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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强宋-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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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彦质如何能不明白折可求的心思,现在中枢威权日堕,女真崛起在外,朝中权臣崛起,地方军镇,多一分实力便是多一分将来更进一步富贵的本钱,折家据有河外之地已然是百余年来异数,现在有了更进一步的机会,自家这个一向有些贪婪跋扈的从叔父如何肯放过?
放女真鞑子南来,正是准备祸水动引,让他们与杨凌拼个你死我活,折家趁势可以火中取栗。如此变乱降至的世道,折可求岂能只以世据丰府麟三州而满足?
但是放女真鞑虏入内,可怜折家百年清誉,那么多为大宋战死的先祖!这些时日,折彦质办法想尽,就是想让折可求出兵,向东侧击女真鞑子军马,以全折家名声,以尽守土之任,但是折可求心如铁石,就是怎么也不肯动,最后干脆称病避而不见。
折彦质竟然是毫无办法。可是事态突然之间又有了变化,女真南下大军在宜芳大败,突然之间,兵锋就转而西指,本来就用来确保后路,驻扎在岢岚军范围之内的女真重将完颜娄室所部,突然分兵向西猛击。
折可求也终于应折彦质之召,在亲卫簇拥护持下,直入节堂之内,愿意和折彦质面会了。
第七百二十章 整军会猎(九)
折彦直心中一定,只要来了,就一切好说,这个时候也是时候下狠心了,不管如何,这叔父要是再冥顽不灵,就得不拘小节了。
节堂之中,阴郁气氛,从两人见面开始就持续到现在,折彦质一开始耐着性子拿朝廷大义,守土之责解劝了半晌,折可求都是不语。
折彦直沉默了半晌,折可求见他不语,也甚是奇怪,可是内心深处,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升腾起来,自家这个内侄儿,可谓是文武双全,其实说到底是不轻易发脾气的,可是一但惹恼了他,这小子可是要杀人的,记得那还是他十三岁的时候。
杀人……
折可求端着茶杯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折彦直这个时候上前道,“岚州啊,折家百年的土地,就这般被你让出去了,折家百年的名声啊,从太祖以来,无数儿郎抛头颅洒热血,打西夏,打契丹,就这么被你毁于一旦!”
“你还拥兵自重,等着看杨凌的笑话,你是怕了?还是……女真人早就策反了你?”折彦直一边说一边就走到折可求的面前,一杯热茶猛地向折可求脸上泼了出去。
折可求这个时候顿时暴怒,峥然站了起来还没有说话就见折彦直摆了摆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就是你是我的长辈啊,可是,从今天起,大抵上你也不能姓折了,你将从折家族谱上除名!”
折可求又想说话,可是折彦直又道,“我又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你有军权,我不敢贸然动你,说到底,我还是从杨凌逼宫的事情懂得了,只要你敢做,后面的事情慢慢来,如果你这个时候还想和我翻脸,我可以告诉你,今天你绝对走不出这麟州府的大门,折家儿郎千万,懂兵的不差你一个,而且如果你敢这么做,你的妻儿,一个都逃不掉,你信不信?”
折可求一章脸憋得通红,而折彦直这个时候手一挥,“其实侄儿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的,这不是你不油盐不进嘛,来人啊,请叔父下去休息。”
这就等于说软禁了,好一会儿,折彦直才松了口气,毕竟他的压力还是很大,毕竟是长辈,自己的名声啊,可能要被那些穷酸读书人给戳脊梁骨了,可是折可求拥兵自重,不果断软禁起来,恐怕就难了,折家百年名声到最后就是卖祖求荣的地步,他手下的心腹不多,不过几百人还是调得出来的,今天这麟州明的暗的就安排了两百人不下,他也容不得半点失误。
折彦直坐了下来,摊开纸张,执笔写道,“晋王如唔……”
随后又遣人将书信送往太原,又吩咐心腹道,“遣人联络刘平叔,两军会师,先与女真鞑虏一战!”
可是想尽速解决女真东路军,必须要小种率领西军主力压过来,而折家军和刘光世军必须持重不战,将女真西路军活动范围尽量限制住,夹击宗翰所部!可虽然勤王诏已发,杨凌另有言辞恳切之书信与小种,小种就会配合杨凌行事么?
