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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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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的双脚紧紧踏着地面,我能感觉到他双腿的肌肉正在急速贲起,瞬间就可以爆发出难以估量的力量。
“不要紧张,”我温言道,“只是帮你止血。”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手,却没有再表现出那么强烈的抵触情绪。
我稳稳地撕开了他胸腹之间满是鲜血的衣衫,用真气截断了如瀑布一般向外奔涌的血水,而后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来洛阳?”我似在自言自语。
赵云紧咬牙关,没有回答。
我又叹了一声:“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尽管我如此幽怨地念着经典诗词,他却依然不为所动。
“你是跟了小皇帝刘协?还是……刘玄德?”
他终于动了动嘴唇,沙哑着说道:“是玄德公。”
我点了点头:“玄德乃是君子,至少会诚心待你。”
他的双眼一亮,微微有些动容。
“我希望你能为我效力,”我依然蹲在他的面前,目光平视着他,“刘备和刘协我都可以不杀。”
他霍然睁大了眼睛。
“哦,关羽、张飞、简雍、糜竺等人,我都可以留下。”我又补充道,“如果他们现在还没有战死的话。”
赵云露出了极为苦涩的笑容,他用力点了点头。
张贲翻身下马,恭敬地上前询问:“王上?”
“还愣着干嘛?”我站起身来,在他肩头一拍,“赶紧为这两位将军止血治伤!”
“诺。”他只看了赵云一眼,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待蹲下身子仔细检查之后,就一边摇头一边打开随身携带的医疗箱,在助手们的辅助下开始了专业的治疗。
“王上!”有快马自东南方而来,声音满是激动和喜悦,“拓拔野将军已成功擒获了刘协一干人等!”
另一匹快马几乎同时抵达:“王上!城西战事已平,刘备等敌将均遭擒获!”
赵云的身子微微一颤。
“说起来……你今天似乎并不在状态吧。”我并不相信巅峰状态的赵云会被栾晨两招重伤。
赵云咳嗽了一声,在张贲的指示下平躺了下来:“自数月前到了江东,便有些不服水土……”
“看起来这一个多月,赵将军的痢疾一直没有稍缓。”张贲说得十分直接,“能坚持上马作战,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一个多月的痢疾……
“妈的!”坐在另一边的栾晨有些愤怒地喊了起来,“原来是拉得虚脱了!改日你恢复了力气,我再和你打一场!”
赵云闭上了眼睛:“愿意奉陪。”
“胡闹!”张贲怒斥了一句,“你们两个重伤员,一个差点刺穿心肺,一个连肠子都要断了,没有一年时间休想下床,还想打一场?!”
“哎哟!”栾晨惨叫了一声,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夫君!”他身后一名赤红衣甲的年轻女将纵马来到了面前,见到栾晨一脸颓败之色,慌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在他的身前,“你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栾晨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安慰道。
“我娘说我是命克夫婿的白虎之命,看来果然不假。”那名女将很是坚持,“看来我就要当**了。”
“妈的,老子死不了!”她男人有些恼怒,“你们祝融家族的女人,到底有多希望自己死了老公啊!”
祝融……?
我翻了个白眼,决定不会理会他们,只再次向赵云确认:“子龙,你不会再反悔了吧?”
赵云睁开了双眼:“请威武王勿要食言。”
我点了点头,转身向吴石吩咐:“你留下照顾赵云和栾晨,有事及时向我报告。”
吴石躬身应是,当即指挥着部下将两名伤员团团围住。
“我们去城西。”我轻轻一磕马腹,追命便昂首迈开了步伐。
不过片刻,我便回到了满地狼藉的城西主战场。
十余辆抛石车仍在不断地向城墙发动轰击,最顶端的女墙已经裂开了巨大的缝隙。
“这城墙不如想象中结实。”甘宁笑着朝我说道。
“大汉却比想象中腐败。”祢衡叹了口气,一脸悲天悯人的神色,“我敢肯定,负责增筑的官员肯定早已经吃饱了。”
陈登亦道:“祢院长所言极是,只看那一段城墙,就能清楚地看到许多松软烂泥、枯枝败叶。若这段城墙都是如此脆弱不堪,不需要两三日……也就垮了。”
戏君搓了搓下巴,摇头道:“当时增筑城墙时,听闻小皇帝刘协还亲自带领百官登城监工,不料却仍是防不胜防。”
我笑了笑:“这负责筑城的官员中,难道没有我们的细作?”
