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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5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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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恨朝廷能够尽快击灭徐州和建州贼,还天下一个太平!”齐望暗想。

“魏公公,前面好像有个驿站,要不我们先歇歇吧?”就在这时,刘松平和气地对旁边的魏忠贤问,“看样子我们也走了很久了,天色也不晚了,是该歇歇了。”

“多谢。”魏忠贤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现在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看得出来这种劳累已经让他很疲惫。

不管怎么样,魏忠贤都已经年过五十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老人,纵使这些年一直都保养良好,但是身体仍旧免不了老化了,再加上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还能适应这样的长途跋涉?

他早就想要休息一下了,只是因为自己是戴罪之身,所以不肯拉下脸来恳求,刘松平这个提议,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于是,三个人又走了一会儿,走到了驿站,然后敲开了门。

一个颇为年老的驿卒打开了门。

“我们是锦衣卫,奉命办差,还请行个方便。”刘松平将自己的腰牌亮给了对方,然后三个人径直地走了过去。

因为地处京畿,所以这个驿站的规模倒也不小,房间也甚多,随便就给三个人安排好了房间。看着这规模,可以想象得到,在大明的兴旺年代,这驿站一定是人来人往繁忙无比的吧……只是,如今却是草木萧条,一点也看不出往日的繁忙。

验明了身份之后,几个驿卒也不多说话,只是帮他们收拾着行李,然后带他们走到了房间。

他们的脸色都十分凝重,说话也平平淡淡,看不出多少客气。

这倒也不奇怪,今上一上台就限制厂卫,所以他们对厂卫的畏惧之心恐怕已经淡了许多。当然,尚且还没有人胆敢当面别他们的苗头,只是态度要冷淡上了许多而已。

不过……这态度也太奇怪了,好像是在为什么事情发愁似的。

“这位老伯……”齐望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直接问起了其中最老的一个驿卒,“敢问附近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何你们满面愁容?”

“回差爷……”这个老驿卒先是一愣,然后苦笑了起来,“其实附近最近倒也没发生什么大事,这些年世道不太平这里乱那里乱,我们都已经习惯了,只是……”

“只是什么呢?”齐望马上追问。

“只是……我等最近听说了一个噩耗……”老驿卒满脸的忧虑,“听说,朝廷要裁撤各地的驿站,将我等打发走了!”

“裁撤驿站?”齐望愣了一下。

他在京中不过也就是个小人物而已,对朝廷的大政方针自然不甚了了,所以听到了有些意外。

“是啊,听说上面已经决定了,传得有鼻子有眼,看来假不了了……”老驿卒惨然一笑,满脸的皱纹更加扒拉到了一起,“所以差爷也不要怨怪我等这脸皮难看,实在是心里担忧啊!就拿我来说吧,我都已经五十好几了,一辈子都在这里当差,平日里就靠着这里领下的钱粮养家,驿站这要是真被裁撤了,我只怕自己衣食无着……不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啊!”

听到老驿卒这么说,其他驿卒也是一脸悲戚的模样,显然于心里也有戚戚。

这才齐望才明白,原来今天他们态度这么不好不是讨厌锦衣卫,而是碰到了这样的难题。

“朝廷……朝廷行事总有万全之法,既然朝廷有这打算,自然……自然就有善后的对策吧,各位都是为朝廷办差的人,朝廷不会太让各位为难的。”最后,他只得安慰了他们。

老驿卒轻轻点了点头,只是神色间大有保留,显然不太相信“朝廷一定会在裁撤驿站之后安置你们。”的说法。

“胡闹!真是胡闹!这是何等妄为愚行啊!”

就在这时,已经走进了房间、坐在了床上的魏忠贤也听到了他们的对答,然后气得从床上跳了起来,走到了门边。

“哪有这么胡闹的?驿站乃国家传递消息之本,贸然裁撤,上传下达又会平添多少麻烦!?驿卒也是朝廷之人,大多还知道些天下事,有些还身强力壮,贸然裁撤,他们衣食无着,岂不会给朝廷添乱,这不是逼着他们反出大明吗?胡闹……太胡闹了!朝廷刚刚在赵贼之乱里面伤了元气,哪里能够这么胡闹!”

