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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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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在赵进手底下并不仅仅有好处,还能有提拔,赵字营的体制好多人琢磨得很透,想要爬上去,想要有好处,就要守规矩敢拼杀,在争斗厮杀中立了功,很快就到高位,那个张虎斌现在气派可不比一个知县差。

但这个大家羡慕不得,这是要把脑袋别在裤腰上拼出来的,可那几个庄头管事却不同,他们不过是认真做事,比旁人用心用力而已,居然做到这一步也有提拔,这就让大家动心了。

也有人嗤笑说,赵进这是唱戏,不过是个土豪,偏弄出官府一样的规制,可管着百余个人到管着千把人,这的的确确就是升了,位置高,好处多,人前人后也有光彩,谁不想去官场上荣华富贵,可有几个人有这等好命,赵字营能给大家个出身,能让大家有个奔头,这就不错了。

官场上升官是好事,可商行里伙计升任掌柜难道就不是喜事了,官场上要读书写文章看着太远,可赵字营这一套,大家觉得自己也能去做。

“发什么呆呢,昨晚和你婆娘折腾多了?”

“扯臊,我家那口子前天就回娘家了,找谁折腾去,咱这吃不饱饿不死的饷钱,难道还能逛院子去?”

徐州城东门人来人往,守城兵丁无精打采的看着,几个不在门边的就聚在一堆闲聊。

玩笑几句,一人开口说道:“那天我听人讲,现在进爷那边招人,去河南那边,凤阳府那边也要人。”

“你这都快四十了,能去干什么,那边要的是不到二十岁的精壮小伙子。”

“你说的那个是什么老黄历,进爷那边现在要年纪大了,性子沉稳能管事的,我琢磨着就算去了管不了事,只要肯出力气,进爷也不会亏待了,总比在这边半死不活的强。”那人颇为认真的说道。

一听不是开玩笑,大家也都认真起来,有人点头说道:“我看成,真要去了,肯定比在这边当差强,这里发一个月克扣半个月的,还拖欠个没完,进爷那边从来都是十足十的发,不过你没这个本事,进爷也不会要你!”

“少瞧不起人,我庄稼把式可不差……”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正说得高兴,却听到身后有人吆喝说道:“吕老哥,那边四个骑马的客商不太对,拦住查下!”

和从前一样,城门处除了守城门的兵丁之外,还有城内的老江湖跟着。

不过如今徐州最热闹的地方是何家庄,那边几个大集市加上聚拢四方财货的盐市,人流物流都在朝那边集中,三教九流,官面上的,各处的豪商富贵,加上江湖上的牛鬼蛇神都想过去发财捞金,所以刘勇把内卫队和城内各方面的能手都调过去,而徐州城这边只是放着些年纪大不想动的。

年纪大归年纪大,可眼力却一样的毒辣,平时无精打采的,但有什么人也躲不过他们的观察。

那边过来的四位骑马客商的确不太对,且不说身高力壮,从内到外透出一股剽悍之气,而且距离城门近了,距离守城的兵卒们近了,没有露出江湖人的那种小心和畏缩,始终在那里肆无忌惮的打量。

还有处明眼人都能发现的异常,按说这剽悍客商走南闯北,必然满面风霜,黝黑皱纹这都是免不了的,可这四位看着居然偏白,奔波人可没有这富贵脸色。

那一身羊皮罩甲可不便宜,里面的缎面棉袄看着也是上等货色,下面那靴子没个一二两银子可买不到,只是那皮帽子有些不伦不类,和这一身衣服不搭,可价钱也肯定不便宜。

至于放在马鞍边上的钢刀,看着就知道不是样子货,肯定是用足了好铁的上等器械。

城门前守兵的眼力也早就练出来了,一看就知道不对,几个人对视一眼,挥手让进城卖腌菜的快走,却是拦住了后面这几个骑马客商。

这四位总算还知道规矩,到城门卡子跟前都是翻身下马,可脸上都有不耐烦的神色。

“路引拿来?”守城兵卒同样不耐烦的说道,人到门前,或者拿出铜钱银子,或者拿出路引,这个都要主动交上去,居然让人主动索要,实在是不长眼睛。

“路引?”这几个客商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冷笑,最前面那人牵马说道:“爷身上不带那东西?”

没有路引?居然还是这个口气说话,守城兵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登时就火了,把手里那已经锈迹斑斑的长矛向前一指,怒喝说道:“你们不知道朝廷的王法规矩吗?若是盗匪逆贼,还不束手就擒!”

