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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5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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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撞到了一个敌人的身上,将他撞倒在地上,接着他用刀往下重重一砍,再给地上增添了一个重伤的敌人。

砍伤了这个敌人之后,齐望原本想要闪开,躲过向自己砍过来的刀,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重新崩解的伤口再度剧痛,让他的动作稍微慢了一拍,就是这稍微一慢,让他的肩膀再度挨了一刀。

齐望强忍着伤口,拔刀重重往后面一挥,然后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呼,一只手连同砍中齐望的那把刀都落到了地上。

天色越来越晚了,血腥而激烈的战斗一直在持续着,虽然齐望已经给敌人造成了很大的伤亡,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人而已,况且刚才还受了伤,所以在这样的围攻当中不可避免地慢慢消耗了体力,身形越来越慢,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然而,即使到了现在这种时候,齐望的心里仍然没有一丝畏惧,他的血性已经完全在围攻当中被激发了出来,只顾着红着眼睛与旁边的人厮杀。他知道自己已经杀得够本了,接下来都是赚的。

看着对面已经进入尾声的战斗,领头的大汉的心稍稍松了下来。今天的损失确实很大,但是只要能把这个小贼给砍了,以后不愁没有机会再继续干这门营生,穿着公服来剪径,能干出这勾当的时候可不多,能多干一天就是一天,不能轻易放手。

知府大人那边也要好好打理,得让他帮忙善后了事。

“兄弟们,加把劲,这小贼就要……”他的呼喝声戛然而止。

因为,他发现,就在他旁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一个黑色的人影以肉眼都难以看清的速度急速向他窜了过来,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刀光一闪,一声惨叫震得他耳膜有些发疼,然后他旁边站着搀扶他的那个手下,满身鲜血地倒下了。

接着,这刀光没有丝毫停歇,直冲冲地向他闪了过来。他想要躲开,但是因为刚才被人砍了一刀,所以身形十分不灵活,没等他退后几步,刀就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这时候他才看清,原来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精瘦的中年人。

“英雄,停手!”他僵住了身子,颤抖着说。“敢问是何方来路。”

但是对方没有任何停手的意思,刀仍旧微微在往下压,在他的脖子上留出了一条淡淡地血痕。

“英雄,饶命!”眼见死到临头,大汉的心里变得更加慌乱了,他大声告饶,唯恐对方真的下了手去,“如果有吩咐,小的们尽管照办便是,饶命啊!”

刀还在一点一点的往下压,彻骨的寒气透过刀锋传遍了他的全身,正当他以为自己已经死定了的时候,刀终于停了下来。

“叫他们都停手!赶紧的!”那个人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下了命令。

是那个小子的帮手?大汉微微迟疑了一下,但是刀很快就压了下来,大汉知道自己再不遵从肯定要被这个人杀掉了,于是只好依从了命令。

“停手!你们都给我停手!”他朝还在跟齐望纠缠的属下们大喊。

已经和齐望杀红眼了的差役们,好一会儿才理解了头领的命令,然后发现他们的首领居然已经被挟持了。

他们依次停下了厮杀,面面相觑地站着。

而齐望也从厮杀当中清醒了过来,他发现果然是他的三叔来搭救他了。

一阵虚脱感让他有些脚软,废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站稳。

“让他们都散开,跑到树林里面去!”刘松平继续下了命令。

大汉虽然心里觉得很不妙,但是此时命悬人手,他只好无奈地照办了,于是剩下的差役们不得不抬着重伤的同伴往一边退了开去,而齐望也一瘸一拐地向刘松平这边走了过去。

“三叔,多谢!”他因为失血,所以全身都有些乏力。

“英雄,你要我们做到事情我已经照办了……”就在这时候,大汉小心翼翼地跟刘松平求饶了,“你这下也把我放了吧……”

“现在还不能放了你,不然你等下又带着人追来怎么办?你得跟着我们先走一段路,等走到那儿了我们才能放了你。”刘松平冷冷地回答。“告诉你的人,不许追上来,等下走上几里我们就放了你,然后你自己走回来。”

“英雄?!”大汉有些着急了,深怕刘松平失言。

“别废话了!”刘松平又压了压自己手中的刀,“只要你老老实实,我们自然会放了你。”

因为没有选择的余地,大汉只好默然垂首,服从了刘松平的命令。

接着,刘松平在他向手下喊了不许追上来的命令之后,挟持着这个大汉向路的一边走了过去。

就在他们走了一段路之后,魏忠贤也从一颗大树后面闪了出来,跟到了他们一群人当中。

“让公公受累了!”刘松平抱了抱拳,跟魏忠贤说了声抱歉。

“没事没事。”魏忠贤摇了摇头,“贵侄急公好义,心地仁善,咱家佩服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再说了,你等是要以性命相搏,哪里还能顾得上咱家?”

