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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中兴-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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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云天心想,若能如此,我他妈岂不要大发横财了?!嘴上仍要装着跟正人君子似的推辞一番,连连摇头摆手,好在盛秀怀着一百分的真诚,一直不松口,坚持己见。
众人在旁边看了,都深为震憾,世间竟还有这等情景,一方苦苦要送人银子,一方咬紧牙关拒绝收受,两人唱得这是哪一出?大哥装得未免太清高了吧!
最后朱云天实在拗不过盛秀的诚意,勉强答应下来,还指天为誓,说等到从大都回来,一定要把借来的银子原数归还,另加利息若干,若得盛秀倒是窃笑不已,直觉这位朱公子真是性情中人,看来从小到大就是衣食无忧,从没欠过别人的一分钱。其实江湖人士东奔西走,难免有口袋拮据的时候,彼此借用一下实属正常。
如果她了解朱云天的军库里面到底搜刮了多少银子,一定就不会这样想了。
大家既已相聚,北行之路便无分岐,一致决定还是先绕开长垣和安阳这两处危险地带为妙,沿向东北的小道一路奔行,走了约两日,便进了山东地界,一个叫做鱼州的小地方。
进了城,朱云天决定暂歇一日,明日再行。因为银子实在不多了,只好在州城的一家小客栈要了两间简陋客房,十几个人凑和着住了。
到了半夜时分,盛秀突然从另一间房里出来,在房外轻敲窗棂,叫醒了朱云天,说有要事跟他商量。
朱云天以为有什么半夜幽会的好事,乐得口水都流了出来,急忙端起杯子,喝了口白水漱了漱口,清洁了一下口气,衣衫未及打理,便猴急地窜出房来,道:“妹妹有何要紧之事?”
声音极度朦胧,具有女孩子难以抵御的诱惑力,很像一只公猫在发情。
说话间却猛的一呆,发现盛秀身后还站着一人,不是小魏又能是谁?
小魏冷冷地道:“云天,你又想好事了吧!”
朱云天喃喃地道:“没有,没有,我睡得正香,故而说话有点软绵绵,声音就像棉花,我自己听起来都觉得不对劲!这个,不知盛姑娘半夜叫我,有什么重要之事呢?”
盛秀一笑,道:“公子请随我来!”
三人随即秘密出了客栈,沿着小胡同钻来钻去,在鱼州城的一间铁匠铺门口停了下来。
朱云天惊奇地道:“盛姑娘对鱼州的地形很是熟悉呀。”
“朱公子见笑了,我在鱼州生活了三年之久。”
“哦,怪不得姑娘坚持要来鱼州呢,原来是探访故乡呀。”
盛秀左右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没人跟踪,便敲开了铺门。里面探出一张炭黑的脸,一双警惕的眼神在黑夜中闪闪发光,望着盛秀好一会儿,突然惊喜地道:“堂主,您老人家逃出来了?!”
朱云天一阵晕头转向:老人家?我操!
盛秀低声道:“外面不是说话之地,我们进屋再说。”
黑汉子随即开了门,将三人让进去,点着了油灯,扑嗵一下,跪下便对盛秀磕头,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朱云天和小魏听来,很是忠诚和感动。
“堂主,小人曾数次派人潜入河南,打探您老人家的消息,无奈官府防备甚严,一直无法下手……”
盛秀笑道:“李大哥快些起来,我不怪你们,多亏了这位朱公子相救于我,要谢,就谢朱公子吧。”
朱云天看明白了,这里肯定是白莲教的一个秘密联络点,这姓李的汉子看上去也像是一个白莲教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隐藏在这里,不知已经多少年了。
“小人谢过公子,谢过公子!”这汉子身子不起,只是膝盖一拐弯,便跪在了朱云天的面前。
朱云天忙扶他起来,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乃天下义士的本分,何须言谢?!”
盛秀对着朱云天调皮地笑了笑,露出一副孩子般的表情。想不到年仅十六岁的她,竟能在白莲教位居堂主之位,朱云天内心中大发感慨,十六岁,在现代社会还是一个坐在教室里打情骂俏学写情书的年纪,在古代已经可以是沙场上的一员骁将了,还拥有这么忠诚的手下。
做人的差距,可真他妈的大呀!
