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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你入我相思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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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曜灵不疾不徐地从钥匙和零钱中挑出驾驶证,对着上面的字念道:“许朦,1987年6月15日。哎,你会背楚辞么?”
毫无关联的问题让我一愣,我一边套着衣服一边摇头:“《离骚》算么,我会一句虽九死其犹未悔。”
沈曜灵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一件白色衬衣已然上了他的身:“我还没和你说过吧,我叫沈曜灵,楚辞《天问》里面,‘角宿未旦,曜灵安藏’的曜灵。”
“好名字。”
“的确如此。”他淡然接收了我的夸奖,“你回去把这篇给我背下来。两天够么?不够三天?”
我动作停住,拉开准备讲道理的架势:“不是我为什么要……”
沈曜灵说起话却依旧不给人插嘴的余地:“背完之后,你跟我吧。”
我愣了住。
“没听懂么?”沈曜灵一耸肩,西服外套和贴地勾勒出略消瘦的线条,“我说,你跟我吧许朦。”
“你……你没有家庭?”
“没有,女朋友都没有。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当我女朋友。不过我有钱,我可以在事业上帮助你,如果有一天你想结束我们就好聚好散,我绝不死缠烂打。你要答应我的话,我可以再收你一张两万块的欠条,把你要的尊严还给你。”沈曜灵弯了弯唇,“说实话,你床上功夫不错,还能喝,我需要一个这样的女人。我拿之前说的这些,换你跟我,你干么?”
“我想你误会了一些东西,如果你说的跟你是包养的话,”我离开床铺,一手勾着高跟鞋往脚上塞,与沈曜灵面对面道,“那,我拒绝。”
我日后每每想到我说拒绝的这一幕,都觉得自己豪情万丈,身高两米八。
可是我缺钱的事实改不了,朱淼捅出这么大的事,少不了又是我花钱去打点。
说实话我表妹这人还挺有意思的,她妈是我二姨,她爸在我们那开了个厂子,算一个成功的生意人。朱淼从小处境优渥,吃喝不愁,人长得好看,成绩也优秀,简直是一个捧在手心里的小天使。长大后更出息,考上了一个艺术类院校编导系的研究生,初试分数第二,一点没让家里操心。
就是这样一人,好好日子不过,非要出来当小三!潘明业我之前也说了,快四十的大叔,离秃顶不远了,长相就普通人,和朱淼一般高,据说事业上还行。不过也是,这年头,一老男人再没钱,拿什么搭小姑娘。两人怎么认识的我倒是不知道,就瞅着朱淼爱他爱得死去活来,说他有成熟男人魅力,既霸道又温柔。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反正我满眼只有市井大叔的猥琐。
朱淼这事,处理好了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处理不好哪怕劝退也很正常,说到底还是钱在里面起着决定性作用。这种事情我铁定不能告诉她家的,朱淼一个学生又特能挥霍,肯定拿不出钱,最后还得我出这笔钱。
且不说我还欠着钱,这会儿店里也正是难周转的时候。我听说她导员是个四川人,喜欢喝茶,特意托人从都江堰寄了上好的几斤雪芽,花了三千。这就把我整个人榨干了,后面的钱我一分都掏不出。
005 有没有来点别的
无奈之下,我想到沈曜灵。
我找到他那日丢下的联系方式,电话打过去,响很久那头才接起:“哪位?”
“我许朦。”
“许朦?”他重复我的名字,语气悠然道,“哪个许朦?”
我选择了一个比较易于表达的特征:“1987年6月15日,我的驾驶证。”
沈曜灵啧了啧嘴,最终回应道:“什么驾驶证?我记不得这些不重要的人和事。我很忙,你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忘了我了,毕竟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玩套路谁也不比谁简单。
“您不记得我没事,您记得可可么?”我随口编了一个名字,顺带着编出一个故事,“上次我那个小姐妹,在酒吧陪您那个,您不是也给忘了吧,您那一阵总带她开房的。这不,可可怀孕了,我劝她打下来,她非要生,您快帮我劝劝她。这是人女孩子一辈子,不能给个没良心的毁了。”
“许朦你别他妈糟扯!”沈曜灵终于一改方才戏谑语气,“这两个月来老子碰过的女人,就他妈你一个!”
