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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4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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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们如狼似虎上前,直接把人按住,那来客满脸惊愕,在那里大喊道:“我是一番好意,张公子,你一身本事不去报效国家,难道要从贼,难道要一条路走到黑吗?”

还想再说的时候,已经被家丁用破布塞住了嘴,张虎斌坐在那里吩咐说道:“派人押送到徐州去,记得一定要活着送过去。”

那边家丁答应,说客乱动挣扎,被狠狠打了几拳这才老实下来,直接被拽了出去,一名家丁落在后面,等其他人都出门之后,转头对张虎斌说道:“大队正,你不该和他聊的。”

“我知道不该和他聊,我就是好奇他想说什么。”张虎斌有些烦躁的回答说道,那家丁没有继续说话,只是行礼致意,转身离开,张虎斌深吸了口气,却是有些后悔,那家丁说得的确对,自己不该和对方聊而且还是屏退左右的聊,不管是不是好奇,消息传到徐州那边,总归会有不好的反应。

想到那说客的建议,张虎斌脸上露出冷笑,自己穷苦打熬的时候谁理会过,现在什么都有了,而且能远大前程的时候却又过来许愿,这几个连的家丁自己根本带不走,为了赵进,为了徐州,可以事急从权,可要是想反出赵字营去,只怕下面直接就不会听从,会把自己抓了送到徐州去,就算能把这第四大队的八个连带走,第一大队随时可以调动团练把自己灭杀,张虎斌始终认定一件事,赵进做事万全,他敢把自己放在这边,就一定不怕自己背叛离心。

“要在兴龙社上再下下工夫了。”张虎斌念叨着说道,他隐约能猜到,自己手下的第一连里,有内卫队的眼线,也有兴龙社的人,这些人都在盯着他,想到这里,张虎斌又忍不住想到庄刘那边,自己在外面坐镇立功,可总觉得不如赵进身边亲近的人有前途。

※※※

骆马湖隅头镇那边愈来愈繁华了,大批的物资在这边汇集然后运送到山东兖州府各处,仅仅是这赵字营自己田庄的采买就已经让这边兴旺许多,南来北往的客商云集,也没什么人知道前些日子有船队在这边被截住,船上的人被杀了不少。

现在山东、河南甚至山西的姑娘来南直隶卖笑求生,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这隅头镇,这边没有徐州管制的那么严,也没有清江浦那么竞争激烈,而且一切都有规矩,豪客有足够多,在这里赚钱实在是容易。

这等事也是口口相传,名声打开后,来这边的女人越来越多,专门来此寻欢的客人也越来越多,载客漕船过境的时候,也会有人专门给那些富贵客商们介绍,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这边在风月场上也有个“三秦淮。”的名义,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清江浦那边已经号称小秦淮了……

“三秦淮。”在隅头镇南的沿湖区域,云山行在这边按照修建集市的标准铺设石板地面,挖掘壕沟排水,然后规划建造,有临湖观景的楼阁,也有隐藏在竹林中的庭院,湖面上飘荡着豪奢的画舫,一到晚上,灯火通明,丝竹声声,乍一看还真以为是秦淮河畔。

“燕鸣春。”是骆马湖三秦淮区域的一家院子,算不得最豪奢上等的,可姑娘普遍出挑漂亮,享用比起最好的那几家也差不太多,价钱又是合适,生意反倒是最好的一家,从来都是顾客盈门,热火朝天,甚至有些外来的客商直接在这边长包个宅院,当成外面的别业外宅,这些养着姑娘的宅院就在“燕鸣春。”门面之后,看起来倒像是隅头镇的一处居民区。

这片区域,院子里的老鸨、龟公、茶壶这一等人极少过来,有专门的管事打理,这也是让客人们感觉自在的法子,不过这一天却有些古怪,先是有院子里的茶壶以送时鲜果子的名义,挨个宅院都去了一次,然后,这院子的又来了不少做事的管事仆役之类,又挨个院子去送点心,说是今日里老板生辰,感谢大家平日照顾如何的。

“里面的姜老爷,小的来送点心了。”一名仆役外面吆喝说道,用力拍了几下门,这有些宅院是配着院子里的丫鬟小厮伺候,有些则是客人们自便,想要快活的时候,就去前面喊个姑娘过来,平日里当做客栈住着,也是方便。

这边喊了几声拍了几声门,这片区域现在都是这个动静,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没多久,能听到院子里有人骂骂咧咧的来到:“真是折腾,睡你们家的女人又不是不给银子,这一次次送东西要赏钱的做什么,这等地方……别拍了,来了!”

