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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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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胡说八道,你这个举人功名只要在,咱们家就能再起,快走,别废话了!”看此时的样子,田竹倒像是兄长,田龙那边吆喝着打马远去,一名沉默的壮汉骑马跟了上去。

这大队谁都看到田龙骑马远去,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可结合越来越纷乱的场面,大家都是有些心慌意乱,连车厢内的女人们都开始哭起来,田竹翻手把自己的佩刀抽了出来,上马大声吼道:“谁在乱说乱动,谁在嚎哭乱叫,我一刀先砍了他,谁敢临阵脱逃,我一定灭他他满门,都给我安静了!”

他这边恶狠狠的吼叫,顿时压住了场面,连哭声都小了不少,女人们估计是忍住,孩子们都被捂住了嘴。

“你去州城那边告急,就说半路遇到了杆子打劫,多少银子你都可以许给衙门,只要他们派人出来救援!”

“你们两个去来路,只说遇到了蟊贼拦路,让来路那边的村寨出人过来救援,走小路,别被人堵住!”

“你们去前面,绕着走,也是遇到庄子寨子就进去喊援兵,不要在乎银子,多少好处都可以答应下来,要快!”

田竹连点了几个人的名字,这些骑马的都吆喝着打马冲了出去,安排完这些后,田竹挥刀大吼说道:“各位老少,大队杆子过来,咱们只能要守半个时辰,前后左右的援军就来了,咱们守在官道上有十分的把握,咱们这么多武艺高强的兄弟,他们打不进来,只要守住,每个人放十两银子的赏,咱们回去后快活三天!”

喊话之后,纷乱的人群多少有些振奋,田竹又是吼叫着发号施令,二十几辆大车就地围成一个圈子,车上的粗重行李都搬下来堵住缝隙,在搬运行李的时候,有女眷哭喊阻拦,却被田竹上去几个耳光打回去了,骑马的人有二十骑带着马在车阵中,其余人都把马匹丢在外面,拿着兵器进车阵据守。

马步护卫们虽说慌乱,可看着这田竹有条不紊的安排,这防御布置的很有章法,处置的也没有什么遗漏,众人慌乱急躁的心思慢慢平稳下来,大家都是议论,传闻这田二爷曾给山东总兵做过几年亲卫,在军中学到了真本事,看来不假,不过这田家人做事也是奇怪,明明可以让子孙富贵享受,却让子弟们这么忙碌不停,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毕竟是几天前下的雨,地面再怎么潮湿,也不可能一点尘土也扬不起来,能看到西边和东边两个方向都有尘土扬起,最多也就是小半个时辰要到了,在这个距离上,已经能看出很多东西了,许多骑马的人趴在地上听,听过之后都是脸上变色,有人站在大车上张望,看到两边的声势,同样是脸色煞白。

有那离开坐骑进了车阵的护卫拔腿想要向外跑,心想我只要上马怎么也逃出去了,可才刚动作,一支羽箭就钉在了身前,田竹站在中央位置,身边几个张弓搭箭的壮汉正在虎视眈眈“诸位兄弟,谁要是临阵脱逃,可别怪我田二不客气,日后我是要满门清算的,今天谁能和我豁出去,我也能跟谁豁出去!”

这话一说,再看看那虎视眈眈的几个弓手,人心又是稳了下来,现在逃是逃不出去了,那就只能跟着拼一场,田家做事还是很大方,无论死活,今天总归是不会亏的,而且,大家也知道田竹所说的没差,这响马杆子再怎么凶残也只能是平地动手,靠着骑马机动野战,一旦摆开阵势攻坚,马贼们很不愿意下马步战,因为这样就等于把自己的优势丢掉,大家做响马是为了求财快活,可不是为了拼死拼活,这边大车阵围的还算严实,里面有一百大几十名的武夫,加上青壮男丁差不多三百号人,器械也很齐全,当真是块硬骨头,想要啃下来要下大本钱,以杆子的做派习惯,没准骑马绕几圈看着没机会就走了。

蹄声如雷,轰鸣越来越响,地面上的震动也越来越明显,车队里面那些刚刚镇定下来的人又开始惊慌,田家平时在沂州也算得上呼风唤雨,不是说和响马绿林的关系也不差吗?怎么闹出今日里的局面,这是得罪了多少马贼,这个声势要来多少人?