所有人都惊呆了,愣愣地看着这个声音尖利的老人大声咆哮,为已经不归他管的大明江山痛心疾首。

“上面是说如今国事艰难,朝廷用度紧张,所以想要裁撤驿站,给朝廷省点宽裕……”老狱卒下意识地说。

“糊涂!祖宗设立驿站,本来就是为了笼络那些强有力之人,让他们肩挑背负,耗掉他们的精力,也让他们有口饭吃,不至于为非作歹!就算里面有不堪用的,只需要裁汰其中滥竽充数的就够了。何至于刻意去统统裁削!”

一边说,魏忠贤一边顿足。

“刚登基就这么胡闹,朝廷大臣……百官都失心疯了吗?怎么没人劝谏他?白吃了朱家的俸禄,就没有一个办事的吗?!”魏忠贤余怒未消,“要是咱家还在……咱家一定要让他们个个都好看!”

“魏公公,慎言啊!”刘松平总算反应过来了,连忙拉住了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魏忠贤,你还敢说出这等话来!”这是齐望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冲他大喊,“朝廷的大政也是你这个罪人能妄议的?竟然还敢口出诽谤,你眼里还有没有君上!住口!”

在他的喝骂之下,魏忠贤终于从愤怒当中慢慢恢复了平静,最后甚至显得有些凄凉。

“是啊,一朝天子一朝臣,咱家是妄议不了大政了……”魏忠贤轻轻摇了摇头,苦笑而又哀伤,“只是,这朱家天下……这朱家天下……这朱家天下……”

他连说几次,但是再也说不下去了,转身回了房间,腰背佝偻,脚步踉跄,看着悲凉之极。

这突如其来的风波,又随着魏忠贤回到房间而突然结束,他自顾自地走了,留下的几个人却只好面面相觑。

第1390章东厂

“哼,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要诽谤朝廷,真是不知死活!”过了一会儿之后,齐望骂了一句。“天下事还不是坏在你手里的,现在又来装什么无辜?若非不是你,皇上也不用……”

“望哥儿!”就在这时,刘松平叫住了他,然后给他打了个眼色。

齐望这时反应了过来,也没有再多说。

不过驿卒们的脸色稍微变了变,互相对视了几眼。

之前看到两个锦衣卫押送着一个不长胡子的老人,他们已经很起疑了,经过现在的风波,他们现在总算猜测出了这一行人的身份。

“刚才这是……这是魏公公?”这个老驿卒有些迟疑地问。“二位是押送他离京的差爷?”

虽然身份低微,但是他们毕竟是出行官员人来人往的驿站,所以消息流通得十分快,魏忠贤倒台并且将被发配出京城的消息他们早就知道了。

“是。”刘松平低声回答,“这是皇差,不要多问。”

看到他严厉的样子,这些驿卒脸色都僵了一下,然后都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就拱手告退了。

正当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刘松平突然又叫住了他们,然后掏出了一块银子递给了他们。

“我们三个人旅途疲惫了,要在这里休息一天,明早儿再赶路,你们几个给我们置办下吃食,一定要好的,记住了吗!”

看到这錠银子,几个驿卒的脸色早就变了变,听到了他的嘱咐之后他们连连答应,神情比刚才殷勤了许多,唯恐再惹得这几个人不高兴。

“三叔,这银子……是上面发的吗?”等到他们离开了之后,齐望有些地问刘松平。

他知道刘松平并不宽裕,尤其是这些年三嫂走了,更加没人帮他打理,怎么一下子就能这么大方,拿出一锭银子来。

“是魏公公给的。”刘松平压低了声音。“嘿……上面什么做派你还不知道?上上下下层层克扣,给你点蚊子腿就算大发善心了,哪里会有这么多钱来给你?这是他刚才给我的,说我们这一路上也陪他辛苦了,这点钱就算是让我们路上吃点好的……我看也就是个买路钱吧,叫我们别对他太苛刻了!”

