下把象征着国教权柄的神杖赐予了陈长生,所有人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此时他再次做出确认。

这代表着不可抗拒的意志与威严,整个国教都将不惜一切代价守护这句话,直至陈长生登上教宗之位。

以茅秋雨和白石道人为首,所有的主教、包括殿外的教士、诸院师生,还有国教骑兵都跪拜于地,仿佛潮水一般。

司源道人跪了下去,凌海之王跪了下去,渐渐平静,然后虔诚,开始颂唱道典,赞美星空与美德。

殿里光明大作。

……

……

“寅老头,我父皇不会放过你!我家姐一定会替我报仇!”

远处隐隐传来牧酒诗愤怒的喊叫,渐渐变成了哭声,然后渐远,直至消失。

这位来自大西洲的神秘公主,曾经的国教巨头,就这样被逐出了离宫,而且应该永远没有机会再踏入一步。

教宗在浇水。

盆里的青叶只剩下了三片,有些委顿,但还有生命,被擦掉灰尘后,恢复了很多精神。

“为什么?”商行舟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先前你也问过,为什么要让陈长生当教宗?”教宗抬起头来,望向他平静说道:“因为我要他当啊。”

商行舟有些意外于这个回答,目光微沉。

这绝对不是他认识了近千年的师弟。

“师兄你说今天来见我,是为了商量我教的传承……但国教不是你的教。”

教宗把湿了的方巾搁到池旁,取了块干巾擦掉手中的水珠,说道:“如果非要说是哪个人的教,那么,这是我的国教。”

商行舟确认了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今日的教宗,已然不是过去千年的寅了,为什么?

他面无表情说道:“所以你为了自己的情感倾向,完全不顾人族的大局,国教的未来。”

教宗安静了会儿,说道:“娘娘那夜在天书陵上说我困于济世二字,这是对的,如果是以前的我,或者真有可能为了人族的大局,国教的未来,把神杖从陈长生哪里拿回来,然后如你所愿,册封那个小姑娘为下一代的教宗。”

商行舟说道:“为何现在的你无法做到?”

“还是那句话。”教宗平静说道:“我老了,要死了,总要过几天自己想过的日子。”

人之将死,当然有资格放肆些,不需要悲悯地看着世间,可以自由些,不需要想着人族的大局,可以短视些,不去看国教的未来。

他是教宗,国教就是他的,不是任何别人的,他想要让陈长生当下一任的教宗,那么任何别人都不要想坐上那个位置。

这很有说服力。

商行舟看着他看了很长时间,忽然说道:“他是我一手养大的,我知道,就算你要他当,他也不会当。”

教宗说道:“我把国教给他,至于他要不要,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商行舟闭上眼睛,然后睁开眼睛,眼神一片漠然:“死人当不了教宗。”

教宗神情不变,说道:“你要杀他?”

商行舟面无表情说道:“就算是只小狗,养了这么多年也有些感情,怎忍亲手杀他。”

教宗说道:“我一直不理解,你怎么能教出一个像陈长生这样的学生,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不是你教出来的。”

商行舟说道:“他的一切都来自于我,他当然是我教的。”

教宗看着他平静说道:“如果他真是你教出来的,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当面临死亡的时候,他会是多么强大?”

商行舟的眼睛眯了起来。

……

……

国教学院藏书楼里。

“我是他养大的。”

陈长生说道:“当我想要理解他的时候,我就能特别理解他,我知道,三天前在天书陵他让我带走圣后娘娘的遗体,是刻意想要把这件事情留个尾巴,借此生事,就算教宗师叔继续护着我,也会有像你这样人借着这件事情来杀死我。”

林老公公点头说道:“不错,我不来国教学院,也会有别人来。”

陈长生说道:“但有一个问题。”

林老公公挑眉说道:“什么问题?”

陈长生举起手里的剑,看着他平静说道:“你杀得死我吗?”

……

……

第674章 一颗石头

林老公公挑起的眉缓缓落下,唇角却缓缓扬了起来。

这是感慨,也是自嘲,但归根结底,是对陈长生的嘲弄。

林老公公自幼在皇宫里长大,天赋极高,见识极广,修行的功法更是极为高妙,多年前便已经晋入聚星巅峰,如果不是太宗晚年时,宫廷局势极为险恶,他在修行的最关键时间段自阉入宫,自此成了畸余之人,甚至有可能进入神圣领域。

陈长生的修行天赋就算再高,哪怕身怀各种重宝,有无数手段,那天夜里甚至险些杀死周通,依然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他只有十七岁,而且他在寒山聚星失败了。

先前在国教学院外,苏墨虞担心陈长生的安危,拦住林老公公的那些随侍,说宣旨一人足矣。

林老公公的回答是,如果要杀陈长生,一道旨意,和他一个人便够了。

这并非虚言,而是实情。

这时,陈长生却很认真地问他:“你杀得死我吗?”