那人从里面打开门,刚开门,却看到外面不是什么院子的仆役,而是一名壮汉斜举朴刀,门一开,那壮汉向前一步,朴刀猛地划了下来,这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躲闪抵抗,被那朴刀从脖颈到肋间直接豁开一个大口子,鲜血狂喷而出,那挥刀壮汉被喷了一身一脸,可那壮汉丝毫不在乎,大跨步抢了进来,四名劲装汉子拿着朴刀短矛跟着冲入。

第1028章抓贼

“他娘的,徐州贼来了!”“后面也有人!”“和他们拼了!”屋中响起了惊叫和吆喝,有人拿着一柄雁翎刀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他冲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差不多团成一团,这一看就是实战经验丰富,缩着身子防备偷袭,等到了跟前浑身张开顺势发力,可才跑出几步,“嗖嗖。”连响,第一箭没有射中,可还是这冲出来的人下意识的一闪,下一箭却是正中胸膛,踉跄两步,直挺挺的扑倒在地上。

进了院子的几个人没有急着向内冲,而是各自找到隐蔽的地方,回头看看已经上墙的弓手,开口吆喝说道:“我这边两个,你们那边!”

这问话声很快传了出去,没多久就有人回复:“我这边两个!”为首挥刀的那大汉皱眉说道:“里面还藏着五个人,让披甲的人冲进去搜拿!”

命令传出,六名身穿全甲的赵字营家丁走了进来,他们不光是披甲,还有两人手持盾牌挡在前面,后面还有人拿着朴刀和短矛,就这么列着小队开始向屋子里拥挤进去,他们一进屋子就能听到怒吼尖叫,还能听到刀剑砍倒铠甲上的碰撞声,然后就是惨叫,没过多久,就听到有人尖声喊道:“咱们愿意投降,饶命,饶命!”

“都丢了兵器,可以进来捆人了!”等披甲家丁的喊话传出来之后,外面等待的人才一拥而入,没多久几具尸体就被抬了出来,还有两个被五花大绑,脸上带血的人,尸体和俘虏都被丢在院子里,屋子里响动不断,没过多久,又有人拎着小包袱出来,包袱里摊开,能看到里面有告身和腰牌等物。

几个人凑过去瞥了眼,都是点点头,外面早就有大车等候,尸体俘虏都被丢上大车,有人护送着离开,而这“燕鸣春。”的伙计之类都在各处安抚客人,让惊魂未定的其他客人回去继续休息,今日院子里会白送每个院子一桌酒席。

“这院子会有人来给你打扫,这几个人要是欠了你们院子的花费,也可以来说,会照价给你们,这次的事情,年底会有优待,你们这次立功了。”率队的大汉闷声说道。

拍门那管事点头哈腰的赔笑,连忙说道:“能为赵字营做点事是敝处的荣幸,我们自己打扫就好,不劳各位爷费心。”

“规矩就是规矩,要是不给你们些好处,下次再有这样的探子,或者怀疑是探子的,你们还有心思去告诉吗?你们做的不错,有功当赏,进爷说得很明白!”那大汉朗声说道,这来自北直隶的管事只是在笑,眼神却有些糊涂,觉得这赵字营不就是按照官府路子在做事吗?怎么这么古怪。

不过说话这大汉浑身是血,可态度却很和气,他也禁不住凑趣说道:“成五爷,这些番子也就觉得敝处热闹,人来人往没人注意,所以才过来藏身,这些人真是能折腾,十几个人每天都要叫姑娘伺候,好在咱们院子上下都记得各位爷的教诲,对这些事盯得紧,这才没有放跑了奸人,今天这一抓,大伙又能快活做生意了。”

被叫做“成五爷。”那汉子笑着拍拍这管事的肩膀,不过他心里却知道,当时这院子里的姑娘发现了锦衣卫和东厂的官身信物,院子里几个管事都不愿意泄露风声,赵字营固然可怕,可这东厂锦衣卫同样是煞星,可在这样龙蛇混杂的地方,内卫队和云山行都有眼线,消息很快传过来,还是成五带着人上门去谈的,这才有今日的配合。

