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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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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叫山身上,一动不动,似怔怔木愣了,有的脑袋歪着,嘴唇一动一动,显出极不服气的神态。倒是光鬓角这时候,反倒客气起来了,伸出手臂,“请”

秦效礼举着手里的火把,朝左一挥,朝右一举,士兵们顿时会意,在大殿四周搜查起来,因为整个寺内地面,铺着厚厚的绵沙,尽管夜静,众人来回走动,亦无半点声息……

大殿之中的油漆味道更为浓烈,杨秘书举着火把,刚一进入,另一只手捂着鼻子,眼睛半闭不闭,“啊嚏”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火把使劲一晃,火光晃闪间,便见殿中的鎏金佛祖像上,流闪过一道熠熠金彩……

佛像足有六、七尺高,底台呈圆形,佛祖之容,显现慈悲为怀之相,宽额广颐,细眉细眼,眼帘略略下垂,似在俯瞰众生,又似兀自神思。

佛像通体鎏金,金光熠熠,火把甫一靠近,从某一侧面去看,便令人眼前略略眩晕,只觉得金箭乱射……

整尊佛像塑造细腻,袈裟皱褶流线,显现流韵柔转,即便最最细小的皱褶间,也似乎跳跃着金光……

秦效礼举着火把,伸出手臂,正要去摸那佛像,光鬓角便走过来劝阻,“不可,不可亵渎佛祖……”

这一回,秦效礼没有坚持,将手收了回来……

佛像基台前的供案上,摆着耀州瓷香炉,黄铜烛台,裱奁中放着一沓黄裱。供案前的布施箱,油漆味道,尤其浓重,陈叫山以手轻轻抚过,感觉箱棱上略略有些倒刺儿,显得推刨工艺不佳,也或许是上腻子有些毛糙……

十几个日本人呆呆站立在佛像前,皆低首,有人双手合十,嘴巴一动一动,不晓得在嘀咕些什么……

绕过佛像,行至其左,有一长条形的诵经台,放着五个草蒲团,陈叫山走上前去,用手轻轻敲击,感觉里面空空,祭台便如一板柜一般……

秦效礼和杨秘书,见陈叫山对诵经台反复端详,便也走了过来,杨秘书以枪托,亦轻轻磕击,而后转头低声说,“这里面兴许有东西……”

陈叫山手搭在诵经台上,一直抚摸过去,手指卡住诵经台主面下沿,抚来抚去,感觉与正面木板,存有细隙,但未见有锁子、卯榫……

光鬓角走了过来,用手拍了拍诵经台,说,“这里面是空的,没有什么……”

光鬓角不说则罢,他如此一说,秦效礼却越发生疑,眉毛竖立而起,“少废话,把它打开……”

一伙日本人皆走了过来,起先那个矮胖的日本人,显然中国话说得最不地道,“这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如果撬开了,又要重建的……”

杨秘书轻轻拍了拍矮胖汉子的脊背,“既然是搜查,我们当然不能放过一处……怎么,是你们动手,还是我们动手啊?”

杨秘书和秦效礼在和日本人说弄开诵经台的事儿,亮头和二杆却站在陈叫山身旁,亮头四遭环视一番,而后贴近陈叫山耳朵,“弄了大半年了,这咋是这样子,不对劲哩……”

秦效礼喊进了几个士兵,拿出搜查掏挖所用的钢钎、大锤、铁锹、薄刀、撬杠,一位士兵将薄刀伸进诵经台的细隙中,惦着劲儿,慢慢下压一下,待细隙略略大了一些,便将钢钎插入,两个士兵过去帮忙,合力按压,“嘎吱吱”一阵响,诵经台主面便撬起了一大块……

陈叫山将诵经台上的草蒲团,叠放起来,用手扳住木板,使劲朝上一抬,整个诵经台主面便被抬了起来……

众人皆围了过去,脖子伸长,火把照来照去看,二杆手里的火把,差点把一位士兵的后脑勺上的头发燎焦了,火把燃烧的黑烟,呛得人鼻孔里像是洒了一把辣椒面一般……

可是,诵经台果然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大家皆感失望……

陈叫山又在大殿里仔仔细细地察看,后窗的窗棂上,一转的墙壁上,挨个地敲击细听,未发现任何异常……

众人出了寺庙,又在这伙日本人的寝室、厨房、仓库,各到处进行仔细搜查

“排长,那边没有异常……”

“排长,后院也没有发现什么……”

“报告排长,仓库全部检查完毕,没有情况……”

亮头有些不甘心,悄声对二杆说,“塬子上都弄了大半年了,整天价运东西,车来车去的,不可能啥都没见着啊?”

