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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逝春分,夏日信未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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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摸摸的潜质,要在古代是忍者的材料,在现代也只有小偷这门出路。
  木师翰想着韩初前后反差的模样,感觉意外地可爱,像着了魔不住地想到她。
  后来同桌再提示说:“诶诶,那人又偷看你了,恶心!”
  “哪里恶心,我好看,看我很正常。”木师翰装作不在意地解释。
  如果不是为保护韩初而打架,木师翰还不知道已经喜欢她,喜欢到害怕失去她。因为韩初被他牵连,遭遇危险。面对强敌,木师翰联手闵春树把昏迷的她抢回来,那日他才真正有了危机感,知道还有人暗恋她。
  原来青春期的喜欢是表面装模作样,私下里却在不安、焦虑的间隙里,因为一丁点接触还要掩盖欣喜,直到独处时才敢翻出来窃喜。
  木师翰自信于韩初必然是喜欢自己的,不然怎仅背影便令她着迷。而且她只会越来越沉迷自己,因为自己每天扮演着她在优秀学生票评语中心仪的形象,他扮演着她的理想。
  可他害羞,出于男生的自尊心,不愿主动告白,苦等她先开口。他常常看到韩初在写信,认定是给他的情书,可从来没收到过。
  一直失落,一直等。
  而他不能主动的另一原因是:必须保证班长的形象,不受早恋影响。这个班有几颗老鼠屎,必须以班长身份镇压,来保护自己的弟弟和袁梦。
  一封封情书收得不少,他拒绝了一个个流泪的女生,被骂了一次次负心汉。他并非无所谓,也只是担心影响韩初心中自己的形象。
  在韩初被自己的原因陷入危险后,木师翰更不敢和她接触。
  二人的生活是平行线,只偶尔在班级事务里才能接触。木师翰批改试卷,看到韩初的,会以休息眼睛当做借口,手轻轻摸笔迹写在纸上的凹槽。
  未能浑浑噩噩过完高中,也没能入选体校,竟成为省优秀学生,完全颠覆木师翰的目标。
  高考结束的当晚,他便被爸爸送走。弟弟预告过弟弟的妈妈要以学费来挟爸爸。爸爸一直在掩盖私生子,不让木师翰知道,可该知道的早知道了,连爸爸是个人渣都一清二楚。为了不令弟弟太尴尬,木师翰便顺应去到国外旅游,避风头,直到填报志愿前一天才回来。
  可复杂而尴尬的家庭纠纷仍未结束,弟弟和他妈妈都住在家里,没走,因为要得钱不够。如果见不到钱,弟弟的妈妈会一直赖下去。
  没有钱,就算弟弟干着急,他妈妈仍不准离开,说如果不给钱,就让弟弟错过填报志愿,人生毁了都算爸爸的错。
  弟弟很着急,说有人在等他,却放不下妈妈孤军奋战。为了结束这场家庭“动乱”,木师翰为了逼爸爸,也不去填志愿,干耗到填报志愿结束前总算有了结果。
  他们兄弟两个兴奋着狂奔去学校,终于可以离开这座厌恶的城市,觉得未来掌握在手上,哪知道会因错过悔恨多年。
  自打韩初消失后,木师翰天天忙碌,多日劳累令他受不住了。入深夜后他会驱车来到一座烂尾楼,因为先开工后审批,手续出了问题,韩国的合作方跑路,造成项目烂尾,投入的钱无法收回。这项工程合作方成分复杂,即使有钱了,仍烂尾着。
  木师翰登上烂尾楼。里面钢筋扎立着,水泥墙面粗糙,外墙没封。
  他站在七楼,肆虐的风贯穿而过。
  原本是想在这儿建造属于他们的家,一个可以听见风铃,与一首钢琴曲相符的家。
  韩初常在课间广播点一首安静的钢琴曲,她趴在桌面上侧着耳朵休憩。备战高考,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对韩初来说,休息是听一曲音乐舒缓,而对木师翰而言,看她就是休息。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微风徐徐,撩动韩初几根不为人知的细发飘浮。只要韩初不醒来,木师翰可以一直看下去,陶醉其中,不用在意父母、学习、未来。
