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世吉祥-第6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朝以后,一心一意拥立太子!”
尽管杨致对这个毫无新意的答案早有思想准备,还是禁不住心里蓦然一沉:这小子若是一路装傻充愣到底,倒也无可厚非。可说来说去竟是铁了心决意要去捧太子的臭脚!
愕然片刻不怒反笑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王爷诸般分析丝丝入扣精彩绝伦,原来还是一心为他人做嫁衣!你年纪不大心智过人确然不假,但我们也不是傻瓜,你凭什么以为自己有说服我们的那个本事?你口口声声说是皇帝的儿子,是大夏太祖皇帝的嫡系子孙,不妨摸着自己的良心想一想:外间众说纷纭广为流传的真是谣言么?我想你心里比谁要清楚!”
“王爷,你将我诱来拖在这里耗磨这许久,已经给卫肃争取了不少时间了。我想皇后定然不会吝啬赞你几声乖孩子,你也大可安然受之了。请恕微臣福薄,王爷的盛宴我没空吃也吃不下,只能就此告退。王爷,你好自为之吧!”
杨致被他缠住说了这么久的废话,憋了一肚子火。设宴?老子要叫你们吃不成!看了看天色巳时已过,好在现在按徐文瀚的约定赶去敲登闻鼓还不算晚。丢下赵启不再理睬,头也不回的向殿外走去。
“杨致,你好生狂妄!你给本王站住!”只听赵启在身后厉声喝道:“你且听本王把话说完,不会耽搁你多少功夫。到时候你是走是留,悉听尊便!”
————分割线——————
PS:还是求订阅月票支持!
第183章温柔一刀
杨致与徐文瀚、秦空云煞费苦心的对付太子,并且筹谋扶助赵启上位,动机是公私参半。所不同的是,徐文瀚至少有九分为公,为求实现个人抱负的私心最多只有一分。而杨致与秦氏都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寻求各自利益的长期稳定考虑,能倒过来有个二八开就很不错了。
然而赵启似乎与生俱来的狡狯与冷静,令杨致从心底萌生寒意的同时,逐渐感觉这个半大孩子的心机足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在权力斗场表现出的从容镇定,甚至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启娓娓而谈的一席话,令杨致就在一瞬间果断放弃了那个可笑的念头。现任皇帝精悍如斯,尚且奈我不何,就算是太子得逞上台,又何必怕他?赵启年仅十二,头脑与眼光已远胜太子。若是阴差阳错扶他上位,无疑会如鱼得水,假以时日较之他老子也会毫不逊色!费尽心机培植一个明显更为难缠的角色,这不是给自己今后的几十年找不自在吗?卫肃不是希望我保持中立不要插手么?那就回到原来一贯的路线上来,打出誓死效忠现任皇帝的大旗,除了自己谁也不帮!
尽管打定主意改弦易辙,但有一点杨致还是看得很清楚:若想让人不敢轻易来招惹,还要有求于己,必须要有足够的本钱。所以自己现在是为本钱而战斗,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
赵启一声厉喝直呼杨致其名且以本王自称,端足了监国皇子的身份,虽仍是稚嫩的清亮童音,却已隐隐有王者之威。杨致原本疑心今日的宴请是皇后与卫肃借赵启之手设局,进宫之后片刻不敢大意,孰料胸前金龙并未显现半点凶险征兆。此刻令他又惊又怒的是,随着赵启这声厉喝,殿外四处呼啦啦涌出数百侍卫将殿门堵了个水泄不通,为首一人越众而出走近前来,赫然是被赵启引为心腹的太监金子善!
杨致对赵启虽感受复杂。但与他交往日久亦师亦友,不能说完全没有感情。万万没料到这小子不动声色的暗中设伏,设下的不是鸿门宴又是什么?心下对赵启失望到了极点,冷笑道:“我早知道王爷今日这顿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原来王爷早已运筹帷幄,怪不得如此胸有成竹!都说赌场无父子,天家无私谊,委实是至理名言啊!王爷方才不是痛斥我狂妄吗?那我也不差再多狂妄一回:纵是三千大内侍卫尽数齐上又有何惧?王爷以为拼却几百条人命,便能拦得住杨某吗?”
