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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强宋-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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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知情识趣?说到底,都还是自己这位百年也未必一出的明君才有的本事。

赵佶心思在那里曲曲折折,最后却绕到了自夸自赞上面去,那边梁师成却似乎铁了心要和蔡京今日处处争论到底了:“太师说得倒是周全,然则前些时日,两军互调外出事,为什么还要请发内库?这个时侯却象是将前事忘得干净,未免有些言行不一。”

蔡京仍然只是有气没力的回望了梁师成一眼,冷冷回答:“因为这是涉及军伍事!”

在这一瞬间,他突然目中精光四溢,再没有一直在延福殿中表现出来的那等衰颓模样:“此刻朝中之事,其他一切都可敷衍,都可勉力支撑,就是在这军伍事上,不能再生什么事情出来了!国朝一百余年长治久安,根子就在这以文驭武,武臣及百数十万军将,俯首贴耳,不敢有半点异动上面!现今局势,已经不比以往,原来朝中可以压制武臣的帅臣凋零,而西军等又坐大,朝廷在这军伍事上,已经渐渐调度为难,若然对军伍事稍稍有什么应对不及,一旦让这些武夫生出乱来,到时候就是悔之莫及的事情!”

蔡京虽然年岁高大,但是一向保养极好,精力之佳,不逊于五六十岁之人,梁师成虽然比他小了二十多岁,但是作为阴人,此刻元气说不定还不及于蔡京。不过到了蔡京此刻,一切讲究惜福养身,不仅不如十几年前豪阔了,就是说话也向来少动情绪,能节省一分元气就是一分。

但是此刻,他却提高了声音,老眼当中精光四射,仿佛还是这位曾经权倾天下,为大宋历代权相第一的蔡太师的全盛时期一般:“现在武臣辈,还算是老实,无非都是长久以来已经成了习惯罢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 杀破狼(五)

“一旦他们生出事来,就知道朝廷已经难有多少手段约束他们!所以在军伍事上,一切都不得不慎,只求能缓过这一阵,这是关系国朝根本之事,岂能不慎?当日两军外出,独厚神策军而薄晋阳军,老臣已经觉得不可,不过群臣意见相同,老臣只有端默而已……宫观所见,未免太浅!”蔡京义正词严,赵佶和梁师成都听得目眩神驰,一时作声不得。

蔡京毕竟是久掌权柄的重臣,人既聪敏且久历世事,这大宋的事情,还有什么看不清楚,至于那个杨凌屡屡让他有看走眼之叹,只不过因为杨凌拿出来的,经常都是超越蔡京阅历的手段而已。

此刻大宋,的确有根本动摇之忧,君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文官官僚政治,根本就是在武臣军队团体俯首贴耳上面,而大宋也一直不遗余力的在限制这个武臣军队团体,在政治上面抬高文臣地位到了近乎不近情理的地步是其一,集中全国绝大部分精锐兵力在汴梁拱卫中枢,为强干弱枝计是其二,厚养军队,给的待遇远远超过历朝历代,却又将这财权紧紧掌握在中枢手中是其三,还有其他种种桩桩的手段结合在一起使用,才维持百余年来大宋立国体制不至于动摇。

但是百余年之后,这些手段已经渐渐失去了效果,与西夏绵延的战事,加上神宗以后对西面锐意进取的国策,让许多人都以军功而起,武臣地位,渐渐不比以往般低下,重将节度如种家等,差不多已经能与士大夫阶层分庭抗礼了,而赵佶一朝,杂用幸进之臣,党争更烈,对士风摧残也是极其惊人,文臣士大夫这个团体从整体而言,已经略略有些压不住阵脚了。

从制度上来说,原来中枢禁军之精,远超四方,全国各处边地军镇也分配平衡,能互相牵制,就算中枢禁军,也有层层防范,上四军用以压制其他的都门驻泊禁军,上四军之上,还有名目繁多,皆为精锐的诸班直亲军,但是百余年后,尤其因为西夏战事的影响,全部能力已经失衡,西军已经过份壮大,而中枢禁军,从上到下,已经完全烂透,就算都门禁军自家内部的层层牵制之效也完全失去。

在财政上,国家对军队的财计事完全掌握也已经失控,西军等不用说,自家回易四方,军队护送走私等等,已经能支撑自家开支不少,更不用说陕西诸路的田土出产,也几乎都归于西军上下大大小小的将门世家,已经初具一个藩镇团体的雏形,就是对都门禁军,每年巨额经费拨付下去,如何支用朝廷不管西府还是东府都不大插得了手下去,更不用说现在朝廷应付这些军费已经越来越为难,对军队财计事也只有管得越来越松。

现在还能勉强维持以文驭武的体制,无非都是巨大的时代惯性使然,万一有什么因素,让大宋的军队生出事来,到时候这个维持大宋根本的体制就再难运转下去!