接着,他又担心地看了看齐望一眼,“贵侄没事吧?咱家看他身上受创颇重,要不要先休息下?”

“眼下身处险地,哪里还有休息的空闲?”刘松平扫了那个垂头丧气地跟在他们后面的大汉一眼,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只能先走一段,再寻一个可以过夜的去处了。再疼也得忍着。”

“我看他年轻,身子骨健壮,应该是能熬得住的。”眼见对方有些担心,魏忠贤稍稍出口安慰了他,“咱家初时见了你的身手,已经是十分佩服了,没想到你的侄儿身手也这般厉害啊,一个人和那一群人相对都能相持那么久!锦衣卫派了你们两个人来一路护送咱家,咱家初时只道这次锦衣卫只是稍事敷衍而已,倒是没想到他们是用了心的!”

“公公谬赞了。”虽然得到了魏忠贤的夸奖,但是刘松平还是神色不变,只是淡然地低了低头。

走了一段路之后,等确定没有人追上来,刘松平拿过了绳索,将这个大汉绑在了一棵树的旁边。

“你的手下明天就会追上来的,到时候他们自然会解救你。”说着说着,刘松平拿起刀来又架在了大汉的脖子上,“这次就算了,饶了你一条命,你们要是不识相,尽管再过来!”

“谢英雄饶命!谢英雄饶命!”大汉连声告饶,并且不停地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撕毁诺言,等再再带人来追。从他的表情和语气来看,刘松平判断他已经胆寒,至少这阵子是不会追来招惹了。

然后,他们又默然往前走,走了几里路之后,来到了一个集市的边缘,总算在天全黑之前,找了个地方休息。店家先看他们神色不对,还有一个人身上受了多处创伤,本来不想收这些客人,但是刘松平亮出了锦衣卫的身份,然后还给足了银子,总算得以入住。

在半路上,齐望就已经两眼昏花,虽然之前刘松平给他抹上了金创药,并且还粗略地止了血,但是之前的受创实在有些重,各处伤口都疼得让人难以忍受,只是靠着一股年轻人特有的意志力强行撑着,他才没有倒下来。等到进了客栈之后,他终于抵受不住了,一来到床边就倒了上去。

就在这时,刘松平推开了门,也走到了他的房间里面,他的手上拿着一瓶药膏,显然是来给齐望换伤药的。

他掀开了齐望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然后将药膏小心地涂抹了上去。

“啊!”难以描述的疼痛感,刺得齐望禁不住惨叫了一声。

“啊,现在知道疼了?刚才不是还虎虎生威吗?我看你还打得很有劲的样子呢!”

刘松平并没有因为齐望的呼痛而停下自己的手,反而还重重拍了拍齐望的背心,让他再喊了一声痛。然后,他沉沉地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你到这个年纪了,怎么还要好勇斗狠!现在这外面可不比京师,外面可是兵荒马乱的地方啊,你真以为你要有什么闪失,京里有谁会帮你说话?”

“三叔,我可没有好勇斗狠,是他们对我动手的,我一开始还留了手!”齐望有些不服,“我跑过去只是想叫他们放那些流民过去而已,他们太可怜了!”

“谁叫你跑过去的?你忘了你出京是干什么的吗?倒是管起地方上的事情了?”刘松平还是皱着眉头,“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要不是我赶得及时,你差点就被他们杀了啊!”

“我知道……我知道。”齐望垂下了视线,“可是……可是那些流民真的很可怜啊!”

“这世道,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到处都是可怜人,你帮的了这个,帮的了那个吗?白白把自己搭进去又有什么用?”刘松平仍旧恼怒不已,“你这样行侠仗义,真的以为能碰到什么好吗?别傻了!”