盛秀长话短说,对这姓李的汉子道:“李大哥,你速速准备一只信鸽,我写一封信与我叔叔,有要事相报!”
这汉子听了,也不问为什么,马上点点头,到里屋拿了张纸出来,又磨了墨,放在盛秀面前的桌上。
盛秀很快写了短短的几行字,把信折叠起来,塞进大汉准备好的一个拇指大的竹筒内,道:“今晚就放出,估计七日之内,叔叔必能收到。”
大汉点点头,又从屋内拿出一只肥大的白鸽,将竹筒小心翼翼地绑在它的爪子上,在盛秀的注视下,打开窗子,抚摸了一番鸽子的脖颈,口中念念有词,不知说了些什么,双手一扬,这鸽子振翅高飞,直窜云天而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盛秀满意地道:“李大哥,鱼州之事,全权拜托你了,我与这位朱公子要去济南府办一项重要之事,若能成功,对我红巾军将是天大的帮助,到时定会把好消息传送与你。”
李姓汉子激动地道:“堂主一路保重!一路小心!”
看他这副激动的模样,朱云天心中一直怀疑,这小子并非因为盛秀是堂主才这般尊敬她,而是因为她如此年轻貌美。这跟所有的男人一样,只要见到漂亮妞儿,都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血流加快,看上去就是很激动的样子。
色狼总以为别人都是色狼,小人总以为天下没有君子。
“对了,李大哥,身边可有银两?”临行前,盛秀像是突然想起,转身问道。
“尚有一些,我这便拿来。”
李姓汉子回到里屋,在一个小箱子里翻找了半天,拿出一个包袱,从中取出几锭银两,给了盛秀,道:“堂主,这是五十两官银,是属下一个月前所抢官军的军饷,不知能不能花得出去?”
盛秀眼望朱云天,这事得他来确定。
朱云天笑道:“你们是花不出去,但我无妨。”
盛秀听了,嘻嘻一笑,把银子朝他怀里一塞,道:“那便好,朱公子,这些银子你且带着,以便路上之需,到了济南府,叔叔自会在那里等我们,定会有重礼送上的。”
听到盛秀向这黑汉子索要银子,朱云天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中早乐开了花,妈的我这一趟出来虽没意想中的桃色绯闻可以沾染一下,但白捞了这么多银子,也算是个意外之喜呀!心中这么想,脸上他却装出一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道貌岸然,拼力推却,好象这不是银子,而是一块烫手的牛粪。
银子在两个人手中推来推去,走了四五个来回,朱云天才在小魏的劝说下,十分不情愿地揣进了怀里,嘴里还不停地唠唠叨叨,怪小魏太不讲义气,为什么要鼓励自己花好朋友的钱,质问小魏:“难道你没有感到良心不安吗?”把小魏气得秀鼻冒烟,牙根紧咬,就此又生下了一颗寻瑕打击报复的心。
第二卷 四海风云起 第六十一节 密盟济南府(上)
1347年的冬天,济南府沉浸在厚厚的霜雾之中,北方寒冷的天气席卷着大小街巷,冻死猫狗无数,加上时常发现的乞丐尸体,倒真是凄惨之景掩蔽在一片萧条的冬色之下,预示着这并非太平盛世。
因为刚下过了一场鹅毛大雪,故而从客栈二楼的窗口望出去,整个济南城都是白花花的一片银色世界,除了路面上偶尔驰过两匹巡逻的骑兵,马上的兵士冻得像刚从土里拔出来的红萝卜,腰里的兵器披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很像压水井口垂下的冰棱,这哪是杀人利器——就再也没有行人在街面上走动了。
天寒地冻之中,大元朝的江山渐渐危机四伏。
盛文郁收到鱼州联络点发出的信后,易容化装,扮成了一名西北马贩子,和手下一同东进来到济南,在城西客栈已经坐等了两天。今日是他与朱云天约定会面的日子,就在这客栈的二楼,提前包下的一间豪华酒厢之内。透过重重白雾,那一轮又圆又大的太阳只露出了模糊的轮廓,微弱无力的挂在天下,看起来,已到了中午时辰。
“将军,那姓朱的到现在还没来,是不是……其中有诈啊?”
