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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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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一样。所以,我们创办这所新学校,其核心的理念就是,不囹圄于某一种思想,而是广博包容的,最终,检验我们的理念是否优劣,当然就看我们的学子们,有多少成为了英才!”

“嗯,芸凤说得极好!”郑半仙笑着说,“古今相通,中西和融,培育英才,任重道远……”

陈叫山抬起头,向卢芸凤投去赞许的目光,遂即又低下头,再读到,“新航?”

“呵呵,那是我临时想到的,多有不成熟之处……”吴先生淡淡一笑……

吴先生即便不去阐释这名字的涵义,陈叫山也已然明晓——

“当下之中国,的确如大雾之天气,令人不辨出路……但太阳终究会驱散雾霾,出路迟早会呈现……中国也似一艘大船,承载着我们五千年灿烂文明,承载着我们华夏九州几万万人民,乘风破浪,向前航行……”

“历史和时间,是航行的河道但不同阶段,不同航道,就会有不同的激流、漩涡、暗礁、险滩……中国这艘大船,如何能闯出来,冲出去,需要的是智慧与经验,但很多时候,没有经验时,便更需要大船上的一部分人,站出来,拼出去,甚至不惜搭上个人性命,却使大船一路向前,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吴先生曾经说过的话,陈叫山时时铭记着,显然,这“新航”二字,正是吴先生心中那个大的希望与憧憬的承载!

“长智?”陈叫山又读出了一个名字。

“那是我起的……”薛静怡有些腼腆的表情,捋一下鬓发说,“我其实也是一时的念头,没有什么特别的深意,也就是长长久久,充满智慧的意思吧!我希望,我们的学校长长久久地办下去,我们学校的教师、学生,个个都充满了智慧……陈帮主,是不是有些牵强啊?”

陈叫山笑笑,转头看了薛静怡一眼,又朝唐嘉中看去,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薛小姐冰雪聪慧,我们也都希望,薛小姐在乐州城长长久久……”

唐嘉中眼睛望着地面,似乎仍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

而薛静怡,则将头一低,脸上微微起了桃红……

陈叫山再朝下看,见这四个名字之下,涂涂抹抹了一些墨道道,看不清楚原来的字迹,便问郑半仙,“郑叔,你应该为新学校起一个名字的啊?”

“我倒是想过许多的名字,只是……”郑半仙表情神游,“想的多了,反倒不能定下一个……”

“陈帮主,陈帮主……”

这时,谭师爷院里的下人奎子,一身湿漉漉地跑了过来,带着哭腔说,“陈帮主……你快去看看,谭师爷……他他……”

第050章 谁与争功

陈叫山从奎子那语无伦次之言语,惊慌无措的表情,便已猜到:谭师爷定是寻了短见了……

果不其然,陈叫山赶到谭师爷住处,见谭师爷静静躺在床上,被子盖于身上,平平展展,左胳膊在被子之外,顺顺放着,手指呈自然握捏之状……

陈叫山举着马灯,凑近谭师爷的脸,那紧闭之双目,微抿之嘴唇,胡须之直挺顺落,皆在表明着:谭师爷是服了毒药,毫无痛苦,犹若小憩入梦了……

“我见师爷房里没了灯,许是睡下了,想师爷还没洗脚呢,就端了洗脚水进来,结果……”奎子抽泣着,哭得极伤心,拽了陈叫山的袖子,“陈帮主,你说师爷他是犯了啥急症了?我咋一点不晓得呢?”

奎子是谭师爷身边最忠心的下人,像一汪清泉,明可见底,毫无机心。兴许,谭师爷这般城府极深之人,越是通透、无机心,甚至有些愚鲁的下人,谭师爷便越喜欢吧!

一同赶来的柳郎中,将一根银针,轻轻刺进谭师爷的指甲缝里,取出,而后又轻轻翻看了谭师爷的眼皮,在陈叫山耳边轻声说,“确是服了毒,毒药里怕是有散梦丸的……”

陈叫山在书桌前忽地看见,桌上放了一张纸,纸上写有字,一支毛笔,斜靠砚台上,砚中墨汁尚未干……

纸上所写内容,根据格律形式看,应是一首词

伊吕两衰翁。历遍穷通。一为钓叟一耕佣。若使当时身不遇,老了英雄。

汤武偶相逢。风虎云龙。兴王只在笑谈中。直至如今千载后,谁与争功。

陈叫山将纸折了,装入怀中,叹一口气,高声对随行的杂役们说,“通知下去,在前院院坝搭棚,为谭师爷建灵堂,请城南阴阳先生看穴、定出殡,藏经寺僧人念经超度,再出一路人,采买冥器、棺木……”

