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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强宋-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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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大发慈悲了。

但是现在隐隐约约能感觉出赵佶对太子一系连同旧党清流士大夫气焰大张有些不满,他如何敢在这潭混水当中趟得太深当下梁师成就深深俯首,颤声道:“微臣有何本事。能接过此等重任?随侍圣人身边,为圣人照应些琐事。为圣人修炼大道尽一点微力,臣自问竭尽所能,还勉强有点用处,理财之事,非臣所敢闻,实不是顾惜此身。只是怕败坏国家大事。到时候微臣残缺之身,如何能赎此大罪?”

赵佶一下就恼怒起来,摆手恨恨道:“蔡京不肯接,朕的内臣不肯接,难道就交给太子去打理朕的财计事么?是不是朕的这一家一当。都要交到他手里?”

梁师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不敢开口,只是拼命磕头,赵佶今晚这番诛心的话,他也绝不敢吐露半点出去。只是决定这河东变乱引发的朝局动荡,自家以后少牵扯一点,这才是保身良法!

赵佶话语中未尽的意思其实已经透露得相当清楚了,天下事情说到底。钱怎么样都是最为重要的事物之一,哪怕赵佶是皇帝也不例外。

现在这个差事,最合适的就是交给蔡京一系接手,蔡京本来就是理财名家,赵佶用他复位,很大程度就是让他转任理财之事,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却没想到,蔡京一系,打死都不肯接这个担子,梁师成辈为他理财几年,捅出的大窟窿现在都弥补不了,赵佶也不放心交给他们,而且梁师成现在也明白过来了,赵佶要交,他也不敢收!

赵佶自然更不可能将这财计事交到太子一系那些旧党清流士大夫辈手中,太子一系现在声势大张,已经隐隐能安排部分朝中人事格局,通过与何灌联手,也掌握了部分在军中的实力。

要是再有这么大一笔财源在手,赵佶等着将来内禅么?可是虽然赵佶权势已经是近几代大宋皇帝之最了,可是大宋官僚士大夫阶层仍然实力庞大,赵佶也不能完全逆着他们行事。

让在此等局面下硬保杨凌下来,哪怕皇帝也不能轻易如此行事,非得有相当力量来保杨凌,赵佶才能顺势而为。

蔡京一系不肯接杨凌这摊事情之后,赵佶就已经倾向于让梁师成出面,话里话外,都暗示了不少,让梁师成奋不顾身,为君上解决这个难题,顶住旧党清流士大夫一系的压力,同时防止太子势力进一步坐大。

他今天的话算是讲得够直白的了,作为帝王,话语中余意用尽,可见对梁师成寄望之深,可是让赵佶失望的是,梁师成跪在那里,深深俯首下去,硬是一声不吭。

就看见冬日天气,他背上渐渐显露出湿痕,冷汗已经流了一身。静室当中,空气一时间仿佛都凝固了起来,梁师成跪在那里,心里面早就纠结成一团。

他也是久历宦海风波的老狐狸一只了,赵佶话语中意思,他如何听不出来,赵佶还不是指望他这个忠心家奴出头!

可是自己又如何敢出这个头?到时候太子一系,这怨恨就都集中在自家头上了,反正无论如何,拼着赵佶龙颜震怒,自己也绝不能做这个挑头之人!

哪怕感觉到赵佶目光在他脊背上都快要烧两个窟窿出来了,梁师成还是壮着胆子,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寻思着是不是赶紧装晕过去,然后托词养病避避风头再说,能安全从此次风波脱身就算是上上大吉了,再不想捞什么好处,至于童贯,要是圣人迁怒,就在楚州多待几年罢。

第四百三十章 莫须有(一)

梁师成心想,童贯这家伙没了根还身子骨强健,一时半会死不了,流放就继续流放罢,梁师成在这里咬紧牙关耍无赖,赵佶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他阴着一张脸快步踱来踱去,心中无数盘算此起彼伏。

钱财事让赵佶痛心,更让他恼怒的是现在太子势力不声不响的就扩张到了这个地步,朝中重臣,谁都不愿意来当他们的对头,难道就如此了?

让太子一系,让旧党清流那些大头巾,在此次河东变乱事中获得最大的好处,从此权倾朝中,让自己这个皇帝,都要忌惮三分?朕御宇这些年,加恩了无数臣子,现在居然连一个愿意为朕出力的都没有,一个个还不如那杨凌,好歹仗打得漂亮,北伐扭转胜局,见到女真辽人都是不虚,没让朕在天下人面前丢了面子!