金子善应声上前答道:“飞虎侯。请听洒家斗胆妄言几句。洒家与一众内廷侍卫兄弟并非有意想要见识与领教侯爷万夫不挡之悍勇,但食君之禄便当忠君之事,保护王爷的绝对安全乃是分内应尽之责,无需王爷暗中布置,这一节请侯爷切莫误会。侯爷虽为大夏立有不世之功,却仍是大夏的臣子。皇上对侯爷极为器重,眼下又已有了半子之实,侯爷与越王殿下也素来私交甚笃。况且侯爷文武全才,应知藐视君臣纲常者罪同谋反当诛九族,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请侯爷稍安勿躁。尽可与王爷有话好说。”
金子善绵里藏针的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表面上仍是一脸波澜不惊的恭敬之态,恭敬得令人反胃想吐。
“真是洞中只一日,世间已百年!我出京巡查不过数月,什么时候内廷侍卫改由太监统领了?嘿嘿,难为你们耳目如此聪敏,在王爷的安全没有遭受任何威胁的情况下,竟然能一呼百应数百人一拥而上。莫不是公公在进宫之前是以算命为业,有未卜先知之能?”
杨致轻蔑的笑道:“杨某自问不欠谁什么,即使当着皇上的面我也是这么说。我有心做大夏之臣。却无意做篡逆帮凶。今日咄咄逼人的不是我,你少他妈拿了那些屁话来罩我,老子不吃那一套!按理说,我与王爷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我也犯不上与你废话。你算个什么东西?不想死就滚远一点!”
时值乱世,“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所谓纲常大义,其震慑力虽远不如太平朝代那般强大,在常人心目中还是根深蒂固。杨致脑子里却根本没有这个概念,那一套在他眼里全是白瞎。金子善绝不是赵启一个心腹太监那么简单,可惜杨致对推测他的真实身份已没有半点兴趣。
你无情。休怪老子无义!
杨致竟似对殿外虎视眈眈的数百侍卫视而不见,只脚步略一停顿,又脸色寒气逼人的向门口走去。金子善兀自毫无惧色,诸多侍卫也无丝毫退让之意。杨致离殿门仅几丈之遥,双方在这几丈距离间剑拔弩张的对峙令人窒息,一场血腥杀戮眼看一触即发!
谁知赵启也是满脸的惊疑不定,而且不像是装出来的。小脸忽青忽白的默思片刻,几个箭步窜上去挡在杨致身前,两眼死盯着金子善沉声道:“你这厮好生大胆!谁让你们这么干的?马上叫他们都滚下去!没有本王传谕相召,不得再踏进殿内半步!违令者斩!”
金子善竟是不为所动,像水浸烂牛皮似的干笑着顶了回来:“且不说飞虎侯有悖君臣大义对王爷不敬,他此刻出宫意欲何为,王爷难道不明白?其后果之严重,王爷即使贵为监国皇子,恐怕也未必担待得起。王爷之命,请恕洒家不能相从。洒家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就当是以死为谏吧!”
杨致从旁一字不落的听得真切,也看出二人绝非一唱一和临场作秀,见金子善居然软硬不吃,连赵启的账都不买,不禁愈发暗暗心惊。
“……你?!”赵启登时被金子善噎了个脸红脖子粗,气极之下甩手重重给了他一记耳光!不想金子善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耳光挨了也就挨了,索性就此闭口不言,仍是寸步不让。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杨致移步绕过二人,冷冷道:“你们有戏尽可在这儿慢慢唱,我是恕不奉陪了。”
赵启抢到杨致前头,金子善与一众侍卫不听他的招呼,他也自知拦不住杨致。狂躁的在殿门口来回踱了几步。猛然间拔出身旁一个侍卫的腰刀远远奔开到一边,金子善与诸多侍卫猝不及防之下,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只见赵启将刀横架在脖子上,对金子善恶狠狠的道:“好你个不知死的阉货!我不管你们是受了谁的指使。难道逼死大夏监国皇子的罪责,你们便担待得起么?我数三声,如果你们还不退下,我便当场自刎死在这里!你们有种就试一试!一。”
内廷侍卫所佩腰刀都是精钢打造的利刃,赵启手上稍一用力。脖子上的皮肤已割开了一道口子。赵启这话既是说给金子善与众侍卫听,当然也是说给杨致听的。
杨致心下愕然:赵启与金子善的关系非比寻常,却又明显不是一路。情势发展到这个地步真是大出意料,不妨暂退一步,听一听赵启还想说些什么!