大宋中期以来,对西夏战事绵延数十年,国家财政也向其倾斜,多少施政方略也尽量配合这场战事,古往今来,但凡一场战事持续如此之久,对再稳固的统治体制,都有巨大的影响,哪怕杨凌来前那个时代,强盛号称新罗马帝国的美利坚合众国也是如此,越南战争持续七八年,国内局势就是大变,反恐战争十年,国内更是到了又需要改弦易辙的时侯,大宋自然也不例外。

在宣和年间,已经是以前数十年积累的矛盾就要总的爆发出来的前夜,若是没有强大的外敌在,大宋也许还有自己慢慢调整化解的余地,但是偏偏碰上了强悍的女真崛起,而大宋正处于最软弱,最混乱的时侯,最后才导致了靖康年间的悲剧。

蔡京这一番话语,在赵佶和梁师成心中,激起了各个不同的反应,梁师成在旁一声不吭,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出来,赵佶心中一动,固然觉得蔡京这番话说得没什么问题,这军伍事的确是需要谨慎一些,却略微觉得有些危言耸听了点,想来也是梁师成今日处处针对蔡京,蔡京不得不将话说得夸张一些,好将梁师成顶回去,现在看起来效果不错,梁师成果然就不开口了。

赵佶勉强一笑:“太师所言,自然是老成谋国之言,朕也深以为然……既然军伍事不得不慎,将来一旦有事,朝廷财计能不能支撑周转过来?”归根结底,赵佶还是关心一个钱字,今天商议的也都是关于钱的问题,说到最后,蔡京虽然嘴上漂亮,其他事情不用内库掏一文出来,都是蔡京主持着尽力敷衍,一旦有什么军伍上的事情,最后还不是得他赵佶来掏腰包?

现在先打听清楚,到时候一旦以军伍事名义请发内库,这蔡京的胃口到底有多大,自己好容易有点进项,可不能全部都赔进去了,蔡京看了一眼赵佶的神色,心下暗叹一声,今日他的作为,的确是难得的没有私心,他虽然是权位之心丝毫未减,但是他知道自己毕竟属于士大夫阶层,与大宋现有体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有什么争斗,也是在此体制范畴之内。

在这一切都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时侯,还是在尽力维持这个旧有体制,反正他也没多少年好活了,只要生前一切都能敷衍就好,至于死后之事,却是不必操心,赵佶他是了解到了骨子里面,看如此神态,还是关心这自家财计事,自己一番苦心话语,没多少放在心上,如此荒唐轻易的君主,实难指望他能有中兴之力。

可是话说回来,若不是这等皇帝,他岂能有几十年权倾天下的风光时日?君主如此,自己在一天就敷衍一天就是,尽量维持生前身家权位,不受什么损失就是,蔡京也有这番自得,他在一日,只要心思还清明,总能勉强维持大局不至于溃决。

他又拱拱手,话语当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一丝激动,又恢复了那不咸不淡的垂暮老人语气:“朝中财计,一切都只是能勉力支撑而已,但有边事,实难筹措出相关支用,二三十万贯以内,也许还能周旋,超过这个数字,三司的确是无能为力。”梁师成在赵佶身边,轻轻哼了一声,一副不屑模样,赵佶却没怎么在意,心下只是在盘算,二三十万贯以内,这个数字,实在是等于没有,一旦有边事生出,这花钱就是天文数字,动辄就是几百万贯起码,伐燕战事,不足二十万大军两年所费,就是超过了六千万贯,就算将来有什么边事发生,不至于有伐燕战事的规模,可三司现在能应付的数字,未免小得不成比例,等于就是明白告诉赵佶,现在国家财计,已经不能经历任何一场战事了!

将来万一生变,岂不是还得指望内库?指望内库,就等于是指望杨凌那生花妙手,蔡京虽然口口声声反对让杨凌继续掌握更多财计事,明里暗里也就是反对杨凌继续朝禁军财计事中下手,可现在怎么离得了这个杨凌?