“虽没有主官,却也未必没有。”戏君一笑。
吕布提着方天画戟,催着赤兔马缓缓上前,沉声道:“禀王上,刘备、关羽、张飞等数人已经就擒。”
“感觉怎么样?”我笑着问道。
他微微一怔,而后微微咧开了嘴角:“关张二人都可堪一战,只是敌军太少,而我军实在太强,张文远、太史子义、孙文台父子、曹子孝、甘兴霸等将军各个奋勇争先,末将出手的机会并不太多。”
我颔首笑了笑:“把刘备等带过来吧。”
这时只听得抛石车如同霹雳一般的沉闷巨响,各支部队除了原地戒备之外并无攻击的打算,几位主将也纷纷聚集在我的周围,太史慈很快就将敌军的几位主将带了过来。
我扬手示意陈登停止抛石车的攻击,而后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站在了五花大绑的刘备面前,沉声道:“刘玄德?”
我并没有像小说中写烂了的情节一下,亲手为刘备松开绳索,而是很认真地打量着他。
“威武王……”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垂下了目光,目光中却尽是颓败之色,“你赢了?”
几年不曾见他,刘备显得有些憔悴,不到四十岁的他两鬓已经略显花白,颧骨微微隆起,脸上没有一分多余的肌肉,显然这些年他过得并不舒服。
“是的,我赢了。”我毫不客气地答道,“刘协已被擒获,从今天开始,再没有大汉了。”
“天下再无大汉……”他缓缓吐出来一口气来,眼角无声地淌出了两行泪水。
我从怀中摸出了一方手帕,伸手过去,轻轻替他擦去了泪水:“放下振兴大汉的念头吧。天下已经重归一统,与我一同为新朝的百姓们做些事情吧,玄德?”
刘备没有答应,也没有摇头,他只是看着我问道:“陛下呢?”
我看了看他:“你认为我会怎么处置他?”
他的眼神在一瞬间略有迷茫:“你……除了杀他,难道还会留手?”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他愿意放弃大汉的荣光,安安静静地做新中华的子民,我为什么要为难他?”
他一脸“你不要骗我”的神情。
“云长、益德,”我向他身后的两位兄弟招了招手,“我若让你们陪同玄德出任地方,你们答不答应?”
关羽和张飞都是一怔,思索片刻后又同时看向了刘备:“一切以兄长为主。”
刘备更是震撼莫名:“威武王……刘备愚鲁,实在不明白王上的意思。”
我叹了口气,终于还是亲自解下了他身上的绳索:“我做君王,岂是为了权势与富贵?岂是为了传天下于一姓一家?”
他似乎没有听懂。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中国的文明不至于陷入历史的倒退,华夏的百姓不至于陷入水深火热,有人信吗?”我喃喃自语,而后自嘲地摇头。
“禀王上,”陆仁的声音响了起来,“刘协等人已被押送至此地。”
我从忽如其来的伤感情绪中恢复过来,朝他点了点头:“带他们过来。”
刘协被陆仁的手下推到了我的面前,倔强却不安地昂起了头。
这几年他显然过得更不安稳,原本挺秀气的一个小正太,如今有些面黄肌瘦的感觉,双目有些深陷,只是眼中还闪烁着亮光。
“你好,刘协。”我第一次当面直呼他的姓名。
“你好,凉公。”他道。
我微微一怔:这是大汉朝廷最后一次正式封给我的爵位,他坚持这么称呼我……难道还想保持皇帝的尊严?
于是我微微一笑:“你好,关内侯,允吾令(允吾县为金城郡治所)。”
他脸上仅有的那一丝血色顿时消失不见。
93烦请天子再呼兄
“陛下?!”忽然有人在不远处高声大呼。
我抬眼望去,只见之前还被抛石车打得摇摇欲坠的城墙瞬间变多出了数十颗攒动的人头:士孙瑞、马日磾、杨彪、刘虞、张温、韩融、孔融……尽皆是我熟悉的故人。
“诸公可好?”我举起右手,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马超小儿!”须发怒张的孔融破口大骂,“你若敢伤害陛下一根毫毛,我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士孙瑞、杨彪、韩融等老臣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急忙将他拦住。
我笑着摇了摇头,“呛啷啷”一声拔出了斩岳。
刘协小脸煞白,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城门上的老臣们无不大惊失色。
“威武王!手下留情!”在士兵们包围下挣扎的张博失声大叫。
之前被我解开绳索、恢复自由的刘备则毫不犹豫地向我扑了过来。
但典韦和许褚根本没有让他靠近我一丈之内。
我朝刘协轻轻一挥,斩断了他早已凌乱的头发,然后一把握在手中,向城头上的孔融展示了一下我的成果,笑着摇了摇头:“孔融,我伤了他几十根头发,你要是有种的话……跳下来杀我啊!”