站在高处张望的田二也是满脸绝望,尽管敌人还要过片刻才能到达,可这声势代表着的实力,根本不是自己这车队能挡住的,这到底是那一家,难道官军来了,想到大队官军过来,田二脸色变得一片死灰,锦衣卫来抓人,官军又是出动,难道自己兄弟两个判断错了,不是说刚刚大动兵戈,一时间没办法再动吗?怎么这官府官军不按照常规办事了?难道这沂州知州和士绅们不知道,官军过来一次,等于是把地方上洗一遍,上上下下什么好处都要被捞走,地方上也会元气大伤,难道不讲这个了?

两路夹击的骑兵终于现出了身形,看到东西两边过来的马队之后,田家车阵中大多数人都禁不住失声惊呼,这阵仗未免也太大了些,两路加起来差不多能有八百以上的骑兵,而且这队伍实在是严整,按说这追击敌军,都是让马匹撒开来跑,大队散开,声势惊人,可这追过来的队伍居然好像步卒行军一样,排着纵队追过来的,而且这追击的骑兵居然还穿着盔甲,那铠甲当真不差,在阳光下居然还在反光,铠甲在马匹奔跑中碰撞作响,更显得杀气森森。

难道这是官军武将的亲卫?不过马上就有人反应过来,在那里嘶声大喊道:“这是徐州的马队,这是那赵进的骑兵!”

也只有徐州才有这样的铠甲,田家派到那边的人不少,对徐州赵字营的细节很是了解,这一声大喊吆喝出来,田家车阵里面死寂一片,在田竹身边的几名弓手听着身后“咯咯。”作响,还不知道是什么动静,回头瞥了眼之后,发现是这田竹牙关打战碰撞,显然已经惊惧到了极点。

徐州人来了,徐州赵进来了,而且还带来了这样声势的骑兵马队,不光是田竹惊惧,其他人也都是恐慌到了极点,能跟着走的都是田竹信用的人,自然知道田家在运河两岸和济宁城内做下的事情,大家都以为会在王法之下暗地里推挤竞争,却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来直去,直接带来了大队骑兵,今天还会有活口吗?每个人都这么想,可被外面那马队的森然气势压迫,此时居然就这么安静,没有人敢投降,也没有人崩溃大叫。

第1043章被唾骂的软骨头

就在这安静中,看着这徐州马队变换队形,却是将整个车队团团围住,然后在四边都有骑兵翻身下马,手持长矛在原地排队列阵,看到那整齐的队形,田家众人对这大车的阻挡也没有任何信心了,谁不知道徐州赵家的家丁步战离开,就这么直接冲过来,难道靠着几辆大车就能挡住吗?天大的笑话!

田竹神色呆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的应对已经足够周全,可没想到对方居然投入了这样的力量,如果是鲁东南的杆子,凑出这么些马队也不是不行,可真正能战的也就是二百多,而且只要不是疯子,马贼的当家就不舍得把这些能战的耗尽来,其余那几百都是壮声势抬东西的杂碎,这些人不堪一击,这也是田竹守住车队的信心所在,可田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是徐州马队,居然一下子来了八百多骑,而且这八百多各个能战,而且还能下马步战,这车队已经没有丝毫守住的可能了。

正在这时候,一个人被从人群中推了出来,这人上身被捆住,身后的人毫不客气的推搡,直接把人推的跪在地上,看到这个人,田竹身子一晃,就要从居中的大车上摔下来,好在身边的人反应快,直接把人搀扶住,田竹此时的脸色煞白一片,嘴唇颤抖了半天没有说出话,到最后只是哑着嗓子说道:“大哥,大哥!”

被推出来那人正是田龙,显见是在半路上被抓住了,田竹看到自己兄长之后,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都是破灭无踪,如果兄弟两个都交待在这边,那么田家就要彻底覆灭了,几代人花心思的传承就要断绝了。

“田竹,你不要管哥哥我,跟他们拼了,也别管你嫂子那边,能死在一块,咱们下面去团圆!”田龙在这个时候倒是有几分骨头,在那里吆喝喊道,押着他的人也不去阻止。

能拼出一条活路,大家是愿意去拼的,毕竟那还有所得,可必死的时候,大家只想着求生,车队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接茬的,也没有什么人看着振奋,大家都是安静无比,只有几十人看向田竹,此时倒是安静,马匹偶尔嘶鸣,孩子在哭却被捂住嘴,女人自己也在哭,却拼命软着。

“大哥,你这是读书读坏了脑子吗?”田竹哑着嗓子苦笑低声说道。

正在这时候,围困车阵的赵字营马队簇拥着一个人走了出来,那人身上的铠甲和其他家丁的规制完全不同,在七十步之外,那人停住了马匹,在马上扬声说道:“我是赵进!”