这一夜实在漫长,在何灌府邸,何灌与耿南仲一席长谈,已经从花厅移到了内书房当中,下人远远离开,不敢靠近这内书房半点,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将何灌牢牢掌握在手中,就是太子一系这盘布局的重要举措,旧党清流士大夫一直被牢牢压制,很大程度就因为他们在大宋军中没有什么影响力。

大宋西军现在掌门种家兄弟,都是蔡京在位扶植起来的,现在远在楚州的童贯在大宋军方也有足够影响力,但却不是太子一系使唤得动的。

掌都门禁军十余年的高俅,则只认皇帝,其他谁的话都不听,现在好容易童贯去位,蔡京低调,高俅病重。河东又突生变乱,给太子一系赢得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无论如何这次也要掌握一部分军方实力。

何灌就是他们选择的突破口,何灌从河东调回汴梁,却在高俅压制下忍气吞声了这么些来,这是个高傲得近乎刚愎的家伙。要说没有怨气那是假这次旧党一系左右朝中人事安排,对何灌开出了他无法拒绝的价码,先任两路安抚制置使,然后再转任枢府,比起何灌原来所求的执掌三衙,高出了不少。

现在太子一系声势扩张极盛,原来风云人物蔡京梁师成则纷纷声势大衰,在何灌看来与太子一系合作也是一个极好的选择,更不必说何灌虽然是武臣。但是向来以士大夫自许,在政治光谱上也和旧党清流士大夫一党相当吻合,这就是双方合作的基础。

在太子一系显露出他们已经有了能左右朝局的力量之后,何灌终于决定投靠,愿意出任河东暨河北西路安抚制置使位置,充当太子一系重将。

去平河东乱事,耿南仲作为太子一系的代表,就是要和何灌敲定方方面面的细节。保证他马到功成,兵从何处调出来。经过他们一下午的商议,算是论定。

从西军借兵,到时候将晋阳军交给西军收编——至少拿一大半出来打发西军,何灌还盘着从晋阳军当中挖出几千人来作为自己将来的基本班底呢,不管是放在河东路还是带回汴梁作为整练禁军的基础,都很济得事。

晋阳军的强军之名。可不是说着玩儿的,这番计较,其实是很遭人忌的,特别是会遭高高在上的赵佶所忌,一方面壮大本来就有些不驯的西军力量。一方面扩张太子能掌握的实力,对于权势欲掌控欲甚强的赵佶而言,绝对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可是对于耿南仲和何灌两人而言,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这一系列人事安排为赵佶所接受,那么何灌作为安抚制置使如何行事,如何和西军分赃,只要面子上将赵佶敷衍过去就是了,对于政治斗争而言,为什么人事安排决定一切,原因就在这个上头。

每件事情,还需要具体的人去做,这个具体行事之人,到底是为哪方势力效命出力,这才是关键!

等一切底定,太子一系实力大张,到了赵佶都动摇不了的地步,那时候,又怕什么了?耿南仲和何灌都是一心想做一番事业,期待将来能名留青史的人物,就是太子一系。

旧党清流士大夫中人,被压制了数十年,一朝有翻身的机会,这心思就再热切不过,顾忌就少了许多,横下一条心,就准备将生米煮成熟饭。

议定了何灌为两路制置使,平乱大军怎样凑起来之后,两人都忍不住相视而笑,大觉莫逆于心,是同道中人,比起以前更要亲热许多,可接下来就是一个更让人挠头的话题,这军费,到底如何筹集?

既然太子一系准备自家动手,平河东乱事,将最大的好处收入自家一系囊中,则这军费财计事,说不得也要自家操心,拿出一个解决方案出来。

先不说三司有没有这笔钱,蔡京一系对旧党已经步步退让了,没有和他们争竞什么,要是还为他们苦心孤诣的筹措军费,让旧党得利,蔡京一党才是缺心眼呢,想要多大好处,就得担多少责任,这是万古不移的至理。

他们必须将如何筹措这笔军费的方案奏到赵佶案头,才能让一切都顺利的进行下去,耿南仲抬首示意何灌稍安勿躁,轻轻摇头道:“三司库藏有限,而且支放之处颇繁,指望三司为我辈效力,腾挪出来先尽着河东平乱用,老公相一党不会做这个好人的……”