“洒家职责所在,对王爷与飞虎侯多有不敬,实非得已。”金子善阴沉着脸道:“不想王爷竟对洒家误会至此。侯爷,王爷确系诚心挽留,还望侯爷以国事为重。——退下!”
金子善一声令下,数百侍卫顿时退了个干干净净。殿内重又空空荡荡,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杨致先前还只是对金子善有所警觉,现在就不得不认真将他纳为敌对层面上的一号人物了。此人处变不惊见识不俗,胆色更是不差。赵启刚一发飙,金子善便率领众侍卫鱼贯而入,由此可见他还极有可能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技大家!太子凭什么能将这等人才罗致麾下?可他又为什么做了太监呢?
赵启见金子善率侍卫退去后,杨致并没有决意要走的意思,将腰刀随手一扔,径自过来拉着他回去坐下。低声道:“姐夫,方才是何情形你也看到了。如若是我有心设计于你,管叫我天诛地灭。此刻话不传六耳,我尽可一切与你直说了。”
“不错,我留你在此说话。一是想向交托底细说服你,二来确系想缠住你,令你无暇分身他顾。我已说过,你是我今日宴请的最为关键的人物。等你到来之后再遣人登门相请其余各位文武重臣,是为了不留给他们瞻前顾后的时间,不容他们有过多考虑的余地。之所以特别强调我是以私人身份宴请。恰恰是为了突出我监国皇子的身份,使他们不得不来。其实把话说穿了,我是大夏皇子,于我而言是家国一体,是不是私人身份又有何分别?何况朝中二品以上大员为数不少,至于像什么都察院御史、翰林院掌院学士、太学院掌院学士那些个老头儿,无关痛痒又都是迂腐不堪死心眼的人,请来反倒麻烦,不请也罢。我说是以私人身份,便是我乐意请谁就请谁,剪断那帮腐儒的舌头,让他们没什么屁放。”
杨致这个时候的心境与刚进宫时已大为不同,耐着性子听他说完,面无表情的道:“王爷高明。不过在我听来,你还是跟没说一样。”
“你急什么?”赵启咬牙道:“我早已说过,我既不笨也不瞎。我向皇后禀明是为了说服群臣拥立太子,让她以为我是有心卖身投靠,是为了保证我们母子及无辜群臣的安全!你以为我不知道太子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皇后和卫肃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徐先生、秦大哥,还有皇叔和耿超想要干什么?这年头谁也不比谁傻多少,而这一切都只是心照不宣,你可有一星半点的证据?你没有!只要你率先轻举妄动,就会给他们发动兵变提供了一个绝好的理由,而你却要担当兴兵作乱的千古骂名!”
“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与其令大夏分崩离析陷入战祸之中,还不如装聋作哑让太子顺顺当当的做个皇帝!况且父皇生死不明,事态还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太子最大的软肋就是父皇不死他便抓不牢禁军,只要先迎了父皇与太子进京,大夏便不会乱!温柔一刀的威力,未必就比血肉横飞的明刀明枪要差了。到时候你们不管你们拥立谁还是扳倒谁,有什么不能干?谁又能阻止你们?”
第184章终极武器
像赵启这么一个半大的孩子,能看出篡逆争位背后隐含着大夏内乱分裂的深重危机,已属难能。他试图化解危局而宴请群臣的做法,不过是杯酒释兵权之类的故事衍生出的变种,并无多少新鲜创意。
杨致细细一思量,赵启此举貌似行险,实则极为稳当。
只要大夏不陷入内乱,不管将来谁做皇帝,大夏王朝的天下仍然稳稳当当是他老赵家的,这才是整个大夏皇族的核心根本利益所在。如果皇帝能奇迹般的康复重又掌权理事,当然不会埋没了赵启这份天大的功劳。而他毫无实力又以拥立太子为名宴请群臣,于皇后与卫肃亲自出面而言,则避免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无疑是锦上添花,他们乐得正好来个顺水推舟,太子日后也不会忘了这个对自己毫无威胁的幼弟报之以李。对宁王、康王与杨致等人来说,谁也没有毕其功于一役彻底斗垮太子的绝对把握,赵启等于也是给他们争取了时间。无论将来输赢结局如何,谁还会拿他怎么样呢?
