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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强宋-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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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却劳吾辈在此久候!”

这运转使一向是高傲的人,王黼的帐都不大买,对一个从八品的县令如此客气,也算得上是破天荒了,

这网线了一脸古怪神色,走进来规规矩矩的和诸人见礼,诸人看着这又黑又瘦的县令,面上都只情客气,心里也感慨这家伙当真命硬,自家县治沦于贼手,看来也不会被追什么罪责,将来说不定还有别的好处,自家这班人还要客客气气的应对,人的命数穷通,当真是说不准的事情来着。

好在此人也没在诸人面前拿什么架子,行礼完毕就诚惶诚恐的道:“适才吴将军行行文与枢密,下官也附于其后作为见证,诸位大人见召,本不敢延迟,然则军情紧急,只能劳张知府,运转使和诸位同僚久候,其罪实深,下官惶恐万分。”

第四百一十五章 风雷齐动(四)

张孝纯一笑,亲热的延王县令入座,摆出一副促膝谈心的架势:“河东本路事,本官添为知府,也当回奏于朝廷,此刻正要借重于晋阳军内定河东,外击贼寇,要是在这奏报上与晋阳军回禀军情有什么出入,那就须不好看了,王兄,可能与运转使与诸位大人分说一二?这情分诸位定然记在心中,将来必有回报。”

张孝纯其实比阳曲县令更知道其中情形,说到底,这县令只不过是一个还没得到信任的小仔,而张孝纯却更像隐居在河东黑幕之后的带头大哥,王县令并不知道,这个时候撇撇嘴,果然是问这个,不过他得了吴玠吩咐,本来就是来泄露一二,来安河东路诸官之心的,现在王黼虽然说要投靠,但是杨凌到底如何决断还没过来,晋阳军在王黼和河东路诸官之间都得不偏不倚,谁也不必得罪深了,但是现在要保谁,却也不用,这到时候都要用好处一一来换的!

现在王县令已经是坚定的晋阳军门下走卒,王黼这等大人物都低头,自己一个从八品小官儿还谈个屁的士大夫气节。

面上却还是诚惶诚恐:“下官如何当得知府这般客气?下官前来,也得吴将军知会,晋阳军上下本为武臣,只有奉命讨贼的本份,如此行事则是大逾本份,非武臣所能为之事,此次回禀枢密,只是军情,边地有万余女真游骑一部入寇,州县陷落,应州被围,太原同时生乱,晋阳军一部奉命平定太原府城变乱,将来机宜。还请枢府指示,就是这么多,没有什么其他的。”

这份晋阳军拜发的正式军情奏报,可谓含含糊糊到了极处,边地陷落,见阵情形如何?为何要退保应州城?奉命平太原府城之乱。又是奉谁的号令?全都没有说清楚。

然则上面也不会计较这个,河东路这个事情如何闹起来的,守军不战,应州不战,太原乱生,中枢很快也会知道底细,再不至于这个时侯还要继续得罪晋阳军的,将来杨凌要通过晋阳军拉谁打谁,也留下了足够的余地。

此刻晋阳军的立场。已经再分明不过,谁也不偏向,这运转使皱眉听着,王县令语中未尽之意,他一听也就再明白不过,王县令此来,也不过就是为吴玠传话,来安诸官之心。省得诸官以为他偏向王黼,干脆来个鱼死网破。纵然扳不倒晋阳军,到底也是麻烦。

晋阳军还是在等他们背后站着之人做出决断!

看着周遭诸官还要七嘴八舌的想问王县令什么,张孝纯已经起身,做出送客姿势:“王兄现在参与军务,责任甚重,本官就不多做留难了。请代为致意吴将军,晋阳军河东行事,地方官署佐吏,一定全力配合,变乱才定。诸事繁多,就不留王兄了,此间事了,再好好与王兄往还。”

王县令任务完成,早不愿意在这里多耽搁,顿时起身行礼就告辞,跟屁股后面着了火一样,诸官愕然,都看向张孝纯:“大人,这是为何?再问得详尽些也好?通过这此人,未必联络不上那吴玠?”