“而且三司也的确没钱,现在朝中财计是多么大一个窟窿,太尉难道不知道么?圣人既然许了我辈对朝局人事安排,我辈就得拿出一个筹措军费的法子出来回奏圣人,这法子必须可行,而三司是指望不上的……”

“到时候若是军费不敷,则什么事都不必谈,拖延下去,恐怕还有反复,这杨凌说不定就能靠着敛财本事侥幸得脱,则我辈一番谋算,都成泡影了。”

今日谈得太久,饶是何灌打熬得好筋骨,这时候也觉得有点头晕脑胀,不及细想又恼怒击案:“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某领兵打仗可以,生财却没本事,难道大家都白忙一场了么?”

第四百三十一章 莫须有(二)

耿南仲却是越用心思,精神越涨,两眼闪动的,都是锐利的光芒:“太尉如何就不能暂支都门禁军经费?每月腾挪一笔,源源接济,三司也总要点缀一点,则足以支撑河东平乱所费,平乱之事,这不就办下来了?”

何灌顿时拍案而起,这下他真的是吓着了,脸色又青又白,看着一脸宁定端坐在那里的耿南仲:“此事如何行得?”

这几十年来,从来不曾上阵的都门禁军团体,已经变得越来越自私贪婪,成为大宋肌体上一个难以割出的毒瘤,谁触动他们的利益,就会遭致强烈的反击。

由勋戚将门,皇室外戚,宗室都尉,连同可以在其间伸一把手的某些官僚士大夫,就是通过都门禁军这个团体拼命的对大宋吸血,什么后果都不考虑,直到最后和大宋一起同归于尽。

但凡是下手整治都门禁军的,就没有好结果的,现在耿南仲却是想让何灌在这上头打主意,饶是何灌自视甚高,又如何敢行其事?

耿南仲抬手示意何灌安坐,笑道:“太尉,何须如此?”

何灌一屁股坐下来,呼呼喘着粗气,下意识的就压低了嗓门:“耿兄,这话岂是能说得的?某要是打这个主意,第二天就得去位,哪里还能出镇河东?更何况,从哪里能挖出这笔钱来?这个念头最好是想都莫想。”

耿南仲笑意清冷,淡淡道:“不是还有个拱卫禁军么?”禁军上下做生意,在本营内吃空额,冒领名粮,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哪怕再正直的名臣。对这等事情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看不见。

但是这十几年来,有件事做得太过份,吃空额所在多有,不过好歹军号还在,吃空最多也就几成。可是拱卫禁军,却是整个军号都没有了,当初选出的八万军马散尽,这笔经费,朝廷还在源源不断的支付!

这个空额实在是吃得血淋淋的,骇人听闻到了极点,其间利益太大,牵扯太深,就是皇城司专门负责采风之人。都不敢回禀于赵佶,人人有数,却人人闭口,就瞒着高高在上的赵佶一人,谁想说破这个,保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坐粜事无非就是一年三百多万贯,可是拱卫禁军一年军饷马乾,军服添换。各处正项杂项军费开支,一年却是五六百万贯之数都打不住!其间利益之大。实在惊人,也实在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耿南仲提及拱卫禁军事,何灌连惊怒的气力都没有了,只是在那里不住摇头,最后苦笑:“耿兄,这两路安抚制置使。某也不要了,枢府之位,更是想也不敢想,从此就闭门过自家日子,什么事情。某都不敢搀合了。”

耿南仲放声大笑,拍着何灌肩膀:“何至于此?两万大军每月所费,无非二三十万贯,难道都门禁军将门,连这二三十万贯都腾挪不出来?”

“其他钱财零碎,可以不必论,在拱卫禁军项下开支暂借就是,不过两百万贯,河东事就能了,将来开镇两路,朝廷骤然拿不出大钱,可开镇以后,总要源源接济的,到时候虚报些名粮,每月摊还就是,三分息还是四分息,还不是由着他们?”

“而且学生也在这里担保一句,只要大事能成,则每年坐粜事那二三百万贯,还是一切如旧,再不必提起了!河东都能生乱,难道圣人就不怕都门禁军乱起来么?”

这番话说得肆无忌惮已极,可何灌却没有再惊怒作色,反而皱眉加倍用心的沉思起来,这样说来,似乎也可以行得?

