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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吉祥-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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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么?”

杨致听出了是沈玉。连忙翻身起来开门,拥着她进屋坐下:“大冷天的你怎么也不多睡一会儿?这么早就来寻我干什么?”

“相公,爹爹一大早就来了,只说是有紧要事。非要即刻与你面谈不可。……我没敢让阿福来叫你。”

老丈人沈子通来了?杨致虽稍感意外,但并不十分惊讶。他用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老丈人这个时候是为了什么“紧要事”而来。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这是你能插进来瞎掺和的事吗?连这么个酸腐老头儿都没忘了派上用场,皇后与卫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杨致按捺住心头的火气,脸色一沉道:“玉儿。你去告诉我这位宝贝岳父大人,就说他最紧要的事就是安安分分的过好这个年,我跟他没什么好谈的。况且我稍后便要进宫,也没那个闲工夫陪他瞎扯。若是缺银子少东西尽管在府里拿,要什么给什么,要多少给多少。”

沈玉没料到他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愣是不给父亲半分面子,登时被噎得满脸通红。

杨致也意识到话说得有点过了火,又柔声安慰道:“哦,我没有丝毫对岳父大人不敬的意思。我这是为了他老人家好,他会听明白我的话的。”

沈玉默然半晌,怯生生的道:“相公,平日只要你在家中,我心里便十分踏实,有些话本不想与你说的。……自你迎了妍儿进门后,你便没有与我同过房了。我知道你怕妍儿初来乍到受了冷落而左右为难,我也不怪你。可……这些时日你连日不着家,每日连与我们说话的功夫都甚少……。大伯与二伯倒是如往常一般来得勤密,但越王是妍儿的嫡亲弟弟,平时与你也最为亲厚的,却是突然不来了,昨晚来了又似唱戏一般。还有昨晚你原本好端端的却又杀了一个侍卫,近日我也听说了外间的一些传闻……。相公,我……我好生害怕!”

就算沈玉再怎么爽朗粗疏,她也不是傻子,加之有了身孕后性情也柔和了不少。

杨致歉然道:“玉儿,我早跟你和妍儿说过,我在做我认为该做的事。这事很快就会过去,待过后我自会与你们细说,你只管将心放落到肚子里。哦,稍后你切记与爹爹和妍儿私下打声招呼,今日我出门后你们三人最好不要分开,一切只听从书房杂役常三一人安排!——如今你且去回了岳父大人,以免劳他老人家久候。”

沈玉见自家男人眼神坚定无意多说,也就不再多问,犹豫片刻还是幽幽的依言去了。

今天注定会是非比寻常的一天。沈玉走后,杨致再无半点睡意。纵然他有稳如泰山的本事,终究不是没心没肺的超人,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一大清早的又多了老丈人与沈玉这段插曲,愈发难以轻松得起来。径直到厢房洗漱一新,一本正经的换上了大夏一等侯爵的袍服。按照昨晚与徐文瀚、秦空云的约定,只想着耐心等到辰时,看卫肃方面是否会有消息。

杨致换好袍服坐定,堪堪才过卯时正刻。刚想去跟老爷子与两位夫人清清静静吃顿早饭,好好陪他们说说话,只见阿福匆匆前来禀道:“少爷,越王殿下遣人求见!”

莫非他们都约好了到我府里来赶早市?又是越王遣人求见?臭小子有什么话不能昨晚当面说?

杨致慢条斯理的迎将出去,见到来人果然觉得有几分眼熟,隐隐记得是在梅妃寝宫侍奉的太监。来人见到杨致躬身一礼道:“洒家见过飞虎侯!洒家奉越王殿下令谕,特地前来相请飞虎侯至宫中饮宴。”

“……往常不是要正月初一上朝觐见之时,宫中才大宴群臣么?敢问这位公公,今天是什么日子?越王殿下为何只宴请我一人?”

“回侯爷,今日是小除夕,王爷吩咐乃是以私人身份设下的辞岁宴,也并非只请了侯爷一人。据洒家所知,王爷相请饮宴的在京二品以上文武重臣有二十余位之多。”

杨致心里不禁直犯嘀咕:在京二品以上的文武重臣请了二十多个,也就是说只要是在大夏朝堂说话有点分量的人都请了个齐了。臭小子是真金白银的监国皇子,为什么又要强调是以私人身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到底是臭小子突发奇想自作主张,还是受卫肃胁迫设下的鸿门宴?若是应邀赴宴,昨晚与徐文瀚、秦空云的计议岂不是被全盘打乱了?去是不去?