刘松平的语气有些古怪,好像是触景伤情,想起了什么往事一样,而齐望也不再说话,任由三叔骂他。

刘松平骂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替齐望换好了伤药。

“好了,我们在这边静养两天再上路吧。”

“两天?”齐望有些急了,“可是我们不是要护送魏公公尽快赶到凤阳吗,不能轻易耽误啊……”

“你也知道不能轻易耽误啊!”刘松平又是重重一下,打得他连连叫疼,“知道不能耽误为什么还要到处惹事?现在你伤得这么重,休息两天还不一定能够恢复元气呢,还想着现在就走?你真不怕你过阵子变成残废啊?”

“可是……可是……”齐望还是有些迟疑。

“别想那么多,上面也没有规定我们一定要什么时间到,只是说要让我们尽快到而已,如今你都成这样了,难道我们还能强行过去吗?”刘松平没好气地止住了他的话,“好了,别多说了,给我好好休息,下次不要再这样碍着差事了!”

疾言厉色的一番话,让齐望一时间无言以对。

我是不是做错了?

这一夜,齐望一直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三叔的那句“这世道,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到处都是可怜人,你帮的了这个,帮的了那个吗?白白把自己搭进去又有什么用?”一直在脑中回荡。如果想要跑的话是跑不过这么多人的,只有鼓起勇气,直面战斗。

第1403章原来要投赵进

第二天早晨,当得知到衙役们所传回来的消息时,广平府衙门里面就起了一阵风暴。

“什么?锦衣卫的人出手?放走了那群流民!”广平知府何慕清失声惊呼,然后平日里保养得很好的脸,瞬间就失去了血色,“怎么……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办的差事!”

跟他报告的是这些差役的头目,他之前在外面还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此时却完全变了一个模样,畏畏缩缩,而且身上还缠着布条,看上去伤得不轻。

“回禀老爷,没错,就是一群锦衣卫,他们的腰牌不会错的!他们有一群人,突然就围攻了过来,小的们虽然拼死反抗,但是奈何寡不敌众,不得不让他们得逞了……”

“锦衣卫……锦衣卫……他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之后,何幕清喃喃自语。

“小的们不知,只知道这锦衣卫一开始就跑过来,叫小的们放走那些流民。”大汉的头垂得更低了,“小的们当然不听,结果他们就二话不说动了手,还伤了小的们好几个弟兄。”

“这些锦衣卫,何其歹毒!”何幕清顿足大骂,“圣天子天纵英明,一登基就限制厂卫,却没想到。”

他现在心里惴惴不安,深怕这些锦衣卫是来查自己暗地里做的事情的。

招募盗贼,残害流民,贪赃枉法,哪一条都是他这种地方官的禁忌,然而他哪一样都做了。

这种事要真是被朝廷问责,这该怎么办啊?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勉强定了定神,吩咐下人们去将自己最为信任的幕僚白先生给叫了过来。

这个白先生五十多岁年纪,头发和胡须都已经大半花白,他本是举人落第的秀才,几次考试不中也就绝了靠举业进仕途的希望,于是就干脆去给别人当了西席和幕僚。几十年下来他游幕四方,倒也是看了不少大场面,成了半个人精——也正是因为看中了这一点,何知府在得到了这个知府的位子之后,就花钱将他聘用了过来,引用为心腹。

而这个白先生也没有让何知府失望,这几年来也替他处理了不少事务,衙门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还替他出了不少主意——招募强盗其实也是他给何知府提的主意。

所以,这次一碰到难题,他就马上不假思索地叫人把白先生给叫过来。

“东翁,可是出了大事?”白先生一进来,看见何知府那面无人色的焦急模样,心里就大概有了数。

“是啊,白先生,出了大事了!”何知府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刚才听到的消息,全数都转给了白先生听。

“白先生,事已至此,我该如何是好?”等说完之后,他马上焦急地催问对方,想要讨个主意来。“莫非真是朝廷打算问责于我了?!”

“东翁莫急!”毕竟是多年来见过不少大世面,白先生倒是没有那么焦急,反而安慰了知府,“此事我看大有古怪!”

