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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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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守太监能说几句话,可这南京镇守太监是司礼监出来的大珰,属于马冲昊巴结都巴结不上的。

“……小弟在那边,却没听说马冲昊和那位田太监有什么来往……”听着王兆靖的解说分析,雷财插言说道。

“古怪了,该找的不去找,不该找的却巴结的很。”王兆靖纳闷的说道。

赵进沉默了会,闷声问道:“雷子,你觉得马冲昊这人怎么样?”

“小弟那边和他打不上交道,倒是听过去喝酒的番子们说了不少,做事勤谨,看不得懒鬼,有心计手腕,上下都恨他,却要听令做事,贪财却不乱来,每次下手必有收获,且无后患,真要像番子们说的,这人有心计,有算计,肯定不是乱来的。”雷财说得很慢。

听到雷财的话,赵进和王兆靖的神情变得严肃了不少,锦衣卫指挥佥事不可怕,可一个能做事并且能做成事的锦衣卫指挥佥事就值得重视了,更不要说,南京锦衣卫和徐州那边明里暗里有过冲突,人命都不止一条。

再从南直隶的局势来看,这么频繁的来往江北,赵字营成为目标的可能性最大,而且这位马冲昊贪财,谁不知道赵字营手里金山银海的。

原本赵进和伙伴们彼此告诫提醒,小心谨慎,什么事都照着最坏处去防备,但也不能疑神疑鬼,平白给自己树敌,所以对这锦衣卫重视归重视,可还没有放到势不两立的程度。

沉默了会之后,赵进冷笑着说道:“没曾想,还真和番子们不死不休了。”

“这群无法无天的混账,咱们赵字营安安稳稳过日子,他们却图谋钱财招惹过来,现在还积心处虑的害咱们,真以为挂着个锦衣卫的名号就没人敢惹了吗?”王兆靖也是大怒,说话声音也高了些。

赵进和雷财都瞥了王兆靖一眼,王兆靖以往遇到这种事,会先感慨两句,这次立场却直接摆了出来。

说锦衣卫图谋钱财针对赵字营,这么说倒也没差,不过,赵字营的所作所为不能细究,之所以没人理会,那不过是上下含糊,或者利益分润,或者畏惧实力,不愿不敢开口,真要用大明王法套上,谋财害命都拿不出手来,谋反谋逆也都寻常。

放在以往,王兆靖在说起此类事的时候,立场总有些模糊,虽说大家都知道他对赵字营绝无二心,可都能听出王兆靖的摇摆,赵字营的利益固然不能被侵犯,可违犯王法的事情总归有不对的……

当然,这种摇摆和模糊,也只有赵字营最核心的那十几个人感觉得到,下面看来,王三爷进士之子,举人出身,还对进爷忠心耿耿,为咱们赵字营出生入死的,正说明赵字营的前途无量。

“树大招风,锦衣卫盯上我们倒也不奇怪,虽说还不能确认,可最起码有八成的可能了。”赵进闷声说道。

说完这句,赵进又是开口说道:“既然见到我和兆靖,雷子你就不必去徐州了,休息一天后再回南京,既然迹象这么明显,咱们也得有所针对,不要在乎花钱,要用多少就拿多少。”

银子多了总归是好办事,赵进这么一开口,就等于雷财那边得了授权,即便花销大些,如惠和周学智也会全力配合。

“多谢大哥,小弟不会乱花……”

“那里等若敌国,你们保全自己最重要,能花银子保全自己,那就尽管花。”赵进随口叮嘱了一句。

还没等雷财开口,赵进又是说道:“我叮嘱你们自保最要紧,你就得听着,雷子你做事要强,千万别到时候为了办这个差事把自己的性命赔进去,那咱们可真就亏大了。”

听到这话,雷财低下头去,半响没有抬起,很是有些失礼,再抬头的时候眼圈隐约有些发红,声音也哑了些:“大哥的话,小弟记住了,请大哥放心。”

赵进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有些冷,森然说道:“真不行你就回来,锦衣卫也是人,也怕死的。”

在南京城内,赵字营做不了什么,可只要一过长江,赵字营真不在乎这锦衣卫。

“大哥,咱们还是不摸底细,那马冲昊的作为到底是不是针对咱们,还是不好说,但如果是对着咱们,那这马冲昊到底在谋划什么,难道在结网?”