本就安静的场面又是死寂了几分,因为死寂安静,所以这几十步外的喊话大家听得很清楚,车队里的很多人都下意识的踮起脚尖,甚至有些人还想爬上大车来看,居然是那魔王,不,那天王赵进亲自来了,不过凡是露头探头的人都是动作僵住,不敢乱动,因为在那赵进身边有人张弓搭箭瞄着这边,如果有人想要偷袭,立刻就会被射杀。

“能让我亲自赶过来动手,你们死的也不算冤。”赵进朗声说道,他说得轻描淡写,不过没有人觉得他夸张,经历的战斗多了,眼前这阵势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赵字营的家丁们动手,当真是摧枯拉朽的碾压,说砍瓜切菜都算夸奖这些沂州土棍。

赵进这般说话,大车后面终于开始慌乱起来,可在这个时候,跪在地上那田龙突然吆喝道:“那几个锦衣卫番子也是你找人假扮的,是不是?我就说莫名其妙,怎么会有番子找上门来,这不和规矩!”

几次三番的乱喊,终于让赵进心烦了,在他身边的马冲昊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人上去把田龙的嘴堵住,还没等继续说话的时候,却听到在车队里面有人撕心裂肺的大喊说道:“进爷,小的要投降,小的愿意全家投降,愿意给进爷做牛做马,只求进爷饶小的们一命,求求进爷了!”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却是那站在马车上的田竹,外面围着的赵字营骑马家丁还好,车阵里面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向田竹,连嘴里被塞着东西的田龙也拼命的直起身看过去,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场面你们也看到了,难道你们要打吗?难道你们要去送死找死吗?”田竹看着下面人的反应,在那边大吼说道,车阵内众人下意识的愤怒和鄙薄,在这理直气壮的质问声中烟消云散,这根本就没有办法打,一动手就是被血洗的局面,而且看这个局势,只怕所有报信的人都被拦住,连个报仇的人都没有,而且之所以还有勇气和战意,无非是因为田竹对下面人不错,大伙受恩义久了,现在连这位恩主都要投降,大伙还拿着刀干什么?

田竹把自己的刀丢在地上,挥舞着双手喊道:“都把兵器丢地上去,快把这大车推开,咱们现在可不能发脾气使性子,刀可在对方手里拿着呢,大家想要活命,都动作快点!”

这安排倒也有道理,他这边一喊,下面众人愣怔之后都是连忙丢下兵器,本来不少人都拉不下脸面去投降服软,可既然主家都不要脸了,大家还跟着硬气什么,兵器都被丢在地上,又有人吆喝着去搬开了大车,在这个时候,田家车阵是彻底被破开,只要赵字营动手那就是个屠杀的局面,人人心中忐忑,一边按照田竹的吩咐做,一边盯着地上的兵器,准备拿起来动手拼命。

“进爷讲究的是跪地不杀!大伙都快跪下!跪下!别在那边发愣,想活命就跪下!”田竹又在那边大声吼道,连田家最铁杆的手下都在歪嘴了,可兵器都已经丢在地上,外面铁甲马队虎视眈眈,这也是个一不做二不休的过程,跪就跪吧,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就在这时候,可能是因为气氛转换的太快,马车车厢内的孩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这笑声让这场面更显得古怪微妙。

从田家兄弟有功名,而且在本地维持着体面这件事下手,用亦真亦假的锦衣卫散布消息,逼得田家人去城外的田庄居住,然后用早就埋伏在沂州周围的骑兵围堵,就是准备一了百了,赵字营诸位都准备利刃饮血的时候,却遇到了这样的场面。

赵字营杀心虽然重,可也不是心性扭曲的嗜血狂魔,既然对方要投降,自己也不用攻坚硬碰,避免死伤,那也不是什么坏事,或者对方这种投降的状态,趁势血洗了对方更加没有危险,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赵进的吩咐了,田家人是生是死,都在赵进一念之间。

“进爷,您老这近千铁骑从徐州那边赶过来,一定耗费不少钱粮,小的愿意倾家荡产补偿,从前在兖州府西边犯过什么错,给进爷造成什么损失,小的倾家荡产,哪怕是做牛做马也要补上,进爷,一定要给小的一个改正的机会!”那田竹嚎叫着说道,边说边是碰碰磕头。

