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鹰突击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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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还没给阿贵钱，便打开小木盒，拿出十块袁大头，塞给阿贵。

“呵呵，兄弟说的也是！瞧愚兄这瓜皮脑子，呵呵！”阿贵接过十块现大洋，乐坏了，搔搔后脑，佯装记起来了，放吴淞走开。

吴淞回到前门，拉着黄包车，来到城北棚户区出租房里。

常遇冬、杜胜昆正和几个码头工人，念叨着吴水木呐，看到吴淞西装革履、皮鞋锃亮的而来，不由全都惊愕了：吴水木真没死！太神了！全城人都不相信他会死！果然没死！苍天有眼！

为了团结别人，为了方便打探屠盈盈的下落，也为了给鬼刀会传递一个信号，更为了以后方便照顾屠盈盈。今夜，吴淞主动拜会这些过去都与他有过恩怨的人。

吴淞开始圆滑起来了。

他提着小木盒过来的，打开小木盒，取出十二块现大洋，出来匀分给每人三块。

常遇冬、杜胜昆四人均是激动万分，热情地招呼到一名码头工人的房间里来喝茶。住这环境的人，泡的茶肯定是难喝的，吴淞也不喝茶，他只呷了一口，便不再喝了。

他们都抽烟。

吴淞与他们在烟雾中聊天获知，这三名码头工人都是鬼刀会控制的一号码头的工人。

码头上有铁路和干线联接。

1901年建成的小港口门宽一百米，水域面积三万四千平方米。建成初期，码头由德殖民当局直接控制，主要用于装卸武器、建筑材料等物资。

此后，逐渐为民船贸易港。

1914年日笨侵占胶岛后，从掠夺目的出发，考虑到大港从事外贸活动必须由小港这样的内贸港进行补充，以利胶济铁路影响不及的沿海货物的吸收和进出口物资的疏散，把小港建设放到重要位置。

1916年12月开工兴建的小港堤岸工程至1918年5月竣工，共建北岸740。7米，东岸481米，南岸526。7米，总长度达1748。4米。1920年，日占当局对小港进行了大规模疏浚，使较大型帆船安全停泊抛锚。同时兴建1座长158英尺、宽30英尺的浮码头。

常遇冬也会些武术，所以，在鬼刀会青木堂当香主。

他年约二十七八岁，比吴淞大八岁，个子高，但是，相对瘦一些。

他也富有同情心，所以，陪他的两名难兄难弟住在这座小宅院里。

他问吴淞为什么没死？为什么仍然有钱？

为什么敢西装革履出来？

67。传递信号

吴淞不是仅仅来团结他们的，更重要的是，要传递信号，要制造矛盾的。？

他笑道：“给人家当看门狗呗！现在，常兄可是小弟的敌人。你是鬼刀会的，小弟是斧头帮的。以后打架的时候，常兄对小弟出手可别太重哦。”

“哈哈哈……”

众人大笑起来。

常遇冬笑道：“在鬼刀会，愚兄也就是二三流的角色。打架的时候，我往往都是在后面，哪敢往前冲呀？可惜了，鬼刀会今天没用你武功这么好的人。”

杜胜昆及其他两个人，登时心头一阵沉重。

吴淞笑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小弟也是落难之人，刚才之前，我已经好几天没填饱肚皮了。我救了鬼刀会的人，连个赏钱没领到，还被人家赶出来。当了首富的女婿，却遭岳父暗算！惨不惨？够惨的吧？呵呵，人家朱帮主出手够大方，一下子给我一百块现大洋，多爽啊！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以后打架，我出手不会留情的。常兄，你也不必对我手下留情。刚才的话，是玩笑话。但是，我现在的这些话，可是正经话。”