  后来毕业了,他和韩初失恋,常常出差,满身疲惫回家。家□□静,他会放广播做背景音,听着入眠,听着晨起。
  那一晚,在他刚闭眼后,熟悉的都市夜谈传来熟悉的音乐,正是韩初喜欢的那首。他查了一夜资料,只为了得到这首曲名。
  网上有人提供答案—《远方的寂静》。
  于是,这首安静的曲子成为他不变的背景音乐,每一个音符都刻在思念中。
  他坐上吊车看图纸,距离地面十几米高度,风吹醒他倦意,抬头突然发现远方连绵成锦绿色的山川,那里的风温柔飘渺。《远方的寂静》在心底柔软播放,他似乎看到配得上这首曲子清凉的家—头顶有风铃零星的响动,他从背后抱住看风景的韩初,感觉得到轻柔的衣物相隔的皮肤,舒适的风徐徐来往,有风有景只有他二人的家。
  工程启动时,他没太多钱,盖不起别墅区,为了抢这块地皮,只能合作开发成住宅区,可惜事与愿违,项目失败了。现在呢,他有钱有能力,到手的只有这堆水泥废物。
  如果他答应其他合作方的要求,烂尾楼是可以卖掉。可他扔攥着不放。
  手机播着《远方的寂静》,旋律在狂风中听不清。
  正当他听着风声呼啸时,有人从楼梯上来,是木诗涵。他手有封信,是韩初寄来的,犹豫是否转交。木诗涵打心底厌恶韩初,不想向哥哥坦白韩初作呕的勾当。他当时愤怒,冷静后想过,过去事就算杀了韩初,也无法改变。既然她主动离开了,一切就过去了。
  木诗涵后悔为什么要发一条原谅韩初的短信,难道还真怕她去寻人,厚脸皮的女人怎么会兑现诺言。
  可自那女人离开后,哥哥忙碌得日益憔悴,电话打不通,想来也只有在这地方。木诗涵搞不懂,明明周围功利的女生不少,怎么就看不穿她的伪装,还痴迷多年。
  兄弟二人各自沉默,吹冷风。木诗涵看着他哥的样子,干脆让他心死得彻底,早死早托生,配合韩初演戏算了。
  “喏,你的信。”木诗涵递出去这封看过的信:“你梦中情人让我转交的。”
  木师翰看了眼信,苦笑着,没接。
  “怎么不看?”
  “有必要看吗,闭着眼都知道写了什么。”木师翰把信收入口袋。
  “你不生气?你被耍了,知道吗?付出了时间、金钱,什么都没捞到,白被占便宜,你连生气都不敢吗。”木诗涵催促他哥去看信。
  “她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她有自己的苦衷,我相信她。”木师翰眺望远方黑黢黢的绿野。
  木诗涵倒是气得快要爆炸,想把他骂醒却无能为力。明明精明的人,为什么这时候居然优柔寡断起来。
  “你的心真大,我要是你”
  “可你不是我啊。”木师翰打断:“你不懂喜欢到,得不到的不安痛苦。”
  木诗涵冷笑着:“就那人个小人,也值得,你可真窝囊。”他想告诉哥哥韩初的恶劣往事,想击破哥哥的幻想,终究还是不愿伤他哥的心。
  “别这么说她,她背后帮过你很多。”木师翰辩解道。
  “帮我?!”木诗涵气笑了:“那我重谢她,给她跪下够不够?”
  “你今天怎么了,太尖酸刻薄。你以前对韩初不是这样的状态,是发生什么事吗?”木师翰这才嗅到一丝不对劲。
  木诗涵翻了个白眼:“天气那么好,我会不好?我看你这副怂样气得慌。姓韩的,没打招呼,就寄了封信跑了,把你当傻子耍。你居然还能为她辩解。到底是她是个骗子配不上你,还是你是个傻子不够她耍。”
  “我们都有各自的苦衷,都很辛苦,我对不起你,她这些年也很辛苦。”
  “辛苦?你就心疼了?我的天,你是不是还没退烧。她也配有有苦衷,看来还需要我帮你叫120,是不是还要帮你叫110,报警告那女人诈骗了你的心。”木诗涵尽兴地挖苦。
  木师涵温柔地看着弟弟:“你最近火气变大了,怎么回事?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不用,先担心你自己吧。我不爽你为一个女人受窝囊气。天下什么女人没有,你丫还真要做一情种。”
  “说我情种,你这些年也没交过女友,心里不也住着人,你听过我的劝吗。”木师翰笑起来。
  木诗涵被堵得说不出话。
  木师翰继续追问:“你肯定知道了什么?”
