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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吉祥-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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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行辕主簿这个位置看着不怎么威风,其实权力极大,油水丰厚。过手资财数以千万计,若说一点荤腥都不沾,可能吗?

刘当深知杨致也是出身商户的大行家,是以既不去争什么虚名,更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都说知足常乐,仗都打到了这个份上,腰包满胀了不说,即便没那几个统兵重将那么风光,一份军功也是稳稳当当跑不了的。

尴尬的笑道:“大帅,哪儿能呢?”

杨致也就是敲打敲打他,没打算与他在这个问题上较真:“年后的大军各项支应开销,明显大幅增多。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刘当正色道:“大帅,总的说来还是各路大军推进太快,我军的粮秣军械支应已经跟不上了。不瞒大帅,最近三个月,朝廷拨付的钱粮虽然一文不曾短少,但拖延的时日一次长似一次。”

“各项开销之所以在年后大幅增多,有五个原因:一是偿付了部分上年欠下的旧账。二是购置了大批军械。三是南方阴湿多雨,旱路狭窄泥泞,水路重要关隘又多为楚军把持,粮秣军械的运输成本大为增加。四是我军将士大多是北方人氏,水土不服已有显现。适应南方气候的军服、药物等物事的采购,已然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第五个原因说来就有些复杂了。我军攻占的各州府县,南楚旧官故吏大多望风逃遁,而大夏一时又难以委任官吏管辖。粮秣委托当地官府就地集中采买。原是最为划算的。我军总不能每到一地就挨家挨户的与当地商户去谈生意吧?纵兵抢掠那就更不用说了。如今非但无人接洽,有时为了安抚百姓,还要倒搭进去不少。”

杨致沉吟道:“你说的这几点因由,都极为实在。说句不好听的话。皇帝恐怕也是在咬牙死撑了。但这些问题都不是只靠砸银子就能解决的,何况皇帝兜里还没几个钱。”

“就按你自己的意思写一份奏章吧!到时候以我的名义上奏就行了。越详细越好,切记不得有一字虚言。既让皇帝有个台阶下,我们也能缓一缓。”

“你去吧!顺便把行辕书吏叫一个进来!”

按照大夏官制,将帅行辕主簿是没有资格向皇帝直接上呈奏章的。大帅这是给个机会让咱露上一小脸啊!刘当出了帅帐。禁不住很有点儿激动。

杨致叫来行辕书吏,当然是传谕诸军将领:因军资难济,各部原地休整待命。限一月之内,详报战损。

思来想去,又亲自执笔写了一道奏章。

由于军纪严明,夏军兵锋所至之地,当地百姓不说夹道欢迎,但也没有遇到太过激烈的抵抗。沈重、陈准、卫飞扬、叶闯的四路大军,虽已对楚都长沙形成了合围的进攻态势,但文焕章、张博虎统率的数十万楚军主力仍在。南楚倚仗的精锐水师毫发未损,驻守各处门户重镇的楚军犹自严阵以待,真正的恶战尚未到来。

南楚或许不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却也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庞然大物,绝对不能对其抱有任何一口吞掉的天真幻想。

粮秣还好说,就地筹款征粮多少可以解决一部分,但这关乎到战后的大夏国政,皇帝不开口,不可轻易为之。军械、尤其是火器。则确实是供应不过来了。

杨致说得一点不错,前方捷报频传,皇帝在后方咬牙死撑。收到杨致急送长安的两份奏章之后,皇帝反复详阅数遍。命秉笔内侍誊写分发至各宰辅重臣公事房。

次日散罢早朝,召王雨农、陈文远、刘秉德、耿进、宁王赵当、康王赵敢、徐文瀚、张谦等人到御书房议事。

赵启扬了扬手中的奏章道:“杨致送呈的这两份奏章,诸位卿家想必都已看过了。你们都知道,杨致奏事从无废话,向来风格鲜明。要么是直奔主题,要么是就事论事、由朕自决。”

“战事进展颇顺。亟需解决的问题也接踵而至。朕以大夏半数以上的兵力交托杨致,倾举国之力支撑耗费,总不能白忙一场。若是打下来了守不住、管不了,朕怎么对得起数十万浴血疆场的将士?今日朕与诸卿群策群力,必须拿出一个稳妥的应对之策。”

王雨农清了清嗓子,开言道:“皇上,攻城掠地之后,便需迅速接管治理,安抚百姓,恢复秩序。其中关键的为难之处,是一时难以委派那么多的官吏。”

“老臣以为,先帝在朝之时伐灭北汉、南唐的旧例,或可借鉴。朝廷从翰林院以及六部吏员中选派外任一部分,随军书吏有过署理一地民政经验者就地任用一部分,南楚旧官故吏招纳留任一部分……。”

王雨农理政经验丰富,正自不疾不徐的侃侃而言,金子善留意到本应在御书房外值守的一个内侍,缩头缩脑的在门外张望。眉头一皱,出门小声问道:“何事相扰?”