来人见他沉吟不语,极为恭敬的又是一礼:“王爷还曾嘱咐,侯爷若有顾虑,便让洒家转告侯爷一句话:佛并不能大慈大悲救苦救难,人却能!”

第181章第一位贵宾

赵启的宴请不仅打乱了杨致的计划,而且充满不可预知的风险,给他出了个不小的难题。卫肃为求先发制人,极有可能借赵启之手设下陷阱,威逼朝中的实权派人物就范。

杨致从未怀疑过赵启的智商,但也非常清楚他的实力。当然,前提是赵启也算有实力的话。难道是赵启察觉到他们母子业已身临险境,特地遣人通知他去相救?不可能。太子未安然返京之前,皇后与卫肃还少不了越王这个粉饰局面的傀儡,暂时不会向梅妃母子下手。何况如果有心行事,依卫肃的谨慎,他们母子身边只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所以略一细想,赵启佛不慈悲之类的屁话充其量只令杨致有所触动,绝计打动不了他。

兹事体大,一时倒难以决定去是不去。当然杨致的脑子也没有短路,不可能当面断然拒绝。不动声色的点头笑道:“知道了。我只是个从未署理过朝政的闲人,不想竟能获得与这许多高官重臣同桌共饮的机会,越王殿下也太看得起我了。”

奉命前来相请的太监禁不住连连咳嗽,之后仍是恭谨的侍立在侧含笑不语。如今谁不知道您手里有“如朕亲临”的御赐金牌啊?难道皇帝是为了给您看着玩的么?您跟皇帝喝酒尚且喝得昏天黑地连亲妈都不认得,在醉乡中犹自把长秀公主给“正法”了,如果能劳您大驾与那些所谓的高官重臣同桌共饮,那是您太看得起他们了!

杨致见传谕太监似乎没有急着要走的意思,又唤过阿福取来一千两银票:“天寒地冻大过年的劳动公公辛苦,些许小小意思,公公也好去喝杯酒暖一暖身子。”

其时皇帝威权极重,后宫嫔妃与太监既没有干政的机会,也没那个胆量。太监地位卑微俸银甚低,即使熬到宫中首领太监的位置,年俸也不过区区几百两之数。好不容易混到有职分的太监,纵然偶有灰色收入进账。王公大臣们打发个三五十两银子已称得上是重赏。

杨致的银子来得容易,平时使得也大方,赏人一般是五十两起价,动辄一二百两乃是常事。按他的想法。眼前的传谕太监应该是被赵启视为心腹,不赏则已,一赏就必须要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一千两银子的打赏,足以令宫中任何一个太监两眼直冒绿光了!杨致相信,如果有兴趣知道他今天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恐怕他会毫不犹豫的当场脱下裤子给自己看!

孰不料传谕太监竟无半分预料中的变态狂喜,但也没假惺惺的推辞不要,接过银票容色如常的回话道:“都说飞虎侯宅心仁厚出手大方,那洒家就愧领您的重赏了。托侯爷的福,洒家莫说是用来喝酒,就是每日用酒来洗澡,都足够洗上十年八年的了。”

“嗯?”杨致略一皱眉,笑问道:“你这厮说话倒也有趣!你家王爷可曾说过,今日何时开宴?这许多人的府邸分散在长安城内,若是一一上门相请。也够你忙的了。”

“回侯爷,越王殿下设的是午宴,昨日晚间命洒家传谕御膳房,今日午时正刻传膳开宴。侯爷如另有要事,尽可从容处置之后再进宫赴宴。洒家劳侯爷关心,侯爷是殿下请的第一位贵客。王爷吩咐,其余文武重臣要待洒家回宫复命才会另行遣人相请,连福王、太尉卫大人、首辅王大人也概莫能外。”

哦?他到底想告诉杨致什么?或者说越王到底想干什么?传谕太监的回话颇耐人玩味。

“怪不得越王殿下让你到我这里来传谕,你这厮伶俐得紧啊!你在王爷身边伺候几年了?且抬起头来报上你的尊姓大名,我们这就算认识了。日后见面也好称呼。”

杨致满脸亲切的笑容,如拉家常一般随和,结交之意溢于言表。

传谕太监仍未因为有机会攀上这位大人物而受宠若惊,应声抬头赔笑道:“侯爷谬赞。实不敢当。洒家名叫金子善,伺候王爷已三年有余。贱名原本不值一提,多谢侯爷有心了。洒家尚须回宫复命,不敢多加叨扰,否则王爷怕是会要等得心焦了。”