太原战区之内,大军已经是云集,就准备与女真决一死战了,这个时候的女真军不愧为天下第一雄狮之名,仅仅只是完颜娄室一万精锐骑兵就会将折家军,刘延庆军,小种所部西军尽数托在关陇之外的黄河一带,其中真正的女真人也不过只有六七千的样子,而神策军自己,则是在手中兵马无甚的情况之下,与完颜银术可的前锋不过千余真女真,数千杂胡打了个两败俱伤的惨胜,甚而付出了数员大将的性命。
可见战况之惨烈。
好在卢俊义前线三万精锐,韩世忠两万步骑已经回师太原,再加上胜捷军八千,捧日军两万也已经是达到了八万之数,可是这其中捧日军的两万人里面只有四千余人是经历过战阵的燕云汉人,战力自然是大打折扣。
好在完颜宗翰手中的兵力不是向后世蒙古铁骑一样,动辄二三十万,按照这几日的扎营情况来推断,恐怕真正的女真人也不过万人,其余两万余人也是从渤海汉儿,契丹奚人里面选出来的精锐。
可是现在要应付的不仅仅只是完颜宗翰,还有完颜希伊从岚州绕道赶来楼烦援应银术可的三万人,这里面女真人也只有一万人。
这一次女真西路军就有女真甲士两万余,算起来东路完颜宗望所部也大概就是这个数字,一战战局,动用了女真人五六万,可以说,女真人几乎把所有的精锐都出动了,可以说是一场国战,这一战若胜,则十年之内,中国无战事,杨凌可从容行兴国强兵之事,若败则从走靖康之耻的老路。
而且局势想必更加复杂,士大夫之辈今后对武臣防范更甚,
渭州城泾源路经略安抚使衙署之中,种师中危然端坐上首,冷然扫视堂下幕僚诸将,面上神色变幻不定,显示对当前局势陷入了深深的迟疑当中。老种故去之后,小种一边守孝,一边就势全心全意的想搜拢西军人心,让西军重新变为一个整体。
汴梁风云变幻,小种也始终守在渭州,并未曾出头,对于数代近百年居于关西,生长兵间,不知道战死了多少子弟而言的种家,什么东西,都比不上西军这个团体重要,但是重新凝聚西军人心,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让人只觉得有些无力。
原来老种在时,虽然一副病歪歪的老者模样,但是但传什么号令下来,诸路军将无不凛遵。就连关西诸路文臣也也不会有什么违逆老种心意的作为,当年童贯如此强势,老种差不多还可以和他做到分庭抗礼。
能被童贯拉拢走的西军重将,也就王禀等寥寥几名而已,比之兄长威望,小种在这上头实在有不少距离,老种一旦故去之后,就略微有点号令不严之势,姚古父子擅自率领熙河选锋出关西直奔汴梁参与朝局之争,就是绕过了小种。
第七百二十一章 整军会猎(十)
熙河军穿过泾源,穿过永兴军路,沿途上千里距离,竟然没有一支关西军马阻拦他们,而且还颇有些零散军马加入了姚古父子阵营,一副想要跟着姚家父子去博取更大功名富贵的打算。
要是姚家父子在汴梁成功,只怕种家对西军的掌握,也就从此走到了终点!
当时姚家父子出师,小种真是又气又急,一时间甚而有心想发兵追熙河军之尾,将其截在关西。幸得幕僚苦劝之下,说西军自家决裂,反而是坏了大局,才让小种留在渭州忍气吞声的等着姚家消息。
杨凌一举底定汴梁,逼降熙河军,其实在小种内心而言,颇有些乐见其成,还有点感激杨凌来着,姚古父子失势,西军决裂风波一时过去,但是为了争夺熙河路空出来的位置,还有熙河军那那些剩余兵马,小种麾下将领又闹出多少事情来。
小种守孝当中,也为之头痛,西军人事错综复杂,很难方方面面都摆得平,自家家务还未曾清理明白,东面又传来女真大举入寇,杨凌拥御驾亲征河东的消息,放在此前赵姓天家权威还未曾陵替之际,这等御驾出征之战事,必然要召西军勤王。
而西军怎么样也要检点出来部分军马出征勤王去,不过也不能高估了西军这个初具雏形的军阀团体对赵家的忠勤之心,第一次汴梁被围西军勤王兵马本来就不多,救援太原战事的时候还因为赏赐不至,不肯出力,让小种孤军深入最后败死。
第二次汴梁被围,西军勤王之师就称得上是寥寥可数了,至于那位中兴名将刘光世,干脆就是一路磨蹭,眼睁睁的看着汴梁被攻破,大宋遭遇靖康之耻,可是现在朝局明显为晋王杨凌所掌握,小种心里其实很明白,西军作为一个处于陕西贫瘠之地的大军集团,必须得到关东大宋腹地的支援,必须有一个朝廷作为依靠。
不管这个朝廷掌握在谁的手中!