二杆连连摇头叹息,末了便说,“会不会又被运走了?”

亮头低头一思,“嗯,也有这可能……”

亮头便走到秦效礼跟前,在秦效礼耳朵边一阵耳语……

陈叫山坐在石阶上,静静地看着整个塬子,脑海中闪回过许多的声音和画面

“日本人在地下挖东西哩……”老余表情凝重,伸手比划一个筒状,“用这么粗一个管子,从地底下套土上来……把人打死了,那两下棋的人就过去了,挖了坑,将人埋了……“

吴先生也曾经说过,陆主编在多处看见过日本人在搞测绘、取样、拍照,那么,日本人必然要将所谓的“成果”,进行集中保存,常家坊子土塬,无疑是最最合适的地方了……

可是,大家兴冲冲前来,仔仔细细地搜查,任何一处,皆不放过,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异常呢?

难道说,日本人将搜集、盗挖而来的资料数据、物件东西,都直接转运走了么?或者说,那些东西藏在别处?藏在天葵社内部?如果是这样,日本人又何苦在这里辛辛苦苦地修庙建寺呢?是欲盖弥彰,转移视线吗?

这似乎也不合乎逻辑啊……

秦效礼和杨秘书极不甘心,杨秘书甚至开始对士兵们呵斥起来了,“让你们慢一点,慢一点,认真一点,搞那么快干什么?急着回去领赏,还是睡女人啊?”

秦效礼将手一招,喊过来一位士兵,“去把塬子下头的兄弟,全部喊上来……”

二杆拿着自己的双节棍,在寺庙围墙上,挨个地敲击,一边敲击,一边耳朵贴上去听,亮头便说了,“二杆哥,墙就那么厚,又那么长,不如让他们来弄……”

亮头的意思是,让士兵们拿着铁器家伙,把这围墙砸开,挨个察看,陈叫山皱着眉头走过来,听见了亮头和二杆的对话,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拍拍墙壁,“算啦,在别处搜吧……”

陈叫山之所以如是说,是因为他特地仔细地观察过日本人的表情,在二杆轻轻敲击墙壁时,日本人根本都没有朝这边看……

杨秘书的队伍也来到了塬子上,大队人马在整个塬子上开始搜查……

东方渐渐出现了一道亮白之色,亮白色逐渐地扩大开了去,周围几朵云,慢慢地有了亮亮的光边,像是大团的丝绒,沉浸入水银一般……

直到天光大亮,无须再打火把,陈叫山又借助自然光线,在大殿里仔仔细细地察看了一番,依旧一无所获……

在搜查的人中,除了陈叫山、亮头、二杆,是穿着便服的,其余皆穿军装,日本人便对陈叫山他们三人产生了疑惑……

那个光鬓角的日本人,在大殿门口再次遇上陈叫山时,略略点了点头,问,“先生贵姓,是哪里人?”

陈叫山心中不爽,两手背于身后,看着东方升起的一轮朝阳,淡淡说,“中国人!”

第315章 意象

从土塬下来后,陈叫山给亮头一番交代,要他们密切关注土塬上的日本人,亮头说,“这事儿你就是不说,我们也会上心的!”

辛苦忙乎了一夜,一无所获,大家皆有些失望,当然,其余之人,失望的是没有搜查到宝鼎,而最最失望的陈叫山和秦效礼,则是心有不甘,没有发现他们预想中的情况……

一宿没睡觉,待大部队进了城,陈叫山便回到了卢家货栈,想稍稍睡一觉……

骆帮主和卫队兄弟,这几天协助刘掌柜,四处跑腾,拉来不少购销单子,山核桃、棕毯、茶叶、桐油、元胡、牛皮、麂子干、粮食,门类繁多,数量庞大,骆帮主和刘掌柜皆连连感慨,说这买卖就跟凌江的水一样,经过一个年馑之年的积蓄,现在猛然放闸,其势滔滔啊!来年卢家的买卖,够人忙乎的了……

按常说,陈叫山此次西京之行,至此,已然圆满了,该收的账,全都收了,顺带又协助卢家货栈定了许多买卖,是到了该返回乐州的时候了……

骆帮主和卢芸凤,将返回之事对陈叫山讲时,陈叫山心中牵系着许多的事儿,但嘴上既没有说回,也没有说不回,略略叹息着,“我先进屋睡一会儿……”

听着陈叫山进了屋将门关上的声音,刘掌柜便对卢芸凤说,“三小姐,我看得好好劝劝陈队长哩……日本人的事儿,咱就别搅和了,咱惹不起……”

立在一旁的薛静怡,下意识地在屋里环视着,寻找着吴先生,忽而又反应过来了今儿一早,吴先生和唐嘉中就出门了。 ''最近,他们两人皆是早出晚归,也不晓得在忙些什么。若是吴先生在,劝陈叫山这种事儿,吴先生是最最合适的了!

