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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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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老大已经发话了,说老关手底下的人归他直管,谁也别乱了做事的规矩,让我来知会一声。”

说完这番话要走,却被一人抓住,小声说道:“老关好歹也有个衙役的身份,这件事官家怎么说?”

“陈老太爷和赵老太爷都发话了,现在忙番子的事情,老关这边押后再说,我还要去别处,你们看仔细点。“这人说了几句,急忙忙去了。

这传信的人一走,方才议论的两人彼此看看,都是没什么话说,一人打了个激灵,干笑着说道:“天怎么这么冷呢!”

或明或暗的消息在城内各处传递,六房书办这等吏目的头领,消息自然灵通的很。

刑房李书办此时正在家中,他的侄子站在边上伺候,这吏目的身份是代代传承的,不过李书办只有几个女儿,这位置以后是要交给侄儿的,所以前年就把侄儿安排进了衙门刑房这边,跟在身边历练学习,人精明懂做,风评很是不错。

“老关这是假精明真糊涂,在这时候居然还想着观望,被收拾也怪不得别人。”

自有亲信把消息传过来,李书办不屑的点评说道,抿了口茶水又说道:“就算番子真要对付赵家,他也扯不上什么关系,一个街面上的混混,他以为自己是谁。”

边上的李家侄儿跟着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叔,何家庄那边的营生咱们挨不着,这城内商行酒坊的产业也不少,咱们家要不要做个准备。”

“准备个毬,就这么几个番子,你以为能翻了天,且不说能不能抓,就算他们抓了,咱们徐州地面上也要大乱,到那个时候,不长眼的都活不了,你以为赵进进不了这城吗?”李书办厉声质问说道。

李家侄儿干笑着低头,李书办把手里茶杯重重放在桌面上,厉声说道:“这等念头想都不要想,现在咱家要做的就是一门心思的帮着赵家,不要留力,不要换人情,能帮得上的要帮,不能帮的也要说话,你明白吗?”

“叔,番子都来了,真要查他们赵家,谁还敢沾边?”

“糊涂!糊涂!你以为老赵就只是个捕房的班头,这城内千把拿刀的给他卖命,咱们稍显出点不对来,全家都活不成,老赵家现在肯定防着有人报信!”

赵振堂晚上没有在家休息,而是去了货场那边,何翠花由赵三夫妇还有孟家兄妹陪着,却去了西门附近的一处宅院居住,明天天一亮就要出城。

赵字营的家丁,衙门里的差役,城内市井江湖的人马,骨干头目都集中在在这边,不断的得了命令调配,急忙的出去忙碌。

衙门那边也有人坐镇,总捕头陈武就在捕房那边带着,现在衙门里进进出出的消息都要过他那边。

赵振堂在货场正屋的大堂中,手边放着鬼头刀,赵字营在城内的连正背手站在他身后,正跟着赵振堂学砍头的年轻人站在一边,这人也是赵家族里的男丁,算起来是赵振堂的侄孙,年纪却比赵进大两岁,人称赵十一的,又是亲戚又是赵振堂的徒弟,也低头站在一边。

在赵振堂的面前,尤振荣脸色铁青,不住的骂道:“这帮狼心狗肺的孬货,平时好处拿的这么多年,到见真章的时候居然缩头,我是瞎了眼。”

“你也不用这么生气,老关的脑袋能让他们想明白,咱们也不用担心太多,客栈里那四个喝了那么多酒,又搂着粉头折腾,事情是办不了的,但要小心几件事,看看城内有没有探子,防备有什么不长眼的过去兜搭!”赵振堂沉声说道。

尤振荣点点头,闷声说道:“老太爷放心,咱们的人里里外外都盯紧了,就算一只蚊子想要飞进去咱们也能知道。”

赵振堂缓缓点头说道:“今晚大伙劳累些,明天二奎他们进城帮忙,大伙也就不用这么累了。”

尤振荣连忙笑着说道:“那敢情好,现在城内可不嫌人多,老太爷你先歇着,我去客栈那边压阵,总要盯住那帮小的。”

招呼了声出门,来到货场院子外,尤振荣的两个亲信急忙跟上去,压低了声音询问,尤振荣回头看了眼,有几个汉子不远不近的跟着,尤振荣咬牙说道:“还能怎么办,老赵说什么就是什么,明天齐二奎那伙厮杀汉就进城了,谁要有什么小心思,肯定是死路一条。”