“金子善?这名字不错,我记住你了。回去禀告你家王爷。就说我定会准时前来赴宴。”

目送金子善的背影离去,杨致困惑的眼神中掠过一抹厉色:越王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物,以前自己居然从未留意!此人貌似谦卑却无谄媚之态,有意无意语带隐晦却始终镇定自若应对有度。与皇帝的贴身近侍马成相比,既没有半点狐假虎威的张狂,又没有寻常太监身上那种蚀骨的阴气。更重要的是此人颚下喉结宛然,要么是成年之后才净身进宫不久,要么……干脆是个假太监!难道真的低估了越王?如果将来扶越王成功上位,必杀金子善!

此时刚至卯时末刻,离午时正刻开宴时分足足还有两个半时辰。“如有要事尽可从容处置”,金子善说得轻巧!只去宫中赴宴时间倒是十分充裕,可要分头再找徐文瀚和秦空云商议,或是临时通知耿超改变计划,杨致除了常三再无靠得住的人手,再说也万万来不及了!

金子善不是说越王要等他回去复命之后,才去请其他人么?与其猜来猜去,不如趁早进宫直接找那小王八蛋问个究竟!反正与徐文瀚是约定辰时等卫肃的动静,巳时闯宫敲登闻鼓,这中间的时间差已经足够了,即便非要动手也什么都不会耽误。

今天或许仍会在暗流中博弈,或许会直面血腥厮杀。尽管杨致已打定主意马上进宫,还是叫阿福吩咐下去尽快准备一顿像样的早饭。今日是小除夕,好歹算是陪老爷子与两位夫人吃顿辞岁饭。待会儿踏出家门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吃顿安生饭,谁又知道呢?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斗智也好斗勇也罢,缺什么都不能缺了精神气力。虽然杨致明显心不在焉,但还是像几天没吃过饭似的狼吞虎咽塞了个满饱。沈玉显然已将杨致一早的嘱咐转告了老爷子与赵妍,翁媳三人都察觉到了这段时间的异常气氛,但杨致不愿多说而他们也自知插不上手,是以席间都默契的闭口不问。说是一家人齐聚吃顿辞岁饭,其实三人谁都没有下箸的胃口,不过是陪着杨致做做样子。

杨致吃饱喝足嘴巴一抹,不再耽搁起身就走:“今日越王设宴相请,你们中午不必等我。玉儿,记住我早上跟你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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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交底

杨致生性不喜欢前呼后拥的显摆排场,素来没有带仆从随行的习惯,单人独骑快马加鞭来到宫门外时,堪堪与早他半个时辰回去复命的金子善赶了个前后脚。

按理说内廷侍卫应该对各宫妃嫔与皇子公主的贴身太监不会陌生,可他们对金子善好像并不是太熟悉。眼见金子善依足规矩出示了通行出入的腰牌,分明出宫到杨府不久,又做了一番自我介绍之后,代为说明杨致今日现身于宫门外的目的,值守侍卫才得以放行,脚步匆匆的进宫先行通禀去了。

这一节杨致看在眼里,对金子善真实身份的怀疑又更多了一层。

三千内廷侍卫绝大多数曾在杨府轮值,杨致对皇帝的这项特殊恩宠是何目的心知肚明,从一开始心底就本能的存了反感,平时与他们相处尚算融洽,但从未有过刻意与谁结交的念头。是以在宫门外值守的侍卫人人认识杨致,而杨致却对他们没什么特别的印象。虽然昨日黄昏时分才找碴杀了个倒霉蛋敲山震虎,可眼下无人不知这位大爷手握御赐金牌,杀了谁都是白杀,就算没这回事,也没人再有那个狗胆去触他的霉头。

有了金子善开路,杨致连平时需先行禀告进宫所为何事、再静候传召的繁琐规矩都省了。一众侍卫非但没人敢拦,反而像见了自家亲爹一般极尽恭敬的纷纷上前见礼。换在平时挂着满脸慵懒笑意的杨致少不了与他们打个招呼,今日却实在无心浪费时间,连马马虎虎点头示意的心思都没有,只面无表情的昂首阔步径直前行。

一路走来,宫中各处值守侍卫较之皇帝御驾亲征前明显增多,但与数日之前杨致进宫求见皇后与梅妃时并无两样,几度赖以示警救命的胸前金龙也没有任何反应。饶是如此,杨致仍不敢有丝毫大意。