卢芸凤想起方才陈叫山说话时,那种漫不经心,懵懵怔怔的样子,便说了气话,“陈大队长,我看是不想回乐州了哩……”

骆帮主连忙打断卢芸凤的话,“芸凤,你怎么能这么说叫山呢?他心里装的事儿多啊……”

众人谁不晓得这一点呢?自打陈掌柜去世,大家心里都有隐隐的唏嘘与痛楚,平心而论,陈掌柜那人趋炎附势,倚强凌弱,嫌贫爱富,见风使舵,实在不算什么好人!陈掌柜的死亡,与卢家没有直接的关系,但陈叫山终究是置身在了其间,以陈叫山的性子,不将幕后的凶手揪出,似乎此次的西京之行,便不能真正圆满……

薛静怡自然是了解卢芸凤心中所思所想的,明白卢芸凤说那气话之所指,如此,骆帮主却又劝慰卢芸凤,便显得南辕北辙了。

薛静怡便说,“骆伯伯,今儿没啥事儿,你陪我们出去转转吧,这几天,我跟芸凤闷死了……”

说到出去转,骆帮主这才想起了吴先生和唐嘉中,陪着卢芸凤和薛静怡出去转这种事儿,理应是唐嘉中最合适了,骆帮主便问,“唐少爷和吴先生呢?他们这两天都没有陪你们出去转么?”

薛静怡嘴一撇,“人家忙着哩……”

卢芸凤也说,“我是不想动弹,要转,我们自己也就去转了,用得着谁陪?”

薛静怡和卢芸凤两人皆拉着个脸,骆帮主便说,“成,那今儿我就陪你们在城里转转……”

卫队兄弟和丑娃在前门搬了些菌干,刚走进院子,听骆帮主说要出去转,七庆便高兴起来,“那等我们洗把脸,咱都去……”

鹏天则说,“你们去吧,我哪儿也不想去……”七庆便问鹏天咋了,鹏天说,“你们没看出来么?队长这几天着急上火呢,他一个人跑来跑去,咱啥忙帮不上……”

满仓听见鹏天如是说,也一屁股坐了下来,嘴巴嘟噜着,说他也不出去转了……

卢芸凤晓得她此次领薛静怡过来,就是为了让薛静怡出来散散心,到处玩一玩的,在陈叫山的事情上,薛静怡通过打电话,可谓帮了大忙!但现在,整天让薛静怡跟她窝在卢家货栈,想出去转转,也没人陪着,这显然有违初衷,心里便越发不悦了……

卢芸凤将薛静怡的手一拉,“你们都忙去,我跟静怡出去了……”

骆帮主连忙过来拉卢芸凤,说现在外面太乱,两个姑娘家家到处跑,怎么让人放心之类的话……

陈叫山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便索性起了床,拉开房门,说,“走吧,我陪你们出去转……”

陈叫山此话一出,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大家便都朝外走去,只留了刘掌柜和丑娃在货栈里。

陈叫山嘴上虽然说是陪卢芸凤和薛静怡四处转悠,但当出了门,陈叫山心中仍旧惦念着监视福荣巷白家宅子的事儿,便将手一伸,“走,咱走这边吧……”

陈叫山领着卢芸凤、薛静怡,骆帮主和四位卫队兄弟,朝城北方向走去。

陈叫山见三旺一直低着头走路,其余人都说那谝那的,惟独三旺一直一声不吭,便觉着三旺有些异常,兴许是有什么心事哩……

“旺,咋了,想回去了?”陈叫山走到三旺跟前,手搭在三旺肩膀上。

三旺摇摇头,“事儿都没办完呢……”

看见陈叫山和三旺在说话,七庆便也凑了过来,说,“队长,我晓得你心里想啥呢……要我说,有些事儿不归咱管,咱就别管了……”

三旺不爱听七庆这话,便反驳着七庆,“庆,啥叫归不归的?你要想回去,你自己先回去好了……”

七庆悻悻地不说话,走到前头去了……

“队长,昨晚上我做了个梦……”三旺说,“我梦见你跟骆帮主,还有好多兄弟,站在一条大船上,船好像是在凌江上,又好像是虚水河上,也好像是在海上……后来,船遇上了大风,桅杆都被吹断了,水也大得很,浪头高过船帆……后来,你跟骆帮主都不见了……”

