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鹰突击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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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收好三根金条，起身给常遇冬倒酒。

常遇冬望着那三根金条，咽咽口水，只好端起酒杯，向吴淞表示祝贺。随后，他放下酒杯，去给杨立铭复话。

“哈哈哈……”

杨立铭得意地大笑起来，马上命人给吴水木准备三十根金条，并派人上楼，给吴水木开一间大套房。

74。大小通吃

常遇冬心头一阵失落，但是，没办法，谁叫自己没人家的能耐？现在，杨立铭带人提着小木箱，上了客房，他也不便随着去见吴淞。

他随后离开了金品楼，回归自己的破民宅。

杨立铭带人提着三十根金条，来到吴淞的大套房。

吴淞却躺在卧榻上，呼呼大睡。

他醉了，满脸通红！

鬼刀会的师爷许正强，年约三十岁，瘦高个子，见状气呼呼地说道：“总舵主，要不要叫人来做掉吴水木。他现在睡着了，正是最好动手的时候！这小子，有奶就是娘啊！这种人，就象三国的魏延，用不得。他后脑有反骨！”

杨立铭笑道：“我的师爷啊！要不得啊！咱们现在和日笨人在一起，风险也很大。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天，咱们当汉奸的事情，会败露的！老子手下如果没有一个能人，啥时候掉脑壳都不知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这人嘛，得总有一个缺点。如果没有缺点，吴水木能为老子所用吗？他贪财，这对咱们来说，那是好事。去，替这小子找一个漂亮的雏来，老子除了用金钱，还得用美媚，把这小子拴得紧紧的。平素，咱们也许用他不着。但是，关键时刻，他就是老子的杀手锏！另外，派人在房门口守住，没有这姓吴的小子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这钱要是丢失了一毛，老子就要谁的命！”

他说到后来，已经是咬牙切齿。

他也心疼这三十根金条，而且，之前常遇冬已经替他送了三根金条给吴淞的。

但是，他想起自己和日笨人暗中勾结的龌龊事，颇为担心事情败露，又咬牙高薪聘用吴淞。

他说罢，让人放下这箱金条，带队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又派了两个人守在房门外。

可是，他们一走，吴淞的呼噜声即停。

吴淞翻身而起，无声地笑了。

他决定，大小通吃，无论是斧头帮的钱，还是鬼刀会的钱，反正都不是干净的钱，都要过来。自己要寻亲，要找潘今莲，要养媳妇，要孝敬恩师，要接济师兄弟，这一切，都离不开钱！没有钱，是不行的。

有了这三十多根金条，再向朱劲生要三十根金条，事情就好办了。

他打开这箱金条，望着灿灿发光，无声地开心地笑着，心里美滋滋的。

然后，他合上盖子，回卧榻上去睡了。他偷听到了杨立铭和师爷的对话，知道不会有人来害自己，也不会盗自己的钱物，便放心地睡了。

今天，是他离开五峰城的第三百六十六天，也是他睡的最美的一天。

东方巴黎夜总会二楼董事长办公室。

朱劲生接到阿贵的汇报，怒气冲天，拍桌子，瞪眼珠，不停地吼道：“吴水木，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这个人渣，你这个畜生，你见钱眼开，你不得好死。来人，跟踪他，剁了他喂狗！”

“怎么回事呀？”方芸来了，她本来是想看看吴淞的，岂料，刚到达董事长办公室，便听到了朱劲生的愤怒无比的拍桌声和怒吼声，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

75。美女歌星

“都是你这死贱人介绍的好畜生！吴水木那个见钱眼开的小人，骗了老子一百块现大洋，骗了老子一把勃郎宁手枪，现在，杨立铭给他一箱金条，在金品楼上开房睡觉去了。”朱劲生指着方芸的鼻子，破口大骂吴淞，也骂方芸。

方芸登时俏脸通红，眼泪汪汪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姓朱的，你真姓猪呀？吴水木若是见钱眼开的小人，他为何要替郑嫂分忧？要赠送钱物给郑辉和郑倩，鼓励郑辉和郑倩好好念书？”

朱劲生一怔，登时瞠目结舌，满脸涨红。

方芸颤声又道：“吴水木是我介绍加入斧头帮的。如果说吴水木是见钱眼开的小人，那么，我也就有与他合谋你的钱财的嫌疑！可我和他只合谋了你一百块现大洋，值吗？”

朱劲生回过神来，疑惑地反问：“那又是为何？方芸，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骂你！我向你道歉！”