梅妃一直以温婉贤淑而备受称道,实则是个对政治极为敏感、深谙韬晦之术的女人。梅妃为免招惹皇后猜忌,平素为人极为低调。但没有母亲点头。不管赵启以什么名义、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想要邀集文武重臣前来宫中饮宴是绝无可能。

反常难名而谓之妖,梅妃为什么一反常态,允许儿子这么干呢?杨致脑子里片刻未曾停歇。一时被诸多头绪搅得有些混乱,又拉回到乍一听到金子善上门相请饮宴时的想法:梅妃母子在宫中的一举一动不可能瞒过皇后与卫肃的眼睛,赵启设宴至少是得到了他们的默许,甚至根本就是出自他们的授意,今天这顿饭恐怕不是那么好吃的。

自古母凭子贵。梅妃为皇帝育有一子一女,宁王生母吴妃早死,康王之母肖妃除康王别无所出,亦自默默无闻,梅妃在后宫的地位仅次于皇后。儿子越王大摆宴席,赴宴群臣按朝仪须向其母妃问安。但像今天这种情形,梅妃只要没有烧坏脑子,就不会去抢了皇后的风头,必定会找个借口回避。

于杨致而言不仅是臣子,而且梅妃已经升格成了丈母娘。明知梅妃今天绝不会露面接见任何一个外臣,但于情于理都不能缺了礼数。就算再怎么急于面见越王,也不差了这点打花狐哨的功夫。果不其然,刚走到梅妃寝宫门外就被值守太监满脸赔笑挡了驾:梅妃娘娘凤体违和不便见客,飞虎侯不必多礼尽可自便。

你“不便”?老子比你更“不便”呢!杨致由于金子善的缘故,蓦然感觉梅妃母子身边的人好像都透着古怪。这一回若是玩好了,日后少不得要在这儿常来常往。淡淡一笑也不啰嗦,就手扔了几百两银票过去回头就走。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杨致一迈进越王所居偏殿。就远远见到臭小子站在窗前遥望宫中雪景诗兴大发,正摇头晃脑的吟诵着咏雪诗句。

赵启断然不是那种天真烂漫的无知懵懂小儿,姑且不论今日宴客是他突发奇想还是出自皇后授意,单是此时此刻这份不知死活的安然闲适。就不得不令人暗暗佩服。

杨致朗声笑道:“越王殿下好自在啊!”

赵启较之昨日完全是一副截然不同的嘴脸,迎上前来嘻嘻笑道:“姐夫,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就知道你定能明白我的意思即刻前来!”

“呃,这个……承蒙王爷盛情相邀,微臣自然不敢推拒。”

“姐夫如此小心。心中定然还在怪罪于我了?”

“微臣岂敢?”杨致只虚晃一枪便不再兜圈子:“王爷传谕午时正刻开宴,而我辰时就来了。王爷既已料定我会早到,就应该知道我并不是来宫中赶早饭的。王爷尚未到开府建衙之年,受命监国乃是时势所致。凭心而论,梅妃娘娘与王爷先前的谨慎与睿智并无错处,今日为何突然相邀群臣饮宴?是否受人相托?又究竟是何用意?王爷貌似年少惫懒和光同尘,实则天赋异禀心境清明,应当知道如今情势已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请务必坦言相告!”

杨致神色凛然言语郑重,赵启却仍是气定神闲的道:“其实你不妨把话再说得直白一些。你不就是想说,母妃与我本无争储君之心,且我尚自年幼还没来得及营结势力,父皇之所以命我监国,只是因为当时在长安除我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位皇子了。父皇雄才大略,三位皇兄亦是当世人杰,先前我确是遵从母妃的教诲远离是非,一意只做个逍遥王爷。我认为这没什么不好啊!而你所谓的受人相托,指的是皇后与卫肃吧?”

杨致森然道:“既然你什么都明白,那就最好赶快给我交个实底。也不是我吓唬你,这场游戏你玩不起!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倒是铁定不会拿你怎么样,别人就很难说了!”

