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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苍茫-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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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让拱手道。
颜继祖两眼无光的点点头，他也从四处军兵的呼喝中得到了这个消息。
他颤颤巍巍的起身，在家仆和护卫的搀扶下他步出门楼，此时已经有汉八旗的甲兵登上了城头同守军搏杀，青壮们有些拿起武器帮着军兵杀奴，而有些则是看到血腥的场面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下了城头，场面嘈杂混乱。
此时刘德让已经没有功夫管这位巡抚大人了，他带领着几十名护卫加入了搏杀的行列中。
颜继祖长叹一声，此时他倒是没有那么颤抖了，他打算就是下城后立即回府全家自裁殉国了，这点胆量他还是有的，大明还没有巡抚这一级的重臣降奴，他不想因此遗臭万年。
此时东城头已经有两三百名汉八旗甲兵登上了城头，王丰率领护卫统领剩余的数百军兵同汉八旗甲兵杀到一处。
而青壮们此时乱成一团，助攻的有，逃亡的有。
随着越来越多的汉八旗甲兵登上了城头，守军的人数从多数变为少数，好在这些守军从武库中将所有的甲胄拿出，防护倒是不差，也都是甲兵才能支持这么久。
王丰短短的时间里被一枪和一刀杀伤，他被护卫拖下来正在裹伤，他痛苦地忍受着剧痛，让护卫给他简单的包扎伤口，他还得马上再投入搏杀中，他宁愿战死，也不愿意被俘被虐杀。
当千余汉八旗甲兵登上城头时，只剩下两三百人的守军岌岌可危，已经有人跪地投降了，但是转瞬被汉军旗斩杀，他们不需要守军俘获，因此其他军兵还在为了活命奋力搏杀，但是眼看着就是盏茶功夫城头就要变换战旗了。
多尔衮狞笑着看着城头上的一切，伤损千余汉八旗军兵就能攻入济南，他当然有满意的本钱，济南这个坚城已经落入囊中了。
就在此时，城上的汉军旗军兵有人向着东面惊恐的大喊着，他的喊声惊动了城上的其他汉八旗甲兵，他们向着东向看去，立时他们向着城下大声呼喊着，虽说离着远，多尔衮听不清他们喊得是什么，但是他们焦急的样子还是多尔衮惊诧万分，神马情况让这些甲兵如此。
他扭头向东看去立时目瞪口呆，只见东面的地平线上升起了红彤彤的火光，在漆黑的夜里显得那么神秘和突兀，因为这些火光是移动的，这些火光越来越亮，如同游动的火龙，向着济南城飞涌而来，让四周阻挡的黑暗知难而退。
这是什么，多尔衮瞪着眼睛张大嘴巴的看着。
第637章红云盖地满城雷动
红色的巨龙快速的接近着，当接近到数里时已经可以看出这是大股的骑兵在前行，马蹄踏地的轰鸣声即使在这个嘈杂的战场上还是清晰可闻。
下一步就是谁人的骑兵，按说这大股的骑兵只能是大清军，但是谁人不知道清军主力都在围困济南的三面，那么就是明军了。
多尔衮此时有两个选择，一是立即统领七千女真骑甲向东同来敌决战，一是立即列阵拦阻敌军，让攻城的汉八旗撤下重新整队共同对付这个敌人。
女真八旗一天来没有上阵，只是分批上去射箭伤敌助攻而已，虽说有些疲乏但是上阵杀敌没有问题的。
就在多尔衮心中意动的时候，两个原由阻止了他。
东面的火光越来越多，仿佛无穷无尽一般，这火光仿佛燃尽天际，带着无畏的气势扑面而来，就他现在看怎么也得有过万的骑兵前来，再就是震天的喊声传来，让他知道了对手是谁。
破虏军万胜，万胜，万胜的吼叫声声震四野，表明了这支庞大的骑兵的身份，带给大清无数梦魇的赵烈的破虏军，正是这支让大清吃尽了苦头的宿敌。
多尔衮眼睛一缩，心中巨颤，是那个死对头赵烈的破虏军。