因于谭师爷的死,整个卢家大院,在后半夜里,全又忙乎起来了,冒雨在前院院坝搭棚建灵堂,布衣房则忙着准备孝帐、孝衣、帷幔、白花、纸扎,伙房里和面、生火、加笼、蒸献供……

陈叫山和柳郎中交换了意见,而后对外一致口径谭师爷年迈,患绞心症,寿终正寝……

卢家大院,接连去了两个人,二小姐卢芸香和谭师爷:一个暗暗地装了薄棺,只由吴妈和几个伺候过二小姐的丫鬟,哭哭啼啼几声,趁夜便于城北荒地埋了;另一个,却是大肆操办,阵仗惊人……

陈叫山知道:这是世情使然,非个人意志所能左右……

吴先生陪着陈叫山,坐在檐下,望着淅淅沥沥的雨中,卢家大院出出进进的忙碌身影,经灯火辉映,投闪于水潭之中,陆离迷乱……

“这是王安石所作的一首《浪淘沙》……”

吴先生看了谭师爷的“绝笔”,向陈叫山阐释词的涵义:伊尹和吕尚,曾经不过是农夫和渔翁,他们二人,经历了所有的穷困潦倒,而后才飞黄腾达起来。如果不是汤王、文王发现并重用,他俩也就老死于山野,世间也就少了两位英雄。汤武二帝,尽管只是偶遇贤臣,使得如云生龙、风随虎一般,谈笑中建起了王业。然而,经过千百年之后,伊、吕二人的功劳,又有几人敢与其争比呢?

陈叫山将这首《浪淘沙》,重新装好,忽地神游起来了……

“感谢我?哈哈,感谢我送你踏上取湫路?让你从此一飞冲天?对,对对,你是该感谢我,是该感谢我啊……”

“老朽精读诗书经卷,深信天命不可违之理,却始终未有真正心得……到你这儿,我可算明白那么一点点了……朝闻道,夕死可矣,老朽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如此说来,我也是要感谢你的……”

陈叫山晓得:谭师爷说出这一番话,其实已经表明了,他已经没有脸面在这世上存活下去,他去意已决,任何力量,都是无法阻止的了……

运用深谋,欲将我陈叫山置于死地的人,是断断该死的!

可是,杀一个人,是需要借口、理由和契机的,尤其是像谭师爷,在卢家扎根数年,细细密密的根须,已延展于卢家角角落落的人……

无论是明着杀,或是暗着杀,到最后,其结果是一样的:一部分人,会认为是陈叫山消除异己,痛下杀招,情理皆使然;但另一部分人,终究还是会认为,陈叫山此一时彼一时,以自己的升势,去杀平势的谭师爷,失之于义气!

而现下,谭师爷自己了结了自己,陈叫山给他赋予一个“患急症,寿终正寝”的缘由,便是最好的了……

谭师爷在《浪淘沙》中,感怀了卢家对于自己的知遇之恩,同时,又唏嘘于自己抱负终未施展的落寞……

那么,以这样的一个方式死去,能最大限度地保住名节,达到那种“直至如今千载后,谁与争功?”的效果么?

翌日,大雨如注,天空阴郁,时有雷电,卢家大院中,处处白色,挽联、花圈、孝帐、白花、纸蟒、纸钱,衬着悲伤之情境……

卢家上上下下,家丁、杂役、丫鬟、长工,船帮、卫队兄弟、货栈伙计,尽皆身穿麻布孝衣;陈叫山、侯今春、魏伙头、杨账房、常海明、潘贵生、冯天仁、王正孝等人,以及夫人、二太太、少爷、少奶奶、三小姐、四小姐、禾巧,或是头缠孝布,或胸带白花……

孙县长和何老板,必悦楼的方老板,乐州城大小掌柜,跟卢家有买卖交集的各商户,均前来吊唁……

这算是卢家规格最高的葬礼了。

至少,在葬礼之规格上,谭师爷亦算是“直至如今千载后,谁与争功?”了……

夫人坐在灵堂一侧的雨棚里,竟哭得悲恸无比,禾巧和卢芸凤不断为其擦拭着泪水,那两行泪,仍如漫天大雨一般,流淌不止……

陈叫山咬了牙根,看见夫人悲伤的模样,暗暗体会到了:那泪水,不仅仅是悲伤,兴许也是对于韶华易逝,时光苍凉,人心复杂,世情不由人等等的诸多慨叹……

陈叫山忽地想到:谭师爷既去了,卢家终究还是需要有人,来担当师爷这一职的……

第051章 壮大队伍

谭师爷下葬之后,陈叫山特地征询夫人的意见,请郑半仙出任卢家的师爷。

“郑先生本就曾为通判府的幕僚,历经大事,出任我卢家的师爷,颇有些屈才呢……”夫人吁声着说,“当然,如今卢家大小事务,都由你来定夺,你能请得郑先生,善莫大焉……”