张孝纯冷笑:“以为此间事还是我辈能做主么?就是王黼,也是无能为力了,只能杨副使能那里做出个决断来!不仅仅如此,估计现在汴梁也开始风云卷动,那里可还有一个大杨将主啊,汴梁局势之复杂,又岂是小小河东路比得上的?在本官意下,汴梁但要出事,便是大事!诸位,我辈静候便是,这个世道,宦途风浪险恶,能退下来,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

在安抚使衙署当中,王黼在自己书房当中,看着李邦彦拟好的奏报,细细再过目一遍,半晌之后,疲倦闭目:“就如此罢,拜发出去,也不必寻门路了,通政司什么时侯送到东府,都随他,不必着急。”

李邦彦坐在下首,有些讪讪的,本来王黼眼看不妙,他都未曾朝王黼面前凑了,突然看王黼居然和晋阳军甚或他们背后的杨凌看起来真的有所联络往还,李邦彦顿时又燃起一丝希望,老着脸皮又转回来。

王黼也不为己甚,只是吩咐了一句让他赶紧草拟一份对朝廷的正式奏报,回禀河东路确实情形。

李邦彦匆匆拟好,王黼不过扫了一眼就认可了,这反倒让李邦彦有些愕然,试探着问道:“安抚,是不是再与吴将军联络意下,让他联衔与安抚入奏?就是文武殊途,也要知道吴将军如何回禀与枢府,看是不是与安抚所言划一……再说学生此刻心尚未定,遣词用句不见得安稳,还请安抚再留意一下……”

王黼摆摆手,疲倦的开口:“不必了,吴玠奏报去西府,本官奏报进东府,本来就是不相干的事情,如何联衔?和吴玠说得一样不一样,也没什么相干,反正现在本官的奏报,朝廷不会依着本官的奏报行事的,说得再花团锦簇,也是无用,文字什么是不是安详得当,更是末节了,你文牍上面的本事,本官也信得过……”

李邦彦应了一声,终究还是不甘心:“安抚,吴玠既然暂居衙署,可见善意,难道就不能……”

王黼嘿了一声,摇头起身:“现在都看那位小杨将主了!是不是保本官下来,全是他的决断,我辈坐听而已……吴玠虽然进衙署,也是怕河东路诸官呱噪,却不是真的和本官连成一气了,他还不是杨凌摆在台前的?一切都要听他的才能行事!吴玠谨慎,在这上面分寸把握得好,不必去自寻没趣了……”

李邦彦点点头,看王黼疲倦,只好起身告辞,临出去的时侯又回头迟疑问了一句:“那汴梁……”

王黼哼了一声:“杨凌想一手遮天,彻底站稳脚步,却还没那么容易,汴梁必然还有一场风雷,这场变动,只怕河东路之事,都要瞠乎其后!现在我辈已经无能为力,坐等就是……不过要是买谁能胜,本官倒是扑那杨凌……”

第四百一十六章 风雷齐动(五)

王黼这句话其实也是无可奈何,此刻他不赌杨凌赢,还能赌谁?就是他自家发的奏报当中,除了为自家开脱之外,更是竭力为晋阳军那些不听号令之事开脱,不过到时候当道诸公有多重视他的奏报,那就是说不准的事情了。

李邦彦去后,王黼缓缓起身,走到院中,看着头顶苍灰色的天空,神色凝重。

……

杨凌所在之地,把守得一向谨严,只有更棚当中,偶尔显露出一丝灯火,照亮了巡夜亲卫的身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分,一骑快马踏冰践雪之声,突然远远传来,惊动了在更棚旁边拴着的一条黑犬,汪汪的吠叫起来。

转瞬间十几支火把都亮起来,将来路照得通明,十几名长大汉子不知道刚才藏在哪里,都拿着铁尺迎了上去,饶是这等顶层居所,轻易动不得利器,然则看这十几名守夜汉子动作,哪怕就是凭着铁尺,等闲百余人也别想冲过此间,直入杨凌所在的别业深处!

来骑转眼间就被火把照亮,马上汉子看来是识得人,压低声音焦躁的一声招呼:“是俺!”

巡夜之人的领队却回了一句:“关防?”

马上骑士抬手就扔过一块牌子,巡夜领队接过借着火光眼看一下,笑道:“不错,九哥,这一路辛苦?如何了?”

马上骑士同样板着脸回了他一句:“这是你问得的?”

巡夜领队也不生气,笑着点头:“是俺问得差了……将主今日就在别业之内,你将马交给马厩李三处,他自然会照料,俺着人穿先通传……事情了了,自然有热铺热汤等着你。一切不用烦心。”

马上骑士拱手抱拳:“二郎,多谢了,改日再见,俺再请酒!”