  “知道什么?”木诗涵装傻,独自生气不能坦白真相,就为了保护哥哥那颗受损的玻璃心。可木师翰下一句话倒碰碎了他的玻璃心。
  “你难道知道关于韩初和袁梦之间的事?”木师翰没把话完全说透,云里雾里,而木诗涵听后没惊讶追问,而是沉默着,那韩初离开的原因便明了了。
  “你早知道了?”木诗涵愤怒地看着他哥。
  “额,前段时间她告诉了我。对不起,我没到合适的机会说。”木师翰很遗憾:“你很生气吧,我想那些事过去太久,你也往前走了,没必要再困在里面。”
  木诗涵感到荒唐,来回踱步,冲动地反击:“所以,你帮我决定了。是呀,你可以一直困在情感中,对于您这位出身高贵的人来说,是感人经历,对我这样的垃圾,就算被伤害,也只能忍气吞声,只要接受就可以了,什么损失都是应得的。”
  “你误会我了,我没有那种意思。”
  “那是哪种意思?你早知道了,然后联合那个女人一起耍我。如果我不知道真相,你就能一直欺骗我,难道对我没有歉意,还和她生活下去,是不是会邀请我参加你的婚礼,然后对你们祝福。”木诗涵两眼发红,充满戾气。
  “对不起小涵,这里面有很多误会。我做不不好,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不想看到你受伤。我们不说这些,走回家。”木师翰忙解释。搭上木诗涵的胳膊,却被打落。
  “找不到袁梦,这一页永远过不去。”木诗涵一字一句像在发誓。
  “我发疯了一整个夏天。你说会永远站在我身边,帮我找到袁梦,你没忘吧。”木诗涵被欺骗了,气急了竟狂笑不止:“好,那我告诉你一件事,韩初是被我撵滚的。她向我坦白后,被我掐住脖子,连救命声都是细声细语的,听起来可怜极了,一定会令你怜香惜玉。可惜她走了,我没办法让你听到了。不过她让我转达,说她只是利用你,早找好下家了。”
  木诗涵癫狂着不顾忌地说,想令他哥受伤,想激怒他,揭露他平静的表面,像自己一样痛。
  这些话重击着木师翰。他矢口否认:“小涵太激动,我相信你没做过。”
  木诗涵彻底大笑:“你相信我没做,那么我没做;你相信那丑女人说自己辛苦,所以她就辛苦。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傻瓜。”
  “我们不说这些。”
  “好呀,那我们别的,说说咱们共同的混帐父亲吧。你是他的手中宝,我是他的肉中刺。不过,也要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生出来,不会成为你的替代品。高中的时候我像个影子一样做你的跟班,还挺爽的吧。可我不爽,我甚至连名字都要复制你的,如果不是这破烂的名字,我也不至于落到今天。”
  木诗涵怒吼着骂了父亲很多脏话,木师翰听起来不舒服,对弟弟一直有愧,心疼他并忍让,知到他心里苦。
  木诗涵见哥哥不生气,更气急败坏,口不择言:“你居然还在让我,当出气筒是吧。你真他妈是个圣人,能生出你的也只有你妈这个圣母了吧。”
  木师翰听不下去了:“小涵,差不多得了。〃
  “我说你妈是圣母是骗你的玩的。你知道她在背后搞过什么吗,她去我妈单位闹,我妈天天被人骂,最后直接干不下去。家里钱花完了,没饭吃了,只有水能喝到饱。那种见树根都想咬嘴里的感觉你这辈子都尝不到。你还觉得你妈善良,如果要她选择世上一人去死,那一定是我。我永远都忘不掉去你家时,她看我的目光,是想把我生吞活剥的目光。”
  木师翰攥紧拳头还在忍:“他们那一辈的事太乱,有太多误会,我们不是说好不要和他们的身份缠上关系嘛。”
  “去你妈逼的误会。”木诗涵张口骂:“我可是天天盼着她去死呢。“
  木师翰揪住弟弟的领子,推他抵在支撑柱上,几颗石子从边缘落下楼:“收回你的话。”
  木诗涵挑衅地笑:“不开心了,要不要我再多说两句。”
  〃你给我闭嘴,是你母亲先破坏我家,你妈妈是小三。”木师涵威慑地看着弟弟。
  “你去死。”木诗涵听到后脑袋顿时爆炸,只有怒火。他跳起来,双脚猛踹木师翰的肚子,将他踹到楼层边缘。木诗涵没给他起身的机会,扑去骑在他身上。他们两个扭打着,在粗糙的水泥石地面翻滚。安静的夜晚只有拳头击肉闷闷的声音,他们都咬着呀一声不吭。两个人都红眼相对,不在乎衣着体面,全身沾满地面灰尘。不过令木诗涵始料未及的是,他打不过他哥。
  木师翰坐在弟弟的身上,适度地击打他的肋部,打得他蒙了无还手之力。木师翰挥舞的拳头悬在空中。透过月光,他看到弟弟侧脸伤痕,心疼地问:“疼吗。”