常遇冬笑道：“下次打架，我看到你，先溜了。我可没那一百块现大洋的赏钱，我不会拼命的。

不过，鬼刀会也有不少高手。

吴兄弟还是小心点为好！

江湖就象一条大鳄鱼，没有常胜将军，武功再高，也会随时被大鳄鱼咬掉和撕碎。

今天是斧头帮获胜，抢了这个码头。明天可是鬼刀会，后天可能是铁枪会，大后天可能是铁叉会。

吴兄弟，你虽然武功好，也曾经是首富的女婿，还遭过岳父的暗算，人生也算大起大落，不过，对于江湖，你可是啥也不懂。愚兄要知道你参加帮会，一定会劝阻。但是，你现在加入了斧头帮，愚兄劝不了。

你一辈子也脱不出朱劲生的掌心了。他的亲信，会暗中追查你的家人亲友下落，你如果有朝一日，想离开斧头帮，你的家人亲友会遭殃！

朱劲生此人，出手比杨立万、杨立铭兄弟大方，但是，也比杨氏兄弟狼狠。

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开赌场，开烟馆，累死多少人？让多少人家破人亡？现在，外国人都称我们是东亚病夫，可朱劲生还开烟馆。”

吴淞闻言，心头一阵黯然。

他确实没想到江湖如此复杂，更没想到自己遭此大劫之后再入江湖之时，又上当受骗了，而且，这被人一骗，可能就是一辈子，可能就此没了人生，还会连累屠盈盈。

杜胜昆拉车多年，观人察事，感觉到了吴淞有心事，便笑道：“兄弟，有机会就逃跑！你刚来，逃跑是最好的，反正，你现在也不缺路费了。”

常遇冬笑道：“明天，杨立铭会来码头，亲自验收一批货物。要不，愚兄届时向杨立铭推荐兄弟到鬼刀会来？咱兄弟俩一起打拼？”

吴淞心头一震，马上就想到剌杀杨立铭的计划了。

但是，他摇了摇头，说道：“我刚拿了朱劲生的钱，要是此时逃跑或是背叛斧头帮，那我也太为人不齿了。”

他脑际间掠过了屠盈盈的影子，心想：老子现在有斧头帮作依靠，官方不敢对我怎么样？等到盈盈回来，我就宰了朱劲生，然后吞了斧头帮！届时，我和盈盈夫妻俩谁也不怕了！

他加入斧头帮，也是有目的的。

68。很象嫂子

“唉！”常遇冬仰天长叹。

吴淞笑道：“要不，常兄和小弟一起走？加入斧头帮？我们一起改良斧头帮，如何？”

常遇冬、杜胜昆等人一怔，又都摇了摇头。

吴淞笑道：“那行吧！咱们几个，往打架的时候，尽量往后闪，毕竟是同住一处民宅出来的。也算是自己人，承蒙关照，谢谢了。我得走了！昆哥，拉我去东方巴黎夜总会吧。”

他说罢，起身离去，回房简单收拾。

杜胜昆拉着黄包车，送吴淞去东方巴黎夜总会。

常遇冬马上跑去金品海鲜大酒楼，求见杨立铭、杨立万，报告了这一情况。

金品海鲜大酒楼，此时尚有客人在吃饭，还是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

杨氏兄弟闻言，均是拍案而起，都很失落。

“唉！”杨立万只是仰天长叹，也没敢吭声。

杨立铭却是顿足锤胸，自己骂自己：“姥姥的，老子瞎眼了，失策了，这么好的功夫高手，被老子放跑了，真他姥姥的可惜。”

杨立万说道：“既然吴水木没死，他为什么不加入敝会呢？敝会总好过斧头帮吧？姥姥的，老子不明白啊！”

常遇冬躬身说道：“朱劲生给了吴水木一百块现大洋。吴水木虽然是首富的女婿，但这女婿当的时间太短，啥也不懂，只有一股牛劲，见钱眼开！

当初，他和屠盈盈在一起，也是没安好心的，图的就是首富的钱。哦，不对，他也不是见钱眼开，他还给了小人和几位工人兄弟各几块现大洋，听说他也给了洗衣房的工人十几块现大洋。他还是有些同情心的人。”

