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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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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进笑着点点头,开口说道:“把人带过来就是,这边有人认得。”

那边聂黑答应了,回头吆喝两声,却有人夹着一个中年人进了茶棚,这中年人满脸都是惊惧神色,只在那里吆喝着:“光天化日,光天化日,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人直接被丢在地上,因为上身被捆得结实,想要起身也是艰难,还是被人拽了一把才跪在地上,更何况这人还是个胖子,世道不好,胖人不多见,被抓来的这位中年人,胖得更是离谱,整个人就好像是个发开蒸好的馒头,整个人都涨起的样子,五官都被挤压的小很多,这等人物,各处罕见,也就是京师和江南多些,除了这肥胖,这位中年人穿着配饰也都是京师江南富贵人等的装扮,还是一等一的那种。

这大胖子在那里哭喊哀告几声也看出不对来了,偷眼打量站在面前的每个人,然后战战兢兢的说道:“各位,要多少银子都请拿去,只是饶命啊!”

他在这边哀告求饶,另一边却传来怒声呼喝:“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居然敢对我们动手,快把我们放了,不然你全家都不得好死,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只不过这叫骂声还间杂着痛呼,赵字营的家丁自然不会对他客气。

“酒色过度,真是富贵乡里养出来的,也怪不得距离京师那么近,根本没有人去在意他们,这是吃富贵饭的,不是要造反的。”站在边上的马冲昊感慨了两句,这胖子眼圈发黑,皮肤白嫩好似女子,可却透着一股乌青,这一看就是消耗太大,没什么元气的样子,这等人也是京师和江南多些,富贵人家的孩子不求进取,没日没黑的奢侈逍遥,十有八九是这个长相。

赵进没理会胖子的哭求和隔壁的叫骂,只是转向屏风说道:“是他吗?”

“就是他,小时候各家的子弟都要牢牢记住他的相貌,还要知道他后背上纹着一炷香,脚背上有一只狐,免得相貌毁了认不出人来。”屏风后是木淑兰的声音,声音很轻,不过茶棚内每个人都听得清楚,赵进笑着转过了身。

跪在地上那个胖子也听到这话,满脸都是骇然神色,整个人直接瘫在了地上,嘴唇只是在颤抖,声音已经不成调了:“你……你们怎么知道?你们……你们是谁?”

“知道这个只不过是为求万全,你逃命还这么招摇,带着大笔金银还丝毫不知道收敛,你钱财露白让各路人马都是动心了,你以为我不动手你就能太平到扬州快活吗?王好贤?”赵进笑着问道,这个名字被叫出来,地上那胖子浑身又是剧烈颤抖起来,可上身被绑,在地上只是蠕动颤抖,却起不来,看着好像个大虫子。

赵进脸上闪过厌恶神色,刘勇比个手势,那边家丁把人又是拽起来,屏风后木淑兰的声音又是响起:“进哥,他虽说是个废物,可手里也有能使唤动的死士,又有个王家嫡传的名义,放走了的话,他自己也是麻烦,落在别人手里也是麻烦,还是不要留后患了,进哥,我有些困乏,先回去歇息。”

“好好歇着,人见到,事情已经了结,你先回徐州就好。”赵进开口说道,木淑兰回了句“和进哥一起回去”,屏风后一阵响动,木淑兰有轿子直接抬进茶棚,木淑兰上了轿子去外面乘坐马车离开,行动间茶棚众人是看不到她的。

自从郎中上门,确认是怀孕之后,紧张急躁的木淑兰一下子放松下来,而且很容易困乏疲惫,这倒是正常的现象,本来这一次她不用跟过来,可木淑兰一定要亲眼看到才放心,现在看到之后,想必是放心了。

等木淑兰离开之后,赵进脸上的笑意更浓,熟悉赵进的刘勇,更是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放松来,赵进指了指已经恐惧崩溃的王好贤,笑着说道:“大伙知道不知道?这就是收尾了。”

众人当然明白赵进的意思,大家都是在笑,闻香教创始教主王森的嫡子王好贤也被抓到,现在天底下已经没有人能去收拾闻香教的局面,山东的局面彻底稳定,而且所谓隐藏的闻香教威胁也随着这王好贤被抓彻底消散,狂热的信众教众肯定会很多,想要针对赵字营的也是不少,可这王好贤被抓之后,再也没有人有名义有身份能把闻香教的大势整合起来,这杆旗倒了,剩下的只是一盘散沙。