值守内侍小心答道:“杨侯呈送八百里加急军报!”

第388章你爹喊你回家吃饭

赵启威权日盛,越来越有皇帝范儿了。除了这小子从娘胎里带来的权谋天赋,加上老皇帝煞费苦心的多年秘密培养,从挑起与突厥的死战而大获全胜,到如今杨致统军的捷报频传,都给赵启加了不少分。

金子善自上年那次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即便皇帝主动开口问询,都再未对军国重务作过一字评论。随着皇帝的日渐成熟,“内宫不得干政”这条铁律的烙印,也日渐清晰。

身为宫中内宦,是龙得学会盘着,是虎得学会卧着。能悟通这个道理的人,通常活得越久。没事找事的次数多了,就等于是找死。

先帝的贴身内侍马成,金子善心底原本是不大看得起的。回头想来,这位老前辈在先帝面前一辈子都没说错过一句话、做错过一件事,愣是平平安安的得以善终。谁敢说这不是他老马的本事?

皇帝在御书房召见重臣议事之时,最不喜受人打扰。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却是例外,前方将帅只要脑子里没有进水,谁都不会吃饱了撑的,动辄什么事都六百里、八百里的加急。

金子善打断正说得顺溜的王雨农,把军报呈上御案道:“皇上,这是杨侯刚刚命人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军报。”

赵启皱眉拿起一看,面目顿时舒展开来:“朕还以为杨致那边出了什么大事呢!那两份奏章暂且放下,大家不妨先来议一议这份军报:南楚遣人与杨致接洽,乞请两国罢战议和。诸位卿家,你们认为朕答应还是不答应?”

宁王赵当与康王赵敢因为同病相怜的缘故,已然抱团取暖、站到了同一阵线。这些年来,一直秉着“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都要反对”的宗旨,不屈不挠的进行徒劳无功的抗争。

二王都曾统率重兵镇守一方,从未有过重大败绩,原本对突厥与南楚的战事还有几分发言权。孰料杨致几仗打下来,也将二人渐渐打得没了多少声响。

如果是像先帝与福王兄弟俩那样,一开始就做个混吃等死的逍遥王爷。倒也罢了。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逐渐边缘化,一天天的远离核心权力中心,他们又怎会甘心?

宁王赵当逮住难得的话缝道:“皇上,我军战果丰硕。皆因将士戮力用命拼杀得来。如今优势在我大夏,何须与南楚议和?依本王之见,皇上绝计不可答应!”

康王赵敢跟着奏道:“皇上,王兄之见,本王附议。”

在赵启心目中。早已将这两位宝贝哥哥当成了摆给人看的样子货。没人不让你们说话,反正你们说不说都无所谓,说了也没用。

晒然一笑,问道:“诸位卿家,对于此事还有何高见?”

王雨农先前就解决委任官吏接管治理一事,已基本说完,接过皇帝的话头道:“皇上,这份军报与老臣想说的第二件事刚好契合。”

“杨侯素来见事深远,将南楚喻作不可一口吞下的庞然大物,极为恰当。吞下肚了的东西。不仅不能吐出来,还要能克化受用。大军需要歇一歇,大夏需要缓一缓。杨侯送呈两份奏章的同时,已下令麾下诸军各部原地休整待命,亦是出于此意。”

“南楚遣人乞和,或是为求一时苟安,或是为争取时间的缓兵之计。老臣以为,不管南楚乞和是何目的,都不妨顺势答应。”

赵启点了点头,又问道:“文瀚。你怎么说?”

徐文瀚应声奏道:“皇上,王相之言,臣亦赞同。微臣还有个建议,皇上何不颁下一道明旨。将两国议和之事全权交与杨致?除此之外,一切照常,权当没有这回事。”

陈文远禁不住莞尔失笑道:“皇上,杨侯当年与突厥议和的场景,老臣曾经亲眼目睹。杨侯打仗是一把好手,议和更是不含糊啊!”