“小鱼小虾能网住,个头足够大了,不但会把网挣破,连打渔的都能吃了!”赵进看得出雷财的情绪激动,难得配合王兆靖打了下机锋。

※※※

冯奇是南京锦衣卫后千户的一名小旗,小旗管辖十人,可日子久了,谁也不把这个小旗当个官,客气都懒得客气,一个百户里大家也就是认个百户和总旗,其他人都是一样,这做法不合规矩,可从指挥使到下面的百户,都愿意这么做,要是小旗管用,谁还理会更上面的。

第649章冯奇的烦心事

手里没什么权,也就没有人来孝敬,坐地发财的好事自然不要指望了,只能自己出去操持忙碌。

冯奇对这个倒是没什么埋怨,南京城里城外,辛苦求食谋生的实在是太多,有人整日辛苦,还养活不了自己和家人,自己借着这个身份,也能混个中上之家的吃用,已经很幸运了。

锦衣卫做生意,上面的人入干股,下面的人做生意,有这身份,就有旁人比不上的方便了,不过冯奇他爹是个风流人物,早就把积攒的家底在秦淮河上败了个干净,然后得了急病撒手而去,留下孤儿寡母过日子,能维持到现在,多亏这锦衣卫的身份,本钱什么的是不用想了。

没本钱倒不是说没办法赚钱,冯奇做不得生意,就去秦淮河某条花船上做了个小船东。

这么一说倒是父子传承,老子在风月场上胡混,儿子也步其后尘,不过冯奇心性倒是正,从小和母亲过得辛苦,对这种场面是敬而远之的,不过这秦淮河上的“小船东。”是有说法的,其实这小船东和船没有一文钱的干系,这份白得的干股花红,就是给小船东坐镇庇护这条船的酬劳。

你要是本事大,面子大,那就多拿些,要是没那么大本事,就少拿些,冯奇也就是靠着这身份才能混上,所以拿到的也不多,算是个翻倍的护院价钱,逢年过节有些贴补,在花船白吃白喝,好处确实不多,不过加上七折八扣的粮饷,也能维持一家人的温饱,冯奇也就满足了。

花船上迎来送往的,难免有些是非,本地富贵强豪倒还好说,彼此知道根脚,可外来的那些豪客就麻烦不少,喝多了酒,不知道规矩的,时常会闹起来,这时候,冯奇出面,亮亮锦衣卫的身份就很是管用,大家都会知难而退,这天底下,像赵字营那么不在乎锦衣卫的毕竟不多。

冯奇护卫这花船两年,解决事情几次,着实落下了不少好处,他倒没有乱花,而是盘下了一处小铺面,放出去吃租,也是个细水长流的营生,日子愈发好过了些,他甚至都要盘算成亲的事情了。

以往冯家穷苦,尽管冯奇老娘着急,可在这个时候,锦衣卫身份却没有一点用处,门当户对的人家都实在的很,不让闺女过去受苦。

这父子间多少也都是有点传承的,冯奇本份做人,可一来二去的,却和花船上的一个丫鬟叫春梅的好上了。

所谓好上,也就是私定终身的意思,冯奇继承了他爹的好皮囊,加上锦衣卫的官威,看着很是不错,加上做人老实,花船上下对他的印象都不错,船上的姑娘们都有意无意的撩拨他。

花船迎来送往,不断的买来女孩养大,年纪小的先当丫鬟伺候人,等年纪差不多了,看姿色安排,但左右离不开风月皮肉上的勾当。

春梅长得不错,今年十五岁,再有一年也要抛头露面接客了,说起来也没什么残酷,穷人家姑娘甚至是流民卖儿卖女,能活下来已经算大造化,而且这花船还算有良心,秦淮河上,用没长成的女孩招待客人的常见的很。

因为长得不错,春梅在船上也没少受过骚扰,好在还能化解,可有时候也是躲不过的,一位来自无锡的湖商喝多了兽性大发,直接把春梅拽到后面船舱,满船的男女都不敢管,这湖商和海主都是得罪不起的,湖商背后就是无法无天的太湖盗,谁敢得罪。

眼看这春梅就要被残害的时候,冯奇却出手管了,先是亮出身份,那湖商却根本不在乎,同行几人也是嘻嘻哈哈的不理会,敢进南京城,敢来秦淮河上玩的太湖豪商,那都是有根脚的,背后说不准是谁家大佬。