他这个突然转变的态度让身边的人很不适应,甚至有人直接朝田竹吐了口吐沫,恶狠狠的骂道:“田家这么多年豪杰,怎么就生出你这个废物来。”

而跪在赵进马前的那田龙更是愤怒若狂,几次都要挣扎着站起来却被身后的家丁牢牢按住,如果不是被堵住了嘴,只怕这个时候就要破口大骂了,田竹就在跪在车阵开口的地方,身边人的反应能感觉到,自己兄长的态度也清楚看到,不过他根本不予理睬,只在那里扯着嗓子说道:“进爷,我兄长是个举人,我们田家又和府城省城还有京城往来密切,也是在那边挂了名号的,进爷,要死了一个举人那可就要有大麻烦,哪怕不见了,也会有人追查,进爷现在在运河南边的庄子要休养生息,不能再动刀兵了,进爷,我们田家都已经愿意降了,怎么处置都凭进爷您一句话,就不要招惹这么多麻烦了!”

赵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个天气带着头盔还是有些闷热,本来他是森然相对,在这个时候却很有兴趣的听那田竹的嘶喊,听到这个说完,赵进扭头看向身边的马冲昊,马冲昊脸上也有些哭笑不得的笑容,看到赵进看过来,却是点头说道:“是个人才,知道什么时候该硬,什么时候该软,知道不逞英雄,知道审时度势,还能放得下架子和脸面,在这沂州地方算是不错了。”

赵进点点头,吉香却是从另一边骑马兜了过来,他也不知道赵进和马冲昊在聊什么,只是笑着插言说道:“大哥,沂州这乡下地方倒是有人才,这车阵布置的有些意思,刚才小的们回信过来,这田家派出了六路求援的人和信使,这六路的安排也是很有章法。”

第1044章大力之下无小慧

这时候,在一边的田龙挣扎的愈发剧烈,别看田龙是举人出身,可身高体壮他这边发了狠,两个家丁用尽力气才能控制住,尽管说不出话来,可谁都能看出这田龙心思,他已经被自己弟弟的表现激怒,吉香看着不耐烦,却是把马鞭一抖,甩手抽了下去,在那田龙胸前就是一下,这一下打的田龙直接跪在了地上,吉香这马鞭技巧可是和蒙古家丁学的,他手腕上本就有功夫在,真是做到了收发自如,这一马鞭抽下,田龙脸色都已经白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这个兄弟给你丢脸了?觉得你这个兄弟丢了你们田家的脸,在这个时候,宁死也不愿意受这样的委屈?”赵进在马上问道,田龙尽管没有回答,可眼神却说明了这一切。

赵进冷笑了声,又是说道:“你弟弟在那边撒泼打滚装孬包软蛋,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你们田家,他是想让你和全家活下来,才做出那副样子,看来你们田家是你这个弟弟做主的。”

“老爷说得没错,原以为这田家一人中举,一人操持教门帮派,这出主意抓总的是这个举人,这么看,抓总拿主意的倒是那个弟弟,不过,平日里这弟弟一定是让哥哥觉得自己做主。”马冲昊笑着附和说道,他对人心的把握更加精准。

赵进笑着点点头,跪在那里的田龙对这几句话自然听的清楚,先是睁大了眼睛,愣怔了会,看到正对着这边,那个不住磕头哭求的弟弟田竹,看着田竹身边那些家人的鄙视和怒骂,田龙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下来,突然也是把头抢地,拼命的去碰。

对这兄弟情谊什么的赵进不关心,他只是开口说道:“把官道让出来,女人和孩子不用捆绑,给她们圈在车厢里就好,其他人都是上绳索,谁要反抗那就格杀勿论,把那个唱戏装丑的田竹押过来见我。”

马冲昊和吉香答应了,家丁们开始动作,有人过去搜检绳索捆绑俘虏,有人则是警戒四周,又有人将道路上的马车移开,田家这些家人仆役和护卫们本来心惊胆战,生怕对方在这个时候痛下杀手,可从开始的时候就没有一点机会,到现在也只能看天看命了。