我清了清嗓子,他突然的直接让我略无力招架。
沈曜灵却毫不介意他整出的尴尬,干笑两声道:“怎么许朦?是不是你碰过的男人,还挺多?一只手数的过来么?两只呢?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怀孕了,别学这个可可来找我,我不认的!”
我又清嗓子,然后岔开话题单刀直入:“能借我点钱么?”
“多少啊?”
“挺多的……”
“说!”
“八千?”
他静默。
“要不,五千?”不等他答复,我先自己圆起场,“沈曜灵我知道我俩没什么交情,就算我俩有交情你也都已经借我两万了。按理说我是不该找你,可是你也知道,我走投无路,我……”
“我不知道。”沈曜灵打断我的话,“许朦你别和我整这些有的没的,你明明知道八千对我来说屁都不是,装什么可怜?你灵哥我再跟你说一遍,你他妈别和我玩套路,我走过的套路比你用过的套还多!”
我有些尴尬,沈曜灵说得没错,我知道那天在拾欢的一晚可能就远不只八千,在拾欢带个小姐回家也不只八千,对他来说,这又算什么呢?
我只是不明白,沈曜灵为什么如此热衷于戳破我有意无意的小心眼,为什么要把话说死,为什么要让互相设的局无路可走?
“行了许朦,八千是么,我给你一万六。我不习惯借人钱,这钱你就拿着吧。”沈曜灵语出阔绰,“还有,我上次说那些条件,让你跟我那些……”
“我……”
“你就当我没提过。”
紧跟着,那头传来难听的“嘟嘟”声。电话一下子挂断,没有了沈曜灵的吵吵,我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好像应该开心,终于这个混世魔王说要放过我,说以后可以不再有交集,我却止不住的有些失落。
我拿这钱打点了学校那边。
朱淼这人真是太混,校规里说是情况轻的留校察看,结果她死活不肯认错,还说他们老师多管闲事,逼得校方非要把她开除。本来几千块能解决的事情,硬是给上升到五位数。
终于折腾完了,周六上午,我寻思着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打算去学校接她一起吃个饭。
打电话给她不接,微信不回,我在她宿舍楼下蹲守了二十分钟,终于等到一个我见过的淼淼室友。她仔细回忆着,说淼淼昨晚就没回来,今天好像要去临湖路的一个会所打麻将。
我问了会所的名字,她说得模模糊糊我却一下子就猜了出来。那家会所我是了解的,以前店里生意好的时候,我也没少在那里消磨过时间。只是如今不比当初,我早没了在那消费的精力和资本。
朱淼和谁去的我用膝盖都能想出来。
我真是不懂,我不想祸害自己却必须出卖自己,她明明可以高枕无忧,何必非要自作下贱?
我驾车匆匆赶到临湖路,这是个高端会员制的会所,一般人不让进。所幸我曾是这家会员,凑巧前台的接待也未换人,想我以前每次打牌赢了钱,临走的时候都会多给前台点零钱,那时候不当回事,如今居然派上用场。
前台小姐笑眯眯地冲我打招呼:“许小姐,好久不来了呢。”
“我最近在外地做生意,没工夫。”我编了个像样的谎言,她也未多问,登记都没做就告诉我潘明业在二楼的闲月阁,直接放我进去。
我直奔二楼,果然,未进屋就听见朱淼盈盈的笑声,这般娇嗔竟是我前所未见的。
“明业,你看我都输好几把了!”她甜腻腻地叫着潘明业的名字,最后的颤音听得我一麻,“这几位哥哥手气好技术也好,我真是哭都不知上哪哭去。”
“小猫咪,你要再输,我可要罚了啊!”一声猥琐的男音随即飘出,还引发了一波笑声。
“怎么罚?……哎呀,明业你松手,你烦人,这么多人在呢,别乱掐……嗯,讨厌……”
我听不下去,一把破门而入,整个屋子的人都齐刷刷看向我,潘明业的手还停留在朱淼衣服里。朱淼立刻将他掸开,一脸震惊地表达对我突然造访的惶恐。
“淼淼走,回家!”我上去拽她,却被她一把甩开。
朱淼理了理衣服:“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淼淼,听姐姐话……”
“哟,这不是那天陪小沈总喝酒的那个么?”包厢里另一个男子突然笑道,看来他也是那日拾欢酒吧里潘明业的座上客,目睹了我和沈曜灵的推杯换盏。
朱淼如同逮着了我的尾巴,连忙续下去:“哟,小沈总是哪位,竟能博得你芳心?我还以为你多清高呢,也陪人喝酒啊?喝完了呢,喝完了有没有再来点别的呀?”