其他七名兵卒也都跟着鼓噪起来,他们倒是没觉得怎么不对,只是看到这四个人穿着打扮都不差,有这么不懂规矩,应该是送上门的肥羊,可以好好敲一笔。

倒是边上那几个观察的江湖人眉头皱起来了,一人低声说道:”口音听着像南京那边的,这做派是官面上的。”

“……而且还是到处走,没吃过亏的……”又有人补充说道,说到这里停住,大家神情慎重的彼此对视。

城门前已经围了不少人,从扬州府和淮安府那边过来客商差不多都是东门进出,而且何家庄距离徐州城差不多要走一整天,所以外地客商和行人都要在城内歇息一夜,所以这边来来往往很多人。

看着门前吵闹起来,大家也不害怕,徐州这边的兵丁或许贪小便宜,可也就是贪小便宜,其他都是守规矩的很,遇到这样的事情,很多人没有躲,而是围在不远处看热闹,反正不会有后患。

说话间矛尖枪尖已经指到身前,那四名没有路引的客商脸色都变了,只不过脸色变得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被指着那人抬手一格,翻手抓住了矛杆,向着自己身前一拽,质问吆喝的那位城门守卒根本没想到对方会反应,措手不及,直接被拽了过去,那人动作很快,守卒到跟前,另一手抬起就是一耳光,力量不小,嘴唇直接打出血来,那长矛也拿不住了,踉跄两步捂着脸。

居然动手打人了,围观的人大哗,很多人脸上都有兴奋神情,非但没有散开,反倒又围紧。

第522章爷是锦衣卫

“这穷乡僻壤的,没有一点规矩!”客商中有人骂了句,他们没注意到,几个老江湖已经凑到跟前了,这话却被听了个清楚,几个人彼此对视,都是皱眉。

被打的那个城门守卒捂着脸呆住了,他身后几个同伴也都没有反应,愣怔了会,那人一抹嘴唇,看到血丝血色,顿时大怒,嚎叫着说道:”居然敢打人,老子不把你给整出……”

发狠的话才说了几句,打人的那位客商只是一转身,转回来时候,已经把马鞍上的钢刀抽了出来,刀身四尺有余,直刃只是在刀尖上挑,厚背宽刃,看着寒气森森。

这动作一气呵成,看得那几位徐州江湖人眼皮直跳,转眼间,刀已经架在了那守卒的脖子上,这客商脸上扯出一丝狰狞的冷笑,不屑的说道:“打你怎么了,你这等狗都不理的腌臜货色,宰了也就宰了,谁敢说爷个不对?”

城门前立刻安静,本以为就是个群殴叫骂的场面,谁能想到动了刀子,看那寒气森森的刀架在脖子上,大家都不敢出声了。

“你敢殴打官兵,这是……这是谋反!“倒是一名城门守卒反应不慢,结结巴巴的喊了出来。

“对,就是谋反!”他这喊出来的理由,让大伙都理直气壮的吆喝起来,可却没一个人敢上前,别看他们手里拿着长矛,但他们连打架都没几次,整日里狐假虎威的吓唬人,遇到身强力壮的还要缩头,眼前一把闪亮的钢刀,又是这般凶悍,早就心惊胆战了。

吆喝归吆喝,每一个人挪动,被刀架在脖子上那个更是颤着声音吆喝说道:“别过来,这位爷你手要稳着,一动就出血了,你们也别吆喝,咱们商量,有话好商量。”

话说到最后,居然带了哭腔,身子都在抖,不过那位动刀的手劲控制的好,脖子上居然没有见血。

几个江湖人已经凑的足够近了,他们脸上露出兴奋胆怯的表情,和看热闹的闲人一样,彼此间却散开距离,还有人伸手向怀里伸去,匕首的握柄刚露出来,就被那个老成的按住。

“家里还有事,咱们回去!“那老成的江湖人沉声说道。

回去?摸出匕首的那人刚要开口,却被说话那人用严厉的神色制止,众人缓缓向后退去。

抽刀那客商空下的那手在怀里摸了出一块圆形的铁牌,对着大家晃了晃,扬声说道:“南京锦衣卫左千户四百户小旗张建亭,特来徐州缉查办案,天子亲卫,拦阻者形同谋逆,谁敢妄为!”