他立即下令全部骑甲整队面向来敌，同时命令后面的尚可喜立即撤出攻城的汉八旗，此时什么济南城，都是无足轻重的事情了，比起赵烈所部来说，济南城毛都不是。
此时如果在的是多铎，说不定能统兵冲击一下，那货就是个混不吝，管你什么破虏击掳的，干一家伙再说了。
但是多尔衮一点想法都没有，因为对面的万余骑兵是战力强悍的破虏军，你可以大骂赵烈，可以面上极为不屑，但是大清高层所有人对赵烈和他麾下的破虏军都是极为的忌惮，这是公认死敌，他不认为他七千余甲兵能击败万余的赵烈骑兵，以前倒是有人试过，脑袋早就是被赵烈砍了。
在他看来，汇集北城和西城的主力，七万余的大清军一定会击败赵烈的破虏军，因为赵烈竟然敢统兵来到济南野战，这里可是没有坚城护卫破虏军了，可以说正是同破虏军野战决胜的良机。
多尔衮此时派出快马禀报北城和西城，让那两位爷尽快统兵抵达东城，一同会商此战的筹划。
楠勇骑在马上随同着骑兵奔向了数里外的济南城，此时他的心里有些忐忑，因为他心里清楚，这里满打满算只有七千破虏军骑军。
当探查回来的额图浑向后队的黄汉禀报济南城危在旦夕时，黄汉、楠勇都是极为焦急。
无论如何济南城里有二十余万的大明百姓，如果建奴兽军破城，那么眼见就是一场大屠杀。
如果破虏军赶不上也就罢了，如今就是二十多里了，真是不太远了，但是怎么办是个问题，前方加新千总队和石岛营不过七千骑兵，而济南城附近可是有七八万清军的。
后面的铁山营、铁拳营等在五里开外，如今突兀前方的就是这七千人怎么办。
黄汉看看傍晚的天色想了想一咬牙下了决断，他派出快马立即通禀后方的各营战兵即刻向西急进接应石岛营，传话就是快快快，十万火急。
他则是命令石岛营军兵立即多准备火把，利用夜色和火把将石岛营数千军兵伪装成万余骑兵的模样，来恐吓阻止建奴的攻城，这是他在短时间想出的唯一办法了。
火把是夜间行军和宿营是必备的物件，但是军中真是没有那么多，也就是不足一千个，不够怎么办，黄汉立即下令用骑枪坐杆，用毯子淋上火油作为火把头，就这样大批简易的火把很快就被军兵们制作出来。
于是石岛营立即催马前行，此时黄汉还要统兵前行，被楠勇拦下命军兵将其护卫在后军，开玩笑，这位破虏军步军的总指挥使乃是赵大人的左膀右臂，可不是当尖兵冲锋陷阵用的。
于是楠勇在前统领石岛营快马向西一往无前的直进。
此时前方两里是黑暗的但是靠近济南城的地方灯火通明，可以清楚的看到大批的清军在那里列队。
而城头上影影绰绰到处是人的身影，楠勇就此判断他们来的很及时，没有让济南城失陷建奴手中。
楠勇满耳朵里此时都是军兵们大声的万胜之声以及马蹄踏地的轰鸣，他身子随着战马起伏着，向着前方喧嚣无比的光亮处奔去。
颜继祖很是倒霉，也可以说是倒霉大发了，他下城没有走出半里去就伤了，嗯，没错，大明山东巡抚颜继祖受伤了。
因由嘛，很简单，建奴就要破城的消息造成了城内的大混乱，抢劫、杀人、还有胡乱奔逃的人们让整个济南城大乱了。
颜继祖在十余人随扈下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四处乱跑的人群将他们吞没了，等到人群胡乱跑过，家仆和护卫将颜继祖搀扶起来时，这位巡抚大人脚扭伤了，身上还被踩了几脚，此时巡抚大人是走不了。
家仆和护卫只好背着他前行，但是街上如同末日降临般混乱，实在没有办法走快，他们顿饭时间才走了几百步而已。
此时，颜继祖大急，毕竟他可是不想家眷落入建奴手中，他赶回去是做什么的，就是满门同殉的，如果耽搁了让建奴入城进入他的府门，他简直不敢想那个局面，如果家中女眷有个什么丑事，他就是到了地下也无颜面拜见列祖列宗。
但是此时他毫无办法，街道上的拥堵混乱根本没有办法快速前行，他的巡抚大人的身份也是毫无用处了，他的护卫喊了几嗓子根本就没有人理会，谁也不给让路。
百姓平时怕官敬官，那是害怕他们手里的权利和地位，那可是顷刻间能决定小民生死的存在，但是这个时候你个巡抚算个屁，无人理会。
就在巡抚大人困在此地无所适从之时，突然后面有人大喊，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街上有人立即大骂，都这时候了，还有人胡言乱语吗，什么援军，有援军早就来啦，济南何至于落到破城的地步。