“队长,你说我做这梦,到底是啥意思?”三旺将梦简单表述完,又问了梦之意象来。

陈叫山忽然便想起了吴先生曾经说过的关于大船的话,一瞬间,胸中的意象,变得丰富起来……

陈叫山正思谋着如何回答三旺的话时,猛一回头,感觉背后有人在跟踪……

第316章 暴露

既然有人跟踪,自然就不能再朝龙狗的杂货铺而去……

陈叫山思虑之间,不动声色,走到骆帮主身边,对其简单一番耳语……

其余人继续朝前走,陈叫山和三旺、鹏天,则停下了步子,陈叫山手扶街角一个拴马桩,将一只鞋子脱了下来,在拴马桩上磕抖着,并暗暗观察身后跟踪的人……

卢芸凤边朝前走,边不时地回身来看陈叫山,骆帮主和薛静怡,便对其低语几句,要她不用担心……

陈叫山不走了,身后那三个跟踪的人,也不走了,假装拧过身子,在一个干货摊上,手里捏着一撮黄花菜,一根根地在手里捋着……

在陈叫山磕抖鞋子时,三旺和鹏天领会陈叫山的意思,悄悄拐进了一旁的窄巷中,决计绕回到了那三个跟踪者的身后去……

陈叫山穿好了鞋子,返身朝回走,那三个跟踪者一看,有些慌神,赶紧也朝回走……

陈叫山的步子故意慢腾腾的,并不快,那三个跟踪者倒是大步如飞!刚走出一段路,三旺和鹏天,从身前出现了,与陈叫山一起,形成对跟踪者的合夹之势……

“喂,兄弟,问个路……”鹏天将手放在腰后,摸着后腰的手枪,但并往外掏,边向前走,边说,“翠华路是咋走哩?”

三个跟踪者自然不肯接话,故意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停在原地……

鹏天和三旺,受了陈叫山的指示,在摸不清对方底细之前,对方若是停步,也不要贸然硬上前。于是,鹏天和三旺,也就此停了步子……

三个跟踪者中,其中一个个子最高的汉子,装作提裤子的样子,在腰里摸索着……

而此时,三旺却早已经将手枪摸了出来,背在身后,以袖子遮挡着……

你不动,我便不动,你若动,我必先动……

推着独轮车的白菜贩子,扛着冰糖葫芦的江湖把式,进城置办年货的乡亲,在街上穿梭来往,无人留意到这“六人三点一条线”的对峙格局……

对峙中,陈叫山忽然迈开了脚步,又朝前走……三旺和鹏天,见陈叫山朝前走,也迈出了步子……

三个跟踪者,见情形不对,那高个子跟踪者,忽然高喊一声,“喂,等等我……”突然撒腿便朝前跑,另外两个跟踪者,也紧跟其后,与鹏天和三旺擦身而过,疾速朝前跑去了……

鹏天腰一弓,刚要加速追赶,陈叫山已经赶了过来,一把将其拉住,“好了,别追了……”

“队长,是不是天葵社的人?”三旺问。 ''

陈叫山看着前处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经不见了跟踪者的身影,咬咬牙,没有说话……

此际,陈叫山心中已然明了:如此看来,在经过了对常家坊子土塬的搜查后,自己,已经暴露于日本人的视线中……

在今儿一早,大队人马入城之后,自己与秦效礼他们分开时,兴许那时候,已经被人跟踪了……

照此说来,卢家货栈已经被人盯上了!

那么,龙狗的杂货铺监视点,被人察觉了么?

在龙狗的杂货铺,对福荣巷白家宅子,进行监视,还有实际意义吗?

不得而知,一切,都只在人的算念之间,是,或者否,都存乎一念……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陈叫山正思虑着,忽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转头一看,是秃汉……

秃汉并不认识三旺和鹏天,只冲陈叫山说了一句,“陈大哥……”便立刻闭了口,侧首打量着三旺和鹏天……

陈叫山料想秃汉必定找自己有要事,便说,“秃汉兄弟,有什么情况?这两位是自家兄弟,但说无妨……”

秃汉四下一环视,俯在陈叫山耳边说,“沈庆非进白家宅子啦……”

陈叫山猛一怔……

“进去了好多个人哩……”秃汉小声补充说,“兄弟们现在意见不统一,不知道该咋办……”

陈叫山在秃汉肩膀上轻轻一拍,示意秃汉不要在街上说太多话,而后,朝四遭观察了一番,便对三旺和鹏天说,“你们去找三小姐他们,多留点神……”