锦衣卫?被刀架在脖子上那位一时没有反应,几位城门守卒也都面面相觑,听着好像也是个官家的身份。

这也不怪他们,徐州这边败落几十年,过来当个知州是冷门差事,而驻军那个参将个头太大,寻常锦衣卫管不得,所以这几十年也没和锦衣卫打过交道。

可他们一时反应不过来,围观这些行商旅人却知道厉害,大凡走南闯北的谁不知道“缇骑。”的凶名,不知道谁叫了声,大家一哄而散,出城的出城,进城的进城,各自头也不回。

而那几名先前要动手的江湖人,彼此交换了下眼神,都能看出对方的震骇,有人迟疑了下,咬咬牙向着城外走去,其他人想要喊却没有出声,一人犹豫不前,其余几人面色沉重的向城内走去,一人走到城门处,却猛地转身,快步向城外跑去。

只剩下摸出匕首和开口制止的那两个人,他们都是四十多岁年纪,摸出匕首的那个看向同伴,边回头边说道:“老郭,你拿个主意。”

被叫做“老郭。”那位眼皮直跳,回头看着已经惶恐跪地的城门守卒,那些人总算反应过来锦衣卫到底是什么了,几乎都是吓瘫在那里,也有人看过来,老郭急忙扭头,生怕被喊住。

“……咱们去报信,进爷值得赌一铺!”老郭没有犹豫太久,咬牙发话。

另一人点点头,两个人快步朝着城内走去。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徐州东门处,此时已经冷清的好似除夕夜,那时候城门关闭,大家都在家过年,根本无人。

“四位大爷,四位老爷,小的们有眼无珠,不知道是上差过来,不是有心冒犯,还望饶命啊!”刀已经从那位脖子上拿去,这位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磕头。

锦衣卫那是什么人物,不用走衙门,说抓人就抓人,说杀人就杀人的,那些大官,那些大佬,锦衣卫都能直接拿了,可笑自己还听赵字营那伙人的指派上去拦路,这不是找死吗?

好在赵进的凶名威势同样震人,这几个在求饶的时候,还没傻到报出赵进的名头。

“滚去一边,别拦着爷进城的路。”那四位锦衣卫番子虽说又是拔刀,又是动手,可闹到这一步了,却没有继续折腾,甚至都没有和这求饶的守城兵卒多话,只是冷冷喝令他让开,然后还刀入鞘,上马进城。

听到这话,跪在地上的几位守城兵卒都没有反应,下一刻才连滚带爬的闪到一边,魂不附体的看着这些人的背影进入了城门。

“张头,咱们刚才这么做,要是传回南京去,非得被弟兄们笑掉大牙。”这四名锦衣卫倒是没有什么紧张,反倒轻松谈笑。

“上面既然吩咐了,咱们就照做,说那么多作甚。”

“老李未必有这个心思,也不像千户爷想的,搞不好是那个马都堂的主意。”

“什么马都堂,在南京给他个面子,出来你还这么叫?”

“都给我闭嘴,你们以为这话就传不到马阎王的耳朵里吗?”那张建亭厉声训斥说道。

四个人彼此猜忌的看了看,一时沉默,徐州城内实在没什么看头,几十年前或许繁华的街道如今早就破败不堪,穷苦百姓见缝扎针的搭建窝棚房屋,看起来更是脏乱,没走多久,几个人就懒得看了,一人又起话头说道:“张头,咱们直接去知州衙门吗,看着穷苦样子,只怕敲不出什么来?”

“听说这徐州的好地方都在何家庄那边,那里连扬州的粉头都有,咱们不如今天过去,现在离天黑还早。”一人兴致勃勃的说道。

张建亭没好气的看了看同伴,在那里开口说道:“按照上面交办的规矩走,咱们先找个客栈住下,刚才咱们在城门那边一闹,这消息肯定在徐州传遍了,等到明天再去衙门,那帮心里有鬼的已经害怕,事情自然也就好办,而且上面交待的这么清楚,咱们要是不跟着做,回去被那马阎王挑个错处,你们想想怎么办?”