听到“齐二奎。”的名号,大家都不出声了,连带脚步都加快不少。

城内的三教九流还算良民,可城外的盐枭触犯王法,做得是亡命勾当,杀人不见血的,这齐二奎当年就有凶名,跟了赵进之后更是了不得,几次火并都是大获全胜,杀的人头滚滚,城内这伙地痞混混打斗上还可以,能见血出人命的就是狠人了,哪能和齐二奎这帮私盐贩子比。

而且别人可以考虑做良民,私盐贩子却和官府是死敌,这伙人肯定和赵家一条心,想想老关的下场,再想想第二天的齐二奎进城,大家都觉得浑身发凉。

张建亭等四个番子都起来的很晚,把粉头们打发出去,洗漱完毕之后,店家急忙送进来了烙饼和羊汤。

“这酒还真是不错,喝了那么多也不头疼。”有人念叨着说道。

“他娘的,这徐州地方上果然不对劲,昨天一下午,今天太阳老高,居然就没有人上门来找,是不把咱们兄弟当事,还是怕那个赵进?”有人骂了一句。

张建亭把饼撕碎了泡在汤里,笑着说道:“管他的,在咱们锦衣卫跟前,哪有别人扬暴的,今天咱们直接去知州衙门,既然给脸不要,咱们直接过去敲,砸碎了骨头还怕不出血吗?”

众人哄笑,等一切收拾停当,已经是快午饭了,他们行李和马匹都寄放在客栈里,四人问清了路,直接奔着衙门去了。

这四个锦衣卫倒是不知道,他们一出客栈,立刻有人进了他们的屋子,还有人去了马厩,把他们的行李和坐骑仔仔细细翻检,然后再恢复原状,看看能不能从这些东西上看出他们来意或者找到什么线索。

选在午饭的时间过去,这也是官场上的规矩,接待的一方总得留饭,而锦衣卫这样吓人的上差登门,更要山珍海味的招待,少不得还要请院子里的女人出个堂会,或者直接去行院里面招待,这个便宜总是要占的。

徐州贫苦,州城街面上也冷清的很,行人来来往往,看到穿着官袍的锦衣卫都闪躲在一边。

张建亭等四人对这样的敬畏早就是习以为常,丝毫不在意,他们也没有注意到这些“行人。”彼此交换眼神的模样。

“南京锦衣卫左千户四百户小旗张建亭,会同校尉三人,特来徐州查案,麻烦通传知州大人。”在知州衙门的大门前,对门房差役,张建亭朗声说明自己的身份。

小旗品级低微,可锦衣卫横行惯了,直接就是找正堂官打交道,听到这锦衣卫的名号,门房差役吓得身子一缩,左右看看才干巴巴的说道:“几位上差,知州太爷正在养病,不见外客。”

养病?张建亭眉头一皱,沉声问道:“既然知州大人不在,同知大人可在?”

“真是不巧,同知大人也病了。”

“判官呢?”

“咳咳,判官大人也病了,说是不能在城内嘈杂之处,已经去了城外山上……”

四名番子脸色都是阴沉下来,一个人病了还好,一下子三个人都病了,还特意去城外养病,他们自然明白这是为什么。

第527章欺负徐州没人吗

张建亭低声骂了句,摆摆手说道:“几位大人都不在,六房可有人?你们这衙门总不至于不开了吧!”

门房差役回头看了眼,低头说道:“六房几位大爷都在的,上差们要找那一位?”

“去刑房,身份低贱的货色也敢叫大爷,要是在南京城内,老子几个耳光叫醒了他!“有人不屑的骂道。

门房自然不敢接话,只是干笑着在前面带路,衙门官署之地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修缮,徐州知州这穷苦地方更不必说,破败凋敝让人看得直皱眉头。

不过来到六房所在,这里是吏目们办公的地方,总算整齐干净了些,虽说六房对应六部,可刑房在六房里的地位却比刑部在六部里的高很多,差不多是第二号的位置。

四名锦衣卫番子大咧咧的走了进去,刑房中或坐或站的书吏和差役都连忙站起,中间一位富态的中年人抱拳微笑着说道:“在下姓李,在这里做个书办,几位上差来到,有失远迎,实在是怠慢了!”