虽然这小子狡狯得令人心里发冷,但赞上一声顾全局识大体,他还是当得起。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赵启对各路神佛鬼怪所扮演的角色看得十分透彻。也正因为他只是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才会令人心生凉意。
杨致的脾性是彪悍与灵动并重,赵启预想中的说服工作实际上已初见成效,至少杨致赶去宫外敲登闻鼓、拿赵天养开刀的想法已不是那么迫切了。倒也不能就此说杨致善变,如今本身就是处在一个瞬息万变的无形战场,敌变我不变,岂不是嫌自己死得太好看了?
金子善曾明言相告,凡是朝中有分量的实权人物赵启都请了个遍,自然少不了王雨农和徐文瀚,卫肃、赵天养与张天行等太子党人有恃无恐铁定必到,宁王与康王两系在京代理人也不会不来。名目上是太子方面占优,实力对比是半斤八两。非要翻脸的话,在哪儿不能翻脸?何必一定要看准时辰去敲什么鸟登闻鼓?难道在这越王寝殿便杀不得人么?
按杨致的想法,在这乱世动荡年月,心底无私忧国忧民的仁人志士并不是没有。皇族贵胄向来盛产枭雄、阴谋家、变态狂人或是顶级草包之类的另类人才,这么个光辉角色由一个自出娘胎就锦衣玉食的皇子来担当,多少令人感觉有点滑稽。赵启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说得倒是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究竟把他自己摆在什么位置?若是说他没有一丝半点的私心,谁信啊?
杨致想到这里。语带戏谑的道:“一心为国大公无私这种天赋不是人人都有的,王爷果非常人!”
赵启把话说透道:“你有话尽管明说,用不着夹枪带棒。我都说过了,身为大夏皇子是家国一体,有国才有家,你怎地还这般夹缠不清?慢说我没有非分之想,即便有,若是大夏乱成了一锅粥,不还是一句空话?即便我运气好得没了边,说破了天也顶多能做个风雨飘摇的草头王罢了。我为什么要干那样的蠢事?”
赵启这话未必可信,却说出了一个很简单很现实的道理:就算他有心争储夺位,那也得先稳住大夏不乱才有机会。否则的话,他现在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去争个屁的争?一不留神连小命都会争没了!
大概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赵启马上笑吟吟的岔开话题道:“姐夫,父皇曾教过我,只要将这世上最厉害的一件武器用好了,凡事皆可无往不利。你知道这武器是什么吗?”
杨致凭借前世的记忆,要炮制几件这个年代的终极杀人武器出来绝非难事。不过在他有时间的时候还没动这个心思。等他有了这个心思的时候,又没有闲工夫去鼓捣那些玩意儿了。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武器?……什么武器?”
“头脑。”赵启满脸自信的笑道:“这世上最厉害的武器是人的头脑。一个人纵有万夫不挡之勇悍,杀人不过千百之数。如若有心用头脑杀人,可抵雄兵百万。”
这还用你说?地球人都知道啊!杨致不禁恍然。赵启的论调听来隐约有些耳熟:当日在山东蓬莱的茶楼中,张博虎假意投靠他的时候,正是这么说的。……在杨致与玲珑的重逢之夜,张博虎被砍足跳海之后便音讯全无,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像他那样心态扭曲的疯子活在世上也是个祸害!
赵启见杨致若有所思默然不答,眼中无不得意之色:“姐夫。其实我今日不仅料定你必会前来,其余获邀的文武重臣我也敢保无人会推谢不来,而且一定会答应我无视谣言、拥立太子的主张。”
杨致皱眉问道:“你就那么有把握?”
“当然。你我方才业已提到,利己私心人皆有之,这才符合人性。那些人若都是只知空谈不谙实务的清客之流,连对时势的敏锐嗅觉都没有,断然无法跻身朝堂高位。如今时势正处于十字路口,上关乎大夏国运,下关乎个人荣辱及满门身家性命,任谁都会慎之又慎。谁都想探一探其他人的底牌,可谁都不想率先捅破那层薄纸把盖子揭开,谁都没有必胜的绝对把握,谁都不愿冒然承担第一个拔刀的责任。我今日设宴正是瞅准了这条夹缝,既把盖子捂得更严实,又为你们搭建了一个极尽微妙的平台。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一个保持平衡的关键支点,如果有人提供了一个大家坐下来寻求这个支点的机会,谁还会执意要打打杀杀呢?”