齐望顿时愣了一下。

作为押送的人,收犯人的钱是不对的,更何况收的还是魏忠贤这样人的钱。

可是他在锦衣卫里面也干了很多年了,早已经明白里面的门道规矩,再加上这一路上路途遥远,光靠自己那点钱可没有办法支撑。

“就算收了他的钱,我也不会对他卑躬屈膝的!”犹豫了片刻之后,他咕哝了一句。

“你啊!”刘松平苦笑了一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没有再多说什么。

没想到明明是押送犯人的皇差,却反而要受犯人的恩惠。朝廷叫他办差什么都不想给,一个祸国殃民的宦官却反而解囊……

带着一股子愤懑,他腾腾地走下了楼梯。

这时候,下面的驿卒们也忙碌了起来,有些已经出去购买食材去了,其他的驿卒也都在准备,这年月果然还是银子最能支使动人。

“得亏是魏公公来了,不然最近还不知道该怎么熬呢,上面一直还没发饷过来,我浑家都直叫唤了!”一边忙碌打扫,一边他们还互相交谈。

“是啊,我家的也烦透了!”另一位中年驿卒也点了点头,“你还真别说,魏公公这一路还真是阔绰啊,一出手就是这样的手笔!只可惜他们只在这里住上一天,要是能多住上一段时日就好了……”

这时齐望就想,刘松平给他们那一锭银子,也未尝不是听着觉得他们可怜,想要让他们也分分好处。

他没有作声,只是更加向那边靠近了些。

“你还真别说,没想到那个就是传言当中的魏公公,我看挺面善的啊……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啊?”一个驿卒突然低声说,“我看他刚才说起来好像还都快要落泪了……那些话也真的很有道理啊,朝廷没钱了?那么多贪官污吏不去管,专门对付我们做什么?我们为朝廷效力了这么多年,怎么居然会受到这样的处置!”

“朝廷的事情我们就别多说了!”另一个人打断了他,“不过你要说魏公公坏,我看其实不也就那样,朝廷上面的老爷们,能有几个好的啊……”

“说的是说的是……”这个人连连点头。“魏忠贤既然是大奸大恶,那自然就会伪饰自己,你们不要被他的伪装给骗了!”眼看他们居然说起了魏忠贤的好话,齐望忍不住站了出来,“若不是魏忠贤败坏天下,哪里还会有这般的大乱?现在他给一点小恩小惠,你们就忘了他的罪孽了吗?”

“差爷!”一听到齐望插嘴,两个对话的驿卒下意识地转过去看了他,然后一时都惊住了。“差爷恕罪,我们只是信口胡说而已,差爷千万别当真!我等小民懂得什么啊!”

“你们既然在吃朝廷的,就要为朝廷着想,怎么能说魏忠贤的好话?”齐望还是有些余怒未消,继续瞪着这两个人,“你们看那些徐州贼,还不就是魏忠贤姑息养奸养出来的?没有那些徐州贼,你们这里怎么会萧条,又怎么会闹成这个地步?”

看他态度如此严厉,有人心里不服了,小声嘀咕了出来。

“我们是给朝廷当差,劳累的一辈子,可是朝廷是怎么对我们的?都快把我们给扔了,难道还要叫我们感恩戴德?那些徐州贼过境不抢东西,买了东西还给钱,我看比官军强多了,还盼着徐州人常驻呢……朝廷裁撤驿站,不养我们当差,我们就不听朝廷的另找出路,不然还等着全家饿死吗?”

“谁!”已经离开的齐望听到这话更加恼火了,他大喊了一声然后转过头来,“刚才是谁在说这话?站出来?”

然而几个驿卒都只是畏畏缩缩地站着,没有一个人应。

这种沉默,既透着恐惧,也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好像这已经是这群人心里的共识一样。

心寒。

这是齐望这时唯一的感受。

在这群驿卒当中,他再也没有看到一点对大明的忠心。从听说朝廷准备裁撤各地驿站之后,他们自觉生计将要被断掉,所以竟然已经对大明毫无眷顾之情!

从万历末年起,朝廷在关外和关内屡屡受挫,不仅人力物力损耗巨大,就连人心也有些散了。以大明的体量,如果人心还在,一两次受挫还没什么,不过是损耗些钱粮而已,可是要是人心散了,这天下还怎么维持?

长此以往,朝廷这该怎么办啊?他一时心急火燎,竟然忘记了再跟这些驿卒发怒。

他的三叔刘松平劝他安于本分,不过是个小旗而已不要想那么多事,可是他总是禁不住去想,因为他隐隐发觉,再不去想的话,世世代代照顾他一家的大明朝廷就真的很难挺过去了!