  他的手还未碰到弟弟脸,就被突然的一脚踹开。木诗涵扑向哥哥,被哥哥蜷缩的双腿抵住,蹬开。木诗涵翻滚着,一下子翻过边缘,掉了下去。
  木诗涵吓得一身冷汗,不敢睁眼,几秒之后才发觉正悬在空中,胳膊被他哥死死地抱住。
  木师翰的脖子青筋暴露,没有可抓力的东西,身体正被木诗涵一点点拖下去。
  “危险,快松手。”木诗涵朝哥哥喊:“你会死的,松手呀。”他一遍遍喊。
  这里人烟罕至,喊救命没人理。
  “你他妈地再给我废话,还不赶快爬上来。”木师翰狂吼着:“我他妈手都快抓不住了,日你大爷的,快点抓住我的胳膊。”
  木诗涵抓牢有力的胳膊。木师翰嘶吼着提起载着弟弟全部重量的胳膊,整条手臂要被撕裂,直到弟弟摸到边缘。兄弟二人劫后重生,并排躺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大喘气。
  “你他妈的太重了。”
  “我他妈比你高,难道还不能有你重。”
  兄弟二人骂来骂去,骂消气了,就一同哈哈大笑。木师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见弟弟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弟弟要说什么:“如果不好意思道歉,我先原谅你。”
  “谁、谁要道歉了。”木诗涵有些害羞否认。
  木师翰叹口气,手使劲揉弟弟头发:“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太冲动以后肯定要吃亏。”
  木诗涵跟着走下楼梯,像犯错的孩子在低头,闷闷不乐。
  他们去了轻吧,在吧台喝酒。
  木诗涵敲着头顶一排倒挂的高脚杯,无聊地四处张望。没人演奏钢琴,只有Akiko演唱的《I miss you》做背景氤氲着微醺的空气。
  兄弟俩互不相看,都很尴尬。
  “有烟吗?”木师翰打破沉默。
  “你抽烟?要世界末日了。”木师涵调侃道。
  “少废话,拿出来。”
  木师翰抢过烟,叼在嘴上。木诗涵护着火苗点烟。木师翰仰头朝空中吐雾,每一声呼吸都在叹息。
  “先生,您的酒。另外,先生,我们酒吧禁烟,希望您能配合我们工作。”酒保把一杯“杀手”推到木师翰面前。
  木诗涵见哥哥点了杯烈酒,觉得荒唐笑着:“你又喝酒又抽烟,心里苦成吧。你总算知道喝酒的乐趣了吧。”
  木师翰不说话,一口闷整杯,脸唰得变红,晕在吧台。
  “哎呦喂,一杯倒的酒量还逞能。”木诗涵嘲笑着,也要了杯“杀手”,陪哥一起苦。
  木师翰用胳膊肘撑起身体,一连喝了多杯。其实他只是找虐,痛要用痛来麻醉。苦酒每一口都像是烈性□□,能把喉咙撕开地痛。再痛也要喝,男人流不出眼泪,酒就是眼泪,都得往胃里咽,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忍忍醉了都忘了。心口的太多话憋得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堵得心绞痛。酒可以冲淡真心话,用痛苦和晕眩转移注意力,通过麻痹自己治愈伤口。副作用只是愁更愁,痛更痛。不过也无妨,醒来了,再多喝酒,全当是药了。
  木师翰不停地喝闷酒,用酒发泄,忘却几秒痛苦。他头晕得不行了,醉呼呼倒下去。
  木诗涵倒没喝多少,抽着烟赏趣地观察他哥因喝酒狰狞的表情。因不理会酒保的话,被以不守店规请了出去。
  木师翰晃悠悠前面走,摔倒在地,爬到阴暗小巷里,在角落狂吐。木诗涵拍他的背帮催吐。
  木师翰吐得辛苦,情绪没绷住,哭起来。他还辩解:“这不是眼泪,这不是眼泪。”
  木诗涵觉得好笑,靠着墙抽烟:“死要面子活受罪。”
  木师翰扶墙站起,夺烟吸几口,呛得喘不过气。木诗涵咯咯地笑他。木师翰踉踉跄跄地走,没几步就瘫软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起身,腿却不争气,捂着心口捂着脸哭出声。
  木诗涵看着他哥不灵便的腿,心里不是滋味,也不多说讥讽的话。他没见过哥哥哭过,,扶起他。
  小巷逼仄黑暗,木师翰起身后,一把推开弟弟,腿不灵便地独自走。
  木诗涵也不生气,跟上半残的哥哥:“还生气啊,你还是不是我哥。”他抽口烟,往木师翰的后脑勺吐一口烟,黑暗中有猩红的火星。
