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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吉祥-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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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不只是毫不掩饰的狠扇了楚帝与谭重元一记响亮的耳光,还将他们推到了十分尴尬的境地。

任何一国的朝堂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尽管楚帝庸碌无能,权臣当道,并不等于南楚就缺乏有气节、有责任感的文臣和主战派的军方将领。尽管人心思定。并不等于数以千万计的小民百姓不会将朝廷的乞和苟安视为耻辱。楚帝与谭重元不仅要面对朝堂之上的激烈争吵,还要承受巨大的民间舆论压力。尽管只要议和,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也不是压不住、挺不过去,但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公诸于众,致使他们不得不提前接受煎熬。

这是一场用心歹毒的心理战,两国能否达成和议,赵启显然不怎么在乎。话我是已经放出来了,谈不谈随便你,不愿谈就拉倒。愿意谈就去找杨致。

但凡强势皇帝在位,内宦与外戚通常没什么得瑟的机会。杨致犯不着巴结,也没有无端欺负他们的必要。宫中内侍出一趟远差不容易,杨致命龙雨赏了传旨内侍一千两。随行护卫的内廷侍卫每人一百两。

在此期间,杨致亲自致书新任海关总督蒋弼,将在济南分署海关衙役统领位置上熬了多年的刘二、以及除马行、马周之外两名表现优异的马氏子弟马运、马扬调到了大将军行辕,暂时安置在中军校尉龙雨部下。

海关总督衙门被杨致一手打造成了相对独立的准军事化机构,每年已能向大夏国库稳定缴纳巨额厘税。正值国用吃紧之际,赵启不会轻易升迁任免重要官吏。更改官署架构。蒋弼为官做人非常老到,接任之后也是奉行萧规曹随。但在灭楚之后,初创时期杨致委任的一众骨干官吏,势必会被皇帝打散分调外任。

当年杨致遵从自愿的原则带入海关的旧部,无论是先前是海盗、杀手,还是其余江湖人士,以及受马成之托的马氏子弟,不仅成功洗底有了个正经出身,而且几乎人人都已身价不菲,因入职海关而至家财殷富者大有人在。

先帝给了刘二一个承诺,杨致想给他一个更好的前程。这帮人经过多年的历练,业已谙熟官场规矩、商界法则,既用着顺手,又无须太过操心。

刘二与马运、马扬相继奉调而至后,杨致单独召见了龙雨:“龙雨,你这个中军校尉不用再干下去了。”

“啊?!”龙雨大惊道:“大帅,我……小人近来老实得很,没犯什么错啊?”

杨致笑骂道:“你个憨货!我又没说你犯错,紧张什么呀?当初我将你降职留在身边,除了杀鸡给猴看,也是为了磨一磨你那疯狗似的性子。你是军中难得的猛将,只要遇事能多用一用脑子,日后拜将封侯都不是难事。留在我身边难有作为,我不能耽误了你的前程,明白了么?”

龙雨骤然跪倒,连连叩首道:“大帅的苦心栽培,小人永不敢忘!……不知大帅有意将小人发往何处?小人……小人能否留在陈准将军麾下?”

杨致摇头道:“你这样的人放至陈准麾下,很难发挥长处,未免太过浪费了。我弟飞扬坚韧果决,驭下更严,把你放至他之麾下,我不放心。而沈重耿直稳重,心地仁厚。下月你仍旧恢复原职,去沈重麾下听用吧!他那里更适合你,建功或是出名,也会相对容易一些。日后我不可能时时看着你,无事之时多想一想家中老母妻儿,切记不可乱来!”

龙雨虽然鲁莽暴烈,却是不笨,情知杨致的确是为了他好:“只要龙雨不死,无论身在何处,大帅但有所遣,必当誓死赶赴效命!”