但有些话还不能说,并不是抓完这边就算了,东厂锦衣卫还有别的布置。

“有人跑到隔壁宅院去了!堵门,翻墙,快!”在隅头镇百姓居住的某处区域,也是鸡飞狗跳,厮杀声、哭喊声和叫骂声交杂在一起。

有弓手在墙头张弓搭箭正在瞄准,动作却猛地停了下,直接从墙头载落,里外又是一阵惊叫。

“小心这人的暗器,他翻墙了!”随着大喊声中,只看一人好似猿猴,单手搭在墙头,借势发力就是翻了过来,落地之后几乎没有什么卸力的动作,快步朝着街道上跑去,隅头镇街道上人来人往,只要窜进人群,这些人就不好抓了。

这身手矫健的番子快步跑到街道上,动作没有停顿,却是把身上沾血的袍子直接脱了下来,就那么丢在地上,撞开两个人后向前就冲,前面有条小路,在那边拐出去,看来这徐州的贼人布置不怎么完全,要是官府拿人,这四面八方全得静街堵住。

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样子,街面上的百姓纷纷闪避,不敢挡着他的路,没跑几步,一个跪在街边要饭的乞丐却直接扑了过来,谁能想到这叫花子会有这个动作,而且这动作很是不凡,抱住了之后在地上顺势发力,直接把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刚要抽刀,却感觉小腹上有一丝凉意传来,那乞丐手中的尖刺已经逼在那里。

只要那尖刺发力,下体小腹全会被贯穿,这人当即不敢动了,浑身僵在那里怒骂了一句:“谁说这边是绿林贼窝,这分明是龙潭虎穴。”

又有几个人跑过来,将人牢牢捆了,直接丢到大车上送走,这位被五花大绑捆在车上,嘴巴虽然被堵住,可眼睛还没有被蒙上,看着大车回到先前逃出来那所在,几具尸体被简单包裹之后也丢上车,还听到路边有人念叨:“这些贼寇都是邪教余孽,来这边是想要作乱的。”

听到这话,车上那人恨不得挣脱大喊“老子是朝廷派来的,你们这些百姓是被反贼蛊惑的糊涂了吗?怎么不分好歹!”可这也只能是想想。

※※※

徐州城南地方,这里原来的脏乱都已经不见,很多百姓也已经搬了出去,现如今徐州州城之外有更多养家糊口的差事,这边建起了大的酿酒作坊,几千人在里面忙碌不停,城南的水井差不都被利用起来,毕竟汉井名酒刚出的时候就是用城南水井的水,城内水酿出来的口味和别处酿造的有些许不同,就是这不同卖出了高价,外人都以为是正宗。

而且云山行也有自己的安排,这边除了属于赵字营的大酒坊,还有属于被圈禁工匠伙计的小酒坊,他们契约期满,出来自然要开设酒坊,云山行尽量让他们在城内开办,而且尽可能的收购统销,合情合理的把烧酒贸易控制在这手中。

因为这烧酒生意,城内也不是完全冷清,那些贩酒的客商,烧制酒坛酒具的工坊,还有粮商粮库,以及为这些人提供服务的三教九流,也让这城南地方很是繁华,客栈酒楼赌坊行院之类的地方比起别处来也不是太差。

不过和外面相比,徐州城内的规矩是最严的,哪怕你在何家庄和清江浦都有几分自由,但在这边,做错说错,说抓就抓,因为管着徐州城的赵十一郎又有家丁头领的身份,又有捕头的身份,城内又和别处不同,住着各家的长辈,官府虽然已经没什么意义,可还是不能被别人伸手,而且五大学堂开设之后,许多老师教头家都在城内,为了让他们安心,这边也得维护的森严。

城南国子监前街都已经被清了,各处路口都有官差把守,行人百姓们也都知趣的绕开,而在这前街上的一处茶铺,赵十一郎身着轻甲,外套长袍,坐在临街的位置上,手边放着他的朴刀,而在街上走动的行人不少,还有些倚着墙角闲聊的,这些人都有意无意的看向一家宅院的院门。

“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有一个伙计打扮的走过去问道,这却是驻在城内的连正赵完。

“不要急,这边前后左右都盯紧了,再过一炷香的工夫,如果不出来,你领着人冲出去就好。”赵十一沉着的说道,赵完点点头,瞥了眼又是退回,赵完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明明自己进这个赵字营更早,可现在怎么看都是这赵十一更受器重,也没见他怎么能打,也没什么功劳在。

也就是话音刚落,大伙盯着的那宅院门打开,一个富态中年人探出头来张望,看到街上的“行人。”后也不怎么在意,转头说了几句,又有三个人快步走出,只看到那富态中年人好像要带路的样子,很是小心的叮嘱议论,突然间一拍脑门,好像忘了什么东西,说两句话,转身快步走回宅院,那三人戒心很重,在那里警惕的东张西望。

可那富态中年人一回院子,猛地把门推上,这动作大了些,重重一声大响,那三个人顿时明白了,也就在这一刻,满街“行人。”都是抽出了武器和绳索,又有弓手爬上高处,口中大喊着:“投降不杀!”