赵启拊掌笑道:“妙啊!他们谈他们的。我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那就照文瀚说的办!”

所谓的议和,杨致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好比两个人干仗,其中一人抱了往死里打的心思,但打到中途打累了、打不动了,另一人也被打怕了、主动说他不想打了,暂且两下停手来个中场休息,等缓过劲来再接着干。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那就议和吧!先开口提出不打了的人,通常是要付出代价的。也就是说,除了解闷,还可以顺手发财。

杨致闭着眼睛都能认定,对皇帝来说,议和也是刚一犯困就有人送枕头的好事,不答应才怪。但这大夏毕竟是他老赵家的,总得打个招呼。外任将帅擅自与敌国议和,罪同谋反,傻不拉几的掉进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坑里,完全没有半点必要。于是乎,八百里加急军报就此出炉。

值得一提的是,南楚派来表达和平诚意的接洽之人,居然是一位意想不到的民间人士。

根据杨致的估算,送呈皇帝的两份奏章所陈之事,要得以初步解决,少说也要等到年底了。这一日正自琢磨,是不是趁这个机会抽身回家一趟,看一看老父妻儿。

中军校尉龙雨前来禀道:“大帅,有位南楚客商在辕门外求见。一行共有二十二人,其中三人作仆从打扮,另有十八个佩刀的壮汉,应该是随行的护卫。为首之人是个眉目俊朗的年轻后生,自称姓秦,是大帅世交之家的子弟。”

龙雨自从以特殊的方式接待了杨府的首席家仆阿福之后,暴烈的脾气收敛了不少。他虽家财殷富,那都是真刀真枪的在战场上拿命拼来的。按龙雨的说法,只是“随便”教训了阿福哥几下,就赔了一千两银子,至今令他肉疼不已。

一千两银子就买来了一个教训,败家也不能是这么个败法:只要是来求见大帅的人,绝对是轻易打不得的。没办法,实在太贵了,打不起啊!

“姓秦的世交子弟?”杨致下意识的念叨了一句,腾地的起身道:“快快请他进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个笑容可掬的年轻人带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厮,施施然进了帅帐。

年轻人从容不迫对杨致躬身长揖行了一礼:“小人秦如炬。拜见大帅!小人久仰大帅英名,今日终能得见尊颜,委实荣幸之至!”

自称名叫秦如炬的年轻人,身着一件宝蓝绸衫。手持折扇,确实眉目俊朗,风度翩翩。

杨致亲热的一把拉过他的手,引至帅帐大堂的客椅坐下,重又将他打量了一番。慨然叹道:“秦氏三子,果然皆是人中龙凤!我与令尊和你两位兄长相交多年,今日也是头一回见你。”

尔后安返主座,虽然仍是笑容满面,却不再言语。

秦空云与秦骄阳对这个三弟讳莫如深,在杨致的记忆中,似乎从未主动提起。秦公那个老狐狸对小儿子也是神神道道的,连叫什么、在哪儿都没告诉他。

开玩笑!就算在街肆上买样东西,都要先验一验货呢!你说是就是啊?

秦如炬恍然一笑,自袖囊中掏出一件物事呈上帅案:“小人来得匆忙。只带了这个小物件,聊供大帅把玩。小人自感羞愧无地,万望大帅见谅。家父爱吃的清汤素面,小人也会做。大帅若得闲暇且不嫌弃,小人亦可恭请品尝。”

杨致一眼就认出秦如炬呈送的小物件,表面看来是一方做工精巧的秦氏玉石徽记,实则是一方密印。凭此密印,所有秦氏分号的银钱、人手皆可随时调用。加上又提到了杨致向秦公辞行之时吃的清汤素面,身份应可确认无疑了。

将密印递还给秦如炬道:“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个物件过于贵重。恐怕我承受不起。三公子不必太过客气,这么说话就算你不觉的累,我听着都别扭。咱们还是兄弟相称吧!”

秦如炬呈上密印,本是为了验证身份。显然没打算真的送给杨致,当下依言收起。换了口吻道:“杨帅,实不相瞒,小弟此来乃是受人之托。”

世交子弟也好,初次见面也罢,杨致很不喜欢这种类似于捧哏的说话方式。皱眉问道:“谁?所为何事?”

