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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一)-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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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敌魔棍。”
“对,用了这个魔棍以后,即使他们弃暗投明,对于亚瑟王也是毫无用处了。他们不能再去打击异教徒的骑士和贵族,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你干吗要杞人忧天呢?”小矮人微笑着说,“这样说来你是不需要,它了。但是你说要打击那个——啊?”
“异教徒。”
“异教徒是……嗯?”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布拉德文爵士开始有些支支吾吾了。
“行了,你不必再讲下去了。”小矮人拿出了降敌魔棍,缓缓地将车开得更近了一些,实际上是强行把魔棍放到了布拉德文爵士的手里,“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必须警告你,如果你拒绝的话,这位美丽的公主将会被打发回家去。我自己将被迫用这个魔棍,用到你们俩的身上。”
布拉德文爵士深深地弯下了腰:“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恭敬不如从命嘛。”
“很好,很好。”
布拉德文爵士手中抓紧了魔棍。小矮人松开了手,不觉长叹一声道:“这样的话,无穷无尽的苦难将会一扫而光。人类的历史将是永久的太平盛世。当然,也就会短一些。哦,要短暂得多了。但是令人高兴的是天下太平了。将不会再有我这一代丑陋的怪胎了。”一时间他显得容光焕发,喜气洋洋,“我们将会忘却我们所一直渴望的一切。好好保管我的降敌魔棍。如果不滥用的话,它的功能将会持续1000年。”
“你可以相信我,”布拉德文爵士神色庄重地宣布“我绝对不会滥用的。”
“那么你们走吧。”小矮人用手指着耸立在各种奇形怪状的巫术装置之间的一条狭长的通道,突然之间,布拉德文爵士看到了在时间隧道另一头的出口,阳光从那里射了进来。“祝福是毫无意义的,”小矮人嘟嚷着,“然而……”
“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布拉德文爵士手中挥舞着魔棍,和他告别了。
公主和布拉德文爵士刚一离开玻璃山里的时间隧道,他们身后的开口就立即合上了,完全严丝合缝,光滑如初。他俩高兴地走了近一里路才回到了老农和他的那些助手身边。布拉德文爵士大方地给了每人一整天的工钱。之后,他将公主扶上了战马,自己也骑在她的背后。
一路上,他俩得意洋洋地扬鞭催马,不觉之间就到了撒特河畔的小路上。在那里,布拉德文爵士从腰间拿出那根降敌魔棍,毫不犹豫地把它扔到了激流滚滚的河里,魔棍溅起一朵小水花就不见了。
这幸福的一对骑在大白马上互相依偎着一路急行,公主哼着中国的小曲,布拉德文爵士吹着口哨。大白马也分享着他们的快乐,跑得更加平稳。更加带劲了。忽然,从后面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他俩急忙回头一看,刚才还光闪闪地屹立在那儿的玻璃山就像是在空气中蒸发了似的,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玻璃下面》作者:大维·卡尔
J的梦境是他从住了很久的卧室窗户探出身来,注视着火光冲天的街道对面那幢大楼。什么东西在它正面爆炸了,把所有窗户都冲了出来。屋顶的人们在向攻击者开枪。他们忽视了身后升起的烟。他们好像不在乎火焰一次蔓延一个楼层,越来越高。