众人立刻都不出声了,在街上随便找人一问就能知道,这城内最好的客栈就是通汇客栈,问清楚路,四骑朝着那边赶去。

他们进城没有多久,身后就已经跟上了人,不过走在前面的不在乎,跟在后面的又是小心,倒也没有被发现什么。

就这么到了通汇客栈,通汇客栈的生意颇为兴隆,东边北边来的,要去何家庄怎么也要留宿一晚,徐州城外的大客栈早就没了,想要住的舒服只有来到这通汇。

而且大家都知道这通汇客栈的老周巴结上了赵家父子,这客栈可以说是有几重保障,大家住着也安心,倒是没几个人知道,这通汇客栈的东家也已经变成了这周掌柜,那次的事情周掌柜这么懂做,赵进自然会慨然回报。

来到这通汇客栈,即便不知道他们身份,精明的知客伙计也能看出这四位来历不凡,立刻上去热情小心的伺候,在柜上写明身份来历的时候,这一行人更是毫不遮掩的亮明锦衣卫身份,这让客栈上下更是诚惶诚恐的招待,连忙安排人空出最好的一间独院,又请这几位有什么吩咐直说,客栈一定做到。

那张建亭也不客气,直接让他们去城内最好的酒楼叫一桌上等席面,然后弄几坛好酒,然后粉头也要六个,大咧咧的说完这些,张建亭又把客栈的账簿要来看。

按照官府的规矩,客栈这类地方都要记录客人的姓名、来历,出了案子方便备查,但这个规矩也没几家照做的,可这等最好的客栈和官府富贵人物打交道多,这方面的纪录却不会含糊。

锦衣卫果然不同,居然知道要这个看,店家不敢有丝毫怠慢,一方面安排席面酒色,一方面送上账簿,不过张建亭也就是翻了十几页,然后就把账簿丢了回去,去马厩那边看了看,或许是看看坐骑伺候的如何,直接就回那独院休息了。

茶水点心自然齐备,可这四位在南京显然是吃过见过,不稀罕徐州这些享受,只是把伙计打发了出去,自己关门歇息。

他这边关上门,自然就不知道外面已经来了不少人,有的人连个行李都没有就要住店,还有人穿着伙计的衣服洒扫客栈独院的区域,连带客栈周围四处,都突然多了几个卖杂货熟食的摊子,他们更没办法知道,通汇客栈空着的几间独院就在刚才住进了青壮汉子。

第523章疯了吗

他们这边关上门,却有快马从徐州西门疾驰而出,朝着何家庄方向而去。

城内三教九流的龙头尤振荣,先是急匆匆去了捕房那边,然后又是急忙回去,各处忙碌成一团,当然,在普通百姓眼里,徐州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只是城内该知道锦衣卫来的人,在一个时辰之内已经全部知道了。

路上奔波辛苦,张建亭等四名番子简单洗漱,然后各自去休息,起来时候,看着外面天色已经快黑了,出去吆喝伙计送进火烛,伺候着点上,说酒席和女人马上就到。

等那伙计出去,一个身材略瘦削些的冷笑说道:“这徐州还真是没王法的地界,咱们兄弟来这边这么久,居然没个上门拜见的,好大胆子,好大脸面!”

锦衣卫到某地办案,肯定是某地上下震动惊恐,方方面面的人或者怕牵扯到自己,或者想要把对手构陷进去,往往番子到达的消息一传开,登门拜访送礼,讨好谈判的人就会踏破门槛。

可这徐州地面上却很古怪,自家在城门处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按说整个徐州城内都传遍了,到现在却没有人上门来。

“上面吩咐了,说知道这地面上知道咱们来过就成。”张建亭说道。

有一人恶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咬牙说道:“这趟差事办完,直接找几个大户抓了,不讹得他哭,就算老子手软!”

这时外面有人通报说道:“几位老爷,你们叫的席面来了。”

“先等着!”张建亭吆喝了声,然后对几名不解的同伴说道:“你们知道这徐州地面上最大的大户是谁?”

几个人摇头,还有人笑骂说道:”这地面上还能有什么大户吗?”

众人都是哄笑,张建亭笑着说道:“徐州有个大户名叫赵进,是卫所出身的,他手里有大酒坊,那汉井名酒就是这酒坊出的,据说这人还把持着私盐,冯家就在他头上吃得瘪……”

说道这里,立刻有人惊呼着反应过来:“这人我听说过,还以为是十六楼那些说书先生的故事,敢情是真的?”

“酒坊、私盐,更别说这徐州八成的好地都是他一家的,细想想,怎么也得有个十万两的油水,恐怕还不止!“张建亭说道。

听到。”十万两“这个数目,其余三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一人开口问道:“张头,咱们来这边是为了这个赵进?不是说要追查韩松和严少安那两个吗?”