那三人不过是行商打扮,身上也没带什么兵器,被几十人这么围过来只能后退。

第1029章出卖和自卖

一人张望着四周,觉得自己退入死角,伸手想要在怀里摸什么,却被一名“行人。”一把匕首直接钉了过去,直接穿透小臂,顿时惨叫,另外两人对视了眼,都是绝望叹气,跪地投降,众人一拥上,也是捆牢了搜身。

等赵十一和赵完走过去的时候,文书和腰牌都已经被搜了出来,赵十一点点头吩咐说道:“送到大牢里面,安排人快马给进爷那边禀报。”

那富态中年人一直趴着门缝张望,等外面尘埃落定,他弯腰弓身,谄笑着走了出来,那三人还没被带走,看到这一幕之后顿时大怒,有人骂了句“无耻之徒”,接下来三人都被堵上嘴带走,赵十一则是冲那个中年人点点头,笑着开口说道:“老翟,你的两个儿子都可以进农务学堂,你想要去做教习,我可以帮忙说说,你想入股那酒坊,明天去云山行那边办个文书吧!”

被叫做“老翟。”的富态中年人点头哈腰的连连感谢,赵十一淡淡的安抚两句,就和赵完大步离开,走出这条街道,周围的家丁捕快已经撤去了封锁,赵完忍不住感慨说道:“这老翟还真是没脸皮,那三个番子里,应该有一个是他亲戚吧?”

“一年前他想不开,可不代表这次想不开,从衙门里被踢出来,这一年他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家里人也跟着受连累,这次那几个番子主意打得好,可不管事情成不成,这老翟全家都只有灭门一条路,他自然明白怎么权衡。”赵十一笑着说道。

这老翟原来是在刑房当差的吏目,在赵字营插手进来的时候,他舍不得手里的油水,或明或暗的抵抗,结果被直接开除出去,这还是因为他平日里算是忠厚,不然直接就寻个由头下狱了,没了吏目身份,没了外快油水,自然吃亏吃穷,这一年过得很差,不过有三个京师的亲戚过来探亲,对外却只是说自己是东昌府的商户,这亲戚来到之后才露出身份,说自己是官差,来这边是为了除贼,如果老翟配合协助,将来一定会有荣华富贵。

老翟表面上答应的很好,却找了机会去衙门告密,他倒也没怎么贪心,给自家父子找了出路,然后又想投钱到酒坊上去,如今赵字营在徐州,不希望有钱的士绅土豪买地,而是希望他们把银钱投入到酒坊工场之类的作坊上,土地只允许他们拿土地和银钱做股,只拿分红,不参与到具体事务,这老翟提出的要求很有分寸,赵十一郎全部答应下来,这才有今日的埋伏捉拿。

那三位京师来客,一直到被抓都想不通,这徐州明明还有徐州衙门,明明还是大明地面,自家又亮出了东厂和锦衣卫的身份,怎么就一点威慑没有,还是被出卖了,区区地方上一个贼寇,怎么就能比得上朝廷的大义名份,当他们被关进知州衙门的大牢后,这感觉就更是古怪,在牢房内拼命吆喝着自己是官差,是厂卫,不过看守大牢的牢头只是不理睬,叫的烦了,直接一桶凉水泼进去。

也就在这场行动之后,全城客栈对操着北直隶官话的客人都明里暗里盘查,城内江湖市井人物更是遍布各处,查访有没有可疑的人。

在这个时候,隅头镇那边的消息和犯人都送到了徐州城这边,犯人按照事先的安排,都关进知州衙门的大牢,消息则是向着何家庄那边送过去。

※※※

“黎爷,黎爷,你还记得我吗?我可是喝过您倒的酒啊!”一个胖子满面笑容的说道,黎大津的表情则是略有些怪异。

黎大津倒是认出对面这胖子是谁了,却是南京锦衣卫右千户的一名百户,而且还记得姓刘,当年雷财和黎大津在南京开设酒庄打听锦衣卫消息的时候,这百户还真是来喝过几次,就这么打的交道。