身后的阴影中站了一人,此时忧心忡忡地道。他是韩山童集团中的重要人物之一,刘六知,是个心计很深的厉害人物。在历史上,韩山童被杀后,他和盛文郁、刘福通等人拥立韩林儿为帝,这刘六知也获得了封赏。现在他跟在盛文郁的身边,是其帐下的重要心腹,堪称另一半大脑。
他最大的特点就是走一步看三步,事情还没做,就先想到最坏的结果,以便提前做好准备。加上此人以前有过半夜被强盗劫路的经历,故而更加事事小心,生怕被人再来一次谋财害命。现在,他的担心就像女人的例假一样,又来了。
盛文郁从窗前转过头来,捋着下巴上那一缕黑黑的山羊胡,不可置否地道:“不会有诈的,盛秀乃我侄女,忠心于明王,以她的刚烈性格,不可以做出背叛我神教之事,可以断言,她信中所托,绝非妄言。我猜,是这朱将军要在我们面前摆一摆他那朝廷命官的臭架子吧。”
他现在年约三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投奔刘福通亦已有八年的时光,从一开始的小偷小摸,干的是盗贼生意,后见朝廷势弱,到处暴动频发,意识到又到了改朝换代的良机。此时不搏何时搏?几个哥们一商量,研读了一番史书,由这弥勒佛产生了一连奇妙的联想,编出一番好故事来,就此成立了香会,延续了白莲神教的香火,算是从盗贼转行,摇身一变成了代表底层汉人利益的旗帜性人物。
他们本想在老家安徽境内干出一番大事业,无奈历史的转变容不得人有半分的违逆,自从朱云天现世以来,这世道已是大为不同,不再遵照以前的轨迹运转。就算颖州那块地方出现了机会,也是稍纵即逝,刘福通等人根本没有实力兴风作浪,只好随波逐流跟着到了北方之境,另图一片当家作主的新天地。
白莲教起兵反元之际,准备并不充分,皇帝派出钦差大臣赶赴山东一带治理黄河之水,时有殴杀河工的事端发生,而且负责治水的官员贪污河银,苟刻河工的微薄薪水,又饿死了上万人。韩山童终于等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说到这里,我们就得出了一个结论,古代有野心的起义军领袖,是希望看到朝廷暴政的事情发生的。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借用数十万河工的力量,白莲教成功地煽动起了汉人仇蒙的情绪,起义骤然爆发。之后,在连夺几个地盘,打下华东州县无数,兵强马壮春风得意,用生意场上的话说就是财源广进,哥几个口袋饱满,正欲向外扩展之际,一个古往今来农民起义军的老问题亦是难以避免的发生了——白莲教的内部却在具体的扩张计划上起了争议,具体说就是在牵涉到内部各派利益的时候,没有一个具备领袖气质的人出来排解纷争,达成一致。白莲教因为起自民间教会结社,并非纯正的一开始就想夺天下的出身,这样的集团内部难免鱼龙混杂,存私心者甚多,很容易就五脏不调造成力量的自我消耗。
以盛文郁、刘福通为首的一派势力极力主张向南(老家)发展,打下江浙鱼米之乡,做为发展根本。但杜遵道、罗文素等人,却惧怕南方的陈友谅集团,以及雄踞濠州的新兴的朱云天的军政势力,一旦南下,若被两雄东西夹击,势必危矣。这事儿最后由韩山童来决断,他想到了当年威虎堂在滁州八斗岭被灭的心头之恨,虽欲南下报仇,却也害怕再次遭受惨败,摔个跟头,导致得不偿失,故而潜意识里便欲避开朱云天这个瘟神。
有了这个前提放在这里,韩山童最终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向北,丫的咱们直捣大都,当皇帝去。
从现代军事战略来看,这个类似于闪电战的战术无异是非常先进科学的,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嘛,只要把大都拿下了,一切都好办了,但在当时的冷兵器时代,若无充足的粮草供应和一支宠大的训练有素的军队,以及背后根基深厚的稳固地盘,最关键是一个战无不胜的高级智囊团,匆忙间跟处在优势地位掌握着各种国家机器的统治集团展开生死决战,这是极不理智的。
试图去攻打大都,这就等于告诉元顺帝,我要拿你的命!再昏庸的皇帝,除非他是个植物人,否则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于是脱脱之弟也先帖木儿火速领了帅印,各方良将征调而来,全力征剿韩山童。红巾军这一招,等于将元军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把自己推上了生死角斗场,反而为朱云天、陈友谅甚至张土诚都留出了足够的潜伏发展的空间。
想到这里,盛文郁叹口气,深感红巾军前途之艰险,没有按照自己预料的那样呼风唤雨。如今被元兵团团困住,割裂成了三部,若非他帐下有易容的高手,把他巧妙地化装成了全身臭气冲天的老乞丐,简直就是人见人嫌,路上关卡的元兵见了他都臭得捂着鼻子乱窜,他也不可能接到鱼州的飞鸽传书之后,就能及时地赶到济南府来。
跟朱云天的会见,对红巾军来说,意味着是一次起死回生的机会;而对于他盛文郁来讲,更是一次在十字路口的选择。历史上的盛文郁最终成了大明朝的开国功臣,现在的他,也到了选择的时刻。
是人,总会时刻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盛文郁不是神,他尽管有心忠诚于明王,但是身家性命对于他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如果明王不能带着他横扫天下,进而升官发财,他的忠心有何意义?