陈叫山便领了卢芸凤和禾巧,亲自前往王家铁匠铺,去请郑半仙……

王铁汉一听此事,颇为高兴,摸着油亮放光的脑门,说,“我早说过,郑兄肚子里的文墨,那都是有大用场的,算命、求签、卜卦这些,不过小菜一碟而已……”

郑半仙却连连摆手,一番推拒,“郑某不才,且又年迈昏庸,怎能担当此大任?再者说,谭师爷如今刚刚入土为安,提说此事,众人闻之,难道不言?”

铁匠铺的后生们,都在后院里打铁,叮咣叮咣的声响,一阵阵传来。

禾巧正色道,“郑叔,在座没别人,我不妨说句实话……谭师爷去世第二天,夫人在雨棚里落泪,大家都并不真正理解夫人眼泪的涵义……”

禾巧说,卢家老太爷在世时,颇为赏识谭师爷,弥留之际,向老爷、夫人交代,说谭师爷之才学智谋,几无比肩者,卢家当厚待之……

其后数年间,夫人与老爷皆遵照老太爷遗训,视谭师爷为卢家一宝,上宾待之。

然而,夫人后来逐渐发现:谭师爷明面上谦恭待人,处处与人和善,实则背地里笼络人心,四处制造事件……由此,夫人看出了谭师爷的不凡野心!

卢家大院,终究不是一座孤岛,还须于乐州城中,与各方势力、关系,通融、交集……谭师爷外围结网,广结人缘,以卢家之财力、物力,或个人之私利,博取外人之敬重……这些,夫人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谭师爷在卢家,已然成了一棵参天大树,扎根土下,延绵无际,似乎他的树杆之荫护,方得卢家之阴凉、安宁。

夫人奈何不得他,明着开斧伐树,必然落众人之口实,不得已,只能时时处处,暗暗悄悄地多留一心眼……

关于取湫,关于后来的红椿木事件,及至不久前的道士装神弄鬼,夫人虽有心疑,却无实据,徒之奈何……

谁也未曾料到,谭师爷终究以这样的方式,了结了自己,而导致谭师爷心如死灰,无颜面对世人的契机,却又是二小姐卢芸香,在祠堂里的一番大闹……

“夫人掉眼泪,是对卢家多年以来,蒙受巨大损失的心痛……”禾巧幽幽说,“是对谭师爷以这样的方式,了结自己的怅然和快慰之交织……说到底,多年来,夫人一直希望有人将谭师爷取而代之,一直未遇缘分啊!”

禾巧一席话,说得众人皆陷入了沉默……

“郑叔,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自我入卢家以来,每遇坎节处,都因你的点化,方能左右通融变通,走到今日……”陈叫山终于打破了沉默,慨叹之……

“哪里哪里……”郑半仙连连摇头,“三百里取湫长路,凶险重重,三千里凌江跑船,浪高风急……我纵是口舌动之,说再多话,于事本身,又能得几分帮助?叫山,这还不都是因你个人之造化啊……”

陈叫山抿着嘴,微微笑,看了看身旁的禾巧和卢芸凤,而后说,“郑叔,没有你和王大哥组织民变,没有你分析当时乐州城的形式,我何以能进入卢家,成为卫队队长?没有你提出高价收购红椿木,我何以能摆脱困局,立于不败?没有你建议,将剿匪之功,拱手相让于县府,怎能使得孙县长如今这般乖顺?没有你及时识破道士之伎俩,唐家岂不是要落一个众人之笑柄?”

“郑叔,你教给我的许多东西,使我明白事理,不再孤意,心念转变……”卢芸凤见郑半仙仍不表态,便也参与劝说,“以你的修为,就是十个谭师爷加一起,也是望尘莫及的……”

“夫人说过,郑叔本就曾是通判府幕僚,历经大事,见识非凡,出任卢家一个师爷,本就是屈才……”禾巧也适时进言,“我们都晓得这是屈才,可是,卢家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看……”

“哎呀,什么屈才不屈才?”王铁汉是直肠子,可不管陈叫山、禾巧、卢芸凤这来来回回说话的用意,直接说道,“郑兄,你干着了,就不曲才,你不干,再大的才,想屈都没处屈呢!”