此刻赵佶心中也微微有些后悔,神策军和晋阳军出镇,光顾着限制削弱大军,现下想来,稍稍公平一些也好,要是两军在边地生出一些什么事情来,到时候还不知道怎样应付!与今之计,也只有希望圣天子有百灵相助,在这段时日,一切都风平浪静!

赵佶原本高昂的情绪,这个时侯完全低沉了下来,在这局促的延福殿中,一刻也不愿意耽搁下去了,当下强笑一声:“太师计较,朕已深知,一应事宜,朕再熟思,既如此,太师且先安置罢,梁师成,你也退下,先去艮岳,准备一应宫观事,朕须稍稍静养一些时日,由虚生慧,再定国计。”

梁师成和蔡京齐齐起身行礼领命,赵佶随意摆摆手,就自顾自的退下去了,几名小黄门簇拥着他,就看见赵佶的绛红纱袍一闪,已经消失在繁复门宇中,这边蔡京和梁师成几乎是肩并肩的退出延福殿中。

梁师成雅不愿和蔡京稍稍多待一会儿,就要在内宦的簇拥下从另一处离开,蔡京却叫住了他:“梁宫观,稍停贵步,某有一言,当奉于梁宫观面前!”

梁师成嗯了一声,自从和蔡京扯破脸,上次将他攻下相位之后,除了在天子驾前议及政事,两人属于对面撞了一个跟头都爬起来就走的地步,蔡京叫住他要说什么,真是罕见得很,他挥挥手,让身边内宦退下,皮笑肉不笑的迎向比自己高大一头的蔡京:“不知道太师有何见教?”

蔡京笑得从容,看一应不相干的人都远远退开了,才淡淡道:“见教不敢,只是有几句话,不得不与梁宫观分说清楚,梁宫观及一应有心人,都在指望杨大人继续向禁军财计事下手,好让禁军能生出什么事来罢?”一句话顿时就让梁师成嘴角抽动,要不是这位隐相的城府也还算不错,当时忍不住就要叫一句,这姓蔡的老狐狸,眼光好毒!

梁师成和一应有心人,的确是如蔡京所说,指望杨凌能在禁军财计事上继续下手,最后激出禁军将门世家及相关利益团体,生出事来,最后才好扳倒杨凌这个眼中钉,这些一应有心人,差不多就是奉太子为核心的旧党清流士大夫团体的中坚,别人对杨凌也许还没有非去之而不可的决心,但是对于这些人而言,杨凌现在隐隐和嘉王赵楷联系在一起,因为他的举措,让嘉王赵楷再度得了彩头,再度风光起来,已经成了政坛上的生死仇敌!

梁师成因为声势大衰,在赵佶面前宠信也觉得有些动摇,只能去寻觅盟友以自固,朝中各党,他是绝不可能与蔡京通同一气的,只有向着太子与旧党清流士大夫那里靠拢,加上对杨凌的仇恨都是一般的,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现在他们的行事方略,就是尽量让杨凌给赵佶挣来的钱,以飞快的速度花出去,赵佶只能对杨凌期望更多,最后下定决心,支撑杨凌对禁军财计事进一步的下手!

这段时日杨凌韬光养晦,老老实实,和禁军财计事保持距离,也不知道让多少人暗中急得跳脚,觉得杨凌这家伙实在太过于滑不留手,杨凌那里无法,就只有在赵佶这里使气力,今日梁师成一反以往,对杨凌生财本事赞不绝口,要让杨凌掌握更多财权,最好是和三司分庭抗礼,更希望蔡京能多在赵佶这里要点钱走,恨不得连吃奶的气力都使出来,原因所在,都是为此,如果说以前和杨凌,还是寻常权势之争,现在杨凌隐隐牵扯进了夺嫡事中,这就变成你死我活的争斗了,哪怕在都门禁军当中激出事来,也在所不惜!

梁师成背后冒着冷汗,面上却是冷笑一声:“圣人内库,某亦有检校之责,杨凌此人,虽然某从来是看不惯,但是他能应奉天家,某也只有曲意包容了,现在国家财计事如此,就连圣人,也难免窘迫,某指望这杨凌能多生出一些财货来,难道太师也看不惯了么?三司自家理财本事不行,内库有余,某亦希望圣人能贴补三司一些,反正对圣人而言,家国都是一体,今日所言,句句都是出自公心,太师却以此险恶用心揣测,梁某不敏,实不敢与闻!”