但是，突然城墙上很多的人的狂吼声传来，接着，城外隐隐响起吼声，虽说听不太清，但是还是能大略听出来很多人用汉话喊着什么。
最后声音响亮不少，这回终于听清了，是很多人喊着万胜之声，是万胜，谁能喊，肯定不能是建奴不是。
大街上的人都是激动的不可置信的伫立倾听着，此时大街上诡异的鸦雀无声，人人都是侧耳倾听，终于很多粗豪的嗓音伴随着马蹄轰鸣声传来，破虏军万胜。
赵烈，是赵烈的登莱军，颜继祖趴在家仆身上大喊着，颜继祖两行老泪流了下来，此时他全然忘记了他不知道多少次的骂过这个叛逆。
街头上突然有人高呼破虏军万胜，接着整个街道上的人大喊起来，须臾他们的喊声传到其他街道，其他街道的人们也都是大声高喊响应，最后全城的百姓都是高声大喊破虏军万胜，这可谓声震全城，济南人将对破虏军的感谢和击败建奴的希望从城中远远传播开来。
此时济南城中百姓和军兵认为的救星石岛营可是没有那么轻松，此时，石岛营离着多尔衮的大阵还有两里地停了下来。
万余火把将破虏军的军阵照的很亮，无数黑红的破虏军全甲铁骑露出了真容。
楠勇此时希望的是恐吓住对手先不开战，因为黑夜对破虏军骑兵这种讲求队形的骑兵极为的不利，在暗夜里保持队形是一种奢望，而建奴骑兵马术娴熟，在黑夜里较为如鱼得水。
楠勇估摸对手也是被石岛营的威势恫吓，暂时不会动手，但是如果有敌军的援军再次到来那就不好说了，他心里默念后续各营战兵快些抵达。
可惜事与愿违，破虏军的援军没有到达，城北的拐角处啼声大作，烟尘大起，密集的火把照亮了夜空。
无数的汉八旗、蒙人轻骑和八旗甲兵的身影在火把的照耀下如鬼祟般出现了，城北的阿济格听到破虏军出现在东城立即下令撤军，他当先率领没有参与攻城的八千余女真铁骑，两万余蒙人轻骑、五千蒙八旗以及五千余汉八旗直驱东城。
北城大军拐过弯角向东城扑来，这个队伍蜿蜒数里，从弯角处还是不断出现援军的影子。
多尔衮此时已经开始盘算等到大军汇集之后如何展开反击，对面只有万余骑兵而已，远远不是大清军的对手，即使对手是赵烈的破虏军也不行。
他认为这万余骑兵绝不会是赵烈破虏军的全部，可能是一部分，他不认为赵烈如此脑残，只是率领万余骑兵就援助济南城同数万大清铁骑对决。
如果此此机会击溃这万余骑兵一定会大大折损赵烈的实力，分而击之嘛。
此时黄汉已经和楠勇碰头了，如今楠勇率部将建奴的攻势破坏已经是成功了，但是面临对手数万大军的压力如今是战是和是个问题了。
“楠勇留下一个千总队阻击，其他军兵准备后撤。”
黄汉立即做了决断。
面对数倍于己的建奴铁骑在夜晚决战那是找死。
楠勇此时也是头疼，留下哪个呢，留下的千队活着回去的可能几近于无，简直是留下哪个就是判定谁去死，而且不能留下加新千总队，因为这支队伍可是有大用的。
楠勇一咬牙刚要喊出这个千总队的名字的时候，东边隆隆的马蹄轰鸣乍响，又是大股的火光如华盖般远远飘来，破虏军的援军来了。
第638章铸像褒功
轰轰轰轰，马蹄踏地的声音压过了一切其他的声响，此时城内的喊声，建奴大军移动的人喊马嘶声都被淹没了。
星星点点的无数光亮从东方飞来，它们跳动着摇曳着，在火光的间隙中一个个全甲的军兵闪烁其中，红黑的甲胄被红彤彤的火光映照的更加威武。
高大马匹带着一个个威猛的武士向西急进，高举的一个个战旗在火光中飘荡着，这是无所畏惧纵横十年未曾一败的破虏军，他们当真是全无畏惧勇往直前。
多尔衮面色凝重的看着这座移动的红色火焰阵快速的扑面而来，这个阵势极为的浩瀚，前锋已经接近了对面先期到达的破虏军的后阵，而后边远在天际仿佛无穷无尽般还在不断跳动飞跃出来，就像一片火的海洋飘荡而来。
当两方的军兵汇集到一起时，欢呼声大作，万胜的声音四起，声震四野，此番可不是城中的喊声，而是城外破虏军的高呼声。
“老十四，今晚看来不能决战了。”阿济格此时已经同多尔衮汇合了。
多尔衮点点头。