幸亏他母亲让他独自呆一会。她不愿让他看那些景象。
远处警报器的声音忽隐忽现,后来逐渐变大,但没有敌人开火的吵闹声来得快。人们尖叫着涌过大街。
屋顶人们的射击遭到了回击,大街远处一个窗户速射出紫罗兰色的火花,像闪电一样在空中劈啪作响。其中一颗子弹打在J下面的窗台上。街上的一个女人目睹了这一切。她尖叫着力图赶到人群前面去。现在也为他尖叫起来。他停止了呼吸,目光集中在侧墙上。但它好像离他不近了。微风把他吹上大街,带向海港。那是不对的。
他回头看看上面,后面的卧室窗户。他大约下跌了身高的两倍。风力变大了,卷打着他离家越来越远。他撞在一座大楼的侧面上,他想力图抓住,但手指却滑落下来。战斗的声音消失了,他飘在那些快活的人们头上。逃跑的人群已不见了。
他目光炯炯地望向另个卧室,另个世界。衣服扔在地板上,长凳的模糊阴影投在窗帘上。他轻轻合上睫毛,把想像扩散开来。
他几乎掉到了地面上,这时一阵强风把他冲到了海湾。他想像自己回到战斗中,这样就能知道战斗是怎么结束的,但梦境不允许那样。
落到水上后,他没沉底。他想在上面行走,但波浪总是把他绊倒。最后,一条船过来了,他跳到了帆缆里。
那时他睁圆了眼睛。他注视着窗户里越来越亮的灯光。
水手们拍打着他的后背,对他那轻如鸿毛的体重感到惊奇。他们的脚坚实地踩在颠簸着的甲板上,但不得不把他放下来。
当别的思想涌入大脑,窗里的灯光由灰变粉时,他失去了梦的线索。
如果他想去看亨利到山里徒步旅行的话,现在就得起床了。他想得越多,床罩下的床吸得他就越厉害,就像从梦中消失的一些体重又恢复了。
他打起了盹。
当他睁开眼睛时,窗户里的最后一丝灰暗的光线消失了。J迅速地爬起床。肘部震荡,他掉到了地板上,发现自己撞在梳妆台上。
他提上一条牛仔裤,套上件蓝毛衫,从床下翻出双袜子穿上。
房里静悄悄的。他爬到门口打开门。
起居室窗口透出的一点粉色光线照着他走到大厅尽头。通向楼梯的栏杆蜿蜒如蛇状,前门的把手闪着亮光。楼上也有点光亮。他听见好像是鱼跃的声音:他母亲正用手从水槽里捧水、洗脸。
J闪过回到床上的意念。但他还是溜到了大厅里,伸出双臂直到用指尖摸到两面墙。他轻轻地往后推,双腿拖在后面。他听到了指尖接触墙时发出的撞击声。就在楼梯前面有张摇摇晃晃的桌子,上面是他母亲放着的钥匙串。种子袋、篮子、铲子、耳索。他把双臂交叉在胸前,把两腿压在一起,在最后推力的作用下慢慢移过桌子。他告诉自己成功了。
楼上浴室的门砰地开了,透出的灯光中,J发现自己离门把手只有半米,失败就在这半米上。踢一下扶手,能把手环在把手上了。但扶手吱吱嘎嘎地响起来,他屏住呼吸。
他想起做的梦,移动着,但总是够不着把手。
通往他母亲卧室的门在楼梯顶部。从肩膀上望过去,他看见她悄悄来到大厅里,把着扶手,脚踩在地上。他一度地相信她会穿过门去而没注意到他。
她从不往下看。不知怎么地,当她说“这次不行了,J。”时,事情弄得更糟。
她走进她的卧室。J踢着扶手,把手在掌心里劈啪作响。他想如果冲出去,被抓住之后又溜走她会多么生气。
“我认为我们得谈谈。”她冲着下面喊。
他叹了口气,把身子从门上推开,一步六层地上了楼。他用手掌拍着楼上大厅的屋顶,身子倚在门框上。
她脸冲着他坐在床边上,穿着在市场上买的一条彩虹条状的毛巾布裙子,用一条相同图案的毛巾包着头。水珠从她那一缕长长的红发上流下,他看着它慢慢地落到了地上。
他刚才太鲁莽了,弄出这么多声音传到楼上。他在那儿活动时总打破东西,她总是提醒他慢点儿。但她不重复那些了。她擦干头发时让他等着。
“你想谈谈?”他问。
“我还在想说些什么。”她说。
最后,她叠好毛巾放在床上。“你要去哪儿?”
他默默无语。
“你说啊,你忘了我说过有家务让你做吗?”
“没忘。”他说,力图和她的冷漠较量一下。
“我不这么认为。听着,如果我不能信任你……不要紧,显然我不能。让我把它放一边去。我本打算让你除两小时的草,只两小时。我本打算把剩下的时间留给你自己。现在我不想这么做了。而是,我需要去城里商店买些东西。我给你个单儿,你去买。”
“这是我的假日!”