孔融方正的老脸涨得通红,典韦、许褚等人带领着士兵们哈哈大笑。
“小刘,没吓着你吧?”我收回了佩刀,轻轻拍了拍刘协的肩膀,却又换了个更加居高临下的称呼,“我是不愿意杀你,却也不会任由你潜伏在民间,如果你不接受我的任命,恐怕我也只好毁弃与刘玄德的誓约了。所以,你不妨考虑一下?”
“关内侯……允吾令?”他喃喃道,有些失神。
“不要告诉我……你就想要当皇帝?”我给他设下了底线。
还好他不是慕容复,他摇了摇头,反问道:“皇帝……有什么好的?”
我微微一怔。
“我当了快十年所谓的皇帝,没有一天能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他冷笑了起来,“哦,有一段时间,我确实还睡得挺好,那是你做卫尉的日子!”
我有些无言以对:是啊,我虽然不敢说尽心竭力地给他当门神,但那大半年的时间里,整个大汉确实有一种朽木逢春的假象。
“可是……谁让你把这么一个可靠的卫尉发配到朔方去呢?”我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这个问题。
“他们说……你年轻气盛,若不磨磨性子,恐怕会成为第二个王莽。”刘协解释道。
对于他的解释,我竟然可以接受:“我和王莽……未必没有相似之处啊。”
都是皇亲国戚——刘协的正宫皇后是马日磾的孙女——都生活简朴,为人谦逊,礼贤下士,都做过卫尉……都被视为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拯救大汉王朝的希望——不过我当时并没有被看做“周公在世”——都希望通过变革来使天下焕然一新,甚至……有可能都是穿越而来的人。
有时想一想,我当时若真的继续为刘协效力,并且随着年龄增长,只要手中能够有一只死忠于我的部队,我必将成为朝中的骨干力量,十年之后,大权独揽行王莽曹操之事……似乎也是极其可能的事情。
可是我不愿意这种和平篡位的途径,于是我选择了反叛。
从一开始,我的周围就是我最心腹的部署,即使随着势力的飞速扩张,许多随波逐流的人物加入了这个团体,但掌握中央政府话语权的,依然是我最赖以信任的班底。
而我不重世家,反而将大量的寒门子弟从社会的最底层挖掘了出来——尽管我自己并没有与这些寒门子弟促膝谈心。
我的基层不在世族,而在平民,虽然大部分平民愚昧无知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但我多年来施行的新政总算得到了广泛的认可与拥护。所以……当祢衡大肆清洗郡县官员时、曹操将那些昔日的名门刨根断底时,我可以大力支持,并乐此不疲,甚至以此为乐。
这是我与王莽最大的不同,却有些像曹操。
但我绝不会拥立汉帝,不会让他束缚住我的手脚,这又是我与曹操的不同。
那些一开始只支持所谓“正统”的人,在如今也大量地加入了我所组建的新政府,而且不乏来自正统汉朝的名臣。所以我看不到天子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
刘协沉思了许久,终于再次开口:“我可以先去太学院学几年吗?”
我没想到他竟然还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思索片刻之后我点头道:“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真……的?”他声音一颤,眼中有亮光微微闪过。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年在洛阳时,你待我总算不薄,若非我实在太想改变这个时代,或许我真的能够成为你的张良萧何与韩信,哦呸,这三个人只有一个活了下来……可惜我不愿来维持这个已经腐朽透顶的王朝。”
刘协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有听懂。
我叹了口气:“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你还称呼我一声兄长……”那是他刚刚脱离乱军后最惊惶不安的一段时间,后来大局已定之时,便再也没有这么叫过我,“回洛阳后,我要正式与你结拜,你不会拒绝吧?”