“从来的敌军看总数恐怕超过两万，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
“我军攻伐一天已经疲累，尤其是汉军旗，此时当真是不宜决战。”
阿济格打量着破虏军的军势道。
“不过既然赵烈敢统兵出来野战，哼哼，那我等兄弟就用赵烈的脑袋做成酒樽吧。”
阿济格冷笑道。
“就怕老十五同你抢，他也好这口。”
多尔衮摇摇头，他对用头骨做成酒樽可是毫无兴趣。
“十二哥，虽说今晚不宜决战，但是我军不能回返北城大营，那里就由老十五驻守吧。”
“你说的对，我军须得堵住这条通道，如果让赵烈混入城中，有坚城在手我军就对他无可奈何了。”
阿济格立即派出几名戈什哈向西城的多铎传令，让他固守北城的大营，他和多尔衮是不用回去了。
此时，东面的火海还在不断的生成，东边的夜空映照的红彤彤的，同西面昏暗的夜色迥然不同，西面不多的火把映照下高高避雷针下面的仿佛是一个个地狱来的魔影。
而东面高头大马上威武的骑士仿佛天神下凡般带来光明希望。
黄汉、楠勇此时同李禄汇合，六千余人的铁山营也是一人两只火把伪装成万余骑兵的模样前来会合。
李禄接到黄汉的命令后照葫芦画瓢也是如法炮制，立即制作了大批的火把前来接应，同时派出快马禀报后面的军兵。
至于紧跟他们后面的铁拳营这个特殊的存在李禄则是没有强求，因为铁拳营移动要慢些，不适合长途奔袭。
此时天际的火光有些枯竭了，就在多尔衮等人认为赵烈所部不过如此时，天际的火光又一次大盛起来，又是大股星云袭来。
此番是赵烈亲临，后面是济州营、华新营、朝鲜军，经过数月的骑马练习，让这些军兵上马搏杀那华新营和朝鲜军肯定不成，但是骑马行军绝无问题，当然他们的骑术做到一人两只火把前行时办不到了，但是架不住他们有一万五千人，已经不用伪装了。
阿济格和多尔衮面色凝重，他们没有想到赵烈的麾下有这么多的骑军，这就有点可怕了。
他们俩方才被黄汉的策略蒙蔽，以为先期到达的石岛营和铁山营有三万之众，而如今又有一两万的骑兵汇入对面破虏军的大阵中，这岂不是有四五万军兵之众。
如果是其他明军就是有十万骑兵，兄弟俩都满不在意，土鸡瓦狗罢了。
但是赵烈和他的破虏军不用十万，只要有面前的四五万骑军就不好对付了。
倒不是说清军没有信心击败这四五万骑兵，女真铁骑野战根本没有敌手从不畏惧，但是依照破虏军以往死战不退的韧性清军恐怕要伤亡惨重，而清军最致命的弱点就是相比明人无穷无尽的人力，他们的丁口太有限了。
所以他们才是不能死战的那一方，只不过明军从没有逼得他们拼死鏖战就是了，否则一次大的挫败就会让女真人痛彻心扉，十年才能缓过劲来。
赵烈也是接到前方李禄的回报，他立即命令铁拳营回护炮营，他和五百近卫统领济州营、华新营、朝鲜军前往支援。
赵烈也是怕接济不上，清军发动攻击，破虏军的前锋恐怕要被动了。
好在他赶到的很及时，一万五千军兵的加入完全打消了对手的蠢蠢欲动。
黄汉、楠勇、李禄立即前往拜见赵烈。
“我军长途奔袭二十里，马匹疲累，建奴没有攻击，我们正好修整。”
赵烈一指对面还在整队没有丝毫攻击迹象的清军。
“不过，我军一定要守住向东的通道，毕竟后续的炮营、铁拳营、华北营、华南营。道南营还在赶来的路上，绝对不能让清军的大股人马冲击过去。”
黄汉、楠勇、李禄等人领命而去。
赵烈立即派出几名护卫通晓马全福的华北营和关明的华南营尽快抵达，而黄茂林的道南营护卫炮营同铁拳营一同抵达即可，毕竟炮营的速度是最慢的，如果没有他们的拖累三天前破虏军就能抵达济南城下。
赵烈安排完后阵的事情他催马来到阵前，前方的建奴大阵就在两里之外，女真人、蒙人、汉八旗的军阵泾渭分明，仿佛不是同属一个战旗之下的一家人，更像是有主从关系的盟军。
这就是等级森严的大清军的现状，是优点也是弱点，就看能不能对手抓住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利用这点给他们重创。
对面的火把数量不是太多，昏暗的光线和四起的烟尘弥漫期间，在暗黑的冬夜仿佛是地狱里的来客。