第390章令人费解的借花献佛

杨致在嘱咐龙雨的同时,也郑重告诫了刘二与二马,必须尽快适应军中环境,熟悉军纪规制。

灭楚之战第一阶段的推进速度,明显超出了皇帝与杨致的预期。也对日后攻占南楚各州府县的后勤保障与接管治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借和谈之机,夯实战果,从容准备,绝对很有必要。

大夏素重军功,在军中担任将校,与在海关总督衙门任职有天壤之别。刘二等三人对杨致的忠心与感念毋庸置疑,心知两国停战的间隙,正是最好的学习机会。

无论从哪个方面考量,龙雨确实都不适宜再担任中军校尉了。杨致与秦长风的会面,直接促使他迅速做出了调走龙雨的决定。这意味着战争的下一阶段,必然会牵涉到两家的重大利益。担负联络之责的人,不仅要胆大心细、经验丰富,还要对两家的情况烂熟于胸。

杨致根据奉调而来的三人的个人特长与意愿,分派了职事。将刘二放至陈准麾下,在其警备军团之中从都尉干起。命马运接替龙雨担任中军校尉,命马扬以亲军校尉职衔担任帅帐近卫统领。

三人到任仅有数日,信阳老家又来人了,这一回来的却是常三。

举家迁返信阳之时,常三与朱灵儿对侯府的仆役、侍婢、护卫重新筛选洗牌,再与玲珑带来的六十名护卫配合融汇,杨府安全系数大增。较之在长安而言,常三要轻松了许多。

聊做寒暄之后,常三取出一封书信呈上:“侯爷,半月之前,秦氏自南楚遣人送来了满满十二大车的礼品。面上看来,精美瓷器、极品好茶、绫罗绸缎、名贵药材、孩童器物等等无所不有,实则暗藏玄机。郡主与来人密谈半日,尔后修书一封,命我送交侯爷亲启。”

杨致当日暗示秦长风与秦如炬,回去复命时向谭重元索贿。显见这就兑现了。众目睽睽之下,送至军中无异于自找麻烦,自然是打着秦氏的旗号送至家中最为稳妥。

事关重大,那些个杂七杂八的零碎物事。杨致怎会看得上眼?所谓暗藏玄机,无非是真金白银了。当年在金陵偶遇秦空云结伴而行,秦氏早有在大车之中设有夹层的先例。

但中间被皇帝这么一搅,两国是否议和犹未可知,南楚方面是不是也太心急了一点?杨致与秦氏的关系众所周知。以迁居回乡为由,送些礼品作为遮掩,倒也无可厚非。可若和议不成,南楚岂不是妄自耗费重金?

此事十分隐秘,玲珑命常三前来送信,也是在情理之中。

然而展信一看,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夫君见字会晤:秦氏自南楚送来诸多物事之中,暗藏黄金七万两。其中南楚仅有一万两,余下皆属秦氏。来人声言另有一批正待转运,会适时择机来与夫君商洽。妾身不敢擅专。是以修书告知。”

“战儿长得极是健硕,灵儿有意让他拜常兄为义父,望夫君做主应允。家中老幼皆安,勿念。”

杨致看完来信,不禁皱眉沉思。

这个年代的银票虽然好用,但出票的钱庄必会囤积相当数量的黄金,作为保证兑付的保障。一旦因出票金额太过庞大陷入挤兑危机,或因两国大战、钱庄毁于战火,银票便会成为废纸一张。说到底,黄金才是真正靠得住的硬通货。

时逢乱世。金银比价相对较高。七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折合现银将近六百万两,可居然“另有一批正待转运”!显而易见,秦长风早有准备。意在将秦氏在南楚积累的财富一举掏空。囤积那么多的黄金已属不易,想要瞒过所有人的耳目顺利偷运出楚,更是难上加难。难道南楚朝堂上下都是瞎子么?秦长风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从时间上推断,皇帝明旨诏令杨致全权署理议和事宜的消息传出不久,传旨内侍尚未抵达孝感,秦氏便奉谭重元之命动身去了信阳。既然黄金到了。秦如炬又会来了,楚使也该来了。

杨致默思半晌,命常三将信焚毁后,以商酌的口吻道:“常兄,你已跟随我多年,一直默默无闻的尽心尽责,我从不敢忘。如今之势,你已可从府中抽身,我身边正好也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得力心腹,你便暂且留下听用,如何?”

“我已将刘二放至军中担任都尉,引你进帐的两个年轻人也是新近才从海关调来。将来与南楚还有的是仗要打,我必会为常兄谋一个出身,许你一个封妻荫子的大好前程!”

常三平静的辞谢道:“侯爷但有所遣,莫不从命。然人各有志,我若有心图谋出身前程,何必等到今日?从当年随同侯爷急赶回京救驾,到您出任海关总督,再到后来您经略夷州,直到如今统辖数十万大军,我哪里不能去?又何时不能去?”