“饶命啊!饶命啊!这船上的金银珠宝你们都拿去,饶我一条性命,求求你们了!”王好贤只在那里哭腔哀告,被捉拿的时候都没有现在恐惧,听到茶棚里说得这些话,他已经心胆俱裂了。

每个人都用蔑视厌恶的眼神看着他,赵进摇头说道:“那徐鸿儒虽说一遇富贵就昏了头,可他要是被我抓过来,一定不会像你这么孬包,王好贤,你也是闻香教的教主,天底下几百万教众还要奉你为主,你也拿出个体面样子来。”

第1023章纨绔废物

“谁愿意当这个教主,我早就和我爹说,咱们现在有钱了,好好享受不行吗?他小时候连口肉都吃不上,可现在咱们肉都不稀罕吃,大同和扬州的女人都不稀罕睡,在京师在江南过好日不行吗?偏要去装神弄鬼,那徐鸿儒也是个疯子,积攒了那么大家业,不知道享用,就知道造反,都是疯子!”王好贤哭着怒骂,嘴里却连个脏字都没太多。

“这是从小被养废了……。”马冲昊念叨了句,他见识的富贵人家多,王好贤这样的倒也不算是稀罕。

“搜身拷问,该做的做过了,把一切都问清楚了,就按照安排处置。”赵进也懒得多问,刚说出这句来,王好贤突然凄厉的喊道:“我能指认反贼同党,我可以作证立功,那个有美人痣的丫鬟,就是传香圣女,那个左脸有个十字疤的就是护教尊者……”

话说了一半,就被家丁把嘴堵住,可他这声音传出去好远,刚才那怒骂呼喊的方向却有人嚎啕大哭,沙哑着嗓子喊道:“老教主啊,你们王家出了个废物,他把什么都给败坏了,咱们还不如跟着徐鸿儒造反去死……”

正这个时候,一名家丁走进来,到赵进身边低声禀报说道:“漕运上的那周把总想要看咱们船上卸下来的财货,被兄弟们拦回去了,他纠缠不休,他带着那十几个人也是跟着。”

这个禀报让赵进等人都是眉头皱起,马冲昊上前了步低声问道:“人既然已经抓到,不如……”

赵进看了马冲昊一眼,在眼下的赵字营内,事成之后杀人灭口的提议,也就是马冲昊能提出来,不过这周把总的确有些不知好歹了,赵进沉吟片刻还是摇摇头,沉声说道:“既然答应了,那就要给他。”

听到赵进的表态,马冲昊神色不变,照旧答应了,正要退回的时候,赵进又是说了句:“这人也是在济宁运河上下做事的,等你去了济宁再料理就是。”

这句话让马冲昊脸上露出笑容,那边的王好贤看着哭诉没有回应,整个人只是瘫倒在那边,茶棚中传出一阵腥臊臭气,这王好贤居然失禁了,赵进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开口说道:“孩子果然不能娇生惯养,那么大的局面,养出这么一个废物。”

说完后起身向外走去,屋中众人都是跟上,几个年纪大的看着赵进的背影,心里却都觉得古怪,这小爷二十出头年纪,怎么说话好像是四五十岁人的口气。

两名家丁忍着脸上的厌恶,上前架起了那王好贤,这个本来已经崩溃失禁的胖子突然挣扎哭喊起来:“别杀我,留我一条性命,让我做什么都行,别杀我,别杀我!”

他在这边撕心裂肺的喊着,关押船队上其他人的地方开始还有怒骂,说老教主王森何等英雄人物,却生出这样的废物,说早知如此,何必和山东闻香教分的那么开,大伙一身本事还不如去投徐鸿儒,轰轰烈烈一场,总比这么窝囊的好,可到了这个时候,周围鸦雀无声,那些人也没力气喊了,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伤心如死。

“这废物和他的家人问完后,都送到清江浦那边,然后通知淮安府那边过来拿人,送一桩功劳给他们,其他人先留着慢慢问,看能问出什么东西来,闻香教的底细要借着这个机会弄清楚了。”赵进走出茶棚,对身边的人说道,几个人都是答应了。

从茶棚内出来,远离那哭喊和难闻意味,被湖面上的轻风一吹,每个人都觉得心怀舒畅不少,赵进向着堆放船队货物的地方走去,那周把总正在外围死死盯着那成堆的箱笼,看到赵进过来,连忙谄媚的躬身行礼,赵进笑着点点头,转头开口问道:“这漕运上也有杀人越货的事情吗?倒是没听到太多。”