陈叫山和秃汉一起,七折八拐,观察周围并无人跟踪,方才来到龙狗的杂货铺……

龙狗向陈叫山介绍说,扫腿、不怕血、王癞已经守在了福荣巷北口,半刀、无心、安刷子,守在了巷子南口……

陈叫山接过龙狗递来的望远镜,朝福荣巷方向望去,果真看见六位兄弟,分别守在了巷子的两头,南口上,半刀弄了个柴火摊摊,北口上,扫腿他们却啥也没弄,蹲在一棵树下,貌似在下棋走方……

再朝白家宅子里看,正房门前的院坝上,站着八个汉子,皆是一身黑衣,两手背后,分站两排,左右各四……

“沈庆非进去多久了?”陈叫山问。

龙狗掏出洋怀表看了看,说,“差不多一个时辰了……”

陈叫山又将望远镜,对准巷子两头,扫视一番,“兄弟们是啥时候过去的?”

“半刀和无心、安刷子,是今儿一早就摆了摊摊……”龙狗说,“扫腿他们三个,是沈庆非进去之后,才赶到巷子北口的……”

陈叫山放下望远镜,揉了揉眼睛,猛地记起了一个事儿,便又问,“二杆兄弟过来没有?”

“没有啊……”龙狗说。

陈叫山之所以这么问,是缘于自己之前的被跟踪,那么,二杆也去了常家坊子土塬,二杆会不会也被人跟踪呢?

清鼻走过来说,“陈大哥,咱要不要现在冲进去?”

照常理说,苦苦搜寻多日的沈庆非,终于出现了,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不可错过!然而,随沈庆非一同进入白家宅子的八个人,极有可能是武工队成员,兴许皆是厉害角色,硬冲硬打,势必会造成兄弟死伤,而且,混乱之中,沈庆非极有可能趁乱逃走……

这时,二杆和秦效礼,领着一伙士兵过来了,二杆说,他也是回家了睡了一觉,原本朝这边赶,却暗暗发现有人跟踪,便没有贸然前来,而是到了督军府……

秦效礼听说沈庆非进了白家宅子,异常兴奋,便说,“我们以搜查宝鼎为名,冲进白家宅子里去……”

第317章 潜伏

陈叫山又拿着望远镜,朝白家宅子里看了看,而后说,“不要轻举妄动,以防打草惊蛇……”

秦效礼却不同意陈叫山的观点,“白家宅子,又不是天葵社,我们四面一包围,直接冲进去抓人,看他沈庆非能往哪里跑?”

陈叫山说,“我们的目的,是杀死沈庆非,除掉一个大汉奸,而不是伤及太多人……

陈叫山和秦效礼谁也无法说服谁,几位兄弟也不知道该听谁的意见……

秦效礼有些急了,“再等一阵子,如果沈庆非出了白家宅子,就更不好办……打蛇不死,蛇就再不出洞了……”

陈叫山只好再解释说,“如果是大张旗鼓地将沈庆非杀死,天葵社那边怎么办?常家坊子土塬怎么办?秦排长,你好好想想……”

这下,秦效礼回过味儿来了,起先的焦躁情绪,略略平复了一些,而后说,“你的意思是,让沈庆非凭空消失?就算天葵社的人,万一发现沈庆非死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陈叫山点点头……

龙狗有些按捺不住,便问,“陈大哥,那你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陈叫山摸过龙狗的洋怀表,看了看时间,略略沉吟,说,“沈庆非进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见出来,就充分说明了一点这一回,沈庆非并不是平平常常的探望,或许是有重要的事情……”

陈叫山所料不错沈庆非此次前往白家宅子,的确不是平常的探望。

自从安排手下,对陈掌柜痛下杀手后,沈庆非为避风头,躲在天葵社里不肯露面。

沈庆非越是深居简出,越是不肯露面,中田静机便越对其不满,认为沈庆非破坏了天葵社一系列的计划!

而在沈庆非理念中,济源盛的人,胆敢抢夺宝鼎,其冒犯的,不仅仅是他沈庆非本人,还有武工队,更有天葵社,因此,必须除掉陈掌柜,杀一儆百!

随着督军府“宝鼎失窃”事件以来,满城的大搜查,以及常家坊子土塬的被人闯入,沈庆非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决定要离开西京城了……

现在,沈庆非进入白家宅子,便是想最后再陪陪自己的奶娘……此次离开西京,前往中原而去,究竟福祸几何,无从知晓,在这纷纷扰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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