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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灯录第一部(上)by古物先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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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逄荔曾有心去过几趟修罗门的地界,高手很多,内家功夫霸道的也有好几位。
  所以这就让他担心又欢喜起来。
  欢喜是因为修罗门肯定不简单,得一个甚么样的人才能制得住这么多高手?关键问题是还让他们这么低调?
  毕竟哪个不想风光一世,闻名江湖?
  担心是竟然摸不清修罗门的底细,那么这其中,又有多少是邪、多少是正?
  「呃,他现在不是最小的了,我们家刚出生了一个新宝宝~」
  逄荔无语,这卫老爷子还真是能干……
  「卫老爷子真是体格健朗……」
  「不是不是,我二弟的儿子啦!」
  逄荔一愣,卫二的年岁同小陷一般大,如果小陷成亲了,那么也该有孩子了吧?
  欸。
  正渊盟无数仁人义士用血肉垒起来的中原稳定,都叫旁人捡去坐享天成了。
  「这么看来,你们家喜忧参半?」逄荔这句话是讽刺,一看死的不是直系嫡亲便不在乎了是么,搁到正渊盟里,哪怕一个打杂的死了,都得大家集体心疼上半天。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老爷子还是心急的,这一次不就数着我家死的最多么,虽然压着没传,但其他几家能不知道?没面子啊!而且,凭甚么他苏家就没死人?」
  呵,逄荔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光冲风度和气质这一点,卫家就只能排四大世家的老末。
  「指不定是死了没声张,掩藏的好,你们也不用这么气急败坏,总之这一次事情如果真闹大了,四家铁定都得出来维护安定。」逄荔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佩剑,指了指房间门,「让我进去取点东西,柳妙妙得要。」
  「咦?她上次不是来看过了么?说是下蛊……」卫雁槐嘴上虽然嘟囔着,还是手脚麻利的去拿钥匙开门。
  「对,所以她让我再带点头发丝回去给她看看。」
  「啊?你不留下驻守啊?」
  「……」逄荔瞬间沉了一张脸,当他是家丁护院吗?
  卫雁槐打开房门就闪到一边去了,「上次柳姑娘说尸体还要留着,这都过去多久了,我跟小臻天天来好几趟,我都看腻了,你自己去看吧。」
  逄荔点点头,自己进去了,掀开蒙在第一口寒冰棺材上的黑布,晶莹剔透散发着寒魄之息的棺材里,空无一物。
  逄荔一掌侧拍过去,掌风直接扫起了剩下四块黑布,都空空如也。
  仔仔细细的围绕着冰棺摸了半天,这才发现说冰棺是客气了,应该是找了几个家丁同时拿水桶盛着水往尸体上泼去,然后找内力高手瞬间冻上去的,这连丁点缝隙都没有,尸体怎么没了的?
  「卫雁槐,尸体呢?」
  「甚么?」卫雁槐探了个头进来,一看也愣住了,惊讶道,「不可能!我早上来还冻它们了一次,那时候尸体还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36章 卷三 江湖情,卫臻(六)

  且说逄荔那边进展的顺利,柳妙妙这边也进门的容易。
  独独去公孙家的伯尚,可就不那么好运了。
  正渊盟在江南的分部本就和原本的公孙家旧宅离得近,公孙家虽然举家迁到南海,但是这分部还是余留了小部分的,都是些后生晚辈,不太理正渊盟这么一茬子事。
  其实冯老一开始也不愿把伯尚派出去的,想等着书南办完事让书南顺道走一趟公孙家吧,毕竟书南应该和公孙家的老前辈都是能搭上话的。
  可没想到伯尚却一直主动请缨……
  养着一个闲人也是闲着,索性就派出去了。
  多拿他去铺铺路也是好的,毕竟如果拒见正渊盟这么多次,也该不好意思了吧……
  伯尚其实是有自己的小小心思,他在担心那张画的事。
  当时无非是一时冲头了,才会想到画出来还顺带给冯老看看。
  可是……
  奇怪,日后再看苏提灯也确实没那个感觉了,很英气的一个温善男子长相,当初就是看他一个垂眸浅笑的姿势,莫名就让他觉得跟脑海里的那个影像重叠了……
  伯尚连连扇了自己好几个大嘴巴子,一会儿回祠堂去顺带拜拜大哥,求他保佑我运气别这么差,明天一定敲开公孙家的大门,顺带原谅我那种猪油蒙心的白痴举动,实在不该啊不该!!