“大哥,小弟当时也觉得蹊跷,特意找人问过,现在想,只能说是这王好贤带来的财货太多,这才让这周把总动了心,想要和咱们合伙截下来,看着王家的亲卫,只怕这周把总在河面上没把握。”刘勇开口说道。

“运河上每年南下北上的高官富贵那么多,如果这漕运人物杀人越货,消息一旦传出去,只怕很多人的饭碗都要不稳,也只有咱们能动手,而且消息能锁住,何况这闻香教和漕运上千丝万缕,又是这北地顶天的教门,除了咱们,别人不敢动。”雷财在边上补充了几句。

云山行在本地的几个大掌柜都已经来到,现场就有箱笼被打开,结果阳光照射下,那金灿灿明晃晃的光芒动人心魄,那周把总更是向前猛走两步,被一名家丁直接踹了一脚这才吓住,掌柜们立刻不敢在露天的地方点检了,有人跑过来请示赵进,刘勇又安排聂黑那边带人跟上,准备将这些缴获送到仓库内封闭清点,免得出什么乱子。

“如果这王好贤和那徐鸿儒联合,那么北直隶和山东都会大乱,但朝廷会立刻动员十几万兵马会剿,容不得他们裹挟流民百姓滚雪球到处冲撞,如果那徐鸿儒败亡之后,王好贤派人过来收拾山东局面,那么兖州府之外的地方,搞不好他还真能站住脚,如果王好贤和茹鸿儒一暗一明,互为表里,那这次大乱恐怕就要多些麻烦,可惜啊,这王好贤只是个被富贵养废的白痴,连猪都不如的货色!”赵进做了几个假设,感慨了几句。

“老爷,如果这王好贤也是英杰,那徐鸿儒恐怕不会在这个时候作乱,两个人要先分出胜负来再做计较,如果这徐鸿儒和王好贤都是英杰,那他们就不会在这个时候闹起来,而应该主动向老爷臣服,不然早晚也只是走上死路。”马冲昊微笑着说道。

赵进一愣,摇头失笑,却是没否认马冲昊的说法,刘勇和雷财对视一眼,尽管都没有说话,却明白彼此的意思,得亏大哥最信任的是我们,如果和那马冲昊同时开始经营内卫,不用多久,就没有我们的位置了。

在山东闻香教大乱结束后,朝廷对闻香教漏网的首脑发下通缉,悬赏捉拿,其中有来到徐州的谢明弦,也有名为教主的王好贤,对于徐州来说,除了木淑兰因为身体原因焦躁,其他人并不怎么在意,可也没有马虎过去,都是按部就班的追查,但那王好贤身在滦州,不见踪影之后可以去的地方太多了,天下这么大,徐州控制的地盘才有多少,只不过尽自己责任而已。

谁也没想到,济宁漕运把总陈荣启给赵进这边引见了一个人,这人就是济宁以北运河上的漕运周把总,漕丁等级也和衙门里在编不在编的情形差不多,有拿着朝廷粮饷的官差大爷,也有狐假虎威的白役帮闲,那济宁陈荣启是运河正牌十一把总之一,这周把总就是外委的了,是天津某漕运把总下面的头目,但也是体面人物,这位找到赵字营之后开门见山,说是有一注泼天的富贵要送给赵保正。

这施耐庵写了水泊梁山的水浒之后,这“送一注泼天的富贵。”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开始刘勇和马冲昊哭笑不得,我们赵字营看着像劫朝廷官府发财的人吗?结果这位却说,要动的是闻香教教主王好贤,这一下子就引起了赵字营众人的兴趣,立刻当成第一等大事来盯着办。

那王好贤人在滦州,起居享用都和藩王没什么区别,甚至豪奢还有超过,他身边的也都是这等做派,不过自从老教主王森“坐化仙去。”后没有一点消息,东昌府的木家彻底覆灭,王好贤虽然不怎么在乎,他身边众人开始有些警醒,开始做相应的布置。

不过这布置也不是动刀动枪,而是如果出什么事,大家去江南继续享乐逍遥,有这个念头之后,就在天津那边花大钱买下了十几艘船,这漕船名义上是周把总管辖,实际上是停在天津漕运码头那边不动,随时准备机动出发,同时,王家人也在山东布置了自己的眼线,虽说没有深入下去,可也能及时察觉到相关的风吹草动。

