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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吉祥-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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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开胃菜

赵启向杨致传达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金子善虽然是皇帝老爹亲自拨给我的近侍,但他不是我的人。二者之间看似相悖,其实毫不矛盾。非但如此,赵启还若明若暗的点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这种近乎天方夜谭的可能一旦成为现实,那么现在所有牵扯其中的人都成了供人消遣的棋子,与戏台上粉墨登场的小丑没有任何分别!

杨致并不是个一惊一乍的人,脑子里闪电般划过的那个念头,被刚才活生生的事实迅速压了下去:每个人都有致命的软肋,即使金子善是有人早已暗中布下的棋子,也会有一个具体的价钱。太子本已贵为储君,距离皇帝宝座仅只一步之遥,什么价钱给不起?皇后与卫肃已然借助赵天养之手牢牢把握了宫禁,可金子善不过是一个尚未成年的皇子近侍身份,凭什么敢不买赵启的账?凭什么能指挥数百侍卫与凶名卓著的杨致对峙?

赵启听说卫肃、王雨农和徐文瀚三人竟是同时到了,登时心花怒放。除禁军大将军周挺仍自“卧床不起”外,四位佐理监国重臣已到其三,而为了缠住另一位俨然还压了他们一头的强势怪物,几乎连口水都说干了。这么四个人物都到了,其余获邀文武重臣焉敢不来?他挠破脑袋才整出来的辞岁宴,至少可以说已经成功了一半!

就在杨致心念电转的一瞬间,赵启又换上了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冲着金子善一挥手道:“这三位大人都是大夏的柱石肱骨之臣,怎好劳他们在殿外久候?快快有请!”

三人进殿向赵启行礼参拜之后,又与杨致相互见礼。三人见到杨致是三种细微的神色变化,赵启看在眼里,心下禁不住暗自得意。

卫肃见杨致先期而至,脸上掠过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徐文瀚是目光炯炯的无声颔首一笑,杨致则以微微摇头回应。而王雨农与杨致已有数月未曾见面,虽然早已得知他自山东返京,乍一相见。这位须发苍苍的首辅宰相一双老眼中还是隐然有激动之色。

一位监国皇子与四位“柱石”之臣虽是心思各异,却都是心机深沉之人。落座奉茶之后,貌似亲密无间嘘寒问暖,其实说的莫不是无关痛痒的屁话。这一幕无可挑剔的和睦融洽场景。居然令杨致想起了前世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

五人寒暄不久,随着金子善一一唱名通禀,福王赵行、几位内阁宰辅大学士、禁军副将张天行、耿超以及在京的其余几位禁军高级将领、内廷禁卫将军赵天养、六部尚书及数位寺卿、长安府尹……,依次悉数到齐,果然都是或多或少能对朝政时局施加一定实质性影响的人物。在职或致仕的二品以上京官远不止这二十余人。如果是因公大宴群臣,落下谁都不合适,也难怪赵启要声明是以私人身份相请:我爱请谁便请谁,你咬我啊?

赵启是正牌监国皇子,今日相邀饮宴的主人,大家都是他老子的打工仔,理所当然是数他最大。一干人爵位、职衔、品级各有不同,人在官场能跻身高位,自然谙熟官仪。所谓礼多人不怪,如果因为面子上的那套虚活儿一时不谨而无意中得罪同僚。那就大大划不来了。群臣对越王行礼参拜之后,少不了又是一番相互见礼。原本空荡清冷的殿内,顿时热闹如集市。谁都知道杨致是位惹不起的大爷,何况他手握御赐金牌已无人不知,理论上的级别并不低于赵启。所以他不管认不认识,只象征性的略一拱手也不算狂妄托大,已经是最客气的了。

赵天养进殿参拜赵启刚一起身,卫肃便轻咳一声以目示意望向杨致。杨致心知不但昨晚加班赶就的弹劾奏章很难再有派上用场的机会,想要当面启衅动他赵天养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赵天养约在三十余岁的样子,生了一张满脸虬须国字脸。身材敦实粗壮,表面看来倒也算得上一条威武汉子。他身居内廷禁卫将军之位,又是赵姓皇室宗亲,虽职责重大。较之那些统兵在外征战的将领而言,其爵禄品级并不是太高,所获赏赐与战利品等实惠进项更是远远不及。偏生此人平素极为自负,看谁都看不顺眼,朝中文臣武将碍于他所处的特殊位置,无不让他三分。