说罢袍袖一拂,就要大步走开,蔡京却抢前一步,声音放得极冷硬:“难道梁宫观适才没有听明白老夫的肺腑之言么?现在唯恐是这军伍当中生出事来,梁宫观与一应有心人,却反其道而为之!哪怕就是都门禁军,生出事来,此辈有兵有财,就再也压制不住,以文驭武的大宋根本,就要完全颠倒过来!要都门禁军辈生事,无非就是军中鼓噪而已,这等手段,却是既伤人,又害己!”

第五百五十八章 杀破狼(六)

“一旦都门禁军鼓噪生事得逞,将来自然就再也约束不住,必然会频繁生事,为了平衡朝局,无非就是引边兵入内震慑都门骄兵悍卒,所有一切,都仰仗武臣辈之力,一旦如此,大宋的根本就动摇了!我辈士大夫,将如何自处?都门禁军,绝不能让他们生出事来!”

如果说在延福殿上,蔡京说得还多少有些隐晦,这个时侯与梁师成独对,就说得极为直白了,军伍生事,对于一个文臣士大夫官僚体系统治的体制而言,是绝不能放出笼的猛兽,特别是现在大宋已经失却了一应制约手段,只是依靠以往惯性在维持统治的软弱混乱之时!一方面开了这个先例,朝中党争各方,自然是有样学样,原来单纯政争,就变成挟武装力量相争的乱世之局了,而作为大宋统治阶层的士大夫团体,就算其中某方能得一时之利,对这个团体整体,却是莫大的伤害!

蔡京行事的所有出发点,自然就是从自家权位出发,他这个岁数了,说实在的,少有多少进取之心,虽然复相,人人忌惮,但是他还是更多的想维持到终老也就罢了,今日所言,的确是为了大宋的安稳出发,这般死气沉沉,到处生烟起火的局面,也好过让武臣辈骑到文臣的头上,再复五代故事。○

只是这一番难得为大局考虑之心,不知道能不能为人所接纳了,梁师成心中又是微微一动,在延福殿中,蔡京所言,其实已经让他认真思索了一下,不过什么话从蔡京这里说出来,都让他下意识的不惮于怀着最大恶意来揣测。

蔡京说得这般义正词严,还不是担心他们一旦与禁军将门世家合流,掀起风潮来,已经在朝中再无抗手了,他好容易复相,岂能愿意再黯然下台?这个时侯急切担心起来,才刻意想限制杨凌行事,好保住他不受什么牵连——倒是打得好如意算盘!都门禁军这般废物,除了俯首贴耳的作为工具行事,还能生出什么大事出来?当真都是笑话!

梁师成堆起一脸假笑:“太师苦心孤诣,梁某实在感佩莫名……只是太师未免虑及太多,今日所言,都是财计上面之事,怎么扯到了禁军生事上面去?未免也太过危言耸听了一些,国朝圣君在位,都门河偃海清,何至于如太师所言?圣人实在有要紧差事交代于梁某,梁某不能陪太师在这里闲话了,就请安置,有什么事情,将来再说罢。”

说罢对蔡京略略一礼,转身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几名随从内宦,忙不迭的迎上去,簇拥着他向禁中之外行去,蔡京眯着老眼,看着梁师成背他的地位还是能巍然不动!去休去休,将来如何,将来再说,这大宋,也不是老夫一人的大宋!

蔡京这个时侯浩然感慨,一副忧心忡忡却无人应和的伤感,却浑忘了,这大宋党争转为剧烈,直到朝着亡国之途飞奔而去的如此乱象,其始作俑之人,却是他蔡京!这般感慨就一瞬间,蔡京此刻心念电转,各种念头此起彼伏,突然又想起了杨凌,朝中如许人不愿意看着杨凌收手,想逼着他硬朝这个火坑里面跳下去,顺而牵连朝中一批人,甚而影响夺嫡之争,而杨凌如此聪敏之人,难道不能看出其间虚实么?

他是否有所布局准备,来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波?从哪个角度想,蔡京也觉得杨凌毫无胜算,要对付他的势力实在太过庞大,要卷起的风涛也实在太过险恶,杨凌再有本事,也难以对抗,可在隐隐之中,蔡京总是觉得,杨凌在其间,又会生出什么让人难以想象的变数!