  木师翰呛得浑身颤抖,不得不停下来。
  木诗涵趁机上前,抽过他一只胳膊搭肩上,扶他同走。
  两个人沉默着,木诗涵不自在找话说:“我个子什么时候超过你的。”
  木师翰半梦半醒回应:“她是好姑娘,是善良的女孩,只是做错件小事。她其实也是受害者。”
  木诗涵不理他,他居然醉酒成了话唠,不停地说:“我爱她,我爱她,我不能没有她。”木诗涵快被烦炸了,想把他扔在街上。
  “真好,你还能再遇到她。可我呢,都快忘了袁梦的长相。”木诗涵朝向,只一颗启明星的灰蒙天空,也曾在同一片天空下和袁梦并肩坐天台看满天星空。
  “你都不知道,韩初曾经为你报过警,被连累,差点就”木师翰睡着了,话也断了。
  “她差点被怎么了?”木诗涵追问,得不到回应,只能拦下一辆车,扛着他回去。
  满世界充满光,木师翰才醒,脑袋痛得要爆炸,按秒记次数。他的衬衫、西裤扔在地上,只穿昨日的白背心。他光着脚往外走,看到弟弟在打游戏,和往常一样,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醒了,我给你做了醒酒汤。公司例会你不用参加了。”木诗涵专注游戏。
  木师翰六神无主地坐在餐桌前,没胃口,对窗外发呆。
  “她那封信我看了。”木师翰说。
  “You are dead!”电视宣告游戏主角死亡。木诗涵放下游戏手柄:“你还好吗?”
  “她信上说,喜欢上闵春树了,我不信。”木师翰说。
  “你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呀。她说的话就不可能是真的吗。”木诗涵重启游戏。
  “她不是那种人,我相信她。”
  木诗涵实在不耐烦:“你不相信,你不相信她,还是不相信你幻想的她。”
  “我真的非常害怕,必须找到她。她不会撒谎,如果她当面对我说,我认,但她一定在演戏,闵春树会答应她的要求。闵春树肯定知道她在哪儿。”
  “你是被抛弃了,别做梦了,喝多点酒能醉倒现在。”
  “我不信,除非她亲口告诉我。我不相信任何人。”木师翰果断地说。
  “真有意思的一对,一个认死理,一个三分钟热度。”木诗涵嘲讽道。
  “她不是三分钟热度,她一直喜坚持喜欢我。”木师翰否认。
  木诗涵被他的固执打败:“她信上说得那么明白我不说了,说来说去我倒成了坏人。”木诗涵挠着头,严肃地问:“ 真的值吗?”
  木师翰:“我喜欢喜欢她,和你无关。”
  “既然你话说死了,那我也把话撂这儿,我恶心她。你这辈子找不到她,要独身一辈子吗!”
  “你能放下袁梦,我就能放下她。”
  木师翰的话堵住得木诗涵熄火。
  “做不到吧。”木师翰总结:“我也做不到,自求多福吧。”
  木诗涵吸着烟叹息:“咱们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亏心事,负了她们,这辈子才受这罪。”
  木师翰在牛奶里放炼乳:“你可能是,但我不是。她是拯救我的天使。”
  “恶!”木诗涵做呕吐状:“你真油,这话留给她听,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疹子。”
  木师翰掐掉弟弟的烟,给了一杯加燕麦的牛奶。
  木诗涵舀着呕吐物一样的燕麦,厌恶地说:“如果我和她你必须选一个。”
  “她。”木师翰不客气地说。
  木诗涵彻底无语,背都垮了。他哥穿戴整齐后准备出门,木诗涵忙问他去哪儿?
  “找闵春树,问清楚。”
  “你是不是有病,他都已经和韩初私奔了,人能乖乖等你。况且你谁呀,还没和韩初还没正式关系吧。”
  “是的,我有病,我不想死心。你不也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个月回家找班主任的目的。就算死也要死彻底、明白,所有的选择我都不想后悔。”木师翰还是很担心。
  木诗涵无奈地笑:“被你打败了。好吧,我投降。韩初她呢,对我抱歉,希望能让你更好地生活,所以要我配合她,可能闵春树也被她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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