秦如炬见杨致脸色不愉。直言答道:“小弟受南楚权相谭重元之托,前来问询两国罢战议和之事。”

“罢战议和?……好事啊!”杨致略一思索,追问道:“兹事体大,不是我能做主的。再者口说无凭,谭重元为什么会找上你?”

秦如炬解释道:“谭相也知道杨帅难以做主,这不是让小弟先来探一探口风么?罢战议和只是个好听一点的说法,其实就是乞和,距离请降仅有一步之遥。对大夏而言当然是好事,对南楚来说就不怎么光彩了,怎会公然大肆宣扬?大夏是否答应尚未可知,如若遭拒那便一拍两散,又怎会留下凭据?”

“秦氏身负大夏首富之名,天下无人不知。南楚的侦搜官署并非摆设,何况秦氏的背景本就不难打听,杨帅与秦氏是何关系,更不是什么秘密。找小弟探路,如若事有可成之机,即可遣派官吏详谈其细。如若事不可为,则与官面无涉。”

杨致进一步追问道:“南楚的条件是什么?”

秦如炬苦笑道:“罢战是最起码的。至于其他条件,谭相又怎么知道大夏想要什么?应该由大夏先提出来,尔后南楚才好考虑能否予以接受。”

依据杨致对张博虎的了解,夏军目前的处境是瞒不过他的。楚帝与谭重元或是真心请和,张博虎与文焕章则十有八九是缓兵之计。可那又怎么样呢?反正是打不动了。

是以不再纠缠,似笑非笑的道:“我即刻向皇上奏报此事,你先回去向谭重元禀报今日与我面见的情形。只不过……你带来的那个胖子必须留下!他老爹让我叫他回去吃饭!”

秦如炬与带进帅帐的那个小厮登时闻言一愣,尚未来得及反应,杨致嘿嘿笑道:“你们秦家父子几个只有骄阳还算实诚,其他都是一路货色!秦三胖子,在我面前唱上这么一出,很好玩吗?”

第389章这个胖子不简单

秦如炬与杨致交谈之时,带进帅帐的那个胖乎乎的小厮,一直默无声息的侍立在侧。此时被杨致唤作秦三胖子,愣了愣神之后,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在肉嘟嘟的脸上荡漾开来。

笑眯眯的拱手一礼道:“杨大哥果然名不虚传!我就知道瞒不过你的。是我唐突了,还请大哥见谅!”

秦三胖子这么一说,无异于是向杨致承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杨致大喇喇的道:“这才像是在说人话嘛!我想你也站得累了,坐吧!敢问这位胖兄,大名是什么?在哪儿高就?恕我直言,我对此心怀好奇已经很久了。”

肉多的人通常皮也厚,胖子毫不客气的自行落了座,笑容不减的道:“小弟秦长风,忝任秦氏长沙分号管事掌柜。在外人面前,大家都叫我常丰。”

空云,骄阳,长风。秦公曾言,秦氏三子,皆非等闲之辈。

眼前这个名叫秦长风的胖子,看起来顶多与杨致年岁相若。自杨致决定依附秦氏、举家迁居长安之时起,就从未见过他,只是偶尔听说有这么个人。换而言之,秦长风早在十年之前,就已被秦公遣往楚都长沙,成为了秦氏派驻南楚的首领人物。

站得住脚,任得了事,赚得到钱,保得住命,还能吃得下饭,睡得好觉,长得了肉。杨致不由暗自感概:这个胖子实在不简单啊!

敛起笑容正色道:“长风,我上年离京之前,秦公再三嘱托,务必把你平安带回去,什么钱财、产业皆可弃之不顾,只要是个活人就行,他觉得亏欠你太多了。——这都是你父亲的原话。”

秦长风淡然笑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人总要干点什么,才没白来这世上走一遭。有家父那几句话,就已经足够了。没人想死。我也不想,杨大哥无须为我担心。我有我的使命,在南楚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必须回去。”

杨致转念一想。夏军若要攻占楚都长沙,起码是一年以后的事了。连秦公都说三个儿子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这小子南楚呆了上十年,活蹦乱跳的活到了现在,绝非侥幸。确实无须过分为他担心。

叮嘱道:“话我已带到,谭重元既是找上了秦氏,想必不是没有条件,你自己一切小心了。”

秦长风笑道:“那是自然。杨大哥,如非确有必要,我不会再来了。从我离开长安的那一天起,在外人眼里如炬才是秦氏三公子。如炬是我情同手足的生死兄弟,日后都是由他来奔走联络。”

依照秦如炬的形象风度,任谁都很难想到他竟然是个冒牌货。他一直被晾在一边插不上话,到了此时才满头雾水的问道:“大帅。小人有一事不解,此前我们从未谋面,你是如何看破三少爷的身份的?”