太子东宫内房当中,一片阴郁的景象,气氛在这个房里面,绷得紧紧的,几片碎瓷,却是刚才太子发怒,将摆设推倒拂袖而去对于性子稳重的太子而言,这般举动,看来是心中郁愤难解,已经到了极处。

这的确也不能怪这位太子,历朝历代,但凡坐上这个位置的,都是最难为的既要小心翼翼,不为在位的君王所忌得提心吊胆,提防明里暗里的对手一旦有所不慎,错过的就是天地间最为诱人的权势。

对于这位太子而言,他的心结就重一些那个三弟,风神气度,读论文,君王宠爱哪一方面都在他之上他唯一占先的,无非就是一个嫡长子身份,他一直在这个弟弟咄咄逼人的风头面前,小心翼翼的稳住脚步,不敢有任何差错,却一直看着自家父亲不断的加恩在这个三弟身上,每一次加恩的表示,都会让他心中一紧,睡不着觉好些时日。

这种折磨人的日子,在风传这个三弟就要担任伐燕统帅时侯,就到了顶峰,但为亲王,身为大军统帅,立不世之功,再有君王宠爱为太子者,地位是否稳固,还堪问么?在惶惶不可终日之际,却峰回路转北伐战事不利,这个三弟迟疑而不就伐燕统帅之职,最后干脆推托了结果这场战事,却因为一个叫做杨凌的卑微之人,还是以告全功除了这个杨凌之外,当初捧着自家三弟那些人物,纷纷落马。

这个一度已经逼到自己面前的三弟赵楷,顿时就风光不再,羽翼凋零,圣人对其能否任事也颇有怀疑,看起来宠信大衰,这威胁一下远去,一直在易储阴影当中战战兢兢活着的太子,私下里很有几天一改往日端重缄默的性子,私下设酒宴高乐了几日,很有些癫狂之态原因无他,以前那些时日,过得实在太憋屈了。

在太子看来,就算圣人对三弟还有些余情,自己总会舒心一段时日,随着羽翼越来越丰满,地位就自然越来越稳固,假以时日,这个三弟就再也不能成为自家地位的威胁。却没想到,还是因为这个杨凌,赵楷处境,再度峰回路转,一下又神气活现的出现在世人目光,当中圣人亲口称许,此子于国计事,颇有天分,辽国已灭,将来大宋承平,此子天分,颇有用处。

若是赵楷风头一直如此之盛,今日太子估计还不会这般失态,最大的折磨就在于太子以为自己已经能放松的时刻,又再度将这道一直隐隐存在的绞索勒紧这般反复,就是一直很能控制自己情绪,一直在努力按照身边士大夫们的要求做到端穆肃然,万事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都再也按捺不住与几个幕僚商议之中,发愤愤然言辞,拂倒桌上摆设,大步而去。

此时此刻,只留下室中宇文虚中耿南仲等寥寥三数人,默然而对,半晌都不能发出一声,不知道过了多久,耿南仲才冷然道:“叔通兄,看来你所料错了,这竖子仍然是如此精明狡猾,坐粜事后,就断然收手再不与禁军将门世家做对,现在他又在此事上下了一城,圣人对其宠信只有坚,连带嘉王都得了彩头……若是就此一次也还罢了如此日积月累下来,月晕风础,日夜浸润,圣人春秋正盛,将来如何收场?”

哪怕是在太子这里,议及赵佶,耿南仲也不得不言辞隐晦一些,话中意思却是分明杨凌和嘉王赵楷,如此这般,看准机会下手一次,为自家获取官家宠信和地位上升,大家却总是有束手无策之感,为他设下陷阱,如此希望他此次对禁军将门世家继续动手下去,激起对方全面对抗。

杨凌却和狐狸也似,就是不朝里面跳,赵佶看起来还活蹦乱跳得很,不知道在位还有多少年,这般日积月累下来,太子恐怕真个有地位之忧,而他们这批人,只怕也再难有独掌朝纲之日,耿南仲这番话已经算是说得相当重了。

宇文虚中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豫,淡淡道:“道希兄,学生已经说过多次杨大人行事,绝不会就这样轻易收场,下面必然有所动作,我辈静观其变就是,一旦有隙,方可行事。”

耿南仲恼怒的摆手:“叔通,叔通,对那竖子行事的揣测,你已经非止一次,却又有哪次,拿捏到这竖子要害的?若只是我辈折在他手中,倒也罢了,然则你我之辈,背后却关联着大宋储君,国朝未来数十年的国运,你却叫我辈如何再能如叔通兄所言,沉住气静观其变?”

这番话就算是狠狠打脸了,宇文虚中脸色一下涨得通红,他四十岁左右年纪,少有大名,聪敏机变,向来被视为士大夫阶层未来顶梁柱的人物,胸有大志,自许甚高,一党中人,都将其看得甚重,平常外表恂恂儒雅,言笑不禁,但是内心却是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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