杨立铭闻言，眼睛一亮，说道：“你，叫什么常来着？这样，你告诉吴水木，如果他肯加入鬼刀会，我马上给他三根小黄鱼。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最重要的是会里得有高手。你只要劝说他回来，我也给你一根小黄鱼。”

“是！”常遇冬高兴而去。

快刀门武馆里。

薛氏三兄弟在练功，俞明和秦珠打探消息回来，把吴淞已经成功混入斧头帮的消息，告诉了薛氏兄弟三人。

薛氏兄弟三人兴奋得又蹦又跳！

薛平笑道：“师父成功了，咱们还没成功。得更加密切监视常遇冬和杜胜昆这两个狗杂种与日笨人的来往。一定要挖出其中不可告人的勾当。”

“嗯！”薛建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和众人密议分工，加强对常遇冬和杜胜昆的监视。

东方巴黎夜总会。

彩灯煜煜，霓虹闪烁。

舞池里，一对对男女相拥着翩翩起舞。

吴淞回到夜总会后院宿舍，藏好钱财，回到夜总会大厅，方芸的演唱已经结束。

阿贵陪着吴淞，并肩在人群中穿梭，严密的监视着欲图闹事之人。方芸从舞台后下来，绕道而来，但是，众星拱月，围着她的人群，是一群又一群。

吴淞在一根巨柱前停下脚步，背靠巨柱，呆呆地望着人群中的方芸。

其实，就脸形而言，方芸有些象潘今莲，都是鹅蛋脸，都很秀气。

69。江湖险恶

阿贵观察吴淞一会，笑道：“兄弟，你不会是喜欢上方姑娘吧？你为了她，才加入敝帮的，对不对？”

吴淞呆呆地望着人群中的方芸，没回过神来。

阿贵伸手，扳扳吴淞的肩膀，附耳笑道：“别瞧了。方姑娘可是朱帮主心仪的女人。方姑娘不容易追的，朱帮主追她几年，到现在都还没到手呐！你一个穷小伙，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吴淞肩膀被他扳动，这才回过神来，闻言之后，俊脸一阵灼热，讪讪的甚是不好意思。

他想念潘今莲，把方芸想像成了潘今莲。但是，潘今莲现在是他的“嫂子”，他不能多想，如果多想，那他就变成龌龊之人了。

所以，他就多瞧瞧方芸，多想想方芸，期盼以此淡忘潘今莲。

现在，被阿贵一语道破天机，吴淞还真是挺害羞的。

他随即离开这根巨柱，向楼上走去，就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观望着楼下大厅。

朱劲生从办公室里出来了，看吴淞毕挺英姿在楼梯口站岗，甚是高兴，低声说道：“吴兄弟，好样的！你呆会送方芸回家，试试你的驾车技术！”

吴淞摇了摇头，忧郁地说道：“我明天要去码头，行剌杨立铭。所以，我不能接送方姑娘，免得连累她。另外，帮主得给我准备逃命的钱。”

朱劲生心头一震，不由对吴淞刮目相看，暗道：这小子倒会为别人着想，难得！不过，这小子也未必能杀死杨立铭，老子岂可送给他大笔钱财？但是，又不能不送啊！

朱劲生奸诈一笑，说道：“呵呵，兄弟，你放心，你明天潜入码头，我也会派人潜入码头，到时，一手交货一手见证据。”

吴淞也不是傻子，刚刚和常遇冬接触过，知道朱劲生乃是奸诈小人，便笑道：“那就算了！过阵子再说吧。”

朱劲生一怔，登时一阵恼怒，却对吴淞笑了笑，下楼去接方芸去。

阿贵随即低声对吴淞说道：“你找死呀？你竟然和老板谈价钱？”