杨致通过秦氏摸清了他的详细背景后。对此人为何倒向太子那边也就不难理解了。想收买一个自认出身高贵而又自命不凡、且不甘安于现状的人,无论从成本还是从技术上来说,都谈不上有太大难度。

赵天养久伴九重之侧,杨致当日在宫中痛斥长秀公主,在禁军大营校场力战耿超,耿超率残部回京在金殿之上详述他在大漠如天神一般的悍勇,传闻他孤身远赴王庭刺死突厥拖都可汗,回来以后轻轻松松整得安贵侯不得翻身,与皇帝同桌共饮醉得天昏地暗,手握先斩后奏的生杀大权出京巡查,雪夜迎长秀公主回府……,杨致诸多光辉事迹,赵天养都是亲眼所见亲耳听闻。

像杨致这样的主儿,赵天养不服不行啊!卫肃再三叮嘱,杨致目前非敌非友,绝不可小不忍而坏了太子的千秋大计。越王昨夜“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杨致直斥他心怀不轨意欲谋反,放言要取他人头!

自负并不等于愚蠢,赵天养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自己的人无端被杀,还得主动向人家赔礼谢罪,真他妈不是一般的窝囊!可谁让他碰上是杨致这个瘟神呢?尽管心里无比憋屈,让满腔怨怒涨得面红耳赤,仍是低头向杨致这边走来。

杨致原本是确是想借赵天养的人头踩踏卫肃的底线,可人家很识相的不陪你玩儿。反正这个时候一堆人都在等饭吃,正所谓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如今情势敏感,他昨日斩杀内廷侍卫一事必已传扬开来,何不让一众文武重臣见识见识自己的成色?

眼见赵天养走近,杨致突然转过身去迈向耿超。拜杨致所赐,耿超先前不加掩饰的张扬已大为收敛,整个人都显得沉稳了许多。耿超冲赵天养一努嘴,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握过杨致的手问道:“如何?”

杨致将耿超的手重重一握,淡淡一笑反问道:“如何?”

二人几乎同时默契的点了点头,随即相视而笑。

就如混迹于前世无聊的社交酒会一样,杨致跟耿超打过招呼。又与久别重逢的王雨农攀谈起来。杨致平日对这个姜太公似的老家伙极为敬重,诚心抱拳一揖道:“老相爷,好久不见了!近日身体可还健朗否?”

王雨农乃是当世饱学大儒,很注重儒家的养气功夫,信奉“万言万当、不如一默”。讲究喜怒不行于色。为相二十余载,更是阅经风雨无数。脸色和蔼的还了一礼道:“今冬长安气候虽有些寒冷,老夫这把老骨头却暂无大碍,有劳飞虎侯挂心了。飞虎侯奉旨巡查归来,想必是不负圣望满载而归了?”

杨致苦笑道:“老相爷见笑了。巡查之事仅只稍有眉目,并非一朝一夕可建全功。我这次回京既是为向皇上奏陈详情,也是想到老相爷这里讨个主意。不想因长安气候寒冷一直不得空闲,也就只好先干点别的了。”

王雨农拂须点头微笑道:“飞虎侯何必过谦?能得侯爷这等栋梁之臣,皇上幸甚!大夏幸甚!明日便是万家团圆的除夕,老夫恐怕要累得侯爷不得与家人共享天伦了。侯爷不会怪罪老夫不近人情吧?”

杨致一愣,马上意识到老头儿并没闲着,这是在暗示他已经具折举荐杨致领兵迎驾了。嘿嘿笑道:“老相爷何出此言?来日方长,一个年过不好倒没什么,重要的是为了以后年年过好。”

杨致别过王雨农,又找上了福王。接下来只要是觉得脸熟的人,都不咸不淡的上前闲扯几句。赵天养跟在他身后转了一大圈,愣是没逮着与他说话的缝隙,赤红的脸膛渐渐变成了猪肝色,愈来愈难看。殿内众臣中也有人看出了些许端倪。不禁掩嘴暗笑。

赵启居高临下,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杨致,当然明白他在是成心寒碜赵天养。赵启唯恐杨致玩得太过出格以至节外生枝,忍不住出言圆场道:“天养将军。本王看你老是跟在飞虎侯屁股后头转悠,莫不是他身后有钱捡么?”

众人无不莞尔失笑,杨致抢在赵天养头里故作惊讶的道:“王爷,这厮怎地也在这里?王爷就不怕他丧心病狂将大伙儿一锅端了么?”