不要多长时间,已经有人直入杨凌居所,悄悄将他唤醒。杨凌今日却是独睡——谁都知道杨凌这段时间都在忙大事,连马小英都不敢来打扰他,杨凌本来就睡得不踏实,一有亲卫在床头轻轻召唤,顿时翻身就其,一点没有迷迷糊糊的样子,皱眉就问了一句:“何事?”

那亲卫低声道:“太原来人。”

杨凌双手用力,狠狠的搓了两把脸,跳下榻来:“掌灯。传来人进来!叫人准备茶水饮子,今夜不睡了,厩房人都起来,说不定就要赶紧传信去多处地方……都快准备!”

亲卫顿时领命而去,转眼之间他的书房就已经燃起灯火,几名亲卫按剑站在书房门口值守,不相干的人,谁也别想靠近三十步以内。

杨凌一边披衣,一边快步走到书房处。那河东来人满脸疲惫风霜之色,已然在书房门口等候着了,见杨凌到来,忙不迭的行下大礼,也不多说什么,就将吴玠亲笔写好的书信递上。

杨凌点点头。温言抚慰两句,就命他下去休息,走入书房,才将书信拆开,凭窗细细而阅。这个时侯今日不当值的汤怀也被惊动,扎束整齐而起,佩剑来到杨凌书房外,几名亲卫看汤怀到来,不敢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汤怀也点点头,低声问了一句:“太原来人?”

几名亲卫都点头,汤怀嗯了一声,并不靠近书房,交待一句:“这些时日关防加倍紧密一些,却不要给外人察觉出来了,河东往来的情形,更要遮掩干净,都仔细一些!”

还没有交待完,就听见书房当中重重一拍几案的声音,笔墨纸砚都被震动,各色声响连成一片,杨凌虽然强自按捺住自家激动的情绪,汤怀是在他身边跟老的了,如何又看不出杨凌此刻,心中其实翻滚得跟一口沸腾的汤锅也似?

就是汤怀,也是几乎喘不过气来,终于发动了?河东那里,天大的事情已经做下来了?不要几日,汴梁那里,还不知道震动成什么模样!

“汤怀,某是信得过你的,你立刻拿着某的书信去汴梁,让杨大哥在都门收手,什么也不要做了,这个时候多做多错,形势已经在掌控之中,另外,杨大哥如有不测,你安排数十甲士,怎么也要保证杨大哥安全。”

杨凌仿佛读出了汤怀心思,嘿嘿一笑:“比起来日汴梁雷霆,河东之事,也只有瞠乎其后,汤怀汤怀,你等着看就好了!”

汤怀躬身一礼,快步走开去行事了,杨凌却再有些按不住胸中激动情绪,快步在院子里面走动,还将襟口扯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冬夜冰凉的空气,忠心耿耿的貂帽亲卫,警惕的按剑远远跟着。

终于要开始了么?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牵扯最广,动作最大,赌得最狠的一局?杨可世在汴梁动作太大了,这太危险了,都门兵甲不兴,杨可世无可用之兵,一但为文臣发狠,恐怕有性命之忧,前朝狄青故事犹在眼前,不可不防,更何况,杨凌对于这些大头巾实在没什么信心。

现在的局势虽然河东这边已经了了,可是都门那里还不知道情形如何,其间凶险难测之处,有时候稍稍向不利处想去,杨凌自家都忍不住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可越是这般,越有些情不自禁的兴奋。

这大宋号称数千年未有之繁华,号称中国历史上文明的顶峰,可身在其间,杨凌呆得越久,越觉得喘不过气来!

杨凌毫不怀疑,大宋到了这个时侯,创造出了前人难以企及,就是后世也追思不已的精致文化,汴梁繁盛,在这个时代可以对着全世界炫耀,将大宋之外的地方,甩出何止十万八千里。

可是一种建立在何等脆弱基础上的繁荣和富庶?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每日里只是竞逐游玩,每日里只是歌舞升平,当道诸公,只是党同伐异,只是蝇营狗苟,那个高高在上的圣人官家,却还在随意所欲的播弄破坏着这个帝国赖以运转的基础。

就在不远的将来,血海将铺天盖地而来,这个发展了数千年文明史上,繁盛到了绝无仅有的民族,就要遭遇民族历史上最惨痛的破坏和羞辱!

第四百一十七章 风雷齐动(六)

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其间竭力挣扎么?

似乎的确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竭力挣扎,对抗着这个昏昏欲睡的帝国!