骤然拿出几百万贯,三司不成,都门禁军这个团体也不能,数目太大,说过谁听谁都能跳起来,可是每月从拱卫禁军项下动支二三十万贯,却轻松许多。

禁军那么多将门,弄钱的方法多种多样,但是失之零碎,也只有拱卫禁军项下,能完整的动支出来——毕竟整个军都给吃干净了。

这逐月垫支出来,然后两路开镇,再靠着吃空额还帐,再加上耿南仲拍胸脯大包大揽的说停了坐粜事,其间利益得失盘算一下,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让都门禁军团体接受,他何灌要上位,坐粜事上的损失要弥补回来,总得要付出一些罢……

也许自家还可以老着脸皮,与都门禁军团体各家将门商议一下?只是这样,自家担的干系可着实不轻耿南仲看何灌沉吟,淡淡一笑,这武夫的心思不难猜,他在想些什么,耿南仲清清楚楚。

要行大事,要遂抱负,要挽救这大宋危局,再耽搁不得了我辈正人再不赶紧用事,则到时候就真的积重难返了!

自己身为与君王共治天下的士大夫一员,又何惜此身?

他轻轻拍拍何灌肩头,温言道:“太尉,学生自然不会让太尉负这个责任,只需要太尉召集诸人,一切都是学生的责任,学生为他们担保,学生不成还有太子!可以保他们两代富贵!有什么后果,都是学生一人承担……太尉太尉,现在朝局,再不能如此下去了!”

“西军桀骜,晋阳军作乱河东,朝中幸进壅塞,各处民变纷纷,辽人覆灭,在北面大宋也少了屏藩……存亡绝续重任,就在我辈肩上,青史斑斑,当留太尉之名!”

何灌一下站起,顿时激昂起来:“好,某就与学士做一遭!”接着他又泄气,坐下来轻声道:“某只是为学士召集都门禁军将门中人,一切就看学士的本事了,某不发一言,也没什么定见,一切都看学士如何行事罢……”

……

河东乱事,引起的汴梁波荡,似乎就要渐渐平息了,对于这座在安闲富贵当中承平了太久时间的大宋都城而言,再大的事情,似乎也就如此,激动也就是一时的。

对于生活在这个时代全世界最为富足所在的人们而言,汴梁之外,哪怕是天塌下来,汴梁也会是例外,这样的富贵舒适的生活,将永远就这样保持下去。

第四百三十二章 莫须有(三)

河东乱事一时引发的担心,害怕边地沦陷,敌人越过河东屏障渡河直逼汴梁,似乎也不至于到那般田地,太原府那里,也没有更坏的消息传来,南下的所谓女真鞑子,离着太原府还有距离,更别提渡河南下了。

但是对于中枢的人事变动,那些一时风云人物因为此次突然发生的乱事或得意,或倒霉,都门中人的谈性倒是大得很,虽然禁中还没有正式诏书下来,东府那里口风也谨严得很,可是市井当中,却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枢府将召回名满天下的梁溪先生坐镇,小蔡相公佐之,而朝廷将设陕西诸路安抚制置使司,河东路河北西路安抚制置使司,据说还要在河北之地再设一个安抚制置使司,老种应该是以副使为领陕西诸路,正式取代了当日童贯的地位,而都门何灌何太尉将出镇河东路河北西路安抚制置使,出而平乱,只要一切顺利,回转都门,枢密副使的位置就是他的,梁隐相不过不失,也许有一路安抚制置使位置落在他的门下。

朝中人人得利,远在陕西的老种也得了大彩头;旧党势力却是大张,老公相复位以来步步退让,隐相也不复往日声光;看来朝局变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灰头土脸了几十年的元佑党人,一跃将回到舞台中央;连同太子地位也稳固不可动摇。

朝局如此变动。就牵动着无数人重新选择自己的立场,不知道有多少人就要在这几天里拼命奔走,改换门庭;旧党人物,这些日子拜帖不知道收了多少,门前车马一排排的挤得满满当当。

哪怕刚严如耿南仲这等人物,这几天脸上都不时有笑意浮现。见着都以为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忙得脚不点地,他是又负责出谋划策;又负责具体奔走联络,什么地方都见得到他的身影,这几天见人着实太多,嗓子都说得哑了;一边喝着润喉的饮子,一边强撑着办事。

至于那位小杨将主。都门中人;甚而议论他将来命运的心情都没有;他的下场,还不是明摆着的么?朝中忌惮,晋阳军甚至神策军也保不住,还不是得乖乖将手中大权交出来,束手以待雷霆,朝廷要是念及他往日功绩,让他去一个不甚远的军州编管,平平安安的了此残生也就罢了。

就算下狱穷治,现在朝堂当中。又有谁为他说话?