林老公公的笑容渐渐敛去,望向陈长生说道:“离开京都二十年,看来现在的年轻人都已经忘了我是谁。”

陈长生没有说话,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两道烟尘从他的靴下飘起,那代表着力量,然后烟尘骤乱,衣袂同乱,变成数根线条,在藏书楼的空间里拉出残影。

他从原地消失。

乌黑明亮的地板上,出现了十余道极淡的足迹。

那些足迹仿佛是同时出现一般,没有先后。

如果这时候有人仔细去看那些足迹的方位,或者可以联想到星空里一些星辰的方位,可以联想到照晴碑上的那些线条。

无比繁复的星辰位置,难以计算的星图,代表着方位、顺序,蕴藏着超乎速度的位置移动。

正是魔族秘法耶识步。

藏书楼正门处的空间微微变形。

一道剑影刺破楼外洒来的天光。

陈长生的身影随之而出。

这时候,他已经来到了林老公公的身前。

他的速度无比迅疾,甚至给人一种感觉,就算闪电也不过如此。

或者那是因为他在动用耶识步的同时,也已经刺出了自己威力最大的那招燃剑。

剑光照亮了藏书楼的大门,把门外洒来的天光都压了下去。

一道炽烈的气息,笼罩住场间,然后迅速向着四周蔓延。

藏书楼外那些已经发黄的草瞬间变得更加委顿,藏书楼里书架上的那些书籍边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翘起,仿佛失去了所有水分。

无垢剑上燃烧着火焰,向着林老公公的眉心刺了过去。

林老公公神情微凝,似有些意外。

他没有想到,这一剑里蕴藏的威力竟是如此之强!

与传闻有些不同,陈长生的真元数量竟是如此丰沛,便是与那些修行数百年的强者相比,也毫不逊色。

或者是因为这记剑招的关系?都说苏离传授了陈长生一种能够在短时间里狂暴提升真元的剑招,看来这便是了。

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林老公公的袖子已经飞了起来。

凝纯至极的星光,从他的身躯里散发而出,灌注到双袖之中,如两座自天外飞来的石山一般,把陈长生的剑夹在了里面!

面对百器榜上的神兵,无比锋利的无垢剑,林老公公竟是把自身的星域分成了两半,当作了武器!

这等应对何等样的天才,又是何等样的霸道无双!

修道者之间的战斗,在乎悟性,比如战斗意识,比如应变能力,比如经验,但真正最重要的,还是实力本身。

林老公公是聚星巅峰的强者,星域近乎完美,真元数量无比丰厚,对天地法理规则的感悟亦是远胜陈长生,自然能够掌控整个战局。

这场战斗会就此结束吗?当然不,无论林老公公还是陈长生都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

名为藏锋的剑鞘里,还藏着数千把绝世名剑。

有那些绝世名剑的守护,陈长生可以把周通杀得浑身流血,至少也可以抵住林老公公片刻。林老公公很清楚这一点,他不准备给陈长生出剑的机会,所以先前他才会选择分开星域,这种看似强悍、实则有些危险,甚至可以说轻敌的手段。

林老公公要确保自己的手是自由的。

这时候,他的双袖带着星域,封住了陈长生的剑锋,他的手,则是从袖子里穿了出去,落在了那把剑的中段。

陈长生的剑由无垢剑与藏锋组合而成,林老公公的手落下的地方,正是剑鞘的出口。

既然敢握在那里,林老公公自然有应付鞘中那些剑的把握,或者说,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忽然间,林老公公眼瞳微缩,生出不可思议的情绪,尖啸声里,便想要向后疾退。