他说罢，朝方芸欠欠身。？

他对方芸倒是很大气。

方芸抹抹泪水，胸口起伏不平，颤声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朱帮主，这件事，交给我来办。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别动不动就派人去打，去杀！好吗？”

朱劲生叹息一声：“唉，方芸，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金品楼戒备森严，你能见到吴水木吗？

鬼刀会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就算吴水木出来，你可以见到他，鬼刀会的人，肯定也会监视你和吴水木的对话。你能问出什么来？”

方芸艰难地说道：“反正一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我一定会替你解决，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希望，你不要派人来跟踪我，免得被鬼刀会的人发现！”

她说罢，拿着小皮包就走。

朱劲生伸手欲要拽住她。

阿贵却拦住了朱劲生。

朱劲生跌坐在沙发上。

方芸走出东方巴黎夜总会，乘黄包车来到市政广场，找到杜胜昆，给了杜胜昆两块现大洋，请杜胜昆帮忙联络吴水木。当初，街头血战时，正是杜胜昆喊出吴水木之名，也让吴水木三个字，深深的烙在方芸的心头上。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杜胜昆收了方芸两块现大洋，乐坏了，半个月不用拉车，都有饭吃了。于是，他不仅答应联络方芸，还拉着方芸回归出租房，来见常遇冬。

常遇冬一阵愕然，因为方芸是朱劲生的女人，是东方巴黎夜总会的头牌歌女！

方芸笑道：“常大哥，帮帮忙，我和吴水木义结金兰，我是姐，他是弟，我要问问他为何忘恩负义？请帮我联系吴水木，好吗？你可以监视我和他的对话！”

她说罢，掏出三块现大洋，塞给常遇冬。

常遇冬艰难地点了点头。

于是，常遇冬便把吴淞在金品楼所住的房间号，报给了方芸，让方芸去电话局给吴水木打电话。

杜胜昆便拉着方芸去电话局，常遇冬也跑步相随。

薛氏兄弟三人，远远的跟着，密切监视方芸和常遇冬的来往及行动。

方芸接通了吴淞的电话，把吴淞从睡梦中吵醒了。

76。美女质问

方芸当着杜胜昆和常遇冬两人的面，在电话里质问吴淞为什么要背叛斧头帮，改投鬼刀会，难道真是为了钱？

电话那端，吴淞蒙上被子听电话，低声说道：“方姑娘，晚上，你乔装到金品楼来见我。你既然能通过常遇冬帮忙找到我，今晚，你也一定可以通过常遇冬找到我。记住，带上纸笔，咱们不能说话，可以写字。还有，请你相信我，我绝非见钱眼开的小人。我不会害你，如果我背叛斧头帮，那么，就算是我害你。”

吴淞说罢，便挂上电话了。

方芸不解，抓着话筒，呆若木鸡。

常遇冬急问：“方姑娘，咋回事？哦，对方挂电话了。”他说罢，伸手过来，替方芸挂上电话。

方芸回过神来，掏钱付费，又侧头对常遇冬说道：“常兄，你晚上九点，带我去金品楼，去见吴水木。我听得出来，吴水木很信任你。办法你自己想，我会乔装而来。”

她说罢，便离开电话局大堂，趁坐着杜胜昆的黄包车，回归寓所去了。

她回到寓所，给朱劲生打了一个电话，表明态度。

朱劲生暂时强压怒火，静待消息。

常遇冬没想到方芸又会给自己再出一道难题的，呆在电话局里良久，才跌跌撞撞的出来，艰难地回归出租房。

没有架打，他不用上班的。

他苦思瞑想方芸之言到底是什么意思？晚上如何领着方芸混进金品楼？吴水木为何忽然变卦要投靠鬼刀会？

金品楼里，杨立铭送走一拨客人，杨立万便走进他的办公室，质问：“大哥，你为何又要重用吴水木？值吗？人心难测，履水难收！”

杨立铭老谋深算地笑道：“二弟啊，现在大哥也在考察吴水木啊！我并没有重用他。现在，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贪财小人？三十根金条，对咱们来说，不算什么，如果能收服一个人的心，也值！如果收服不了，对咱哥俩也没什么损失。现在开始，你亲自监视吴水木，可以找一两件事来试探他对咱哥俩是否真心投诚的？如果是，那咱们就得到了一个武术高手，一个顶级人才。”