吴淞冷冷地说道：“我是自寻死路！因为，踏入这条道，本就没有退路。哼！阿贵哥，你好自为之。”

他说罢，便也走下台阶。

阿贵登时呆愣着，脑嗡耳鸣！

人群里，常遇冬蓦然抓着吴淞的手，拽他来到一根巨柱后，低声说道：“我刚才去见总舵主了，他说如果你肯到鬼刀会这边来，给你月薪三根小黄鱼。”

吴淞笑道：“拿到钱再说。反正，小弟已经是在江湖飘的人，谁给钱多，老子就为谁卖命！”

常遇冬说道：“小老弟，你这样做，在江湖上是行不通的。到时候，鬼刀会和斧头帮会联手买你的人头。俗话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仇人，永恒不变的是利益。斧头帮和鬼刀会虽然不时会火拼，但是，也经常联手的。”

吴淞心头大震，呆楞着，瞠目结舌地望着常遇冬。

江湖之险恶，让他壹夜成长。

常遇冬朝吴淞点了点头，回去向杨立铭复命了。

吴淞呆楞一会，发现阿贵已经来到身旁，便环臂抱胸，静观舞池里的翩翩男女，感觉跳舞真是好看，心里好生羡慕这些会跳舞的男男女女。

70。码头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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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激怒帮主

阿贵回到宿舍，对吴淞吼道：“姓吴的，今天为何不对杨立铭动手？大好机会，就此错过。你姥姥的，你吃枪药了？”

吴淞斜躺在床，呼呼大睡，肚子盖着被子。

阿贵不见吴淞反应，便过去掀被子。

吴淞大怒，起身一脚蹬去。

“砰……”

“哎哟……”

阿贵猝不及防，腹部中了一脚，仰天跌翻在地上，双手捂腹，连声惨叫，嘴角渗血，还有内伤了。

宿舍里，众多斧头帮弟子，纷纷持斧走，纷纷质问吴淞怎么回事？

吴淞冷冷地说道：“我这个人啊，有点象曹阿瞒，睡觉的时候，防备心理最强，梦中会杀人的。刚才，阿贵哥掀我的被子，我以为有人要杀我，所以，我动手了。”

他说罢，附身去扶阿贵。

阿贵愤然地甩开吴淞，怒骂一句：“忘恩负义的狗杂种！”便捂着小腹，走开了，去夜总会大厅里找驻会医生看病去。

有人小跑去向朱劲生报告此事。

朱劲生摆了摆手，让那名弟子出去。

他点燃雪咖，长长的吐了一个烟圈，暗道：姓吴的小子，到底啥来历？怎么我的人，打探不到他的亲友信息？难道此人是卧底？

不对！军方的人，警察局的人，我都熟悉，军方和警察局绝对不会派人来卧底，他们的高层，都收了老子不少钱！

可鬼刀会呢？

应该也不会！

那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连老子身边最亲近的阿贵，他也敢狠揍一顿？

还有，今天在码头上，吴水木明明是有机会杀杨立铭的，可他没有！难道，姓吴的小子，就是冲着我的钱来的？

不对呀！我听阿贵报告，吴水木拿到一百块现大洋之后，还给了郑嫂十几块现大洋！

吴水木并非贪财小人啊！难不成，姓吴的小子是方芸的人？方芸花着老子的钱，吴水木偷着老子的人？嗯，有可能。

他心想至此，便叫来几名亲信，命他们几个暗中跟踪吴水木和方芸一段时间，看看吴水木和方芸到底有没有私情？

为了试探吴淞，朱劲生命帐房拿来一箱三十根金条放在办公室里。然后，他命人去叫来吴淞。

吴淞来到朱劲生的办公室。

朱劲生打开木箱，笑道：“吴兄弟，这是三十根金条。每根金条能兑换多少现大洋？我相信你心中有数！这样子，你拿下杨立铭的人头，这些小黄鱼都是你的。我先付给你三根小黄鱼当订金！”