郑半仙哈哈大笑起来,手掌在板凳上一拍,“我再推辞,便是不识抬举了……”

“恭喜郑兄,哦不,恭喜郑师爷!”王铁汉站起身来,拱手道贺。

郑半仙摆摆手,正色道,“我有一请求:事我要做,但这称呼,是不是可以不这么来?以我愚见,日后在众人面前,大家一律称我为郑先生,可好?”

“嗯,嗯,好!”

“郑先生,郑先生好!”

“恭喜郑先生……”

陈叫山向郑半仙一拱手,“郑先生,我即刻派人将北院一排房子打扫出来,用以郑先生府邸。今天晚上,我们在必悦楼设宴……”

“不不不……”郑先生连连摆手,“既然大家称我为郑先生了,我就说些身为郑先生的话……”

“其一,我仍旧暂住铁汉兄弟这里,待三月之后,再入住卢家大院不迟……”

“其二,设宴之事,我看就免了,于己,于人,于卢家,都不好!”

“其三,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重要事情,有很多很多,我们当以要事为先,那些小节之处,就不必拘于形式了……”

郑先生话音刚落,王铁汉便打趣说,“哎哟,照这么说,还得在我铁匠铺里住上仨月哩!陈帮主,郑先生,这房租和饭食钱,你们看怎么算?”

五个人皆哈哈大笑起来……

打铁的后生们,忽然听见这边的笑声,铁锤一丢,风箱也不拉了,皆跑过来探个究竟……

“恭喜,恭喜,恭喜郑先生!”年轻后生们一阵齐声道贺。

陈叫山扬扬手,忽而说,“王大哥,你们也加入进来,我们一起壮大队伍!”

第624章 喜上加喜

连续多日的阴雨,终于停了。

天空像在清波中摆戏过的蓝纱,太阳出来一照,莹莹而纯净,一朵云也没有。

一放晴,陈叫山像陀螺一样,忙得飞转起来了……

陈叫山依循朱万胜的隆江商行之模式,也建立起分客体系,以客首负责各自区域,将整个卢家产业,分为了九大分客

钱银客:负责协调、统筹、设计各客之钱财用度,客首为杨翰杰。

货联客:负责外驻货栈、商行字号、典当行的经营管理,各处茶厂、山货场、棕货厂、牧场、窑场、山林的业务联络,船队货物的购销转送,客首为潘贵生。

综储客:负责卢家所有田、地、园、塘,管理其稻、麦、油菜、蔬菜、瓜果、牲畜、鱼的种、育、收、采、投、养,以及城北粮仓的调度,米店的经营,卢家上上下下几桥人的吃饭问题,客首为魏长兴。

航运客:负责船队航行凌江,及其虚水河、文川河、南沙河、堰沟河等支流的货物转运,水情观测,海事防御,隐患排除等,客首为侯今春。

舟楫客:负责大小船只的新造、修旧、改良、评测、运行,客首为王正孝。

基建客:负责卢家所有商行、店铺、仓库、码头、民居、道路的建造、修缮、维护等,客首为冯天仁。

兵器客:军器客具体又分两个分支,一为火器客,一为铁器客。火器客主要依照、利用野狼岭的造枪技术、设备,以及从鲤鱼湾缴获的土炮,打造枪、炮、弹药,客首为三旺。铁器客负责打造刀、斧、缨枪、大小锤、叉、弓弩、箭镞、水鬼钩锁、铁锚、锯、飞爪、浅水狼牙球等等,客首为王铁汉。

防卫客,负责卢家所有的兵丁之训练、调度,形成一支保卫卢家各处,乃至整个乐州城安全的精锐之师,客首为常海明。

承礼客,主要负责卢家对外的各种关系联络、通融、维护、迎来送往,对内的礼数、家规、风气之督察、引导、奖惩等等事宜,客首为面瓜。

九大分客,十个客首,不分职务贵贱,没有等级高低,皆只受陈叫山一人统领,也只向陈叫山一人述职,唯陈叫山马首是瞻!

因而,陈叫山也不再是之前的陈帮主。有人建议称其为陈老大,陈叫山建议说,还是叫陈先生!

饶氏三兄弟,满仓、大头、二虎、黑蛋七人,成为陈叫山的近身侍卫!

郑先生成为陈叫山的第一智囊,人称其为郑军师!