佩剑士子,摘下了腰间佩剑,转而敷粉簪花,憧憬着风流生活,都门百官,也没了往日惶惑,具贴备礼,准备投向朝中新崛起的势力。

河东风雪。北面兵火,已经成了再遥远不过的事情。这汴梁都门,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习以为常的这种繁华富丽,到底是建立在多么脆弱的基础上。

去了杨凌,杨可世这等异类,这等风流,反而会加倍的天长地久。

历史的轨迹。因为杨凌的出现,波荡了一下之后,似乎又要顽强的回到原来的道路上,继续沉重的朝前行去,直到天崩地陷的那一日到来。

只等着赵佶通过东府。发出几道关于此次变动的正式诏书,就一切成为定论。

真的如此么?东十字街中一处瓦子里面,二楼临街一处精舍里面,一人坐喝着闷酒,临街窗户已经推开了,市声直传入精舍当中,寒风也随着卷进来,精舍内就算生了好几处炭火,也架不住这残冬初春的寒气逼人,精舍之内,冰凉一片。

此人正是杨可世,入京以来,不停的奔波,可以说之前的汴梁沸沸扬扬风波,都是由杨可世一手搅动起来的,晋阳军在河东最开始因为王黼阻拦,晋阳军各种资源紧缺,本来应该得到的军饷只有三成,如果不是杨可世掌控枢密府,可能这三成都是拿不到,好不容易这大杨小杨将主下定决心鼓噪生事,逼迫一下朝廷中枢重视晋阳军。

起初势头的确是好的,晋阳军迫得王黼服软,已经彻底的投靠了杨凌这边,汴梁这边也是一片震动,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都门之中只是一番勾心斗角之后便是风平浪静了,无非就是利益分配得当了,就再也不管大宋军马了。

接下来想的也不是女真边患,而是如何将王黼拉下马,接着夺了杨凌兵权,当然这些都只是后手,最开始的第一步就是要将杨可世从都门之中挤出去,自家也的确是太另类了,前有狄公以配军身份立下盖世军功,掌控枢密,现在杨可世自认为自己功劳比不上狄公,可是自己实在太碍眼了,就是当今官家赵佶也是实在忌惮自家,一个武人坐中枢,安知不会有异心?

谁都想往他的背上捅上一刀,房间之外十几个关西军汉把着门,远远的一望便是煞气逼人,门窗都是打开,屋中三人,却丝毫也不在意这寒意,反而倒觉得这般才能稍稍纾解一点胸中燥郁。

屋外也没人等着侍候添酒整肴,全都是军汉守着,这位爷一进去就将所有人都赶开了,不管是貌美如花的女伎还是清秀可意的使女,全都不要挨着。

这等作派,倒是来瓦子里面作乐之辈少见,不过这些女娘倒也没什么自尊心受到损伤的感觉,这位爷今日仿佛拿钱不当钱,随随便便就一大叠交钞银饼子小金锭的丢出来,荷包都倾空了,明显不准备带走,又不用陪笑还得了这么大一笔彩头,大家乐得清闲。

房间中除了杨可世之外,还有一人便是杨可世亲卫首领,名叫周泰,也是跟了杨可世不下十年的老人了说是下属,其实都是过命的交情,包括外间的军汉本来是不允许杨凌带出白梃兵建制的。

不过就是换了个汤药,不许俺带兵回都门可以,我带几个下人总可以吧!

另外一人便是杨灵芸,杨灵芸乃是都门四大行首之一,对于杨可世可谓是一见倾心了,四大行首都是清倌人,在都门之中,也是存在卖艺不卖身的,况且,这里的文人墨客,大多数不是追求那方便的事情的。

第四百三十三章 莫须有(四)

周泰刚坐下拿起酒杯喝了一杯酒就感觉气氛不对了,在杨灵芸眼中,杨可世仍然如剑一般站得笔直,此时此刻,不知道多少人都欲他死而后快,可他黑黑的眉毛仍然飞扬着,骨子里面那点桀骜,未曾消磨半点。

就是这种带着风刀霜剑的英武锐气,杨可世虽然行事大方,可是其相貌在多年的磨砺中比之一般的才子多了几分萧杀成熟之气,本来长相就不差,要知道即便是武臣,要坐到高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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