现在杨凌当权,他拥驾出征,西军支应个万余兵马稍表善意,这其实是可以做的事情,偏偏小种这个意思一吐露,麾下幕僚军将纷纷反对,西军远征归来,元气大伤,熙河军选锋精锐又断送在杨凌口里了。
难道还要将自家实力白白送给杨凌不成?一兵一卒也不能与之,杨凌要独抗女真,且让他战去。最好和女真打到两败俱伤,那个时候说不定就是西军这个团体一飞冲天的大好时机!
可是这个时候虽然西军上下已经有军阀雏形,这是不可避免的,不过这些将领也低估了老种小种对整个大宋的忠心,两位老人从种谔以来世代忠君爱国,可是现在大敌当前,如何还能放任自流,自家兄长,临终遗言句句泣血,“西军上下,已然各怀心思,老夫去后,吾弟当慎之,杨凌虽有不臣之心,可历来都是敢于死战,比之西军,令老夫羞愧难当。”
“将来之事,老夫本不好多说,可是临了临了,还是大抵上嘱咐你两句,如若宋金交好,吾弟可在关西厉兵秣马,将养实力,保守一些,收拢人心也无甚大事,就是汴梁有令要除去杨凌也可……奉令行之。”
“如若宋金不和,则身先士卒者,必是杨凌,其时朝中衮衮诸公必定各怀心思,一个不慎,则大宋休矣,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生灵涂炭之时你也见得不少了……”
“杨可世乃吾之爱将,身死之事,冤屈莫大,白梃兵是我培养出来,也是我让杨可世送给杨凌,后来环庆军打散了,环庆军改晋阳军也是接手了大部分主力,其中也少不了老夫的推波助澜。”
“我们西军要留一些香火之情啊,即便是杨凌将来得势,大概也是不会对西军下手的,总能全个七八分。”
“吾弟当排除万难,以死抗金,不负列祖列宗抵抗鞑虏之威名,否则老夫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小种听了众人的劝告,准备不参与杨凌和女真人的战事,但是家兄之言也是历历在目,至少也不要在杨凌与外敌的战的时候给他添乱!
可是谁能料想,折可求居然放开岢岚军防线,让女真鞑子汹涌深入,河东战局一下就变得危殆至极。幸得杨凌亲身往镇太原,稳住局面,更在宜芳挫败女真军马先锋,终于挽回了危局。当时得知这样的消息,小种恨不得亲身赶往河外,斩了折可求这厮,折彦直这后生还在为老夫出了一口恶气,软禁了这厮!
身为大宋军将,总该还有些底线!宗翰所部,围困太原,完颜娄室突然又转而向西,兵压黄河东岸,一副要扫荡河外,并突破河防深入鄜延的模样。
这般军情,自然被鄜延军报了上来,而刘光世也领军准备东渡黄河,会合折家军马,摆出一副迎战态势,折家也答应与刘光世联军,然后两家共同进退。
战局一下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小种那小暴脾气如何还能坐得住,当下就率领径源军,秦凤军,两支大军七万人东进,号称十万大军,其余不愿意和那杨凌‘狼狈为奸’的就留在关西驻防,提防西夏的动静罢。
麾下幕僚还在哭劝保存实力的尽数扫地出门罢,这等软骨头,留着有毛用,小种也想清楚了,哥哥的话没错,武将就是要马革裹尸,种家儿郎死了数代,想这么干嘛,外寇入境,驱逐鞑虏总是没错的。
现在杨凌一人之力就是挡住了宗翰宗望主力,这完颜娄室,大小长短就是为他准备的,历史总算是站到了杨凌这一边……
他猛然站起身来,目光也凌厉了起来:“现在这安闲日子,从此不再!各军操练三日,即刻发兵,与女真鞑子见这一仗!到时候谁再有什么迁延心思,某的军法,正为其所设!”小种号令厉声,在节堂当中嗡嗡回响。
这个时候不论是幕僚还是军将都一起起身行礼:“敢不尊奉小种相公号令!”