吴淞摇了摇头，笑道：“订金至少也得十根小黄鱼。”

朱劲生怒道：“小子，别得寸进尺！老子才是帮主！”

吴淞冷冷地叫板，说道：“帮主大人，你应该明白，我去杀杨立铭，是很冒险的。他身边也是高手如云！

这些钱，我未必有命花！我活着的时候，能看到这些钱，我会很兴奋。我穷，我想壹夜暴富。

说白了，你到时候可能还会杀人灭口的。所以，谢谢帮主。我没有这个能力去杀杨立铭！”

朱劲生气恼吼道：“你，你，好小子，给老子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斧头帮不少你一个！哼！”

他吼罢，很大力地合上了小木箱。

72。不再老实

吴淞头也不回，扬长而去，连宿舍都没回去。因为刚才朱劲生派人来叫他的时候，他已经把昨夜拿到了那现大洋，都藏在他身上了。

他怕离开不了斧头帮，所以，故意激怒朱劲生。

现在，朱劲生赶他走，吴淞高兴还来不及！

吴淞发现，通过混入帮会来打探屠盈盈的下落，其实是枉费心机，根本不可能。

而江湖险恶，也不适合自己。

阿贵闻讯，急带着一大帮人，前来跟踪吴淞。

朱劲生七孔生烟，掀翻了办公室，踢翻了坐椅，摔碎了好几只杯子。

吴淞发现阿贵带人来跟踪，便找来一辆黄包车，让黄包车夫拉着他满城的乱转，在一处小巷里，他发现跟踪自己的人，没跟上来，便扔给黄包车夫一块银元，下车钻进另一条小巷里，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快刀门武馆。

薛建一人在后院里练功，看到吴淞回来，甚是高兴。

吴淞说道：“我决定，给两大匪帮制造混乱，让两大匪帮相互残杀。然后，我们几个，端掉害人的鬼刀会和斧头帮。”

薛建给吴淞端茶倒水，频频点头，说道：“师父说的是，徒儿已经掌握了常遇冬和杜胜昆与日笨人勾结的铁证。很有可能，常遇冬和杜胜昆本来就是日笨人。而且，那个方芸，暗中与常遇冬也有来往，估计，她不是一般的歌女，很有可能，方芸也是日笨女人。”

吴淞瞬间瞪圆了眼珠，愤怒异常，心头也是一阵失落。

薛建见状，有些害怕，因为吴淞这人，长相较为奇特，发怒起来，很凶的，武功又高，如猛虎，似怒狮！人见人怕！

吴淞看到薛建步步后退，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样子可能很可怕，便松开拳头，笑道：“薛建，你好好练功，若有可能，我让你和薛康当斧头帮的正副帮主。至于师父，若果再在胶城等不到盈盈，只能南下上海。我有一个要求，就是你把令弟薛平交给我带走，我希望他能当我的师爷，俞明和秦珠也不错，一个厨子，一个丫头，可以服侍我的日常生活，我几个人有伴，到了上海，也相互有个照应。”

薛建松了口气，笑道：“师父，我们兄弟俩都不想当斧头帮的正副帮主。如有可能，我们想跟着你，一起闯江湖，闯闯上海滩。听说那边比胶岛更剌激！”