“古怪?”何知府有些疑惑。

“东翁想想看,若是朝廷得知了东翁的事情,而且想要追究的话,只需要几具公文就可以了,又何必让一群锦衣卫去放人呢?”白先生不疾不徐。“依在下看,他们绝非是为针对知府大人而来。”

“真的吗?”何知府心中一喜。

“你再想想,看看还有什么别的情况?”白先生再转头看向了恭敬站在一边的大汉,“你刚才不是说他们挟持你走了一段路吗?路上你还看到了什么可以的情况?好好地想想,告诉我们,不要遗漏。”

“是……”大汉低下了头,苦思冥想了一会儿。

“对了!”片刻之后,他重新抬起了头来,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走了一会儿之后,有个老人也跟着他们一起走了,这个老人大概六十岁左右的年纪,脸上没有胡子,说话也尖声尖气,就像……就像……”

“就像是个太监?”白先生反问。

“是!”大汉如梦初醒。

“好了,我明白了,你先退下吧。”白先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摆了摆手,让大汉退了下去。

等到房间里面只剩下了两个人的时候,何知府终于忍不住了。

“白先生,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是没有弄明白啊……”

“东翁,一群锦衣卫,还有个老太监,这样的一行人……东翁还猜想不到吗?”白先生还是慢慢笑容。

“你就别卖关子了!”何知府有些急了,“白先生,跟我说清楚吧!”

“东翁无需心慌了,这绝不是朝廷在对付东翁……”白先生还是一副谈笑风生的样子,“我料定这一群人,必定是押送魏忠贤魏公公去凤阳皇陵的人!”

“魏忠贤?”何知府先是一惊,然后马上恍然大悟,“魏忠贤……对啊!他们是十几天前出京的,算算日子,也该到这边来了吧……原来是他们,原来如此!难怪啊!”

接着,他又有些疑惑了,“可是,如果动手的锦衣卫是押送魏忠贤的那一行人的话,他们……他们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

“如果是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多管闲事的,既然他们这么做了,我料定他们必有目的。”白先生轻轻地抚弄了一下花白的胡须,“东翁,他们……他们怕是被魏公公给收买了,于是跟着魏公公一起去投赵进了!这些流民是他们用来掩人耳目的工具而已,接下来他们必定会混在这些流民当中,然后混进徐州的地界!”

“什么?!”这个论断,再度大大震动了何知府。

魏公公,投赵进?

如果不是白先生说的话,他一定会当做谁在说笑话。当今天下,谁不知道魏公公和赵进是死对头?赵进还没有如今声势的时候,魏公公就已经在对付他了,结果还激得他北上京师,干出了破天的祸乱,魏公公居然会去投了那个死对头?

“东翁,若是平常,魏公公当不会如此,可是如今……形势那是大大不同了。”眼见何知府还是不大相信的样子,白先生解释了起来,“东翁也是知道的,魏公公如今已经是落了架的凤凰,曾有的权势现在全没了,朝廷里面的政敌还在一直攻讦他,非要取了他的性命不可——既然如此,那魏公公为何不能死中求活,靠着投赵进来给自己谋一条生路呢?天下人都知道魏公公和赵进是死对头,那赵进哪怕为了千金市马骨,也会收留魏公公的……”

听到了白先生这一番极有道理的分析,何知府总算了然了,“听你这么一说,我总算明白了过来,没错,对现在的魏公公来说,投了赵进恐怕是最能死中求活的招数。不过……那些押送他的锦衣卫为何要跟着他一起?”

还没有等白先生回答,他就自己回答了,“也对啊,魏公公提督东厂多年,当时的锦衣卫指挥使许显纯也是他的心腹,他在锦衣卫里面应该有不少走卒,再加上拿出金银来,让这样锦衣卫跟自己去从了赵进,也不是不行……嘿,到了这份儿上,就连天子的锦衣亲军都盘算着要给自己找出路了吗?”

“如今这世道昏乱,为自己寻出路也没什么可奇怪的。”白先生还是微微笑着。

“那白先生,依你看,我应该怎么办呢?”何知府再问,“就这么看着魏忠贤带着这群锦衣卫,裹挟着流民去投了赵进吗?”