“是学校放假,不是我放假。到厨房等着,我穿好衣服就下来。我们需要送你上路,好让你在太阳下山前买回来。”
他转过身去。
“关上门。”她说。
他砰地把门关上了。
购物单并不长:玉米糖浆、面粉、一个计量杯、一个耙子来代替坏的那个、一块小油市、装油漆稀释剂的罐子。使人生气的是她本来可以开拖拉机去并且几小时就能做的事,而这要花掉他一天的大部分时间。当她离开房问的时候,他坐在厨房的桌子旁边瞪着她交给他的那张纸。当然了,尽管她让他去买东西,也不会有什么能阻止他与亨利的约会。除了他现在所处的为难境况之外是没有什么的。
“我可以吃早饭吗?”当她拿着一叠信用卡片进来时他问道。
“刚才你看起来不像是想吃早饭,”她说,“刚才你做什么啦?也许能吃一个苹果?好吧,吃一个吧。”
简直是气疯了,以至于说不出话来,J把桌子推到一边冲到了大厅里,用脚踢着墙。他蹬上放在里面垫子上他的靴子旁边的鞋,然后愤愤地走到外面去。
露水从草上溅落下来了,太阳也要升起来了,树木在纽约山的轮廓下已显得很突出。谷仓给镀上了一层明亮的红光。
J想跺脚狠踩,但他的体重太轻了,结果就使他的跺脚变成了可笑的蹦高。
“不要绕道。”他妈妈大声喊道。他回过头去,看到他妈妈正站在门口。“我要求你四点钟回来。”
他把牙咬得咯咯响。当他再一次用脚踏地时,他用力把鞋底上的花纹印在地上。他向谷仓慢慢走去。
他每次把脚放下的时候都把脚趾蜷进去把脚跟扭出来。要把鞋印从土上抹掉,他又把脚尖扭出来,脚跟缩进去。正常情况下,他的脚劲是很好的,甚至可以跑起来,但是今天他的注意力不能集中。
在谷仓里,他把一个泥铲踢到了装种子的棚子里,泥铲撞在后墙上和一柱子上把水罐子撞得叮当啊。刚才他为什么没告诉她去地狱呢?他很是纳闷。唉,就是因为他的家就是她的家,如果他想安静,他就得和她好好相处。她把他的快乐作了抵押品。
J把手插在口袋里,没精打采地向谷仓的一角走去,那里从一堆柳条箱后面突出一个很熟悉的架子。脏乎乎的地板上堆满了东西。J不想把他的脚印留在上面,于是他跃过柳条箱,抓住一根椽子,而后顺势跳了下来。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注视着他的双翼飞机,感到有些悲哀又有点傻气。今天早晨(的事)就使他想到他是不会成功的。
他向前走去,用手旋转着螺旋浆。木头上每一处褪了色的蓝漆处都使他想到他将失败。一丝微笑爬上他的脸颊。
当螺旋桨升到顶部时,他就用手抓住飞机头下部,把飞机推到外面。刚刚升起的大阳形成了一个微小的黄色光圈。阳光照在山脊上。两束阳光从闪耀着的玻璃似的天空的断层处伸了出来。
他想到了在他梦中那蔚蓝的天空。他的在这里出生的朋友使他羡慕起了像这样的记忆。他希望他能记起更多的事情。
他给自己绑好了安全带。他用右手握住了操纵杆,用左手旋转挡泥板上的小轮子使方向盘转了起来。他看到一只生于美州的棕色兔子,翘着白尾巴正吃着它妈妈给的一片莴苣叶子。
“你好,小伙子,”J带着淡淡的微笑说,“把它都吃光了。”J把脚放到脚踏板上时,螺旋桨开始旋转起来,飞机一下子蹿出老高。他猛地一扣板枪,飞机便慢慢地向前驶去,一加速就飞离了地面,一团尘土从那已经结了籽的草地上腾起。