  冯老原本正在处理最近送来的情报,这几天忙得他都心力交瘁了,几乎早晨起来後来不及吃饭就坐在书桌前,批啊批看啊看,晚上天都黑了一切都静了,他才能熄灯。
  一想想万一将来自己蹬腿了,薛黎陷能老老实实的在这看情报?估计早把桌子掀了……柳妙妙还不及她大哥呢!估计连影都找不见……
  所以自己得替他们多赚几年活头啊!
  这么想着便把昨夜剩下的那一摞摆在了自个面前,刚准备埋进去,就见一份水墨天青的信笺突然从一本案折里掉出,冯老一愣——这是苏家的拜帖!
  其实他原本都忘了那回事了,一看到苏家的拜帖,脑子里却蓦然出现伯尚的那幅画了,那个臭小子,等他回来,好好揍他一顿!
  可转念一想,欸,忙都忙死了,哪里还顾得抽人。
  冯老将那本苏家的拜帖浏览了一遍,就掏出火折子来烧了。
  果真呐,江湖真有事,这些老人都还是不放心的。
  冯老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苏家现在当家的是苏鹤,也就是崇山的好朋友。
  实际上最大的还是苏鹤的父亲苏清竹,老人家早都过百岁了吧……
  这次独独苏家没出事,可却偏偏还是惊动了苏家。
  而且把这位常年云游都过着仙一样生活的老爷子给惊动了……
  真是……
  不过有他那句话就放心啦,冯老笑了笑,想当年他们都还意气风发,少年心盛,没想到这么一错眼,竟然都成了白发苍苍懒问世事的老人了。
  这即将是属于后辈们的世代啊。
  感慨刚起,冯老就急匆匆的放下手中笔,准备去祠堂给崇山烧几柱香,愿他的英灵祈福江湖仍旧平定安稳,福泽绵延吧……
  ……
  伯尚一个闪身进了祠堂里就准备来个五体投地的大拜,刚要屈膝就撞上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冯老正弓着腰准备上香呢叫伯尚的膝盖一磕后背就往前扑去差点把薛崇山的牌位给推翻了。
  「欸,老爷子老爷子,罪过罪过。」伯尚忙不迭把冯老扶稳了,笑的讨好,「您这么忙也来上香啊……」
  冯老没理伯尚,把香稳妥妥的插进炉鼎里,这才回头,「你也来上香?」
  「嗯……」
  冯老点点头,走了出去。
  伯尚擦了擦汗,恭恭敬敬给薛崇山和几位其他的前辈都上了香,又默默祈祷了很久,这才推门出去。只不过没想到,日理万机忙的跟甚么似的冯老,竟然在等他。
  「冯老?」
  「不是你有甚么话想跟我说么?」冯老爷子负手而立,轻轻侧过头来,笑的和蔼。
  「我?我能跟你说啥啊……无非是今天又没敲得开公孙家的门……」
  「瞳姑娘已故那么久,你为甚么会突然想到要画她?而且还挂到我房间里去,难道不是你想跟我表达甚么吗?」
  伯尚心里一叹,当初他确实是想要表达甚么的,可何伯不也是去看过么,何伯既然都没说甚么,哪有自己说话的份呢……
  「没,没……嗳呦!」伯尚捂着肘部呲牙咧嘴,「老爷子,我又不是和小陷一样那么抗揍!你下次动手前好歹招呼一声啊……」
  「真跟你动起手来谁还跟你招呼?你倒是咋呼的不轻,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那边事还多着呢!」
  「那,那我先问你,你见过苏提灯没有?就是……」
  「我知道那小子,鬼市的主子。肯定不是甚么好东西,见到没见过,我这些时日都在忙,怎么了?」
  「呐,别怪我说话难听啊。你不觉得,他和瞳姑娘长得很像吗?尤其是那双眼睛!他……嗳嗳!别打我,别打了……」
  「我今天不替崇山和阿瞳抽你一顿,就对不起他俩!」
  「何伯,何伯救命啊!我就说着玩玩你别当真啊……大哥的深情和嫂子的情深这都大家有目共睹的……啊啊啊……」
  直到把伯尚一气揍到了门口,冯老才回到自己书桌前坐下继续干事,可一份情报反反复复看了不下十遍就是一个字也记不住脑子里,莫非瞳姑娘当年失踪,真的是……那个人办的?