当徐鸿儒在山东掀起大乱,王家人立刻开始搬家,无关的粗使下人都被遣散,外围教众被嘱咐隐藏起来,金银细软,王好贤的姬妾,各位头面人物的家人家产,以及忠心可靠的护卫,都是向着天津那边转移,王家在滦州经营太久了,他们这次搬家,蓟镇居然还派出几百兵丁护送。

来到天津后,一切东西都是搬到船上,吃住什么的也是在船上,他们心里明白,天津也不是久居之地,因为这边距离京师太近,而且滦州那边反应过来之后,肯定也会说出这个地方,所以等到运河通航的消息一出,就立刻乘船南下,准备去扬州那边定居。

第1024章好大一注财货

这次缴获的东西里面,还有扬州几处大宅院以及上好铺面的地契,让人没想到的是,这王家居然还在几家盐商的生意中掺了不少,看来在王森那一代就已经做这个布置,所谓狡兔三窟,随时准备事败后去这边享乐度过余生。

漕运漕丁大多烧香信教,而且他们所信的闻香教和滦州王家这边更为接近,王好贤和身边亲信敢走运河这条线,也是因为这个关系,再加上每年漕运都要走很多富贵人物,他们也是携带财货,如果谁要谋财害命,就得考虑以后在这运河上还能不能呆下去,搞不好会被群起攻之,一来犯了教众的忌讳,二来是犯了漕运上的规矩。

王好贤在闻香教内的地位实在太高了,有这个地位,即便不在同一派系内,也足可以使唤动很多人,除了这些,王家一干人对跟随的护卫也是很有信心,这些武艺精强的人物都是狂热信众,除了忠心之外,还都被用银子喂饱了,有这近百精强护卫,一路上不去惹事,可也不用担心被人招惹。

他们有了这重重保证,可就是没有想到人的贪心,他们的这些保证,那周把总也都知道,而且这周把总还算是和滦州闻香教一系走得近的,可什么忠心,什么规矩,什么威慑,当这周把总大概盘算,只要能把这船队的财货吞下十分之一来,就可以保证自己全家几代的大富,什么都不管了。

在北直隶可没有多少人知道赵字营,但漕运上却对徐州赵进的事迹底细清楚的很,这周把总盘算来去,都找不到敢下手的人,只有徐州赵进或许能接下来,而且徐州兵马刚平了山东闻香教大乱,想必对这个正牌的闻香教教主更有兴趣,那周把总把王家人安排上船之后,立刻快马赶到临清,然后乘船南下,因为山东地面上眼下只有运河水路才算安排,这一路急赶,有吩咐相熟的人盯着那船队,周把总赶到徐州提出了交易。

倒是和这周把总所想的差不多,赵字营开始不敢兴趣,但听到王好贤的名头之后,立刻做出了安排,之所以赵进亲自前来,是要身边的人确认王好贤的真正身份,而且他亲自来这边,可以更快更有效的协调赵字营各处的配合,这王好贤必须要抓住,眼下这是最大的事情。

对于王好贤的处置,从木淑兰到外面的伙伴亲信,都是一个态度,杀了干净,这王好贤虽然是个废物,可他却是一面旗帜,是闻香教嫡系的传承,有心思的人可以供着他实现自己的图谋,而且可以借用这面旗帜动员很多的资源。

不过赵进却不赞成立刻动手“信教的人不可理喻,何况是闻香教这等邪教,总有些狂热不知死活的,咱们知道这王好贤废物,外面的人怎么知道,没准还把他当成活神仙供奉,死在咱们手里,不知道会招惹多少麻烦,不如送给官府,让他们怨恨朝廷去吧!”

这个说法说出来,大家都是赞同,看到这王好贤的表现,大家更觉得赵进决断正确,这等不如猪狗的废物,杀了真是脏污自己的手。

赵进等人走进了清点缴获的仓库场院之中,有两名管事站在高处盯着下面,四周又有家丁监视,云山行和孙家商行调来的掌柜管事等等可靠人手,正在清点,一见赵进过来,立刻有人上前禀报,这人满脸都是兴奋神色:“老爷,全都是值钱的营生,金银珠宝、文玩字画,连那些女人的头面和衣服都能卖上价钱。”

“都分门别类登记造册,今日每人常例翻上五倍,但要口风严实,如果有泄漏肯定是重责。”赵进开口吩咐说道,那人答应了一声,又是回去忙碌,打开的箱笼吸引了每个人的目光,里面金锭银锭码放的整整齐齐,那些珠翠宝石之类更是流光溢彩。