既然锦衣卫身份吓不住人,冯奇就直接动手了,亏他自小穷苦,生怕没本事长大没饭吃,武技一直勤练,身手很不错。

那个乱来的商人直接被丢进秦淮河里,两个上来阻拦的护卫也被打趴下,当真是大展雄风。

能在秦淮河上开业,花船也不只是靠着冯奇来护卫,背后另有靠山,撑过眼前之后,自有大人物出面,那些湖商第二天也灰头土脸的上门致歉,事情就算了结了。

事情完结,冯奇却成了花船上的英雄,花船上的管事包了个几两银子的红包,花船上的女人们又合伙凑了十几两给过去,难得这么个不占便宜,遇到事情还能仗义出手的,在这里大家都安心。

春梅本来对冯奇印象就不错,且不说长相周正,性子和顺,人在花船上却从不揩油占便宜,其他花船上也不是没有锦衣卫番子,都是不花钱在那边胡混的杂碎,经过这次被救之后,难免芳心暗许,主动了不少。

本就是年轻男女,在船上相处的时间也多,春梅主动些,更是容易成事,一来二去,小男女就私定终身了。

虽说冯奇的老娘不怎么愿意,可春梅是个清白身子,自家儿子又是喜欢,她也没什么办法阻拦,只能认了这桩事。

得到母亲同意之后,冯奇开始琢磨给春梅赎身,花船上倒也愿意卖这个面子,赎身银子三十两,拿出来就两清,三十两银子不多,但冯奇东借西借加上自家,也得半年多才能凑出来。

不过花船上的人也给面子,在凑齐银子之前,春梅就不用去前面端茶伺候了,而是安排在后面做些粗使活计,虽说辛苦些,却不用抛头露面,算是清白女孩家做的事。

积攒的银子越来越多,甚至还可以留足成亲的用度,眼看着好日子就在眼前,冯奇每日里都是满脸笑容。

可就在两个月前,花船管事满脸为难的找到冯奇,说春梅的赎身银子涨了,从三十两银子涨到了三百两。

冯奇听到这话的时候先是愕然,随即勃然大怒,抓住管事质问,说文书契约都已经签了,怎么到今日就反悔了,就不怕锦衣卫找麻烦,就不怕打官司吗?

那管事说那就只能赔三十两银子,或者翻个倍,赔你六十两,这文书也算不得不合规矩,至于春梅就不要想带走了,冯奇当时听到这话,拔刀的心思都有了,没曾想那管事左右看了看,低声提醒了几句,说是林千户的儿子看上春梅了,花船得罪不起这位。

对于南京锦衣卫来说,指挥佥事马冲昊那是看不到的大佬,几位千户就是头顶的天,一听千户的儿子插手,冯奇整个人都懵了。

倒是船上的女人们消息灵通,这位林千户的公子某日在另外一艘花船上浪荡,出来透气的时候却看到了正在那里洗刷的春梅,或许在这风月世界里看到个良家女子印象深刻,或许是因为什么别的,立刻就要买回家去伺候。

问到花船这边,花船管事婆姨倒是有良心,和这林公子说春梅已经和一个锦衣卫番子私定终身,就等着赎身回去从良了,可这位林公子那里会在乎一个小旗,根本不理会花船的解说,总算也知道花船背后的人也不能得罪太深,才没有命令人强来。

花船这边很是难办,因为已经答应了冯奇,但这林千户的儿子也不好得罪,虽说冯奇是个小角色,可官差这边没必要结下深仇,而且这件事传出去之后,花船也没个脸面,权衡之下,就想出了银子这招。

天大地大,银子最大,为了多赚不守契约,事后还给一方补偿,谁也挑不出理来,看着还是皆大欢喜。

若是这冯奇能凑出银子来,花船这边也有了和那林千户公子解释的理由,彼此都能交待过去,花船背后也有人撑腰,那林家公子不敢闹得过份,看似妥帖周全,其实却是算死了冯奇,算冯奇拿不出这三百两,甚至还在算冯奇是不是贪图多出来的三十两,大家都知道到最后冯奇只能认栽。

期限是三个月,现在还有不到二十天了,冯奇把自家吃租的那个铺面卖了个一百多两,可其余的怎么也凑不齐,他能借钱的人也就是锦衣卫的同僚,可这些人听说是和林千户的公子争女人,没有一个人敢借,得罪人不是这么得罪的。

冯奇当真是无计可施,家里老娘本等着儿媳妇上门,听到这个也是气病了,治病请郎中也要花钱,当真让人焦头烂额。

现在那花船已经不让冯奇过去了,没了这份进项,家里的日子紧巴的要命,他也偷偷见了春梅两次,春梅只是哭,女孩甚至咬牙说道,如果冯奇不能凑足银子带走她,那么等林家过来的时候,她会自尽。