杨致嗤笑道:“你们若不是一同前来,我还真会相信你秦如炬就是秦氏三公子了。”

“从见到你们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感觉不大对劲。你丰神俊朗、风度翩翩,又是家世显赫的秦氏三公子,依据常理,在出外奔走时怎会带一个胖乎乎的贴身小厮?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你有什么特殊癖好、或是你们感情深厚的原因,这一节还勉强说得过去。”

“为了进一步试探,我有意拉你入座。常人一般惯用右手。所以我拉得是你的右手。当时你的动作稍有迟滞且略显生硬,虎口处与指节处均有老茧,显然是因时常握刀拉弦所致。但我们是初次见面,我义兄秦空云身手不凡。平日也是勤习武技,这一节仍是不足为奇。”

“在验证了你的身份之后,你径直提起受谭重元之托罢战议和之事,没有半点令长风回避之意。如你所言,此事应是非常隐秘,知情之人越少越好。当时我就在想。你到底跟这个小厮的关系好到了什么程度?”

说到这里,转头面向秦长风笑道:“明显年纪不大的一介小厮,再怎么见过世面,也都会有好奇之心,身处统率千军万马的军中帅帐,多少会心生敬畏。可你一进门就只目光沉静的盯着我看,对其他物事一概视而不见,莫非我脸上长了花不成?”

“你的衣裳鞋袜簇然一新,从头到脚干净整洁得不像话,看不出一丝浆洗过的痕迹。难道今日你是来相亲的么?再看看你那双肉包子手,比妙龄少女还要白皙润嫩。从我第一眼见到你们,到我与如炬说话的这段时间,最多不过一顿饭的工夫,你虽侍立在侧,两脚却交替换了不下三种站姿。你这像是个伺候人的小厮么?”

“将你们二人的表现两下结合一印证,我已有七成把握可以确定,如炬不是秦氏三公子,应该你才是。”

秦长风叹道:“等到如炬与你话近煞尾,你再叫破,于是我就不打自招了!杨大哥,我今日不虚此行!”

杨致加意叮嘱道:“你秦氏半官半商,两国对峙相持,南楚尚可相容。如若面临灭国之危,那就很难说了。秦公最大的担心,亦在于此。你二人务必时刻牢记,什么都可以重来,唯独生命只有一次!”

“我在楚都也布放了不少人手,日后自会遣人与你们单线联系。紧急之时,可为臂助。事逢万一,不妨明确告诫谭重元,若是胆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必诛尽他谭氏十族!”

秦如炬愕然道:“杨帅,诛九族倒是听说过……何谓十族?”

杨致森然道:“门生故交,往来密切的熟人也算!”

“多谢杨大哥照拂,我记下了。”秦长风郑重一揖,尔后问道:“杨大哥认为,我们此番回去,该当如何回禀谭重元?”

杨致晒笑道:“我向皇帝奏陈此事,只是一道必不可少的程序。其实你我都心中有数,皇帝定会答应。”

“如今之所谓议和,并非双方半斤八两的相互妥协,而是南楚花钱买平安,或者说是花钱买时间。毋庸讳言,我的态度如何,无论是对战争的进程还是和谈的条件。都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问上门来的竹杠,岂有不大敲特敲之理?经商劳神费力要本钱,打劫兴师动众有风险,哪儿比得上送货上门那么省心省事?

秦长风恍然点头道:“我明白了。”

长安与孝感相距近两千里。明发的圣旨不比加急军报,直到过了整整一个月,宫中的传旨内侍才姗姗抵达征楚大将军行辕。

对于南楚来说,夏帝这个做法极为无耻。

人家为求谨慎,只是小心翼翼的找了个民间人士试着表达了“和平诚意”。可你倒好,一转身就将楚帝与权相谭重元卖了个干净。在两国官方代表正式签署和约之前,至少在谈判期间,理应秘而不宣。如今双方官吏尚未接触,却已是普天之下路人皆知!身为一国之君,哪儿有这么不讲究的?

赵启不只是毫不掩饰的狠扇了楚帝与谭重元一记响亮的耳光,还将他们推到了十分尴尬的境地。

任何一国的朝堂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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