杨致这话十分刁毒,乍一听好像没头没脑,其实明指赵天养。暗地里却阴上了卫肃。众人都久历宦海的官场老手,怎会听不出来?众人明知杨致是惺惺作态,但脸上的笑容尽皆僵硬,现场气氛颇显怪异。

赵天养臊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暗自将与杨姓有关的所有雌性动物问候了一万遍。强自按下怒气,一本正经的向杨致躬身长揖道:“飞虎侯说笑了!昨日我有一名手下瞎了狗眼冲撞了侯爷,虽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但我也应负督教不严之罪。侯爷雅量高致,万望恕罪莫要计较。今日托越王殿下的福共聚一堂,我便厚颜恳请诸位同僚做保,在此向侯爷赔罪了。”

无论谁杀了内廷侍卫都不是小事,也只有他杨致才能杀出苦主反倒向凶手告罪的这番奇景。赵天养的赔罪非常到位,众人不由暗骂他不仅窝囊,而且无耻。

赵启根本不容杨致有半点得了便宜还想卖乖的余地,立马接话笑道:“罢了,罢了!本王越俎代庖为在场诸位表个态,大伙儿一起替天养将军做一回保了。飞虎侯,大家同殿为臣,就不要不依不饶了吧?今日在场诸位都是见证,日后若再有人提及此事,便是存心挑拨离间,便是与本王过不去,与满朝文武过不去,与我大夏过不去!——时候不早了,传膳开宴!”

在杨致的故意撩拨下,众臣都从正餐前的开胃菜中嗅出了一丝异样气息。在这天寒地冻的节气,不少人竟觉得脊背上冷汗直冒。天知道接下来的正餐又会现出什么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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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站队

如果说原来还有人对太子弑父谋逆的流言半信半疑,那么现在都不得不相信确有其事了。众臣或亲见或听说过杨致的狡诈,他是嚣张得让人恨不假,但没人认为他是个疯子。这出戏难道是他吃饱了撑的唱着玩么?当然不是。他是唱给那些心怀鬼胎的人看的。

赵启以往惫懒顽劣的印象、毫无势力的背景、乳臭未干的年龄,都是他最好的伪装。正餐前的这道开胃菜一上,谁都认定今日的宴请只是打着他的牌子,皇后和卫肃才是幕后的真正主人!都说宴无好宴,这大过年的,天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家与老婆孩子吃下一顿饭?

赵启虽然不无和稀泥息事宁人之嫌,但他对赵天养的回护之意十分明显,并声言日后不得相互记仇。可杨致固然是个惹不起的主,赵天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既然赵启是这么说,众人姑且也就这么听。

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群臣前来赴宴本就心下忐忑,十有八九是为观风向望风头而来,时刻告诫自己务必谨言慎行,以免惹祸上身。众人肚里都明白,杨致如果真是有意要杀赵天养,何必等到现在?请客吃饭的主人发话牵头做保,若是连这样惠而不费的顺水人情都不会送,那就是十足的傻子了,是以人人同声附和。

卫肃始终没有出头为赵天养说半句话,明知杨致是吃定他现在不敢冒然翻脸,把他是太子弑父篡逆的主谋这顶无形黑锅愈扣愈死,可又无可奈何。只要咬紧牙关挺到太子带了形同废人的皇帝回京,那就是胜利!昨晚他确实让赵天养做了一些相应的准备,众臣若是识趣表态拥立太子那是最好,万一有人敢跳出来搅局揭盖子,那就送他到阎王爷那儿去过年!纵然杨致悍然生事又如何?今早他刚一出门,以换值为名的新旧两拨内廷侍卫都奉命驻留飞虎侯府邸,将侯府围了个密不透风。就算对付不了你杨致,难道还对付不了你那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奸商老爹和两个大肚子婆娘?

卫肃有些方面的想法与赵启不谋而合:杨致没有铁了心非要与太子为敌的充分理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能在太子面前为自己争取到一个理想的价钱。豺狼也好,虎豹也罢,只要喂饱了他,也就不会咬人了。

赵启唯恐杨致拿捏不准火候玩过了头。杨致何尝不明白他的一片苦心?见好就收吧!只是赵启一句“挑拨离间”又给他提了个醒,阴不阴阳不阳的补了一把火:“既然王爷与诸位大人愿意做保,微臣若再是得理不饶人,就是成心与王爷和诸位大人过不去了。微臣与赵将军的那点小过节,便就此揭过了。不过我还要多一句嘴提醒诸位:有劳赵将军费心关照的。未必只有我一人。诸位稍后回去两眼不妨放亮一些,大伙儿年夜饭吃的是什么菜让人知道了倒不打紧,若是……。嘿嘿,诸位心照了吧!”