杨立万点了点头，便亲自跑上楼去，来到吴淞的房间，悄然打开房门，看到床前放着一箱金条，而吴水木却呼呼大睡。他才放心地离开这间大套房。

晚饭时，杨立铭派人叫醒吴淞，请他共进晚餐，也就是在一楼杨立铭的会客室里。

吴淞从木箱里抓了几根金条，放在身上，合上盖子，将箱子原地不动，豪爽赴约。

杨氏兄弟作陪，两大美女相伴。

几杯酒落肚，杨立铭便试探地问：“吴兄弟，现在，哥哥把钱给你了，提供上好的住房，专人服侍。你是不是也该回报哥哥点什么？你立点战功出来，也方便在会里提携你呀！否则，弟兄们会不服的。”

吴淞红着脸，酒气熏人地说道：“对啊！今晚你我共进晚餐，我要说的也正是此事。”

杨氏兄弟赶紧的凝神听吴淞说什么。

77。亦真亦假

吴淞笑道：“我喜欢东方巴黎夜总会的方芸方姑娘，也是她介绍我加入斧头帮的。”

帮会之中，人员都是相互渗透的。

这一点，杨氏兄弟都知道。

但是，他们没有吭声，也没有接话，仍然在凝神的听吴淞说下去。

吴淞笑道：“可方姑娘却是朱劲生的，小弟碰不得！咋办？抢呗！等老子杀了朱劲生，方姑娘自然就是老子的了。”

“哈哈哈……”

杨氏兄弟仰天大笑起来，朝吴淞竖起了拇指，表示称赞，也如此鼓励吴淞就此去杀朱劲生。

晚上九点，常遇冬带着乔装成打扫卫生的服务员的方芸，进入金品楼三楼夜总会。

吴淞有些醉，满脸通红，但是，似醉非醉。

他呆在夜总会的一个角落里，很多鬼刀会的弟子在监视他。待方芸拿着打扫卫生的工具走来，吴淞扔给她一个小纸团。

方芸便去倒垃圾，拾起小纸团，瞟了一行字，然后便回归夜总会，进入男卫生间。

吴淞已经在卫生间里等她，并微微打开蹲坑里的门，方芸害臊进来。

两人挤在蹲坑内，关上房门。

方芸掏出纸笔，两人没有说话，紧挨着一起，用笔问答。

然后，吴淞忽然拥抱方芸，亲了她一下，便先行离开蹲坑出去。

过了几分钟，方芸红着俏脸，抹抹双颊上的口水，便悄然打开坑门，也悄然走出去。

她心里暗道：哪个猫儿不吃腥？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吴水木这小子，也来偷吻姑乃乃，真是坏了花花肠子！哼，说什么我象他的小师妹，说什么他对小师妹一往情深，以后还要去寻找小师妹的下落！姑乃乃现在如果在卫生间里脱下衣服，他也会马上扑过来！臭男人！不是东西！

然后，她离开金品楼，来到了东方巴黎夜总会的后院。

她在后院洗衣方里更衣，又浓妆艳抹地来到夜总会，穿梭于人群，尔后走上二楼董事长办公室，关上房门，向朱劲生汇报吴淞的情况。

朱劲生小心翼翼地低声问：“怎么样？”

方芸笑道：“吴水木没有背叛你。他是假装投靠杨立铭，实是替你当卧底。现在，他查到了杨立铭暗中勾结日笨人，并就在今天上午码头偷运三八大盖等枪枝弹药进城。他会利用杨立万不愿投靠日笨人这个矛盾，替你除掉杨立铭！”

朱劲生闻言，急忙捂嘴而笑，甚是开怀。

方芸说道：“吴水木原有一个小师妹，与他两情相悦，因为这件事，他被逐出师门。他杀了杨立铭之后，会逃离胶岛，然后去寻亲。所以，你必须先付给他三十根金条。这也是你答应好的。他怕你到时候不仅不会兑现，而且还会杀人灭口。”

朱劲生闻言，甚是气恼，蹦跳起来，差点破口大骂。

方芸笑道：“灭鬼刀会的行动，成不成？就看你的了。至于那三十根金条，你放心，用我的命担保。如果吴水木携款逃跑，没办成事，你可以杀了我。”

78。帮主吃醋

朱劲生满怀醋意，气呼呼地说道：“凭什么用你的命作保？凭什么？你爱上他了？”

方芸笑道：“你吃醋了？别啊，人家都说了，他有小师妹，他还要去寻亲。再说了，人家看透你了，知道你事后必定会杀人灭口的。所以，他让你先付款。”

朱劲生气道：“那他给你多少回扣？”

方芸也不生气，仍然笑盈盈地说道：“他救过我，我帮他，两清，互不相欠。你也知道，我并非见钱眼开的小人。如果那样，我早就离开你了。我还用在夜总会里受气吗？这些年，你给我的钱也不少了。不止那三十根金条。你惦量吧！”