赵启话锋一转道:“其实我宴请群臣这个主意,完全是让你逼出来的。可你昨日寻衅杀了那名侍卫,又给赵天养扣上了一顶莫须有的谋反帽子,还放言要他的命。你我交往也不是一两天了,我知道你说得出便做得到,立刻察觉到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因为此事可大可小,事态将会如何发展的主动权转移到了你手中,是否揭开盖子由暗战变成明斗,全凭你一念而决!”
说到这时,赵启抬头看了看天色。摸了摸脖子上已凝结的血痕,脸上才显露一丝疲倦之态:“所以只要你如我所料极早进宫,今日我就会拼死拖住你!昨日更连夜召来赵天养,既不能全然说破令皇后与卫肃对我心生戒惧。又要点醒他明白其中厉害,绝不能让他不知死活的给你半点发作的机会,委实大大费了一番神思。昨晚我上蹿下跳忙了个不亦乐乎,几近整夜未眠。现在巳时已过,获邀赴宴的群臣也该陆续进宫了。我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赵启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杨致还能说什么?唯有苦笑道:“有道是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可笑我与王爷相交日久,直至今日才真正领略到了王爷的心胸智慧。看来不管今日这顿饭是酸甜苦辣何种滋味,我都只能一应咽下了。只是太子平白捡了个偌大的便宜,但愿我们将来不会弄巧成拙才好。”
赵启喟然叹道:“我不说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么?反正现在离开宴还有些时间,既然你说到了这个层面上,我便好好与你说道说道吧!有一事我百思不得其解,你们一直游离在几位皇兄争储之外,只是因安贵侯的缘故拐弯抹角与皇后和太子结了怨。除了这一条勉强说得过去,有什么理由非要与太子为敌呢?”
“谁说我们与太子为敌?”赵启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深沉心机,已令杨致改弦更张决定左右逢源,半真半假的反驳道:“我们眼中除了皇上谁都不认,誓死效忠皇上难道错了吗?退一万步说,有了因安贵侯而与皇后和太子结下不解之怨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
赵启嗤笑着反问道:“你们果真是誓死效忠父皇吗?这世上果真有什么解不开的怨仇吗?姐夫,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在这英才辈出的年代,太子的才智相形之下或许并不算出类拔萃,但他绝非笨人。你我应该都心里有数。就算太子有朝一日登上大位,他终其一生最为关心的无非是坐稳江山,也少不了笼络头脑清醒的人才死心报效。你以为太子不怕大权旁落?就会甘心受皇后与卫氏外戚的控制?你以为他会不担心尾大不掉?像你与徐先生这等顶级人才,又没有独霸朝政的野心。只要出起了价钱,明显是制衡皇后与卫氏外戚以及两位皇兄势力的关键力量,你以为他会不知道?理同此理,日后太子对秦氏的料理也会大致如此。以李氏一族为代表的金城、关中两地豪强势力,与父皇一手扶植起来的秦氏新兴财阀势力,只要是稍有头脑的人都绝不会放任哪一方独自坐大。只会站在高处观望两方争斗。真到了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再拿足大爷架子出面调停,那是何等惬意?嘿嘿,这一节你不会想不到吧?你们与皇叔和耿氏父子不同,现今与太子作对确是不假,但未必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还有一桩,那就是只要父皇能熬过这一关不死,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太子必定会死得很难看!能拖住你不走已给了我五成信心,方才上演的那一幕令我的信心又增加了八成。姐夫,你是聪明人,应该不难明白我在说什么。”
杨致豁然问道:“你是说……?”
“我说的是金子善。”赵启目光幽幽的道:“金子善是父皇三年前亲自简拨到我宫中的近侍,可他在三年与我所说过的话加在一起还没有今日那一会儿这么多。你是关乎事态走向的关键,而父皇的状况才是整个事件的主宰。”
杨致涉身局中,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听赵启这么一说,不禁悚然心惊。尚未来得及理清思绪,刚一提到金子善,那厮便神奇的出现了:“禀王爷,御膳房已按您的吩咐做好了充分准备,只等您发话开宴传膳了。还有,枢密院太尉卫肃卫大人、首辅宰相王雨农王大人、集贤殿大学士徐文瀚徐大人俱已应邀进宫,向皇后娘娘请安之后一齐在殿外等候王爷传召。”
————————分割线——————————
PS:满地打滚求订阅月票支持!
第185章开胃菜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