从剑鞘里出来的并不是剑。

是一颗黑色的小石头。

……

……

按道理来说,一个不起眼的小石头,绝对不可能让林老公公如临大敌,甚至生出退却之心。

但林老公公精研道法,对天地规则的感悟已近化境,看到这颗黑色石子的时候,便感觉到了不对。

他能感觉到有一道超越世俗的力量,随着这颗黑色石子而来。

既然已经超越世俗,自然无法避开。

林老公公手指如花般散开,捏碎藏书楼里的空气,把那颗黑色石子抓在了手里。

喀喇一声,他三根指骨断成了十三截,紧接着,腕骨也碎了。

他这时候才明白,那道超越世俗的力量,并不是来自神杖,也不是来自某些自己不知道的神器。

这种力量,是重量,是难以想象的重量。

仿佛天空一般的重量,落在了林老公公的身上。

他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身体颤抖,双脚踩着的地板上裂出无数道口子。

……

……

那颗黑色石子是王之策留下的一座天书碑。

天书碑本身就很沉重,但这时候黑色石子的重量,则是因为它也是一道门。

一道通往周园的门。

三天前在天书陵,陈长生亲眼看到教宗陛下摘下一片青叶,便有世界伟力袭向圣后娘娘。

从那个画面里,他领悟到了一些什么。

黑色石子不是真实的周园,只能带着周园的些许气息,或者说,很小一部分的周园,但林老公公也不是圣后娘娘。

既然你用这个世界压我,那我就用我的世界打你。

周园要比青叶世界更大,但青叶是完整的世界,黑石只是一个世界的门,陈长生的境界修为更是远远不如教宗陛下。

林老公公只不过是遇到这等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手段,应对不及,才会如此被动。

只要让他撑住片刻时间,想必便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但片刻时间,足够做很多事情。

黑石出,藏书楼里秋风大作,天光骤暗。

林老公公仿佛被星空压顶,难以动弹。

陈长生的剑鞘里流出万道剑光,奔涌而去。

剑光撕破星空,切碎秋风,夺了天光。

无数道剑意纵横而起,无数道剑鸣铿锵不断,间或响起林老公公愤怒的啸声、狂暴的出手声。

忽然间,藏书楼里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那些剑意也消失了,无比安静。

轰!无数碎屑从藏书楼里喷飞了出来,在国教学院里形成一道极宽的尘团。

秋风穿堂而过,带走了那些灰尘与碎屑,留下一片清明。

藏书楼所有的门窗都消失了,看着空荡荡的,只剩下两道身影。

一立一坐。

站着的是陈长生,提着剑,平静不语。

林老公公浑身是血,箕坐于地。

第675章 一次感受

林老公公的脸色惨白,身上淌着鲜血,却遮不住密密的剑伤,看着异常狼狈凄惨。

这时候的他哪里还有先前在国教学院外的高人模样,就像一个老乞丐,令人睹之生怜。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颤抖的很厉害,眼里尽是不可思议与震惊的情绪,然后有些失神。

到现在为止,他都不明白这场战斗开始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那颗黑色的石子拥有如此恐怖的重量,或者是来自神杖?但真正让他震惊、无法接受的是其后发生的事情,当陈长生出剑之后,他竟然没有找到任何还手的机会。

在那片刻时光里,剑光照亮了藏书楼,便结束了这场战斗——陈长生的剑太快,剑法无比犀利,剑势无比强大,在剑道上的修为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想不明白,就算这个年轻人从娘胎里开始学剑,也没可能只用了十七年便把剑道修到这种程度。

而且在这场战斗里,陈长生还展现出来了一些别的不可思议的能力,比如他的真元数量,比如他的……

“完美星域!这怎么可能!”林老公公看着陈长生尖声喊道。

陈长生说道:“师父可能忘记了一些事情,托他的福,我的病已经好了。”

三百多处淡淡的星光正在向他的院服深处隐去,隐约能够想象得到先前,那些星辰同时亮起时,画面该是如何美丽。

说着是托福,他的神情却很平淡,没有什么感激的情绪。

但他说的是实话,在天书陵峰顶,圣后娘娘替他逆天改命,治好了他的病。

在寒山的时候,他本就已经聚星成功,而且凝结出了完美的星域,现在他的病好了,真元流动自如,自然成为完美的聚星境。

他身体里的经脉无比通畅,那些如山脉般的阻塞已经尽数化为平坦而野旷的草原,那些蜿蜒难以前行的小溪早已变成了大江大河。数年时间里,那些从夜空里落下的星辉穿透藏书楼进入他的身体,变成极厚的雪原,现在那些雪原可以放肆地燃烧,尽情地流淌。

前两年,他经脉不通,便能凭着自己的剑法与道法,连续完成破境杀,前些天,重伤未愈的时候,便能凭着层出不穷的法器与手段,苏离的剑以及周独夫的刀,险些杀死周通这等级数的大强者,更不要说现在。

可以很肯定地说,现在的陈长生,终于拥有了短时间里与真正强者对抗的能力。

他已经不是那个从西宁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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