“装什么读书人!”一名番子不耐烦的斥责说道,对方说是有失远迎,可没有上前,连躬身的幅度都不大,更让这几名锦衣卫不舒服的是,一个偏僻之地衙门的刑房,居然和南京城内那些勋贵大佬的宅门一样,一帮身份低贱的吏目差役都有些不卑不亢的意思。

怎么说也要惶恐惊惧些,怎么没有人询问午饭的事情,张建亭皱着眉头说道:“你就是这刑房主事的人吗?”

“小的是在这边管事,不知几位上差有什么事?”

张建亭眯着眼睛扫视屋中,能看得出屋中吏目差役等人看着镇静,实际上都有点心虚胆寒的,这样的状态还让他满意,听到对方故作镇静的反问,张建亭心里冷笑了声,爷爷问出话,非把你吓尿了不可,这案子可是吓煞人!

“去年腊月正月时候,南京锦衣卫后千户第六百户两人来徐州办差,但却不见踪影,生死不知,这件事和徐州这边脱不了干系,你们可知道什么吗?”

这个问题问出,刑房刹那间安静无比,大家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锦衣卫番子们人人脸上冷笑,他们看到屋子里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煞白,那个看似镇定的中年人也满脸惊慌神色。

“这。这。这等事实在是匪夷所思啊!“李书办结巴着说出了这句话。

锦衣卫番子们过来,知州、同知和判官这干人可以称病,他们这帮吏目却躲不开,事先李书办和其他各房的书办头目碰过,也和城内各处的头面人物互通声气,对锦衣卫番子们的来意做出种种猜测,却没想到是这个,居然是追查失踪的锦衣卫。

不过最初的惊慌一过,李书办神色反而变得轻松起来,原来和赵家没关系,那就不是什么大事了,当下咳嗽两声说道:“去年到今年,小的一直在衙门内办差,却未曾听说上差来访的事情,你们听过吗?”

大家都是摇头,四名锦衣卫番子彼此交换眼神,都很是诧异,眼前这些人开始时候惊慌失措,明显被吓住了,可现在却一副轻松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倒是想不到,对于徐州各处来说,第一要害怕的是赵进,对锦衣卫到来的种种担心,并不是害怕锦衣卫本身,更多的是担心应对不当,触怒了赵家,那就万劫不复了。

“。没听过,去年也没什么上差来。“大家七嘴八舌的说道。

“几位上差,这件事是不是搞错了,本处未曾听说。”

“他们当然不会来你们这边,他们是便衣查案!”张建亭没好气的回了句,他当然能听出对方开始打官腔了。

“我们那边有消息,说是这两位校尉可能遇害,可能和徐州恶霸赵进有关,你们可听说过什么吗?”张建亭身后的一名校尉不耐烦的挑明了正题。

对他们这些来自南京的锦衣卫来说,地方上的吏目实在是不够看,甚至没必要用什么手段,直接说就好。

屋子里又是安静下来了,这次大家的脸色倒是没有变白,只不过所有表情都好像僵在了上面,然后没人去看着四个番子,而是都看向李书办。

李书办神色变幻半响,左右看看,每个被他看到的人都禁不住低头,屋子里就在这么诡异的安静中,连带着其他各处的吏目差役都在门外探头探脑。

“有话就快说,磨蹭个什么,莫非是你们和那赵进有勾结!”张建亭觉得不对,严厉无比的呵斥说道。

“咯。”的一声,屋中有人忍不住笑了,可就这一声,立刻被锦衣卫番子连带满屋子的吏目差役恶狠狠的看过去,立刻低头。

大家的脸色也都古怪的很,李书办叹了口气,却是抱拳问道:“几位上差,请问那两位便装查访的校尉来徐州查什么?”

“还能查什么?不就是查那赵进的非法之事!”锦衣卫校尉们愈发的不耐烦了。

屋子里又是变得安静,大家彼此交换眼神,又是微微点头,门口那些张望的人也都是愣了愣,有人转身离开,走不多远就快步跑出去,还有人继续留在这边凝神细听。

事情到了这里,大家想到或者猜到,也都能明白了,这两位番子来查赵进,至于这生死也没什么不知的,肯定是死了,也不是可能遇害,肯定是被害了,这几年在赵进手里死的人实在是太多,大家都是见怪不怪。

不知不觉间,屋子里的气氛却松弛下来,大家开始不知道锦衣卫查谁,现在知道是在查赵进,大家先前担心很多,担心自己应对不当会被赵进惩罚,担心锦衣卫抓了赵进,徐州恐怕会迎来一场大乱,会有各种不可知的结果。

可到了现在,一切都明了了,锦衣卫要查赵进,大家也知道赵进怎么应对了,早就干脆利索的下过手,那大家还担心什么,让锦衣卫和赵进直接照面去吧!