只盼皇上和朝廷尽快振作啊。

当他还在为了大明的天下而担忧不已的时候,驿站之外传来了一阵密集的马蹄声。

马蹄声越来越响亮,最后在门口停了下来,然后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这几个驿卒如蒙大赦,一边喊来了一边冲出了驿站的大厅,走到了门口,然后打开了门。

这时他们发现,门外竟然站着十几个大汉,他们个个看上去都十分精悍,神情严肃,手中各自牵着一匹马,腰上还带着兵器。

“哈……”这些驿卒们不约而同地吸了口气。

因为他们发现,这些人都身穿黑褐色的统一服装,赫然是东厂番子!

东厂!这可了不得。

虽然魏忠贤刚刚倒了台,新登基的皇上也准备抑制东厂,但是这个特务机构给大明上下所留下的恐怖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以至于这一瞬间所有驿卒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们。

这群大汉也同样打量着他们,然后,为首的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冷哼的一声,将自己的马鞭扔到了一个驿卒旁边。

“哼,知道大爷是哪里来的人就好。”他指了指这个驿卒,然后稍微拂开自己衣服的下摆,露出了自己的腰牌,“赶紧替大爷们收拾好马,备好房间,耽误了大爷们的事,有你好果子吃!”

他的语气蛮横而又嚣张,同齐望他们之前的低调完全不同,由此倒也可以看出一些锦衣卫和东厂的地位区别来了。

就在这时,齐望也看到了这群人。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一群东厂的番子过来了呢?他心里略微生疑。

而那个领头的大汉也发现了他,然后眼中闪过了一道厉芒。

依照他之前得到的情报来看,负责押送的是两个锦衣卫,一个老的一个小的,这个看来就是那个小的吧。

太好了,及时追上了。

带着一种深藏于心的欣喜,他慢慢地向齐望走了过去,他的部下们自然也跟着一起走了过去。

第1391章求见魏公公

齐望本能地感觉到一种压力,手不自然地向腰间的刀鞘摸了过去,但是表面上还是松了口气。

这群东厂的番子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是魏忠贤的余党,打算来闹事的?

正当他还在心中忐忑的时候,这个大汉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你可是锦衣卫的齐望?”他紧紧地盯着齐望。

虽然心里略有些慌张,但是他知道现在不能示弱。

“正是!”齐望打起了精神,强挺起了腰杆,毫不畏缩地面对着对方,“不知几位有何贵干?”

“小子倒是有胆识。”看着他凛然不惧的样子,这个大汉先是略有些诧异,然后又冷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他正色问,“我乃东厂之人,奉令出外。你等是负责押送魏忠贤的吧?那现在魏忠贤是否在此地?”

既然他都知道这些事,看来确实是东厂的人没错了。

“在。”稍微犹豫了片刻之后,齐望点了点头,“我等确实奉令押送他前往凤阳,今天已经赶了一天路了,所以在此地休息。”

“那好!”这个大汉睁大了眼睛,然后以不容置疑的气势看着齐望,“快带我去见他!”

齐望沉默了。

他知道东厂的地位一向比锦衣卫强势,但是现在他职责在身,怎么敢轻易让这群目的不明的东厂番子去见魏忠贤。

“敢问阁下是何人?又是奉了何人的命令要求见他?可有手令公文?”

这几个问题一抛过去,这个大汉顿时勃然作色。

“大胆!东厂的事也要你来多嘴!”

随着这声怒喝,他向前又走了几步,而他后面那些沉默的番子也跟着一起上前。

这种做派非但没有吓唬住齐望,反而让他心里更加明白了几分。

这帮人是在心虚,他们根本不是奉上面的命令来找魏忠贤的。

他说自己奉令出外,但是却没有说自己“奉令出外来找魏忠贤”,显然其中有诈!

一想到这里,齐望顿时心里就有了底气,他骤然从手中抽出了那把不知道练过多少回的绣春刀,凛然无畏地正对着这群人。

“我等是奉皇命办差,尔等意欲何为!?”他同样怒吼了起来,声音震得桌子上的茶杯都微微震了一下。

驿卒们看到这个情况不对劲,又不敢掺和到东厂和锦衣卫的争执当中,连忙趁他们不注意溜之大吉,躲到其他地方去了。

齐望这一喝,喝住了这群逼近的人。

领头的大汉眼睛眯了起来,冷冷地再度打量了齐望一样。

“哦,真没想到锦衣卫里现在还能出这样的人才嘛……”他口中嬉笑,然后骤然也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刀,“好!我还真就想会会锦衣卫的人才呢!”