她说罢，拿起皮包就走。

朱劲生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咬咬牙，说道：“行！我马上付款。”

他随即又松开方芸，附身打开那箱金条，一一数给方芸看过，便合上箱盖，提起箱子，交给方芸，吩咐阿贵带人护送方芸回家。

常遇冬打着侦察吴淞情况为名，经杨立铭同意之后，他进入吴淞的方间。

吴淞笑道：“常兄，焦急了吧？害怕了吧？”

常遇冬尴尬一笑，说道：“兄弟，你到底是啥意思？你明对我说，你不加入鬼刀会，事后又加入鬼刀会。你明说不理斧头帮，却又暗中与斧头帮的人往来。哥哥给你弄晕了。”

吴淞笑道：“那是之前我不知道你的真实用意。现在知道了，我得送你人情，我这一系列动作，至少帮你坐上鬼刀会的副总舵主之位。

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得炸毁日笨人通过鬼刀会码头偷运进城的那批枪枝弹药。今后，你负责提供鬼刀会内部的情况情报给我，并暗中组织你的亲信兄弟配合和支持我。我会给你一些钱，保障你拉笼会中的弟兄。”

常遇冬喜出望外，频频点头。

两人密议一会，达成协议。吴淞助常遇冬坐上副总舵主的宝座，常遇冬协助提供支援和鬼刀会内部情况情报支持。在常遇冬离开吴淞房间之前，吴淞送了常遇冬三根金条。

翌日晚上，吴淞明明白白的告诉杨氏兄弟，自己要去方芸寓所谈判，和方芸摊牌。

然后，他提着一箱金条走了。

杨氏兄弟派人暗中跟踪。

吴淞按照方芸提供的地址，进入方芸的寓所。

两人关上房门。

吴淞低声说道：“有人跟踪，可能会在大门外偷听，也可能会上屋顶。有没有更安全更安静的地方密聊？”

他说罢，将所有的金条，都交给了方芸，又低声说道：“方姑娘，我相信你，我把斧头帮和鬼刀会给我的六十根金条和一些现大洋，都交给你保管。直至事情成功！”

方芸很是感动，热泪盈眶，哽咽着说道：“你随我来！”她拉上客厅的窗帘，提着那箱金条，来到她的卧室。

吴淞尾随而入。

方芸放下那箱金条，与朱劲生托她转交给吴淞的那箱金条放在一起，然后，又把卧室的房门关上，拉上卧室的窗帘，便脱鞋钻进被窝里。

然后，她红着俏脸，向吴淞招手，示意吴淞也钻到被窝里来。吴淞登时满脸通红，浑身灼热，口水直咽。他紧急脱鞋，钻进被窝里，伸手去搂抱方芸，张嘴就啃。

79。被窝里谈心

方芸蒙上被子，低声说道：“松开！别想歪了！我不是那种女人。在被窝里谈事，安全！再也无人可以偷听到咱们说什么了！”

她奋力甩开吴淞的手。

吴淞心里一阵难受，讪讪地说道：“那也太让人难受了。”

方芸也是浑身灼热，为防止孤男寡女在被窝里发生什么事情，她伸手从枕头下取出一把勃郎宁手枪，握在手中，拉开保险，横枪指向吴淞的侧额。

吴淞吓出一身冷汗来，登时啥也不会想了。

他这才知道方芸并非一般的姑娘，肯定会有什么来头。于是，他颤声说道：“方姑娘，别啊，小心走火！”他说罢，急急掀开被子，浑身是汗的翻身下床。

方芸俏脸通红，但是，羞涩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说罢，便收起手枪，又放在枕头下面。

她又向吴淞招手。

吴淞只好战战兢兢地钻进被窝里。

方芸再次蒙上被子，说道：“吴兄弟，你别怀疑我什么，我真不是那种姑娘家。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和男人这样密聊。目的是让你有借口应付杨立铭，应付那些跟踪你的人。也为咱们的密聊保密。”

吴淞说道：“嗯！方姑娘，我很佩服你的定力。你和朱劲生有仇吧？”

方芸闻言，芳心怦跳，又难过地说道：“其实，我不姓方，我姓朱。我是朱劲生的堂妹。”

吴淞骇然惊问：“什么？”