吴淞点了点头。

中午时分，吴淞怀揣两把勃郎宁手枪，别着双截棍，西装革履，来到了金品海鲜大酒楼，独自一人，点了满桌子酒菜，坐在靠落地玻璃窗的位子上，津津有味地品尝各类海鲜！

他发现了阿贵带人跟踪自己的身影，心里暗道：老子就故意来金品楼吃午饭，嘿嘿，阿贵必定会派人去报告朱劲生！

这下子可好，朱劲生必定会以为老子投靠鬼刀会。

老子就能敲朱劲生一笔钱，然后杀了杨立铭，再去天涯海角，寻找盈盈下落。如果找不到盈盈，那么，我就回五峰城，暗中守候今莲师妹。

虽然，今莲成了我的嫂子，但是，我尊重她就是。我和大师兄、嫂子一起生活，岂不美哉？

嗯，有了钱之后，我还要去偷偷的看望张员外，无论如何，他是我恩师！也要看望西门近这个小畜生！

此时的吴淞，因为被逐出师门，因为被通辑，因为遭到屠刚的算计，因为失去了妻子，因为失去了心爱的人。

他的心开始发生变化。

他不再讲究什么德艺双馨的江湖臭规矩！

他要出人头地，他要赚钱，他要富甲一方，他要拥有势力。毕竟，他的师父张员外以前是军界的明星，诡计多端的人，教出来的徒弟，自然或多或少会有些策略的。

更重要的是，他念念不忘屠盈盈和潘今莲，并不想在胶岛久呆。

73。落袋为安

想起屠盈盈和潘今莲，吴淞黯然神伤，举杯频频独饮。网

早就有人向杨氏兄弟报告情况。

杨立铭急召来常遇冬，命常遇冬接近吴淞一下。

常遇冬却另有打算，他来到吴淞的餐桌前，伸手轻敲餐桌，笑问：“吴老弟，老哥可以坐下来，陪你喝杯酒吗？”

吴淞有些醉意，笑道：“那敢情好！一人喝酒，太容易醉了。来吧，陪小弟一起喝两杯！”

他说罢，起身招手，叫来服务员，多拿碗筷和酒杯过来。

常遇冬东张西望，低声说道：“兄弟，杨立铭真该去死。他在和小日笨勾结。今天，码头运来的那批货物，全都是小日笨的枪枝弹药。看来，小日笨没有忘记胶岛，还想回来作威作福！”

吴淞闻言一怔，登时脑嗡耳鸣。

因为吴淞本就派薛氏兄弟三人暗查常遇冬和杜胜昆。现在，常遇冬的话亦真亦假，但是，有一点，吴淞能听出其中的关于小日笨的野心。

常遇冬又东张西望，再次压低声音，说道：“杨立铭为富不仁，祸害乡里，鱼肉民众。不仅老哥现在想杀他，斧头帮想杀他，就连他的师爷兼对外联络员许正强也想杀他。杨立铭其弟杨立万，与杨立铭也不和。如果能利用杨氏兄弟的矛盾，咱哥俩就能杀人不见血。”

吴淞没有答话，起身又喊服务员拿碗筷和酒杯来。

他生怕常遇冬在试探他，套他的话。

常遇冬见状，心里一阵失望，便气呼呼地走开了。他回去向杨立铭报告：吴水木正在犹犹豫之中！

杨立铭拿出三根金条，塞给常遇冬，说道：“你马上回吴水木的餐桌上，再劝他跟着敝会走。这三根小黄鱼可是订金。只要他肯答应，老子立即付给他三十根小黄鱼！”

常遇冬接过三根金条，双手都在发抖，浑身哆嗦：钱啊！就这三根金条，可以养活一家人一辈子了！

可是，这却是送给吴水木的！

而且，就在金品海鲜酒楼里，常遇冬不敢贪财，也无法贪财。他心疼的转身，又回到了吴淞的酒桌上，将三根金条放在吴淞的面前，颤声说道：“杨总舵付给你的订金，只要你答应加入敝会，不仅这三根金条是你的，而且，他会马上支付给你三十根金条。”

吴淞得意一笑，伸手抓过三根金条，说道：“常兄，你转告杨立铭，马上给老子开一间漂亮的大房间，老子就住在金品楼，安全！我背叛了斧头帮，斧头帮的人，不会放过我的。另外，让他派人把三十根金条，用小木箱送到我房间来。以后，我就听你和杨总舵主的话。”

他说罢，收好三根金条，起身给常遇冬倒酒。

常遇冬望着那三根金条，咽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