006 我怕碎了赔不起
我再重复一遍:“跟我回家!”
朱淼一脸无所谓地笑笑,端起胳膊毫无离开的意思。
如此,我只好走到潘明业跟前:“潘总,您那一天答应我的,不会再纠缠淼淼,您这是……”
“你别冤枉我啊!”潘明业迫不及待地撇清干系,“我从来没纠缠过谁,朱淼自己要来的,我可没逼她。”可能是觉得我来闹场让他很没面子,潘明业不耐烦地拉了拉朱淼,“你姐姐既然来了,你就跟她走吧,别在这呆了。”
朱淼大惊失色,看着他有些不相信道:“明业,你不要搭理她,我……我可以再陪你一会儿的。”
“陪我?呵!”潘明业如同说一个笑话般重复一遍,“你们听听,她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要陪我?”
那群人纷纷发出嘲讽的笑声,仿佛刚才还和朱淼打着牌唠着嗑的不是他们,仿佛刚才他们并不在一张桌子上,朱淼作为潘明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个附庸,从来没入过他们的法眼一样。
“朱淼!”潘明业突然正色,有几分严厉地喊了她一声,“别在这坏大家兴致了,快走吧!”
“明业,明业你什么意思……”
潘明业如同朱淼刚才甩开我一样甩开她:“我说,不要因为你,让大家今天玩不下去!你姐既然来闹了,你就滚,没了你没事,扫了大家兴,你担待得起?”
“明业……”朱淼眼泪水一下子飚出来,她几乎跪着地半瘫在地下,试图够住对方的衣角,“你来学校找我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你昨晚也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要离婚和我在一起么,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有地位?”
“地位,哈哈,一个小三,和我说地位?我告诉你,别说是你,就算是我老婆曹莺洁来跟我闹,我一样叫她滚!快走啊!怎么,没钱啊?”潘明业抄起桌子上放的一把红票子,自上而下撒在她头顶,“拿了钱走!你放心,我也没说要甩你,下次我来了兴致还喊你。对了张总,你昨天说那个琳琳呢,喊她来打两局牌啊。”
朱淼还想哭骂,被我一把从地上拖起来。这要是以前,我怎么的都得给潘明业头上扔个茶壶,只不过如今,我连碰这里茶壶的资格都没有。
我怕碎了赔不起。
“潘总,谢您高抬贵手,我们走了。”我拉着朱淼就往外拖,她哭哭啼啼,还有些木讷,也没太反抗我。
到了楼下的时候前台神色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再瞧我这架势跟抓小三似的。我到底好脸面,强行撒谎道:“这是我一朋友,失恋来这买醉了。”
出了会所,我把朱淼塞上车:“看见了吧,还幻想么?”
“许朦,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说了多少遍,你不要你管我的事,你瞎他妈凑什么热闹?”
我不打算为自己辩解,只是尽量和缓道:“朱淼,这些人我见太多了。以前我生意如日中天的时候,我也和无数名利场的人打交道,他们没一个给我难堪的。现在好了,我店里出事了,我欠一屁股债,我想借几千块钱都得跟孙子一样,搞不好还要先脱再谈。你指望什么?真心?跟钱打交道的人,哪个有心?”
“明业不是那种人。”她哽咽着,依旧不死心,“你不知道,两个月前他有一次喝多了,打电话给我,说去年和我分手之后一直都想我。我问他在哪我去陪他,他还说不要,他说不想再害我,和我说说话就够了。”
我不自觉地低笑一声:“后来呢?后来你陪他了么?”
朱淼点点头。
“朱淼你这么多年书念狗肚子里了么?你没长脑子啊?他想玩你,就来撩你。玩了两个月了,好了够了腻了,正好我这么一闹,名正言顺让你滚了。这种渣男你还把他当好人?”
“不是的!”她瞪大失神的眸子,慌忙解释道,“明业昨天还说要离婚,说今天带我见很重要的朋友。都是你,都是你许朦,你害明业丢了面子,他大局为重,才会假装对我狠!不信你看,最多一个星期,他还会找我!”