且不说在场的都是人模人样的高官,就是寻常平头百姓,谁家还没有点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事?杨致这把阴火可谓烧到众人心坎里去了。众人都是满脸讪笑,无人去接他的话茬。但一想到自己像生活在玻璃鱼缸里的游鱼一般,心底是要多腻歪有多腻歪。

你这他妈也叫“就此揭过了”?赵天养心道,我也就能使得动内廷禁卫府的侍卫,内廷侍卫在你府上当值护卫是皇帝大半年前的旨意。享受这种待遇的群臣府邸只你一家别无分号,即便真有人在暗中监视,那也不关我的事啊!

杨致话音一落,群臣便不由自主的齐齐望向赵天养,显然对他的话是信了个足实。赵天养直气得两眼发黑,见卫肃重重咳嗽几声,随后严厉的目光又扫了过来,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飞虎侯既说就此揭过,就不必再拿我寻开心了吧?”

赵启、卫肃、王雨农与徐文瀚等人又看得更深一层,卫肃的眼神更显阴冷:杨致仍是死死扣住赵天养心怀不轨这顶帽子不放。搅得众臣回去将自家府邸上下翻个底朝天还是小事,重要的是在一点一点的消磨太子的德望人心!太子并非乖张暴戾之人,只要登基以后勤修德施仁政,德望人心日后自然会徐徐而复。如今万万不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只好任由这厮的烂嘴胡说去了。

卫肃原本对让杨致领兵迎驾心存担忧,这个时侯却再无半分犹豫。这厮留在长安实在不怎么令人省心,反正他上头没有一个能与太子争位的主子,给个一两万兵马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就这么办!打发他滚得越远越好!

只见赵启适时接话笑道:“飞虎侯,天养将军都说了是个小误会,诚心给你赔过罪了。本王与群臣都愿意为他做保,你也忒过小气!本王已命传膳开宴,大家这便入席请坐吧!”

赵启声称是以私人身份宴请,说是这么说,可没人会傻不拉几的真当成一回事。这根本就不是给人吃的饭,宁可站着看别人吃,也绝不能乱了尊卑礼数。众人小心掂量各自的身份,很自觉的坐成了三大桌。赵启坐了上首主位,福王赵行是皇帝的胞弟,卫肃是皇帝的儿女亲家和枢密院太尉的双重身份,二人分别坐在两侧相陪,其余便依次是以王雨农为首的几位内阁宰辅。杨致虽无官衔,其身份地位已与超品无异,自然同坐在这一桌了。

武将们也自凑成了一桌,耿超有意坐到了赵天养身侧。他憋着与杨致先前一样的想法,万一无法达成双方都能接受的妥协,相信凭杨致与自己这身武技,当场击杀卫肃与赵天养不在话下。之后一不做二不休,咬死太子弑父谋逆,趁乱将皇后一路宰了!即使让他耿超做个替罪羊背下这泼天大罪,只要能扫除宁王登上帝位的障碍,那也值了!

各色珍馐美味流水介上了席,众人今日似乎都没带嘴巴,对满桌佳肴视而不见,只竖起耳朵听着大佬们席上的声响。

赵启与杨致有一点习性甚是相近,对这种充斥诡诈和虚伪的场合从心底感到厌憎。可不能据此说他不擅长。做戏与玩心眼这两门手艺,对天赋是很讲究的。命从旁伺候的太监将群臣面前的酒杯斟满,笑嘻嘻的举杯道:“今日是辞岁的小除夕,本王从各家暖意融融的府上将诸位请来相聚小酌。凭心而论稍嫌唐突了。这第一杯是本王敬诸位的欢迎酒,感谢大家总算给了本王几分薄面赏光前来!”

废话!你是监国皇子啊!要知道如今在长安至少在名分上数你最大,往明处说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皇帝面子,往暗里说还不知道今天请客的到底是谁呢!轻则关乎脑袋上的乌纱帽是否牢靠,重则关乎身家性命是否玄乎。谁有那个狗胆敢不“赏光”?

众臣纷纷起身捧杯,不等极尽肉麻的各种版本的客套谦谢之词喷涌而来,赵启便十分豪气的一口干了。

“这第二杯嘛,仍然是一杯感谢酒。自父皇携太子御驾亲征南唐以来,为父皇委以监国重任,无一刻不是诚惶诚恐战战兢兢。所幸天佑我大夏,非但父皇与太子马到功成高奏凯歌,长安与大夏其余各州府县亦是稳定如常。本王年岁尚幼从未署理过朝政,在此期间大夏能得有此清平局面,上承四位佐理监国重臣用心用力之功。下承诸位大人恪尽职守维护之力。本王不过是坐享其成,好生惭愧啊!来!请诸位大人满饮此杯,本王先干为敬!”