  不可能,太荒唐了,怎么可能呢!冯老有些失控,当初崇山突然间就郁郁寡欢起来,真相难不成……
  何伯正揽着扫帚在门口吧嗒吧嗒抽烟呢,就瞅见冯老突然来了,还不及反应就被他拖屋子里去了。
  「欸,都一把老骨头了你悠着点啊,啥事这么急?」
  「你不是那天说要去看看那小子的伤势么?去看了,他长啥样?」
  「哪个小子?」何伯摸了摸脑袋,有点摸不清状况。
  「就是鬼市的主子。」
  「噢,谁稀得看他啊。」何伯尴尬,当日是他吃了个闭门羹,还是被个小少年给关在门外的,搁谁谁心里都不爽。
  「你没见着?」
  「我那是没去见!」
  冯老无奈,可转念一想,还是摇摇头。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他知道瞳姑娘的性子。
  九头牛的拉不回来那种,太执拗,太傲骨。
  又想多了吧……
  冯老拍了拍脸,让自己努力清醒些,赶回书房继续批阅情报去了。
  *******
  薛黎陷这几天也比较困惑。
  他觉得苏提灯简直神了,一定是睡神转世。几乎除了吃就是睡,大夏天的能把门窗都关上还在室内燃着个炭火盆睡得安稳,连汗都不带往外冒一滴的。
  另外一点困惑就是,他对玩你说我猜这个游戏玩上瘾了,可好像就跟苏提灯能玩的起来。
  鸦敷……鸦敷是个地道的南疆人,本身汉话就说不利索发音也不准,口型猜了也白猜。
  按理说绿奴应该也比较容易吧……可这天鸦敷走了,他哪也不能去只能呆在伫月楼里,除了绿奴没旁人可去骚扰了,才发现沟通困难。
  奇怪,真的很奇怪……
  难不成因为是蛊虫的毒,所以跟会下蛊的人都有点感应所以容易沟通?
  今天鸦敷离开了一天,薛黎陷从早上的兴高采烈变到晚上的无所事事,只好想东想西来打发时光,这才发现,一静下来,好吧,是他一听不见,觉得整个世界都奇怪了起来,却也安静了起来。
  有一种由衷的,发自内心的静。
  他这边正为自己这通感悟而感动的时候,那边的苏提灯就早已遭了秧。
  夜深了,除了炭火盆偶尔噼啪的几声响之外,就是一些虫鸣的叫声。
  可就在刚才,他突然听闻了一阵铃铛声,声音很飘渺,是在移动的,像是马儿系着铃铛颠颠的跑远的动静。
  苏提灯原本睡熟了,可那铃铛一响起,他就被吓醒了。
  忙不迭起身打算去叫醒打地铺的绿奴,可是浑身使不上力气来,他想张口发声都困难。
  那铃铛渐弱了几秒的光景,就开始狂响起来。
  苏提灯只觉得那一刻是一万匹马系着一万只铃铛稀里咣当的在耳边炸开,在心腔上踩过……
  大口大口喘息了几声,以自己现在这个体质,大概用不了片刻就无法呼吸了吧……
  好难受……
  月娘……
  不要,不可以,不行!
  我还要见我那会笑会哭会闹的月娘啊……还要告诉她,我想娶她……她是我的……自己一旦死了,世界上从哪去找第二个像我这么好脾气的男人……公孙月……保佑我……陪你长命百岁……
  强忍着所有的不适,苏提灯努力的伸手去推软榻边的茶盏。
  他这次不敢住在八角楼里,就是怕有这种时候,连个求救的人都找不到。
  他也未曾想过,弧青真的请得动他。
  鬼笙前辈,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指尖颤巍巍的触了茶盏的杯盖好几下,终于有了略微倾斜的架势。
  苏提灯也失去了浑身上下最后一丝力气。
  绝望的倒在床边,盯着那杯盖缓慢,又缓慢的滑移……
  快掉下去吧,掉下去吧……
  「啪」的一声落地清脆。
  绿奴本身睡眠就很浅,他一直觉得先生这几天架势不对,可又说不上哪不对来,便时刻分了一丝心神。
  此刻瞬间就被那声音惊醒了,「先生,先生你怎么了?」
  苏提灯很想开口告诉他把门口所有红色的烛灯都打碎,可他现在已经没力气开口说话了。
  早一秒就好了……
  早一秒,他还有力气交代……
  苏提灯现在很想笑,他早就该想到了,弧青其实早就盘算到自己会有放血的那天,会放到自己浑身无力,想要捂住耳朵这都做不到……此举都是计划之内的啊……自己才是被算计的一个。
  苏提灯,你还真做亏本买卖了……
  「先生,先生你说话啊,哪里不舒服?你怎么出这么多汗?薛大哥!薛大哥!」绿奴有些急了,想放下先生去找薛黎陷,可又不敢离开他,只能扯了嗓子吆喝。
  苏提灯笑了,这个小傻瓜……他忘记薛黎陷现在还听不见啦。
  而且,就算他来了有甚么用,你们也听不到这铃声,只能看我痛苦……
  「先生,先生我去把黑蜡给你点起来?先生你到底怎么了啊!」
  苏提灯只是轻轻的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37章 卷三 江湖情,卫臻(七)

  第一段摇铃声已经过去了,第二段马上要开始了吧……
  真是不劳你们费心了,我现在的身体,撑一段都是强弩之末……
  绿奴急了,终于狠下心来,放下他家先生,拿过床边的茶杯,飞快的跑到窗边,对着薛黎陷的厢房窗户狠命的扔过去了,又急忙的去翻苏提灯的外衣,找白瓷药瓶。
  可是竟然没有!