“我本流落江湖,以杀人为业,能有幸追随侯爷这等人物,我已经很满足了,堪称不枉此生!侯爷容我说句僭越的话,这么多年以来,尤其是有了几位少主以后,我早已将侯府当成了自己的家,把您的家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每日只要能听到老爷咋咋呼呼的吆喝,看到几位少主的哭笑嬉闹,我心里就感觉很踏实、很快活!”

杨致不胜感慨的道:“既是如此,我就不在军中许你职事,以亲随身份暂留即可。”

“你也知道我在军中不会呆得太久了,届时随我一同回去就是。日后家中的日子,也会相对安定下来。有两件事,还望常兄万勿推脱:一是你已人到中年,也该给你成个家了,到时候我会让玲珑为你做主安排。二是你与灵儿情若兄妹,玲珑在信中提及,灵儿有心让战儿拜你为义父。”

常三至今未曾成家的理由,与朱灵儿迟迟未曾生育类似,杨致一直为此对他深感愧疚。常三对成家还不怎么上心,但杨致亲口应允让小儿子杨战拜其为义父,则令他登时大喜过望:“多谢侯爷厚恩!”

收到玲珑来信之后两日,秦如炬果然又来了。

上一次是受谭重元之托,前来转达南楚有意罢战请和的讯息。这一次无疑是来为两国正式和谈铺路、作前期准备了。

秦如炬得到了秦长风乃至是秦氏的绝对信赖,二人再度相见,杨致便命马扬径直引他至行辕书房入座。

杨致对所谓的和谈没有半点兴趣,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如炬。那七万两黄金是怎么回事?”

秦如炬老实答道:“秦氏近十年来,在南楚积累的资财约有一千二百万两左右。直至楚军攻陷随州之前,囤积的黄金不过六万两出头。杨帅受命统军,经过长安老家确认大夏意在灭楚,我们随后相机而动。又变现囤聚了近五万两。如今在南楚,秦氏实际上已成了一具华丽的空壳。剩下的商铺房舍,加上赖以支撑门面的些许货物,满打满算最多不会超过三百万两。”

“长风与我反复计议,分作多批少量掺杂在其余货物中运出,只要有一次失手,便会引起南楚的警惕。同样是冒风险,不如假借送礼行贿为名,分作两批运出。上月运抵信阳的是第一批,下一批还有三万余两。能否顺利运出,尚未可知。”

杨致奇道:“你这个算法,似乎有点不对。照你的说法,你们应该是先后囤聚了十一万两,剔除南楚的那一万两,你们两批加起来还只有九万两啊?既是第一批都运出来了,第二批大可依法炮制,大不了我在与楚使和谈之时,厚起脸皮当面索贿!”

秦如炬叹道:“杨帅有所不知,问题的症结正在于此。说来话长。”

继而详细解说道:“依照从前的惯例,如若贩运出境的货物数量不多,只需在过境之时,向搜检的军士加以打点。便可过关。若是贩运粮秣军资,向户部与兵部有司申领许可文书,多花点银子也不是难事。这两种情形,就算小有夹带其他物事,无非还是用银子开路,多能摆平。”

“然而。并不是贩运什么货物都可以用银子来解决。过境搜检是油水丰厚的肥差,能争到这个位置的官兵,会有几个笨人?要捞油水是不错,但没人会冒险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寻常货物,手续完备的军资,无关痛痒的夹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也罢了。黄金本是压秤的重物,若想大肆夹带运送,大车明面上只能装载诸如茶叶、大件瓷器之类既占地方、分量又轻的抛货。而经验老到的军士,从骡马的步态、车辙的深浅,一眼就能看出大车实际载重几何!详加搜检之下,岂有不会败露之理?”

“我们原本以为,谭重元必定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向杨帅行贿,只能假托秦氏送礼之名暗度陈仓,为免过境搜检军士详查而至横生枝节,或会出具直接放行的手谕,或是相府的通行令牌。对于我们来说,实乃天赐良机!”

“孰不料想,竟是另生变故。就在上次我们回去之后,向谭重元回禀面见杨帅是何情形的次日,我又被召入相府。这一次接见我的,却是一位师爷模样的中年文士。开门见山的声言,谭相将会向杨帅奉送黄金万两,以求杨帅从中多加斡旋,促成两国罢战议和。”

“我本想莫说黄金万两,秦氏担当的最多是个跑腿伙计的角色,可谓正中下怀。但这文士接下来的一番话,令我大吃一惊:一切借以掩饰的礼品车驾,包括黄金万两在内,皆由秦氏自备!若感为难,则会令托其他商家运送。只不过秦氏乃是大夏首富之家,为了严防秦氏资敌,此后粒米存丝不得擅离楚境!”