人,都是自私的动物,所以后人没有原谅和绅,但历史却原谅了他。无它,利益而已。历史就是人们围绕着各种利益展开的残酷争斗史。
历史只讲结果,过程,并不重要。
“终于来了。”盛文郁突然精神一振,露出了期待的眼神,望着窗外风雪天里的那一行人。
刘六知赶紧到了窗前,想跟着先瞅瞅这镇南大将军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毕竟朱云天是以一个汉人的身份,能够获得统兵几十万的权力,听说还能泡上一个出身蒙古贵族之家的漂亮妞,在他看来,简直不可想象。这样的一个人,肯定会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外加孔武有力身手不凡吧?
三秒钟后,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你错了!
只见楼下不远处的巷子口,步履蹒跚地出现了五个人,其中有一人的身形是他们熟悉的,个头稍矮,穿着厚厚的女装,尽管包着头,但一看便知是盛秀。另有四个尚看不出模样如何,因为都低着头,走在风雪之中,努力跟大自然做斗争,显得格外吃力。
值得注意的是这五人中间的那一个着装走姿非常别致的家伙……他头戴一顶普通的大棉帽,脸藏在帽檐下,耸肩弯背,迈着小碎步,不停地哈气,看上去被这寒冷的天气冻得狼狈不堪,很想在雪地里像头懒驴一样打个滚,以表示自己对天气的不满。另外三人,从跟随在他身后的方位来看,呈现出一个严密的三角形,形成了对他的保护圈。显然,拥有如此的地位,此人便是朱云天了。
“将军,我观此人,怎的有种街头小流氓的感觉呢?你看他的走路,没一点当官的风度……”刘六知摸着下巴,实话实说。
盛文郁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笑道:“只有非常之人,才能做非常之事,此乃古之名理,若每日在意那三分官架子之人,也未必有这份勇气与我红巾军商谈大事!倒是会安心做官,为朝廷卖命了。快些准备茶水,静候这位朱将军!”
“是。”
刘六知刚泡好了一壶上等的龙井放在桌上,便闻听客栈的楼梯嘎吱作响,一行人的脚步已到了二楼走廊之间,来回走动,似在寻找。盛文郁在椅子上坐定了,并不着急出迎,他要看这朱云天如何敲开他的房门,但接下来发生的情形未免让这个红巾军的高级领袖失望了。朱云天根本没有敲门,而是突然推开了房门旁边的那扇大窗户,贼一样的朝里瞧。
一顶灰色的大棉帽首先映入了盛文郁的眼帘,脑袋一晃,雪花飘落,让人想起街头野狗晃动全身驱逐跳蚤的情景,格外的滑稽。大棉帽下面的那张脸现在看得清楚了,小鼻子小眼,灵动异常,数不清的小心眼挂在上面,现在红得像三颗熟透的葡萄,再看下面,一张发紫的嘴陡然出现,咧开了嘿嘿地笑起来,对他道:“喂,想必,这位老大爷就是我妹子传说中的叔叔吧?本公子这厢有礼了!”