张建亭嘿嘿笑了几声,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解释说道:“你们想啊,韩松和严少安两个出外差小一年没回,为啥没回,还不是在这个赵进身上敲到了一大笔银子,不愿意交回去,去什么地方快活了,现在南京几位大爷都知道这肥羊了,凭什么不下去斩一刀。”

几个人眼睛都有些发红,边听边点头,有人突然说道:“这种事咱们能捞到什么好处吗?马阎王那个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也就赚个辛苦钱。”

“可马阎王从不亏待做事的人,这次的事情,咱们最少能落八千两!“张建亭信誓旦旦的说道。

大家都不是傻子,话说到这个地步,也能琢磨出些事情了,没等大家问,张建亭自己就说道:“不满大伙,这次的差事是胡大爷交待的,可临走前,马都堂还把我叫到跟前吩咐了几句,他老人家既然都这么说了,咱们还有什么不信的。”

其余三人哗然,一人兴奋的拍了下床板,抬高声音又急忙压低:“张头你不早说,马阎……不,马都堂那人做事最念着咱们下面,肯定不会亏待。”

“我要早说,那不是什么人都知道了,分银子的事情总要少几个才好。”张建亭调侃说完,大家哄笑。

不过兴奋的劲头一过,马上有人提出疑虑:“张头,这么大个差事就咱们四个来办?别是个坑啊,马……都堂可不是咱们南京本地出身的。”

张建亭哼了声说道:“怎么会是坑,你以为就咱们四个吗?住店的时候我去了马厩,看到那边的暗记了,后千户也有个小旗来到,他们是乔装打扮成商户,前天从这边走的,估摸着该到赵进那什么庄了,里应外合,咱们这么多精锐,还搞不定一个乡下土棍?”

这次大家都是放心了,有人嘿嘿笑着说道:“反正把韩松和严少安的事情朝着赵进身上引,不死也让他掉一层皮下来,谋杀天子亲卫,能配得上这样的罪过,他这辈子也不冤屈了。”

“也未必是死路一条,真拿出大笔的银子来,还有活路走。”

大家又是哄笑,张建亭笑着点点头,又是说道:“大家知道了这个事情,但做的时候也得有个分寸,听说这赵进背后有个京师的御史撑腰。”

“御史?”有人反问了句,哄笑的更加大声。

“这等酸子也就是唬弄下他们自己,咱们可不服管,南镇抚司可不理会这伙酸子,万岁爷更不理会。“大家都是说得信心满满。

天底下只有锦衣卫内部的南镇抚司,才有权力纠察惩治锦衣卫不法之事,甚至连东厂都不行,即便权势压过,可东厂做事的档头之流都是锦衣卫调过去的番子,彼此间都有默契,就算厂公这等大佬也要顾及下面办差人的脸面,不会逼迫太紧,至于南京的锦衣卫,那又隔了一层,虽说等于是个被冷落的地方,可实际上也是个无法无天的所在。

何况万历二十年以来,皇帝基本上不上朝了,连带着奏折什么的也没有批复,甚至不愿意和外朝的文官打交道,信用的只是内廷宦官和锦衣卫等少数几处,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弹劾锦衣卫成功过。

虽说有些大佬他们得罪不起,可一个七品御史却不在他们眼中,即便这人前途无量,连地方上巡抚和巡按都要顾忌,可锦衣卫却不在乎,因为彼此之间根本挂不上,隔着几层。

越说越有把握,张建亭看着手下心气变高,满意的点点头,开口说道:“差事明天办,今晚咱们先好好快活一下。”

随着何家庄那边的兴旺,徐州城已经成了一潭死水,根本没什么波澜泛起,在这样死气沉沉的安静局面下,有锦衣卫来到,还是来这边查案,立刻全城惊动,消息迅速的传遍了各处。

查知州童怀祖?这种无能无胆的州官,有什么可查的,查参将周宝禄,这可是朝廷经制大将,想要动必须要有圣旨,这么几个便装前来的锦衣卫能干什么。

算来算去,大家都能想到锦衣卫的目标是谁,没有意外的话,只怕就是这两年内声名鹊起,威风无限的赵进,进爷了。

知州童怀祖再怎么无能无胆,也算是这州城内的父母官,而且因为赵进包揽粮赋的缘故,手头还算宽松,手里有银子,就可以用动人,消息也不算闭塞。

从长随嘴里听说锦衣卫的番子进城查案,乍一听到这消息,童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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