既然如此,老子就将你们从睡梦中惊醒,不管老子在未来必然会不同的史书上,留下一个什么样的名字!

老子这么一个穿越客,被贼老天捉弄到跨越千年而来,那么老子就做出点什么来,让这贼老天也目瞪口呆!

……

汴梁这座城市,消息向来是最灵通的,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一个惊人消息就飞快的流传开来,转眼间这个巨大的城市每个角落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茶坊酒肆,太学书舍,官衙吏房,街头巷尾,居室小户,全都在传言,在议论,在惊惶,在气愤,在盘算,在观望。

这则消息传开,汴梁就不折不扣的被震动!

河东边地,突然有女真军马入寇,打破边地州郡,太原府已然戒严,原来用以备边的晋阳军,因为安抚使王黼断其接济,军无战意,一部被围,一部从应州大营溃退。

河东重镇太原府,已然门户大开,得太原府,则就直面京畿诸路,冬季又黄河封冻,从河东直抵开封府,几乎就是一马平川!

晋阳军厉害,汴梁中人已然从接连收复朔州,寰州,应州便是可以知道,当初环庆军大败的气势全部挽回,甚至超越了最巅峰的时候。

现在连晋阳军也不是对手,还能又什么军马来挡住深入的女真军马?难道再将西军拉出来?还是将汴梁城中禁军拉出去沿着黄河布防,和女真鞑子拼命?

就算西军出来勤王,都门禁军那些太爷居然也能派上用场了,可兵连祸结,而且就燃烧在大宋境内。大家就再不能用轻松心态如看待远在数千里之外的燕云战事一般应对这一切了,而且打仗嘛,就是有胜有负,胜了还好说,要是败了,女真鞑子。岂不是就直冲到汴梁城下了?

朝廷是怎样选的河东路抚帅,不仅不能激励军心,反而轻易就让一支强军就这么稀里哗啦的垮下来?

大宋百姓都知道文贵武贱,也都习以为常,日常生活里也未必多瞧得起军汉,可是现在薄待这些军汉,却危及到大家的生家性命了,这就是不成!

老百姓们不过咒骂几句,为官做宦的更知道分寸。也知道内情多一些,不大会人云亦云,可最容易生出事来的却是那些每日里在汴梁闲得蛋疼的太学生们。

这些都是为国将来所储之才,自觉得就有指点江山的资格,只要自己用事,天下不足以平也,又是年少喜事,天天就是七十二家正店出入。委实有些无聊,现在突然闹这么一出出来。大家顿时就拍案而起,当道诸公,给骂得狗血淋头,天天在酒肆茶坊瓦子里面佩剑集会,慷慨激昂到了万分,已经有人开始串联准备叩阙上书。请圣人重重惩治河东路抚帅,选名帅重将,赶紧规复河东路失土。

王黼在汴梁还有一处宅邸,这些时日墙上门上,贴的全是痛骂王黼的招贴。宅邸中家人出来撕,却给埋伏在一侧的大群太学生逮住,狠狠揍了一顿,然后大胜而归,仿佛入侵河东路的辽人余孽与女真鞑子,在这顿拳脚下也只能不堪一击也似。

王黼留在京中家人,吓得只能闭门不出,自家将自家关了囚牢,总而言之,汴梁城因为这个消息散布开来,已然坐不住了,整个城市都沸腾起来,上上下下,都盯着朝廷中枢,盯着那位赵官家,看能不能赶紧拿出应对的法子来!

人心浮动,近十年来,臻于极致,这种情形发生,首先因为汴梁城实在不是一个保密的地方,朝廷有什么要紧的举动,上午廷议才毕,下午就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这个城市里面公务员比例实在太高了,到处都可能走漏风声,而作为汴梁中人,不喜欢谈朝廷大事的人算什么合格的首都居民?市井当中扰攘若此,说得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维持着大宋这个帝国运转的朝廷中枢,当然明白实在内情。

河东路文武两途来的奏报,是两日前传到汴梁的,吴玠与本路驻泊禁军副总管联衔奏报先至,河东路抚帅王黼的正式奏报后至。

其实在前些时日,都门当中已经收到些风声了,王黼对付晋阳军是大家都默许之事,朝中没一个人会在这上头寻王黼的不是,激得军心有些不稳,在边地生出一些事端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朝中诸人,很有默契的并没有太当一回事,无非就是些外敌入寇,借贼自重的故智罢了,大家和西军打交道这么多年,在这上头早就锻炼得心理坚强万分,比起西夏还算是个窃号敌国而言,女真人,这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还能吓到当道诸公不成?