确如赵启自己所言,他年纪不大,话倒是说得非常得体,喝酒也爽快得紧,依旧不待群臣有所反应便仰头一口喝干。这两杯酒一干,殿内群臣心下的不安和被杨致撩拨起来的紧张气氛登时稍有缓和。

王雨农是当朝文臣领袖,他什么党都不是,是不折不扣的“铁杆皇帝派”。老头儿一直清醒的认识到。皇帝的四个宝贝儿子目前都没有笼络驾驭杨致、徐文瀚与秦氏的能力,而依托皇帝的翼护才最为符合他们当前的利益,是以很自然的将他们与自己一样划为了死忠于皇帝的一派。

王雨农对赵启今日的表现颇有嘉许之意,也知道赵启平素头脑活络。但仍疑心辞岁宴是出自皇后与卫肃的手笔,赵启的表现是经他们事先“培训”所致。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卫肃,不温不火的谦道:“一切都是仰仗王爷少年睿智用心国事,臣等不过是感念皇恩,恪守人臣应尽本分,何功之有?王爷赞语。老臣愧不敢当。”

“王相有所不知,如今最为难得的就是恪守本分。”赵启嘿嘿干笑了两声,也没准备和老头儿纠缠,趁着话缝又高高举起了酒杯:“这第三杯呢,则是拜托酒了。诸位大人想必都已听说了,父皇于班师凯旋途中偶感风寒而龙体抱恙。说句不该说的话,父皇业已年近花甲,若换作寻常百姓到了这把年纪,偶尔有点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实在太平常不过了。可偏偏就有那居心叵测的好事之人,为达不可告人之目的,竟然妄图离间我大夏天家父子,不惜信口雌黄凭空捏造谣言,欲构陷太子殿下于人神共愤之不义!”

“此类谣言不但荒唐无耻,简直愚蠢之极不值一驳!慢说父皇乃是得上天庇佑的真龙天子,自会洪福齐天安然度过此节小厄。即便万一有那么一天因龙体染恙而致不忍言之事,太子殿下是父皇亲自册立的国之储君,在座诸位不乏亲历亲见者,由太子殿下承继大夏江山基业实乃顺理成章天经地义!他何苦甘冒背上千古骂名之大险,去行那悖天道逆人伦的恶事?诸位大人,正所谓谣言止于智者,这个道理就不用本王多说了吧?方才王相说得好,为人臣者应知恪守本分。所以本王这第三杯酒就是敦敦拜托诸位,将那大逆不道的谣言当做耳边风一笑置之,恪守人臣本分尽忠职守,安心准备恭迎太子殿下护卫父皇圣驾还朝!”

赵启唾沫四溅的一番宏论条理清晰有理有据,面部表情变幻丰富,说得慷慨激昂,乍一听来极富感染力。群臣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就是在等赵启嘴里能蹦出点有价值的真家伙来,一时间被他雷了个外焦里嫩。就连杨致都差一点儿就相信了,太子是天底下最不可能弑父篡逆的人。

杨致脑子里一句似曾相识的感慨又冒了出来:大人物通常都是优秀的演员。皇帝与太子都称得上是当世万中无一的演技派大师。赵启得益于家学渊源,大有不甘落其父兄之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若是太子在储君宝座上真呆得那么牢靠踏实,谁他妈愿意弑父篡逆啊?臭小子避重就轻偷换概念的本事倒是自学成才!不知道面无表情的卫肃此刻心中作何感想?

赴宴的数十人面面相觑。仿佛在这一瞬间被集体封住了嘴巴,偌大的殿内顿时鸦雀无声。赵启头两杯酒是像喝白开水似的豪饮,这一杯却一改做派,并不急忙往嘴里倒。笑吟吟的望向卫肃问道:“卫大人,本王有没有说错了什么?怎地大家都不吭声了?”

这话看似是赵启年少天真的无心一问。实则是把今日设宴的一切责任往卫肃身上推了个干干净净,委实滑头到了极致。群臣以为卫肃是今日这场戏的幕后总导演,原本还只是想当然的猜测。听赵启这么一问,十个人里头有十一个认定就是卫肃教唆他的杰作了!

卫肃讪然一笑,起身垂头答道:“王爷深明大义,臣极为钦服也深感认同。臣不知诸位大人因何缄默,恕臣斗胆臆测,诸位大人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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