他焦虑不安,手握着操纵杆都发抖。飞机在迂回上升。他向后拉操纵杆,按顺时针方向把机舱转了15度,飞机就把院子和田地间的栅栏撞倒了,于是J踩了下脚踏板飞机便急剧地爬高,使得他的腿很累,后来开始发胀流血。他朝镜子里看了看,木房子都成了鞋盒子大小,田野好像一床被子。
他不敢想像那大地的冷酷、干燥和无生命的景象,那是战前几百年前的事。
在整个世界处于大灾难时期,便把维斯泰从火星以远的地方带来做为基地使用。这种扩张相当激烈,如同地球上的人类掠夺资源一样,这一定是触及到维斯泰,但是它的居民很精明,把他们的城市深深地埋到地下。
战后,维斯泰人透过厚厚的云层向地球望去,看到向四周扩散的腐物。他们像悔改的杀人犯起来挽救被他们毁坏了的城市。至少可以说这是农民讲述他们对世界看法的故事。
汗水辣痛了J的眼睛,疼得就像腿上肿胀一样。最后他不再爬高了,把飞机开进疾风里。他怒气消了,两脚离开了脚踏板,螺旋桨在轻松地旋转。
飞机向下滑去,机翼下的绿色世界使他惊诧不已。如果这里原来是一片旷野,那城市就是这里的奇迹。然而复制者同破坏者都是同样货色。
小巧平坦的农场周围是一排排整齐的树木,河流,池塘和石山破坏了这美好的几何图形。有的池塘过去是火山口,过去的遗迹到处可见,土壤肥沃,但都没有耕种过。
早早起床的农民在农场四处走动,偶尔弯下腰拔拔草,剔除生病的庄稼。
一架6个螺旋桨叶呼啸着从德圣农场升起。直升机右侧支撑平衡环由卧式变成垂直俯冲式时把屋顶掀掉了。J真想对此嗤之以鼻。德圣农场的孩子们没完没了地夸他的父亲。
温暖的太阳照在他的右背上,J明白他正在向北飞行。农民在维斯泰建农场已有60多年的历史了,他们的后代也遍布这个星球的赤道地区。J的妈妈有个农场,就在北边。要是照直飞的话,太阳落山前,他就会飞过他妈妈到达的地方。
但是他把操纵杆向右推了一下,右机翼朝下,飞机划了个弧线飞过去。当机头与山脊处于平行状态时他才把操纵杆拉到中间位置。风力把飞机冲向左前方,他调整一下航向,朝北飞去。
J使飞机朝下俯冲,从维斯泰那里几乎没有得到多少勇气。飞机降到一定程度时刮掉了许多玉米秸,他只好又把脚放在踏板上。一位老人在农舍后面大声喊叫,于是J赶紧操纵驾驶杆和踩踏板。
一小时后,J驾驶飞机向前飞行,发动机发出单调枯躁的声音,这时凯莉的飞机从他右翼飞过。他想尽力赶她,可她的飞机转了一圈后,两架飞机开始飞行比赛了。他只喊了声“喂”便开始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来。两架飞机在山谷沟壑间竞相飞逐起来,从低矮的石桥下穿过,又擦过桦树林。
J知道追不上她的飞机,因为刚才他的飞机快速爬高耗掉了他不少的能量。但是最后她却让他赶了上来。
“不错,”她说。长长的秀发在她身后飘逸,一颦一笑,都使那脸色动人,下颏美丽。
“你没做叫我不高兴的事,”J说,“唉,现在开始机头俯冲比赛怎么样?现在。这样会把小麦的麦壳分离出来。”她狡猾地一笑,叫J感到有些伤心。
“我不知道,我有任务,而你则把我引到一个错误的方向。”他说。
他不想就这样走开,可是她问:
“你要去哪儿?”
他说:“城市商店。”他朝东望去,飞机也转到这个方向。他想看看林肯峰,但没有看。他想从那里沿着泥河南面飞行。
“我多次飞过那条航线,”凯莉说着,指着9点钟,几乎是正北方问。她的表情相当严肃。
“什么?”
“噢,你为什么不与我玩几分钟?”
“当然可以。”他说,“那太好了!”他们飞着,翼尖几乎都快要碰到一起,“你到哪儿?”