那位林公子也派人传过话来,让冯奇知道好歹,不要弄得大家难看。

接到这传话的冯奇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他觉得自己无计可施了,银子弄不到,动手也斗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别人夺去,甚至可能直接自尽,难道要一起去死,可自己的老娘怎么办。

第650章南京的闻香教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思前想后没有一点办法,冯奇昏昏沉沉的走到了酒庄那边,这里尽管同僚们来得多,可他是不愿意过来的,冯奇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父亲喝酒撒酒疯的样子,而且他觉得这酒有点贵,他要留着钱做正经事。

可现在这个状况,冯奇也琢磨着借酒浇愁了,低头走进酒庄里,不由得他不低头,现在冯奇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南京锦衣卫,每次出现都有人冲着他指指点点的。

打了一壶酒,一盅下肚,只觉得一股火从肚子里烧起来,浑身都变得暖洋洋的,脑子也开始变得晕乎乎的,那些烦心事也模糊了不少,要得就是这样的感觉,冯奇又是一杯下肚。

这汉井名酒醇烈,浅酌慢饮还好,一杯杯猛喝,酒劲冲头,很容易就醉了,他这里醉醺醺的又要了一壶,喝到一半却痛哭出声。

酒庄里喝酒的锦衣卫番子不少,认得冯奇的人也是不少,看到他这个样子都是摇头,有人,说这是个可怜人,少不得议论冯奇的这些事情。

两壶酒喝完,冯奇已经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店里的伙计们也没有去管,其他喝酒的锦衣卫议论归议论,可怜归可怜,却没人去理会,谁也不会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旗去得罪高高在上的千户。

……

冯奇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觉得四处昏暗一片,也没了喧哗吵闹,显见是入夜了。

“倒是好酒。”冯奇念叨了一句,只觉得浑身酸软,用不上什么力气,这借酒浇愁也只能让人在醉的时候不愁,清醒之后,什么麻烦也没少。

刚撑起身子,冯奇顿时发觉不对,醉倒的时候是趴在桌子上,可此时却是趴在地上,周围和地面也不是酒庄的样子。

“怎么回事?”冯奇眼神一扫,只看到面前有双靴子,他双臂发力,整个人从地上跳起,劈头一拳向前砸下,可身体却在急速向后,这里古怪,先拉开距离再说。

他这一拳砸出,足可以打碎叠起的两块砖头,虽说酒后出拳,可也是呼呼生风,站起时候已经观察清楚周围,小小房屋,前面有一张木桌,木桌上摆着香炉,香炉后挂着一幅弥勒画像,图画有点古怪,莲花宝座下却有一只白狐衔香……

冯奇已经知道不对,这屋子布置分明是闻香教的香堂,南京锦衣卫也曾抄拿了几个,还有一处遇到抵抗,有了杀伤,难道这是教门的报复?

瞬时间冯奇却想到另外一件事,自己面前不是有个人吗?怎么不见了!

面前无人,挥出那拳却已经收不回了,手腕好像被铁钳牢牢夹住,向前一带,整个人就要冲向香案,整个人失去平衡,后背又被人抓住,狠狠向着地下一按,冯奇身不由己,又是趴在了地上。

只是这一次等于是被人摔在地上,浑身筋骨酸疼,一时间动弹不得,此时的冯奇却顾不上疼痛,他心里大惊,抓住这人好高明的武技,好大的力气,尽管短暂交手,可冯奇却知道自己在对方面前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这样的强人找自己做什么?自己怎么从酒庄来到了这边,难道那酒庄……

“小子,听说你没过门的婆娘要被人买走了?”冯奇正在那里胡思乱想,却听到声音响起,听起来像是个三四十岁的成人,依稀是江北那边的口音。

这话问的是实情,可听在冯奇耳中却是赤裸裸的侮辱,他下意识的挣扎一下,可却动弹不得,对方一只手就把他牢牢按在地上,冯奇大醉之后还没有完全清醒,又被提起这件屈辱勾当,一时间控制不住心情,禁不住泪流满面。