第七百二十二章 整军会猎(十一)
黄河东渡口上,一条黄河渡船缓缓分开波浪,向东岸而来,渡船之上,满满当当的站着都是身着锦衣的铁甲亲卫,全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关西大汉,站着都是一班高下。
如此威势,他们所护卫的船上之人,不用说就是西军当中最讲排场的刘光世了,一众军将早就在那里等候,韩滔站在最前列,此刻天气犹有小雨,雨水顺着他兜鍪滑落,让他的面孔显得分外的阴沉,半点也看不出顺利渡河东进的喜色。
大船缓缓靠岸而来,船上船下,鼓号之声都响动起来,十几名军士忙不迭的接缆系泊搭上跳板,然后就见那些锦衣铁甲亲卫,一排排张着全副仪仗旗号开下来,然后向两边成八字形延伸队列。
当这些锦衣铁甲亲卫站定,多少军将士卒一起躬身行礼,吼声如雷:“恭迎将主!”
呼喊声中,就见两名眉清目秀的马童先出,牵着刘光世那匹浑身纯黑,只有蹄子有一圈白色的河西宝驹,然后又是八名贴身亲卫再下跳板,在泥地中铺上了大红毡条,而那匹乌云盖雪河西宝驹就在毡条前等候,不沾泥水,便能直上坐骑。
等这些布置完毕,才见刘光世摇摇晃晃而出,他不曾披甲,就是一身锦衣,手中还握持着一柄铁如意,做足了风流名将的架势,韩滔脸色阴沉,要是刘光世敢这样就直上坐骑,他就能拂袖而去!
还好刘光世多少还要给韩滔一份情面,见到韩滔站在最前,招呼了一声:“韩将主何必多礼?将你的坐骑也牵过来,某等并辔而行!折可求呢?怎么不来迎候?”
“回禀将主,现在领军的已经不是折可求了,而是折彦直!”
刘光世愣了愣,便不再说话,折彦直现在的官位还在他之上,就不多说了,不过自己的人还是要多些,足足有三万余,而折家军最多不过万人而已,这仗还得刘光世打主力,折家军不过配合而已。
一声招呼,让韩滔脸色多少好看了一些,早有亲卫将他的坐骑也牵了过来,韩滔等刘光世先上马之后,自己也翻身而上,迎候军将也全都起身,鼓号声中,排开队列,就要护送刘光世到中军所在,设立起中军大帐。
随着刘光世轻摆玉如意,那些锦衣铁甲亲卫也上了先渡过河来的战马,簇拥着刘光世和韩滔两人溅起满地污泥。
而此刻岢岚水北,源源不绝有船将折家军渡过河来,而在黄河东岸,更不知道有多少鄜延路大军在等待渡河,一望十余里路程之中,尽是军士,尽是车马,尽是军中旗帜!
折家军虽然兵力不算多,可是安营扎寨就能看出这支军马水准还是不错,每一处土工作业都做得甚是扎实,没有什么偷奸耍滑的地方,营外巡骑也都一丝不苟的派出,往来穿梭交接,将营盘左近遮护得周至严密。
岢岚水上,南岸北岸都搭起了栈桥,方便后续军马源源而至,而从丰府麟三州动员的民夫,也在随军南下,转运支撑一场战事所需要的军资粮饷。
营寨内外,折家军军将士卒衣甲军械虽然不是最为精良的,但都保养得甚好,行进之间一个个挺胸凸肚,似乎要尽力展示出折家河外军的威风。
大批大批的鄜延军渡河而来,然后被引入各处营盘安顿,比起少而精干的折家军而言,鄜延军阵容看起来就混乱了不少,当年西军拣选精锐出征,鄜延军作为留守军镇,精锐已经多半被抽调而出。
一部分随着环庆军葬送,一部分也为其余各军所截留,并未曾还镇,鄜延军留守陕西几年,当面西夏左厢神勇军司也早就变成了软柿子,这几年留守军马不闻战火,过得甚是滋润。
本来精锐就大量被抽调,这几年操练战事也没跟上,军中之气早已疲沓了不少,更加上后来换了刘光世这么一个将主,等闲不到军中去,日日只是酒宴高会,安享富贵尊荣,鄜延军的战力士气就跟着更朝下跌落了不少。
如今为刘光世匆匆动员,渡河东进,这些鄜延军将士,渡河之后乱纷纷的好半天整理不起队列,而安排营盘的人手也不甚得力,有的营盘安顿的人马多了,有的营盘安顿的人马少了,到处都有些口角纷争,还得军将们赶去调解。
这样纷乱的情形,纵然是准备的渡船足够,但是这渡河速度也快不起来,黄河两岸人喊马嘶的,真不知道这大队鄜延军要几天功夫才能全数渡完。
鄜延军虽然看起来没有多强的战意,整练程度上更不如折家军马,但是强在阵容壮盛已极,刘光世此次渡河,打的就是炫耀兵威的主意,也是想耀威于折家之前,让折家人看清楚某家到底有多少本钱,将来若胜,不管捞取什么好处,某家自然都是要占最大份的。
此次东进,刘光世算是竭尽所能动员麾下军马,连多少缘边军寨之中守军,都动员了出来!更压迫地方尽力供给民夫,转运辎重粮草,计点出兵人数,从正军到辅军再到民夫,足足动员了三万多军马出来!