陈叫山对于卢家整体的架构布局,夫人深感满意,欣慰地说,“叫山,我始终相信,有你在,一切都会越来越好!从此之后,我可以高枕无忧了……”

“叫山时刻不忘卢家知遇之恩,不忘夫人对我的栽培、信任……”陈叫山说,“日后我有行事不妥之处,夫人一定得多多敲打才是……”

夫人微微笑着,继而,又面色凝然起来了,“叫山啊,有两个事情,我得与你说一下……这其一嘛,卢家大院的头号闲人,你也得给他安排安排,若不然,只怕他闲得身上皮都掉三层了……”

陈叫山当然晓得:夫人所说的“卢家大院头号闲人”,是少爷卢恩成。

“少爷的事儿,我想过……”陈叫山忽而说,“要不这样,让他给魏叔打下手?我觉着综储客的事情是多而杂的,魏叔会很忙……”

夫人深深叹了口气,“也好,姑且就让他去辅助魏客首试试……”

“叫山,前阵子,我跟你提说过你的终身大事,我想……”夫人说到这里,忽而一顿,“我想将芸凤许配给你……”

其实,自打上回夫人让陈叫山在祠堂里,为卢家列祖列宗牌位上香敬供,陈叫山便大许猜到了这一步:卢家要纳自己为女婿的!

可是,陈叫山心中时时在想着禾巧呢!

禾巧怎么办呢?

如今,整个卢家之大权,已然全部在陈叫山掌握之中,与其说,这是卢家之一份信任,一份重托,更应说,这是一种大恩!

面对大恩,陈叫山怎可拒绝三小姐卢芸凤?

陈叫山端起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茶,抿着嘴,倒像那杯中所装的,不是茶,而是白酒一般了……

见陈叫山沉默着,夫人便又说了,“我知道,芸凤这孩子,性子上有些不乖顺,时时处处,让人操心的事儿不少……”

“夫人……”

陈叫山刚一开口,夫人却将手臂抬起,笑着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心里惦记着一个人,对不对?”

陈叫山低了下头,不知如何回应,又要伸手去端茶杯,手伸在半空了,忽又停住了……

夫人心里知道我惦念着禾巧,怎地夫人说这话时,却还带着笑?莫非……

“叫山啊,我知道你喜欢禾巧!我就算是再老,再糊涂,这个眼力若没有,那就真到了入土的时候喽……”

“所以,这事儿我想了好久,一直没有跟你提说,一直在跟她们两个说……”夫人抬头看着陈叫山,笑着说,“所以,芸凤你要娶,禾巧你也娶,你觉得如何?”

陈叫山一怔: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婚娶方式吧?就算是有妻有妾,那也是一步步来的事儿啊……

“夫人,这恐怕……”

“没有什么恐怕!”夫人一挥手,“我想过了,也与她们都商量好了:芸凤和禾巧,你都娶,不存在正房偏房之说,更没有妻妾之分……”

“夫人,这礼节程式上……”

“礼节程式的事儿,我也考虑过的……”夫人喝了一口茶,略一沉吟,“抬花轿的老传统,咱给改了,咱这一改,就不存在正门、侧门迎娶的问题了!”

“我跟郑先生讨论过这个问题……”夫人从抽屉里取出一本黄历,朝陈叫山跟前一丢,“本月初九,是上上之好的黄道吉日!到时候,你就骑一匹高头大马在中间,芸凤和禾巧,各自骑一匹马,分列你左右,你们三人三马,在乐州城绕城三圈,而后,咱就在院里大开筵席了……这叫喜上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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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心静则安

离着初九还有几天,陈叫山结婚的消息,便已在卢家大院传开,及至整个乐州城,大街小巷都晓得了“一龙双凤”的婚娶……

自打陈叫山由陈帮主,成为了陈先生,之前一直穿着的短打,改为了长袍,头发一溜朝后梳去。

头天清晨,换上这么一身行头,陈叫山有些不大习惯,总觉着长袍下摆,在腿边扫来扫去,而那宽大的袖管,则缚住了胳膊,显得不利索似的……

“老大,你得习惯哩……”鹏天看见陈叫山老是将袖子朝上卷,便凑上来说,“现在不比以往了,你是陈先生啊!”

新建学校的起名,经过大家一番商讨,并由郑军师测字推演,最终取名为“吉灵”,意即:吉时,吉地,吉人,灵气四溢之意……

吉灵学校,是在城南烂泥塘上筹建的。起先,大量土方已经填充其内,但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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