“哪儿也不去。”她说,“要是在河边举行野餐那就棒了,可惜你不能来。”
野餐。他不相信她,她知道他不能去。
他和凯莉飞行过一两次,但是对她不太了解。在学校时眼睛常盯着她。她是个爱惹麻烦的人。当年克莱门地下室着火,民兵们发现凯莉和西蒙就在附近的树林里,还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凯莉还因为逃学而全校闻名。
“出什么事了?”他问。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她说。
“告诉我,我想你都知道了,但是告诉我。”
她朝身后扫了一眼,他也往后看,但是什么都没看到。一阵狂风刮来,他们的飞机几乎撞到一起。
“还记得上个月我们的试题吗?”她问。
他点了点头,但是她提出问题来做为回答叫他不悦。民兵接管教室已有一二天的时间了,监督一系列的考试。在教室里大人和孩子根本没有作弊的机会。大家都知道,从前从未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凯莉说:“我看那件事与这个有关。周一,一个民兵,是我们邻居,李先生给我父母写了封信,邀请我和弟弟一块到城里上学。这样,我们就得住在城里,可我们不想去,可亲朋好友都说这事不能拒绝。”突然间,她的眼睛湿润了。
“噢。”J说。
如果她说的考试的事属实,那他就明白了他没有像她那样收到邀请的原因了。考虑到整个事情的可怕,他有意给了个错误的回答。
“我不去!”凯莉坚定地说。好像就是与她作对,南面的地平线下响起了直升机的响声。直升机一出现,凯莉就箭一般地冲出去。
“你疯了?”J边追边喊。
“也许。”她说。
“一跑他们就会发现你的。”他说。
“那么远,他们看不见我。”她说,“他们可能发现你。”
“他们只知道我们去野餐。”J说。
“不一定”
“什么意思?”J问。从镜子可以看到白云下面的直升机。驾驶员看见他们了吗?那架直升机和凯莉一同向北飞去。
风太大,他没有听清凯莉的回答,只好叫她再重复一遍。“我留了个条。”她说。
“留个条?”
“放在枕头下面,过些日子我妈才能找到。”
“你为什么不留张地图让他们找你?”J问。
“别说了!”她说。他们躲在一座小山后面的山谷里向西飞去。这时已看不见那架直升机了。
“你和我一块去吗?”她说。
“他们要是追你,那你就别想去了。”他说。
她点点头,但仍未放慢速度。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响,“我看你没准备吧?”
“可以说没有。”J边说边尽量跟在她后面。
说话间,他猛地从镜子里看到那架直升机冲进山谷转过来。透过飞机前面的玻璃J看到那长着小胡子的飞行员在疯狂地笑。短粗的螺旋桨在吼叫着,直升机上下运动着,好像一架飞机在做特技动作。
J想看看凯莉的反应,只见她的飞机滑进了树林。这时直升机向J的飞机冲了过来,差点撞到地面,但他还是从下边逃了出来。直升机的侧门开了。第二个民兵手里拿着一捆东西,走到一个用铁链支撑的木板上。
那架军用直升机做了个大转弯又向J扑来。当时他没有躲避的思想准备,可他还是本能地用手捂住了脸。飞行员悄悄地在玻璃下拉了下什么东西就那捆东西扔了下来。下落时那个东西张开了。J看到那是张网,用来缠住他的螺旋桨。那网投得恰到好处,他知道他被抓住了,但他还是不顾一切地往下冲,几乎就要贴在地面了,但是网缠住了方向盘,拖在后面。
他被缠住了,根本不可能逃走。但是他还是想办法逃走。他一边冲向树林,一边提高速度,尽量不离开树林。
网挂到树枝上,把他的方向盘刮掉了厚厚的一块。慌乱中他又升高。那架直升机,摇摇晃晃跟在他后面,也不知道自己走错了方向。
凯莉在哪儿?是她把他带到这来的,可她却不见踪影了。
尽管J尽全力狠踩踏板,可他仍赶不上直升机的一半快。所幸的是他左躲右闪,曲折飞行,而直升机则不能。每次飞机一接近他,喷出的气就把它拖过去。不久,飞行员开始放慢速度以争取更大的主动,J感到他能伸直腿,这是个好兆头。他想民兵带他回家时妈妈将做出的反应。
他们飞过的田野现在变得支离破碎,房屋是新的或是没有完工的。农田里的垄沟,像是用熟悉的野生植物划定的界限,必须非常接近。前面和西边,一块未耕种的田地紧挨着一片沼泽地和柳树林。
他一直想着凯莉。也许有的民兵在田地里看见她的飞机从头上掠过,然后跑向她的B机拦截她的飞机。这些事本应发生在J的身上。
直升机正在搜索J。直到最后几分钟,飞行员一直出色地完成每一个动作。突然,螺旋桨发生巨大的轰鸣声,飞机直冲向他,如果撞上那他可就完蛋了。就在最后一刻,它转向一边,J再次虎口脱险。等民兵飞行员调过头来时,J实际上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他飞过沼泽地时再次企图以树木做遮掩。但他仍能从后视镜中看到直升机,这就意味着飞行员能看到他。他深吸了口气。其余的要拦截他的民兵在哪里?这时他看到第二架直升机尾随他而来。
一个漂浮着油彩的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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