  薛黎陷是没听到,可感应到茶杯砸破窗户的风速了,於是「呼」一下就瞪眼醒过来了,左看看右看看,瞧见苏提灯那屋窗户看了,他心下一凉,不会吧,这人是个香饽饽么,怎么那么招杀?
  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的薛黎陷进去了才愣了,他睡得好好的啊,倒是绿奴……
  「咋了?」
  绿奴有些着急,只是一个劲儿的指了指躺在床上睡得一脸安详的苏提灯,眼泪鼻涕一块往外冒。
  薛黎陷也被整懵了,可还是快步走到床边,掀开他身上那层薄被,刚打算抓过手腕子就放弃了,直接趴在他胸前听了听。
  薛黎陷也觉得浑身血液都僵在一块儿了,没心跳了?
  又试了鼻息半晌,怎么……
  薛黎陷拍了拍胸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内功心法默诵了几遍,薛黎陷重新感受了半晌——有的,极其极其微弱。
  也不知哪根筋没搭对,薛黎陷双手抓过苏提灯的肩膀就开始猛烈摇晃起来,「喂!喂苏提灯,醒醒!你这是怎么了?」
  摇晃了半晌,都没有任何反应。
  绿奴在一旁也要被吓死了,他觉得先生就算刚才没死也被薛掌柜摇死了。
  薛黎陷把苏提灯放好,拿过他床尾的灯笼,里面还是燃着光亮的!
  不知道是不是把灯笼拿的凑近的原因,苏提灯略微睁了睁眼睛,迷离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先生!」
  薛黎陷原本正研究灯笼了,听闻此言也赶忙去看苏提灯。
  他觉得他的眼睛里,划过了这世间所有的风景,迸发出的光彩都让人忘了呼吸。
  尔后他又慢慢的合上了那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
  世间好像这一刻都静了。
  薛黎陷觉得刚才感悟的那些都是狗屁,在苏提灯闭眼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带走了世界一切喧闹的静。
  绿奴也吓得忘了哭,他的先生怎么可能……还未来得及扑上去嚎啕一场,就见薛黎陷突然倾身,伸长了双手,捂住了苏提灯的耳朵。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会想要做这个动作,他总觉得,刚才对方那很惊艳的眼神里,兼带宣泄着一种「嫌弃世界太闹」的糟心之情。
  好吧,当然也有可能是嫌弃绿奴哭的眼泪鼻涕堆了满脸,自己光着……光着身子出现在他面前不太文雅。
  薛黎陷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还有心情笑,他觉得苏提灯是适合死在花丛里的,就那种特别静特别美,躺在一堆花草里,然后把燃烧着的木排在海面上推开……一面看它随缘飘到不知名的方向,一面随火烧干净与这世间的一切痴缠。
  世间真的安静下来了,耳边都是另外一个活人的体温,有力量,有朝气。
  苏提灯不可置信的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以前在南疆的时候也吃过一次亏,只不过那时候他还有点力气,最后挣扎着自己捂住了耳朵,声音就听不到了。
  可问题是,他知道就自己捂着耳朵才管用。
  怎么会……
  薛黎陷也吓了一跳,立马把手收回来了,对对对苏提灯动动动手动脚的下场他後来听鸦敷转述了一遭,对对对苏提灯的尸体动动动手动脚估估估计……
  苏提灯空张了张嘴,神情又显得痛楚起来。
  薛黎陷一愣,小心翼翼的把手又捂了回去。
  苏提灯睁着眼,有些呆愣的看着薛黎陷。
  薛黎陷心惊胆战的回视着他,该不会……一会要剁手谢罪吧……
  苏提灯此刻脑子里彻底空白了,刚刚他以为是铃声恰好停了,结果薛黎陷一收手,铃声还在响,那这么说,真的他捂着也管用?