只不过那时候,黎大津是店里的二掌柜,客气殷勤的伺候,那刘百户连个笑脸也懒得给,可现在谁都知道黎大津黎爷等于是清江浦第三号人物,手下几千丁壮,威风凛凛,权重如山,虽说身份前后不同,可一个锦衣卫番子,这么上门求见,实在是有些怪异。

魏木根穿着一身家丁服装,好像护卫一样的站在黎大津身边,那刘百户也不理会,那边黎大津说了句“何事上门”,他才笑眯眯的说道:“黎爷,咱们也是有交情的,我就直来直去的说了,大伙在南京受到京师的八百里加急,说是让南京各千户凑出人手,暗地里对进爷不利,进爷那样义薄云天的人物,咱们都知道是好汉,一听这个就犯嘀咕,可上峰的命令,又是魏忠贤那个阉党奸臣盯着,大家也不能不听,但咱们来到这边,却没有一点想要动手的意思,只想着黎爷您给行个方便,咱们在这边好吃好玩些日子,到时候再回去交差,大家都方便,您看怎么样?”

黎大津先是摇摇头,很是哭笑不得的看着对方,安排厂卫暗杀赵进,对赵字营各处人物不利,这个大家早有判断,却没想到南京锦衣卫这么拿得起放得下,直接和“目标。”谈条件,就要明目张胆的偷奸耍滑了,黎大津瞟了眼身边的魏木根,笑着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咱们彼此不伤和气,把你们的住处告诉我,不要乱跑,不要突然间有几个人不见了,你们在清江浦怎么玩都不会有人管的。”

“黎爷真是照顾,也没什么黎爷的,从南京来的弟兄们都住在高升客栈。”那刘百户笑嘻嘻的说道。

高升客栈是清江浦专对官宦豪绅的客栈,环境享用都是很了不得的地方,也只有南京锦衣卫这种富贵出身才回去住,刘百户说完之后,黎大津却没有接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刘百户收了笑容,却有些莫名,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个表情,越来越尴尬的时候,黎大津悠然开口说道:“三和客栈的那几位怎么算?”

这话一说,刘百户脸色瞬时变得煞白,身体剧烈的一抖,黎大津脸上的神情变冷,森然说道:“所有人都呆在客栈里不许出去,要走那就回去,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明白吗?”

“明白,明白!”刘百户立刻哭丧着脸回答,身体已经开始颤抖。

被说破隐藏的布置,刘百户惶恐无比,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黎大津和魏木根没有为难他,只是打他走了,这刘百户走在路上还不放心,生怕自己一到那高升客栈,外面已经围着赵字营的人马,等回到客栈之后发现没什么不对,这才多少放下心来,又是急忙叮嘱一起来的南京锦衣卫各位,人人都是紧张惊恐,四下踅摸偷瞧,可也看不出谁是探子,谁是良民,一时间只觉得掌柜伙计商旅行人没有不可疑的。

等刘百户走后,魏木根才坐到黎大津的下首,颇为郑重的说道:“若不是大队正和成二哥细密排查,还真让这南京的番子含糊过去,险些闹出大事来。”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官面上常用的手段,一支在明,给我们看也给他们上司看,说是来了江北,一支在暗,这个也是应付上司的,若是训斥他们不知道潜行隐藏,这在暗的一支就是说辞,而且如果在明的那一支有什么遭遇,暗中那一支也可以周转营救。”黎大津笑着说道,他没有魏木根那么郑重,看到自己的话没有让魏木根轻松,又是笑着补充了句:“南京锦衣卫那边都是生意人,不是忙着赚钱,就是被富贵养软了骨头,早就没什么锐气了,不用太当回事。”

“大队正,他们能在不起眼的客栈隐藏一支,如果这些都是幌子,再在民间藏下来,伺机北上呢?”魏木根继续追问说道。

黎大津脸上没了笑容,缓缓摇头说道:“如果南京的番子们知道在藏在民间,清江浦这几十万人口是没办法查的,只有等他们和那两处联系,或者咱们的人碰到运气。”

看着魏木根脸上有焦急神情浮现,黎大津摆摆手,皱眉说道:“真要是那般,我们的确是没办法的,现在南京锦衣卫那里用不上力气,能通风报信的人位置太低,知道的事情太少,但这些人只要北上,走运河到隅头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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