而且诸人还有些期待晋阳军将事情闹得更大一些,等到彻底失却圣心,就是自取灭亡了,晋阳军垮台,也必然牵连到那杨凌,都门当中,对他恨得牙痒痒的人,可是不在少数。

有资格参与此局的诸人,人人都在暗自观望,就没有一个人想着行文河东路,让他们切实回禀,边地有警之事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犯边贼寇虚实如何?晋阳军到底是因兵心散乱,不肯出力而败退,还是有纵敌情状?女真入寇,兵马几何?

经过赵佶即位以来变本加厉的党争,空前混乱的行事,大宋作为一个帝国,正常应对突然事态的机能,几乎都告瘫痪了,更不必说最为让人触目惊心的就是,现在作为大宋最高军令兼军政机构,西府枢密院,从枢密使到枢密副使再到枢密院都承旨,一路的空缺下来,就算有个枢密院杨可世,也管不了枢密院的事情!

这种足堪让有识之士一哭的麻木状况,直到两日前奏报不祥的传到都门,才告结束,都门中枢诸公乃至几乎都不知道河东有事的圣人赵佶,这才彻底被惊动。

第四百一十八章 风雷齐动(七)

边地州县陷落,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晋阳军应州守军被围,存亡不知,因粮运不济,应州晋阳军守军一直溃退到主城才算站住脚,当然吴玠打着的是就粮名义,并没有将朝廷断全军接济说破,可字里行间怨气也再明白不过。

河东路的中流砥柱太原重镇,居然也自乱起来,太原府城中有安抚使,有运使,有仓使,有宪使,有驻泊禁军,有弓手土兵,有团练强壮,居然连治安都维持不了!损失财货不计其数,伤亡数百人,几处屯粮被烧毁,要不是晋阳军正移营太原府,奉命入城平乱,但凡有一只入侵女真军马游骑至此,轻轻松松就夺取了大宋河东路最为要紧的河东路!

河东路再如此下去,就有可能全盘溃决,来敌不管是谁,轻松就压到黄河边上,渡过封冻的黄河就是一马平川,可直抵汴梁。

大宋定都此间,本来就是战略上最为巨大的包袱,与辽战事紧张的时侯,数次计议迁都,和辽人一旦缔盟和平,又将这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旧事再度翻拣出来,大家才手忙脚乱,发现汴梁这份繁华富贵,实在是脆弱得很!

河东事必然要应对,可是又如何应对呢?

首先要紧的是兵马,难道再将西军拉出来?将西军动员出来去江南平乱,最后北伐燕云,朝廷已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大笔的资财,除了实在没兵马用之外,也是打算好好削弱一番已然有些尾大不掉的西军。

这次西军好容易挣扎回去,已经颇有些再不出陕西诸路的牢骚发出来,想再调他们出来。没有个半年一年的时间动员,想都不要想,那时候河东是个什么局面,简直不必问了,说不定来敌已经逼到了汴梁城下!

历史上女真第一次南下,虽然是勤王。没什么条件好讲了,一切都是从简,西军也来得颇迟,也不是全军而出,最多就来了一半,女真围汴梁之后,西军才出关东而抵汴梁,女真撤围而去之后,接老爹位置的钦宗又轻易的将西军投向被围太原方向。结果一战主力败亡,女真飞快反扑,第二次包围汴梁的时侯,西军余部基本上就动员不出来了,这些余部,后来就成为南宋时期的吴家军,陕西残余地方,连同四川。就是西军余部事实上藩镇割据之地。

兵马上头,想来想去还是要打晋阳军的主意。吴玠的奏报当中,暗示得再明白不过,因为进驻河东以来,上下薄待,军无战心,才退保太原。要是能维持晋阳军地位,河东事还有转圜余地,晋阳军可以一军独自力战,成败利钝虽不敢确保,但总能阻挡来敌让其不过黄河。直抵汴梁城下。

议事诸公,都觉得丧气,虽然晋阳军要是可用,至少能为朝廷应变争取到应对时间,可是实在没味道得很,这么一支桀骜不驯的军马,怎么也对付不了!

杨凌带出来的兵马,栽在他们手中的重臣,从童贯等一路数过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除了兵马,还有军费,大宋军马,只要开兵打仗,这耗费就是天文数字,原来朝廷打发晋阳军去戍边,就给了区区数十万贯,要是让西军上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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