杨致恍然道:“南楚乃是当世大国,区区万两黄金应该还是拿得出来。这不仅仅是为了省钱,足以说明谭重元对你们的真实意图早有察觉,否则也不会放出那等言语相威胁了。”

秦如炬苦笑道:“当时我也这么认为。若非那文士两眼直视紧盯着我,引起了我的警惕,我差点就当场应承了。毕竟万两黄金加上置办其他借以掩饰的礼品,对于任何商家来说都不是个小数目。我若答应得太过爽快,岂不是更加令他怀疑?是以没有当场表态,只是借口必须加紧筹措,匆匆起身告辞。”

“回去之后,我便立马与长风商议。但说来说去,对谭重元此举是何真意,我们仍自颇感费解,一时没能商议出个结果。只要能将黄金顺利运出,莫说黄金万两,即便都算是他谭重元送的,又有何妨?”

“不瞒杨帅,这些年来,为了刺探搜集情报,当然也是为了保证秦氏在南楚不会有人无端为难,上至楚帝与后宫妃嫔,下至微末小吏,敬奉打点委实耗资不菲。可万万不敢说,就此便可赖以保得秦氏周全。谭重元在朝中权势滔天,这番捏住了把柄,只须一顶资敌、通敌的大帽子扣下来,秦氏便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其余诸多官吏,若能事先通风报信,便足可称之为厚道了。”

“之后几日,我以筹资为名,将几处收益甚丰的商铺,半卖半送的转到了三位与谭重元关系亲厚的朝臣名下,又向最受楚帝宠幸的皇妃娘家送去了百亩良田的地契,都没能打听到与此相关的有价值的消息。而相府那边又遣人前来催促,于是长风最终决定冒险一赌!”

杨致耐心的听秦如炬说完,隐约想到了一个人。问道:“南楚军师张博虎,因在随州两败夏军而一举成名。你可曾与此人打过交道?”

秦如炬摇头道:“没有。谭重元位高权重,秦氏毕竟是具有大夏背景的商家,平时出入相府的机会十分有限。谭重元妻妾如云,子女众多,秦氏与相府交道最多的人,是把握财权的第五房小妾,以及排行老二、老八的两个儿子。”

“那就是了。”杨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尔后皱眉道:“张博虎既是看破了此中玄机,按说断无轻易放过之理。可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呢?奇怪!”

第391章楚使

时值纷争乱世,诸国表面上都是尊奉儒家民本学说为治国正道,其实对商贾的作用都十分重视,商贾虽然政治地位低下,但相对太平盛世而言,社会地位较高。

南楚看似疆域广大、物产丰饶,实则其时云贵、两广还是尚未大规模开发的蛮荒之地,真正赖以支撑国力的粮赋重地,只是两湖、川东、江西及皖南之地。加之君臣无心图治,朝堂犹尚奢靡之风,这就为秦氏得以在南楚立足提供了必不可少的大环境。

秦长风不惜耗费巨资,穷十年之力,为秦氏在南楚布下了一张盘根错节的庞大关系网。即便如此,一旦面临灭国之危,根本无须冠以“资敌、通敌”之类的罪名,直接认定你是奸细,就是奉命潜隐的敌人,一夜之间便可将秦氏连根拔除!更何况,难道还冤枉了你秦氏吗?

这也是秦公一再叮嘱杨致,让秦长风一切资财产业皆可弃之不顾,保命为先的原因。随着战事的进展,秦长风、秦如炬的处境日益危险,二人对此心明如镜。

釜底抽薪的经济绞杀,最终必会导致物价飞涨,民生艰难。心存幻想、迫于无奈订立的城下之盟,究竟有多大的可信度,可想而知。为了应付战争耗费,只能加重对百姓施以苛捐杂税的盘剥,从而导致民怨沸腾,人心丧乱。

依张博虎之才智,不可能连这点远见都没有,对此应该看得非常清楚。但杨致听秦如炬这么一说,张博虎明明看破了其中玄机,却怎么都像是故意放任秦氏将巨额黄金偷运出楚。若说资敌的话,这才叫真正的资敌呢!……莫非是想为自己留条后路?也只好这么理解了。

只听秦如炬继续说道:“长风决定冒险一赌,我便一口应承下来。谭重元当然不会出具放行手谕授人以柄,而是给了一面相府的通行令牌。长风与我皆是心怀惴惴,为防另生变故,决定一齐留在长沙以为应对,只命一位绝对可靠的执事掌柜出面押送。”

“令人意料的是。这一路竟是非常顺利。后来我去相府复命,仍是先前那位中年文士出面接待,只与我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谭重元与张博虎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杨致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问道:“那你这次来。南楚方面是否有所交代,命你向我转达什么条件?”