其实动员这么多人马并不算是什么好事,这么多人马,靠着折家丰府麟三州肯定是支应不起的,要隔河转运粮草辎重,这后勤上面就是吃力,而且本来战场就不甚大,不过是一两州军之地,集中这么多人马,调动指挥都显得为难。
可是刘光世就是贪大求全的性子,硬是匆忙拉扯出如许多军马出来,鄜延一路,民间到处骚然,军马民夫车辆逶迤于途,现在一个渡口就拥挤得不可开交了,还有不断的军马民夫朝着这里赶来准备渡河!
可是虽然军马多麻烦就多,但是如此阵容,也足以让人瞠目结舌了,就见黄河渡船往来穿梭,一船接着一船的将大量军马卸载下来。
黄河东岸,就看见披甲之士接地连天一般铺满了岸边,营寨帐幕已经设下许多,还在不断的朝着两边延伸,在河对岸还有更多军马旗号,遮天蔽日一般,金鼓传令之声,隔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第七百二十三章 整军会猎(十二)
鄜延军和折家军两支军马,安营扎寨也泾渭分明,折家军自恃精锐,而鄜延军则觉自家兵多将广,双方从合军开始,就自有一分意气相争在。
要知道在陕西战场上,折家军从来都是配合西军作战的,可是折彦直被杨凌几道诏书一下,就到达了安抚副使的官位,刘光世还是只得做足表面功夫。
不管怎么说,两支军马主将,总算是坐在一起,准备商议如何与女真西路军战的事宜了。
折家中军大帐的牛皮帐幕,已经显得略微有些陈旧,折家日子,比起大宋竭尽资财养着的西军各部,自然是要寒酸许多,中军大帐之外,两家亲卫分别而立。
这上头却是刘光世的亲卫占了上风,这些精选出来的亲卫身形长大,个个形貌孔武剽悍,每人披着的铁甲都是擦得铮亮,加上甲下的崭新锦衣,简直是耀眼生光。
这些刘光世亲卫,个个恨不得用鼻孔看人,折家亲卫虽然也披着铁甲,但是比之衙内亲军,军容上就不止差了一筹,看着刘光世亲卫那个傲慢做派,个个都怒目以对,要不是两家将主现在都在帐幕之中议事,说不定就得有一场好斗。
而此刻中军帐中,气氛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帐中摆设着一张木图,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却保养得甚好,上面正是河东河外诸州的山川地势。
折家除了折可求没到之外,折彦质也随后军赶到,他名位算是最尊,坐在上首,而刘光世与韩滔两人就在下首。
不过才一开口,折彦直就变色难看,原因无他,才入座之后,上门的刘衙内终觉得有些折了颜面,开口就指责折家河外军为何不守岢岚军,让女真西路军大举深入,现在才有了这般兵压黄河的局面,还要鄜延路军马度过黄河来救!
折彦直也是文武双全的沉稳心性,强自按捺住了,就坐在那里冷眼旁观,看这位刘衙内到底是个什么盘算,论心而言,他自然是极其反对折可求放开岢岚军通路的举动。
可是之前他也没有料到这位阳奉阴的叔父违到这种地步,所以才没收拢军权,也罢也罢,让他一让罢,毕竟是自家理亏。
折彦质咳嗽一声,温言解劝道:“平叔,女真宗翰所部数万虎狼,汹涌而南,破岢岚军而入,此刻宗翰大军被牵扯在了太原,完颜娄室兵压大河,不仅河外三州受胁,就是鄜延路门户也受凌迫,吾辈有守土之责,这个时候要紧的还是议定战守之策,怎样让完颜娄室所部败没于河东,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情。”
折彦质这番话,说得平实,且他毕竟地位在那儿,刘光世在他面前也不能太过肆无忌惮了,当下只是一笑:“折节帅所言,自是正理,既然某的鄜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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