他又想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方芸却一把拽住被子，把两人的头都捂实了。

她哽咽地说道：“斧头帮原是我爹创办的。原来也是穷人弟子组织的一个正义帮会。

很可惜，朱劲生，我这个堂叔，谋财害命，毒杀了我爹，又强行娶了我娘，夺取了斧头帮的大权。

为了保护我苟且偷生，我娘和朱劲生成亲前，将我托付给帮中一位元老携带逃走。

多年以后，我娘在朱劲生家里忧郁得病而死。我学成文武功回来，目的就是要杀朱劲生，夺回斧头帮，带着斧头帮弟子走向正义之路。

很可惜，我势单力薄，一直没有机会下手。我只有逢迎朱劲生，但是，也想尽千方百计，保护自己的身子。”

她说罢，在被窝里呜呜啜泣起来。

吴淞颤颤地伸手，要为她拭泪，黑暗中，他看不到什么，伸手轻抚，变成了乱抚，由她的胸抚至脸上，为她拭泪。

方芸登时一阵颤动，为了警醒自己，也为了让吴淞把持住，她反手从枕头下面掏枪，又指向吴淞侧额。

吴淞急急的缩回手。

孤男寡女的在被窝里，确实很难受，而方芸也是一个大姑娘了，和吴淞这样厚实的小伙子在被窝里，不可能没有生理上的反应。

但是，方芸却很理智！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她就抓枪在手，逼吴淞放弃什么念想。两人之中，只要有一人放弃邪念，就好办！

这回，她没有将手枪拉开保险。

但是，现在是初冬，手枪是冰冷的，一指吴淞的侧额，也会让吴淞感觉到一种威胁和阴森。

80。谁算计谁

方芸能感觉到吴淞对自己的关心，哽咽着说道：“对不起！吴兄弟！我知道，你把我当成你的小师妹了。我不怪你。现在，咱俩谈合作，谈报仇，谈正义！

你帮我杀朱劲生，我也会暗中联络那些被朱劲生剥夺了大权的帮中元老，事后起哄，拥我为帮主。”

吴淞听她提起小师妹，登时眼泪汪汪的。

他在努力克制，在努力的淡忘他的“嫂子”潘今莲。

方芸情知剌痛了吴淞的心，因为她感觉到他在浑身发颤。于是，她抹抹泪水，柔声说道：“吴兄弟，我现在通过斧头帮的旧部，打探到小日笨把偷运来的枪枝弹药存放在日笨料理崎岛餐馆。

我这里有几把斧头，有夜行衣，你冒充斧头帮的人，去窃取枪枝弹药，嫁祸给斧头帮，嫁祸给朱劲生！

你放心，你寻找你师妹下落的钱，我会替你送出城外。另外，我赠送你一百根金条。你在帮我复仇的过程中，我会给你提供枪枝弹药和各种情报。”

吴淞不太愿意干这事，虽然他也同情方芸，但是，他只想骗取朱劲生和杨立铭的钱，然后，利用这笔钱去寻亲，去找屠盈盈和潘今莲的下落。

这年代，无论是去当纤夫，还是去当黄包车夫，抑或是当码头工人，都太辛苦了，也赚不了几个钱。网

可他有文化却又没学历，没文凭，要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也不容易。另外，吴淞也不愿意过打打杀杀的日子，他也怕稍有不慎，把自己弄残了，或者，死在胶岛一带，这样，就永远无法与潘今莲相见了。

不过，目前，他能信赖的人，也只有方芸一个，因为方芸长得确实有些象潘今莲，又为他介绍工作，助他赚到了第一桶金。虽然这第一桶金主要是骗来的。

所以，他今夜来找方芸，暂时把钱放在方芸这里，他也明白，既然方芸几年来都没有离开斧头帮，没有离开胶岛，肯定不会在乎钱。

现在，听方芸如此一说，吴淞更是明白了方芸坚强留在东方巴黎夜总会唱歌的原因了。

于是，他说道：“不行啊！外面有鬼刀会的人跟踪和监视，我出不去。就算出去了，他们也会跟踪我的，我就算到了崎岛料理餐馆，也无法下手。”

方芸急道：“我这里还有钩绳，你可以从窗口抓着钩绳，滑落下去。凭你的功夫，你一定可以偷偷溜走的。”

吴淞说道：“现在并非完全冷兵器时代。日笨人既然有枪，我到时候就算能潜伏进崎岛餐馆，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那么多枪枝弹药存放在餐馆里，必定有重兵把守。太冒险了，我还得找我小师妹的下落，我不能以身犯险！”

方芸气呼呼地骂道：“真不是东西！姑乃乃还以为你是民族英雄，武术高手，真男人！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孬种！滚！枉姑乃乃对你一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