“闻香教几百万教众,有这些倒也不稀奇,只不过这王家父子是为了自己富贵,那徐鸿儒格局又是如此,只是可怜那些倾家荡产去供奉的愚民百姓。”赵进开口说道。

手捧账簿的账房穿行在货物之间,每一件清点完毕就立刻记录下来,被赵进这么一说,原本兴奋的诸人也都是渐渐冷静,看着那些箱笼包裹,都觉得这不仅是财富,而是血泪惨痛的聚合,刘勇闷声说道:“大哥,这银锭的成色都这么整齐这么好,想必是下面供奉的散碎铜钱银子,又去别处兑换出了银锭,这一来一去不知道亏欠多少,下面人节衣缩食甚至流血丧命的供养,王家却不在乎这兑换的亏欠。”

铜钱碎银整日流通,沾染汗渍油污甚至生锈,肮脏的很,有些大的商行铺面,特别是珠宝行业的,都提供兑换金银的服务,在这兑换中抽水作为利润,下面人祈福上贡,王家人只是为了自家敛财和储存方便,丝毫不在乎汇兑的折损,这一来一去就足够让人心寒。

“徐鸿儒差不多山东和周边几个州府都掌握住了,这王家怎么还有这么多银子收入?”马冲昊有些纳闷,这个问题赵进却可以解答,因为木淑兰对这个底细知道的很清楚:“北直隶收上来的就足够多了,何况这漕运上对他们家也有供养。”

马冲昊听得“嘿。”了声,摇头说道:“这银子倒是好赚。”

就在这时候,外面又响起了那周把总的吆喝:“让我进去看看,你们这么封闭着点,要是扣下银子怎么办,这里面可有一成是我的!”

赵进眉头皱了皱,沉声说道:“这个人你抓紧办,别让别人扯到我们身上来,这个周把总太贪财了,实在是太不可靠。”

马冲昊点点头,却是转身喊了句,外面家丁把人放了进来,那周把总带着两个随从兴冲冲的进了场院,一看到那些敞开的箱笼,先是眨眨眼,然后满脸笑容,甚至都顾不上给赵进他们打招呼,赵进也懒得理会,领着众人直接出门了。

堵住河道的船只在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挪开,本就没有累积太多的船只又开始通航,码头这边一切如常,血迹早就被冲刷干净,谁也看不出发生了什么,赵进没有急着回徐州,赶路来到这边太急,所以要歇一天再走,这也是要照顾木淑兰的身体,免得太过疲惫。

当晚清点的粗略数目就已经出来,所有财货折合成现银的话差不多有四十余万两,在当地的商行掌柜还特意提出,如果有些货物能用余家卖到洋面上去,价值还要翻番,再把那几十块云山钱庄通兑的铜牌算上,这一次居然有七十万两的进项,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每个人都是瞠目结舌,山东闻香教大乱,赵字营一共缴获才不过十余万两,结果劫船一次,居然就弄到了这么多。

“不知道谢明弦说得山东藏宝能有多少,要是再有这么多,咱们这次平定闻香教可就是大赚了!”吉香在天黑的时候赶到隅头镇,赵进也没有说他在清江浦的事情,听到这个数目,吉香兴奋不已,其他人也都是差不多的神情。

赵进只是笑着摇头:“你们把这些金银丢出去买东西,买什么涨什么,到时候这几十万两就要缩水用了,这些钱财要分散开,洒在各个省去采买,这样才能真正用起来,至于山东的窖藏你们不要想得太多,徐鸿儒最后糊涂,可开始一直想要做事,要做事,就得大把的银子撒出去,积攒不下什么。”

在旁边的刘勇看看满脸笑容的赵进,和兴奋中带着忐忑的吉香,只是在心里念叨,这吉香恐怕再也没有被放出去的机会了,但刘勇转念又想,这样对吉香来说未必是坏事,在赵进身边,有人管着压着总归是好的。

第二天一早,清点完毕的货物分出一成现银给那周把总,其余都是装船,赵字营的家丁和蔡家船队的押送船只逆流而上,等到徐州渡口的时候再卸货送往各处,那些需要变现的珠宝、文玩书画还有衣衫绸缎等等,则是去往清江浦那边交给余家船行变卖。

刘勇和雷财先回徐州,而赵进和吉香在隅头镇这边等待石满强和李和,关于扩编改制的事情必须要当面谈谈才好,马冲昊则是率一队人和那周把总一同北上,说是顺路,那周把总也没什么怀疑,而且还颇为奉承,拿到银子之后,他倒是知道对赵字营讨好奉承,希望以后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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