我叹了口气,为她的无药可救,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我尽量将车开得缓慢一些,免得怒火攻心再出什么事。
因为这场闹剧,我放弃了原本和她一起吃饭的打算,如今和她多说一句话我都只会更难以控制情绪。把朱淼送回学校,我开车去店里,路上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我爸,我父母都在朱淼她爸的厂里工作,收入却并不理想。
和二老寒暄两句,我感受到我爸的欲言又止,忙道:“爸,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不用吞吞吐吐的。”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店里周转不好啊?”
我一惊,以为是我身边的哪个朋友不小心说出我的现状惊动了他们,我不愿二老担心,强颜欢笑道:“哪有的事,挺好的。”
“那……你能不能寄三千块钱回来,你妈想……想补颗牙。你二姨夫这一年的钱还没给我们,我俩……”
我越听越心酸,连忙打断:“那有什么不能的?都怪我,最近店里忙忘了给你们寄点钱回去。这样吧,这两天周末生意好,我可能走不开。周一,周一我就去寄。我再多给妈打一千,让她补了牙之后吃点有营养的。”
我爸连连道谢,似是有一丝猜疑没有成真的清醒。其实我不是什么生意好不好,我只是需要时间来周转。如今我无论如何拿不出这么多钱,上次的那通电话里,沈曜灵也摆明了划清界限的姿态,我是再不好意思和他联系了。
我爸还在给我说着他们最近在干什么,一边又问我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我正聊着,车开到家具城的马路边,一眼瞥进了店里的一片混乱。朱淼自轻自贱,我爸妈打电话要钱,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天还能有什么麻烦,然后眼前的一幕很快让我的想不到成了真。
“爸,我先不和你说,店里来客人了。”我以最快的速度锁上车,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就往店里跑。
果然,和我所见一般,店里一片狼藉。
007 我怕死
四五个大汉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在地上,零星的几个客人也早被吓跑。留下的店员佳佳迫不及待往我身后躲:“朦姐,朦姐你来了就太好了,他们说今天必须拿钱出来,不给钱就要砸店。”
钱钱钱,为什么人越是缺钱,世界上越多需要用钱来解决的问题!
我知道他们是来要债的,我平息了一下跑步后错乱的气息,试图拖延一下:“各位大哥,先坐下喝杯水。”
他们骂着脏话驳回我的拖延战术,表明来意就是要钱,给钱走人,不给钱谁都出不了这个门。
我倦倦地走到柜台后面,用钥匙打开第二个钥匙,掏出里面昨天刚刚理出来的这段时间的全部收入:“大哥,这是一万一,我们这所有人的收入。”我又掏出钱包,不管红票子绿票子一把抽出来,“你既然来要了,就全拿走吧,我浑身上下一个子都没了,你今天拿走这钱,我还得想办法明天吃什么。”
“这才多少啊?你们还欠十几万呢!”为首的明显不是个善茬,接过钱就推了把我胸口。
可能是这些天的耻辱让我对这种动作格外抵触,也可能是我真的太崩,崩到太容易溃败,我高声叫道:“你干什么!你要钱,我也给钱了,谁让你动手动脚!”
“我就动了怎么的?”那人不以为然,又在我脸上拨弄一把。
我难耐,反手一个巴掌,打得那人凑手不及。
他冷不防挨一下,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果不其然,他捂住脸,回过神后狠狠推了我一把,将我一下子打翻在地,我额头磕到桌角,倒下时又恰好杠在装饰的台阶上,腰上一阵疼痛,直叫我眼冒金星。
那人还是不满意,走过来一把揪住我衣服,抬手想还我一巴掌,我闭上眼,等待一巴掌落下时,门外传来了保安的呵斥声:“你们干什么?”
接着数名保安将那几人围住,沈曜灵昂首阔步从门外进来:“知道这谁的场子么?”
那几人面面相觑,不敢答话。
“回去跟派你们来的人说一声,这家店欠多算钱都算我这家具城的,以后要钱来找我沈曜灵要,不要仗着人姑娘家好欺负就来砸我的场子。”他看了我一眼,又背过身盯着那人,“你打得她?”