“那又如何?”赵启这才敛起笑容,正色道:“都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但未必要歌大风思猛士才叫胸怀大志。昨日你不是问我是从哪里来的么?我可以告诉你,我是父皇的儿子,是太祖皇帝的嫡传子孙!家即是国,国即是家。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个时侯还容我去想是不是玩得起吗?我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不错,此前我只冷眼作壁上观,情势如何我确已了然于胸。自传闻父皇于班师途中龙体抱恙。禁军大将军周挺便突然病重不起,禁军副将张天行升调实领兵马的十一名校尉的奏章紧跟而至,宫中禁卫如临大敌骤然加倍,我既不笨也不瞎,怎会看不出其中意味?你本奉旨在外巡查却突现京城。次日便意图暂代禁军大将军之位,被卫肃以父皇御批为由所挫之后,紧接着便高调宣扬你握有如朕亲临的御赐金牌。你刚才说的不单是你,而是你们,我想除你之外,徐先生与秦大哥、乃至皇叔与耿超大概也没闲着吧?如何?我没说错什么吧?”

这小子不疾不徐侃侃而言,可话是说了一箩筐,愣是仍无一字涉及杨致最为关心的正题。

眼见时间不断流逝,若是错失先机,就必会受制于人。极难扳回局面。杨致恨不得一个窝心脚当场踹死这小王八蛋,咬牙问道:“王爷不是把我诓来有意缠住我耗磨吧?你是不是想要急死我啊?”

“是,也不是。”赵启稚嫩的小脸上登时傲气毕现,强装老成的道:“父皇曾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方可称世间伟丈夫。姐夫,你机谋武技俱是当世无二,怎地毫无大将之风,这般沉不住气?如果说布阵迎敌有阵胆,那设宴待客也有宴核。你心之所向关乎孰胜孰负,你就是今日的宴核!别人或许不敢不来。可我知道你敢。今日你若不来,我大费神思宴请群臣便意义全无。但我料定,你一定会来!”

杨致没好气的道:“能得王爷宴核的美誉,不胜荣幸。恭喜您猜对了。我这不是活生生站在您面前恭听教诲么?就快要吐血了!”

赵启冷冷道:“那我便老实跟你说了吧!今日宴请群臣是我自己的主意。昨晚我不仅说服了母妃,而且没费多少口舌就征得了皇后的许可。昨日太子军报前脚言及父皇圣驾数次遇袭,你后脚便在府中寻衅杀了一名侍卫。你此举是何用意,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赵天养本就对你极为忌惮,在你面前输了面子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摸不透你下一步将会如何动作。于是便连夜到我这儿来叫屈告状。明面上是尊重我监国皇子的身份,实际上是不愿也不敢就此撕破脸与你当面冲突,企图借我之口一探究竟!”

“而我也很想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赶到你府上的时候,天色已晚。你磨蹭了半天才来迎我,我趁此间隙故作不经意问了仆役,得知徐先生与秦大哥正在你府中,而且是你杀了那名侍卫之后,过了晚饭时分才遣人去请他们来的。我当时就想到,你们那是在商议如何相机而动了。我因那侍卫之死而来,自须声称是因公夜访。你平素最不喜那些繁琐节仪的束缚,昨晚却刻意来了一手以公对公。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向皇后与卫肃表明完全把我撇在了一边,不愿我涉险牵扯其中。而你杀人缘由的解释近乎胡扯,一张口就编了顶心怀不轨意图谋反的大帽子扣在了赵天养头上,并且扬言要取他性命。别人或许不知道我却知道,你说要杀他,就真会杀了他!”

赵启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我自府上出来回宫已是亥时,时候已然不早,加之又只有两天就要过年了,按常理而论街巷间不该再有什么行人了。可我昨晚偏偏就见到了,而且还为数不少。这不是你们双方都在加紧布置又是什么?那时我可以完全肯定,情势已是千钧一发!一旦双方悍然动手,局面便是不可收拾。我身为大夏皇子,断无袖手旁观之理。所以我回宫之后苦思良久,决定今日宴请群臣。”

赵启这一番话,说得杨致心里凉飕飕的直发冷:这小子身居深宫却能纵观全局,娓娓道来竟无丝毫偏差!若是扶他登上皇位,将来只会比太子更难对付!

杨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随口拍了一记无关痛痒的马屁以静待下文:“王爷神眼如炬洞察入微,我深感佩服。”

赵启干笑道:“你必定在暗笑我自不量力了,既然情势已不容我有退路可言,我赌一赌的胆量还是有的。你不是要我向你交个底吗?我今日以设宴为名,是为化解危局。不只是要说服你,还要说服前来赴宴的文武重臣:恪守人臣本分,不可听信谣言。在迎接父皇还朝以后,一心一意拥立太子!”

尽管杨致对这个毫无新意的答案早有思想准备,还是禁不住心里蓦然一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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