刘协双肩猛地一颤,强忍着激动,低头应道:“多谢……兄长。”
我又在他比以前厚重了许多的肩膀上拍了拍,转头向刘备问道:“玄德,你呢?”
刘备后退了一步,平展双臂一揖到地:“威武王勇武冠绝天下,麾下精锐不计其数,却仍能心怀仁慈,新朝更得民心,刘备得蒙王上不弃,愿为王上效力。”
“如此最好不过。”我微微笑着,伸手将他扶起,“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关张二人不愿单独为官,我特许他们终身为你所用。”
关羽和张飞都是愕然,脸上却有感激之色。
“云长、益德乃刘备兄弟,非是家奴!”刘备却连忙摇头,“二弟、三弟之才,均十倍于备,若能得新朝重用,未必弱于吕、张、太史、甘、孙诸位将军,备岂可因一己之私而使他们委屈自己之下!”
“大哥!”关张更是感动。
“既然如此……”我微忖了片刻,点头道,“便请几位一同在洛阳先暂住几个月吧,待我与朝臣们仔细考虑后再做安排。”
刘备再次躬身:“一切遵从王上之意。”
连续说服了赵云、刘协与刘备,心情大好的我转而望向了城头:“诸位,你们的刘协陛下已经同意去洛阳太学院学习了,你们还不打开城门迎接本王?”
十几名旧汉朝廷的重臣都是一脸悲怆的神情,他们难道想让刘协拔刀自尽以保留大汉最后的尊严吗?
“兄弟,”我朝刘协偏了偏头,“不如你来劝一劝他们?”
刘协微微低了低头,向前走了十几步,才保证自己的声音能够传上城头:“诸公,这几年来……辛苦诸公为大汉操劳了!刘协不肖,没能守住大汉的江山……”他只说了两句话,便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陛下!”士孙瑞等人无不动容。
马日磾忽然登上了城墙,他伸出右手食指,直直地指向了我:“老夫马日磾,身为大汉太保,本当率领家族为国尽忠,如今马家出此乱臣贼子……老夫实无面目立足于天地之间!陛下,老夫先走一步!”
他大吼了一声,在众人的惊呼声之中,竟然直挺挺地从高达三丈的城墙上纵身而下!
94谁为大汉死社稷
马二爷纵身一跃之时,我距离城墙大约有四五十丈的距离。
我的轻功身法也已经冠绝当下。
但……这是地球,在一点五秒之内飞驰一百二三十米,请恕我无能为力。
在重力加速度高达9。8的地面上,马日磾下坠得极快,在一秒半之后便化为了城墙之下的一滩血水,而此时城头的惊呼还没有结束。
“马太保!”刘协泪如泉涌,连连向他的尸体叩头不止。
“陛下……”陪侍在他身边的,是我曾经的熟人,高寿公公,他慌忙陪刘协一起跪下,并尝试着劝阻他继续叩头。
“马超小儿!”另外一个熟悉的老臣也踏上了城墙的最高点。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了起来:“张公……”
张温张伯慎,是我为大汉效劳期间的顶头上司,也堪称我的伯乐——至少当初如果没有他,我不可能以弱冠之身担任卫尉,即使我并没有怎么看得起这个卫尉的官职。
他右手持剑,左手虚指,花白的须发在城头微微晃动:“老夫当年看错了你!竟以为你会是我大汉的希望!如今与马太保一同赴死,却又怎么面对大汉的列祖列宗?!”
我默默地念了一句:刘协的列祖列宗……又有几个是真正的好皇帝?
“父亲!”张博与张仁几乎同时“扑腾”一声扑倒在地。
张温却只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便反手提起佩剑,极其干脆地在脖子上一割,而后如一片枯败的残叶,缓缓地摔下了城墙。
张博与张仁嚎啕大哭。
而后是大司马刘虞。
他看了看在我面前哭成泥人的刘协,声音极其苦涩:“陛下以臣为叔父,托刘虞以国事,臣却有负陛下重托,致使大汉国灭,陛下为人所囚,臣愧对刘氏祖宗,更对不起张公与皇甫公二位,今日只有一死。”
刘虞一振衣袍,面色平静地向空中迈出了右脚,纵身而下!