那人再没了方才气焰。
沈曜灵微笑着点点头:“行,你有本事,在我地盘上打人。”原本的慢条斯理一下子化作满腹气焰,沈曜灵走过去,他背对着我我瞧不清动作,只是很快传来那人的惨叫。
沈曜灵在侧过身时,我看见一把瑞士军刀刺透了那人的掌心。
“滚吧。”沈曜灵却不以为然,“这一刀的钱和这家店的钱加一块,全算我头上。”
眼前这一幕告一段落后,我仍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半是因为疼痛,另一半是惊魂未定。沈曜灵遣走了那群人和保安,又对佳佳道:“你也回去吧,我和你老板聊一聊。”
他狞笑着说出“聊一聊”,让我觉得今天的风波还没有完。
人都散去,沈曜灵从地上捞起我,打开暗门,将我抱进后面的办公室。我刚想问他怎么知道这里是办公室,就想起这整个店都是他的,知道什么都不足为奇。
他扫视一周,最终决定把我搁在办公椅上,可能是因为比较软。
“好了该你了。”他随意地走动着,“无风不起浪,他们在我地盘闹事是不对。可是是你给了他们闹事的理由,你说,我怎么处置你?”
“我赔钱。”
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我万分释然,有句话叫债多人不愁,我想我就是到了这个地步。我背着那么多钱呢,再多欠一笔又怎么了?
没想到沈曜灵一眼识出我的心态:“赔钱?你他妈想得美!”他走过来,抓住转椅的一双扶手,轻轻松松将我禁锢在他的攻击范围内,“我刚才给了那人一刀你看见了,你能挨一刀么?”
我想了想,挨呗,那能怎么样?正好一个小时前我才有幸目睹了潘明业对一个不爱的女人是多么冷酷无情,他们一类货色,我不介意再从沈曜灵这领教一次。
我点点头:“好啊,砍哪?”
他却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我如此淡然。
“也是手?还是别的地方?我话说在前面,脸你得给我留着。”我叹了口气,想了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竟然有种哀毁骨立的感觉,我指了指胸口,“要不你往这扎吧。你扎过来吧,我求你。沈曜灵,我不想活了。”
他仍保持着方才的动作,脸上的戏谑之意却一下子没了。
“真的,我不想活了。”我鼻头一酸,我不想哭,由其不想在他面前哭,可是登时就涕泗滂沱,止都止不住,“为什么,我那么想好好活下去,却都不给我这个机会。沈曜灵,你杀了我,我不要你偿命。正好我爸找我要四千块钱,我知道你不缺钱,你把四千块钱给我爸,我把命给你。”
“许朦,你……你他妈又在耍什么把戏。”
“我不够真诚么?”我又哭又笑地看着他,为了表明诚意,我直接把手探进他的口袋,摸出那还染着血的瑞士军刀,二话不说往另一只腕部划。
“你他妈疯了么?”沈曜灵劈手就夺,脚下一个腾空,转椅承载不住我们俩个人向一个方向的力道,重重向后面栽去。
我听见瑞士军刀落地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和哭泣的声音一样沉痛。
即便他动作迅捷,我腕部还是留下了一道血口。
沈曜灵随我一起倒下,如今正瘫在我身上,他没有起身,只是抓着我的手,确认不是致命伤后松一口气,就那样趴在我身上,开始撕我的领口,嘴里狠狠咒骂:“谁他妈允许你死了?你想拿死吓唬谁?”
我木木地躺在他身下,任凭他做着给我的状态雪上加霜的动作,两行清泪再一次滚落。
他突然停下动作:“我上了你那么多次你都没哭,你今天哭什么?”
“我怕。”
“怕什么?”
“怕死。”
008 她是我女人
沈曜灵看了看我的脸,突然开始轻柔地给我擦拭泪水。
“那就别死,你还欠我钱呢,你就敢死?”他的面庞覆下,一个吻毫无征兆地悄然落在我颈脖,那么温柔那么细腻,却毫无情欲的味道。
“许朦,人不是只为自己活得。”他说,“我知道你很难,但是你想过么?如果那天我没见到你,没给你两万块。如果今天我没有一看到你店里出事,就立刻喊保镖来。如果我刚才没多管闲事,拦你那一刀。你的人生会更难,你身边的人也会因为你的懦弱而艰难起来。”
除了这个吻,沈曜灵没有对我做别的事情。
他确认了一下我这里没有治创伤的药,上去给我取了下来。因为我腰上有伤,临走的时候特意把外套脱下来垫在我身后。
给我上药的时候我指了指背部另一道淤青:“记得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打得。”
“哦。”他不以为然,“你不是说了么,那次就当你情我愿,谁都不说谁的不是。”
“你不是也说了,从不记得这些不重要的事情。”
沈曜灵叫嚣道:“我他妈记得的事情就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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