“敢问东翁,就东翁所见,大明的国势这几年是会越来越好,还是越来越差?”白先生没有正面回答何知府的问题,而是抬起头来打量着何知府。“东翁,这里只有你和我,不必避忌,说些心里话就可以了。”

“能维持住如今的局面就算得天之幸了,哪里还有可能越来越好?”因为白先生是自己的头号心腹,所以何知府也没有故作姿态,而是直说了心里话,“人都说新天子锐意进取,有中兴之主的气象,可是我看天子现在的所作所为,比之先帝也好得有限。再说了,如今这大明早已经是百弊丛生积重难返,光是天子一个人,又能怎么样呢?”

“东翁说的是,在下早就这么想了,大明已经积重难返,没救了。”白先生也不避讳,直接点头同意了他的看法,“如今的朝廷里面,能有几个济得事的?孙首辅虽然得天子宠信,也算是为人刚正,但是他根基太浅,朝中的人他未必能够指使得动。东林一派,又尽是一帮成事不足的书生,不用做事的时候,他们尽可以大口炎炎,将什么责任都推到别人的头上,现在轮到他们做事的时候,我看他们也不比别人做得好……”

何知府轻轻点了点头,深觉白先生说得有道理。“我明白了,这事我得睁只眼闭只眼,不能得罪上赵进的人。”

“东翁明白了就好。”白先生欣慰地舒了口气,“现在除了天子,大家都知道大明的出路长不了了,现在上上下下都在找别的出路,就连魏公公都想着要投赵进了。也正是为了这个,在下当初建言东翁召集一些强人自保,如今看来,光是如此恐怕都已经不够了……形势变得太快,赵进的势力扩张得比当初想得还要快,东翁,也该为自己另外寻个出路了。”

第1404章京师重臣韩某

何知府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他毕竟是读了那么多圣贤书,还是两榜进士出身,也算是深受大明朝廷的厚恩,一听到要另寻出路,虽然早就有了些心理准备,但是总归心理有些难受。

“我看赵进那边对读书人好像不太重视,未必还会肯给我官做啊……”当然,这是他最大的顾虑。

“东翁,这做官当然是人间极乐的事,可是如今大明的朝廷已经是风雨飘摇了,一直搭在这艘要沉的破船上又有何乐可言呢?”白先生轻轻地叹了口气,“东翁这些年也已经积攒起一笔家业了吧?到我观赵进行事虽然古怪,但是自有他的章法,不是个一位凶残横暴的人,他治下的地方,虽然称不上治世,但是也算是百业兴隆的太平之地,东翁到时候做个富家翁也未尝不可……”

“富家翁……”何知府微微沉吟,看上去还是有些不舍,但是最后,他还是苦笑了一下。“好吧,富家翁就富家翁吧,哎,只可惜我对赵进喜欢的那些学问一无所知,再加上年纪已经大了,学不进东西,不然的话……算了,不说这些了。”

“既然这样的话,干脆东翁最近也不要再拦阻流民了,就放他们都去赵进那儿,也好给自己留个好名声。”白先生再度进言。

“可是……”何知府还有些犹豫,舍不得这笔收益。

“东翁,切莫因小失大啊!东翁已经攒下家业了,何苦再跟赵进那边为难?东翁要为日后着想啊!”白先生提高了声调,“再说了,早先跑掉的都是富户,他们身上可以榨出些油水来,可是现在落在后面的这些流民,大多数也不过是被溃兵残破的草民罢了,他们身上又能榨出几个子儿来?白白还坏了东翁的名声……”

“好吧,就按你说得这样办!”沉默了片刻之后,何知府点头同意了下来。

因为心里不痛快,他忍不住冷笑了起来,“溃兵,嘿,溃兵,也不知道这些溃兵肥了多少人的腰包,大明现在养了这样的兵,不亡了才怪呐!”

何知府早就知道,那些四处抢掠的“溃兵”,有很多是附近的朝廷驻军自己假扮的。

朝廷的官军,向来就有克扣军饷的旧例,而如今朝廷财政困难,早就发不出多少军饷了,因此各地的官军一直都想着自谋生路,有很多人就把主意打到了当地的小民头上,假扮溃兵出来抢掠早已经是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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