不过让田家人松了口气的是,赵字营的家丁没有动手,只是将人捆绑起来赶下官道,尽管田家的女眷们惊惧非常,可赵字营的家丁却做得很体面,尽量不去触碰照面,只是将老弱妇孺们驱赶到一起,用马车将她们围住,甚至还把携带的食水分过去些。

看到赵字营家丁做事这么有规矩,其他人多少松了口气,看向田竹的眼神也不那么鄙视愤恨了,多亏这位二爷的决断和不要脸,如果真的冲突过来,怎么和这些一身铁又骑着高头大马的徐州人打,还不是死路一条,不管怎么说,好似总不如赖活着。

那边牛金宝拿了一个干净的湿手巾递给赵进,让赵进擦擦额头的汗水,赵进和马冲昊都是下马,吉香则是去督促家丁们的行动,田竹也被捆了个结实,被几名家丁架到了这边来,田竹被架过来之后,先看了看跪在那边的田龙,然后才看向赵进。

和所有第一次见到赵进的人一样,他们知道赵进年轻,却没想到赵进这么年轻,不过田竹反应的很快,迅速的掩饰了自己的惊讶,恭谨无比的低头下去。

赵进很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个人,三十出头年纪,表面看着文质彬彬,实际上却是个精悍的角色,看身体和四肢应该是练过武技,而且不算弱,看这态度神情,杀人见血应该不是做过一次,不过此时,这位精悍的田竹满脸恭谨和恭敬,乖乖跪在那里,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你没想到我会领着马队杀过来吧?”

“回进爷的话,小的没想到,小的原本以为沂州是个偏僻地方,周围又这么多山,进爷不会轻易过来,就算过来,小的也可以知道消息。”田竹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是带着几分好奇。

“我从徐州沿河过来是麻烦,可我从邳州过了黄河,走陆路赶过来却简单的很,那省界是官府的事情,又不是什么深沟大山,怎么拦得住人。”赵进笑着回答了句。

沂州这边地形是偏僻,可自沂州向南一直到南直隶邳州一带,就没有什么高山,一路都是平坦地势,这样的地形很适合马队的行动,从那边过来可以说是一路畅通无阻,这田竹所说的阻碍,就是山东和南直隶的省界了。

在大明的的官府士绅豪强绿林,都是按照地界分配的,轻易不敢跨省行动,官面上的有辖区范围,出了这个范围,就没有相应的权力,自然不会轻出,而士绅豪强这一等,除了藩王和衍圣公孔府这等顶级的存在,其余的也是以省府州县的边境为界,绿林响马也是这般。

说其原因也是很简单,士绅豪强与官府是彼此依存的关系,官府要借着士绅豪强才能在辖区内做事,而士绅豪强也要依仗着官府的庇护横行,彼此依存,所以都被这边境边界圈着,至于这绿林响马也和那士绅豪强差不多的道理,无非小部分杆子能勾结上官府,大部分只能和士绅豪强勾结。

这里面当然有例外,颇有些亡命匪徒、江洋大盗讲究个穿州过府横行各处,可这一等往往是被群起攻之,从官府民间到绿林山寨,处处和他们为敌,所以这等人不及时收手,就只有覆灭一途,这官面上,则是朝廷派出来的钦差之类,那就又是一种说法了。

所以江湖势力、绿林响马之流,说是纵横来去,可活动的区域都有限制,你山东的响马去南直隶,去那里补充食水,去那里安置伤员,怎么销赃,又有谁来带路,去那边是不是触碰了别家地盘,去一次还好,去到第二次,只怕就是官府、士绅豪强和当地江湖绿林群起围攻了。

田家兄弟也是类似的想法,他们在闻香教之乱里明明知道徐州赵字营的强横,却依然敢在兖州府搞风搞雨,处处生乱,就是存着这个念头,心想你赵进有泼天的本事,也不敢在太平时节大举进入山东,闻香教大乱的时候,你们是借着徐州参将的名目,朝廷又有各处团练协助平乱的说法,这才可以,如果在这个时候进来,那就是明目张胆的造反,而从赵字营历来的行事风格来看,赵字营对这种明面上的规矩法度还是很遵守的,所以田家兄弟觉得这省界就是自家的长城天堑,却没想到赵进敢这么动手。

“……。进爷你是从邳州东北,走峄县,沿着沂水和武水一路北上过来的……。”田竹垂头丧气的念叨了几句。

这倒是让赵进有些好奇,知道这等地理的,一般都是在军中效命,而且还是将校这等,田竹怎么知道,那边田竹也知道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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