“男儿顶天立地,哭个鸟,不就是几百两银子的事情吗?我给你!”那粗豪的声音很不耐烦的说道。

冯奇愣怔了下,随即浑身一震,这才反应过来,这几百两银子逼得他和春梅要以死相对,无计可施,对方却这么轻松的说要给自己。

光拿俸禄的话,一名锦衣卫小旗想要赚足这三百两,要不吃不喝足足五十年,就算自己在花船上护卫,一年也才拿二十两上下,凭什么就给自己。

翻来覆去想了想,冯奇才意识到这是邪教的香堂,想要怒喝怒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要是真有三百两银子,那么春梅就能和自己成亲了,冯奇知道春梅性子很烈,如果真被林千户的公子买回去,只怕真会上吊自尽。

“哭个鸟,自己老婆带不回来,自己娘得病了请不来郎中,连生息吃租的店铺都低价卖了,你说你窝囊不窝囊。”那汉子继续说道。

不说还好,一说冯奇更是控制不住,可两只手都被制住,眼泪流淌不停,脸都糊住了。

“还他娘的哭,不就是几百两银子吗?我这里有五百两现银,只要你答应几件事,这些就是你的。”

这次冯奇真的不哭了,眼睛瞪大,尽管没有出声,心里却翻江倒海,心想这邪教门徒找自己到底要做什么,难道是杀头造反的勾当,可再想想,真能拿到五百两银子,杀头造反的事情做也就做了……

五百两银子三十几斤份量,背在身上当真不轻,只是冯奇却恨不得再重些,从这个宅院出来后,冯奇才发现此处距离锦衣卫官署不太远,也就三条街之外,这宅院不大,就是寻常住户的规制,自己还曾经多次路过,没曾想已经成了闻香教的香堂所在。

这伙邪教门徒到底想要干什么?冯奇脸上露出苦笑,脚步却是不停,背着银子越走越远,要干什么其实大伙都能猜到,无非是造反夺天下,可凭着这些乌合之众,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

之所以苦笑,是因为冯奇现在也是闻香教中的一员了,那蒙面大汉的条件很简单,让冯奇入教烧香留下凭证,然后随时通风报信,先给五百两银子,然后每月二十两定例。

这教门出手还真是大方,冯奇当时心中感慨,可也有点小聪明,拿了银子之后先口头从了,反正不过是弥勒面前烧一炷香磕几个头,事后带着大队人马把这里灭了,又能杀人灭口,又能得一份功劳。

没想到这边的规矩却和从前拷问出来的不同,还要在文书上签字画押,割破手指按下血手印,这可就是个罪证了,如果自己想要反悔,这签字画押的入教文书交到衙门官署里面,自己就成了谋逆的奸细,全家都要遭殃。

对方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有了这个凭证,自己根本没办法反悔,只能死心塌地的帮着对方通风报信了。

银子压在肩上,冯奇感觉有些难受,却让冯奇入教门做奸细的惶恐消散了很多,自己辛苦当差,赚来的饷银却做不到温饱,好不容易找到了老婆,却要被上司的儿子强夺,自己这五百两来自教门,可林千户一年的饷银比自己多个几倍有限,他家锦衣玉食的花销从那里来的,只怕秦淮河上一次酒宴就要把这饷银花费个干净,他们做得,自己凭什么做不得。

想着想着,迟疑和惶恐都是烟消云散,脚步也是越来越快。

……

三百两现银交到了花船上,看到这白花花的银子,花船这些人面子里子都有了,林千户公子那边也好交待,顺水推舟的给出了春梅的契约文书,然后上下还凑了二十两的贺喜银子,算是弥补前面的矛盾。

冯奇和春梅见面,经历过这一波三折之后,都是感慨万千,喜极而泣这种情形就不必说了。

银子在手,万事不难,冯奇把春梅安顿在家里,又找出名的郎中给自己母亲治病抓药,看着媳妇进了家门,冯奇的老母亲心思舒畅,身体也很快的好转。

这件事也成了南京锦衣卫里的一桩奇谈,大伙都说这冯奇孝心感天动地,有神灵护佑,在家里挖出了他祖上留存的存银什么的,那林千户的儿子气得跳脚,可也只能到此为止,做得太过,锦衣卫里面好多人都看不过眼的,而且锦衣卫指挥佥事马冲昊虽说不管大家发财,可在这等事上盯得很紧,能抓到由头换个千户下去,换个听话的自家人上来,马冲昊可不会手软。

至于通风报信这件事,冯奇心惊胆战的去打听后才发现,身为锦衣卫,想要知道一些消息实在是太简单了,谁会防备自家的同僚,何况这冯奇因为孝心以及和春梅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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