在他的鼓舞之下,他身后原本有些动摇的番子们,也或快或慢地拔出了自己的兵器,一时间整个大厅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齐望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刀柄,指骨都透了出来,他死死地盯着前方,整个人都紧绷着。

虽然一开始出发时就对此行艰难做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是他没想到自己才出京城没多久,就撞上了这样的事。

要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即使心里害怕,他的脚也没有颤动半分,反而站得愈发紧了,就好像生根在了那里一样。

支撑着他的,就是心里的一个信念——既然奉了皇命,就必须将职责尽忠到底,到死为止,作为世世代代身受皇恩的齐家而言,没有别的路可走。

就这样,在他的注视之下,这群东厂番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他的手也越来越紧,整个人也慢慢地躬了下去,随时准备出击、厮杀。

当走到离齐望只有几尺距离的时候,这个大汉再度停下了脚步,森然地冷视着齐望。

他的眼神十分可怕,只有那种惯常杀人的人才会拥有这样残酷的眼神。他的整个身体都好像在告诉别人,他只要动手,就绝对不会留情。

“我最后再说一次,带我去见魏公公。”

齐望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心里则在想自己能够给三叔拖上多少时间。

“好!”伴随着这一声大喝,这个大汉举起了自己的刀。

“慢着!”

正当两个人即将交手的时候,一声暴喝停住了他们的动作。

两个人同时向旁边的走廊看了过去,然后看到了身穿飞鱼服的刘松平。

“不要动手!”刘松平有意将自己的手离开了腰间的刀,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然后一步步地向这群人走了过来,“大家都是奉了上命,不要伤了和气啊!”

当他快速走到旁边的时候,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微微缓和了一点。

“哼。”大汉冷哼了一声,将自己的刀稍微放下了一点点,然后冷冷地打量着刘松平,“你就是刘松平吧?总算明白点儿事理,比这个愣头青强!瞧瞧,他都敢跟东厂动手了!”

“望哥儿,别胡闹!”刘松平呵斥他一下,然后将手放在他的刀背上,把刀也压得垂了下去,“你是吃朝廷俸禄的,怎么能跟朝廷的人动手呢?”

在他的呵斥之下,齐望总算将刀放了下来,只是神色之间还有些不服。

他正准备说话,刘松平却给了他一个“这事我来处理。”的眼色,压住了他的话。

“这位小哥,请问尊姓大名?”刘松平微微笑了气来,重新面对着大汉。

“你个小旗也配知道?”但是这个大汉并没有给他面子的打算,反而白了他一眼。

这傲慢的态度,让刘松平脸上微微一僵,但是他很快就忍耐了下来。

“好吧,既然不想说也没关系……”他打量着这一群拿着兵器的人,“各位是来找魏公公的吧?敢问是为何事要找魏公公呢?还有,朝廷中对魏公公又有什么新的处置了吗?可否告知一下?不然的话,起了误会可就……”

“东厂的事什么时候需要跟你这等人物报告了?”大汉马上打断话,脸上还是一脸的不耐烦,“识相的,你们两个就乖乖带我们去见魏公公,不识相的,好啊,刚才灭一个是一个,现在多灭一个也无妨……”

“你……竟敢对我三叔无礼!”齐望大怒,拿出到来就想跟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拼上一场,但是很快就被刘松平强行拉住了。

“好,既然是东厂有事,那我可以带人去见魏公公。”他平静地说。

“三叔?”齐望大惊失色,但是刘松平却全然没有理会他。

“算你识相!”大汉脸色一喜。

“不过……魏公公现在还在休息,这么多人贸然过去打扰恐怕不妥。”这是,刘松平话锋一转,“所以,这位小哥,我们带你一个人上楼去见魏公公就好了,剩下的人在下面等着吧。”

“什么?”大汉脸色又是一僵。

“既然我等给小哥行了通融,那想必小哥也会愿意给我等一个通融吧?”刘松平的脸上还是微笑着,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已经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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