“你在那里磨蹭什么,莫非还存着包庇赵进的心思!”一名锦衣卫番子向前一步,大喝说道。

突然间的大喊,把满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众人脸上都是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对这几名番子怒目而视。

锦衣卫的四人反而愣住,这气氛怎么不太对,那边李书办嘟囔了几句,边上一名小吏听个清楚,急忙捂嘴低头。

“几位上差,贵处便装查访,徐州上下一无所知,至于是不是赵进谋害,本处也是一无所知,不过赵进赵公子乃是徐州卫子弟,为人忠厚纯良,一贯体恤地方,帮扶老幼,肯定不会做出这等凶残之事,还望各位明察。”

“混账东西,你这是说我等诬陷好人吗?”

“在下可曾说出诬陷两个字?在下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你一定和那赵进有勾结,先拿了你拷问,不信问不出罪证来!”

李书办说得很客气,可这等就事论事的态度也让四名锦衣卫怒发若狂,怎么突然之间说起赵进的好来,而且还把锦衣卫失踪的事情推的一干二净,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锦衣卫办差,这些州府衙门的吏目差役谁不是战战兢兢的,看不顺眼一耳光就打过去了,谁又敢说个不字,怎么这边就这样不卑不亢,居然还有硬顶的意思。

“这杂碎一定有事,拿了他细问,我看这衙门也不干净,搞不好是个窝案!”有人阴测测的说道。

李书办猛地抬头,满脸委屈的问道:“在下句句实情,怎么就成了罪过,诸位,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一时间没人出声,大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即有人开口说道:“李大爷说得没错。”

“谁敢胡言乱语,难道想变成同谋吗!”张建亭知道这时候一定要压住场面,不然就麻烦了。

这南京锦衣卫即便办案不多,也有过类似的经验,张建亭大吼一声,直接把刀抽出半截,其余三个人各个照做,恶狠狠的拔刀瞪眼。

寒光闪闪,恶形恶状,屋子里众人都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屋子里又是有些安静。

“先抓了这厮走!”已经有了速战速决的心思,两人迈步向前,伸手朝着那李书办抓过去,大家都已经打定了主意,怎么也要先立威,好好收拾下这个不长眼的小吏,怎么也要先出了这口气!

李书办后退了步,屋中其他人都在迟疑,李书办平时待人不错,可抓人的是锦衣卫,拦住了别把自己牵扯进去。

正在这时候,却听到有人在门前慢悠悠的说道:“就算上差抓人也要讲个罪证,无凭无据的抓什么人,怎么还对着咱们衙门里的人动手,这是欺负咱们徐州没人吗?”

“谁在那里废话!”

“再说一句,一并抓了!”

留在原地的两人怒喝说道,他们发现所有人都朝着门边看,这徐州实在是古怪地方,锦衣卫来居然还压不住场面了。

“凭什么抓人,无凭无据的,凭什么抓李大爷!”

第528章且看这是谁家地盘

“你们根本不是抓人,是想来讹钱!”

“滚回去!”

屋子里突然群情激奋的爆发,每个人都在怒吼,更有人直接拿起手边的东西砸过来,冲上前抓人的两名锦衣卫没有抽刀,水壶、茶几、椅子都是劈头盖脸的打过来,猝不及防之下,浑身生疼,还有一个被直接打倒在地上。

“都给我停手,殴打天子亲卫,就是殴打钦差,你们这是在造反吗!再不停手,格杀勿论!“那边张建亭已经急了,直接抽刀怒吼。

看着利刃出鞘,众人这才停手,不过神色都颇为不善,而且站在前面的吏目文书等人被后面捕快丁壮什么的换下来。

张建亭怒气冲冲的回头,屋子里闹成这样,就是门外那人的风言风语,回头一看,却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大汉站在那边,方帽皂袍,捕快打扮,身边还有几个汉子跟随,也都是捕快的模样。

“就是你胡言乱语吗?”

那大汉神色淡然,刚要开口,锦衣卫小旗张建亭就听到身后那李书办朗声问道:“既然几位上差说是办案,可有文书凭证,就算是天子亲卫,就算锦衣卫想要抓人办案也要有文书凭证,若有,请拿出来验看,无误之后按照规矩行事,若没有,几位这是要做什么?”