而后……司徒韩融、光禄勋周忠、大司农桓典、宗正刘艾、大鸿胪周奂、尚书令何颙等十余名旧汉的公卿争先恐后地从城墙上跃下!
只不过片刻之间,山阴城下便多了十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城外三军无不失声!
刘协将头磕出了血来,嚎啕而哭的嗓子因此而嘶哑,竟已哭不出声来。
即使是早已见惯了尸体的我也忍不住为之动容,终于向前走了二十几步,开口劝道:“诸位,何苦非要如此?”老子的新朝难道就是人间地狱?你们将儿子都送了过来,为什么自己不能选择投降?
何况……你们的主子现在不正跪在我的脚下吗?!
你们到底在坚持什么?!
城头上的老臣们所剩无几,只有杨彪、孔融、刘繇等寥寥数人。
“若非我望风而逃不战自溃,或许陛下不会这么快便遭人羞辱,我好歹也是高祖的子孙,虽然这一生虽然懦弱,却也想像个男人一样去死。”与我并无太多接触的刘繇自嘲地摇了摇头,侧身对孔融与杨彪又道,“我先走一步。”
然后他如同一位折翼的天使,笔直地降落在了凡尘之中。
我长叹了一声,向前又走了十几步,近距离地直视最后的两名汉臣。
杨彪看着我笑了笑,又向孔融对视了一样,笑道:“文举,肯与老夫作伴否?”
孔融恢复了平静,亦淡然一笑:“孔融之幸!”
二人哈哈而笑,并肩登上了城墙,同时跳了出来!
只有一秒五!
我猛地右脚踏地!
身如离弦之箭,卷起天地元气,如狂风一般朝他们的坠落点掠去!
由于之前我连续向前走了三四十步,现在我只需要在一秒五的时间里跑完最后不到二十米的距离……而已。
我成功了!
双臂猛地一沉,双膝瞬间向下跪倒,整个人都被杨彪下坠的冲击力带倒。
因为惯性,我根本收不住前进的势头,不由自主地一头撞向了城墙!
我慌忙侧过脑袋,硬是以左肩代替了头颅撞上了城墙!
左肩的骨骼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感,除了疼痛,我几乎感觉不到左手的存在。
天昏地暗,地动山摇。
“王上!”耳边是无数将士的呼喊。
拓拔野、秦阵、典韦、许褚等人几乎同时一拥而上,将我团团围在了中间,典韦指挥着超过千名的重盾手将大盾高高举过头顶,防止来自城头的弓箭——只是城头守军不是被抛石砸死,就是早已丧失了斗志,根本没人理会我们。
我松了口气,无力地将杨彪放了下来。
年迈杨彪早已经因为下坠之势昏迷了过去,与他一同跳下的孔融早已成为了一滩烂泥,他的脖颈被弯折成了一个极其扭曲的角度,七窍中还有红白交杂的东西缓缓淌出。
“张贲!”拓拔野惶然大喊,“**的死哪里去了?!”
梁聪略一迟疑,答道:“他还在城南处理栾晨和赵云的伤势……”
“不用紧张,还死不了……”我将杨彪交给了贾穆,伸出右手轻轻揉了揉左侧被撞得有些变形的肩膀:好在我内劲充盈及时凝出了一层防护真气,一撞之下只是微微有些骨裂和脱臼,不然我的左半边身子就要碎成渣渣了……
随着一声闷响,山阴城西侧的三座城门被缓缓打开。
开城之人是旧汉朝廷的卫尉,淳于嘉。
他身边另一名青年人隐约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姓名。
淳于嘉一身素白的丧服,向前迈出两步后跪倒在地,泣道:“陛下,皇太后崩了!”
刘协一怔,想要痛哭,却一点眼泪也挤不出来,只张着嘴以头抢地来表示自己内心的巨大悲痛。
“淳于公,”我示意陆仁上前,将他扶起,“今日因战而死者,已经够多,本王实在不愿意再打下去……”我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肿胀的肩膀,疼得咧了咧嘴。
“乱臣贼子,勿要再言!”淳于嘉从地上爬起,却怒喝了一声,并拔出了佩剑。
如果不知道他将儿子淳于壮早就送到了我的身边,我真以为他是一名死忠之士,于是我朝陆仁抬了抬下巴:“绑了!”
陆仁一斧将淳于嘉手中的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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