  薛黎陷觉得这样实在太尴尬了,只好转头干巴巴的对绿奴笑道,「你家先生的怪病真不少,你把那灯笼再放他枕头边叫他多闻闻试试……」
  绿奴听话照做,一双眼睛比兔子都红了。
  可很快,薛黎陷就发现苏提灯不是在看他,只是眼神呆滞的在发愣,目光正好锁定了这个方位罢了。
  以前觉得反正屋里没姑娘,没穿衣服也没甚么的……可今次薛黎陷还是有些尴尬了起来,「绿奴,你过来替你家先生捂着,我去屋里穿上衣……」
  「别。」
  「啊?」
  苏提灯却没力气开第二次口。
  这人绝对有病!
  薛黎陷翻了个白眼,「那么绿奴,你去我屋把我衣服拿过来吧……」
  可就见眼前这个架势,他是不能那么轻易的把手收回来去套衣服了,於是薛黎陷只是披了衣服,在床边坐稳了,满口哈欠连天。
  因为不敢靠苏提灯太近,知道他很讨厌别人凑近他,薛黎陷只能坐的远远的,手臂尽量伸直去捂着他耳朵,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酸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苏提灯才找着点说话的力气,「你把手拿开一小点试试。」
  薛黎陷都快睡过去了,听闻此言睡眼朦胧的发了会儿呆,才把手松开一点,又紧紧捂上了。
  「现在把我双手捂在耳朵上然后把我摆侧躺,就行了。」
  这也是……治病的方法?!
  薛黎陷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还是在和绿奴的配合下迅速且贴合紧密的完成了这一套动作。
  揉了揉酸麻的手臂,薛黎陷把衣服穿好,却睡不着了,「你咋了?被梦魇住了?传说中的鬼压床?」
  话说完薛黎陷就后悔了,苏提灯现在的样子很乖,被子拉到了下巴,双手捂着耳朵侧躺,只不过……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自己,好像要看出自己跟正常人长得究竟有甚么不一样之处来。
  毁了毁了,这家伙小肚鸡肠指不定一会怎么对付我呢,养蛊的人都脑子有病,那甚么弧青想要操控情蛊就纯属有病,他又是练得甚么蛊要经历这么奇怪的病症?自己还是先溜为上,万一惹毛了他再连病都不给我治了……
  「薛黎陷。」
  「干啥?」
  「你这几天都有按时吃药吧。」
  薛掌柜点头,那么贵的药怎么敢浪费了呢。
  苏提灯继续发愣。
  他实在想不通,难不成是因为薛黎陷喝了自己的血么,所以他捂着也管用?
  「欸,不是啊,你老捂着耳朵干嘛?咦?!不对啊,你捂着耳朵也能听见我讲话啊?」
  啊……
  苏提灯讶然,略微松了一下手,就听见那铃声再次入耳。
  怎么,弧青跟鬼笙谈崩了么?如果是弧青指示的,不该这么对自己下毒手吧,好歹留条贱命继续陪他们玩才对啊……
  「薛黎陷。上来。绿奴,藏柜子里去。」
  这次换成薛黎陷惊讶了,他现在听不见,但他刚才猜苏提灯那句话,是叫他上去?上床上去?那人不是洁癖的要死么,怎么可能容忍别人也沾污了他的东西!
  「小生的身家性命,全托付你了。」苏提灯的眼神有些空洞,「一会进来的无论是谁,劳烦薛掌柜制住对方。现在,烦请你藏到我的被子里。」
  薛黎陷有些受宠若惊,难不成又是像上次那样无形中的蛊虫之类的东西?
  把绿奴在柜子里放好了,薛黎陷钻上了床,拉过苏提灯盖在身上的薄被,抖开,尔后罩住了他和自己,等着把自个儿全闷进去了,薛黎陷才想到,自己藏哪儿不行干嘛要藏一个男人的被子里?!
  「薛黎陷,一会我向左侧躺,你在我左边平躺,还能遮遮你,听我说可以了,你就把我的手放下来,别做出捂着耳朵的样子。」
  薛黎陷正在里头像个蛹一样的扭来扭去找最好躲藏位置呢,毕竟他的块头比苏提灯大太多了,他挡着苏提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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