衙门书吏对条文规章最为熟悉,自然顺口就说,过来的锦衣卫几人却是怒极,锦衣卫办的是钦案大案,钦案大案往往是带着圣旨口谕,这个自然威风凛凛,无人质疑。

可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钦案可办,能抓人定罪的北镇抚司在京师,诏狱也在京师,天底下其他各处的锦衣卫严格来说只有侦缉刺探的权力,他们只是京师锦衣卫的外延。

有时候锦衣卫某处拿人,并不是说他有这个权力,而是所谓临机决断,事后补上文书手续而已。

只不过这侦缉刺探,作为天子耳目只能得些客气和小利,想要发财,还得狐假虎威的办案讹人,捏个罪名把人弄进大牢里处置,多少钱财好处也能敲诈出来。

官府衙门顾忌着锦衣卫刺探侦缉上报的职能,对这些不法之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天下间各省都是如此,南直隶却不同,在这江南江北地方,无论扬州盐商还是苏松常的富豪,各个都有通天的背景,南京城内更是大佬勋贵处处,锦衣卫想要讹钱发财实在没什么机会。

不过没机会归没机会,却不代表不会,这里面门道大家都明白的很。

在南京、扬州和江南各处不敢用,用不上的手段,来到徐州自然就可以用了,在他们想来,这么一个穷乡僻壤,听到锦衣卫的名头就该被吓坏了,那还顾得上什么规矩。

天底下锦衣卫都是这般横行,在徐州这里又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可想归想,来到这边才发现对方根本不怕,一个不入流的卑贱小吏,居然就敢这么大模大样的质问。

话说回来,开始那两人过来查案就没什么文书,不过是某个大佬私下用人办事,这次大家过来也是要找茬敲诈讹钱,甚至是侵吞财产,这些东西也是上不得台面的,更不会有什么文书,放在别处,没文书又怎样?谁敢和番子们张口,可现在,就这么提出来了!

在这几个番子心里,那赵进怎么敢杀番子,无非是韩松和严少安那两个杀才弄到银钱,自己快活去了,所以心底里,没人觉得自己是理直气壮,只不过觉得自己能唬住人而已。

一下子被人喝破,立刻恼羞成怒!

“反了!反了!你们这是要造反!“张建亭已经是气急败坏,抽出刀前面看看,后面看看,不知道要砍那个,他身边的三个人也都是红头胀脸的抽出了刀,跟着大声吆喝叫骂。

可此时的气氛又不一样,那李书办后退了两步,居然坐在了椅子上,斜着眼睛说道:“几位是来我们徐州撒野的吗?”

现在连“上差。”这个称呼都没了,这世上不光是锦衣卫狐假虎威,不光是锦衣卫讹诈钱财,六房书吏和捕快差役们,一年到头都在做这样的事情,拿架子说大话也都是熟手。

有人已经躲出了屋子,却有人朝着屋子里走,更让锦衣卫番子们愤怒的是,进屋的几个人手里居然拿着水火棍,成人手腕粗细,七尺左右的黑漆大棍,站起来的人那里也都拿出了铁尺和腰刀。

这屋子里番子才四个人四把刀,而衙门里的人十几个,刀棍皆有,看着也不像不敢动手。

“他们是不是假冒的官差!“有人大喝说道,这句话一说,几根水火棍都是举起。

“胡说,我等都有腰牌在身,货真价实!“番子们的气势已经有些弱了,一听这话,慌不迭的辩驳说道,伸手从怀里掏出腰牌。

“混账!有腰牌又算什么,办差的文书呢!”那边李书办却突然间大喝发作,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连茶杯都被震到了地上。

“文书呢,拿文书出来!”四周一片乱喊。

锦衣卫小旗张建亭看着周围的虎视眈眈,再看看门外那些冷着脸的,只觉得荒诞无比,到底自己是锦衣卫还是自己来到了锦衣卫的衙门,难道这么多年没出外差,什么规矩都变了。

“你们,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爷是天子亲卫,还敢跟爷要文书,事后把你们一个个都抓了,扒皮……”张建亭怒极反笑,在那里咬牙切齿的威胁说道。

“他们就是来敲诈的,居然骗到咱们衙门来了,兄弟们,不能忍啊!咱们徐州汉子居然被人这么欺负,传出去被外面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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