声音玩世不恭,听上去像在开玩笑,又像在挑衅,没一点正经做派。
我的天……盛文郁尴尬地起身,在房内拱了拱手,算是勉强行了礼,其实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他问道:“这位公子你好,不知你是…………”
一时间,他不敢确定面前这油滑的小人是否真的是朱云天了。直到窗前又闪过一人,却是被捕好久的盛秀,尊敬地喊了他叔叔,请他开门时,他才如梦初醒,确信自己不是在发烧,更非梦游来到了瓜哇国,于是赶紧让刘六知过去开了门,让众人进来,坐下说话。
朱云天在城北包下了一间全济南府最为豪华的客栈,奇怪的是这客栈也叫天字一号。他满脑门长满了求知的问号请教周德兴,周德兴告诉他说,现在中国凡是一个地方最好的客栈,几乎都叫天字一号,另外有的再加上自己的别名,比如天字一号—聚贤德客栈;或者是聚财源什么的,反正大家都认为“天字一号”这四个字就代表天下第一,再无第二个家,人人都想占为己有。古代没有知识产权的保护意识,何况谁都不知道这四个字是哪个天才发明的,谈不上要注册商标。
听到这里,他才算像一个好学生似的打消了疑问,转头就对陈京说:“兄弟,回去得让朱怀烟尽快拟一份计划书,咱们不妨把江浙境内全部的客栈都收购了,前面加上‘朱氏娱乐’这四个字,把客栈都弄成咱们的连锁店,岂不悦乎?”
陈京张着大嘴发表了本人的困惑:“大哥,你有这么多钱吗?”
朱云天同样很是吃惊地望着他,就像在看一只没有脑子的大蛤蟆:“这还用花钱吗?你丫可真笨啊!”
陈京求知欲甚强,虽挨骂而无悔,继续请教:“大哥,不花钱怎么收购呢?”
朱云天乐呵呵的总算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咱们就卖‘朱氏娱乐’这四个字,让朱怀烟统计一下江浙行省内所有的大小客栈,让他们都在门梁上挂上这四个字,且要交给我们每月五十两银子的使用费,算是入股……这样,不就把等于把他们收购了嘛!”
陈京惊道:“大哥,您老神人啊!不费吹灰之力,一个月赚这么多!单是淮南几州县,便有客栈上百家,这全省下来,咱们岂不发了耶!可是,大哥,五十两……有点少吧?”他还真够贪心的。
朱云天道:“不少了,许多小客栈一年也就赚七八百两银子,还要交税、送礼,剩不下多少。我琢磨着,让他们交了这商标使用费,以后就把税给免了,礼也不用送了,谁再去索要苟捐杂税,我就宰了他!”
陈京这才想明白,伸出大拇指,很响亮地说:“妙!”
他很久没拍马屁了,这次重操旧业,一个“妙”字说出来,感觉全身舒畅,就像憋了半年多,终于放了一个臭屁,体内的毒气都排出来了。
把客栈搞定了,上下左右都布上了暗哨,以防再次发生汴梁城内的滑铁卢,按照盛秀写给盛文郁信上的约定,过了一天之后,朱云天带了她和小魏,以及周德兴、陆仲亨和徐达便朝这城西偏僻之地而来。他们在路上还得避开元军巡逻的骑兵分队,也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幸好济南之地目前尚无战事危险,元军的控制仍然稳固,便少了许多剑拔驽张之气。
在朱云天的计划里,此行若能见到盛文郁,便算是拣了块元宝,赶紧许以好处,拉拢到手,以利于将来之用;若见不到,虽遗憾却也无悔。毕竟他对盛文郁能否通过这一路上元军的层层关卡顺利抵达济南深表怀疑。他觉得如果盛文郁有这个能力,肯定会先跑去濮阳面见韩山童,根本不会跋山涉水,到济南来见一个元军将领。
盛文郁与韩山童之间的意见分岐,这一点是朱云天不知道的。况且濮阳城外面被围得像铁桶一般,他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飞进城去。
第二卷 四海风云起 第六十一节 密盟济南府(下)
“朱将军,久仰大名!我们身在不同阵营,实属敌我之分,本该到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不知朱将军托我侄女约本人至此,有何要事?还请开门见山,侃侃而谈。”盛文郁在听了朱云天对他身边人的介绍之后,一点也不含糊,马上就问到了问题的实质。
朱云天带来的这三人,陆仲亨和徐达两人是他早就听说的,都是淮南之地的英雄豪杰。成了元军将领,实在可惜,若红巾军有此人才,何愁大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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