秦如炬摇头道:“没有。恰恰相反的是,相府只是命我前来传话,问询杨帅何时可以开始和谈,和谈地点定在何处。以及大夏方面有何条件。”

杨致不禁晒然失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想了一想,嘱咐道:“在任何情况下,你与长风都是以生命第一为首要原则。黄金是小事,不要急于运送。不是我夸口,你们就是将数万两黄金摆在了楚帝的皇宫,总有一天还得落到我手里。”

秦如炬当即一口顶了回来:“我的命是秦氏给的,老爷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会舍命护卫长风周全。”

“在长风与我的眼里,十余万两黄金绝对不是小事。只要运出来了。那就是秦氏的。若是运不出来,即便将来会落到杨帅手里,都不可能是秦氏的了。要真有那么一天,杨帅将黄金归还秦氏,皇上会怎么想?又如何堵住世人的悠悠之口?长风曾经说过,杨帅功成之日,便是卸任之时。届时不带一兵一卒的急流勇退,分文不取,杨帅必会因此名垂青史!”

“长风竟有如此眼光见地,我倒真是小看了他。”杨致执拗的强调道:“不过终究是命比钱重要。你们最好安心等我的消息。”

“你此番回去,可以这么复命:其一,南楚慷他人之慨,我不领这个情。其二。随时可以开始和谈。其三,和谈地点就设在我的行辕帅帐。其四,两国以现有的实际控制线为界,南楚偿付大夏军费黄金十二万两,或是现银八百万两,外加粮秣五十万石。在此条件下。大夏可以罢战。”

秦如炬越听越是心惊:“杨帅,若是照你提的条件,这……这南楚还能答应和谈么?还敢来与你和谈么?”

杨致笑道:“亏得你还是个商人!难道没听说过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你尽管放心好了,南楚一定会遣使前来和谈的。”

“南楚把声称奉送于我的黄金万两都算在了秦氏头上,很是值得玩味。他们至少借此隐晦的表达了两个意思:一是上次秦氏夹带至信阳的黄金,南楚应该大致有数。我开口索要偿付的军费,指不定也会以此冲抵。二是强行绑架秦氏,作为和谈的筹码之一。”

秦如炬不无郁闷的道:“我军将士辛苦打下的地盘,焉有退还之理?自然是保持现有分界线了。如若杨帅所言成真,南楚此番和谈需要付出的代价岂不是十分有限?”

杨致不以为意的道:“在这乱世求存的年代,能有几个蠢人?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平民百姓,划分庸碌与英明的界限,并不是能否想到,而是能否想到做到,将想法切实付诸实施。南楚不过是迫于情势、屈从现实,大夏在战场上尚未得到的东西,绝不可能在和谈中轻易得到。但不管怎么说,总是优势在我。”

杨致在前世便是王阳明的铁粉,在这一世也是将“知行合一”奉为座右铭,而且养成了换位思考的逆向思维习惯,以此法解人析事,少有大错。

秦如炬这次一去之后,竟是过了十余日都没有任何消息。

杨致推测,罢战请和的决策或是出自楚帝与谭重元,强行绑架秦氏作为筹码则必定是出自张博虎的手笔。反正条件是开出去了,谈或不谈,该怎么谈,那是南楚君臣应该考虑的事。

朝廷的粮秣支应与军费拨付,仍是有条不紊的源源不断而来。由此可见,杨致还抱着有枣没枣都打上一杆子再说的想法,赵启却是连多少敲点竹杠的心思都欠奉,摆明了待到缓过劲来,便又毫不犹豫的再度开打。

要打就打吧!杨致自问先前呈送的两份奏章毫无私心,既是为大夏着眼长远计,更是对麾下数十万将士的性命负责。

这一日午后,新任中军校尉马运来报:楚军派人知会我军陈准所部前哨部队,南楚议和使节将于两日后抵达孝感。

终于来了!不知楚帝派来的使节是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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