华夏的将来是光明还是暗黑就在这一战了，赵烈摸了摸颌下已经颇有气势的短髯心道，十年生聚，他从一个毛头小伙也步入中年了，嗯，在这个时代，过了三十就到中年了，这个时代的平均年岁可能连四十多没有。
他望着对面的鬼祟越发的确定上苍让他来此就是做这个，挽狂澜于既倒，重振天之骄子华夏的声威。
“大人，建奴军兵在下寨。”楠勇眼神极好，他手指着两侧汉八旗的方向。
赵烈向着那里看去，确实，汉八旗的大把人手开始掘地为壕，正在同冰冻的土地较劲，真是女真人的好帮手好狗才。
好猎犬啊，赵烈讥讽的一笑，对这些忘却了家国祖宗的所谓的汉人他没打算手下留情，一并要剿灭。
“看来建奴今晚不会攻击了，估摸被我破虏军五万大军吓怕了。”
赵烈的话让黄汉李禄等人大声的恣意的笑了起来，李玄、盐田庆喜等人也是在一旁赔笑。
确实，如今这里不过是三万军兵，相对于建奴大军破虏军是绝对居于劣势，如果是白日里相信建奴早已经开始攻击了。
但是暗夜里火把的虚无以及破虏军的威名竟然让建奴没有敢于出击，这也算是少见的了，要知道建奴大军以往野战对上明军是无所畏惧的肆意攻击，此番入寇大明先后击败蓟镇、宣大、辽镇边军，所向无敌。
如果是其他明军用这招也是自寻死路，但是赵烈和破虏军的威名足以恫吓住这个最凶残的对手。
“黄汉临机决断、巧用妙计，保住了济南城，保住是二十万军兵百姓的性命，你等记住，日后在济南东城外就在这里给黄汉铸成一个铜像，让济南百姓永远记住黄汉这个救命恩人。”
赵烈用马鞭一指此处。
“谨遵大人谕令。”众人肃容躬身施礼。
“咳咳咳，大人，这个，是不是有些过了。”
黄汉可是有些受宠若惊了，在大明铸像褒奖功臣还没有过，就是前唐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也不过是画像褒功而已，他能行吗，黄汉可是有点晕。
“有功于百姓者有功于社稷者铸像褒功在我赵烈看来绝不为过。”
赵烈用马鞭一指对面的建奴大军。
“兄弟们，黄汉已经在济南留下了自家的褒功铜像，此战立有大功者本将不吝赏赐，无论他是汉人、女真人、蒙人还是朝鲜人、倭人，都可以在此留下他的铜像，此为国战褒功，本将虚位以待。”
赵烈霸气无比的话一出口，众人轰然应诺，气氛热烈。
作为武人，无论大明、朝鲜还是倭人都是憋屈的存在，什么时候有这种铸像流传千古的好事，李世民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都是流传千古的豪杰人物，即使是今天他们的功绩也是在士林中广为传颂。
而破虏军的趋势太明显了，只要此战大胜，建奴就不再是敌手了，而大明，呵呵，更是绝无抵抗的可能，从龙之功是定局了，主公赵烈这是悬赏他的二十四功臣啊，这些军将一想到能同这样的人物相提并论，也能流传千古，身上的血液都是沸腾的。
“好了，这是明天的事情，今晚石岛营、华新营先行挖掘壕沟，我们晚上也要好生修整一下，待明日决战吧。”
赵烈命道。
楠勇、盐田庆喜等人急忙躬身领命。
双方不约而同的开始挖掘壕沟建立简易的大营，晚上的这些活计不能轻忽，毕竟历史上夜袭曾让多少军兵丢了性命，让多少名将英名尽丧。
第639章仇没法报了
这一夜很不平静，尤其是对女真人来说，因为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夜晚数次被打破，让建奴三巨头头疼不已。
后半夜先后有数批破虏军的大股兵马从东面进入破虏军的营地，每批都是数千骑兵，这不会有错，火把下的军兵人数可以大约摸推算出来，估算差的也是有限，此时破虏军也不用双火把惑敌了。
其实这是华北营、华南营、靖海营、威海营等合计一万五千骑兵赶到了营地，他们也是紧忙慢赶的，为的就是同前阵的大军汇合一处，成为一个铁拳。
这可是让阿济格三兄弟受惊不小，傍晚时分他们已经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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